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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纲难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渡狸
“一个小小的玻璃盏......”妙妙扶额**,手指颤颤,只觉得胸口血气翻腾。
“是啊,我知道掌柜的您那些字画儿值钱,一不小心弄坏了,心里就担心著要受掌柜的责骂。没想到掌柜的您真好......”
“去......”颤音。
“昨儿个芸娘还说,掌柜的一定会为了这些字画儿让情儿爱苦的呢,没想到,掌柜的对情儿还是很有恩情的......”
~~~~~~~~~`大修“去......”断断续续的颤音。
“掌柜的您放心,情儿以后一定更加尽心的对待掌柜的您的,我保证,以后一定不会乱动掌柜的书房里的东西的......掌柜的......掌柜的......你想说什么?”情儿奇怪地望著妙妙,只见得她不住的不住地喘气,拼命拍打着自己的胸口。
“去死!”妙妙暴吼一声,脸孔扭曲,“你给我去死啊啊啊————!!!!!”
初秋午后暖日下,但见一男装打扮的女子披头散发,暴突地一双凤眼,颤抖著伸出爪子掐住一柔弱少年的脖子,“你去死!去死啊!我的琉璃盏啊啊啊——我花了五百两银子淘来的九盘纹彩琉璃盏啊啊啊————!!!!”
情儿欲哭无泪:掌柜的您不是说您绝对不会生气的么......
妙妙炸毛:可你没有和我说你究竟坏了我多少东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和你说,我很认真的和你说——你现在就是把你自己卖了也不够还债的!你丫的这辈子别想走出我玲珑秀,你丫的丫的丫的!!!......这辈子都给我做牛做马吧!!!
......
妙妙近来素日爱做的事情无非四样——
每日去听红嘴鹦鹉儿唱yin、诗为一,据妙妙近来观察,小鹦鹉的唱功是越发的纯熟了,唱戏之时也越发的代入了情感。且开始了它的悲剧走向,似乎在它的眼里,她与温二的情感历程活脱脱的就是一部宠物驯化血泪史,而它以瘦弱的小鸟之躯承受下了所有的恶果......教闻着流泪,听者痛心,以为妙哉。
第二件便是每日清点各大酒楼花楼送来的卫大少的消费清单,以支持他卫大少所坚持的:不眠花宿柳就不足以证明他对妙妙的一片真心之论。
第三件事情自然是留在酒楼。想法设法的从各大商贾身上抠下金银珠宝。或是春风渡的姑娘们又该推陈出新,如何花心思用些妙招儿吸引客人的心思才好,亦或是如何训练当铺的各位管事的练就一双火眼金睛。从中谋得暴利......这件事情想来会是沈掌柜一生的乐趣所在。
这第四件......便是来这秦淮最大的戏园子梨花香,听听各类小段子,了解了解各大八卦趣事儿。其中不乏名人轶事,风流文章。总是闹得满堂皆彩,很是叫座。这便也是梨花香与其他戏园子不一样的地方。
当然。妙妙偶尔也会听得这说书人在头头是道的点评自己,毕竟秦淮沈老板,名号也着实不容小觑,特别近段时间越发的热闹一些。
“说起这沈妙儿啊......当年可是十三皇妃。若非后来下了堂,现在必然是皇后!要说起为何下堂,这其中又是一段离奇至离谱的故事。待我细细说来......”
妙妙轻轻啜一口茶汤,贴在脸颊上的两撇小胡子略显得僵硬。霸道的挡在这瓷杯口,喝茶有些许困难,妙妙一声叹息,收了折扇,搁下杯盏,继续听戏。
情儿因为前科累累,妙妙再不能放心的放任他留在玲珑秀或是酒楼里面捣乱子,干脆做了小厮,一同前来看戏。倒是芸娘这回只能被留在府里,妙妙不曾见着芸娘看着情儿的眼神,满是忧心忡忡,许是担心情儿受欺凌,许是担心妙妙......担心妙妙?!有何需要担心的,啧啧!
那说书人说得义愤填膺:“这沈妙儿果真是极度拜金市侩之俗人,败光了十三皇子的金银珠宝,又狼子野心的贪望更多,才最终惹来了先帝的厌恶......”
情儿敛眉立在一旁,看了眼妙妙,神色不明。
妙妙一声嗤笑,大大方方的与情儿说话:“女人爱花是高雅,爱钱就是俗气啦?谁定的狗屁道理?!......这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不经历最低级难堪的生活又如何能够得意知晓金子银子的重要。俗气又如何?俗气的吃喝花销一样不能少,俗气的看别人脸色拿银子......若是可以,所有人都想要有贵族千金的嚣张,梁山孙二娘的跋扈,踹开给脸色的有钱人,扔掉生存的压力,但是现实摆在自己的眼前......你大可问问这些爱钱的女子,他们若是有一个可以让她们一辈子不愁吃喝的夫君,她们又何须自己口渴挖井掘水,挣粮食养家糊口?......”
虽是与情儿说话,声音却是不大不小,教身旁好多人听了去,惹来一阵的骚动,许多人对这个嚣张的黄毛少年不禁侧目而视。
那说书人并未听见,继续声情并茂的说着信手拈来的故事:“这沈妙儿终究还是下了堂,皇室容不下这等人物啊......再要说起来这沈妙儿为何来了秦淮了,毕竟虽然下了堂,可她沈家毕竟是大户人家的嫡女,再如何,家丑不外扬。可是到了最后竟是连沈家也容不下这等恶女......”
情儿低着头,敛眉,继续不言不语,似乎唯恐妙妙生了气,心底却又有些义愤填膺:掌柜的再如何,也轮不到你们说三道四,只看一些表面事听听旁人的胡言乱语就给一个人盖棺定论......掌柜的如若真是心如秤铁,当初怎么就会救下他?
这厢妙妙却依然摇着扇子,悠哉悠哉的听着,那说书人讲到精彩之处,她竟然也随同众人一起鼓掌欢呼,远伸指一掸酒杯,唇角微微翘起,戏谑一笑!到还真是像极了一个来寻乐子的风流公子。
“这位......公子?”身旁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有些疑惑的唤了她一句。
妙妙收起表情,闻声望去,见得一个白衣的俊俏男子,正端坐在自己的右手边的位子上,眉眼带着笑意,只望着她。妙妙眯了眯眼,竟然是这般一个好看的男子......只是为何忽而觉得几分眼熟。遂收了折扇,和善的与他说话:“这位兄台,不知有何事?”
那男子又是展颜一笑,俊美的脸庞如春风拂过一般的教人舒心,妙妙竟然觉得了几分亲切,忽而,见得那男子笑着用折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上方示意与她看,妙妙正困惑不已,却又听得他轻声开口:“这位公子,您的胡须......”
妙妙倒也机敏,一下便反应过来,仲手一摸,果然自己左侧脸颊上的胡须不见了!妙妙常常做的是男装打扮,也算是这戏园子的常客,有心不被人识出,便往自己鼻子下贴了两撇八子胡,自喻是男人。然而,这贴上去的八字胡终究不比长出来的八字胡牢靠,这不,现下这便不知何处掉了一撇胡子,唯剩另外一撇孤零零挂于唇上,远远看去,颇有几分意趣。
这般被拆穿,妙妙倒也并不慌张,低头淡定地看了一圈.终于在一旁小几的吃茶杯子里寻见了另一撇胡子。
哦,是了,方才吃茶,小胡子硬.挺的横在杯口,妙妙便侧了侧脸,许是因此小胡子被刮落了。
那俊俏公子本是觉着有趣得紧,有心带着几分戏谑的意味方才这般告诉了这妙妙,却不料接下来的情形,却教自己不免目瞪口呆——但见妙妙不慌不忙自茶杯中将胡子捞了出来。(未完待续)





夫纲难振 91
她用袖兜里摸出的绢帕细细将胡须随后,自如地将那撇胡子重又贴到脸上原位,动作流畅,自然无比。
末了,还掸了掸胡须尾,朝他一拱手,洒然道:“多谢多谢。”
那俊俏公子一时无言以对,甚是诡异。
但见得妙妙又面不改色的继续转过头听戏,心底不免觉着这女子果然不同凡响。遂有心深交,便与她搭话:“这位公......姑娘,在下白无,不知能否请姑娘告知......”
话语尚且还未说完,便被妙妙截断了去,一脸正经严肃的模样,将脑袋凑了过来警告与他:“且慢言......即是男儿身,又怎能称作姑娘,兄台说笑了。”
白无失笑,不知这女子竟是这般精灵怪乎的模样,但见得她听这戏曲如此津津有味,便道:“那权且听公子的,不知公子以为这沈妙儿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但见得这说书人而言,可见得是个拜金世俗的庸俗之人......”
妙妙回眸,表情很是愤恨,直嚷嚷着:“何止拜金世俗,还很是一个没心没肺,无恶不作,十恶不赦之人!”
白无的手一顿,眉头微微蹙起:“即是这般可恶之人,为何方才又听得你为她义愤填膺的正名呢?”
“非也,我不过只是觉得,她这般爱钱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白兄台,若我是一个女子,那么我也是愿意一辈子嫁给钱做妻子的,毕竟爱情这种东西委实靠不住,且不论她曾经为十三皇妃,坐拥荣华富贵,再者又是沈家嫡女,何愁吃穿,可是后来还是众叛亲离,流离失所至秦淮。而至始至终都不会背叛或者离弃她的,也就只有钱了,她宁可选择为钱狂。爱只能佐酱料,沾着热乎的面包才好吃呢。你说她如何能够不爱钱?”
白无的表情微愕。不知是因着这逆天嚣张的话语而惊愕,还是因着女子情绪激动靠得这般接近而惊愕。
“这话儿倒是第一回听说,竟然觉得不无道理,那沈妙儿也究竟是一个可怜之人.......”他这般说道,揽过一旁的茶壶。微微倾斜,浅绿的茶汤流入了白玉杯,色泽浓醇,香飘四溢。“今日有幸结识无双贤弟,倒也着实有缘,以茶代酒,贤弟且与我干一杯,做个朋友......”
妙妙眨眨眼,倒也不客气的接过,仰着脖子。真当喝酒一般豪气的饮下,伸长的脖子曲线优美,自是无男子特有的喉结一说。
白无也笑,施施然的以袖作掩,饮下,罢了,轻轻搁下酒盏,一甩袖袍,极是儒雅做派。
唯有情儿背手而立,站在一旁。眉眼间的结却是越发的纠结了几许,满是不悦与不认同,眼神难得的几分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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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一阁坐南,春风渡朝北。两大秦淮最是出名的花楼在秦淮十三街相对而立。
夜色落下之际,岸江下了渔火,长歌幽眇,这十三街方才拉开了热闹的序幕,灯火琉璃,觥筹交错。烟花漫漫,姑娘们的欢声笑语溢满了整条街的角落,胭脂红粉迷乱人心,真是所谓的温柔乡却是教英雄也甘愿折腰。
这厢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子,抱着一个也是用黑衣裹着的人儿在街上匆匆而行,脚步疾速。身后跟着两个随从,也是脚步生风之人。他们似乎正焦急着要去做什么事情,穿梭在姑娘们的娇笑声中一路往前,对姑娘们惯用的拉客手法充耳不闻。
当真是急着做什么事情?莫不是那领头男子手上抱着的是一个姑娘,姑娘中毒了需要就医?可是这十三街哪里有医坊呢?真是可笑,莫不是中了春毒?哪又如何,妈妈们素来只卖春药,这解春药的药方子拿来作甚?这事儿......不是有男子就足够了么......
却见得那黑衣男子一路直走,待到了清一阁院门口方才停下,直直的便走进了清一阁的大门。门口站着的几个姑娘受了一惊,见着几人的装束一时再不敢大声言论,那妈妈以为是遇着前来砸场子的人了,连忙陪着笑一路走过来:“哎呦喂,几位官人,不知是什么风把您们给吹过来了,真是荣幸之至,不知几位官人有什么需要的......”
妈妈的话却是还未曾说完,那领头的男子眼神一冷,身旁的随从一步上前,便从怀中掏出了一沓的银票。
妈妈的话却是还未曾说完,那领头的男子眼神一冷,身旁的随从一步上前,便从怀中掏出了一沓的银票。妈妈刹那间便乐呵了起来,极度谄媚,眼睛直直的黏在银票上,拉也拉不下来,满堂宾客侧面,也有嗤笑这一掷千金,挥钱如粪土的做法之人。那随从冷哼一声,冰凉的视线缓缓在众人身上滑过,受震于这强大的压迫力,他人一时没了声音,再不敢言语。
那随从开口命令:“五楼的厢房今晚我们全包了,我们不希望看到有不相干的人出现打扰,过了今晚这些银票全是你的,明白么!”
妈妈略略迟疑,见着那人的眼神,受了一惊,方才明白自己这是不答应也得答应的了,这才连连点头,退至一旁,命令小厮命前去准备。待到那几人全部上了阁楼,才恍恍惚惚的喘了一大口气儿,姑娘来扶住妈妈,埋怨却又好奇的问她:“妈妈可知那些是什么人啊,财大气粗,却是这般霸道无理......不会是什么杀手刺客吧......”
妈妈却似乎不曾听见,眼神复杂的看着手上一沓银票,只是喃喃自语一般:“卫大少爷还在六楼的雅间内呢,莫要是冲着他来的便好,我们清一阁可惹不起这些人啊......”
清一阁的主楼是回字形的设计,单单五楼一层便足足有二十间大厢房,那小厮低着头遵命行事,将各个厢房的姑娘请出,又和客人们一番周旋,不多时终于让整个五楼都清净了下来。给几人安排了干净整洁的几间厢房。这才慌忙点头哈腰的离去。这边清净了,其他楼层还是很热闹的,因此倒也不是很多人注意到这边的动向,至于那些受了气的客人。妈妈自有自己的方法让他们安心。
黑衣男子抱着怀里的人,一脚踢开了一间厢房的门,大步跨了进去。将人放在床榻之上,小心的安置好,这才回眸看向身后的两个随从。视线一冷,眉眼狠戾。两个随从轻轻点了点头,连忙纵身出了门,飞身而去,很是默契。
“这又是要做什么?”姑娘们暗自嘀咕着,妈妈心里也生了忧愁,不时又换上了笑颜招呼姑娘们陪着客人,渐渐的气氛又热闹了起来,这才缓了一口气。连忙进了侧门,寻来小厮。命令他去请教温二少爷。
这要是寻常的阔气客人也就罢了,可是偏偏......妈妈看着手上厚厚的一沓因着官银印章的银票,只觉得万分烫手,恨不得直接扔了才是,哪里又有半分方才那见钱眼开的贪婪模样?!
小厮得了命令,连忙马不停蹄的跑去了温府。而这厢六楼兴致正浓的听着入云梦姑娘弹着古筝,就着花木檀香浅眠着的卫连蝶,却是猛然间被窗外传来的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给惊醒了去。
“卫少......”入云梦停下,疑惑的问道。
“梦梦可曾听见了什么声音?”他轻声说道,笑得有些意味不明。虽然是问话,可是表情却是极为笃定的:“看来是有不速之客来访了......”
遂收了折扇,一个跨步下了床,便径直往外走去。入云梦知他是个喜好热闹的性子。可是此番却不愿他离去,红尘女子自有自己的性子,她也知道卫琏蝶这种人最是不喜女子纠缠。但却是风流场上流离惯了的男子,对女子的心窍拿捏却是极为得当,当下心头一禀,手指便又在古筝上拨弄了起来。曲子悠扬激昂。却又事儿温柔婉转,如珠落玉盘,煞是好听,竟是浓情蜜意。
卫琏蝶脸上神色一收,那兴致勃发的炙热眼神渐渐熄下去了几分,唇角始终噙着一抹挥散不开的笑容,一双桃花多情木,灿灿发光似的看着女子:“梦梦好生调皮,最是知道我舍不得你了,也罢......”
遂无奈的摇了摇头,温柔的看着入云梦,又要走回她的身边。
却是此时,窗外又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且比起方才还要来得刻意几分。
“梦梦乖,且等我一会儿,既是特地来寻我玩耍的,哪有不奉陪的道理,岂不是怠慢了他?......倒是梦梦,真真教我舍不得呢......”他徐徐说来,声音温暖得如春风三月,一袭白衣晃过,一吻轻轻落在女子的眉间,温柔的亲昵模样,似乎她就是世上最为珍贵的搪瓷娃娃。入云梦的心弦一紧,那双多情桃花目在眼前一闪而过,待入云梦再度回过神来,卫琏蝶已然开窗飞身而去,不见了踪影,空余一室的焚香。
女子,何苦爱上一个多情的男子,要知多情最是无情人......
入云梦移步窗前,望着早已不见人影的寂静空气,轻声而到:“入阵曲未完,且等你快些回来啊......”
“昨晚,你又唤了她的名字,七次......”
......
卫琏蝶的性子多少好热闹,即使知道那人是刻意要将自己引出来的,却也还是乖乖的跟了出来,若是因为顾左顾右而不愿出来,那便也就不是他卫琏蝶了。只是这引他出来玩耍的人却不见得多么尽职尽责,将他引到了这外头,忽而一下就不见了踪影,只余下一抹黑影在眼前一闪而过,卫琏蝶却笑得越发开心,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往那人消失的方向纵身而去。
“小哥这是要带我去往何处呢,且等我一等,卫某人轻功不善呢......”一派悠闲有趣。
黑影嘴角抽抽,连忙加快运了功前行......他几乎差点就要被追上了,何来轻功不善一说?恍惚的却又觉得自己这引耗子出洞的猫,此刻倒更像是在被猫玩弄的老鼠......这个男人真心可恶!断断不能坏了少主的计划!
心下一禀,纵身一跃再度消失隐匿在五楼的阳台上,卫琏蝶挑眉,只见得黑衣人落在横栏上,再一眨眼便没入了阁楼之中,而门窗丝毫未动——似乎便是就这么与门窗融为了一体一般!世上难得见着这般绝顶的好轻功,只是不知他刻意将他引来,是为何事?
施施然降下,移步走在廊道之中,细细的观察着周围的声响,面上看着轻松,心里却是不曾放松丝毫的。且他对方才那个黑衣人,是极为感兴趣的。
这下才终于觉得了惊疑之处,五楼整个楼层竟然无一人的身影,而其他楼层包括楼下的众人依旧是谈声笑语,似乎不觉有异。莫不是被人包下了?卫琏蝶环视了一圈,终于锁定了一间门扉半掩的厢房,几乎是丝毫不做考虑,下一秒身体便率先做出了反应,直直的往那方行走而去。
走至房门口,刻意隐匿了自己的脚步声与呼吸声,察觉到了房间内有人的存在,正待仔细听个究竟,却又不妨闻得了房间内传出了一声女子特有的声音,似乎正在承受着什么痛楚,却又似乎寻常女子在什么事情上得了满足一般的反应......
卫琏蝶几乎当场便脸不红气不喘的做出了判断......
不!等等,等等,又什么不对劲......
卫琏蝶瞪大了眼睛,本觉得自己打扰了别人的好事正要离去,终于是又察觉了不对劲,连忙转身,几乎是用尽了气力一把踹开了那扇半掩的门扉——
房间内的景色,怕是卫琏蝶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未完待续。)




夫纲难振 92
包括司徒功名吃的哪些个反季节的外域葡萄什么的也得挑去大半外形不佳的颜色不纯正的,泡茶的水该用哪个地方运来的甘泉......主子就该用全天下最好的!
只是......这孩子......老管家轻轻叹了一口气,连忙扬起笑脸追上司徒功名,将他请到院子里消消火气小户人家。
一个面容姣好的年轻侍女轻轻剥开一个晶莹的紫玉葡萄,另一个侍女在一旁轻摇着薄扇,捏腿垂肩的侍女们这回倒是空闲了,司徒功名只想着要清净清净。
突然,司徒功名睁开了晶亮的黑眸,一把挥退身边的所有女子,眸子看向老管家,“徐管家,你说,我爹......是一个怎样的人......”
老管家不着痕迹地叹了一口气,大约知道今天到底是何人何事惹得主子不快了,连忙又温声细语,恭恭敬敬地回答司徒功名:“回小王爷,咏融王爷是一个温文儒雅,胸怀四方,爱民如子的好王爷......”
这个问题回答了不知多少遍了,老管家每回都能给出不一样的赞美词来满足他对于父亲二字的渴望与认知,只是......司徒功名点点头,要抬眸看向老管家,小心地追问道:“那,我爹希望我成为一个怎样的人......?”
在澜王府,司徒功名对于这些至亲一般存在着的人物,很少使用本王一词,不仅仅在于这个词会拉远人与人之间的地位关系,更在于,王爷二字。与司徒功名是一种负担更是一种抹不去的耻辱。
老管家这回的回答,语气肯定了许多,“咏融王爷希望小王爷能够心怀善良,远离是非,不求大功大业,只求远离宫闱深渊,安乐一生。”
司徒功名垂眸。是么。父亲?安乐一生......
谈何容易。
......
二十日,天大晴,容二少来到京都的城门之时。司徒无双正在陪同妙妙游园赏花。
直到属下匆匆来禀,司徒无双才知容二少已经提前到了,且是只身一人,赶在大部队的前头来的。
命人将妙妙先送回宫。自己整整衣装,不紧不慢地出去迎接桀王容二少。
城门缓缓打开。男子一身戎装,坐在高头大马上,面色冷然,银白色的面具略略有暗光闪烁。逼得人不敢直视,也因为男子身上强大的气场而震慑。
司徒无双眸子眯了眯,这男子。怎会突然变得如此陌生......
好在两人的朋友情谊也还在,到底不会太过于生疏尴尬。司徒无双命人将容二少的坐骑牵去好生照看,这才领着容二少往议事厅走去,也让容二少能稍微歇息。
毕竟,无论容二少此次前来的目的是为了追司徒功名还是什么的,都马虎不得,他还是不想让容二少有机会认出妙妙的存在。但,见面是必须要的......
“今晚本王为桀王准备了接风宴,还请桀王能玩得尽兴,也好洗去这一路来的疲惫......”司徒无双如是说,自然,也打算好了妙妙与容二少的见面,不能太疏远也不能太突兀,只是......老太监又匆匆跑来和他说道:司徒功名告病,不愿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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