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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经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千丞
何故平淡地说:“我说过我们只是朋友。”
宋居寒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眯着眼睛看着他:“他现在混得很好,回国后没去自己家的公司,反而干起风投了,公司一个新电影组盘子的时候,是他来谈的。他看到我还算客气,不像当初那么冲动了……对了,他还问起你了。”
“哦。”
“你不好奇他问了什么?”
何故摇摇头,有些心烦意乱。他脑海中浮现了一张优雅贵气的俊脸,如果不是宋居寒,他和冯峥也许……
“他问我们是不是还在一起。”宋居寒扬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何故,把何故的细微表情都尽眼底:“你猜我怎么回答他的?”
何故语调平淡:“不重要。”
宋居寒噗嗤一笑:“我说还在我的后宫里,当时他的表情真够的。”
何故皱起眉,起身往书房走去。
宋居寒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力道有些粗鲁,表情也很傲慢:“怎么了?不高兴啊?”
“没有,只是不感兴趣。”
宋居寒站起身,捏了捏他的下巴,轻笑道:“别装了,一听到这个名字你眼神都变了。当年那小子因为我们在一起……”
“我们没有在一起过吧。”何故抬头看着宋居寒。
宋居寒愣了愣。
何故笑了,用手指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宋居寒:“这样子,不叫在一起,我也不是什么你后宫的一员。你真的要跟我讨论我们的关系吗?有必要吗?”
宋居寒松开了手,口气也冷了下来:“没必要。”
何故点点头:“我还有点工作要处理,你去玩儿游戏吧,需要什么就叫我。”
何故头也不回地进了书房,刚坐下喘了一口气,就听到大门砰地一声被摔上了。他重重叹了口气,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何必呢,他好不容易来一次,争点口舌之利有什么意义?这么多年了,又不是不知道他宋居寒是什么样的人。
何故有些懊恼,从最底层的抽屉里,掏出了被笔记本盖着的烟。宋居寒要保护嗓子,从不抽烟,也不喜欢烟味儿,但他做项目经常熬夜,不抽烟有时候扛不住,所以尽量少抽,在家几乎不抽,尤其不能让宋居寒知道。
吞吐了一口,烟草的味道顺着鼻腔灌入胃里,其实他从来没喜欢过烟的味道,但这种粗犷的、原始的刺激,真的很提神。
他走到窗前,正好看到宋居寒坐进车里,可还没等司机给他关车门,他自己就用力带上了车门,把司机吓得缩回了手。
看来宋居寒是真的不太高兴。何故觉得挺好笑的,当年羞辱了冯峥、又戏弄了他的宋居寒,明明是旗开得胜的那一个,不,宋居寒永远是胜利的那一个,从一出生开始,就注定这个男人一辈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时刻站在高处,享受着普通人拼搏一辈子也未必能沾惹半点的好东西。
所以,为什么提起当年的事,宋居寒会不爽?
大概是自己刚才的态度吧,宋居寒习惯了一呼百应,在他的认知里,比他弱的人只配对他摧眉折腰,他也一直很识相地顺从着,偶尔没克制住,果然惹宋居寒烦了。
真是不应该。
抽完烟,他返回办公桌前,打开电脑工作。他是个建筑工程师,工作相当繁琐,责任还大,他自己带领一个九人团队,在国企打拼了六、七年,算上工资、项目奖金和年终奖,一年能拿个五六十万,也算小有成就。但长时间的熬夜、加班,在年近三十岁的时候,开始让他有些吃力了。
他盯着复杂的结构图,感觉有些疲倦,突然想起了宋居寒的话,让他去做点小生意什么的。
他是个很闷的人,不爱说话,也不喜欢交际,所以以前从来没想过要转行。无中生有一座建筑,需要严肃的一丝不苟的数据和理论做支持,这些东西在千百年来人类不断的学习和实践中,已经形成了固定的科学,他只要足够谨慎、足够专业,就不会出大的纰漏,他知道自己适合这样枯燥的、循规蹈矩的工作,而不能做需要创造力的活儿,因为变故越少,他越觉得安全。
可人是会变的,无论主动还是被动,这两年他确实开始考虑转行了。主要是太累了,他倒不是不能吃苦,只是人要是太累就老得快,他倒也不是怕老,他怕的是……怕的是宋居寒对着他硬不起来。工作再忙也坚持健身,加班到头晕眼花也不敢吃宵夜,一个冬天皮肤干燥只会抹点大宝的工科男硬着头皮去了解护肤品,穿戴那些他连名字都不会读的名牌,这些全都是因为宋居寒。工作七年,他几乎没多少存款。不知不觉的,他好像在为别人而活。
如果他想转行,宋居寒一定会帮他,宋居寒很大方,在钱方面。他现在开的路虎,三环的这套房子,全都是宋居寒给的。他从不拒绝这些,他了,宋居寒才不会起疑心。他时常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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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宋居寒吝啬于给任何人感情,他也不算亏,他喜欢宋居寒十年,睡了六年,还能赚来豪车豪宅,他有什么可自哀自怨的,换做别人,早该做梦都笑醒了。
第3章
何故有些心烦,干了会儿活,心不在焉的,老想着宋居寒就这么走了,恐怕要很长时间不会理他,而他又是个不会化解干戈的人,不是嫌丢脸,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他曾经试过在宋居寒生气之后去和好,惹得宋居寒更加大发雷霆。
想了想,还是去公司吧,他本打算给自己放一天假,因为昨天实在太累了,但现在他需要工作来分散一下注意力。
出门前,他突然发现沙发上有一个手机,走过去一看,果然是宋居寒的。宋居寒这人对大部分事情都不上心,经常丢三落四的。
他给小松发了条短信:小松,居寒的手机在我这儿何故。
然后揣上手机出门了。
到了公司,助理陈姗见到他很意外:“何总,你今天不是不舒服吗?”
“有点事不放心。”
“何总,您今天穿得好帅啊。”陈姗上下打量他一番,恭维道:“我觉得您品位越来越好了。”
何故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这是宋居寒上次随手放在他这儿的赞助商送的衣服,裤子太长他穿不了,上衣倒还合身。品位这东西是用钱堆出来的。
“咱们何总身材好,长得又帅,穿什么不好看啊,就是眼光太高了,我外甥女可是牛津毕业的,何总都看不上呢。”行政主管是个性格直爽的中年大姐,公司鲜少有人敢调侃何故,她是其中一个。
何故装作没听见:“都去干活吧。”说完去跟下属沟通项目进度去了。
他一毕业就进了这家全国知名的大国企,打拼了六年,混到了中层领导,他知道自己的事业到这里就差不多止步了,因为他不擅交际和言辞,做不来管理,只会干自己的专业。目前的职位和入他都满意,唯独就是工作量大。
他看完下属的项目报告,挑了一堆毛病,大概是心情不好,口气尤为严厉。
正巧这时陈姗进来了:“何总,顾总找您。”
“顾总?”
“嗯,在办公室呢,让您有空就过去。”
下属松了口气。
“知道了。”何故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办公室。
陈姗指的“顾总”叫顾青裴,是他们公司的高层,开始做生产,后来管过人事,现在管招标采购,也不过比他大了三四岁,能力之强、事业发展之快,让人望尘莫及。顾青裴在公司里是头号风云人物,能力、学识、口才只是一方面,主要是长得太帅。
何故和顾青裴平时在业务上多有往来,顾总颇照顾他,他们关系还不错。
坐电梯上了楼,何故穿过长长地走廊,敲响了面前那扇气派的实木大门。
九楼以上都是高管的办公室,年前刚翻新过,光装修就花了两百多万,说完全不羡慕,也太虚伪,但何故知道自己永远也搬不进这样的办公室。
“请进。”办公室里传来稳重磁性的嗓音。
何故推门进去了。
宽敞豪华的总监办公室里,一个穿着白衬衫的颀长男子,正站在办公桌前,左手背后,右手执笔,桌上铺一乳白宣纸,那在写字。
“顾总。”
“何工,你来了。”顾青裴抬起头,冲何故一笑。他三十出头,长了一张无可挑剔的英俊面孔,脸颊窄、下巴尖,两道浓眉斜飞上挑,一双狭长的眼睛里总有着让人琢磨不透的深沉,他带着一副金边眼镜,头发一丝不苟地被拢到脑后,白衬衫的领口如刀削一般凌厉,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雕细琢的英范儿。他抬了抬下巴:“坐”。
何故在沙发上坐下了。
顾青裴沾了沾墨,继续在宣纸上写着什么,边道:“我最近在练字,写字的时候,心绪会特别平静,有助于思考和解压,有空你可以试试。”
“好。”
顾青裴撂下笔,轻轻把那小叶紫檀的镇纸放到一边,把纸拿了起来,面冲着何故,笑道:“怎么样?”
纸上写着两行词:乘长风破万里浪,凌青云啸九天歌。
那字苍劲洒脱,如盘龙掠水流痕。
何故心下了然,看来顾青裴要跳槽的传闻是真的了,他大概能猜到顾青裴叫他来的目的。他点了点头:“顾总,您的字写得很好。”
顾青裴噗嗤一笑:“别人要是这么夸我,我听着像拍马屁,可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像真心的。”
何故道:“确实很好。”
顾青裴把那副字卷起来放进了绢桶里,走了过来,量身定做的西装恰到好处地衬托着他修长挺拔的身材。
何故站了起来。
顾青裴道:“坐,坐。”说着坐在了他旁边,把那副字递给他:“送给你。”
“谢谢顾总。”何故客气地下了。
顾青裴看着何故:“最近休息不好吗?看着挺累的。”
“嗯,有项目压着。”
“钱是公司的,身体是自己的,你要在这之间找到平衡,人的力有限,不要太勉强自己。”
“好。”
顾青裴拿起紫砂茶壶,给何故倒茶。
何故忙道:“顾总,我来吧。”
顾青裴笑道:“别客气。”他倒了两杯茶:“尝尝。”
何故喝了一口,也尝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说:“好茶。”
顾青裴笑了:“何故,你真的很有意思。”
何故不知道顾青裴的有意思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让领导倒茶是不对的,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常常会在细节上暴露很多人情世故上的不足。
“你别紧张,我们随便聊聊。”
“哦。”
“何工,你进公司几年了?”
“六年。”
“也是老员工了。记得前两年我还管人事的时候,每年都给你做评估,今天我再给你评估评估怎么样?咱们聊聊你对现状的看法,职位啊,工作强度啊,薪水啊,环境啊,什么都行。”
何故迟疑地点点头。
顾青裴问起了他最近的项目,言辞中都在试探他对职位、工作量和薪资是否满意,何故只是不擅交际,并不傻,只能避重就轻的回答。
俩人闲扯了十来分钟,顾青裴说到正题了:“你大概也听说了吧,我正在办理工作交接,下个月就要离职了。”
何故点点头:“听说过,顾总要去哪里高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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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朋友的公司,主要做地产的。”顾青裴靠在沙发上,环顾四周:“这新办公室我用了才半年,还真有点舍不得。”
“您在这里工作了十年,这么大的变动,一定下了很大决心吧。”
“是啊,我那个朋友两年前就在挖我了,我评估了足足两年多。其实我对咱们单位没有任何不满,领导器重、下属得力,背靠大树好乘凉,不用担太大责任,而且坐到我这个位置后,工作很清闲,大部分时间都在吹牛喝酒,但是……”顾青裴笑了笑:“正是因为这样,让我觉得日子过得一点激情都没有了,我还年轻,还是喜欢有挑战的生活,我留在这里,加入董事会就是到头了,可我觉得我远不止如此。”
何故一直很佩服顾青裴,顾青裴不是只有漂亮外表和三寸灵舌的花架子,他有雷厉风行、横刀阔斧的领袖风范,也有随和可亲、温文尔雅的绅士气质,更有严谨专业、无可挑剔的学术沉淀,而且顾青裴跟他一样,也是工程师出身,只是俩人的发展截然不同。
他再年轻几岁的时候,也曾有过往上爬的想法,也想试着去交际、拉关系。因为脱离校园、步入社会后,他意识到自己和宋居寒之间的差距是一道鸿沟,他曾经天真的以为自己可以通过努力缩短距离,可每次刚开了个头,他自己就乏了、惧了。顾青裴就像一面镜子,他只要照一照,就会打消那些令人疲倦的念头,安心的做项目,随着年龄渐长,他更加明确地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比如那道鸿沟,是他一辈子不眠不休也填不平的。
何故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发呆,马上回过神来,正好对上顾青裴似笑非笑的眼睛,他尴尬地点点头:“顾总的能力确实可以有更大的施展空间。”
顾青裴哈哈笑了两声:“何故啊,这些话我没跟公司里的任何一个人说,我看人向来很准,咱们俩经历相似,每次看到你,我都感觉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只是咱们俩性格不同,你更稳。”
“谢谢顾总。”何故心想,真是会说话,把不求上进说成“稳”,每次和顾青裴说完话,他都能学到一两手。
顾青裴笑道:“行了,我知道你工作忙,我也不绕弯子了,你向来聪明,应该也能猜到我想说什么。怎么样,愿不愿意跟我走?”
何故确实早就猜到了,他原本想回绝,可刚好脑仁发胀,想起这些天的疲倦、长时间的熬夜加班,顿时改变了主意。不如听听顾青裴怎么说,给自己多一个选择。于是他仔细问起了情况。
顾青裴把他即将要跳槽的公司的情况简述了一遍,给了何故一个很好的前景。但何故听完之后,发现跟自己的期望不符,虽然年薪高了不少,但是独立带项目,只会比现在更累、压力更大,而且私企不比国企,出一点问题他要背很大责任。当然,他也不好直接拒绝,只说自己需要时间考虑。
顾青裴自然明白他有诸多顾虑,接下去就闲聊了些别的,还说改天请他吃饭。
从顾青裴的办公室出来,坐电梯下楼的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因为那声音有点陌生,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可电梯里只有他一个人,他马上意识到,是宋居寒的手机。
他赶紧接通了电话:“喂,小松。”
“何故,你把我手机送来。”宋居寒懒洋洋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好,地址。”
宋居寒却不说话了,何故“喂”了两声,才发现是电梯里信号太差,断线了,他出了电梯后又拨了过去。
电话刚一接通,宋居寒就怒道:“你他妈敢挂我电话!”
何故淡道:“我刚才在电梯里,信号不好。”
宋居寒重重换了一口气,一阵杂音后,声音变成了小松的:“何故哥,我们在大圣影城,不好意思啊我今天实在走不开了,你什么时候能送过来?”
“没事,我现在让助理送过去。”
“好,你助理到了之后要先给我打电话,我给她送工作牌……”
“让他自己来!把我手机给什么陌生的助理,开玩笑吗!”宋居寒没好气的声音在电话那头远远地传来。
小松苦笑道:“何故哥……”
“嗯,我过去好了。”挂了电话,何故无奈地摇了摇头,大圣影城在北六环,他赶过去等于横跨整个京城,只希望这个点儿不堵车吧。
跟下属交代了几句,何故带上手机就走了,想着宋居寒张牙舞爪的样子,他忍不住有些想笑。宋居寒在媒体面前有多优雅潇洒,私底下就有多张狂暴躁,他跟宋居寒认识这么多年,光助理宋居寒就换了四个,机灵又好脾气的小松是坚持最久的一个。
当然,谁都没有他坚持得久,从各种意义上来说,他比宋居寒的父母还能忍让。
其实跟宋居寒相处并不很难,宋居寒毕竟不吃人,只要尽量顺他心就行了。
别人做不到,只是因为不怕失去他。
第4章
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终于到了大圣影城。
这是他第一次来这个号称“南有横店,北有大圣”的电影拍摄基地,规模确实很惊人,俨然已经成了京城一个著名的旅游景点,每天至少会有两三部戏在这里拍摄,吸引了很多游客。
何故停好车,给小松打了个电话,小松的声音一听就是忙疯了,让何故等等他。
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
看着一批批的游客排着队往里进,其中有很多各路粉丝,穿着统一的服装,举着各式各样的应援物品。
真年轻,何故心想。
这时,小松终于来了,他身上汗流浃背,见到何故特别不好意思,连连道歉:“何故哥,这是工作牌,你可以把车开进来了。”
“我就不进去了,你把手机给他吧。”
“啊,你不进去了?寒哥正拍广告呢,你不看看吗?”
“也没什么好看的,我一个外行去了影响你们工作。”
“不会的,其实挺好玩儿的,去看看吧。”
何故觉得有些奇怪,小松为什么坚持让他去看?
小松也意识到自己殷勤的有点过头,他尴尬地说:“你跟寒哥吵架了吧?寒哥今天心情挺不好的,你要不进去哄哄他,不然……我们工作也不好做……”
“我不会哄人。”何故很实在地说:“而且我们没吵架。”他怎么可能和宋居寒吵架,顶个两句话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小松失望地叹了口气:“那你开车小心。”
“嗯,辛苦了。”何故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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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他的肩膀,转身上车了。
其实他很想见宋居寒,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在宋居寒又忙心情又不好的时候见面,多半是更触霉头,不如等宋居寒消气了,大概就会来找他了。
车开出去没多久,他电话响了,是小松打来的,他一接通,就听小松压低声音,为难地说:“何故哥,寒哥发火了,让你回来。”
“发火了?”何故实在不理解宋居寒的逻辑,他无奈道:“好吧。”
他在前面掉了个头,可这时候正碰上下班高峰期,开始大堵车,车子龟速地挪。十分钟后,小松打电话来催,二十分钟后,又来催,声音已经是快急哭了。
何故也很着急,但他又不能飞过去。
七八公里的路程,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又开回了影城。小松就在门口等着他,一见他就像见了救星,生怕他反悔似的窜上他的车:“哥你往里开,我给你指路。”
保安看过工作牌后给他们放行,俩人顺着跟游客截然不同的一条路进了影城。
何故看了气喘吁吁的小松一眼,安慰道:“你别着急,居寒就那脾气,他怎么了?”
小松哭丧着脸:“不知道啊,寒哥经常莫名其妙发脾气的,这回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我说你把手机送到了人走了,他就生气了。”
何故也想不通,反正肯定不是因为宋居寒特别想见他就对了。
车开到了一个民国风情街,俩人下了车,小松带他往一个正在拍摄的大宅里走去。
走到休息室前,小松小心翼翼地敲了敲:“寒哥,何故哥来了。”
“嗯。”休息室里传来冷淡的声音。
推开门,就见宋居寒穿着一身国军少将的制服,正站在镜子前,让造型师整理腰带。那衣服为了追求体现身材的效果,刻意做得有些紧,裹在宋居寒身上,一分一毫的曲线都像是上帝雕凿出来一般完美。宋居寒的母亲是个曾经享誉世界的德裔混血超模,净身高178cm,宋居寒比她又高了十公分,腿长得逆天,他的长相和身材继承了父母所有的优点,世界上就是有这么一些人,得天独厚。
宋居寒转过脸来,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和高眉骨相映成彰,显得五官格外深邃,他头发全都梳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更加凸显他高挺的鼻梁和刀削般的脸型,给人一种严谨神秘却又随时可能爆发的张力。
“居寒。”何故冲他点了点头。
宋居寒道:“都出去,我休息一会儿。”
造型师和化妆师闻言,全都出去了,小松也跟着退了出去,何故犹豫了一下,刚抬脚,宋居寒就瞪着他:“你留下。”
何故关上门,走到他旁边:“怎么了,心情不好?”
宋居寒摘下眼镜随手扔到一边:“小松让你进来,你为什么不进来?”宋居寒因为睫毛太长,非常不喜欢戴眼镜。
“我怕影响你工作。”
“放屁。”宋居寒捏着他的下巴:“你是想躲着我吧?”
“我躲着你干什么。”
宋居寒冷笑一声:“不就是因为我提了冯峥吗,你好像还对他挺上心的。”
“我们这么多年都没联系过,这应该算不上上心。”
“那你干嘛为了他那么反常。”
何故想了想:“我觉得我不算反常。”
宋居寒挑起眉:“你跟我抬杠是吧?”
何故叹了口气:“居寒,你想怎么样。”
“别他妈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好像我无理取闹似的。”宋居寒推开何故,差点把人推地上。
何故整了整衣服,坐在了旁边,静静地看着他。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他只是了解宋居寒,宋居寒心里那股火无论是因何而起,只要不发泄干净,肯定闹得所有人鸡犬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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