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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经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千丞
半路上,他到冯峥的短信,只有简短的三个字:对不起。
他没有回,而是把冯峥的电话删了。
他不知道冯峥今天这一出是什么用意,但肯定不是对他旧情未了。这些年俩人虽然没有联系,但他时不时也能从过去的校友那里得到冯峥的消息,冯家的小太子向来是人人关注的对象,他想不知道也难,这些年冯峥可没闲着过。
他能猜到冯峥一回国就见到宋居寒后被挤兑了的愤怒和难堪,六年前的失利和挫败全都涌上心头,于是愈发觉得面子上挂不住,所以,想要扳回点什么?大概是了,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冯峥还对他感兴趣的理由。
很多人都觉得他何故不谙世事,其实他只是不善交际,可他看人看得比谁都准。有时候人活得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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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件很心累的事。
顾青裴离职的消息很快在公司传开了,他已经递交了辞呈,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何故听得小道消息,说顾青裴被挖过去之后,年薪翻了一倍,何故很为顾青裴高兴,若顾青裴真把新公司的事业做了起来,也不失为给自己多一条选择。
顾青裴的部下张罗着要办个送行酒,请的全是跟顾青裴关系比较好的员工,没有大领导,何故也受邀在列。
星期五下午,何故载着几个同事去订好的酒店,那个说话一向随心的大姐也在车上。
一上车,大姐就左瞧右看,口中“啧啧”道:“何总,第一次坐你的车啊,这车得一百万多吧。”
何故“嗯”了一声,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
“何总真是年轻有为,长得又帅,真的啊,何总,不是我自夸,我外甥女和你真的很般配,她一米七的大个子,白白净净的,现在在银行工作,年薪三十万呢。”
何总笑了笑,没什么表示。
陈姗轻咳一声,悄悄用手肘撞了大姐一下,偷偷翻起了白眼。他们何总轻易不发脾气,但性格也冷得很,这大姐真是一点都不会看人眼色。
大姐失望地说:“何总,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给你介绍介绍?我认识不少适龄的。”
何故微微蹙了蹙眉,从他进公司开始到现在,想给他介绍女朋友的,上至领导下至职员,简直跟苍蝇一样赶都赶不完,似乎年纪越大,周围人对他单身的容忍度就越底,老这样也挺烦的,他轻咳了一声:“杨姐,你心了,我不打算交女朋友,也不想结婚。”
杨姐瞪大眼睛:“为什么呀?”她目光忍不住往下,心想何故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那眼神相当失礼,车里的其他人均尴尬不已,同时为她捏了把冷汗。
何故有些好笑,但他还不至于没有这点肚量,他平静地说:“我从小父母感情不和,中学的时候我父亲去世,我母亲改嫁之后再也没有来看过我,我对婚姻并不信任,所以我不结婚。”
车里鸦雀无声,半晌,杨姐“哦”了两声,不知道该接什么。
何故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多谢杨姐的好意,但我来公司是为了工作,不是为了找女朋友,希望以后跟工作无关的事,就不要在我面前提了。”他语调没什么起伏,但那眼神所隐含的警告让杨姐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公司里谁不知道,何故性格清冷,平时不愠不火,可一旦翻脸,从不给人面子。
一路上,再也没有人敢出声。
到了酒店,何总领着人去了大包厢,已经有些同事先到了,正在唱歌,旁边的桌子上摆着成排的酒。
“何总。”
“何总来了。”
何故一一点头:“顾总他们呢?”
“堵路上了,何总你唱歌不?”
“我跑调,你们唱吧,我去打个电话。”包厢里全是一群小职员,跟他同级别或比他高的,全都没到,他在这里,这些年轻人就不自在,他也不自在,索性抓着手机出去了。
他顺着走廊走到了一处阳台,刚想打开手机看看新闻,宋居寒的电话就打来了。
何故眼前一亮,立刻按下了通话键:“喂,居寒。”
“嗯,干嘛呢?”宋居寒的声音懒洋洋的,他那种慵懒的语调、略微沙哑的嗓音和带着点莫名的异域之感的口音,曾被媒体誉为全世界最性感的声音之一,虽然不过是种恭维,可对何故来说确实如此,尤其是宋居寒在欲望正浓时发出的那种压抑着的低喘,简直能让人的耳朵高潮。
不愧是多年来长红的歌手,宋居寒有一副天生就该吃这碗饭的嗓子。
短暂的失神过后,何故道:“有饭局。”
“无聊,过来陪我。”
“现在不好走开,晚一点?”
“多晚啊。”
“九点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不要,现在过来。”
何故柔声道:“这个饭局我真的走不开,我尽量再早点好不好?”
“你看着办。”宋居寒的语气明显不太高兴,说完就挂了电话。
何故拿着手机,正犹豫着,电梯门打开了,他听到了顾青裴爽朗的笑声,他打起神,笑着迎了上去:“顾总。”
“哎,何工,到这么早,走走走,进包厢,外面站着干嘛。”
“打个电话。”
“谁呀?”顾青裴笑着眨了眨眼睛,那捉狭的表情配上那副俊颜,真是相当迷人:“是不是女朋友催你回家吃饭呢。”
何故笑笑:“不是,走吧,大部分人都到了。”
饭桌上,顾青裴依旧是八面玲珑,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离职之后的打算,以及将要去的新公司,当然,又给足了老东家面子,嘱咐他们好好工作云云,哪怕今天没有一个职位比他高的人在,说话也是滴水不漏。
一个下属问起了顾青裴跳槽的公司:“顾总,那是原氏控股的公司吧?听说原氏今年在梨水湾拿了六千亩地,真是大手笔啊。”
“原立江那是一向的大手笔。”
顾青裴笑笑:“是,这个项目我也会参与,以后建了商品房,你们要是感兴趣就来找我,给你们内部价。”
“哇,谢谢顾总。”
一个女员工笑着说:“哎,我也听过原氏的消息,在网上看到的,原立江的大儿子,超级帅啊,就一张偷拍的挺模糊的照片,但是真的超级帅。”
“挺模糊的你还能看出超级帅,说不定是角度问题。”
“你自己看嘛,我找给你看……”
几个年轻的员工开始聊起了八卦,顾青裴含笑着看向何故:“你没吃多少啊,菜不合胃口?”
“不是,我晚上吃得少,节食。”
“哦,这个习惯好,我晚上也是素食为主,男人一过了三十啊,新陈代谢下降,特别容易发胖。”顾青裴想了想,“你还没到三十吧?”
“二十八,跟顾总差不多。”
顾青裴笑着摇了摇头:“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挺不能理解的,三十来岁干到这个位置,这么稳定,偏偏却来一个大动荡?”
何故道:“我觉得顾总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了,而且,那边年薪更高,也不算什么大动荡。”
顾青裴笑容加深,看上去是那么地意气风“有道理。”他顺手拿起了酒杯。
何故也赶紧举起酒杯,抢先道:“我敬顾总一杯,祝您在新的环境里大展宏图。”
顾青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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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笑和他碰了碰杯子,一饮而尽。
吃完饭,他们有的唱歌,有的聊天,有的品酒。何故和顾青裴聊了会儿天,忍不住看了两次表。
如此细小的举动也被顾青裴发现了:“怎么了,急着走?”
何故尴尬地说:“呃,有点事……”
“哦,那就先回去吧。”
“顾总,不好意思啊,我改天请你吃饭。”
顾青裴笑道:“成,算你欠我一顿。能开车吗?我让司机送你?”
“没喝几口,没问题的。”
“行,路上小心点。”
“谢谢顾总,改天再聚。”
“回见。”
何故一离开包厢,就加快了脚步往停车场奔去,现在八点刚过,比他预期的早很多,这里离宋居寒的公寓不远,速度快点的话,八点半就能到了。
幸好这个点儿不堵车,他很快就到了地方,并顺道在楼下买了宋居寒很爱吃的蟹黄小馄饨,乘电梯上了楼。
只是按响门铃,门被打开后,开门的人让他愣住了。
一个陌生的、长得很漂亮的少年。
第7章
少年看了看他,目光最后停在了他手里的小馄饨上,便一手接过塑料袋:“谢谢,多少钱?”
何故回过神来,依稀认出这好像是最近蹿红的一个男演员,还不到二十岁,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身体还有着少年的单薄青涩,他穿了一条水磨牛仔裤,衬得双腿修长。光是那么站着就好像在发光。
何故淡定地说:“46。”
“哦,你等下。”少年回身去拿钱了,过了一会儿,拿着钱包出来了,抽了张五十的给他:“不用找了。”
何故什么也没说,接过钱转身就走。
“谁呀?”屋子里传来宋居寒的声音。
“送外卖的。”少年答道。
“外卖?你点的?”
“不是寒哥点的吗?蟹黄……馄饨?”
何故尽量快步往电梯口走去,可还是迟了一步,背后传来了宋居寒的声音:“何故。”
何故顿住了,然后转过了身。
宋居寒皱眉看着他,又看了看馄饨,嗤笑一声:“你现在过来干嘛?”
“送外卖。”何故面无表情地说。
宋居寒微微皱起眉,虽然何故面上风平浪静,可他还是能感觉到这个男人隐藏的怒意,他不禁觉得好玩儿,他认识的何故,除了在床上,平时很少表露自己的情绪,他勾了勾手指:“回来。”
那少年探出一颗脑袋,又圆又亮的眼睛在他们之间不解地来回巡视。
何故没有动:“你有客人,先忙吧。”
“让你回来。”这是吃醋了吗?他还没欣赏够呢。
何故顿了两秒,走了回来。
少年道:“寒哥,他是谁?”
宋居寒没理他,抓着何故的领子,凑到他脸旁闻了闻:“还行,没喝太多。”
少年瞪大了眼睛。那口气轻佻暧昧,绝对不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何故冲少年点了点头,熟悉地在鞋柜里找出拖鞋换上了。宋居寒的这个公寓他来过好几次,宋居寒还曾经要给他钥匙,但他没要,如果有了钥匙,他可能会忍不出隔三差五地跑过来,人有时候自制力不够,就需要一些外力束缚,他并不想给自己一种“我随时能来找宋居寒”的错觉。实际上这么多年来,十有六七是宋居寒主动找的他,可他主动的那三四,都是在无数的渴望再也压制不住地时候才释放出来的。
少年有些怔愣地看着何故,似乎还是不太相信何故和宋居寒的关系,这两个人的差距就像一个质朴黯淡的瓷器和一个华光闪耀的钻石,跟钻石搭配的,好歹也该是他这样的铂金或宝,怎么都轮不到瓷器。
少年皱眉看了宋居寒一眼,宋居寒不以为然。
何故更是几乎没把少年放在眼里,他进屋之后,连外套都没脱,熟门熟路地拎着小馄饨进了厨房,倒在了两个碗里,然后端了出来,放在桌上:“我吃过了,你们吃吧。”
宋居寒似乎是睡了一觉刚醒,松垮垮的针织衫领口露出了大半漂亮的锁骨和蓬勃的胸肌,他的卷发有些凌乱,坐在餐桌前,先是打了个哈欠,然后盯着小馄饨发了发呆。
宋居寒的五官最常被人赞誉的是那双深邃迷人的眼睛,但何故最喜欢他的嘴唇,宋居寒的嘴唇有些微微上翘,总是红红的、润润的,好像随时做好了接吻的准备。
少年不客气地拉开凳子坐下了,抱着馄饨吃了起来,还冷冷地看了何故一眼。
宋居寒也吃了起来,边吃边问道:“不是有饭局吗?”
“我提早走了。”
“我六点钟叫你来你不来,现在来是什么意思?”宋居寒白了他一眼:“我有说要等你吗。”
“没有。”何故看了看表:“要不我先回去了。”
“把碗拾了再回去,不然房间一股味儿。”
“嗯。”何故扭头看着窗外。从这里能看到非常好的夜景,那些在地面上拥堵成长龙的汽车,在高空看下去却如美丽的星河,这个被欲望堆砌起来的城市,只有站在高处,才会有好风景。
“寒哥。”少年撒娇道:“我来拾就好了,你让他回去吧。”
宋居寒冲他笑了笑,突然道:“何故,他你认识吗?”
“在电视上见过。”叫什么他却想不起来。
“自我介绍一下。”宋居寒道。
少年冷淡地说:“我叫庄捷予。”
“何故,你好。”
庄捷予那叫一个来气,这个男人冷漠的样子简直像在挑衅他。他不知道宋居寒把人留下来什么意思,想一起玩儿?他看了宋居寒一眼,有些猜不透。他也不是不能玩儿,但他要是这么牺牲,得好好想想回头跟宋居寒要什么。
宋居寒吃完了馄饨,进入一种吃饱了撑的想找乐子的状态,他懒洋洋地说:“何故,捷予是你喜欢的类型吧?”
庄捷予心一沉,感觉自己猜中了,他心里暗骂了宋居寒几句,表面上却是不再对何故横眉冷对,而是冲何故笑了笑。
何故的目光在俩人脸上逡巡,他也闹不明白宋居寒想干嘛,便含糊地说:“还行。”
“嗯,我就知道,他跟当年的冯峥,有点像吧。”宋居寒漫不经心地说。
何故没料到宋居寒会再次提起冯峥,他心里想着,半点都不像,于是摇了摇头。宋居寒真的是睚眦必报的个性,那日的冲突,到现在还没打算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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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吗?唇红齿白小白脸的样子,年纪好像跟当时都差不多。”宋居寒笑眯眯地看着何故。
“不太像。”何故走过来,拾起了他们吃完的碗,端去了厨房。
宋居寒又打了个哈欠,大概是玩儿够了,揉了揉庄捷予的脑袋:“去准备一下。”然后进了卧室。
庄捷予“哦”了一声,目光飘向了厨房,这个男的……还好身材长相都不错。
何故刚把碗拾完,打算离开,一回身,就见庄捷予双手抱胸,倚在门框上看着他。
何故试图越过他,却被拦住了。何故静静地等着,等着庄捷予干点儿什么。
他以为他会欣赏一出幼稚的争风吃醋,没想到庄捷予真是出人意料,竟然勾住了他的脖子,暧昧地说:“你能做1吗?”
何故很诚实地回答:“能啊。”
“听说被操得久了,就不想做1了,寒哥技术那么好……”
“跟想不想没关系,生理没毛病就行。”何故不知道他玩儿的是那出,只是抓着他的胳膊放了下来,走出了厨房。
庄捷予皱起眉,什么意思,摆谱?
何故拿上钥匙,准备穿鞋离开。
庄捷予上去抓着他的领带,不太高兴地说:“你什么意思啊?”
何故皱起眉:“这句话我也想问。”
“寒哥让我准备好,你配合点行不行,我这样子的,难道你吃亏吗?”
何故反应了一下,知道这小子误会了,宋居寒没有那样的爱好,他道:“你误会了,居寒不玩儿这个。”
庄捷予噗嗤一声笑了:“不玩儿?那我之前是跟鬼睡的?”
何故愣住了。
庄捷予挑眉道:“你不知道?寒哥需求很大嘛,有时候一个人根本应付不了他,他挺喜欢的,没跟你玩儿过?”
何故感觉胸中翻涌着一些沉闷地情绪,让他气血上涌,他抓着少年的手,一点点掰开他的手指,将他的领带抽了回来,冷冷地说:“我不玩儿。”
庄捷予怒了,他没想到何故会拒绝他,本来他才是不情不愿的那个,他玩儿这个也是挑的好不好,从来都挑身材长相俱佳的,这何故才哪儿到哪儿啊,平时他根本不会看一眼,现在居然敢拒绝他?!他有些恼羞成怒,一把揪住何故的衣领,用力堵住了何故的唇,技巧地亲吻着。
何故僵住了。
除了宋居寒和冯峥,他没和任何人接过吻,当时他唯一的想法是,这小子的吻技真好,跟冯峥的时候,俩人都没什么经验,跟宋居寒的时候,宋居寒不是太敷衍就是太急躁,他好像还是第一次被认真地亲吻。
“你们在干什么?”宋居寒阴冷地声音从背后传来。
俩人分开了,庄捷予微喘着气看着宋居寒,宋居寒眼里酝酿着什么他看不懂的东西,令他浑身发冷,难道他真的会错意了?宋居寒不是想要……
何故擦了擦唇角的口水,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宋居寒需要他解释吗?不需要的话,他也懒得解释了。
“寒哥……你不是让我准备好吗。”庄捷予有些无辜地说。
宋居寒面无表情地说:“我说让你这样准备了吗,我让你把屁股准备好。”
庄捷予脸色微变,宋居寒平日里又大方又风趣,就算床第间说些下流话,那也是情趣,从来不会在别人面前说这么难听的话,他不知道怎么惹着宋居寒了。
宋居寒却根本没有看他,只是恶狠狠地盯着何故:“谁让你亲他的?”
“他亲的我。”何故说。
“我看你挺享受啊。”宋居寒眯起眼睛:“不过几天没上你,不用这么饥渴吧。”
庄捷予更惊讶了,他从来没见过宋居寒对任何人恶语相向。这个大明星做人虽不算面面俱到,但接触过的,对其为人处世的修养也并无微词,宋居寒应该是个里外都得体的人,带着他那样的出身必备的优雅姿态,只要没有利益冲突,永远是个完美的贵公子。可他万万没想到宋居寒会有这么劲爆的一面。
何故对那个吻,确实还算享受,那是个从技巧上无可挑剔的吻,让他对接吻的认识焕然一新,不过也仅此而已,就像品尝了一道他从没品尝过的美食一样,没什么特殊的意义。他觉得自己该说的都说了,宋居寒这是明显迁怒,他再说什么也没有用,还是走吧,每当宋居寒不高兴的时候,他最好是消失,这是他摸索出来的规律。
他转身要去穿鞋。
“你敢走出这个房间一步,以后再也别想见我。”宋居寒扬着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何故。
这一句果然奏效,何故直起了腰,只好再解释一次:“他误会你的意思了,我们……”
“他没误会。”宋居寒看着何故,嘴角轻轻勾起,露出一个有些残酷地笑容。
何故身体一颤,宋居寒不会真的想……
宋居寒走了过来,扯了扯何故的领带:“这么多年你一直都很听话,今天也会听话吧?”
何故的喉结上下鼓动着:“居寒,不要太过分。”他可以看着宋居寒和别人亲热,因为他没有什么立场管,但他不可能参与进去,那太恶心了。
“怎么算过分?你跟他接吻算不算过分?”宋居寒想着自己看到的那一幕,何故脸上那略带惊诧又似乎有些享受的表情,只觉得心头火气,浑身血液都好像在那瞬间沸腾了。何故竟然在他家和一个小骚货亲上了,何故竟然亲了别人?妈的!
“这件事,应该不算我的错。”
这句话似乎把宋居寒惹恼了,他一把揪住何故的衣领,将人按到了墙上,那双闪耀如明星般美丽的双眸,此时也升腾着遥无边际的宇宙虚空的寒意。
庄捷予瞪着何故,又瞪着宋居寒,简直要被俩人之间那紧张的气氛弄懵了,不过是亲个嘴儿罢了,宋居寒这反应是不是太诡异了?
庄捷予不了解宋居寒,因为他只看到过宋居寒绅士儒雅的、风趣迷人的一面,而何故见过宋居寒所有的样子,宋居寒的脾气之大,让真正了解他的人是向来谨小慎微的。今天大概是他和庄捷予的一个吻,让宋居寒觉得权威被触犯了?虽然他也很无辜,可承受宋居寒的迁怒,倒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忍一忍,等他脾气发完了就好了。
宋居寒眯着眼睛,目光扫过何故脸上的每一寸,最后落在了何故的嘴唇上,他用指腹摩挲着那嘴唇,然后用力堵住,极其粗暴地亲吻着。
何故不知道怎么回应这像是惩罚的亲吻,他连尽量避牙齿相撞都已经应接不暇了。




一醉经年 分卷阅读14
宋居寒的舌头蛮横地顶开他的牙关,在他口腔中放肆地翻搅,何故渐渐被亲得有些喘不上气来,脸上爬上一丝红晕。
恍惚间,宋居寒开始扯他的衣服,何故一惊,用力抓着宋居寒的手:“居寒?!”
“今天玩儿个特别的,我干你,他看着。”宋居寒用力一扯,将何故的裤链扯坏了。
庄捷予只觉得头皮发麻,他被宋居寒表现出来的愤怒和恶意吓着了。
何故急了:“居寒,别闹了!”
“谁跟你闹?”宋居寒的力气之大,根本不是寻常人抵抗得了的。作为宋氏娱乐帝国的唯一继承人,他的安全被永远放在第一考量,所以他从小有最好的武师教他习武,何故曾经见他像玩儿一样用无名指和小指夹碎核桃,那双漂亮的手不仅仅是通多种乐器,还能一拳把人身上最硬的骨头挫断。何故在他面前不堪一击。
何故脸涨得通红,这恐怕是他这辈子最难堪的一幕,他越过宋居寒的肩膀,看到了庄捷予饱含惊诧的目光,感觉自己的心被践踏进了泥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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