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媳妇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华卿晴
马嬷嬷一席话,马氏自然是听进去了。
“嬷嬷,你的意思,我明白。”马氏想一想后,才道:“我就是一种直觉,那个胡氏不是一个善茬。”
“算了,算了。我这最先要做的事情,还是就如嬷嬷说的,在东宫里立稳了脚跟。”大皇孙妃马氏嫁进东宫前,就已经知道了,东宫里的麻烦也挺多。对于一个新媳妇而言,最重要的麻烦,就是婆媳之间的。
在大皇孙妃马氏的头顶,有两个婆母。
一个是大皇孙的嫡母,一个是大皇孙的生母……
如今东宫的婆媳之道,考验的就是马氏的能力了。
在马氏想着如何处理好了,两个婆母之间的关系时。太子妃常氏正在与吕良娣谈话。
“圣上的意思,让太子出行去雍州。代天子祭祀秦岭的历代帝王和神邸。”太子妃常氏说了这话时,又望了吕良娣一眼,她道:“太子的意思,此次出行,由你去侍候。”
吕良娣听后,心头一喜。
她面上却是不露声色,道:“妾听从吩咐。”
太子妃常氏点点头,道:“既然如此,便这样吧。”
“你且好好准备一下出行的需要。”太子妃交待了这话后,似乎乏了,也不再多语,就是举了举茶盏。
吕良娣见此,是认趣的告退了。
在吕良娣离开后,太子妃常氏的眼神里,显现出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她说道:“嬷嬷,你说,我是不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太子妃常氏伸手,抚了一下自己的小腹,继续道:“我真不甘心……”
太子妃常氏的陪嫁嬷嬷,常嬷嬷宽慰了话,道:“主子,您别急。会有机会的。”
其实,太子妃常氏和常嬷嬷都清楚着,没什么多大的机会。因为,落了五个月的男胎,又是伤心,又是小产,太子妃常氏是伤了胎宫,再难有子嗣了。
第46章
五月初十日。
天空,烈日炎炎。
燕王这一日没有去衙门里报个道,因为,他这边都准备跟宏武帝请辞回燕地,回他的老巢封地。所以,他不再多露面,亦是无妨的。
对于太子将往雍州代天子祭祀一事,燕王是知道的。毕竟,这等事情只要有风声了,是瞒不住谁的?
对于太子,燕王是服气的。
太子是马皇后生的嫡长子,即嫡且长,在下面弟弟们的心中,那是一个蛮不错的长兄。
燕王清楚着,太子去雍州的原由是什么?
今年春,太子跟宏武帝闹矛盾了。当然,这不是头一回。早在马丞相被宏武帝弄死的时候,这一对父子就有了一个心结难解开。
宏武帝是开国帝王,他的心中自有沟壑,他并不在意了嫡长子的一点小别扭。
说起来,燕王对于父皇和长兄之间矛盾,看得一清二楚。他的父皇是一位开国帝王,身上是威势如天,压得整个朝野上下是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
那些儒家的读书人,在宏武帝身上讨不了半分好。呵呵,便是转移了目光,一窝子全窜进了东宫,总之,这些读书人的想法和目的,就是整出来一个符合儒家观念的未来天子。
太子师从名儒,又喜文好学。还别说,真是成了儒家心目中,最合适的那一类未来天子。
对此,宏武帝有些不满,觉得太子不像他。
子不类父,这是多少宫廷斗争中,太子的不祥开始啊……
不过,相较于那些不幸运的人,太子有一个好母后。马皇后跟宏武帝之间的感情太深厚了,不是外人能挑拔的。所以,太子的位置,一直稳如泰山。
“父皇这是想给有心人一个信号,让那些准备上窜下跳的朝臣们安生些。呵呵……”
燕王在冷笑,他知道最近有些人在京城里串联。
不过,燕王不在意,他知道,他的父皇那等铁血手腕一使唤上,效果马上就会出来。再多浮蚁,想挣扎,也是徒劳的。
“王爷,有人递上拜贴。”
燕王
皇家媳妇日常 分卷阅读66
的亲卫,递上来一封名贴。
燕王接过来,打开一看后,是沉思起来。
“人呢?”
燕王问道。
“在外面候着。”亲卫回话道。
“请到书房来,本王要见一见。”燕王对亲卫摆摆手,如此说道。
“诺。”亲卫答话后,躬身退出去。准备去把前来拜访的客人,是领了过来。
燕王脸色平静,他心头却在想着,这人来他府上有何用意?
来人是谁?
燕王的旧识。
曾经,燕王倾心邀请这位进入他的幕府,不过,被婉拒了。对于这人的学识,对于这人的本事,燕王是信服的。
约是小半刻钟后,亲卫领了人进来。
客人进了屋内,有燕王的近身小厮送来茶水,然后,在燕王挥一下手后,亲卫和小厮皆是告退离开了书房。
“王爷风采依旧,贫僧冒昧前往,失礼了。”来者是一个和尚,他一身的黑袍僧衣,脸色是肃穆平静。
他的容貌不是普通,而是有些丑陋。
当然,这一点外貌上的缺失,并不会影响什么。因为,他身上的气质非常独特,让人一见之后,就有一种见到世外高人的感觉。
和尚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后,对燕王施了一个佛礼。
“故人再会,本王欣喜若狂。大师,请坐。”燕王行了一个请的手势,对待和尚的态度是非常友善。
和尚得燕王此话,不再掬束,是落了座。
“大师……”燕王瞧了一眼和尚,问道:“您的法号如何称呼?”
燕王会寻问的原由?是因为他认识这个和尚时,和尚还是道士。没曾想,再相见时,对方换了信仰的门庭。
“贫僧法号道衍。”
道衍和尚声音平缓的回道。
“贫僧此来,是希望在王爷这府上谋一个安生之处,讨一碗斋饭生活。”道衍和尚开口后,说明白此来的原由。他完全没有半分拖泥带水的意思。
燕王先是一愣,随后,忙说道:“大师肯屈尊,本王喜不自胜。”
燕王此时如是讲,心头却在百转千回的思考着,他的身边有发生什么大事?会让这位修习了佛道两家学问的人,都肯突然的拜倒在门下?
幸福来的太突然,人总会怀疑一二的?
燕王自不例外。
“冒昧问一句,大师原来一心向道,如今为何愿意沾染红尘俗物?”燕王问的话看是随意,实则是想探一探道衍和尚的意思,他继续说道:“莫非大师是准备红尘洗心,先入世,再出世?”
“贫僧山林隐居,本想清修一生。奈何,奈何……”道衍和尚连叹两声,那神情似乎有深深的悲切。
“天象有变,世俗将有一翻大变局。”道衍一个佛礼,念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后,继续说道:“王爷,您是应命之人。”
“贫僧,是辅命之人。”
道衍和尚的话,似乎有些深意,他说道:“师傅让贫僧出世应劫,贫道便依师命而来。”
燕王先是一愣,后是一惊。
“大变局?”燕王问了一遍,道:“大师,您确定?”
“今年之中,必见分晓。”道衍和尚肯定的回道:“王爷不妨耐心的等一回,瞧上一瞧。”
道衍和尚似乎很有把握的样子。
燕王当然就姑且信之。
等个半年的时间,燕王自信还是等得起。
申时。
京城,甜水巷口,张家。
福娘在这个时候得跟夫君朱高熙一起离开了娘家,然后,回返了燕王府。
三朝回门。
这算是一个出嫁的女子,与娘家人难得的相处日子。
“本月下旬,我将随着夫君一起回燕地。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大家?”福娘是真不舍得亲人。
只是,世俗的风土人情如此。
再是不舍得,还的离开了。
“祖母、爹娘、大哥大嫂、二哥,你们往后多多保重。你们身体健康,平安无事,福娘就是心头欢喜着。”福娘心头难受,面上却是带着笑容。
朱高熙看着在抹眼睛的岳母,忙是跟在福娘的话后,说道:“祖母、岳父大人、岳母大人,我会待福娘一心一意。长辈们皆可放心,你们把福娘托付予我,我会保护好她的。“
“高熙,好孩子,好孩子。”张李氏连连夸赞。
她望着朱高熙的眼神,是真的蛮热络。
只不过,在福娘和朱高熙坐着马车离开了张家后。张李氏才是一声叹息,她的心头为小孙女的将来担忧……
皇家的男人,真心有多重?
不需要术数,不需要卜卦,张李氏一种莫名的直觉就告诉了她,朱高熙这个孙女婿的将来不简单……
那是一种一瞬间的感应。
张李氏拿捏不准,是真是假?
不过,张李氏明白的,于天下人而言,一个未来的亲王,一个现在的世子,就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了。
皇孙妃,世子妃……这等身份,在张李氏看来,于小孙女福娘而言,会是沉重的负担。皇家的皇孙媳妇,不好当啊。
五月下旬。
燕王府上了辞表,宏武帝同意了。
有宏武帝的同意,京城燕王府的众人,打包的打包,拾一翻就准备起程回返燕地了。
离开的前一晚。
福娘和夫君朱高熙独处时。
她问道:“五郎,你对二弟、三弟的印象,最深刻的地方是什么?”
燕王、燕王妃育有三子,长子朱高熙、次子朱高、三子朱高孜。除了嫡出的三个儿子外,燕王还有一个已经出嫁的庶出女儿。
当然,那个出嫁的大姑子,福娘不用在意,毕竟,都已经出嫁了,往后见面的机会蛮少的。福娘需要注意的,应该是两个小叔子。
“二弟有些小心眼,三弟的性子懦弱些。”
“二弟比我小五岁,三弟比我小六岁,他俩年纪相当,兴趣也差不多。”朱高熙笑道:“这些资料,你不是都看了吗?”
“不用在意的,你准备的礼物皆是符合那两个小子的喜好。”
朱高熙的宽慰,让福娘听着心头舒服了许多。
她满面笑容,回道:“我就怕做得不够仔细,哪处想得不够周到。”
作为一个新媳妇,处处要跟婆母燕王妃学习,福娘是压力山大的。只是,这些事情是她的身份决定了,必需得自己掌握住的分寸和本事。所以,咬咬牙,福娘不准备认输,她要做得更好。
“五郎,北边的冬季,据说比南边冷得多。”福娘说了这话后,笑道:“我想,我们都得努力适应那里……”
话到这儿,福娘执起她夫君的手,颇是深意的继续说道:“那是我们往后的家,一辈子要扎根的地方。”
“风雪再冷,心里暖和,就是快意。”福娘说道:
皇家媳妇日常 分卷阅读67
“我之心愿,夫妻恩爱,同心同德。”
“夫妻恩爱,同心同德。”朱高熙回了一个承诺。
“咳……”朱高熙假咳一声。
他道:“时辰不早了,福娘,我们歇下吧。”此时,朱高熙轻轻的捏了捏,他手心里,妻子那带着一抹淡淡馨香的手。
福娘听着这话,回一记笑容。
夜,渐深。
那温柔的情话,那缠绵与缠绵,在夜晚的暧昧里,将是继续的上演……
屋内,烛花在跳动,如同小灵般调皮的可爱。
烛光,照亮着,这一室的春.光。
第47章
次日。
出城后,燕王府的队伍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在官道旁边的驿站中等待。
约是小半个时辰后。
远远的,有“哒哒”的马蹄声传来,然后,是喧哗声。
那声音不是人的吵嚷,而是人太多后,而混合在一起吵杂。
福娘在驿站的二楼上,瞧着远处时,能看见长长的队伍,那是太子的出行队伍。燕王府一行人在此等待,就是准备跟随这支队伍一起同行。
一直同行到徐州,然后,燕王府一行人是继续往北,太子一行人则是转而往西。
客栈之内。
一处临窗的地方。
“太子的仪仗到了,本王下去迎接。”
燕王开口说道。
“王爷,贫僧可否随行?”道衍和尚寻问道。
“可。”燕王不曾多想,简单的回一字道。
燕王前去迎接太子的车驾,当然带上了嫡长子朱高熙。至于福娘,她跟在燕王妃的身边。
巳时。
太子和燕王在一辆车驾内,谈了些趣闻妙事。
两支汇合的队伍,继续的往前行驶。
福娘陪在燕王妃身边,她们这一对婆媳此时并没在乘坐着自己的马车,而是在吕良娣的马车内。
“王妃,有福啊。”
吕良娣满是羡慕的目光,感概了此话道:“媳妇领在身边教导,将来必然又是出来一个贤惠的人儿。”
“燕王府的下一辈,诸事安矣。”
吕良娣的夸赞,燕王妃听后,回道:“良娣客气了。”
“大皇孙天资聪颖,圣上是满口称赞。要说起来,吕良娣更有福气,将来必然能好好享受了儿子的大福气。”
燕王妃的这一夸,吕良娣跟三伏天里吃了冰镇寒瓜一般的,心里凉丝丝、甜滋滋。
此时此刻,福娘当了一个听客,她就是静静听着燕王妃和吕良娣之间的相互吹捧。
这一行,是十来天的日子。
至徐州时,两队人马相互告别,就此分开了。
出了徐州,入燕地的地境后,福娘有一点点小发现。她发现,她的婆母燕王妃似乎轻松了许多。
想一想,福娘也能明白。
燕王妃跟吕良娣的套近乎,可能还是心存忌惮,顾虑重重的。毕竟,太子的妻子是太子妃,太子妃常氏背后的靠山又硬挺,那是开国元勋之一的常氏一族。
要知道,当年的结义三兄弟,一个是宏武帝这样的硬派天子,一个是魏国公,另一个便是早逝在宏武二年的常山王。
燕王妃出身徐氏一族,是魏国公的嫡长女。她的娘家背景,跟太子妃常氏是天然的亲近。这中间的拿捏,又关乎到了东宫内的派系纠纷……
里面的种种纠结,燕王妃肯定是要多翻思量的。
五月末。
天边晚霞满天时。
燕王府的队伍停了下来,这一晚,准备在官道旁的驿站内歇一宿。
当晚,许是这些日子里,累人得慌。
朱高熙在洗漱后,早早歇下了。倒是福娘因为练武的缘故是神头不错,还有得心思躺在榻上,是慢慢的运行内力,例行了每晚的行功。
就在行动完毕,准备功时。
福娘侧耳倾听,她用内力作为法码,运气于心时。她听到了一席的谈话。
那声音很熟悉,福娘头一个是想法。
“太子要出事了。”
“……”
“王爷,您不妨静观其变……”
“本王若救太子,有几分把握可成功?”这个声音出口时,福娘心头一惊。她听出来,这是公爹和身边的幕僚在谈话。而且,还是机密之事。
也是不巧,他们谈话的地点,就在福娘住的屋子下面。一个二楼,一个一楼。这简直是给人空子钻……
福娘的心思在徘徊,她应该偷听呢?还是应该偷听呢?
“天命如此,大势如此。王爷,如今一切都晚了……”
“道衍,本王问你,这事情的手尾你究竟知晓多少?”燕王的声音有些冷冽。
“贫僧只知两点。”道衍和尚平静的说道:“其一,天象大变,东宫危矣。其二,贫僧是辅命之人,选中的主公是王爷。”
“……”
沉默,良久的沉默。
“本王知道了。此事到此为止。”
“善。”道衍回了一个字。
这一晚,福娘睡得不安稳。
她忍不住的想,如果真如那个和尚所言,东宫危矣……那么,未来会如何?
没了东宫的太子,宏武帝膝下的皇子们为了那把龙椅,是不是应味着夺嫡之争就会展开?
燕王府又将何去何从?
躲?
呵呵。
从那个道衍和尚的话中,福娘察觉出来一样东西。
野心。
不管是那个和尚也罢,还是燕王也罢,他们的野心都在滋生。
福娘很苦恼,真的很苦恼。
夺嫡啊……
在东方大陆上,唯一的规距,就是赢家通吃。
失败的人,小命九成九都难保住的。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是皇家夺嫡后面,血淋淋的真实。
福娘不敢奢望赢家的美妙前景,她更害怕夺嫡失败后的惨痛。只是,生为皇家的一份子,那是想躲,就能躲得掉吗?
东宫,东宫……
从未曾有的深深领悟,福娘向上苍祈祷,东宫的太子一定平平安安啊。
燕地在北方,还靠近了胡人的草原。这些福娘不在意,毕竟,她的夫君是世子,是未来的燕王。这一等一的荣华富贵,她满足了。
这一切将来再传给她和夫君的儿子,让子孙后代们都享受了皇家的荣华富贵,福娘是满满的如意了。
人心不贪,容易满足。
福娘认为,她是挺能自嗨的人。
奈何,奈何,燕王府啊,她就是其中的一份子,而且还不是当家作主的那人。呵呵,燕王府的前途如何?还得看燕王的决定。
燕王发达了,福娘能享受。
燕王惨淡了,福娘一定吃挂落。
这是古代,讲究的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人惹祸,全家遭殃。
“是福不是祸,是祸
皇家媳妇日常 分卷阅读68
躲不过。”福娘呢喃了一句,道:“算了,算了,听天由命去……”
六月初二,燕王府一行人终于到达蓟城。
这就是燕地的中心,燕地的燕王府就在蓟城之内。
天,晴空朗日。
烈日悬于头顶,风吹拂时,带来了阵阵的热气。
“轰隆隆”“轰隆隆”。
两声惊天的闷雷,突然响起。
天边霹下来一道白光,天际之处徒然被霹成了两半一样。那等异样,虽然是短短的几瞬间,但是,瞧见的人莫不是心生恐惧。
燕王是若有所思。
道衍和尚是手中的佛珠转动,嘴里念着经文。只是,他的声音近乎无,似乎在呢喃一般消音,倒没有人听得清楚,这位和尚究竟念的什么玩意儿?
雍州。
这是八百里秦川之地。
这是始皇帝一统天下,匡扶六合的根基所在。
这里出了无数的帝王,贞观之治,开元盛世。那些曾经的繁华,在青史之上,笔笔皆是。
大周朝的太子正在祭祀。
祈文燃于上苍时,异变突生。
平地一声惊雷落响,太子似乎是被惊了一样,脸色一下子苍白。
这一场祭祀,这一回的异象,在某些人的眼底,就值得玩味了。
六月初三。
太子大病。
随行的御医,会诊之后,开了方子。
或许是因为服药有用,太子在连喝了三天的药汤后,病情是痊愈了。
六月初十,宏武帝的圣旨来了。今年的祭祀一事,到此为止。
雍州行宫。
太子得了圣旨后,命下面的人就是准备拾妥当,准备起程回京城。
吕良娣是温言相劝,道:“殿下刚康复,不如让队伍缓行,得您吃不消一路的奔波。”
“不必了。”
太子拒绝了吕良娣的提议。
太子并不想在雍州久留,他对这个地方留了不好的印象。或者说,祭祀上的惊雷声,让太子心中有些阴影了。
六月二十五日。
太子的队伍,从雍州回到了京师。
归来后,太子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求见了宏武帝。
御书房内,父子相见。
“拜见父皇。”
“起来吧,让朕仔细瞧瞧你。”宏武帝对太子的感觉是诸子中最深厚的。这时候,宏武帝更关心的是太子身体如何?毕竟,宏武帝是得了情报的,知晓太子在雍州病了一场。
“你这孩子瘦了。”
“想来,是吃了不少苦头。”宏武帝看着脸颊消瘦下来的长子,面上说得平静,心头却是心疼长子吃得苦头。
对待太子,宏武帝既是有一种疼儿子的心态,还有一种帝王审核继承人的心态。就是因为父亲和帝王两个身份的参杂,宏武帝对待太子时,是既关爱,又严厉。
“儿臣无用,祭礼一事出了差子。”太子参拜大礼,道:“求父皇责罚。”
“一个祭祀,朕不在意。”
宏武帝要说一点不在意,那是假话。
只是,倒底他一个帝王,要说全然在意,也是虚的。毕竟,一点小小意外事故,宏武帝想捂盖子,给太子留个漂漂亮亮的体面,一点不是难事。
“朕稍后传唤了留候去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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