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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边军一小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老白牛
王斗将手中的文案放下,站起身来在阁内踱步:“张佥事所拟定方略,本将会细加参详。然我要提醒诸位,眼下我等治理不是一州一城之地,需以高屋建瓴之势俯瞰全局。”
“我等需统计全路之田亩,丁口,矿山,草场,林木,未来大规模屯田,兴办厂矿畜场。”
“农兴则商盛,我东路未来需设税课局,收取商税,与余地通商贸易。成立钱庄,调控物价,防止奸商作乱。”
“我等要在全路兴办学堂,使百姓懂得礼义廉耻,遵循圣人教化。”
“我等要在路内大力铺桥修路,方便民生出行。”
“我等需展情报间谍,防止路外叵测之徒。”
“军工造局,也需完善,打造盔甲铳炮之物,编立强军数万,保境安民,忧圣皇之忧,御虏剿贼。……此方种种,需深思之,本将意欲三到五年之内,使境内百姓人人有饭吃,造就桃源之地()。”
王斗一番话,听得在场各人张口结舌,很多人觉得自己思路跟不上,同时各人又热血沸腾,定国将军提出一系列的执政方略,未来有了明确的目标,他们这些部下也才有了跟随的路线与热情。
令吏冯大昌站起来,深施一礼,道:“将军之高瞻远瞩,学生实是惭愧,不能比及。”
王斗柔声道:“冯先生过誉了,先生办事得力,这些年本将依仗甚多。”
示意冯大昌坐下后,王斗续道:“为今后计,本将决意设立幕府,下设参谋司,练兵司,情报司,镇抚司,后勤司,财政司,民政司,教化司诸司。每司下分数科,增黜不定,视今后形势展。”
又是一颗重磅炮弹,在座各人感慨定国将军雄心魄力,真让人无话可说。幕府不稀奇,大明很多官将麾下都有,然划分如此详细,职权如此明确,场内各人却是第一次听到。
在场很多人当年都是跟随王斗起来的老人,当年的王斗,与他们一样只是普通小军,然不知他脑袋瓜是怎么想的,总能想得出这么多稀奇的东西,却总是有效。
从字面上听,那参谋司想必就是大明各将官身旁的参谋赞画了。不过与他们不同,定国将军的意思,看来是想用参谋司来指挥打仗,劳劳握住军权,避免未来军阀苗头出现。
依舜乡军现在的军制条律,辅以情报地图,这一点实现的可能性极大,不会有纸上谈兵之忧。
这参谋司想必权力极大,就不知谁会担任主事。
练兵司,情报司,镇抚司倒没什么奇怪,林道符,温达兴,迟大成几人以前便是负责这一块事务,眼下只是职责更为明确罢了。
后勤司与民政司也好理解,那教化司……联想到军中设立的抚慰官,各人也明白了定国将军的意思()。
越是深思,众人越是吸着冷气,定国将军此举隐隐有小朝廷之意。幕府有如内阁,参谋司相当于兵部,财政司、民政司有如户部与工部合体。教化司有如礼部,镇抚司相当于刑部与都察院,甚至有一部分吏部的功能。
定国将军的心思越来越大,各人是犹豫不决,还是紧密跟随?眼下这只队伍朝气蓬勃,前景越见光明,关键时刻若不决断,未来在定国将军麾下,就有掉队落伍的危险。
王斗静了一会,让众人消化他刚抛出的一系列重磅炮弹,他回到自己座位上,说道:“各有司主事人员任命,事关重大,各官详细议之再作定夺。
……
时近正午,仍是阴雨连绵,会议散后,王斗留各官将用了午饭,然后各人恭敬告辞而去。
议事虽然结束,但各人心头那股震撼仍盘旋不得离去,定国将军气魄大,他们也不得落后。上午的议事,定下幕府文案主事,情报司与镇抚司大使的人选,分别是冯大昌,温达兴与迟大成。
余者诸司的人选还没有确定,特别参谋司的大使与副使人选,到底是谁,于会人等心痒痒的。
众人出了将军府大门,各怀心事,寒暄一番便三三两两离去。温方亮凝望天空细雨一阵,见身旁走出钟调阳与韩朝,还有司吏钟正显,笑道:“这些日将军告我们的假,午后闲着无事,三位到我府中喝一杯如何?”
韩朝微笑道:“答应了夫人,午后陪伴,晚上吧,定当登门拜访。”
温方亮指着韩朝哈哈大笑:“没想到老韩也是惧内之人,也罢,那就晚上吧。”
钟调阳那边却是被他父亲拉扯了一下,他同样抱歉言午后有事,晚上与韩千总一齐拜访()。
众人别过,温方亮回到自己府中,那是位于州城承恩坊一处宅院,离管屯官张贵的住所不远。温家富有,早在温方亮任舜乡堡副千户时,就在州城办下了这处宅子。
回到府内,温方亮赶走一大堆上前撒娇的妻妾子女,他只想一个人到书房静静。
其实温方亮不怎么看书,不过从舜乡堡起,听闻当时的防守官王斗手不释卷后,他身旁的将官们,不管识字不识字,个个都附风雅的整出一个书房来。
随着舜乡军对将官知识度要求的提高,不管怎么说,就算粗莽如高史银等人,每人也至少认识几百,上千个字。
在自己书房坐下,泡一杯香茗,静静看着窗外的细雨,温方亮整理自己的思路。这是这些年他养成的习惯,每日到书房坐坐,回味一日的所得所失,每每有所收获。
他安静思索,此时的他,哪有平日纨绔子弟的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温方亮醒觉过来,却是下人来报,说是叔父温士彦来访。
温方亮微觉奇怪,自己这个叔父身为保安卫指挥同知,一直待在卫城内,他上门拜访,是为了什么事?
他迎出去时,温士彦己是进来,他身着常服,三络长须飘飘,儒雅俊美,不似武官,却象文人。温家在保安州似乎尽出美男子,温方亮不说,这温士彦年近五十,仍是风采照人。
“叔父光临寒舍,是为了什么事?”
温方亮将温士彦迎进自己书房,让下人奉上一杯香茗,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
“也没什么事,就是过来看看你们()。”
放在往日,看见温方亮这种神情,温士彦定要喝斥,不过今日他却是心神不定。
在位中坐定,温士彦缓缓喝了一口茶,似乎有一事难以启齿,半响,他还是说了出来:“亮儿,往日叔父对定国将军有所不恭,他可会对叔父有什么看法?”
温方亮收敛了笑容,淡淡道:“定国将军宽宏大度,哪会将往日小隙放在心内?”
温士彦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同时心下暗暗失望,或许在王斗心中,现在的自己是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吧?己经不值得对付。
随后他一沉吟:“还是不妥,若侄儿得便,还是为叔父引见一二,我当面向将军陪罪。”
温方亮摇摇头,自己这个叔父,功名之心热切,往日与定国将军不对付,现在看定国将军势头如日中天,便打这方面主意了。
他叹了口气:“侄儿尽力吧,要知道,将军很忙的。”
温士彦听温方亮有推脱之意,皱了皱眉:“有侄儿引见,肯定能成,现在你为将军器重,听闻其有意举荐你为保安州守备?”
温方亮起身走到窗前,说道:“往日我是有这个心思,不过今日之后,我却没这个想法。”
温士彦惊道:“亮儿,这是为何?”
温方亮叹道:“此次随将军入卫,一仗打下来感触甚多,以将军的展态势,未来我等封侯拜相也不在话下,区区一守备算得什么?紧要的是随在身旁多磨资历,增加亲近,此为正理。





明末边军一小兵 第313章 重新评价
温士彦看了温方亮良久,忽然觉得眼前的侄儿好陌生,他叹道:“忍小利而图大业,亮儿能这样想,很是难得()。”
他沉吟说道:“保安州是定国将军家重地,自然要以亲近之人镇守。那钟调阳身为定国将军表兄,确是最适当人选,亮儿你主动退出,这决定是对的。”
他看着温方亮微笑点头,面上颇有欣慰之色。
被叔父如此夸奖,温方亮倒有些意外,同时又心下窃喜,他这叔父,平时一向对他严厉,很少见这么和颜悦色的时候。被长辈夸赞,特别是往日严厉的长辈,任谁都是高兴的。
叔侄二人又坐下攀谈,谈到一事时,温士彦双手一抖,盏中的茶水差点溅出来,他忍不住内心激动,起身在书房内踱步。
他深思良久,神情凝重:“定国将军设立幕府,此事重大,如能谋得一司之职,又跟随将军身侧,此前景不可限量。区区一守备,确实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他踱步沉吟:“以为叔之见,幕府诸司,以财政、参谋二司最重。情报司,镇抚司人选己定,后勤司,民政司,教化司你不是适当人选。听闻林道符在舜堡主掌练兵,其当为练兵司大使,财政司……为叔意属参谋司。韩朝将任涞水守备,如钟调阳再任州城守备,诸将中以你官位最长,资历也厚,参谋司大使之位,非你莫属。”
温方亮笑道:“侄儿也是这样想。”
看温方亮脸上神采飞扬的神情,温士彦内心感慨。往日这个侄儿不成器,眼下看来,振兴家族的重任,却要落在这个平日视为纨绔子弟的身上,世事之奇妙,莫过与此。
良久,他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对温方亮低语交待:“虽说你就参谋司之位极有可能,但也要在同僚之间多加走动,以防意外。”
温方亮却是摇头:“不然,诸司职务人选拟定,将军心中便如明镜似的,动不若静()。”
看他神色自若的样子,温士彦又是惊讶半响,自嘲地道:“难道为叔老了?”
他叹气道:“卫城死水一坛,同僚人心思动,皆想前来州城谋事。人言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命。为叔年近天命,却是一事无成,思之愧疚。”
他对温方亮道:“对了,如有良机,亮儿可在参谋司给为叔谋一赞画之职,为叔为定国将军出言献策的能力还是有的。”
……
此时在张贵的宅院之内,看着张贵书房内琳琅满目的书籍,田昌国不由摇头晃脑赞道:“未想张老弟收罗这么多兵书农书,如此好学,为兄实是钦佩,钦佩。”
张贵一屁股坐在自己座位上,叹道:“不学不行啊,眼下我舜乡军人人皆要识字,稍一松懈,就会被甩到身后去。田老哥知道,州城内外,可有大把人眼红我这位子,我每日是战战兢兢,不敢怠慢啊。”
田昌国附合道:“是的是的,大家都不容易。”
他舒服地靠在黄花梨官帽椅上,感慨地道:“今日获邀参加议事,张老弟不知道,老哥我这心啊,舒坦。”
他叹息道:“我己经过五十了,名头上是保安卫指挥佥事,州城的佥的,我名下的营操、验军职事权力,全被林道符分去了。余下一个巡捕职务,有什么趣味?保安州现在也算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一个月不见得巡捕一次。老哥是闲得疯啊,天幸定国将军的法眼看到老哥身上来了。”
他满足地连连叹息。
张贵看了他一眼:“良机难得,田老哥可要注意了,将军向来厌憎部下沉迷酒色。以后你还是少往青楼酒楼跑,惹来将军不喜,那可坏了大事。”
田昌国神情有些尴尬,说道:“是的是的,多谢张老弟提醒,老哥铭感五内,铭感五内()。”
他端起茶盏呷了一口,咳嗽一声:“将军设立幕府,下属诸司,依老哥之见,那民政司大使之职,定非张老弟莫属。”
张贵神情得意,他矜持地道:“将军还没最终决定,谈这个为时过早。”
田昌国沉吟:“今日听将军的意思,未来东路境内,要展屯田,畜牧,矿山,林木,道路,商事诸务。依老弟之见,那民政司下会分几科?”
张贵起身踱步:“我的猜测,不外乎水利,农牧、商事,矿业几科,如真设立商事科,我定保举老哥为商事科的主事。”
田昌国大喜,起身谢过张贵:“如此,就多谢张大使了。”
张贵连忙过来扶起田昌国:“田老哥,若我为民政司大使,我们哥俩一起协力,将整个东路民政整好,搞出一个桃源之地。将军慧眼如电,一定会将你我成绩看在眼中。”
看他雄心勃勃的样子,田昌国也是心情激动,他搽着手道:“张大使放心,论做生意,老哥我还是很有两手的。”
张贵道:“眼下正有一个机会,保安州物价飞涨,听闻将军忧心忡忡,若能平拟物价,将军定然对我等刮目相看。”
田昌国道:“这事老哥也知道,不过我们保安州与别地不同,州民手中并非无粮,只是不愿出售。而且他们手上有银,大力买粮,只要各米铺有粮货运到,就被他们购买一空,造成保安州物价不断上涨。”
“要解决这个问题也简单,只要州民售粮或是不再买粮,物价就可平拟,以将军的威望,只是一纸行文之事。更不用说将军夺回了大量的粮米牛马,寻一些信得过的米店平价出售粮米,更无物价之忧()。”
张贵摇头:“田老哥考虑其一,没有考虑其二,州民可以售粮,将军也可以售粮,但外地粮商若来保安州抢购粮米,那又如何?要知道,镇城,还有太原那边,财大气粗的粮商不少,他们若是大量将粮米买走,物价将会比现在涨得更严重。”
田昌国呆了一呆,脱口而出:“那就禁止他们买粮。”
张贵更是摇头:“若是如此,外地商贩就不会再将粮货运来保安州。”
田昌国不知觉也起身踱步,他反复思虑,总觉得没有万全之策。
看他出神良久,张贵说道:“这事慢慢再议吧,田老哥,有一事我要与你言明。若你真为商事科主事,为了避嫌,你名下那些店铺生意还是停了为好,寻个合适的价格,早些转了吧。”
田昌国尴尬地道:“这,不碍事吧?只是家内一些子侄兄弟做些小买卖。”
张贵拍额道:“老田,你不要糊涂啊。若你家内做着买卖,又如何管理科内之事?外人会怎么看,将军会怎么看?一些财帛事小,失去将军器重事大,时不我待啊。”
田昌国冷汗刷的就下来了,他对张贵深施了一礼:“多亏张大使提醒,老哥我差点误了大事。”
张贵摆手道:“你我兄弟一家,何必这么见外?”
他沉吟:“今日听将军的意思,未来东路各地要设立税课局,收取商税。我看这税课局的设立,可先从州城起,向那些商贾之辈收取税款,用于养军养民之用。那些商贾在商事科掌控下,也可更好防止外贼细作。”
田昌国道:“此事怕要起喧然大*,在州城经营的商贾,多是各处官员乡绅子侄之族。向他们收取商税,怕要引起骂声一片,甚至有可能引起罢行罢市,用之要挟官府()。”
张贵冷笑一声:“我舜乡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还怕区区一些商贾闹事?他们若是敢跳出来,定国将军伸出一个小指头,就可以捏死他们”
“此事你大可放心,要不他们乖乖交税,要不就滚出保安州去,我不信他们有买卖不做我大明商税不过三十而取一,买价不及四十两还一概免税,如此轻的商税他们还不愿交纳,那就是丧心病狂此等奸商留在东路何益?”
田昌国咬牙切齿:“有张大使这句话,老哥我就放心了。**,干了”
张贵叫道:“好,你我兄弟一同进退。”
随后他叹道:“你管辖商事科还好,我若管整个民政司,恐怕更要引起骂声如潮。”
田昌国试探道:“张大使的意思?”
张贵道:“从崇祯九年定国将军到舜乡堡始,后又到州城,开垦荒地,给军民分田分地。不过老哥也知道,原来州城及各堡军官名下的田地没有动弹,也没有纳税。我的意思,是重新仗量他们的田地,按亩征粮”
“新分田地,不论军官还是小兵,都是按亩征粮,没道理那些旧有田地现在还一文不征,是该统一交粮了。”
田昌国吸了一口冷气:“此事非同小可,恐怕……”
张贵嘿嘿而笑:“若不如此,怎么在定国将军心中留下深刻印象?田老哥,我堡下以前有韩朝,高史银,钟显才等人。论起打仗,我己经跟不上他们了,不在民政上干出一些事,未来又如何在我舜乡军中立足?”
田昌国看了张贵良久,重新评价这个外人眼中粗鲁闻名的大汉。




明末边军一小兵 第314章 凌驾之上
“父亲,你糊涂啊,你这是猪油蒙了心()!”
屋内一灯如豆,窗外还是细雨连绵,此时说话的却是钟调阳与父亲钟正显。这些年来,钟调阳也积攒了一些银钱,在州城内买了一所小宅院,除了与父亲共住外,前年还将母亲与妻小从蔚州接来,生活倒也平静。
父子二人之所以争执,却是当晚钟调阳从温方亮府内回来,听闻温方亮有退让之意,愿向定国将军保举自家儿子为州城守备。钟正显心思立时活络起来。
他立时要去向自己五妹,王斗母亲,诰命太夫人钟氏进言,看能不能让外甥王斗许给自己一个财政司大使之职。当却被儿子钟调阳阻止,父子二人争吵起来。
钟调阳今年己经三十六岁,举止更为沉默稳健,在外人面前从不提及自己与定国将军表兄弟身份。与其父张扬,到处大叫大囔。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是王斗舅舅大不相同。
此时他皱着眉头看着父亲:“诸司掌事人员定夺,将羊自有分寸,父亲这样冒然前往求官,不是让将军为难吗?”
钟正显恼火地道:“举贤不避亲,为父这样做,也是为你外甥着想。州城是你外甥家的地方,不掌控在自己人手中,难道放在外人手上?你为州城守备,为父再为财政司大使,那州城内外,不就固若金汤了吗?”
钟调阳道:“不说我为州城守备之事未定,就是如此,更应该避嫌。我父子二人怎能同时掌控如此重要之职?我为守备,父亲定不能为财政司大使。若父亲为财政司大使,便是定国将军令我为守备,儿子也要请辞。”
钟正显呆了一呆,大骂道:“臭小子,你说什么呢?如此好的机会你竟轻轻放过,你,你……气死我了。”
他骂骂咧咧半响,见钟调阳神色不动,粗黑的脸上神情严肃,终于泄了气:“罢,罢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吧。臭小了,对你家老子越来越不恭敬了。”
他摔门而去,看着父亲怒气冲冲离去的背影,钟调阳心下不是滋味()。他长叹口气,喃喃道:“爹,原谅孩儿不能顺着你意,我这也是为钟家安危长远着想。”
崇祯十二兼四月初四日,清晨先是下了一场大雨,倾盆雨幕几乎连成一片。后面雨水停去,天空重新现出明媚太阳,阳光通过那层簿簿的窗纸照射进大娄之内,让堂内一片明亮。
此时大堂内济济一堂,欢声笑语不断,不过他们谈笑时明显分为几堆。舜乡堡的林道符与齐天良站在一起,钟正显、钟荣几个吏员站在一起,令吏冯大昌却是不见。
州城的韩朝,温方亮,钟显才,钟调阳,高史银,孙三杰,温达兴,李光衡,赵撞等人站在一起,算是人多势众。还有管屯官张贵与田昌国站在一处窃窃私语。
只有迟大成一人坐在位上闭目养神。
众人欢笑中都各怀心事,几日前定国将军设立幕府,下分数司,诸司人员没有拟定。看定国将军的意思,今日就要确定,花落谁家,众人都是关切。
众人中,除了己确定职务的温达兴,迟大成几人外,或许只有韩朝最没有压力。其实他心下遗憾,自己己经被确定调任沫水守备。否则那参谋司大使之职,十有**会落在自已身上。
眼下最有可能的便是温方亮,这两日韩朝私下听闻温方亮向定国将军推荐钟调阳为州城守备,对温方亮能忍住分镇一方诱惑,韩朝也觉得佩服。其实在跟随定国将军身边的将官中,也只有温方亮,才被韩朝确宝为最大的暗中较量对手。
众人闲谈欢笑,忽听后堂脚步声响动,跟着谢一科的大嗓门响起:“安国将军到。”
王斗身着官服,负手而来,身后跟着几个带刀护卫,谢一科大摇大摆走在他们前面。跟随王斗几年,他螃蟹似的走路姿态略有改变,不过改变不多()。还有冯大昌,也是含笑跟随在王斗身后。
堂内一片施礼声,王斗微笑让他们坐下,在部下面前,王斗向来不摆什么架子,平日可用和蔼可亲,如沐春风来形容。越是如此,全州、全军越是对他敬畏拥戴。
众人坐下,冯大昌也在自己位中坐下,展到现在,各人座位安排也算是经渭分明。分带兵与管事,带兵等韩朝、温方亮诸将,座位居于左侧,以官职高下分排。
林道符,张贵等人算是管事官,居于右侧。令吏冯大昌等人,算是小吏,以官位之尊,他们的座位只是排在右侧最下面。不过今日冯大昌却得以坐于王斗的右侧身旁,看得众人暗羡不己。
王斗轻咳一声,对众人道:“初一日,本将议设幕府,下设有司,经数日详议,各有司管事人员己是拟定。”
冯大昌立时站起身来,将手中一叠文案恭敬递给王斗。
王斗接过文案,先环视众人:“本将提醒各位,设立之幕府,便是各有司,皆凌驾于东路各城之上。所以名单拟定之管事人员,都需站在金局俯瞰问题,而不是局限于一州一城之地,众需慎之!”
王斗的话,更听得在场各人兴高采烈,同时又聚精会神,唯恐漏了听到的只言片语。
王斗稍缓一会,待众人消化这个信息,然后展开文案:“幕府设参谋司,练兵司,情报司,镇抚司,后勤司,财政司,民政司,教化司八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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