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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边军一小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老白牛
因为前往归化,最方便的,就是这条路,避开靖边军,绕道漠北?那对后勤的考验就大了。
二万步骑,人吃马嚼,可不是简单的事,清国出兵,同样要考虚后勤,特别没有油水可捞的战事。
所以东线这边,大体平静,只余双方一些哨骑战,小打小闹,眼见敌虏就在不远处,白虎军上下,都是心痒难挠,恨不得痛痛快快打一场。
“济尔哈朗等贼奴,皆是老奸巨猾之辈,所以末将以为,还是静观默察为好,奴不动,我不动,东线这场仗,比拼的是耐心,他们出征在外,疲师远征,我们则是主场,论耗,他们耗不过我们。”
阴宜进战场经验丰富,为人也谨慎稳重,他认为,还是静观其变为好,看看鞑子,打什么主意。
他的意见,得到高贵的赞同,他以为,鞑子举动诡异,必须看清楚他们的打算。
不过坐于第二排的各营部官将,他们大部分人,倒倾向杨国栋的意见,认为可以主动出击,为西征大军,扫清威胁。
白虎堂议事,他们同样有发言机会,作为基层军官,他们一样有着真知灼见。
钟素素的手指轻敲扶手,听着各将发言,情感上,她很想率军与鞑骑狠狠干上一场,真的开打,此时白虎军虽说只有二营,但她并不畏惧,不过理智上,告诉她应该谨慎。
军议后,东线这块地方,她有便宜行事的权力,然自己必须谨慎运用这个权力,为大将军守好手上这份基业本钱,每走一步,都要深思熟虑。
而且当时军议时,各将认为,济尔哈朗等奴兵意图,应该是随我而动,所以该当反其道而行之,细观敌之破绽。
情报传来,红崖子山奴骑蠢蠢欲动,他们忍不住了,自己更不该轻举妄动。
想到这里,钟素素扬声道:“不急,我们再等一等,等鞑子动,看清他们动静,若他们西去救援归化城……”
她一掌重重拍在案桌上,轰然一声巨响,恶狠狠道:“找准机会,重重从屁股后面给他们来一下!”
众将一愣,随之哄堂大笑,钟上都尉虽然威望渐著,不过总给人斯文羞赧的感觉,此时暴了粗口,众将反觉亲切,似乎彼此距离拉近了许多。
阴宜进更高声笑道:“好,好一个从屁股后面给他们来一下,果真如此,鞑子便要痛不欲生了。”
话一出口,钟素素也是脸色微红,先前自己的话,是不是粗俗了一些,往日自己可不是这样。
不过随后一想,如云萝妹妹所言,自己要做巾帼不让须眉的奇女子,众兄弟面前,说个粗话又有什么?
她一样大笑起来,堂内洋溢了一片豪情,阳光照进来,洒在钟素素身上,朦朦胧胧的,让她似乎罩上了一层光芒。(未完待续。





明末边军一小兵 第622章 在哪里?
天气慢慢转凉,宣府镇的百姓,都相继换上了秋冬衣裳。
从宣府镇城到万全右卫新开口堡官道上,此时走着二百多辆各式的独轮车与板车等,推车的,都是各色年纪的民夫,一个小吏,协同两个后勤司的官兵押运。
路面新修平整,虽然车辆上满载各类沉重的辎重物资等,但民夫们推车走路却不觉吃力,傍晚时分,车队便到达目的地,新开口堡附近一个暖铺。
因为处于运送前线辎重要地,此处已经变得极为热闹,暖铺周边,还聚集了众多的骡马车队,从新开口堡北上,需要翻越野狐岭,人力难行,唯有使用骡马车辆。
押运的小吏名叫刘可第,原是保安州五堡一个攒典,王斗任东路参将后,路内掀起一股投奔幕府的潮流,刘可第也与堡内几个小吏随了大流,因为他颇通算术,所以不久后调到后勤司任事,此后一直干了下来。
虽然相比以前,贪污的机会大大减少,但不克扣月粮,干得好有奖金,各项福利众多,对要求不高的刘可第来说,对目前的生活,他还是满意的。
而且王斗也不禁止幕府官将家属经商,吃着稳定的公家饭,人人高看一眼同时,还有各类的进项,典型的便是保安州城典吏周厚仁,开了蜂窝煤厂,又开铁钉厂,财源滚滚,在吏员圈内闻名遐迩。
刘可第虽远远不如周厚仁,但也有在几个厂坊内投股分红,进入富裕的生活行列,对眼前的生活,就更珍惜了。
该批辎重押送到,他不敢怠慢。立时到库房交割,战争起后,沿途一些驿站暖铺纷纷扩建仓库,并由后勤司统一调度,并在各驿站增派吏员。
此时该暖铺仓房负责的却是一个名叫林光官的司吏,与刘可第一样,同样出身五堡,当年同批进入靖边军体系,二人交情良好。
看到刘可第。他脸上露出笑容,拱手起身:“贤弟来了,一路辛劳,还请稍待,待你我交割完这批军资。为兄再为贤弟接风洗尘,把酒言欢。”
“好。”
刘可第含笑还礼,军资交割,非同小可,幕府做事,一向责任明确到人,出了事。倒霉的是自己,二人交情再好,林光官也不可能为之搭上他的饭碗,谨慎是必然。
二人对照货物货单细细清点交接。随同仓库一些吏员,好一阵子忙碌,最终林光官确认无误,签了回执。二人才松了口气。
而那些站在一旁的民夫则兴奋起来,要发钱发粮了。
因为辎重营主要支援塞外西线战事。所以镇内后方辎重运送,王斗决定发动民众。
根据宣府镇参战支差条例,凡宣府镇民众者,年十六岁以上,五十五岁以下,身无残疾之男子,均可参与出差,他们的待遇供给,包食宿,每人每日还有米一升,铜圆一个,或一合之粮票。
对民夫随身牲畜的供给,规定,驴每日每头草八斤,料米一斤四两,牛每日每头草十五斤,料米二斤,骡马每日每头草十五斤,料米二斤,每日计工,可完成任务后立时支给。
也可屡计支给,出多少差,发给多少工票,以资凭证,定期算帐,视差夫自己需要,连续支差两个月者,还奖励鞋子一双。
这个条例,极大鼓舞了民众热情,参与支差之人络绎不绝,王斗还特别强调,对君子喻于义,对小民,则要喻于利,给钱要痛快,为避免舞弊,支钱时,皆有镇抚司官吏坐镇。
“发钱粮了!”
他们高兴说着,个个手上拿着一种竹签,这是他们任务完成的凭证,验收完就给,也有人竹签有所不同。
每人待遇供给,这有明确规定,当然,建立在各人运货量达到一定程度的基础上,否则空车跑一趟,也要支钱?
不过有拼命之人,相同的独轮车,载的货物超额的,所以就可多拿半倍,或一倍的工钱口粮。
他们排队领取,支钱给粮,仓库有专门的吏员负责,钱箱上尽是闪亮的铜圆银圆,还有花花绿绿的粮票,旁边又有粮桶,装米的斗也是标准份额,不是那种做了手脚的斗量。
一边有一个镇抚司官员淡淡坐着喝茶,他虽然只看着不说话,但也给一干吏员极大压力,不敢动什么花样。
众民夫高兴的领取自己工钱,起初他们还担忧官家说的好听,最后却不能兑现,但在第一次支差后,一切的疑惑,都烟消云散了,很多人跑了一趟又一趟。
当然,虽有屡计支给形式,对很多民夫来说,感觉不靠谱,还是每日支取,落袋为安为妙。
大部分人,也是选择米与铜圆,很少人拿粮票,这也是这些人多是外来人员,非汉籍的缘故。
宣府镇汉籍一样广泛发动起来,显然他们看不上这种人力推运,小打小闹赚些苦力钱的方式,他们组建的是骡马车队,或以商行等形式进行,那运力才叫一个大。
终于事情办完,有专门人员将这些民夫领下去食宿休息,暖铺旁虽然各类饭馆客栈云集,但他们哪舍得花钱?只有那些汉籍人员,才住客栈,不睡那种大通铺。
刘可第、林光官等人也轻松下来,今日事情算完了,又过了一天,都悠闲坐着说笑,他们年岁大了,也不指望升迁,能保持现在的生活,就心满意足了。
大明吏之四等,攒典、司吏、典吏、令吏,然就算到了令吏,仍然是不入流的小官,且升迁极难,就算在幕府体系内,因为竟争激烈,升迁同样不容易,他们更不想争,安安稳稳过日子就算了。
他们代表靖边军体系内保守的,不思进取的一个群体,但就算这些人,在外人看来也是极为难得。曾有游历士子感慨言道:“余入宣镇来,但见役吏严整肃然,人人恭俭敦敬,忠信尽职,宛若古之良吏也。”
……
小小宣府镇,可以支持庞大的塞外征战,让世人惊疑。
国大而虚,难以调集民力物力,是此时通病。然整个宣府镇却似乎随之而动,这种有效运转的体系力量,在外人看来难以理解。
庞大军需出入供给,牵涉到复杂的数学运用,然后勤司却管得井井有条。宣府出良吏,成为许多人共识。
也因为发动民众,出塞大军,西征大军,粮草物资才能源源不断供给,毕竟数万人军队,如果正常供应食物。每天吃的喝的都不是小数目,更不说还有别的种种类类辎重。
出征在外,因粮草问题失败的军队不知有多少,为了粮草。各类随营人员,运送辎重人员,有时他们数目甚至超过作战军队总人数。
便如当年西班牙军队围攻尼德兰的贝亨奥普佐姆时,被围城镇中的一位卡尔文派牧师说道:“从没见过这样小的一个躯体却拖着这么长的一条尾巴……这么小的军队却带着这么多大车、行李马、驽马、随军小贩、仆人、妇女、孩子和一批乌合之众。他们的数目远远超过了军队本身。”
当然,这场战争。对许多商家富户来说,也是一个发战争财的机会。
每日通往塞外的道路上,一辆辆车马装载物资,只是向兴和所等处汇集,队伍日夜不绝,塞外云集的军队与商民,好像一个庞然大物,不断吞噬自己需要的东西,蜂窝煤就是其中一项。
王斗早在提倡少砍树木多用煤,不言整个宣镇本身需求量大,就是出塞大军与商队,每日需要的蜂窝煤就是海量,很多精明的人就看到机会……
清晨,一辆马车沿着乡道,到达山边一座蜂窝煤厂前停了下来。
“夫人,到了。”
穿着丝绸衣衫的杨管家掀开车帘,对车内之人说道。
“嗯。”
悦耳的声音后,少夫人楚挽云袅袅娜娜从车上下来,穿了深红的褙子,仍然挽着鹅胆心髻,鬟发上插着步摇,两个丫鬟连忙上前搀扶。
她站定后,似乎随意观看四周,但掩不住双目锐利,眼神精明,与在王斗与纪君娇面前大不相同,只是神情有一些疲倦。
眼前一个颇大的厂坊,围了长长的围墙,大门前一个平场,停了许多车马,都在等待装运蜂窝煤离开,厂坊边上,沿着山地,同样各类厂坊云集,就听丁丁当当的声音传来,似乎不远处有一个铁钉厂。
保安州许多厂子集中在这,这里商业发达,建坊设厂之人众多,然因民政司对耕地的使用严格,便是自己的地,也不能随随便便建厂,很多人便将厂坊设立此处。
毕竟这一片都是山地,涿鹿山与磨笄山连绵,水源也不缺,正是好地方。
管事忙不迭迎接出来,少夫人与他往厂子走去,一边随口询问。
“……近期买煤的人越来越多,小的已令工人加班加点,当然,夫人体恤,他们工食,厂内定不会短了他们。”
“人心难足,给得少了,他们怨,给得多了,养了懒人,便若宣镇这方,拟定一个底俸,让他们多劳多得吧。”
“听闻族内要扩大厂子,招募更多工人?小的总在担忧,若仗打完了,产出的煤卖不出怎么办,眼下虽……”
“此事妾身自有计议,陈管事你不必多言,记住你的本份便是。”
“是是……”
陈管事满头是汗,他虽是李家族人,但在族中地位,却远远不如少夫人,特别王斗血腥镇压晋商后,李家风光回到清源,老族长对少夫人更器重有加。
加之其干练精明,眼光敏锐,果断到宣府镇开拓周边产业,取得越来越多利润,她在族中地位,已仅次于老族人。
前番言说之事,放到别的家族,都是要族人开会,商议了又商议,然对她而言,却只是数言而决之事。
进入厂内,就见了一大片平场,摆放了一片又一片成形的蜂窝煤。一个个工人正在忙活着,和煤的,制煤的,晒煤的,个个忙得不亦乐乎。
特别那些制煤的,用的一种模具般的东西,煤堆中脚一踩,杆一推,一个蜂窝煤就出来了。
听闻这个东西还是永宁侯亲自设计出来的。然后无私的贡献出来,镇内商民人人得以使用,不与民争利,让利于民,这点上。不得不让少夫人佩服。
不过眼前遍地黑乎乎的,也让她不由微微皱眉,对她这种生性受洁之人,这种肮脏的环境,实是难以忍受。
不过她没说什么,在管事招齐员工后,对着这些个个象非洲黑人似的人们。她倒和颜悦色,嘘寒问暖。
本来众员工见到这个优雅高贵的少妇,都有仓促不安的感觉,特别见平日趾高气扬的陈管事。在她身旁低声下气,大气也不敢出的样子,更是敬畏有加。
此时却不由生出亲近之心,最后每人还得了个小红包。更是欢喜万分。
只有陈管事心下不是滋味,这个女人太工于心计了。坏人自己做,好人则都她去当。
很快的,在陈管事复杂的目光下,少夫人离开了蜂窝煤厂,李家产业众多,从山西镇,大同镇,宣府镇各处奔走,让她颇为疲惫,然今日下午,还要到下一个地方去。
马车上,少夫人若有所思,她说道:“杨叔,我是看好蜂窝煤前景的,就算到时不打仗了,此类民生之物,百姓总有需求……这不单是宣府镇的事,日后大同镇,山西镇,甚至大明各处,都有需求,甚至还可卖到海外,还有铁钉……所以,家族最好控制一些矿山为好。”
杨管家叹道:“是啊,虽说眼下蜂窝煤供不应求,然煤价,铁价也涨了许多,有几座矿山在手,心就不慌了……”
他沉吟道:“不若这样,永宁侯征战塞外这段时间,我们蜂窝煤厂,免费供应煤球给后勤司?想必定能大大增强侯爷对我们的好感。”
少夫人摇头:“不妥,我们免费,别人又当如何?挡了他人财路,定然招来怨恨。在宣府镇行善并不忌讳,我们可以拿出一笔银子,捐给收容所,孤儿营等,取得善人称号,获取影响。再想方设法收罗一些粮草,捐给军伍,便可取得拥军模范称号,以妾身与侯夫人,纪妹妹的交情,民政司不得不考虑一二,拿下一些矿山,就有把握多了。”
杨管家道:“还是夫人想得周到。”
宣府镇这个地方,只有汉籍,还有各类称号者,各类紧俏赚钱行业,才可以优先参与。
所以日久,各界向社会捐钱捐物,似乎变得理所当然起来,很多一毛不拔者,也慢慢转变了思想。
最后少夫人道:“过些日子,三晋商行要举办一个劳军活动,到塞外慰劳军伍,妾身也打算过去。”
说到这里,她抿嘴一笑,不知想着什么。
……
崇祯十五年八月二十八日,晚,沙城堡。
王斗静静站在城墙上,眺望夜空,群星璀璨,壮丽无比,与下方浩瀚的灯海相呼应,看群星闪耀,大自然鬼斧神工,王斗有时在想,自己来到大明,是神明的力量,还或是科技的力量?
当然,此时他顾不上想这些,只捏着一份情报皱眉细想,韩朝在数日前已经攻下归化城,只是得到的,只是一座空城,归化城蒙古人走之一空,不知去向,自己最讨厌的事情发生了。
这些蒙军主力,去了哪里?隐藏何方?
还有,满套儿的钟显才,也紧急传来情报,济尔哈朗与杜度动了,不过他们举止诡异,济尔哈朗亲率数千满洲精骑,虽然西来,然却不走开平卫这条线,而是更往北走,跑到沙漠去了,不知打着什么主意。
他们轻骑狂奔,白虎军羽骑兵追之不及。
至于杜度,则率余下满蒙主力,突然东去,似乎去往锦州方向,又似乎逼去义州,难道他们觉得在宣府镇附近没有便宜可捡,要跑到辽西去抢一把?
看来这些鞑子,在锦州之战后更狡猾与谨慎了,自己还以为会历史上的静坐战争重演,没想到来这一套。




明末边军一小兵 第623章 痕迹
“鞑子会在哪里?末将以为,他们定然藏身在下水海一带!”
“看看沙盘就知道,下水海的东面,南面,西北面,到处都是群山,内中一样草场水源众多,离归化城也不远,他们要跑路,优先的选择,定然就是这一片。”
高史银吼叫叫的说着,一边挥舞拳头,加强自己的声势力道。
温方亮看着沙盘,他没有否定高史银的意见。
只是道:“高兄弟说的也有道理,不过玄武军已经在下水海边立寨,守军并未在附近发现鞑骑身影,这个寨子很关键,他们若在近边,岂能忍住不骚扰?再说,尖哨营也哨探过周边,也进入群山,至今未见鞑骑。”
高史银不以为然:“尖哨营未遇见,不代表鞑子不在那边,那一片大着呢,尖哨营又能搜索多少地盘?”
谢一科不满意了,叫道:“老高,你是在怀疑我夜不收兄弟的能力?”
高史银一愣,连忙摇手:“没有没有没有,我决对没有怀疑谢兄弟能力的意思,只是说那片地方太大,尖哨营毕竟兵马不多,一时搜索不过来也可以理解。”
他脸上挤出笑容,对谢一科笑了笑,然他满脸横肉的样子,要作出一副温和的神情,怎么看,让人感觉都怪怪的。
看他样子,众人都笑了起来,谢一科也不是小气之人,便不跟高史银一般计效了。
此时大堂之内,伴在王斗身旁各大将。温方亮,高史银,李光衡,赵瑄,钟调阳,谢一科,温达兴,沈士奇,还有赞画秦轶等人,正在为归化城蒙古人跑到哪去而争论。
眼下情况。原定五寨皆立。西征大军也攻占了归化空城,此时大同新军驻归化城内,韩朝羽骑兵,曾就义新附营蒙骑。还有王朴的正兵营。到处搜索敌踪。还有靖边军尖哨营哨等,也到处哨探。
对靖边军来说,历代出征草原的悲剧。自然不可能在他们身上重演,不过若塞外战事长久拖耗下去,却也得不偿失,以王斗部战力,并不惧与鞑虏决战,所以只要找到他们老巢就是胜利。
不过那些蒙古人便若泡影般消失了,不知隐身草原何方。
众将争论时,王斗坐在位上,只是淡淡听着,他宽厚的手掌放在扶手上,偶尔敲击几下,他的座位墙壁后面,则挂着一面巨大的日月浪涛旗帜。
座位旁一个小椅子,儿子王争,乖巧的坐在父亲身边,很有兴趣的听着下方各将议论。
此次出塞,他们这些军校生,同样随军观摹,他们的出行,得到全体军官的赞同,军校,不能光学理论,也要实践。
当然,王斗不是让他们来旅游的,回去后,必须写出自己的体会心得,考核入成绩中,为培养儿子经验,还经常让他旁听军议,众将也乐见少将军尽快成长起来。
一阵秋风,从房屋的缝隙透了进来,天气渐渐寒了,不过堂内仍然火热,争议声不停。
“末将以为,鞑虏大部,定然不会在五寨范围之内,否则以我哨骑之利,岂能不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他们大部迁移,牛马几十万,帐篷辎重众多,若在五寨范围,想避开我军耳目,太难了。”
温方亮坚持这一点,他说的话,让高史银都不好反驳,确实,鞑子若在五寨附近,比如在下水海一片,哨探这么久,哪能不发现一点踪迹?
“那鞑子在哪呢?”
高史银苦恼的皱着眉头,恨恨骂道:“胆小如鼠的鞑子兵,就会跑,有本事真刀真枪的干仗啊。”
情绪化的骂娘没有用处,最终结果,还是要分析敌情,赵瑄突然道:“他们会不会往西边跑,跑到河套去了?”
众将一愣,随后摇头,归化到河套可不近,鞑子大部迁移,可是带着妇孺,带着牛羊的,移动速度哪有那么快,你去看看,那些牛羊,一天可以跑多少路?
真往那边跑,早发现踪迹了。
李光衡等闲不发表自己看法,此时说道:“末将觉得,鞑虏会不会就藏身于大青山之中?归化城北就是大青山,东西连绵上千里,潜藏大部容易,也可解释他们为何行动快速。”
“再且,大青山北,就是高原,距离大漠不远,见势不妙,他们可跑到漠北去。钟上都尉那方也传来消息,奴酋济尔哈朗,率精骑进入沙漠,可能去接应他们。”
赵瑄疑惑道:“跑到漠北去?要跑早跑了吧,早在檄文发表之后,看他们样子,打定主意要留在漠南,现在再跑,又岂会甘心?”
他道:“再说了,漠北地方更为苦寒,水草肥美之处也不多,还都被那些汗王占据,他们去了,或归附大部落,被人吞并,或只能拼斗争夺,哪有漠南这片舒坦?”
李光衡道:“此一时彼一时,他们打不过我靖边军,只能跑了,等着看吧,若此后时间他们没有骚扰五寨,困我粮道,那就是跑了。”
堂内都是沉吟,李光衡说得很有道理,尖哨营,西征大军,虽也对大青山进行哨探,然这片地方,比下水海周边还广,掩身容易,哨探颇难。
鞑虏若藏身大青山,还可对归化城守军,还有近旁数寨构成威胁,若从高原东去,也可对“源洋寨”、“东阳寨”构成威胁,见势不妙,他们逃向漠北,也一样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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