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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边军一小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老白牛
虎大威就看到一个贼兵,脸上满是茫然的神情,他跌跌撞撞,腹间还拖着一根长长的肠子,就那样走了十几步,无力的扑倒在地。
饥民的攻势越来越无力,此次新军只是一次猛烈的齐射,这波的饥民就溃败了,闯贼以饥兵冲阵,面对己方阵列森严的铳阵,真真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今日打了这么久,还没有一个饥民能摸入铳兵战士十步前的拒马枪上。
陈永福也举着千里镜眺望,透过弥漫的硝烟,还有阵间平原到处流淌的鲜血,对面庞大的流贼军阵隐隐在望,似乎,他们比最初时逼得更近些,陈永福总感觉今天的流贼有点奇怪,不知在酝酿什么阴谋。
虎大威也有这种感觉,总觉得那些密密匝匝的饥兵步卒后方,似乎隐藏着什么东西,但战场的硝烟使得这方天空阴暗,便是用千里镜一样看不清楚。
二将不断派遣哨骑过去,也总被流贼马兵盯得死死的,每每刚一靠近,就被他们赶得远远的。
巳时中,对面的流贼阵地似乎很久没有动静了,深秋的寒风吹拂着,最后慢慢的,将阵间的硝烟完全吹去,露出晴朗的天空,也让双方的视线变得清晰起来。
这是……
虎大威与陈永福举着千里镜的手,不约而同颤动一下,心头涌起一股寒意。
这是,流贼的火炮?
中军方向,烟雾更为浓烈,硝烟散去时间更久,当丁启睿与杨文岳放下千里镜时,均看到对方脸上无比难看的神情。
就见对面一里多外,密密麻麻摆着流贼一门又一门的火炮,粗粗估计,内中的佛郎机小炮,就不会下于一百门,当中大将军佛郎机炮,更不会少于五十门。
原本前方聚集的饥民们,已经尽数撤走了,所留的,便是这些火炮在前,然后火炮后方,是无数的流贼步卒,火器兵,弓箭手云集,这些远程兵后方,又是层层叠叠的贼兵枪阵。
二人心头涌起寒意同时恍然大悟,怪不得感觉今日流贼旗帜又大又多,他们阵中还常常尘土冲天,先前二人看贼在搞疑兵之计,还暗暗笑话,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一门一门流贼火炮对着这方,火炮前端不远,更尽多层层尖锐的拒马枪,不但如此,这些火炮的身旁,还叠了不少土袋作掩护,闻听流贼攻打洛阳时,便垒了不少土台,那些土台前方有土堆作为护墙,中间留出缺口安放火炮,有如一个个垛口,与官兵的土车有异曲同工之妙,看来贼中并未无人。
右翼那方传来紧急情报,似乎流贼也以庞大的火炮对付虎大威他们,聚在那方的大将军佛狼机炮,同样不会少于五十门。
“这……这该怎么办?”
战事设想与自己估计大相径庭,丁启睿不由手足无措,杨文岳的拳头握紧又松开,又握紧,他对丁启睿建议,立时下令中阵向前,车营推上去与流贼对射。
毕竟他车营中大部分都是小炮,很多连一里都打不到,而流贼的大将军炮,则可以打一里多,干这样挺着,情况危险。
丁启睿只是道:“本督……本督……
而这时,蹄声响起,却是温士彦奔到丁启睿身旁,他脸上带着铁青的神情,往日的儒雅尽数不见,似乎又恢复到当时向王斗献塞外之策时那种阴冷。
确实温士彦很恼火,丁启睿等对他百般防备已经懒得说,但此时情况危险,他温士彦是来观察的,不是来送死的,如果中军这样干挺着被火炮轰打,便是靖边军都难以支持下去。
再看丁启睿迟迟拿不出一个决断,他就果断奔来了。
一见丁启睿面,就毫不客气地喝道:“丁督师,立刻传令后阵土车推上来,为各战车掩护!传令车营上前,与贼对射!传令右翼的虎大威等,让他们骑兵上去夺炮!立刻,马上!”
丁启睿被温士彦劈头盖脸一阵暴喝,有些呆呆的:“哦,好,好的……”
杨文岳也顾不上温士彦口气无礼,说道:“温大使,可否要令左翼的左良玉等,将他们骑兵也调来?”
温士彦道:“不,战情分析,贼以火炮对我中军及右翼,那在左翼,那他们便是以马兵攻击了,几万骑卒,怕左良玉他们支持不住,立刻将虎大威等人的新军调过去,以拒马及铳阵,将他们打死在那拒马之前!”
温士彦恶狠狠说着,神情越发狰狞。
……
呼噜噜,一匹战马打起响鼻,引得无数的马匹骚动,流营步阵后方,密密层层的流贼马军已经集结,放眼过去,密腾腾的各色马儿,似乎铺满了平原大地。
“临阵,列马三万,名三堵墙。前者返顾,后者杀之!”
最终,李自成还是决定采纳杨少凡的意见,更下了严令,为了增加攻击力度,还决定闯营的老营冲在最前面,这可是闯军中最精锐的力量,一兵倅马三四匹,指的就是他们。
除此外,马队战阵中,还有李过,袁宗第人等在间指挥,长相粗豪的郝摇旗,更扛了杆闯字大旗策马军阵的最前方,决定以雷霆之势,一举攻破左良玉侧翼。
当然,李自成等多少保留一些意见,三家联军近六万马兵,约有五万骑攻击左翼,内中约四千余老营战士,余下的一千多老营,还有近万马兵,还是留在步阵后方押阵或指挥。
“是非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李自成,贺一龙,罗汝才等神情凝重,他们看着中军与右翼方向,这方依着杨少凡的布置,应该没有问题,层层的火炮前方,是叠叠的拒马,明骑若要夺炮,怕会死伤惨重,更不说火炮后方,是云集的已方步阵。
决定已经下了,就看最终战果了,李自成深深呼了口气,义军不能与官兵消耗下去,今日必须分出胜败,就拭目以待,是己方步阵先被虎大威他们攻破,还是已方马队先攻破他们的左翼。
杨少凡站在一门大将军炮的后方,看那炮手将引线点燃,引线嘶嘶烧着,不断冒出火花。
他双目闪动了一下,眼睛微微的眯起。(未完待续)





明末边军一小兵 第652章 朱仙镇之落幕(下)
初时只是单个,后来有如暴雨,撕裂空气的尖啸声不断,密集的炮弹不断向中军阵地的车营方位落下。
此时军阵密集,范围广大,就是流贼的火炮射得不是很准,一颗颗炮子还是不断落入车营之间,它们带着凌厉的动力,弹射滚跳,不时有战车被打得碎裂,木料结构的挡板车身四散飞溅,给周边的炮手铳手带来惨重的伤害。
炮弹的呼啸中,还不时有车营明军被击中或是带到,断手断脚的滚在地上大声惨叫。
似乎流贼一打个开始,就没有停下来,他们沿途攻陷郡邑,所获火药器械大称饶足,可以不节省火药的狠打,火炮数量也很多,造成炮子落来有若冰雹般猛烈。
而且佛郎机的后膛装弹实在太快了,熟练的炮手,前三炮打出甚至不需要二十秒,佛朗机的散热性也很好,可以一口气打个十来发才停下来散热,当然,事后这些发需要注意火气的泄漏问题。
流贼猛烈的炮击,造成了中阵车营很多部位陷入混乱,特别那些中了炮子者,身子、手臂、大腿被击得七零八落,肚肠什么满地,见之恐怖骇人,便是死伤没有近距离排铳轰击大,但造成的混乱惊恐,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贼炮肆虐中,在中军的传令下,后阵的军士心惊胆寒的将一些土车推来,挡在这些木料结构的战车前,此时指挥的。已经是观察团大使温士彦了,丁启睿早已不知所措,只知道唯唯诺诺的做应声虫,还不住道:“悔不听温大使之言。”
便是杨文岳,都有些慌了神,一向都是官兵火器占优,强大的科技力量压着流贼打,此时主客易位,二位高级文官的心理状态,便若当初京师各人。闻听了清国拥有不输于明军火炮及火铳一样。想转过弯来实在太难。
杨文岳看着一辆辆战车被击毁,麾下将士持续死伤,他们却连流贼一根毛都摸不到,甚至在想。自己辛辛苦苦训练车营又有何用?
中军阵地长、宽都很广。虽然流贼火炮只能轰打前方车营。偶尔一些炮子射入中军部附近,但也足以让人胆战心惊,这不比弓箭什么。被炮弹带一下,不死也要去半条命,炮弹射来,可不管你是大官还是小兵。
温士彦看向流贼那边,那方已经是烟雾滚滚,人影模糊不清,但每次只要红色的火焰闪过,便是撕裂空气的尖锐呼啸声传来,然后冰雹似的炮子落来。
温士彦神色阴寒,虽后阵军士拼命将一辆辆土车推来,但也只是减少伤亡,并不是说已方就完全没事,一些车营火炮虽然也开始还击,却不知有没有打中流贼那边,这种射程不如人的感觉实在让人无奈。
靖边军喜欢用火炮在射程外欺负敌人,但松山之战时遇到清国射程更远的红夷巨炮,也只能以血肉之躯硬扛。
干挺着挨打,对士气的伤害太大了,贼阵若是趁机逼来,中军必有崩溃的危险,必须推近到一里内去,与贼对轰!
……
有若流星似的,流贼炮子不断轰然落下,坚硬实心的铁球在地面重重撞击着,然后弹跳而起,带着火药燃烧的屑渣,带着各色的泥土,草屑等等污垢,横冲直撞着。
若是不小心扑入人群,便是带起一阵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之声,还有人体的残肢,兵器的碎片等等,同时扬起的,还有股股的血雾,一些被打断手脚的战士,伤口处鲜血如喷泉一样狂涌。
人叫马嘶声不断,虎大威等人想不到流贼火炮这么凶猛,似乎只是片刻间,天空中的炮子便有如雨落,就算军阵连绵,流贼炮子不能覆盖这么广,挨炮只是军阵间几个部位,但在土车推来时,军阵各部,已经被贼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特别一些炮子正巧打入队列中,那往往便是打翻一大片人,看着苦心训练的士兵这样白白损伤,虎大威等人心如刀割,这些新军战士,面对贼兵骑步阵列森严,但面对流贼火炮时,同样显得这么脆弱。
而且土车推来后,乱滚乱跳的炮弹,还是持续给右翼士兵带来伤亡,虽然少了很多。
轰!
一枚几斤的实心铁球,就射在虎大威等人身旁不远处,那炮弹落下时,激起了大片的泥土,最后还弹跳滚动了十几步。
陈永福看着对面流贼阵地,霹雳般的炮声不绝,那方大股大股的烟雾腾起,激得那处天空一片阴暗,再遥望中军位置,似乎那边也一样被流贼轰打着,中军已经前行,车营还不断的开炮还击。
他大声叫道:“虎帅,姜将军,我们不能这样干守,必须军阵前行,特别出动马队前去夺炮!”
再悍勇的战士,这样待着被敌人火炮轰打,一样会士气低落,畏敌惧敌,不能这样干挺着挨打。
姜名武看着对面,同样恨得牙痒痒的,不久前他的一处军阵,就挨了流贼几发炮子,受伤的步卒滚在地上,他们血流如注,只是捂着伤口痛不欲生,姜名武咬牙切齿,他大声说道:“某赞同陈总镇之意,必须前去夺炮!”
他说道:“请二位总镇坐镇右翼,某领此处骑卒尽去,定能夺下流贼大炮!”
虎大威道:“岂能让姜将军独往,虎某一同前往!”
不说陈永福,便是他的亲将虎子臣都大吃一惊,作为一镇总兵,岂能亲冒矢石,不避危险?众人连忙谏之,虎大威大喝说道:“不必多说,
吾一老伍,今居总镇,死生分定,又有何惧?”
他下了决心,与总兵陈永福等人商议,他与姜名武领骑兵突击夺炮时。陈永福率二镇新军步卒立时跟上,步骑配合,定能击溃流贼,夺下他们火炮。
也就在这时,中军紧急传来命令,让右翼的虎大威等人,立时抽调新军前去左翼支援。
姜名武大怒:“左良玉等人兵马数万众,难道连一翼都支持不住,还需要我右翼支援?”
虎大威咬着牙:“丁督他们也没办法,信使所传。贼骑可能以数万众攻打左翼。左良玉他们若撑不住,左翼崩溃,中军也溃,他们若败。右翼又岂能独存?我们必须为全局着想。”
陈永福叹道:“是啊。他们若败。右翼岂能独活?”
他们只得再次改变方略,以陈永福率二镇新军前去左翼支援,其中保定镇新军由虎子臣指挥。虎大威、姜名武率三镇骑兵七千众,将对敌之侧翼发动雷霆攻击,他们骑兵出动时,后阵一些杂牌兵也会紧急跟上。
流贼火炮不断轰打,军情紧急,三人顾不得多说,只相互拱手抱拳:“保重,保重……”
陈永福与虎子臣去时,皆不约而同回头顾盼,就见虎大威与姜名武端坐马上,脸上均带着视死如归的气势。
……
“明军的中军已经逼来,他们侧翼的虎大威等也动,该是马队出动的时候了!”
震耳欲聋的炮声中,看着已方火炮不断对着明军那边轰打,笼罩的烟尘中,明军的车营已经行来,右翼的官兵骑军,一样蹄声如雷,潮水般的弥漫过来,李自成呼了口气,缓缓说道。
流营各人沉默不语,是胜是负,就看这一仗了。
不过贺一龙还是斜眼睨着过来近前的杨少凡,说道:“杨兄弟,哨骑所闻,左良玉那边,前后二阵都设有重重拒马,各阵后铳兵,弓箭兵云集,我义军马队,真的冲得过去吗?别的不讲,他们的拒马,咱老子就觉得难搞!”
杨少凡拱了拱手,平静说道:“所以末将建议老营在前,当年某在辽东时,就听过萨尔浒之战鞑子的打法,官兵也是设拒马在前,鞑骑不能突,屡进屡退。后来他们以铁骑随马后,以兵器驱马,最终决了拒马,官兵不能支,最终大乱。老营中尽多马匹,可以驱马破阵,只需败了官兵,死伤的马匹,还是会回来的,打仗嘛,终有取舍。”
“不必多说了,出动吧!”
看着后阵的马队海潮,李自成最终下了命令。
……
“开炮!”
如雷般的怒吼,保定车营各辆战车上的火炮,不断发出霹雳般大响,滚滚浓烟腾出,密集的佛郎机弹,灭虏炮弹,只往流贼的炮阵上轰射,中军的车营,终于逼近到射程的一里之内,与流贼炮营,展开了激烈的炮战。
双方阵地都是昏暗无比,阵阵腾空的烟雾中,长长的炮焰闪动,沉重的弹丸在空中划着弹道,然后重重落在对方阵地上,双方死伤者的肢体发着难闻的味道,各样的残肢飞落。
但在撕裂空气的尖啸中,慢慢的,保定车营越来越占了上风,近到彼此的射击距离,蚁多咬死象,加上训练有素,很明显的,火炮众多的保定车营占了便宜,对面射来的炮子越少。
杨文岳也终于找回了感觉,他奋不顾身,或躬临指挥,或自立大炮,只是呼喝作战,在杨文岳鼓舞下,营中炮手,更是奋不顾身的狠打,明军车营,不断往前推进。
见官兵慢慢占了上风,丁启睿终于松了口气,他与温士彦指挥着全局,哨骑奔跑,还不断传来各方最新情报。
丁启睿最关心的左翼那方,左良玉等正战得激烈,虽然滚滚贼骑攻破了他们前阵,但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哨报传来,似乎有一位手举大旗的贼将被铳弹打死,也不知是贼营中哪一位。
现在贼骑正猛攻左良玉等左翼后阵,不过丁启睿倒放下心来,毕竟左翼后阵都是左良玉、方国安等镇中精锐,前阵杂兵都顶了好久,没理由家丁云集的后阵精锐顶不住。
而且丁启睿调了许多预备队过去支援,陈永福等率的新军也很快赶到,只需左良玉等坚持住,流贼大败。就在眼前。
还有右翼消息,更让丁启睿喜出望外,他看着那员哨骑喜问道:“虎帅等已攻入贼之侧翼,贼阵将溃?哈哈哈,果是宝刀未老,虎帅威武啊!”
那哨骑只是默默点头,欲言又止:“回督师,是的,只是三镇骑兵损伤颇大,还有……还有……”
丁启睿皱了皱眉:“怎么了?”
温士彦也是看了过去。那哨骑低下了头:“还有……虎帅他……可能遭了不测。有哨骑言,他似乎中了炮子……”
丁启睿猛的僵直,他大喝道:“这不可能!”
就在这时,忽然左翼轰的一声。似乎是数万明军的恐惧哭喊。丁启睿毛骨悚然。迟迟不敢转过头去。
无比的寒意也涌上温士彦心头,他直直看着那方,隐隐耳闻有人在喊:“左总镇跑了。左总镇跑了!”然后无数人惊叫中,就见那方崩盘似的溃散了,无数的溃兵四散而逃,一边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黑压压的贼骑从左翼冲来,赶鸭子似的赶着那些溃兵,看着铺天盖地的贼兵马队从左翼涌来,丁启睿失魂落魄,他只是口中喃喃:“为什么……就要大胜了,左良玉为什么跑?”
温士彦面色铁青,他策在马上,咬牙切齿,最终从口中挤出两个字:“废物!”
看左翼崩溃,随后中军后阵将士一样崩溃,最后蔓延到全局,温士彦心头涌起茫然的感觉,只觉自己到开封后,似乎无数努力,最终都成为笑话,或许,自己安静观察便好,眼下最主要的,还是能逃一命再说吧。
他恨恨驱动马匹,心中恨意滔天:“军阀,这便是军阀!总有一日,我要向大将军建议,尽灭天下军阀!”
……
崇祯十五年九月十二日,朱仙镇会战,明军大败,左良玉逃窜千里,直接奔回襄阳,丁启睿侥幸逃回开封,但敕书、印、剑尽失,杨德政、方国安奔回开封,各只余数十骑。
虎大威中炮死,杨文岳被围,与丁虎力战死,车营覆灭。姜名武陷入重围,与亲丁耿道明、姜业隆、王豹、朱喜贵、白玉柱、杨守荐、庄登科等俱战死。
陈永福与虎子臣所率新军被溃兵冲溃,再陷贼骑追杀,事后只各收新军一千余,正兵营骑卒二千余,流营大获全胜,招降明步兵五万,马兵五千,并获辎重粮草,火炮器械无数,又马骡万匹,声威更震。
……
看明军土崩瓦解,争先恐后逃命,义军一路截杀,从朱仙镇、陈留之间这片平原地带,一直到开封城下,伏尸遍野,到处是丢失的器械,旗帜,还有死人死马处处,鲜血流成小河。
流贼各将兴高采烈,贺一龙拍着杨少凡的肩膀,哈哈大笑:“杨兄弟,多亏你的妙计啊!”
杨少凡神色漠然,李定国站在他身侧,看看眼前惨烈一幕,又看看杨少凡背影,不知怎的,心头掠过一句话:“一将功成万骨枯。”
李自成也是神采飞扬,朱仙镇大捷,令他心花怒放,虽然已部损失不小,比如冲阵的老营,就伤亡了近二千人,还有马匹的伤亡不计其数,更连郝摇旗都阵亡了。
左良玉他们虽打得杂乱无章,但恐怖的东路火器,仍然给他的老营带来巨大的伤害,余者马兵也是损失惨重,要不是左良玉为保存实力逃跑,他还不知最终结果会怎样。
事后,他也从那些俘虏的新军口中得到一个可怕的消息,陈永福等率新军,堪堪就要赶到支援了,想想他们的加入,李自成等就不寒而栗,好在左良玉原形毕露,己方才能大胜啊。
而事后,二镇的新军也俘虏不少,没有阵列的新军不足为道,加上他们不是在绝地被围,没有那种背水一战的气势,俘虏或消灭他们,比消灭曹、王新军轻松数倍。
中原地方,让自己头疼的新军就这样解决了,想想,李自成再次感谢左良玉,当然,也忘不了杨少凡的功劳。
这么大的投名状纳来,足以证明他的忠诚,李自成思索,以后义军内的新军,就交给杨少凡带领了。
当然,所部损失让李自成等颇为心疼,郝摇旗的死。更让闯营各人唏嘘不已,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自己所获远远大于失去,朱仙镇大捷,今后义军更甚,中原这块地方,再没有掣肘自己的力量。
想到这里,李自成哈哈大笑,自我感觉兵强马壮,再望向流营各人时。颇有俾睨低视之感。他说道:“眼下官兵大败,开封城只是熟透的桃子,我义军定可一鼓而下,是否现在就兵围开封。拔了中原这块坚城?”
闯营各将。革、左诸人都是赞同。罗汝才双目闪动了一下,不语,李定国沉吟着。似乎若有所思。
李自成对他颇为注意,立时笑道:“李兄弟有何高见,不妨说来听听,早前你献了妙计,便灭了曹、王新军,不知又有何良策?”
李定国拱手道:“闯王,各位当家,李某认为,开封虽可围围,但还是不要抱了太大希望,这座城池可不好打……再说,开封已是孤城,早打晚打都一样,现我义军大胜,最重要的是,还是先趁机扫清周边的敌人,比如河南府的汪乔年,还有汝宁府那边的藩王人等。”
他说道:“某的策略,还是先灭汪乔年,现在他在河南府,身边跟着的尽是贺人龙、郑嘉栋、牛成虎、张国钦、张应贵诸辈,这些军头,有几个甘心为朝廷效力?特别贺人龙,开县噪归,扔下傅宗龙逃跑,与左良玉尽是一丘之貉,说不定我义军逼去,贺人龙又扔下汪乔年跑了。就算不跑,他们在河南府或许还未知我义军大捷之事,精骑突驰西进,加上当地义军响应,定能取得奇效!”
李自成不断点头,脸上满是赞许,流营各人同样露出钦佩的神情。
李定国续道:“灭了汪乔年后,我义军挥师南下,去攻打汝宁府。陈永福等人逃回开封府,藩王危急,他们在开封城内救或不救?救,我师便可在野外设下伏兵,如击败曹、王二人一样击败他们。不救,开封官将,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我等攻城略地!”
李自成放声大笑,高声道:“不愧是小尉迟,就是高啊!高!”
流营各人一样大笑,杨少凡看着李定国,眼皮略略抬了抬。
孙可望微笑看着,不知在想什么。
……
崇祯十五年九月十六日,开封城内,温士彦正在奋笔疾书,为近期观察结果作个总结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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