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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凤虚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星海拾贝
忽然,那送饭的奴仆两手空空钻出山洞,慌张地向西面奔跑,大概想去探情况。商荣抓紧时机钻进洞穴,顺着一人宽的通道向前急行七八丈,穿过一道敞开的铁门冲进一间六丈见方的石室。
室内点着牛油灯,摆放简易的桌案毡床,床上坐着一个满头银发的男人,正握着筷子夹案上的菜肴。
商荣听说云飞尘不过四十出头,陡见这须发雪白的男人只当是个老头子,以为自己找错了人,不禁失望。转念又想被不灭宗囚禁的多半不是坏人,也当义不容辞搭救,便上前询问:“敢问前辈是谁?”
男人亦在打量他,反问:“你又是谁?来此做甚?”
商荣说:“晚辈是玄真派弟子,原是来救云飞尘前辈的,不想走错路径来到这里,前辈既遭不灭宗陷害,想是正道中人,晚辈愿尽力助您脱困。”
男人微微一诧,忙道:“你再走近些,让我好好瞧一瞧。”
商荣走到案前,男人移来油灯探照,二人同时一惊。
这男人须眉纯白如雪,容貌却很年轻俊秀,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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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与陈抟岁数差不多。
莫非他就是云飞尘?
他刚一张嘴,男人先喜道:“你是商荣?”
商荣越发罕异:“前辈为何知道晚辈的名姓?”
男人哈哈大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母亲跟我说过你的事,你和她长得一模一样,我一看就认出来了。”
前情都对的上,看来没有错。
商荣欢欣振奋:“您真是云前辈!我终于找到您了!”
云飞尘抬手截住他的话:“现在不是叙话的时候,那伙人即刻就到,你先躲起来。”
商荣欲转身出去,洞外已传来人语,云飞尘嘘声阻止他拔剑,从毡垫旁扯出一块布匹扔给他,比手势示意他顶着这块布躲去墙角。
那布上画着与墙壁色泽纹理一致的花纹,商荣依言蒙住它躲到墙角,云飞尘按小灯花,失去光线照射,布画与墙壁浑然一体,不凑近细看根本瞧不出那里躲了一个人。
俄而,一群人进入囚室,一人率先问:“云师叔,你没事吧?”
是“火猿”。
商荣心想:“这厮一有动静赶紧过来查看,那入侵者会不会是冲着云飞尘来的?”
他屏住呼吸,尽力隐藏踪迹,但这伙人若是久留就不好办了。
云飞尘态度泰定:“外面出什么事了乱汹汹的?这个人干嘛跑出去?”
他指的是刚才的送饭人。
“火猿”笑道:“家里走水了,这个奴才沉不住气,听到喧哗就跑出去看,怠慢了师叔,小侄会严加惩罚的。”
云飞尘说:“了了,我吃饭最不喜欢有人在旁边盯着,那样只会倒胃口,你叫他以后送完饭就走,别紧守着碍眼。”
“火猿”诺诺称是,又问:“师叔最近可有新画作?小侄能否观赏一二?”
云飞尘冷淡道:“我刚说吃饭时最恶受打扰,你带这么多人堵在这里是存心不让我安生吃东西?”
“火猿”连忙道歉:“云师叔请慢用,小侄改日再来请安。”
云飞尘粗声道:“叫这贼眉鼠眼的小子滚远点,我看了心烦。”
“火猿”事事依从,命令那送饭人:“往后送完饭马上离开,不得惹云师叔生气。”
然后恭敬告退,领着手下们离去,铁门锁闭后商荣仍不敢妄动,又过良久云飞尘低声呼喊:“没事了,出来了吧。”
他揭开画布狠吸一口气,起身活动僵麻的身关节,危机远未解除,接来下该如何救人自救?
第185章王朝更迭之练功
云飞尘看出商荣的心思,蔼然笑道:“你进来这里就别急着想怎么逃出去了,第一,那扇铁门有一尺厚,上了五道锁,还装有机关,强行毁坏就会惊动那些人;第二,我已是废人,自己也不打算逃走了。”
商荣走到他身边关问:“前辈,他们对您做了什么?您的伤势怎么样了?”
云飞尘撩起衣摆,下面的情形触目惊心,他的双腿被从膝盖以上三寸的位置截断,像一棵断了根的树桩。
商荣大惊失色,云飞尘是当世数一数二的高手,按理说只要赤云法师不出马,手底下的虾兵蟹将都不足为患,怎会将他害得半身残废?
云飞尘叹息:“端午节我途径上党郡,不慎中了这伙人的奸计,遭擒后即被他们砍去双腿运来这里关押,近日伤势复原,但武功折损一半,再与赤云对阵,绝计打不过他。”
商荣义愤填膺,心想云飞尘一世英雄,受了这等摧残难有轻生之念,劝道:“晚辈一定想办法救您出去,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总有机会找那帮、人、报、仇。”
云飞尘历尽人世沧桑,早已心如止水,做任何决定都会沉谋重虑,解释:“我不是灰心等死,留在这里就是专等赤云到来,好在那时与他来个同归于尽。你母亲当日拜托我教你武功,我本以为要对她失言了,没想到你会寻到这里,真是天赐的机缘,好教我兑现承诺,顺带为‘玄冥功’寻一个传人。”
他将晚饭分出一半与商荣吃了,吩咐道:“此间虽是囚室,反比别处安全,你暂时在这儿呆个两三天,待我传功与你。”
商荣找他的目的原是学武,见他态度干脆,不禁感动欣喜,当即跪倒行了拜师礼。
云飞尘说:“修炼‘玄冥功’全凭资质,聪明人一学就会,蠢笨的一辈子也摸不到门径,你母亲说你聪明过人,我要先来试一试。”
他抓起一撮剩饭,命商荣闭上眼睛,过了片刻再命他睁开,那些剩饭已搓散成了米粒,散在桌案上。云飞尘只许他看一眼,然后问他桌上的饭粒共有多少颗。
商荣眼功不俗,准确答出第一个问题。
云飞尘又铺开一张白纸,在上面画出一个极复杂的图案,同样是一眼过后就让他依样描摹。
商荣凭记忆复原图案,画到了九分像。
进入最后一项测试,云飞尘将一只掺了水的茶碗放在他手心,先让他闭上双眼感受杯子的重量,之后拿下杯子,过了一会儿再次将碗放到他手中,问他比先前是重是轻。
商荣感觉敏锐,答道:“碗里好像多了三滴水。”
正确答案是多出了四滴水。
云飞尘欢喜:“你娘是我见过最聪明的武学奇才,你只比她差了一点点,一定能很快学会‘玄冥功’。”
当下念出口诀,让商荣背诵。照常人看来这称霸武林的神功秘籍该是长篇大论,谁知其内容不过短短一百零八个字,只是晦涩深奥,无人注解休想看懂。
云飞尘替他逐字逐句解说,这功夫的基础其实就是道教的阴阳学说。
《荀子礼记》说:“天地和而万物生,阴阳接而变化起。”,又说“二气交感,化生万物”。天之阳气下降,地之阴气上升,阴阳二气交感,化生出万物,并形成雨雾、雷电、雨露、阳光、空气。
人体内也有阴阳二气,当年真理佛在这一理论的上创造出“天照经”、“炽天诀”和“玄冥功”三大神功。
“天照经”是直接将阴阳二气转化为内力使用,而“炽天诀”和“玄冥功”将这两种气分别提炼转化成“九炎真气”和“九幽真气”。由于阳气轻而上浮,提炼起来相对容易,基本每个人经过刻苦修炼都能在一定程度上掌握技法。但阴气重而下沉,特别难以把握,须有过人的感官和判断力方能学会。
解说完秘籍,云飞尘握住茶碗,让商荣摸一摸碗壁。待他的指尖刚一触及茶碗,便催动九幽真气,商荣感觉碗底一阵寒气袭到,似冰箭攒骨欺霜赛雪,又惊见碗中茶汤浮起冰块,眨眼凝固冻透,在炎炎暑气浸润下弥散白烟。
“这就是玄冥功的基本技法,熟练掌握后即可御气为霜,点水成冰。”
商荣啧啧赞叹,暗地里却有些疑惑,‘炽天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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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炎气杀人,这‘玄冥功’如何用以实战呢?
云飞尘笑道:“你一定在想,这功夫只适合用来变戏法糊弄人,或者夏天做个冰镇酸梅汤什么的。哈哈哈,你见识过‘炽天诀’,那功夫是用炎气由外而内攻击敌人,‘玄冥功’的杀伤力却是由内而外的。人体大部分成分是水,鲜血、眼泪、尿液,这些都会受‘玄冥功’影响。比方说你将九幽真气注入一个人的双眼,他的眼球就会结冰,注入血管,血液就会冻结,这人能不残废身死?再则水变成冰以后体积会增大,直接撑破内脏血管形成外伤,就算打不到要害,照样致命,就杀伤力而言比‘炽天诀’更胜一筹。”
这作用使商荣联想起“金蝉”谢岚的寒功,忙说:“赤云老贼有个徒弟会一种寒功,道理似乎和‘玄冥功’差不多,是他剽窃得来的吗?”
云飞尘闻言面色沉凝:“我没见过那种寒功,但刚才来的那个姓侯的小子会一种和‘炽天诀’相似的功夫,威力不如‘炽天诀’,形式却都大同小异。我因此也怀疑赤云曾经偷盗了师兄弟们的秘籍,可是内容不全,学得似是而非,而且我敢肯定他本人没炼过那些功夫。”
他的依据是‘玄冥功’这类寒功与‘炽天诀’这类的热功属性相反,若是同时修炼,人体会阴阳错乱,极易走火入魔。他的师父真理佛就是因为同时修炼多种神功,导致筋脉尽断,肢体溃烂而死。赤云知道这点,绝不会做错误尝试。
这情况勾起商荣新的疑问:“既然不能同时修炼,赤云为什么还要极力凑齐这五种秘籍呢?”
大概是与商怡敏的情谊使然,云飞尘对他有问必答,当场破解了一宗悬置二十年的武林迷案。
“赤云要找的不止是秘籍,还有修炼秘籍的人,他的‘八荒妖典’能夺取人的记忆和内力,可直接抢夺他人的修炼成果。当年他以‘九州令’为饵将我们四人骗至天游峰,就是想借机夺取我们的武功,幸好你母亲提前发现他与裴胜勾结设陷阱谋害我和大师兄,及时通知我们防备,才教我们躲过一劫。事后我和大师兄厌倦江湖厮杀,一起避世隐居,也没想过找赤云算账,不想这狗贼始终没恶念不息,千方百计搜寻追捕我们。本来大师兄若在,我二人联手还能除掉他,可惜他与赤云决斗后便去世了,剩我孤掌难鸣,只好以退避为先,想等我那三春侄儿功行完满再一道应敌,谁知今日先遭了毒手。这都是当年一念之仁埋下的隐患,悔之晚矣啊。”
商荣思索:“赤云曾警告弟子别杀我和赵霁,他知道赵霁修炼了‘炽天诀’,是想等他练成此功后进行抢夺,可是我并未练过神功,又为何被他看中?难不成是因为那个……”
谜团一半浮出水面,另一半使人不寒而栗,他想到商怡敏上次透露的情报,赶忙告知:“云前辈,晚辈前不久见过家母,她说现在的赤云与当年你们认识的那个赤云并非同一人,我也发现赤云会一种利用他人身体重生的邪术,您就是当面见到他只怕也认不出了。”
云飞尘十分惊异,喃喃自语道:“我知道那重生术,我师父晚年一直致力于研究此术,但据我所知并未传授给任何弟子,赤云是从哪里学来的呢?”
商荣的焦虑与他不同,综合过往的线索分析,赤云老贼很可能看上了他的驱壳,想把他当做下一次的重生载体,他绝不能被这魔头利用,假如不幸落入贼手又无法逃脱,自尽将是最佳选择。
那恐怖的推测犹如一只黏糊糊冷冰冰的毒虫爬在背心,他的下巴脖子看看爬满鸡皮疙瘩,觉得不灭宗就是个深不见底的罪恶泥潭,对他们的厌恶也永无止境。
云飞尘叫他别分神考虑其他,抓紧时间练习他传授的“秘籍”。
囚室里有几个通风口,空气仍很潮湿,墙壁渗水严重,正好用来练功。商荣领悟力强,半天时间就能将水汽凝结成盐状的霜体,两天后已可令热茶快速成冰,只是内力不足,很难像云飞尘那般挥洒自如。
云飞尘安慰:“你只需熟悉诀窍,我最后会教给你增进内力的方法。”
这两天商荣住在囚室,每当仆役来送饭送水或是换马桶,他就用画布蒙身躲到墙角。那是云飞尘向扶桑武人学来的忍术,见商荣有兴趣,便一并教给他,同时对他本身的武功给予不少辟指点。
商荣受益匪浅,衷心喜爱这位慷慨温和的前辈,决定拼了命也要救他出去。
第三天夜里他正躺在毡毯上小憩,脸上忽然一阵瘙痒,顿时惊醒坐起。
室内灯光未灭,云飞尘坐在他身旁,指尖上捻着一只大蚊子,应该是刚从他脸上摘下来的。
他揉揉眼皮问:“云前辈,您怎么还不睡啊?”
云飞尘说:“我们两个必须有一人放哨,不能同时休息。”
话说这么说,可这三天他都包揽了守夜的任务,商荣提出轮换也被他坚决拒绝。
“你已基本掌握了‘玄冥功’的要诀,再过两天便可出去了,这之前得好好休息,我才能帮你提升内力。”
商荣好奇他会用什么神奇的方法助自己恢复内功,云飞尘笑说到时自见分晓,看他睡意消失,便说:“你不想睡觉就陪我聊聊天吧。”
这之前他们提防有人突然到来,除必要的沟通外,尽量不发出声音,此刻商荣已把云飞尘当做信赖的长辈,很乐意同他交流,端正地做到身边等他发话。
云飞尘望着他,仿佛冬日里晒太阳的人露出了舒心的笑纹,提出一个请求:“你能不能说一说你的父亲?”
商荣不曾想过他会问这种问题,表情出现空白。
云飞尘为人直爽,眼下更无顾忌。
“我命不久矣,有些话说了也不怕你恼,你可知我为何这么尽心教你武功?”
商荣知他另有深意,先拿场面话引导:“家母说前辈豪迈仗义,一诺千金,晚辈现在深以为然。”
云飞尘笑中掺入自嘲:“守信用只是一方面,我答应你母亲教你武功,是因为她是我至今仍深深思慕的女子。”
商荣大吃一惊,下意识改变坐姿,口舌也一齐失灵。
云飞尘坦言他和商怡敏初次相遇是在函谷关,那次他正与不动明王陶振海同往关外办事,途中不断遭遇正道人士追袭,那些人都被他们一一解决了。商怡敏恰好路过,听说梵天教两大魔头现身,想去见识一下,遂参加了一个十几人组成的刺客团队,在函谷关狙杀陶振海和云飞尘。
后来同行的刺客都死在二人手下,只商怡敏战到最后,她在刺客中年纪最小,武功最高,并且异常机智勇敢,中途明明有多次机会逃生,却不愿丢弃同伴,在毫无胜算的情形下死战到底。
当时陶、云二人便很赏识这个智勇双全的小姑娘,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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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擒,胁迫她加入梵天教。见她宁死不从仍舍不得杀害,与她打了个赌,若她能在三日能成功脱逃就饶她性命。结果商怡敏只花了半天不都就成功摆脱两大绝顶高手监控,逃之夭夭,还分别在两个人的衣衫上留字奚落。
写给陶振海的是“睁眼瞎”,讥讽他不识人之美丑,因云飞尘是天生“白子”,头发皮肤纯白如雪,便嘲笑他是“白傻子”。
“我和大师兄看了那三个字一点不生气,还觉得这小丫头很有意思。大师兄视觉异于常人,原本辨不出人的美丑,却说你娘是第一个让他产生美感的女人,我也是,天下美女虽多,又有哪一个比她有趣。后来在天游峰,她报讯救了我们,我和大师兄便同时爱上她了,大师兄当面问她可否在我二人中挑一个做丈夫,被你母亲一口回绝。她说她已心有所属,为了那个男人才冒险去武夷山盗窃‘朝元宝典’,今生非此人不嫁。我们知道强求无用,只好作罢,这些年我遇到过无数的女人,却始终忘不了你母亲,凡是她的要求我都会满足。”
商荣恍然大悟,当初陶三春曾两度提到他的容貌酷似其父珍藏的一幅画像上的女人,那想必就是陶振海为母亲画的肖像画,陶三春受陶振海影响,也为画中影像倾倒,才会对他一见钟情。
云飞尘直白披露心意:“我一直很想知道那个让你母亲死心塌地的男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想必就是你的父亲吧,你能简单介绍一下吗?”
商荣心上挂了铁块,不断沉入冰海,云飞尘察言观色,狐疑:“他对你们母子不好么?”
灯光照不亮少年黯淡的脸,他的头像枯萎的花朵耷拉下去,齿尖埋入下唇,挤压上面的血色。
“他是个无耻小人,把我娘害得好惨,我很恨他。”
云飞尘笑容散如云烟,沉吟一阵,伸手搭住他的肩头。
“你母亲遇人不淑,但这不是你的错,能得到你这样的好儿子,我想她不会后悔。”
他听到消息时定然愤慨,可第一选择是安慰,足见其胸怀宽广,内心温柔。
商荣替母亲惋惜,云飞尘和陶振海虽出身魔教,却都是有气概讲道义待人至真至诚的真君子,比蓝奉蝶那无情无义的贱人好一千倍,她委实不该真情错付。假如这二人中有一个是他的生父,纵受千夫所指,他也不会怨恨痛苦。
伤感嗟叹夺去他的睡眠,他干脆继续练功,时间一晃而过到了早上,送饭的人又来了。
这次那人的脚步声很奇怪,忽轻忽重还伴有鞋底摩擦声,像被人拖拽前行。商荣躲在墙角,紧紧握住剑柄,预感接下来会出变故。
他很快闻到一股刺鼻的焦味,很像冶炼钢铁的气味,之后铁门发出哐当的撞击声,两三下后门轰隆开了。
一个蒙面人闯进来,将送饭仆役丢到墙边,仆役的脖子已被折断,翻着白眼狗尾巴草似的晃来晃去。
云飞尘肃然质问来人:“你是什么人?”
商荣侧耳倾听,周身神经都被那个声音牵动了。
“晚辈赵霁,和少林寺广德方丈一道前来搭救云前辈。”
第186章王朝更迭之牺牲
三个月前赵霁离开开封外出找寻商荣,沿路打听消息,风闻周**队曾在滹沱河附近遭到一位武功高强的汉族少年劫杀,还说此人投效辽军,与辽人一道行动。
赵霁听描述,觉得此人很像商荣,便混入边境的辽**营查探,一个多月下来毫无进展。过了一个多月,他在新州巧遇广德方丈,前次在郫邑打过交道后,他们都对彼此颇有好感,见面后相互热心问候。
却说少林寺有一位虔诚香客,每年都会向寺庙捐赠一笔数额不菲的香火钱,那香客去岁往临潢府做买卖,得知城中“大食妖”作祟,十分怜悯当地受害百姓,年初写信向广德方丈陈述此事,请他设法降妖除魔。
广德方丈判定这“妖祸”实是人为,先派遣三名弟子前往调查,这三人一去数月杳无音讯,广德预感不妙,上月亲率两名弟子北上,岂料在朔州先遭不灭宗偷袭,激战中那两个弟子不幸身亡。
老和尚心系众生疾苦,脱险后不愿退怯,坚持向临潢府进发,打算支身破案诛邪,为百姓救难解厄。
赵霁钦佩方丈的义举,正好也想去辽上京寻人,于是主动陪同他来到临潢府,协助调查“大食妖”。
他们来京后住在那位香客家,白天分别装扮成化缘僧人和小商贩上街寻访线索,不久获知韩江和楚飞白的传闻。
赵霁推测这二人就是当年逃亡的莫松和上官遥,建议广德从他们查起。从上月中旬开始,二人多次潜入韩江府邸查看,发现了诸多不灭宗的爪牙和罪状。
商荣第二次潜入偷听“玉兔”、“火猿”谈话时,广德正躲在屋顶,“火猿”察觉的人就是他。前日商荣跟踪送饭人来到囚禁云飞尘的山洞,赵霁正在内宅出没,被人窥见行踪,引发骚乱,为他制造了进入囚室的空隙。
广德方丈与云飞尘也有交情,那日听说他落入贼手便决意解救,昨天又与赵霁夜探韩府,不想中了敌人埋伏,广德被“火猿”暗算打伤,幸得赵霁相救方才侥幸逃生。赵霁带方丈逃到安全地带,处理好他的伤势后说:“他们这次得胜,估计以为我们短时间不敢再行动,不如趁其防备松懈,再去试一试,说不定能找到云飞尘。”
自与商荣惨痛别离,他饱受蹂、、躏的心就生出厚厚的铠甲,恐惧的利齿非但咬不穿这层防御,连一个牙印也休想留下,如今的赵霁只怕失去爱人,别的无所畏惧。
他心意坚决,广德劝不住,叮嘱他务必当心,遇到危险不可恋战,任何时刻都须以保命为先。
赵霁赶在天亮前再入敌营,终于找对了跟踪目标,进入后花园的山洞。原想胁迫送饭人开门,那人耍花招打乱开锁顺序,触发了外间的警戒装置,赵霁怒下杀手,用炎气烤软铁锁再大力撞开牢门。
商荣听到他的声音,难以置信地掀开布匹跳起来,两相照面,时间顿时静止。
分别以来他们常常出现在对方的梦里,一颦一笑,牵肠挂肚,此刻真真切切印入彼此的视野,却像隔着一层雾气,下一瞬就会消失。
所以他们不约而同睁大眼睛,用目光栓住眼前人,为这珍贵的画面留恋忘情。
赵霁呼吸有些困难,下意识扯掉蒙面的黑布,焦急咬着狂喜的尾巴钻出来,他无时无刻不盼着与商荣相见,却不希望他在这险境里出现。
二人心思千回百转,在旁人却只是短短的一霎,云飞尘疑道:“你们认识?”
赵霁惊觉,忙说:“这位商少侠正是家师。”,又问商荣,“你怎么会在这儿?”
商荣原以为相见无期,再见面心就乱了,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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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破裂的口袋,滚出许多已经丢弃的情愫,这些情绪拧成一把刷子,在他脸上扫上扑朔迷离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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