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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凤虚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星海拾贝
“他最擅用毒,沾着就是个死,还是我去吧,我现在百毒不侵,比你安全。”
商荣也放心不下他:“你能避毒,可武功比他差太多,连他三招都挡不住。”
不管多危险,赵霁都要践行保护他的决心,按住他的肩膀,沉定微笑:“别担心,我会小心的,你留神点,一有机会马上来帮我。”
他眼神里流露自信,似乎很有底气,商荣相信他的头脑,前几次重大险情全靠他出力化解,局势紧迫,不得不让他冒险一搏了。
赵霁跳入水中,水位退去大半,脚尖够到水底,头颈还能露出水面。他沉气定身,在流水中稳当前行,到离岸七八丈的地方停住。
上官遥看他独自送死,疑心顿起,一动不动笑问:“怎么,你终于认命了吗?”
赵霁义正辞严道:“你先前说只要我死就放过商荣,这话还算不算数?”
上官遥提防他使用麻痹战术,冷笑:“我的话是有时效性的,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
“这么说你非要把我们赶尽杀绝?”
“你和你师父感情深厚,你死了他定会寂寞,一起去地府作伴不好么?”
“哈哈,亏你想得周道。”
赵霁盯着他,恨意敛讥笑上脸,用招牌式的小无赖语气戏谑:“杀我之前能帮个忙?有件事很想向你请教。”
“何事?”
“昨晚你在床上不停喊‘师兄,插进去,再插深一点’,是想让莫松插进哪里?用什么来插啊?”
他脸皮厚实,豁出去了什么脏话丑话都能阐述如流,上官遥恶毒心狠,却不下流,听他声情并茂模仿自己情动时的语气,嘲谩之意见筋见骨,登时艴然大怒,劈面射出一把毒针。
赵霁时刻戒防,伸臂扭身,用胳膊肩膀挡住飞针,忍痛大笑:“上官大哥何必生气呢,男子汉敢作敢当,你想想昨晚的快活儿劲就没那么丢脸了。”
“我杀了你!”
上官遥真想一掌劈死这碎嘴的小混蛋,被哗哗的流水挡住步伐,儿时的阴影深不可拔,纵然变得再强大,也治不好这道心疾。
他的毒针已然告罄,要杀死小流氓,只能等大水过去。
赵霁的目的便是激他动怒,他越暴躁自己越有空子可钻,反正命比脸重要得多,当一回无耻之徒不算什么,一面拔针一面肆意折损。
“我昨天在床下听得一清二楚,上官大哥你太卖力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莫松真的来了呢,你叫得那么销魂,是为了讨好他,还是觉得很爽快?对哦,莫松又不在,你没必要讨好他,看来是真的很舒服了。你一定和莫松睡过很多次吧?都是怎么做的呀,我只看过男女的春宫图,还不知道男人和男人是怎么搞的,你在床上是做女人吗?听说只有女人才嗯嗯啊啊喘个不停呢……”
商荣离赵霁十几丈远,水声阻碍,话传到耳中都有头没尾,他听不清赵霁具体在说什么,但上官遥的反应令他惊讶。这人脸红筋涨,浑身发抖,露出前所未见的怒意,貌似气疯了。
“臭小子,你再胡说!我要把你扒皮抽筋,碎尸万段!”
“随你的便,你就是挖出我的脑浆,该记得的我还是会原封不动带去阴间,你说你是神医林文顾的儿子,那我下到阴曹地府,就把你干的这些好事统统告诉他,看他会不会高兴。”
“你!”
上官遥凸起的眼球布满血丝,狂躁下双脚已踩入水中。赵霁猝然击出一捧水花,正中他的双目。趁他迷眼,扑上去抓住他的衣袖,想将他拽入深水,他一行动商荣也赶过来,可是他们的动作到底不及上官遥迅捷,赵霁指尖还未挨着目标,先被他扣住手腕,反手一拧腕骨碎裂,人也被摔到岸上。
赵霁不及喊痛,暴怒的凶徒疯狮般杀到,商荣身体跟不上意念,眼睁睁看着他毙命。
“师弟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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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救星,一道青影从侧面扑倒上官遥,上官遥本可随手洞穿对方心窝,但这个人是他万万不能伤害的。
“师兄。”
尽管日夜思念,这时与莫松重逢却令他措手不及,被他按在身下,正视那张木然的脸,嵌在上面的截然相反的激动目光烧得他心眼发烫,那是从未有过的责难。
“莫大哥!”
商荣赶来将赵霁拖到几丈外,沉声呼唤不期而至的男人。
这一声像射在铁块上的箭头,未能进入莫松的脑子,他全神贯注凝睇上官遥,掐在他肩头的手指如风邪病人般不停颤抖。
“师弟,师父已经被你杀死了吗?”
上官遥的慌张比热锅上的水滴消得还快,了无愧色道:“没错,我不仅杀了他,还把他大卸八块,这会儿估计都装进野兽的肚子了。”
“为什么非要这么做!”
不能用表情表达感想的人很可怕,突如其来地怒吼总是猝不及防,上官遥一阵悚然,习惯对方千依百顺的温柔后,陌生的愤怒比攻城锤更具冲击力。可是他的心悸瞬间被那两个扶摇起身的少年碾灭在萌芽状态。
“休想逃!”
恰似厉鬼附体,他倏然推开莫松,誓要完成杀戮。
商荣挺剑御敌,这次上官遥攻势太疯狂,仿佛怒龙啸海,猛虎摇岳,他回撤不及,相思剑竟被震落。一道利爪直印面堂,风刀先在颊腮上划出几道血丝,有死无生的当口,扑杀中的敌人被莫松拦腰抱住,之后扭身一旋,档在了商荣跟前。
“师弟!别再杀人了!”
他扣紧十指死不撒手,上官遥怕伤了他,不能用力挣扎,急道:“师兄,这两个小子与我有杀亲之仇,我早已立誓杀死他们。而且姓赵的小子吃了纪天久的肝脏,得到了避毒功的功力,你不是很想学这门功夫吗?我现在杀了他,同你分吃他的肝脏,这样我们必将无敌于天下。”
劝说拦不住入了魔的人,莫松声气凝噎,显得痛心至极。
“师弟,你已做了太多错事了,我不能让你一错再错!”
“师兄,你也已经陪我走到现在,此刻止步,只会苦了你我二人,杀了他们,对我们有利无害。”
“不行,我看够死人了,你听我的话,住手吧!”
他俩胶滞不下,执意坚持各自的立场。赵霁拉住商荣袖子,想趁机逃跑,商荣注视那对纠缠中的师兄弟,凝神观察莫松的表现,希望弄清耿耿于怀的真相。
“莫大哥!你是上官遥的同伙吗?养济院那些失踪的难民真是你杀死的!?”
他摔开赵霁,大声质问,宁冒危险也要拔出扎在心里的尖刺,看看从小敬重的究竟是人是鬼。
莫松像挨打了记重棒,身体僵愣一下,扭头望向他。他的神情是一成不变的,所以商荣只关注他的眼神,那里波澜起伏,动荡不平。
“商贤弟……”
莫松张口难言,商荣已于无声中获悉了千万字可悲可恨可怜可叹的隐衷,烛照了十几年的光辉形象就此崩塌,他回为他做过的辩护,自愿堕落的人不配得到谅解,下次再见他们将是死敌。
“走!”
他抓住赵霁胳膊奔向密林,上官遥趁莫松不备,挣脱束缚穷追而至。感觉脑后生风,商荣回手劈出一道剑气,几簇粗枝坠地,干扰了敌人的来势。
“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上官遥震开路障,探爪来袭,少年们分头跃开,在密植丛生的树木间闪避。商荣为掩护受伤的赵霁,主动攻击上官遥,让他把矛头对准自己。
这针是他刚才扭断赵霁手腕时顺便从他肩上拔、出来的,此刻瞄准眉心飞出,那里是人之死穴,重伤之下神仙难救。
毒针细小难防,赵霁心思全放在商荣身上,未能察觉飞到跟前的死神。莫松再次抢出相救,他比赵霁高出一头,阻挡时针尖射入喉头,仰身倒了下去。
上官遥误伤莫松,立刻惊恐万状地奔来,“子午追魂散”见血封喉,这针在赵霁体内过了一遍,毒性锐减,但仍能致命,他视人命如草芥,对莫松却相反,失去他就等于失去了一切。
毫不迟疑地,他埋头吮住莫松脖子上的针孔,吸出埋在深处的毒针。
莫松意识清醒,拍着他的肩膀安慰:“师弟,不要紧,我有解药……”
上官遥牙齿咬住针尾,将将拔出针头,一股火气刺向背心,他反应再快也难逃劫数,躲避时锐利的剑锋划破腰际,带出一笔飞血。
赵霁持剑立于身后,他右腕伤残,左手使剑不生疏,未能结果这恶贼。
机会并没浪,上官遥正好伤在被他用炎气灼伤的部位,当他怒哮着准备反击时,电击般的痛麻自伤口跃出,瞬间流遍全身,碾压着肢体内每一根神经。
他惨叫着捂住伤口,整齐的剑创竟已血肉模糊,伤处正迅速溃烂腐坏,不断长出蚯蚓似的肉瘤,流淌着黄黄绿绿的浓汁。
赵霁也被这景象吓住了,随即想到商怡敏淬在灵犀剑上的血毒,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单靠血毒还达不到这么猛烈的功效,上官遥修炼飞头煞,常年吸食人脑髓,体内囤积大量尸气,被九炎真气和血毒的双重刺激激活,提前爆发溃烂,**毁损速度也较正常情况快了十倍,照此看来,不出几个时辰五脏六腑就会烂光。
“师兄,师兄救我!”
上官遥跪倒在地,凄惶无助地朝莫松伸手。
莫松离他不过三尺,探身就能够到他,却怔怔看着,未有回应。
商荣已赶到近处,他看到莫松眼中忽明忽暗的光影,宛似潺动的涟漪荡出犹豫。
难道他决意悔改,准备放弃上官遥了?
“师兄……师兄……快救救我……救救我……”
上官遥压根没想过莫松会抛弃他,以为他只是吓傻了,扭动着爬到他怀里,用痛苦的哀呼唤醒他。
他这一叫倒提醒了赵霁和商荣,他俩默契举剑,一齐刺向贼人。
莫松忽然大喊:“住手!”
两道剑光同时停滞,敌对的念头固然产生了,但两个少年都受过他偌大恩惠,还不能在行动上完全决裂。
失神的间隙里,莫松抱住上官遥身形纵起,如燕舞莺飞,直奔枝头,向西面逃去。
赵霁望着商荣:“追吗?”
商荣目光?闪,轻轻摇一摇头:“你伤了手腕,不能使剑,要是他们有同党接应,我们恐怕有去无回。”
他掰下两根甘蔗粗细的树枝替赵霁固定断腕,扶着他返回玄真观。不久路遇陈抟和慕容延钊、谢渊亭两位师兄,他们发出哨音,将身在附近的唐辛夷和唐潇招了过来。
“小霁!你还好吧?我都担心死!”
唐辛夷无视众人,扑过来抱住赵霁,瘪着嘴皱着眉,要哭不哭的,当真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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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又尴尬又感动,拍拍他的背心问:“糖心,是你带太师父和师伯们来救我们的吗?”
唐辛夷点点头,向后方唐潇的位置飞出一记白眼。
“那混蛋擅自把我弄下山崖,我气得要命,可是又想自己打不过上官遥回去也救不了你,就赶到玄真观报信,还好你没事,不然我非杀了他不可。”
这个“他”当然指唐潇。
赵霁见那木头人面如止水地杵在那里,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厌戒之余又有些同情,这人殷切护主,其心拳拳,到头来却反招怨怼,算不算“遇人不淑”?
他此前向商荣披肝露胆地交过心,商荣再看到他和唐辛夷搂抱,只剩光火,神魂不安的猜疑已经消失了,当下眼不见心就不烦,背向他们回答陈抟的问询。
中间经历堪称怪谭,陈抟这等阅历的人也震惊不已,命谢渊亭和慕容延钊下山追捕莫松、上官遥,随后亲上九老峰为纪天久尸。
玉蟾半盈,斜倚楼头,夜色淹没了玄真观的殿宇楼台,浓酽的黑暗里,一点昏昧的光晕仿若迷失的萤火虫,那是一只点燃的火折子,正在一株老树下晃动。
借它帮助,唐潇顺利找到掩埋在树根处的瓦罐,打开盖子,罐中蓝光点点,一对夜游虫盘踞罐底,缠绕依偎着抵御共同的恐栗。
唐潇伸手捉出公虫,放进事先准备好的空蛋壳,用泥巴封住孔洞,正要抓剩下的母虫,身后草丛??响动。他如鞭炮炸起,右手雪光潋滟,一尺白刃似狂蛇吮血直咬来人咽喉。中途看清对方轮廓,手腕急转,刀口顿在半空,嗡嗡地吟唱。
“混蛋,你果然背着我干坏事!”
唐辛夷打人后劈手夺过蛋壳,捏碎后那条夜游虫便在他手中蜷曲发颤抖。他将虫子放在地上,上前砸碎瓦罐,放出母虫。唐潇默然束手,他一向不做多余动作,好比光秃秃的树桩,没有旁枝末节。
唐辛夷最烦他这死猪德行,高声断喝:“给我过来!”
唐潇往前挪动两步,坚持做他的死猪,唐辛夷又怒吼:“跪下!”
死猪跪地,仍不怕皮鞭开水。
唐辛夷暗地里骂自己多事,这小子就是茅坑里的石头,打不烂骂不动,撬开他的嘴才是正理。
“这夜游虫是什么时候捉来的?”
“昨天。”
“你昨天不是捉了一对,怎么还有一对?”
“一共捉了两对。”
“你捉来做什么?”
“好玩。”
“放屁!”
唐辛夷又随手抽了他几巴掌,打得他鼻血双管齐下,摔摔生疼的手指骂斥:“还敢唬我,小霁都告诉我了,你快老实说,是谁教你用夜游虫跟踪陈掌门的?有何居心!”
问到实质,唐潇就没那么干脆了,唐辛夷没耐性跟他耗,声色并厉道:“你若不招供,回去以后我就把你交给刑堂审问。”
唐门刑堂酷刑上千,多的是让人生不如死的刑罚,唐辛夷本性仁厚,继任掌门以来鲜少动用铁血手段,这次是气极了。先前赵霁同他说起这事时,他就像莫名接到官府的抄家令,又惊又怕,惊的是手下瞒着他策划诡计,怕的是赵霁以为他是幕后主使。后一个影响自然更严重,他死也不愿被赵霁误会,把唐潇当成破坏他们感情的小人,当时便想严惩不贷。
奈何这最凶狠的威胁也是筛子遮阳不顶用,唐潇上下嘴唇就像分不开的装饰品,封住所有声息。
唐辛夷怒不可止,却也不白耗力,阴沉沉说:“我知道你不怕死也不怕痛,严刑拷打多半没用。这次的事就不追究了,但是我身边不能留你这种有二心的人,即日起将你逐出唐门,永远不许再在我面前出现!”
这招立竿见影,他转身离去的一霎,唐潇嘴上的锁终于脱落。
“堡主留步!”
他很少这样大声急促讲话,看样子慌了神。
唐辛夷背对他装腔作势问:“你还想说什么?”
“……是我爷爷下的令。”
唐静?
这点唐辛夷多少猜着了,转身追问:“四叔公为什么这么做?”
唐潇的嘴又闭严了,这次唐辛夷倒不怪他,他是唐静的孙子,出卖祖父是为不孝,虽说自古忠孝难两全,也不好强迫人做忤逆之事。
“不说算了,回头我自己问便是,你起来吧。”
“谢堡主。”
唐潇慢慢起身,抬手擦拭流到胸口的鼻血,神色沉静,毫无怨言。
这不是委屈胜似委屈的可怜样令唐辛夷的心稍稍软化,放缓语气告诫他:“陈掌门对我恩重如山,如今两家又做了盟友,我们绝不可有负于人,今后不管谁下令都不能做危害玄真派的事。还有,不许再瞒着我搞小动作,若有下次,绝不轻饶!”
唐潇领诺,两腮咬肌鼓动,纠结片刻简短进谏:“堡主,赵少侠非我门人,您跟他走得太近,恐有不妥。”
“怎么不妥?”
唐辛夷轻蔑一睨,唐潇就像被大山镇压般沉默了,这个不妥可以在他心里衍生出无数个理由,但每一个都注定不为唐辛夷所接纳。
唐辛夷不在意这闷葫芦肚子里装的是什么,如无需要,巴不得他做哑巴,冷嘲道:“四叔公让你做我的保镖,没让你当我的保姆,我的私事你趁早别管。快回屋呆着去,没我吩咐不许出门。”
他放走夜游虫,教训完唐潇,自觉对赵霁有了交代,急匆匆跑去找他回话。
赵霁和商荣仍住在玄真观的客房,唐辛夷到来时房门反扣,室内烛光摇曳,回荡着哗哗的拨水声,仔细一听里面还夹着赵霁的低笑和商荣的嗔骂。
唐辛夷察觉气氛异常,猛力敲打门扉,听赵霁遥问:“谁啊?”,气呼呼嚷道:“是我!”
门很快开了,商荣堵在门缝中,脸和门板像是同一种材质做的。
“唐堡主,您有何贵干?”
唐辛夷脑海里涌出五花八门的脏话,似乎每一句都能跟眼前这人对上号,红脸赤颈道:“我找小霁有事。”说完踮起脚尖朝屋里大喊。
赵霁连连答应,声气带笑又有点慌张。
唐辛夷推开商荣挤进屋内,赵霁正从澡盆里爬起,见他进来又赶紧坐回去,傻呵呵笑:“我正洗澡呢,糖心你先去那边坐会儿,等我穿好衣服。”
唐辛夷扭头看看商荣,见他挽着袖子,身上衣衫湿透,和光身**的区别只在于蒙了一层半透明的薄布,妒火一蹿三丈,烧到了屋顶。
赵霁隔着好几步也能闻到醋酸,忙解释:“我右手骨折了,一个人洗澡不方便,才请师父帮我搓背。”
他用“师父”称呼商荣,就为消除唐辛夷的嫉疑,唐辛夷果然不便发作,忍怒笑道:“这种事怎好劳动师父呢,跟我说一声就好啦,我帮你洗嘛。”
他说话绾袖上前,要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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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霁搓澡,赵霁头顶冒烟,促急婉拒:“糖心,别这样,太难为情了。”
唐辛夷笑嘻嘻的:“这有什么可害臊的,当年在青城县咱们不经常一块儿洗澡吗?你身上哪里我没见过啊,还遮遮掩掩的。”
他一伸手就被商荣捉住腕子,这小子的脸已经和石头一个硬度了。
“唐堡主,您的衣裳很贵重,弄脏了可不大好。”
唐辛夷冷诮:“又不用你赔钱,管这么宽干嘛?”
“您堂堂一个掌门,做这些伺候人的活儿,实在有失体面。”
“哼,你一个做师父的,帮徒弟洗澡,也不成体统。”
“请您自爱。”
“也请你自重!”
赵霁起身欲劝,被商荣一掌推落盆中,狠狠呛了几口水,唐辛夷大怒:“他身上有伤你还推他!有你这么黑心的师父吗?”
他就势朝商荣胸口推了一把,却听赵霁咳嗽叫嚷:“我师父胸口有伤,别打他!”
“我在帮你呀,你还护着他!”
“不、不是,你俩能不吵吗?我、我已经洗干净了,等我穿上衣服出去说话。”
赵霁狼狈不堪地爬出澡盆,唐辛夷连忙体贴地帮他擦身穿衣,盛情不尽,躲也躲不掉。
商荣没他那么不知羞,气哼哼拿了换洗衣物和布巾去温泉洗澡。
行至观门,虚掩的大门被撞开了,谢渊亭飙行而入,险些把挡道的人影当做敌人攻击。
“商师弟,是你呀。”
商荣见他热汗浸身,失张失智,忙问:“谢师兄,出什么事了?大师兄没跟你一块儿回来么?”
谢渊亭不住摇头:“大师兄还在山下,傍晚红石村有个十七岁的少年被人掳走,两个时辰前有人在村后竹林发现他,只剩脑袋,找不到身体,大师兄怀疑是莫松他们干的,让我回来请萧长老过去查看。”
第78章终极复仇之祸根
那名死者不是单纯被斩首,他的脖子被人一层一层剔开,肌肉血管脊椎层次分明,据推测作案工具是一把微小纤薄的快刀,切割手法细到毫颠。萧正言断言这是莫松干的,此前在他药房里搜出的试验图谱上记载着类似的肢解手法。
上官遥尸毒发作,身体腐烂,要挽救他的性命除非另觅一具躯体,毫无疑问,莫松本次的杀人目的是进行一起换头术。
赵霁可算明白为什么纪天久说莫松是为了上官遥才做那些没人性的试验了,他定是预见到飞头煞会对修炼者造成种种不可逆转的危害,故而未雨绸缪。
因为痴心,放弃良心,这是本末倒置还是人之常情?
纪天久惨死,莫松、上官遥叛变,神农堂元气大伤,几天后门人前来迎回堂主灵柩,萧正言和另外几名弟子驻扎峨眉山,一面继续协助玄真派救治在庆典宴会上中毒受伤的江湖朋友,一面搜寻叛徒。他说假使换头术成功,患者起码要静卧一月以上,抓紧时间追捕,还有可能抓住他们。
百年庆典以血光之灾的形式告终,前来祝贺的宾客相继告辞,赵霁送走唐辛夷后才向陈抟禀告唐潇使用夜游虫跟踪他一事。
陈抟反应镇定,提醒他保守秘密,勿对他人透露。
赵霁猜想太师父或已多次遭遇此种情况,毕竟商太师叔已在石洞呆了十几年,这其间大概还有不少唐潇之流的人暗中算计,他能把秘密天、衣无缝地隐瞒至今,想来已练就了见招拆招的本事。
思及至此,他的心情安定下来,对一个乐天派来说,少一桩操心便是喜事。
又过了二十来天,警戒解除,他和商荣搬回茅屋居住。生活逐渐回归原貌,商荣的思绪却依然缠绕在之前一些未能解析的谜团上,这天夜里师徒俩都睡下了,他忽然在那边低声招呼:“喂,快过来。”
他这些日子闷闷不乐,动不动耍脸子,赵霁鼻子上的灰已积了老厚,被迫循规蹈矩。此时听到召唤,还以为他回心转意,要和自己寻些欢乐,兴冲冲飞跳过去,床板吱呀一响,又被他压出更多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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