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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楼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肆芳

    她一路向北,本该越来越冷,怎么可能会有雪在逐渐开化的声音

    这是哪里

    马车上

    还是哪辆车在运送这个铁笼向某一个方向赶去

    她在铁笼里回忆了一会儿之前发生的事情,印象只停留在承封当众道出她是苏九月,并叫人将她拿下的场景,还有不知道是哪个狠心的王八蛋居然在她颈后敲的这么狠,想打晕她也用不着下这么狠的手!

    她抬眼看了看四周,伸手试图打开铁拢外面的布,结果扯开一角后看见的是自己所在的这个铁笼正在一个极大的马车之上,前前后后有十余个护卫在将她向某一个方向送,她看了一眼地面上逐渐在开花的雪水。

    最近几天的温度时高时低,但洛昌城那一带绝对不可能开化,除非他们现在是在将她向南边送。

    是送她回皇都城吗

    承封那小子该不会来真的他那么个忠心的人该不会是被冉皇后给收买了,要将她这个朝廷钦犯给送回去一起发落边关吧

    眼下实在没有答案,但她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东西。

    她的扶瑶剑没有了,不过她的包袱还在,匆忙打开包袱,见里面还有自己之前准备的那些细软,甚至连几张她顺手偷来的银票也在,包括她自己的那些毒粉药粉的小调制包。

    她怔了怔,脑子里忽然响起曾经他们刚刚通过吉州城的那一夜,在驿站里打麻将,她连输给楼晏两局,楼晏说,他要她赌上她的命。

    赌她苏九月的命。

    再伸手打开笼子上的布,看见周围那些护卫全都是晟王大军里的人,他们除了没收了她的武器,敲晕了她之外,没有鞭打她,没有没收她其他用以傍身的东西,甚至她这才看见就在自己的手边,还有一碗水两个已经凉了的馒头。

    这些人一路带着她向南走,与楼晏的方向彻底的分道扬镳,因为她是被押送回来的苏九月,而如果她施计逃出去,她就只是阿九,无论她是回皇都还是去哪里,现在她这样走的方向就是与楼晏再无关系,没有人会将危险指向她。

    迅速分析着眼下的时势,不管承封这忽然叫人将她押回南边的举动究竟是受了冉云知的指使还是受了楼晏的指使,她现在纠结的是这么一个牢固的铁笼子她要怎么打开

    悄悄再又将布掀开一角,观察着四周马车边那些护卫腰间有没有钥匙,结果看了半天却是一无所获。

    她拿起水喝了一口,没有毒,拿起馒头吃了一口,虽然凉了,还是还是软的,证明这馒头是新蒸出来不到一天的,可以放心吃,这些人并没有要亏待她的意思,但现在要怎么逃出去呢……

    吃饱喝足后,九月在笼子里站起了身,伸手又掀开蒙布的一角,将头露了出去:“喂,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没有人回答,他们更仿佛是木头人一样的没听见她说话似的,只一路安静的送她往南走。

    九月皱了皱眉:“喂,我跟你们说话呢!别装聋好不好明明你们都认识我,现在跟我装什么啊我还没找你们算帐呢,我究竟晕了几天了那天晚上是哪个不怕死的打晕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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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给阿九一个重生
    浮墨这时已经从铁笼上下来了,和八两分别在那些被定住的护卫身上搜寻,结果最后的结果是,没有钥匙,这些护卫身上根本就没有钥匙。

    “不可能。”九月趴到了笼子边上,两眼都快瞪圆了:“你们一人一鸟在耍我呢是不是怎么可能会没有钥匙不知道我一个活生生的人被关在笼子里有多心焦吗别胡闹,赶紧的把我放出去!”

    “真的没有。”浮墨眼神淡定的看着她。

    八两飞了一圈后回来,从表情上来看也是没有找到钥匙。

    九月顿时就蔫儿了,那些个护卫被定在那里一动不动,她忽然叫浮墨解开一个人的穴道,恶声恶气的问:“你,跟我说实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晟王要你们将我送回南边的还是你们受了其他什么人的指示”

    那个护卫看了她一眼,答非所问:“我们身上没有钥匙,钥匙在承大人手里。”

    九月瞬间双目瞠大:“在承封手里你们是打算将我在这里关到死吗”

    那护卫不再说话了,比被定住的那些人还老实,一动不动的样子实在是招人恨。

    九月用力的深呼吸,赫然回头看向浮墨:“想个办法,把我放出来!”

    ……

    最终的结果是浮墨驾着马车将她带到了附近的城里,找了一家铁匠铺,全城的铁匠围在了一起,又是劈又是坎又是烙的,用了不知道多少个方法,从天亮到天黑,直到九月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这笼子总算是被打开了一个口子,然后在大家伙齐心协力下把笼子打了开。

    最后浮墨似乎是付了不少钱给那些铁匠铺的人,然后他又带着九月到了旁边的一家茶馆去吃饭,九月现在的内心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一边啃着包子吃着茶,一边看着浮墨慢条斯理的拿着瓜子喂八两。

    这一幕生生的刺着了她的眼睛,她骤然放下了筷子正要问洛昌城的事情,结果浮墨看都不看她一眼,一边喂着八两一边说:“点了吃食就不要浪费,一口气要了这么多的包子,吃不了放凉了就可惜了。”

    九月白了他一眼:“刚才开笼子的时候我看你还那么阔气的给那些人不少钱,现在吃个包子你就心疼了反正是你的钱,凉了大不了就不吃了,我才不会心疼。”

    浮墨这才看了她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继续喂着八两,仍旧是慢条斯理的说:“是你的钱。”

    九月又喝了一口茶,其实她是打算补充体力好准备回去看看情况,她不能就这样受人摆布,必须回去找楼晏,但听浮墨这话有些不大对劲,当即皱起眉:“我的钱”

    浮墨这时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小包袱来推给了她。

    九月的神情滞了滞,不知为什么只觉得眼皮不停的在跳,抬起手打开包袱,就看见里面的一叠银票和几支琉璃瓶。

    那几个琉璃瓶她认得,曾经在无悲山下时楼晏曾经给过一个她这样的瓶子,里边有一些可以解百毒的丹药,能解的毒基本都是她自己发现不了的,对她这种莽撞的性格来说很有用处。

    而那些银票,她伸手拿起数了数,是一万两黄金的金票和三千多两的银票。

    她疑惑的抬起眼:“这是什么”

    浮墨将八两放到了桌上,让它自己去吃瓜子,抬起眼看她:“那日楼晏临走之前,我与他又见过一面,他嘱咐我今日前来劫囚车,将你带走,并将这个包袱交给你。他说你是个身边没有银子就会没有安全感的人,并说这些金银本就都是你的。”

    九月数着那些银票没吭声,忽然抬起眼看向他:“我的那就该是一万两黄金和四千两银票,这怎么只有三千多两”

    浮墨面无表情道:“那些给你打开铁笼的人,我给他们分发了几百两。”

    “几百



第437章:主人,囚徒
    桌上的八两一直闷着头吃个瓜子不吭声,浮墨慢慢的咬了一口包子,仿佛已经对大街上来来往往这些人的讨论和消息见怪不怪。

    九月却是回过头看向浮墨,见浮墨的态度很沉默,她当即转过眼又看向刚刚正在讨论晟王遇难之事的那几个人。

    “听说啊,是晟王穿过南门附近的护城河,驾临河道外围的一道闸口,而平王已经得到西番的炸药米秘方,在那里埋了上千斤的炸药就为了炸死晟王,要知道,洛昌城南门护城河外的闸口只有一条很窄的路,上千斤的炸药啊,一个人都逃不掉!当时护城河的河口都被炸毁了,洛昌里差点在战乱之后又酿成水灾,听他们说,那天晚上洛昌城南门外护城河上一片火光冲天,上千斤的炸药同时在一个地点爆炸,那种像是蘑菇形状的黑云整整一天都没有散去啊……”

    所有的希望和不相信都逐渐消失殆尽,九月将手中的银票和琉璃瓶重重的放在了桌上。

    对面桌上那些在讨论洛昌城一事的人听见这边的声音,当即回头看了她一眼,当她是神经病一样的只看了一眼就继续低下头小声聊着晟王遇难的秘事。

    看见九月这比想像中更为平静但却极度压抑的动作,浮墨慢条斯理的吃完了一个包子后,慢慢的喝了一口清水,放下杯子说道:“所以,九月,你的牵挂已了,随我回迦尔国。”

    九月的指甲不知何时已经深深嵌入了掌心,额头上沁出层层的密汗,那天她站在北门的城墙上看见远处爆炸而起的那片火光和那片腾空而起烧红的蘑菇云,就是那上千斤的炸药……

    然而九月四周一点一点的静了下来,她没有听见浮墨的话,没有听见八两不停的在桌上啄着瓜子的声音,没有听见茶馆里的吆喝,一切都仿佛随之死去了一样,她赫然转过头,看向浮墨抬起来看向她的眼眸。

    她猛地转过身看向他:“告诉我,这只是传言而己。”

    显然,这女人根本没把他刚才说的话听进去。

    浮墨微叹:“九月,这不是传言。洛昌城护城河外的那条闸道是晟王楼晏预谋好的地点,螳螂捕蝉,他是黄雀在后,但是他的背后却还有无数只黄雀在准备要他的命,千斤炸药,你以为是闹着玩儿的吗”

    九月的手紧握成拳,一声不吭的瞪着他,一味的只想在浮墨的眼中看出他在骗她,甚至这些所有人都在骗她的眼神。

    可是没有……

    浮墨的眼神很平静,很诚恳,就这样定定的看着她。

    楼晏怎么可能会死

    楼晏是什么样的人只有他在万籁无声间运筹帷幄算计别人的份儿,他怎么可能会被人算计他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谎报的军情就这样死了

    不可能!

    她说过会等他回来接她,他说,很快,很快就会回来。

    为什么她一路赶去想要和他并肩做战,承封却在南门的爆炸过后将她的一切都抹煞,让人将她打晕将她关进铁笼甚至让晟王大军的人将她亲自押送回南边,为什么楼晏又事先交代浮墨来劫囚车

    这个世界怎么了

    她只是被打晕了,睡了两三天而己,怎么就翻天覆地了

    可是楼晏当时身边真的就只有那么几个人而己,面对着平王太后甚至烈北风所带领的近十万大军,他又没有长出翅膀,怎么可能逃得掉

    楼晏再怎样出神入化,他也是**凡胎,他也会愤怒……也会痛……也会死……

    “九月。”浮墨轻道:“世事如棋



第438章:怎么可以死
    九月当即深呼吸了一口气,赫然转过眼瞪向他:“囚徒你要将我强行绑回去”

    “你若不配合,我也只能如此。”浮墨的声音很轻,很低,仿佛并没有在说话,可他的声音却还是实实在在的传入她的耳中。

    九月闭上眼,迫使血脉逆流瞬间冲破了穴道,忍住心口有些勃发的腥甜之意,回首便直接出手,以手锁向身侧之人的琵琶骨。

    在浮墨震惊于她居然敢血脉逆流来冲破穴道的刹那,顿时抬手扣住她此时充满杀意的手:“九月!”

    “在这世上,除非我心甘情愿,否则,任何人想逼我做什么事,绝对不可能!”九月一字一顿的语气使得浮墨眉宇凛了起来。

    浮墨此时却是忽然反手按住她的手,在九月的手迅速的抽出的刹那,他直接以拂尘卷住了她的身形,在她气极要断了他的拂尘时,趁她的注意力在拂尘上,直接抬手便朝她颈上狠狠的敲了下去。

    然而这一次九月没有被敲晕,她只是僵了一下,身形顿时失力,踉跄了两步勉强稳住身形,缓缓转过眼看向从来都没有什么表情此时却已皱起眉眼中有担忧之色的浮墨。

    九月忍了忍,忽然不知从哪里聚来的力气,狠狠的将他与他手中的拂尘推开,同时身上爆发出一阵惊人的震荡力,震的周围不明真相围观的百姓向后倒退了数步,在浮墨惊讶的看向她时,九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就是心口难受,特别难受……

    浑身那种涨痛和难受的感觉交织在一起,就像当初何胜君刚将内力传给她时那样,觉得自己浑身又冷又热快要崩溃了,然而就在刚才那一瞬,一种疾怒的感觉冲破了头顶,压抑在心头的怒火随着她这一大喊而瞬间四散出体外。

    “蚀龙门的玄元之力……”浮墨看见她本就随意束在肩后的长发如墨般随着周身的震动而飘荡,四周仿佛有一波一波的震荡感,更又使人耳中一阵轰鸣。

    “何胜君死了他在死前将内力给了你”浮墨盯着她那反复完全不自知已经因为勃发的内力而处于混沌中的神情,骤然运功冲破她周身的真气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向自己,抬起手便在她腋下与背后腹部三处大穴连重重点去。

    九月瞬间便只觉得周身四散的震荡力被强制压回了体内,积在胸口的一阵痛意袭来,猛地喷薄出一口血,然后便整个人无力的仰起头,缓缓向后倒去。

    仰起头的瞬间,看向阴云密布的天空,看向自天空里飘下的片片雪花。

    那一片飘雪如纷乱的记忆在她眼前铺开,皇都城十里长街上的凌晨,自棺材里坐起的少女,马车中一身紫字锦袍匆匆而过的男子。晟王府浴桶前一片水雾中衣衫半解的楼晏,将她直接捆进柴房里的腰带……无悲山下清湖边赠与她的琉璃瓶……护城河军营里相赠的扶摇剑……安王妃墓穴中破墙而来击败九头蛇将她收入怀中牵着她走过黑水兽石桥的身形……宁可自己以血结印破禁术也要将她自墓穴中救出去的那个人……

    青烟楼中隔着面纱误打误撞的吻,她似有意似无意趴在他身上啃来啃去惹得他最后气到将她打晕,嘴硬的说不喜欢女童……

    洛昌城临别之际的那句……很快……

    很快就会回来接她。

    如果爱情不仅仅是相互扶持与惦念,如果牵绊和拖累可以留住一个人的身影和灵魂,那么她就不要再只做一个精神上的存在,她要做他的牵绊,要做他的负累,这样他就不会毫无顾及的将她抛下,一



第439章:毫发无损的腰带
    浮墨轻叹:“太后对外宣称是晟王楼晏欲行叛乱之举,平王大军不过只是在剿平晟王大军的叛乱罢了,总之,他们现在身在高位,对的错的都是他们说了算,昨天之所以为晟王办一场国丧,的确是为了收复那些百姓的心。”

    听完这些,九月却是忽然笑了,笑着看向窗外纷飞的雪花,看向没有一颗星子闪烁的阴郁的天空:“楼晏的死对他们来说真是一举两得,终于可以毫无顾忌的败坏他的名声,大胆的去收复那些百姓的心了。”

    见她现在不哭不闹,也不再冲动的要赶回洛昌城去,浮墨看着她的背影,轻道:“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九月回头看向他:“我那天昏迷之前是怎么回事”

    “你身负蚀龙门独创的玄元之力,这种内力乃为醇厚真阳之力,你一个女子很难吸收,但也很难排斥的干净,我替你检查过。晟王曾经该是为你清理过那些你无法吸收的真力,将你从走火入魔的困境中及时救了回来。不过,你内体残余的那些内力因为在你身体里久了,逐渐适应了女子的至阴之气,阴阳相汇非斥即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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