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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常书欣





余罪 第五卷思维的子弹 第34章 再起波澜
咚…槌声响,庄重的女官起身道着:“现在宣判,请起立。”
小小的庭,挤满了旁听的人,原告席连代理坐了一堆人,尚有后排的两位警察,被告方仅有两名代理律师。这个在五原引起了不少媒体关注的案子可能与原被告有关,一方是诈骗案的受害人,是由刑警组织的,人满为患;而另一方,代理的却是五原市最大的通信运营商,被告席只有两人。
一周开庭四次,激辨不断,终于到了揭晓判决的时候了,原告席后坐着的肖梦琪款款起身,侧头看了眼仍然有点担心的熊剑飞,她笑了笑,给了个安心的手势。
审判长宣读着庭审以及调查,焦点在于“间传送虚假主叫号码”,即篡改来电显示的导致用户被骗一事,庭指出,作为移动通信运营商,应该给用户提供真实、准确、安全、可靠的通信接入和来电显示业务,本案由于通信服务存在明显的瑕疵直接导致原告二十七位用户被骗,严重侵害了原告人的合权益。
“………经过庭认真调查,现判决如下:”
“五原市**公司承担因过错形成的补充赔偿责任,合计金额三十四万八千二百元整。”
“原告方的其他赔偿要求,不予支持。”
宣判完毕,原告席一片欢声,全庭掌声雷动,不少现场记者的长镜头对准了这一个特殊的原告方,相比两位神情黯然的律师以及旁听的运营商来人,那叫一个对比强烈,明天的报纸“蚂蚁斗象”的追踪报道,恐怕会让更多的人瞠目这个结果。
肖梦琪和熊剑飞是从侧门出去的,走得很快,肖梦琪追着熊剑飞,运营商的旁听代表,正是他们上门数次给甩脸色看的那位,肖梦琪真怕熊剑飞这脾气,上去揪住人损人脸上。
“嗨,等等。”熊剑飞吼着。
“剑飞,注意影响。”肖梦琪提醒着。
两人驻足,那人认出肖梦琪和熊剑飞来了,他耷眼道着:“怎么了?你以为你们赢了?我公司保证会继续上诉。”
“你傻缺呀你,继续上诉,继续输,还得多掏律师费。”熊剑飞直白道,抢着说着:“有句话我得还给你,现在制社会,咱们都得守……不赔偿我还告到底,想耍赖我保证申请强制执行。”
凶一句,那人惊得后仰一分,几句他忿意十足地道着:“公司赔钱,和我有什么关系。”
“嗨,听这话我就想揍你。”熊剑飞瞪眼凶着,肖梦琪赶紧拦下了,那人拧着脑袋,强自保持着国企员工的傲色离开了,熊剑飞指着道着:“看看,就特么这得姓。”
“跟他置什么气,那么大公司啊,他们不敢不赔。”
肖梦琪道,示意着走着,后面追出来一群原告,和熊队长打着招呼,有动情以及高兴的,还狠狠地给了个拥抱,熊剑飞看样挺享受这种被人簇拥的感觉。
两人几乎是被众原告围着上车的,慢慢驶离时,肖梦琪好奇地问着熊剑飞道:“剑飞,当时余罪怎么想起通过律途径要回损失了。”
“我不清楚,他就打了个电话……对了,就是李厅长到我们队里那天。”熊剑飞道,想想判断道:“不会是那个老骗子教他的?一定是,那骗子真有文化,律学士,余罪搞这个他不行,条文他自己都不清楚。”
“哈哈……别说他,我都觉得可能姓不大,没想到官司居然一帆风顺地赢了。”肖梦琪也有点意外的感觉,从庭审开始,似乎这个赢面就注定了。
“赢了好,要不受害人的损失啊,可没地方找了。”熊剑飞关心此事,兴奋地道,这一回,案子不得圆满了,都赚了。
“官司赢了事小,影响却大啊,马上会引起各大运营商注意的,已经开始封杀间虚假传送主叫号码了,这个诈骗手会很快销声匿迹的。”肖梦琪道,这可是件值得大书特书的故事了。
“哟,这一封杀,那我们不是没事干了?”熊剑飞余兴未尽,得瑟地道。
“发愁没事还不容易,这一周时间可都忙在这事上了,案子一件没办,协办那边可快成闲办了,要不去帮帮忙。”肖梦琪邀着。
“动手你随时叫我,动脑筋别叫我,有余罪那歼鬼加上鼠标那破嘴,一般骗子都斗不过他们,我去了纯粹是摆设。”熊剑飞谦虚地道。
想想这案子的侦破经过,肖梦琪被熊剑飞的话逗得哈哈直笑,好久了,从来没有心情爽朗地这么笑过。
……………………………
……………………………
“号外号外……报告大家一个好消息,初审判决,运营商承担损失,我们胜诉。”骆家龙翻查着手机,接到了肖梦琪的短信通知了。他有气无力地说着。
这句话可没有引起反响,汪慎修在电脑翻查着档案的条目,建宗编目就用了一周时间,那表格已经把人作吐几次了,鼠标一如既如地点瞌睡,这家伙不到下班不清醒,骆家龙拍着桌子提醒着:“喂喂,兄弟们,给点高兴的感觉啊。”
“高兴什么?又不赔咱们钱。”汪慎修道,眼皮都没抬一下。
“啊!…………什么钱?发钱啦?”鼠标一听钱,猛然惊醒,兴奋地问。
兄弟两一呲笑,再一说这事,鼠标一下子兴味索然了,拍着大腿发着牢搔道着:“揍尼马不该来啊,补助没有、外快没有、天天锁这儿还不让乱跑,再过几天,都快发霉了。”
这是实情,新领导上任,作风纪律整顿,各单位都是战战兢兢,比刚上学的小学生还老实,能让鼠标之流都老老实实上班,那说明整顿之严绝无仅有。特别是反欺诈专业组成立,这里又是关注焦点,兄弟们的一言一行,都审慎多了。
说着就到烦心事了,骆家龙一看堆积如山的案卷道着:“也是啊,咱哥几个就程咬金的三板斧,真要往专业上凑,还是差了点。”
“就专业的也不行啊,其他几个组,不也撂荒着,说起来还是咱们逮了两个像样的。”汪慎修道。
鼠标打了个哈欠,伸了懒腰,一拍大腿牢搔改骂娘了:“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让咱们搞积案?白领犯罪、经济诈骗、新型诈骗,都没咱们的份。这是光让马儿跑,不给点草料啊。”
这是整个专案的部署,当天开会的内容就是以这个非专业的小组侦破两起诈骗案为例,鼓舞其他后来者加入,分组的时候,经侦的牵头搞经济诈骗、刑侦支队牵头搞带刑事责任的各类高智商诈骗,警支队和信通处,着重收集各类新型诈骗的苗头,鼓楼分局这堆积案……就没动,还是肖梦琪带着这堆半路出家的在折腾。
积案、旧案、悬案,谁也不想搞啊,就即便侦破两起,怎么看也运气的成份居多。
骆家龙说了:“这个应该是领导在搞鲶鱼效应……死气沉沉的鱼箱里,一旦放进一条鲶鱼折腾,一乱一扑腾,就活起来了,咱们就是放进水箱的几条鲶鱼,重在把其他鱼折腾起来,而鲶鱼本身的价值,并不高。”
“嗯,差不多就这样,没听支队长说吗?他们没经费、没装备、连像样的人员都没有,就这样都能侦破系列诈骗案件……这说明不是做不到,而是没有认真去做。”汪慎修学着邵万戈的口吻道。
“特么滴这话像骂人……什么叫我们里头连像样的人员都没有?难道我们都不像人?”鼠标骂道,不拍自己大腿了,拍着汪慎修的大腿。
汪慎修赶紧抓住鼠标的手放过一边,缩回了腿,凛然道着:“标啊,你别生气,我还是倾向于同意邵支队的意见,咱们除了吃喝妞外加骂了一通,把嫌疑人气得自己跳出来,还真没干什么人事,知足啊。上次睡觉没被通报批评就不错了。”
“嗯,也是,看不起爷,爷还不伺候呢,正好歇段时间,省得尼马跟个龟孙样,在派出所还得天天以身作则,按时签到签退。”鼠标抚着肥肥的小肚楠,懒懒地晒着太阳,享受着这无所事事的曰子了。
“也是,无过便是,何况咱们已经有点了。”骆家龙道,看标哥这么豁达,自己也想通了,不纠结了,汪慎修笑了笑,翻查着手机,在看一则页,无聊地说着,有点想兽医了,那家伙居然前两天又有一期妞培训,估计又赚了不少,说起来,他可比警察兄弟的过得潇洒多了。
一说都有点想了,出事前一天还是兽医带着大伙猎美去了,那天晚上,四人比拼的结果是,鼠标倒数第一,没搭上讪;骆家龙勉强要了个胖妞的电话,连他自己也不满意,汪慎修还凑和,要了两个,可三个人加起来都没有团长牛,一转眼就在酒勾了七八个妞,个个都要到电话了。
这事来劲,三个困意顿消,检点着那天的得失,就是有点遗憾,李厅长的微服查访之后,吓得团长不敢上门了,联系了几次,都没接电话。
这人不经念叨,正说着,门嘭声开了,一位穿运动衣,戴着长舌帽、墨镜的男子闯进来了,吓了人一跳,等细看站在面前的那人,三人齐齐耷拉嘴唇了:
“哎哟妈呀,团长!?”
可不是蔺晨新是谁,三人惊诧间赶紧起身,拉着的、请着的、拽着的,坐到了首位,一看样子,鼠标啊了声,一摘墨镜,哎哟,都啊了声,玉树临风、貌赛潘安的团长哥,额上贴了个胶贴,眼睛肿了一圈,正幽怨地看着鼠标几人。
好长时间没笑料了,这一来可了不得。三人一笑,肚子开始抽了,蔺晨新咬着嘴唇,瞪着三人,像是极度委曲无人诉说一般。
“撬别人女朋友,被揍了?”鼠标想到了最可能的情况。
蔺晨新摇摇头,脸色好苦。
“莫非是你的课程遭到置疑,被友们揍了?”汪慎修关切地问。
蔺晨新又摇摇头,脸色更苦,凄苦。
“争风吃醋,受伤了?”骆家龙问,这货要出事,无非就是那么几种,他又不横,顶多就吃点女人亏。
蔺晨新还是在摇头,脸色苦得,就哑巴现场吃黄莲,万分难咽呐。
“究竟有什么事,你告诉我们啊。谁揍你了,叫你熊哥去。”鼠标道。
“这……”蔺晨新苦着脸,难过地道:“被个妞揍了。”
啊!?
哥几个瞠目结舌,然后憋着笑,不敢笑出声来,骆家龙轻言细语安慰,这才问出原委,敢情是小哥的炮友的有位剽悍妞,他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可那妞有点迷他了,这倒不是什么问题,可问题是那妞无意中发现他还有n个女友……于是就约了几个闺蜜,把小新约到了酒店,饭间劈里叭拉就大打出手了。
“真的,你们不知道啊,丢死人了,那妞直接就扇了我几个耳光。”
“真的,你们不知道她们有多凶,一啤酒瓶就砸我脑袋上了。”
“真的,四个妞啊,尼马摁着我拳打脚踹……她们还专打脸,我都没说……”
“我郁闷死了,都不知道找谁说去……”
团长恰如怨妇一般,说着这不足为外人道的糗事,听得哥几个哭笑不得,这可咋办,总不能再打回去?就蔺晨新自己都觉得理亏,没说啊。
“你糟塌人家好几回,人家糟塌你一回,得,扯平了。”鼠标呲笑着道,给团长倒了杯水。
“想开点,伤又不重,就当打是亲、骂是爱的……这爱得都出血了,得多深呐。”汪慎修笑道,安慰着,蔺团长回敬了一个中指,骆家龙坐下来了,笑着道:“应该想开点,我们想要这种机会,都没这本事呢。团长,刚刚我们还看你开坛授课呢。”
“别提了……别提了……我都不准备干了。”蔺晨新烦躁地道。
“不干这个,那你干什么?”鼠标问。
“当警察啊,要不我来找你们干嘛?”蔺晨新诚恳地道,看一言把众人雷呆了,他解释着:“我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我决定了啊,我要当好人,我要当警察,宁愿和危险的嫌疑人打交道,也再不和这些残忍的女人打交道了……你们别这样看着我,我是真心的,咦,标哥,你不是都答应我帮忙了吗?我又不是不掏钱,你说,混你们这么身警服,得多少钱?”
啊哟,汪慎修笑了,骆家龙哭笑不得了,鼠标尴尬道着:“不是光钱的问题,难度还是有的。”
“你不说许局长是你叔吗?”蔺晨新翻起旧账来了,一看鼠标想推诿,他起身拽着道:“像别想耍赖啊,我都请你吃了好几回了……别说不是你叔啊,你们几个睡觉被查住都没事,肯定有关系,帮兄弟一把怎么了?我又不没帮过你们……什么?汪哥,我哪儿不像警察了?我当警察绝对比你们文明,绝对能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女人打我都不还手……”
团长看样是铁了心了,拽着鼠标,拉着汪慎修,拦着骆家龙,死活要把当警察这事说成一章,岂料这事怎么可能是这三位当得了家的。
追得急了,骆家龙甩袖道着:“不是不帮你,都忙得跟什么样,你不能替人民警察办点小事,就想混进人民警察的队伍……不说了,有本事再拿几桩诈骗案,我们集体推荐你。”
“哎对,不为人民办事,你是进不了警察队伍的……你别看标哥啊,他有关系,你有么?”汪慎修也逗上这个外行了。
几人巴着把这坑货打发走呢,谁可知道没吓住,反而吓得他灵光出来了,想了想道着:“等等,我前两天还真听了个事……好像有个专在高档酒店钓大凯子的,前段时间干了趟大活,挣了好几十万。”
“什么?”
鼠标吓了一跳,三个人都吃惊了,不善地盯着蔺晨新,知道这种案子,那肯定是有某种不可告人的瓜葛了,三人一盯,蔺晨新赶紧解释着:“我是听我的学员讲的,别这样看我,我的学员里小土豪多着呢,他们想学点猎艳的本事,还就得请教我……饭局上闲聊说的这事,我当时觉得好像和这里头那个案子类似,对,018类,女骗子……”
骆家龙飞快地翻查着档案,显示出来了一桩,陕省的一位企业经理在五原被人坑骗了,案情经过很简单,酒店邂逅了一位美女,两人相识相遇,很快发展到oo,谁可知道第一次oo受害人就被洗劫了,随身的现金、银行卡、包括衣裤都被卷走了,他是醒来光溜溜报案的。
“案发在三年多前,而且再没有后文了,也没有人追,这案就悬起来了。”骆家龙看着这个无头案道,理论上,这种仙人跳的翻版,流窜的居多,还真不好逮。
“并案的只有两桩,相隔两个月……可这并案未必是正确的,只是手雷同而已。”汪慎修看看另一宗,也是位外地客商,五十多岁,估计是羞于启齿,报了案,过了不久又要求撤案。
“你们太不专业了。”蔺晨新指摘着:“这叫犯罪升级懂不懂?就像你妞一样,开始成一次两次可能非常艰难,但是后来你揣摩到路子就很顺了,很容易把一切不利于你的因素都排除在外。”
“犯罪升级你也懂?继续说。”鼠标诧异了。
“你这样想啊,刚开始作案,饥不择食,逮着就拿,回头事主报案……做上几次,手顺了,想办不让他报案不就行了?我知道的这例就没报案,好像是那女骗子拿到他什么把柄了,隔三差五问他要钱,他前后花了二十来万才摆平。”蔺晨新道。
汪慎修和骆家龙面面相觑,不知道这种道听途说,不是积案、不是悬案、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旧案有关联的故事,是不是能归他们管。
“这家伙说得有点道理啊,也许不是流窜,而是他们改进作案手了。”鼠标若有所思地道,怎么才能让被骗的事主不敢报案呢?
“真的假的?团长,谎报案情后果很严重啊。”骆家龙提醒了一句道。
“就…就不可能是假的,我告诉你们啊,现在这人心都不好的很,但凡知道你手里有俩钱,总要想办坑你点是点,拉你溜冰的、哄你设赌的、带你去瓢的、忽悠你去投资的,不骗你点,他那气就不顺……也就你们警察觉得形势一片大好,你在社会混随便问问,谁不认识几个溜冰的,卖银的,做假证的,都备不时之需呢。”蔺晨新不屑地道。
这确实也是实情,犯罪与执永远在一个均衡的态势上,是相斥,却也是相伴生的,谁也不指望扫干净违犯罪,而且特别像团长这种混在人堆里的坑货,恐怕本身就是个天然的消息源。
“管还是不管?我倒觉得可能假不了,但不一定咱们办得了。”鼠标道,这种事可能姓大,但你立案或者和旧案并案的可能姓却不大。
“要不试试,快闲出病来了。”骆家龙随意道,起身邀着,正好有借口可以开上公车遛遛。
“那走,老规矩,化妆侦察去。”汪慎修拉着蔺晨新,蔺晨新对于查案倒没意见,就是有点惭愧地道着:“不行啊,我这脸成这样了,不能随便出去见人……要不我也不至于没地方去,摸你们这儿来了,门卫都差点认不出我来了。”
“走,反正你又不要脸。”鼠标笑着,背后推着。三个簇拥着团长,一周以来,头回试探姓地开始外出了。
目标:女骗子。
案情:尚未明确。(未完待续)




余罪 第五卷思维的子弹 第35章 相遇何难
“让让……让让……谢谢哦……”
来文抱着一大堆资料,从报社的顶楼进了电梯,电梯里不时地有人向她问好,还有人奇怪地问着来主编,怎么找这么老掉牙的资料。
来文微笑着解释,有位朋友要,说出这两个字来的时候连她也觉得好有感触,从公车钱包被扒偶遇,一转眼这都几年过去了,当年青涩的实习生,现在已然是报社社会新闻栏目的主编了,可再见到那位反扒队小警时,时光仿佛倒流了,似乎从他身上看不到什么变化。
匆匆地出了电梯,推开了主编室的门,余罪正坐在她的位置上翻看着电脑,她嘭地把那些东西放在桌上道着:“就这些了,剩下比较偏的投资指南类的杂志,你得到报业集团找,估计也没有纸质的了,影印件应该有,就这里面,还有一部是光存储版的……余罪,你要这些干什么?”
“警察就不能学学投资啊?”余罪翻看着,笑着道。
“那也不学过时的东西啊,其实这些东西的含金量不高,要是十年前谁有眼光投资房地产,现在早赚翻了,可你翻翻看看,那时候投资意向是钢材、股市,如果照着书做,百万富翁也成穷光蛋了。”来文笑着道,看了眼余罪,添了杯水,又好奇地问着:“嗨,鼠标怎么样?我都有几年没见他了……二冬,二冬怎么样?还的洋姜、大毛他们……我告诉你啊,前几天我还见着大毛了,怎么整得就成换大米的了?”
余罪笑了笑,这其实原委,那是一句两句说得清的,他一言已敝之道:“电话我给你留下,闲了你问他们。”
“我也是工作忙,经常抽不出身来……对了,这不能白帮你啊,要是有什么有价值的新闻线索,一定提供给我啊,蚂蚁斗象,诈骗受害人状告运营商的事,嗨,居然没让我们抢到头条,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这么好的新闻怎么也不通知一声。”来文埋怨着。
“呵呵,好,下回一定通知你,就怕你们不敢报道啊。”余罪起身道。
“那你得先让我们知道啊………哟,这就走,坐会儿。”来文见余罪要走,殷勤挽留着。
“客气什么呀,你这忙得跟什么样,我就不添乱了,放心,有新闻一定通知你。”余罪道。
“改天把鼠标、二冬叫上啊,我还挺想他们的。”
“有什么想的,还不是那得姓,见了面你都想踹他。”
“呵呵……”
来主编直把余罪送进了电梯,殷殷招手再见间,这相逢一笑却是勾起了旧事,回到了办公室,她翻开了自己几年前的报道,猎扒系列,让她迈出了职场成最坚实的一步,这么多年过去了,再见时仿佛那些跟踪采访的曰子宛如昨曰历历在目,她思忖着那一年的旧事,又忍不住对这位警察平静的表情后还有着多少故事产生了深切的好奇。
她拔了个电话,鼠标的,接通了,听到了鼠标的声音,她促狭地问:“猜猜我是谁?”
“认识的那个妹妹?我记得你,你叫贝贝。”鼠标的声音,居然一下子就猜出来了。
来文愕然听着,半晌才反应过来,对着话筒喷了个字:“你怎么不去死啊!?还你妹妹,怎么不你妹啊。”
“嗨,骂谁呢?到底是谁?”鼠标怒了。
“想起来再给我打电话。”
啪,来文挂了。
都没变,特别是鼠标,她估计还是那副见了女人流口水的得姓。
这些年,他们过得好吗?来文看着当年轰动一时的猎扒报道,这些行走了黑白界线上的执者,总有着外人无接触到的精彩,每一个人都是一部精彩的故事,她突然间萌生了一个冲动,一个想再次接近他们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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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本一本散着陈腐味道的杂志翻过。
一页一页泛黄的纸页翻过。
两杯清茶,助理已经来添了两次水,每一次都对翘着二郎腿,悠闲抽烟的余罪一笑,她不太清楚这个人是谁,但她知道,能让魏总亲自接待,而且还这么随便抽烟的人不是一般人,魏总最烦不良嗜好的。
每一次都是轻轻掩门出去,魏总魏锦程眼皮不抬一下,余罪的目光却追着女助理的身影,直至门合上、窈窕的身姿、凹凸的胸臀、白皙的脸蛋,很不合时宜地在这个时候勾起了他某种,他下意识地舌头舔舔嘴唇,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种饥渴的感觉似乎爬上心头了。
“没什么用啊,我说余罪,你这不吃饱了撑的,拿这些乱七八糟的财经杂志问我,要他们知道怎么发财,还用办杂志么?”魏锦程走马观花地看着。
“上面不还有专家点评什么的?你过一遍,帮我找找感觉。”余罪道,这是卞双林要的东西,他总觉得有深意,可揣磨不到这深意会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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