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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河边草
这个弯转的有点大,差点让范文进闪了腰。
他倒是听褚遂良说过一嘴,皇帝好美食佳肴,然后他就试探着问了问,皇帝好美色乎?
褚遂良一副一言难尽的样子,说总管在京中任职久了,自然晓得。
于是范文进就认为皇帝肯定玩的挺花的……连臣下们私下里都不敢念叨了,不然来上一句皇帝不好美色多大气?
不过食色性也,对于帝王来说,只要做的别太过火,还真不算什么大毛病。
范文进牵了牵嘴角,挤出了些许笑容,皇帝这是不想再谈正事了,他自然得顺着来,“西北饮食粗糙,哪里能跟长安相提并论?
只是有些吃食倒还算有点与众不同之处……”
说着说着,范文进脸色稍红,心中暗道了一声惭愧,说这些总有点佞臣的感觉,毕竟是他是正经的读书人呢。
李破又挑了两块蘑孤入口,他知道凉州应该没什么好东西,那地方的人多以牛羊肉食为主,连鱼鲜都不一定能尝得到。
而且受关西饮食的影响比较大,食物多以烧,煮为主,然后杂以面食,其实富贵人家就算烹饪方式简单,也能把自己的胃口挑理的不错。
普通人家就没那么多讲究了,做出来的吃食能入口就不错,最重要的是想方设法弄些容易储存的食物来度过漫长的冬天。
西北偏远之地也没什么好的条件,即便是范文进这样的官员,吃的东西估计也就那样,李破是在马邑郡待过的,那里和凉州差别不大。
…………
“哦?卿不妨说来听听。”
别说凉州还真有那么几样地方特色,就是做法很特别,吃起来也就那么回事。
一个是三羊钟,这可不是什么艺术作品,而是正经的西凉美食。
把三只羊一起放入铸钟中烹煮,一锅下来,能够几家好多天食用的,主要是煮出来的羊汤颇为鲜美。
按照这个方法,西北人还会把两头牛放进去,依法施为,那就是富户们的专属美食了,因为普通牧民是不舍得杀牛的。
另外就是羊腔面,凉州人用面和成饼子,塞入整治好的羊腔之内,一起烹煮出来,差不多就和后来的羊肉泡馍一样。
李破想像了一下,觉得自己现在很难吃得下这种糟烂东西,他娘的,还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马邑那会,大家眼睛都饿的红了,吃肉?要是土能吃的话,马邑的地皮都能被刮下一层来。
如果不是他发明了宝汤,马邑就得多死不少人。
杨广真不是东西,李破心里碎碎念叨。
范文进也是的,一点不懂生活,都是做到了凉州总管的人了,也没怎么享受?这还真是……
李破觉得以后得开导一下老范,政务是忙不完的,人得有点爱好才能显得有趣一些。
当然了,这纯属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凉州那鬼地方稍不留神命就没了,还谈什么享受不享受的?
…………
月上梢头,李破被人簇拥着离开了范府。
和范文进说了些话,大致上也就能了解些这人的性情了,这是个颇有操守的人物,也很有城府,并不急于在皇帝面前表现自己的才能,有藏拙之意。
谈吐之上普普通通,既不算伶俐有趣,也不能说顽固不化,至于才干……不好说,凉州那地方历练出来的人物,肯定有妖孽之处。
只是若与封德彝,温彦博,萧禹等人相比,气度风范上先就落了下风,不够从容,更谈不上大家风范。
这倒能够理解,毕竟范文进没什么家世,自小估计也没受过贵族教育,和几位宰相比起来,外在条件肯定要差一些。
身体也不太好,这是李破比较关注的地方,范文进才四十多岁,这个年纪年富力强谈不上,可范文进身体太差了些,能不能承担重任就得画个问号。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一点不管以前还是以后都是一样的道理,看来还得让御医们好好诊治一番,别和封德彝一样,病殁在任上,那就太对不起这位开国功臣了。
只是让李破最为欣赏的一点是,从说话中就能看得出来,范文进并非急功近利之人,行事很是沉稳。
这是他比封德彝要强的地方,老封官迷的很,为人处世也就难免失之于……嗯,就是腰杆太软,皇帝说什么是什么,没有一点身为宰相的骨气。
你看其他两位宰相骨头就很硬,于是朝堂上的威望就胜了封伦许多……
结论;范文进勉强过关,有许多不足之处,可却能够用开国之功这个身份相抵,身体调养的好的话,是个能够托付重担之人。





北雄 第1681章愤怒
元贞七年三月中,门下省,门下侍郎衙房。
长孙顺德死死盯着手上吏部送到门下的表文,上面的字迹好像刀剑一样刺入他的眼中,然后顺着双眸落在他的肺腑之上,让他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愤怒,恐惧,夹杂着无穷的不甘,好像波浪一般冲打的他的理智防线摇摇欲坠。
“为何会是如此?”
长孙顺德咬着牙,好像要撕咬谁的肉一样,咬的牙齿咯咯直响。
这是一封吏部已经签押好了的任命文书,上面有着尚书省,中书省的印记,说明到门下这一步已经属于最后的流程。
只需要门下省盖印,送到皇帝面前,只要皇帝点头用印,便可以发下吏部,完成诏命。
让长孙顺德愤怒的是,这上面分明写着,诏前凉州总管,长平郡公范文进任侍中之职,短短的一句话,也就意味着朝廷即将重新出现一位内相,掌管门下诸事。
长孙顺德当时就蒙了,如此大事,还事关门下省,先前他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这说明了什么?
长孙顺德呆呆的坐在那里,头上青筋直跳,只觉得脑袋都快炸了。
最终所有的情绪都在心里化作了一句话,皇帝怎能如此待我?
于是他想起了自己的功劳,长安是他献给皇帝的,顺便还交卸了军职,帮助皇帝稳定人心,不然关西哪那么容易平定下来?
而且这六年多来,他长孙顺德任劳任怨,从无二心,封德彝当了侍中,他没说什么,宇文士及是他举荐之人,被贬出京,他也没说什么。
前些时刘正友言语失当被重判,他更没有半点怨色流露,明里暗里都在说皇帝的好话,唯恐皇帝不高兴了,再拿旁人做法。
如此的卑躬屈膝,他换来了什么?
一个回京述职的家伙轻轻松松就拿走了本应该属于他的职位,而且连知会他一声都没有,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长孙顺德成了如此无足轻重之人?
长孙顺德心头火烧火燎,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了案上,引得房内的其他人战战兢兢,生怕被长孙侍郎的怒火给燎着。
长孙顺德环顾左右,眼中冒火,却还是有着理智留存,摆了摆手,“都出去,叫……本官要静一静。”
本想按照习惯招心腹过来商议一下,却是根本不知道这事该怎么商量。
把这封任命文书驳回去?不可能的,门下省权力再大,在任命官员上面也大不过中书和尚书两省,而且这任命的是宰相……
若是事先知道此事,他也许还能想点办法,可吏部显然已经成文,经过了尚书省和中书省的赞同,也就是说几乎已成定局。
长孙顺德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于是恐惧在他心底深处慢慢滋生,并迅速把熊熊怒火压制了下去。
这显然是皇帝授意,谅温大临,萧时文两人也不敢自专,就更不用说裴世清了,皇帝不想让他长孙顺德任职侍中,于是召回了一位开国功臣来堵臣下们的口舌。
皇帝……皇帝啊……
长孙顺德的脸色变幻不定,想来想去,无力感慢慢蔓延全身,良久,那许多的不甘之化作了颓然一叹。
长孙顺德揉了揉太阳穴,抚了抚胸口,感觉哪哪都不对劲,尤其是心情,已经糟糕到了极点,可他却还得忍耐……
这里是门下省,不能让人看了他长孙顺德的笑话。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又有了些狰狞,笑话已经够大了,不久之后,别说门下省,消息必定会很快传遍朝野,看他笑话的人绝对不在少数。
这些长孙顺德都能想得到,而且不是很在意,他从洛阳逃到关西的时候,关西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和看落水狗没什么区别。
曾经在洛阳城中待过的人都差不多,只要性命还在,东山再起对于他们来说并无多大难度。
些许的嘲讽和谩骂不过是春风拂面,全当洗去一身灰尘了。
最重要的是身家性命,命没了,就什么都保不住。
长孙顺德终于想起了之前的种种,也是他被侍中之位迷住了眼睛,觉得封德彝一去,侍中之位已是自己囊中之物,大有舍我其谁之势。
所以此前故事他都没有细想,如今回想起来,皇帝对他应是不满久矣,也许从他举荐宇文士及开始,就有了端倪吧?
门下省是皇帝侍从,封德彝刚刚晋侍中之职,他就想联合别人掣肘于上官,显得太过功利?
或者在他献出长安城那一刻起,在皇帝心目当中,他长孙顺德便被冠以了反复小人之名?
要知道那个时候,他可是陇西李氏的姻亲呢,头一个献城而出,看似功大,实则却落了下乘。
能够想起这些旧事,说明他的怒火早已没了踪影,开始害怕了起来。
他噌的一下站起身,皇帝对他有所误会,他想马上去当面解释,可步子还没有迈出去,他又缓缓坐了下来。
千万不能乱了分寸,他告诉自己……
年前他还陪着皇帝乐呵呵的饮酒谈笑,皇帝一点异样的表情都没露出来,刘正友坏事的时候,皇帝还安慰了他几句。
想到这些,头发已然花白的长孙顺德眼眶都湿润了起来,那是被气的。
他也是奔六十的人了,平日里也自诩城府深沉,才干过人,这些年辗转来去,做的也都是高官,颐指气使惯了。
即便当年狼狈逃来关西,也只是存着不愿侍奉王世充之流的心思,果然一到关西,立即便受到了重用,西逃众人也皆以他马首是瞻。
可如今却被人轻轻松松的玩弄于股掌之间,这对他意味着什么?
长孙顺德再次捂住了胸口,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自信也受到了重大的打击。
他的目光落回到案上,刚才他恨不得把这封表章给撕碎了,可现在嘛,他死死盯了良久,却是用嘶哑的声音叫来了掌印官,让他盖上了门下省的印鉴。
“俺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长孙顺德默默在心里道了一句,字字都好像怀着恨意,一切做完,长孙顺德长长的吸了口气,又缓缓吐了出来。
他终于想明白了,此时他不能去争这一时之意气,太危险了,也许皇帝就在等着他道上一声,陛下怎的待我如此不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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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草也是服了,看盗版的看的不爽快了,也要到正版这里骂两句,真的,你要是来夸两句阿草真不会说什么,可这也太恶心了吧?




北雄 第1682章诏命
李破根本不会理会长孙顺德的心情,范文进就是他钦点的侍中。
为什么范文进回京之后会住进卫昭王杨爽的府宅,有一部分的原因就是杨爽当过纳言,纳言其实就是侍中的别称。
东晋时始设门下省,侍中便是门下省的长官,不过侍中这个职位从秦汉之时便有,秩比两千石,勉强算是朝堂高官之一。
其实前秦之时,侍中开始只是丞相派到殿中往来奏事的府史,和如今的通事舍人相似,可见官职不高。
到了汉时侍中成为加官,皇帝选亲信者通于内外,行走宫禁,备问左右,还管理着皇帝的一应生活起居,比如给皇帝倒便壶这种见鬼的差事也是侍中的职责之一。
如此也就没什么外官会愿意当这个侍中了。
所以这个时候的侍中,多为宦官把持,因为宦官得势,后来渐渐还有了帮皇帝审阅奏章的权力,于是最终出现了十常侍为首的宦官集团。
他们中间的一些人,其实行使的就是侍中之责。
只是秦汉两朝未设台省,到了东晋才有门下省,侍中便是门下省的长官,到了南北朝时期,门下省的权力日益扩大,宦官已被排除在外,门下省也渐渐完善起来,有了跟外朝抗衡的实力。
到了前隋年间,门下省的长官从侍中,纳言两个名称中自由切换,你改过来我改过去,也不知在闹腾个什么。
不过职位以及其职责却愈发稳定,就是皇帝的幕僚,帮助皇帝主持政务,外加制衡外朝两省,而门下省在外朝则没有什么实权可以掌握。
这其实和后来设立锦衣卫,东厂,西厂之类的机构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就是皇帝弄出来个私人部门,以防外朝脱离掌控。
只是没有那些宦官,权臣把持的特务机构那么阴暗,凶残罢了。
…………
虽说李破不在意长孙顺德怎么想,如果是初入长安那会,李破绝对不会这么干,因为长孙顺德是有能力作乱的。
他所代表的不光是一大部分洛阳世阀中人,而且长孙顺德还积极的与关西门阀联姻,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在没有站稳脚跟的时候,他是要尽力安抚长孙顺德所代表的势力的。
不然就一个长孙顺德,还是个河南人,又他娘的是李渊的姻亲,怎会被留在门下省任职?不过是做给一些人看的罢了。
而如今不管是关西世阀,还是洛阳人家,都想着怎么能在大唐治下过的更好,而非是琢磨着去投什么明主了。
这也意味着大唐的江山稳了,前些年大家一直在提什么盛世将临,实际上从元贞六年攻灭高句丽开始,大唐的步伐才日益稳健了下来。
到了元贞七年,大唐开始向着盛世的方向狂奔而去,中原的人力物力的优势也开始日渐显现。
这是人心凝聚的征兆,在此时节,世族中人的想法也随之改变,隋末战乱带来的影响正在消失。
那些伤口,那些仇恨都在渐渐弭平当中。
所以如今像长孙顺德这样的人物,最多最多也就是结党与人争权夺利罢了,而由此引起李破的不满,也就导致了这样一个结果。
李破这么做,就是要挖个坑让长孙顺德在里面转一圈,如果表现不佳,寻个由头像宇文士及一样贬出京师也就是了。
也就是说李破没有除掉长孙顺德的意思,杀人这事他已经不怎么做了,因为没有必要,杀人总是最后的办法,有时候只能显示出你的愚蠢以及鲁莽。
当汉王的时候,不用在乎这些,可成为了皇帝,就不用制造太多惨桉了,哪个英明的皇帝又会是残暴的代名词?
始皇帝和老朱除外。
…………
范文进的任命文书是长孙顺德和杜楚客一起送过来的。
杜楚客不用说,虽说心地不错,是那种比较敦厚的老实人,可却还是和长孙顺德闹翻了,主要是因为长孙顺德实在不能称之为一个好的同僚。
算计太过,总想拉拢这个,打击那个的,封德彝在时,他还有所收敛,让着杜楚客几分,只是封德彝殁后,区区几个月的时间,如今就差把杜楚客架起来了。
所以这会杜楚客的心情可想而知,看笑话?他可是京兆杜氏子弟,正经的关西族类,惹毛了他那也是要跳起来咬人的。
最让他愤满的是,他那叔父杜淹和长孙顺德打的火热,这真是新仇旧恨,哪能善了?
另外一个时空当中,杜楚客兄弟和杜淹叔侄三人被王世充所捕,关进了牢狱之中。
杜淹通过关系降了王世充,因与杜如晦有着旧怨,于是进言害死了杜楚客的兄长,还把杜楚客关在牢房中不给吃食,差点饿死杜楚客。
杜楚客逃回关西不久,杜淹降唐,论罪当死,却是杜楚客极力劝杜如晦相救,说大哥已然身死,若吾等眼睁睁看着叔父被杀,杜氏还有何颜面存于世间?
这种事后来人恐怕很难理解,可当世的风气就是如此,骨肉相残的戏码上演一次,弄的杜淹已是声名狼藉。
若杜如晦和杜楚客兄弟冷眼旁观杜淹被杀,甚至上去踩上一脚。
那样一来京兆杜氏人心也就散了,外人也会对他们指指点点,私下里肯定要说上几句,一窝子薄情寡义之辈,吾等不能与他们相交云云。
当世之人不管入仕,还是升迁,以及平常的考绩,都要考量一项,那就是德行,为的就是约束官员们的操守。
战乱年间的事情都算“有情可原”,可骨肉相残一样难以被人接受,即便是皇帝也要留下污点,何况臣子?
像杜淹居于礼部侍郎位上已经有些年了,想要调任是难上加难,除了高官之位难得之外,怕是就有他陷害侄儿致死的原因在里面。
…………
如今杜楚客就没那么多顾忌了,杜如晦已殁,不用维护兄长的宰相地位,京兆杜氏那边挺气人的,大部分人一直在劝杜楚客息事宁人,和杜淹一道为重振家族努力。
杜楚客再是厚道,也被弄的一肚子火气,感情死的不是你们的亲兄弟是吧?一门三兄弟只剩下了他一个,每每想起来就凄凉无比。
加上日常主理门下省政事的时候,长孙顺德有意无意的排挤,估计存了帮杜淹打压这个侄儿之心,让杜楚客已是越来越是愤怒。
今日长孙顺德倒了霉,那杜楚客就不是冷眼看个笑话的问题了,落井下石的事情必须得做到底。
先收拾了长孙顺德,再去琢磨一下他那位叔父。
长孙顺德差不多已经缓过来了,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目光却不时的瞟向皇帝,估计心里还在存着万一之想。
…………
李破看了看长孙顺德,觉着长孙的心理素质还成,受了玩弄……却也没着急跑到太极殿来问上一句,你待我何其薄也,不容易啊不容易。
如果以后能老老实实的……
想到这里,李破厌恶的暗自摇头,狗改不了吃屎,长孙顺德等人把以前杨广在位时,洛阳朝廷的风气带回了长安。
顺便把他李破当做了杨广第二,这是他绝对无法容忍的事情,之前有东海战事拖着,为求朝堂稳定,李破没工夫搭理这些。
如今便到了着手解决内部问题的时候了,在门下省结党?勾连外朝?真亏这些人能想的出来。
要真出个什么长安七贵,九贵的,李破不如自己一头撞死算了。
…………
李破翻了翻桉上的诏命,其实没什么好看的,就差皇帝的印玺盖上去了,而且就像长孙顺德所想,宰相的任命在唐典上有着明确的规定。
皇帝属意于谁,若非三省一起驳回,那就没有任何问题。
而那种极端的情况不太可能发生,皇帝任命宰相之前,一定会跟其他宰相们商量,私下里成不成的就能说个明白,不需要君王和臣下发生直接的对抗。
一旦三省驳回诏命的事情发生,就说明出现了很大的政治事故,引起事故的原因无非也就那么几条。
一个是皇帝昏庸,任命的人根本不足以服众,也没有跟大家商量的意思,肆意运使皇权,引起了臣下们激烈的反抗,皇帝做到那个份上,怕是也活不了几天了。
再就是朝中出现了权臣,和皇权发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朝争陷入到了你死我活的境地当中,结果应该和之前差不多。
三也许就是后宫,宦官专权,引起了朝臣的不满,矛盾已经来到了明面上,一场激烈的政治斗争在所难免。
反正不管发生了以上那种情况,对于一个王朝而言,都是来到了紧要关头,稍一不慎就要改朝换代。
再拿隋末洛阳做个例子,那会杨侗继位,前隋朝廷苟延残喘,就出现了洛阳七贵这种怪现象,人事任命上的权力就握在了这些人手中。
杨侗别说任命宰相了,连七品小官他都没能力任免,皇权旁落,就是乱世来临之兆。
就封建王朝这种官僚体系来说,全都是为皇权准备的贴身服务,那什么乱七八糟的洛阳七贵能玩得转?




北雄 第1683章殿中
“范宣任职侍中,你们有什么说的没有?”
李破头也不抬的问道。
不等长孙顺德开口,杜楚客想也不想便站起来躬身一拜,“自封公殁后,门下一直群龙无首,人心惶惶,无心省务。
臣便不止听一人说过,封公在时,门下众人上下一心,办理省中诸事有条不紊,上情下达通畅无比。
然如今才刚几个月,便已人心浮动,不安于位,臣领门下侍郎之职,时感才少德薄,有负陛下所托,日夜忧思,愧不能安。
即便陛下不说,臣今日也当谏于陛下,门下负有重责,不能一日无主,当选任才能之士,以安众人浮躁之心。
范凉州领袖一方,乃开国之臣,才德俱佳,堪于大任,今日执掌门下,臣当尽力辅左,不让刘正友此等有才无德之辈于门下有存身之地。”
所谓落井下石,无过如此。
这话一说,门下省的两个侍郎彻底就算是撕破脸了。
杜楚客每一句,都连带着对长孙顺德的指责,压在心里的火气完全发泄了出来,趁此时机就差不多就是明着指责长孙顺德暂掌门下省之时,没有任何章法,才干上欠缺太多,私心还重,让门下省一片的乌烟瘴气。
刘正友之事根本不在于刘正友本身,祸根就在长孙顺德这位暂掌门下诸事的侍郎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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