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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蛊事2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无袈裟理科佛
我眨了眨眼睛,瞧见前面的平地上面,突然多了六个穿着简单红肚兜的年轻女人。
这些女人肆意地扭动着身体,就好像是水里面冒出来的肉蛇一般。
她们长得都很年轻漂亮,又几乎都是光溜溜的,春光乍露,特别是她们那种娇柔魅惑的舞姿,看得人是一阵热血沸腾,欲火焚身。
然而我却没有,除了一开始的冲动之外,整个人都是一阵冰冷的。
我知道,一直担心的那一天,终于来了。
六个女人跳了一会儿之后,朝着四周散开了去,她们身子扭动着,有长蛇从地上、天花板上和木栅栏上游动过来,缠绕在她们的身上,蛇头随着那箫声摇摆,而就在这个时候,夏夕出现在了正中间。
此刻的夏夕跟之前完全不一样,她穿得严严实实的,是一种蓝色土布织成的袍子,上面插着好多鲜艳的羽毛,脸上也抹着青绿色的植物汁液。
她是这儿的掌管者,口中念念叨叨,双手不停地抖落着,好像是电视上跳大神的神婆。
一开始我看着挺搞笑的,而等到了后来,我却感觉整个人开始飘了起来,眼睛里面出现了重影,感觉天旋地转。
过了几秒钟,我才发现那锁住了我不知道多少天的木栅栏,居然打开了。
而我也不由自主地走到了地窖的中间来。
与我一起的,还有另外的十七个人。
这里的每一个人,脸上或多或少,都跟我隔壁的小刘一般模样,坑坑洼洼,有虫子在上面钻来钻去,而刚才那些肚兜女则在我们身边滑来滑去,不时吐出鲜嫩的舌头来,在我们这些人的耳边轻舔。
现场糜奢,诡异莫名。
这十七个人里面,我没有发现老朱。
最中间的夏夕声音越来越高亢了,当声调达到了一个顶点的时候,她用尖锐到极致的声音厉喝道:“出来吧,十八世的魂魄……”
她的声音好像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魔力,我身边的每一个人双手都不由自主地伸了起来。
我们疯狂的挥舞着双手,然后将嘴巴尽可能的张大。
啊……
我努力地张嘴,喉咙里发出野兽一般的声音,尽管我内心知道这样子真的很恐怖,但却身不由己,而就在这个时候,那夏夕伸手过来,抓住一根短毛笔,在我的额头上点了一下。
毛笔上不知道是朱砂还是啥,黏糊糊的,我感觉好像触电一样,麻酥酥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的余光处瞧见从一个满脸孔洞的家伙嘴里,爬出了一只拇指大的小老鼠来。
这老鼠粉嫩粉嫩的,就好像刚出生的一样,左右张望了一番,居然凌空一跃,直接跳进了我的嘴巴里,而与此同时,我瞧见有蜘蛛、细赤蛇、肉蝴蝶、蛇舅母等等稀奇古怪的虫子,一股脑地朝着我的嘴巴里面钻了进来……





苗疆蛊事2 第九章小娘驾到
瞧见这些湿淋淋的各种虫子朝着我嘴里扑来的时候,我下意识地想要闭紧嘴巴,然而整张脸仿佛僵掉了一样,根本就闭合不住。
我只有张大着嘴巴,眼睁睁地瞧见这些东西钻进我的嘴里,然后顺着食道,朝着肚子里面钻了进去。
这些玩意儿从我嘴里爬进去的时候,一股又臭、又骚、又馊的气味直冲天灵盖。
这种感觉,当真是恶心无比。
然而被那夏夕在我额头点了一下,我根本就动不得,只感觉一条又一条滑溜溜的玩意往肚子里面钻了下去,一开始我还没有什么反应,过了一会儿,就感觉肚子里面胀胀的,一看,嘿哟,这肚子鼓起来,就像五六个月的孕妇一样。
然而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突然间,我的腹部就痛如刀绞,感觉里面的五脏六腑都颠倒了一般,痛得我脸色瞬间惨白。
我想叫,但却是一声都叫不出来。
大滴大滴的汗水,从我的鼻翼之间滑落下来,我疼得整个人都快要昏迷过去。
然而我却没有昏,眼睁睁地瞧着那九分女用毛笔蘸着旁人的鲜血,在我的身上不断地描绘勾勒,起初的时候我满脑子都还在腹中的绞痛上面,等过了一会儿,才感觉到那笔尖划过的地方热烘烘的,就好像烤炉一样。
这种感觉很难讲,有点儿像是被烙铁滚过的一样。
但是这种痛,却压制住了我腹中的绞痛,等到那女人在我胸口重重拍在了一掌,大吼了一声“巴扎哈”之后,在我肚子里面打架的那一堆虫子,终于消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的我,也疼得瘫软到底,像一滩烂泥。
迷迷糊糊间,我听到那女人吩咐旁边了几句,隐约听到:“……这些人都给处理了,喂点药,都留条命,咱们不能沾这因果;至于这个,后天子时,请聚血蛊出山,等到了那个时候,说不定就能够召唤出耶朗古灵来……”
旁边走出一个男人,正是朱炳义,他对着这九分女点头哈腰,而我也是第一次瞧见那个女人的笑容。
这种笑容,说实话,就像绽放的罂粟花,有一种致命的美丽。
阴阳颠倒,当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四周都变得特别平静,甚至连低沉的呼吸声都不见了。
我感觉好像大病了一场,浑身虚弱无力,勉强爬着坐了起来,发现自己的肚子鼓鼓的,稍微一摸,里面立刻有东西鼓出来,像是蛇头,仿佛要咬我一般,吓得我赶紧缩回了手去。
硕大的肚子让我知道,之前的一切,并不是做梦。
我真的被人当做养蛊的鼎炉了。
而且还是一个短命的鼎炉,等到后天又或者明天的某个时候,我就要死在这个黑暗潮湿的鬼地方了……
天啊,老子到底做了什么孽,竟然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艹!
自怨自艾了许久,我这才发现偌大的一个地窖里面,居然变得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了,隔壁的老朱不在,小刘也不在,其余十几个和我一样倒霉的家伙,也都不在了。
这些人,应该是已经被转移了,听那九分女的语气,估计都还活着命,唯有我……
妈呀!
我感觉自己几乎疯了,恨不得现在就撞死在墙上去,让那些狗日的家伙想法落空,然而几次鼓足了勇气,都终究还是不敢。
我怕死,特别是这么憋屈地死在一个家人都不知道的地方。
我能活下来么?
昏昏沉沉过了好久,我感觉到前面好像有人在看我,睁开眼睛来,前面黑乎乎的,勉强能够瞧见一人的轮廓,出乎我意料的是,这并不是一个大人,而是一个孩子,五六岁大小,头发长长的,感觉是个小女孩子。
她在黑暗中,小心翼翼地看着我,当发现我抬头看她的时候,下意识地往后面退了几步。
我昏了太久,脑子有点儿打结,过了几秒钟,才想起老朱跟我讲过的话,估计这个小女孩子,应该是朱炳义跟那些“老婆”生下来的女儿。
她退了两步,然后就不退了,瞪着眼睛看我。
她看我,我也看她,两个人互相瞪眼。
不知道为什么,尽管前面黑乎乎的,但是我却感觉能够瞧见对方那黑漆漆的眼睛,十分有灵气,充满了好奇、害怕以及别的什么情绪在里面。
瞧了一会儿,我异想天开地问道:“小妹妹,你能放我出去么?”
这是我第一次试图跟这小女孩子对话,根本就不指望她能够回答我,没想到黑暗中传来了一声怯怯的话语:“我不敢,我要是把你放了,爹爹和那女人会把我给打死了的……”
女孩子的口音有点儿当地的味道,含糊不清,不过我却听了个分明,不由得欣喜若狂。
我自然不指望一个小屁孩子把我给放出去,不过却想着她能够帮我通风报信,把警察给找来,这念头在我脑子里转了一圈,最终还是憋不住了,对她轻声说道:“小妹妹,那你能帮我带个口信给我家里人么?”
小女孩儿看着我,不说话。
我在南方奔波多年,也跑过一段时间的业务,却不知道如何跟一个小女孩子沟通交流,说了几句,她都不回话,到了最后,她却突然问我道:“你渴么?”
我这些天来靠着吃蛇肉、喝蛇血维生,喉咙里燥得慌,自然也渴得厉害,下意识地应了一声,那女孩子便递过了一个木瓢来。
木瓢里面,有清凉的水。
我吸了一下鼻子,好久没有闻到水汽了,感觉这一下子,整个肺部都舒张开来了一样,这时候黑乎乎的,看不清楚水里面到底有没有虫子,不过经历过之前的事情,我也不在乎了,咕嘟咕嘟,一口就将水瓢里面的清水给喝了干净。
这么多虫子在肚子里面了,我也就再没有什么在乎的了。
小女孩子隔着木栅栏伸手过来,盘踞在上面的毒蛇下意识地游开,我递还给她,认真地说了一句话:“谢谢。”
她似乎冲着我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
黑暗中,我望着这个小女孩子一步一步地走远,尽管瞧得并不清楚,一直等到她走到尽头,似乎打开了地窖的盖子离开,我都没有收回视线。
当一切恢复平静的时候,就好像是希望已经离开。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根柱子上,有清凉的山风吹在我的脸上,这是一种久违的感受,紧接着我听到有竹林摇曳的声音,睁开眼睛来的时候,发现月亮出来了,自己居然回到了地面上来。
依旧是黑夜,不过头顶上有圆月和星斗,周围有冉冉火把,四下倒都是一片光明。
我睁开眼睛,就瞧见了朱炳义和夏夕这对狗男女。
除此之外,再不见其他人。
我被绑在一荒郊野岭的木桩子之上,四下都是黑黢黢的林子,在我的脚下,有一层又一层的蛇尸,我粗摸一估量,怕不得有一两百条那么多。
如此多的蛇尸,难道他们把地窖里面所有的毒蛇都给杀了?
这些蛇,是用来祭祀即将出来的聚血蛊么?
我满腹疑问,而就在这个时候,那长得有九分靓丽的蛇蝎女人走到了我的跟前来,修长的手指托着我的下巴,微笑着说道:“帅哥,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是你坚持到了最后,想一想真的是缘分啊?”
我望着这种曾经让我无比冲动的蛇精脸,又是气愤又是恐惧,毫不犹豫地冲她吐了一口唾沫。
夏夕先知先觉,头一偏,就避开了去。
再接着,她向后退了两步,对着我吃吃地笑道:“你现在可是毒人一个,口水有毒,我可不敢沾惹,不过我不会生气的,你是将死之人,这点容人之量,我还是有的。”
我恨得破口大骂,婊子、鸡婆之类的脏话纷呈而出,夏夕不怒反笑,乐呵呵地看着头顶上的月亮,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朱炳义怒气冲冲地瞪着我,又小心地对夏夕陪着笑。
我骂了几句,觉得口干舌燥,对方似乎又根本不计较,顿时就觉得没劲儿了,也就闭了嘴。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都在默默地等待着什么。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不知不觉间,月上中天,而就在这个时候,阴风一吹,林子里所有呱噪的虫子都变得静寂无声,有鸟儿从黑暗中扑腾而出,朝着远方飞去。
夏夕和朱炳义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感觉到脚后跟那儿有一股煞气,从地底之下一直往上冲,顶到了我的天灵盖儿去,又有星光垂落,照在其间。
天上地下,在这一刻融会贯通。
我的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响了起来,而不远处的朱炳义则双手合十,紧张地祈祷道:“上天保佑,列祖列宗保佑,保佑一定孕育出一个绝世神蛊,让我把万毒窟的衣钵传承下去……”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瞧见一旁边的夏夕低下了脸,阴暗中,她似乎在不屑地笑。
我鼓胀的肚子开始沸腾起来,那一大坨肉不断挪动,剧烈的疼痛骤然袭来,我顿时就感觉身体已经不再是自己的,腹如刀绞,疼痛欲裂。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几乎感觉到自己快要绷不住了。
要死了么?
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有一道娇俏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里:“哎呀喂,荒郊野岭的,居然还碰到这种事情?给小娘讲一讲,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啊?”




苗疆蛊事2 第十章再抢救下
我以为我要死了,而朱炳文和夏夕这对狗男女却觉得自己夙愿在望。
就在我们都以为一切都即将结束的时候,传来了这么一声如同山泉水般凛冽甘甜的声音,却将现场紧张严肃的气氛,给一下子打破。
就连那飕飕的阴风,都在一瞬间消失了。
我肚子里似乎已经憋到了极限,有一物即将喷薄而出,然而却在这个时候,却感觉整个空间的空气都凝固住了。
我下意识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瞧了过去。
还好那方向在我的侧前方,使得我即便绑着,也能够瞧得见对方的模样。
在周围的火把映照下,我瞧见了一个长得有些狐媚的少女,她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运动衣,白色的板鞋,黑色柔顺的长发被简单地挽成了一个马尾,肩上挎着一个简单的小背包,就像是去郊游的女高中生。
她长得很漂亮,眼睛很狐媚,但是精致的小脸却显得很清纯,是杂糅在一起的气质,有种说不出来的可爱味道。
总之,那是一个让人瞧一下就觉得眼前一亮的漂亮女孩子。
我本来痛苦万分,然而瞧见那女孩子之后,却感觉到身体的疼痛似乎不再那么难受了,余光中看见朱炳义和夏夕这对狗男女目露凶光,都顾不得自己,下意识地冲她喊道:“你别过来,快点跑!”
朱炳义却狞笑了起来,冲着那马尾女孩说道:“小妹妹,天这么黑了,就不要走夜路,不然会很麻烦的……”
他一边说,一边大步流星地朝着那马尾女孩走了过去。
朱炳义这边气势汹汹,那个夏夕反倒是有些谨慎,下意识地朝着我这边缓慢靠了过来。
我强忍着肚子里面翻腾不休的疼痛,关心地看着不远处,就担心那个马尾女孩被朱炳义这狗日的给害了,没想到那家伙冲到对方跟前,抬手去抓人的时候,我的眼前一花,那马尾女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就出现在了朱炳义背后的几米处。
啊?
她是怎么弄得?
怎么我感觉她身子一扭,朱炳义就扑了一个空?
我满心震撼,而就在这个时候,夏夕却一把抓住了我的脖子,然后回过头来,冲着那个马尾女孩子喊道:“既然敢来搅局,就报上你的名字,老娘毒西施手下,从来不杀无名之人。”
我被那娘们揪着脖子,皮肉生疼,听到她这话,却忍不住想笑,感觉她这话说得古里古怪,就好像混江湖的一样。
不过,毒西施,这外号说起来倒是挺贴切这娘们的。
最毒不过妇人心啊!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个马尾女孩也是叉起了腰来,骄傲无比地说道:“小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做陆……啊,呸呸呸,说好隐姓埋名、远走他乡的,我这是干嘛?哎呀,一小喽啰,我跟你费什么话啊!”
她自言自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瞧见她身后不远处的朱炳义似乎从怀里摸出一把雪亮的尖刀,冲着这女孩的后背刺来。
“小心!”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来,下意识地大声喊了一下,结果立刻被夏夕那婆娘给揪住脖子,让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过我很快就发现,那马尾女孩儿根本就用不着我提醒。
她头也不回,随手挥了挥,凶神恶煞一般的朱炳义就钉在了她身后的半米处,而在一两秒钟之后,我诧异地瞧见地上的野草像吃了金坷垃一样,发疯地生长,顺着朱炳义的双脚,一直蔓延到了他的身上去。
那些野草坚韧无比,将朱炳义给死死地勒住。
抓着我的夏夕瞧见这情形,吓得猛地一哆嗦,颤抖地喊了一声:“这是……青木乙罡?”
这并不是一个疑问句,而是一个感叹句。
在说完的时候,夏夕的手指在绳索上轻轻一划,那些手指粗的绳子立刻断开,紧接着她拽着我就朝着后面的竹林子里退去。
而就在我什么状况都没有搞清楚的时候,又听到那马尾女孩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放下人,不然弄死你!”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那被我当做妖魔鬼怪的夏夕在身子稍微一停顿之后,居然毫不犹豫地把我往地上一扔,头也不回地跑进了林子里。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直愣愣地摔在了地上,弄了一个狗啃泥,昏头转向的,好一会儿才勉强爬起来,刚刚撑住身子,就感觉面前一阵香风拂面,紧接着一张俏丽的小脸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往后面躲,没想到那马尾少女冲着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这个神出鬼没的马尾少女虽然厉害,但并不可怕,我想起她擒住朱炳义,赶跑夏夕,算是把我给救了,就赶忙对她说道:“多谢,多谢救命之恩!”
马尾少女嘴巴一噘,不屑地说道:“谁救你了,我只是路过,问问情况而已;要不是这两个家伙太过于讨厌,你以为我会管你?”
她说得挺不客气的,弄得我有点儿尴尬,不过我是跑过业务的,吃尽了白眼,也不介意,嘿嘿赔笑。
大概是觉得我态度不错,马尾少女这才问起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敢隐瞒,把这些天来的经历跟她一一讲起。
听完之后,马尾少女斜眼瞧了我一眼,不屑地说道:“瞧瞧你们这些男人,都是一副德性,从来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现在吃到苦头了吧?”
我被讽刺得面红耳热,不过也不敢顶嘴,只是一个劲地苦笑懊悔,她看我态度诚恳,倒也没有继续嘲笑,而是托着下巴,仔细思考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咦,聚血蛊啊?我怎么都没有听过这种玩意儿,感觉好像很吊的样子?”
我先前瞧见这马尾少女匪夷所思的身手,觉得她一定很厉害,想起自己快要爆裂的肚子,慌忙求救,让她帮忙看看我这情况。
马尾少女伸出手来,摸了摸我的肚子。
她的手法很特别,有点儿像是佛教里面的结手印,就是观音娘娘的那种手势。
大概弄了几秒钟之后,她抬起头来,一脸同情地对我说道:“小兄弟,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你说的那十八条引蛊,现在已经变成一条了;坏消息是你的体内已经千疮百孔,机能丧失,只不过被那蛊虫麻醉,让你感觉不出来,一旦它离体,你就死翘翘了……”
我一脸震惊地喊道:“啊?”
似乎觉得我还不够倒霉,马尾少女露出魔鬼一般的笑容,对我甜甜一笑道:“另外告诉你一件更不幸的消息——如果不是我压制,它刚才就已经出来了……”
我如遭雷轰,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觉脑瓜儿有一大堆马蜂在转悠,过了一会儿方才回过神来,一把抓住那女孩儿的裤脚,哭着说道:“救命啊,小姐姐你可得救救我!”
我知道这马尾少女是我活下来的唯一希望了,所以也顾不得脸面,就希望她能够给我指一条活路。
马尾少女一脸嫌弃地踢开我,捂住鼻子说道:“唔,你有多少天没有洗澡了?”
我听到这话儿,赶忙收回脏兮兮的手,苦笑着说道:“我被他们抓来十几天了,一直都待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窖里,哪里有澡洗?”
马尾少女瞧见我多少要点脸皮,并没有死缠烂打,脸色反倒是好了一点儿,好言相劝道:“这个嘛,蛊毒这东西,我虽然懂一些,但毕竟不是专家,而且你这情况,基本上五脏六腑的机能都丧失了,只是凭着那虫子的一口气支撑着,实在是没有什么希望……呃,你若是有什么心愿未了,又或者有什么遗言,我倒是可以帮你办到。”
她到底不是一个会安慰人的女孩儿,说到后来,让我潸然泪下。
哎呀,我可是二十来岁正当年的大小伙儿,怎么就混到要说遗言的地步了么?
其实我绝对自己应该还是可以抢救一下的吧?
请不要放弃我!
我泪水汪汪,那马尾少女见我半天不说话,作势要走:“你没有什么遗言或者要交代给你家人的么?要是这样的话,一会儿你死了,我把你安葬了就是了——入土为安嘛,我懂的!”
我心如死灰,泪水又吧嗒吧嗒地掉落了下来,不过看着她真的要走的样子,赶忙留住她道:“别走,别走,有没有笔,我写封信,你帮我寄给我家里人。”
马尾少女露出了笑容,一边伸手去背包里找纸笔,一边说道:“这才对嘛,做人呢,最重要就是豁达,凡事想开一点就好。”
她说着,把纸笔递给了我。
我接过来,斟酌着写什么好呢,而就在这个时候,那马尾少女突然说道:“咦,我怎么看着你好像一个人——小兄弟,你是哪里人啊?”
我愣了一下,说我是贵州晋平的。
马尾少女突然一拍手,冲着我笑道:“啊,你叫做陆言,对不对?”




苗疆蛊事2 第十一章养鸡场门口的小学生
我脑子一“嗡”,诧异地望着这马尾少女,脱口而出:“你怎么会认识我?”
马尾少女笑吟吟地打量了一番我,一边看一边笑,说这个世界还真的是有些小啊,我就是路过,随手救了一人,都能跟那个臭陆左扯上关系。哦,对了,你不认识我,不过我却认得你——你叫做陆言,晋平县大敦子镇亮司村的人,你有一个远方堂哥叫陆左,是大敦子镇的人,另外你还有一个同学,叫做闻铭,我说得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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