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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蛊事2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无袈裟理科佛
赵卫卫抹着眼泪说道:“走丢的?走丢你为什么不报警,为什么自己个儿就回家里来,躺下睡觉了?”
李二宝嘴一撇,说我昨天晚上玩游戏通宵,困得要死,又不是我儿子,我凭什么……
砰!
他话都还没有说完,就有一个人冲了上去,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拳,重重地砸在了李二宝的左脸上。
打人的这个,却是杜朗。
这小子一直吊儿郎当,从来不负责任,结果这会儿却爷们了一回。
李二宝给这一拳打得有点儿懵,正要问话,结果“呼”的一下,又来了一拳,顿时就不干了,翻身就抱住了杜朗,大声骂道:“怎么的?娘家人是吧?我李二宝在火车站这一带,也是有名有数的人物,还怕你不成?”
这两人扭打成了一团,在地上来回翻滚着,那李二宝是街面上的混子,而杜朗则是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儿,哪里打得过对方,三两下,就给李二宝骑在了身上来。
这下杜远贵看不下去了,使了个眼色,跟过来的司机就挤上前去,将两人给分开。
杜朗不是吃亏的性子,趁着司机打偏架,一边反击,一边大声骂道:“好你个二皮脸、老坦儿,脑袋里有哏丘的家伙,敢跟你杜少爷这儿撒野呢……”
啪!
结果他的话也没有说完,就给一记响亮的耳光给终结了。
这回司机没有敢拉偏架,因为扇杜朗耳光的人,是刚才哭哭啼啼的赵卫卫,此刻她这一耳光扇过去,身子绷得紧紧,脸上的表情古怪得很。
杜朗有点儿懵,悻悻地说道:“卫卫,我这是在给你出气呢,你怎么还打我?”
赵卫卫眼眶里面的泪水如同断线珠子一样往下落,双拳紧紧捏着,哭着说道:“你这个挨千刀的,你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李二宝不是蠢人,听到这话儿,顿时也炸了,说好你个赵卫卫,在外面还不干不净的,这是在哪儿找到的姘头呢?我说你怎么敢跟老子吵架呢,原来是找到了下家啊,好你个奸夫淫妇……
这一帮人吵吵闹闹,每个人都歇斯底里,看在林佑眼中,就如同打翻了五味坛,酸甜苦辣咸,一团乱糟糟。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电话。
他看了闹哄哄的现场一眼,往外面走开两步,接通电话道:“喂,你好,我是林佑。”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林佑么?我是王明。”
啊?
林佑愣了一下,看了一眼乱糟糟的现场,下意识地走远一些,然后恭敬地说道:“王哥,您好,您有什么事么?”
王明没有直接说,而是问道:“你那里好吵啊,你在哪儿呢?”
林佑说我现在在沧州呢,过来办点事情。
王明说什么事?
林佑犹豫了一下,虽然不清楚王明为什么对他的事情这么感兴趣,但还是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如实作了讲述,正说到这边孩子丢了的事情时,突然间感觉到前方一阵强光袭来,下意识抬头望去,却见那边闹哄哄的三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李二宝和赵卫卫两人就冲到了岔路口的主街上去。
而就在这时,从对面的大路上,驶来一辆飞驰的渣土车。
林佑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扔掉了手中的电话,然后如同离弦利箭一般,蹬腿就冲,越过了人群,来到了大街上,一把抓住了赵卫卫的手。
他猛然一拽,把赵卫卫拉回到了街边来,而几乎是同一时间,那辆一看就超载的渣土车带着刺耳的刹车声,将来不及反应的李二宝一下子就撞得飞起,而接下来车子还是没有刹住,右前轮子碾过了跌落下来的李二宝。
咔……
一道被刹车声掩盖的脆响出现,林佑回过头去,正好瞧见刚才还凶神恶煞的李二宝,脑袋给那巨大的轮胎毫不留情地碾压而过,鲜血溅落一地,半边滚落一旁,而这个时候,那辆渣土车方才停了下来。
这,这煞气……还真的是恐怖啊!





苗疆蛊事2 番外天煞孤星完结篇
车祸几乎是在一瞬之间发生的,好多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渣土车停下,一个脸色惨白的男子从驾驶室里跳下来,慌里慌张地看车底的时候,旁边的围观者才反应过来。
出人命了!
出人命了啊,怎么夫妻吵架,一下子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好多人瞧见了热闹,下意识地就涌到了街边来,然而瞧见那车轮子下面那个没有脑袋、满是鲜血的身子,以及半个破碎的脑壳,那种充斥着极度血腥的场面,让很多人心里就咯噔一下,下意识地就想着往后退去。
有的人甚至哇啦啦一声叫唤,朝着反方向跑开。
也有人吐了。
这个,也太吓人了。
不少人怕场面太血腥,睡觉会作噩梦,所以看了一眼就远远走开,也有人拿起手机来打电话报警,而作为当事人,刚刚与死亡擦肩而过的赵卫卫回头就瞧见了李二宝的惨状,想起这个与自己同床共枕、生活在一起,刚才还在吵架的男人此刻变成了一具无头尸体,顿时就就崩溃地大声哭喊起来。
赵明阳老婆这个时候慌里慌张地跑过来,一把抱住了赵卫卫,不断地安慰道:“没事的,卫卫,没事的。”
而赵卫卫虽然得脱性命,整个人却变得神经质起来,浑身发抖,不断摇头。
突然间,她诡异地笑了一下,说嘿嘿,死了。
她变得开心起来,神经质地喊道:“我就知道,肯定会死的。报应,这就是报应……”
她整个人看上去都有点儿神志不清了,而那个自知闯了大祸的司机瞧见围上来的人群,下意识地喊道:“各位,各位帮我做个证啊,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撞上来的,跟我没关系的好吧……”
他试图解释着自己的行为,让自己在接下来的交通事故认定中能够减轻些责任,然而旁边走来一人,却是刚才吓得魂飞魄散的杜远贵。
他走到司机身边来,吸了吸鼻子,脸色十分难看地说道:“你这一身酒气,还敢说不管自己的事?”
他一把拉住了司机的胳膊,而司机就像被惊到的兔子一样,下意识地往后面一蹿。
渣土车司机显得有些慌张了,一边往后退,一边说道:“什么酒气,谁身上有酒气?明明就是你身上的,关我什么事?”
他一边说着话,居然一边想要朝着车前头的驾驶室走去。
这是想要逃逸么?
旁边的群众中不是没有聪明人,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一点,立刻有人喊道:“别让他跑了。”
渣土车司机一听,撒丫子就跑,然而这个时候,旁边又冲出一人来,一个标准的过肩摔,将那渣土车司机摔了一个大马趴,并且俯身而上,将这家伙给死死地摁倒在地。
来的这人是杜远贵的司机,那是他从公司保安队里面精挑细选出来的,当过兵,手上有些硬功夫。
渣土车司机给按住,杜朗跑上去帮忙,又有人打了电话,林佑吸了一口气,让赵明阳老婆在这里安慰着赵卫卫,而自己则往回走。
有围观的群众立刻把掉在地上的手机给他送了过来。
刚才情况紧急,手机给扔在了一边,大屏幕摔碎了,不过还是能够用的,他小心翼翼地避开了碎裂的玻璃,给刚才挂断的王明重新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就通了,王明在电话那头焦急地问道:“怎么回事?”
林佑眯眼打量着车轮子下面的无头尸体,说道:“哦,刚才那小孩的母亲和现在的男朋友吵架,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就跑到主街上去,正好有一辆高速行驶的渣土车过来,我把女的救下了,男的……”
王明的语调很低沉,问:“男的怎么了?”
“死了!”
林佑简单形容了一下刚才的情形和李二宝的惨状,听完之后,电话那头的王明居然一下子就沉默了。
这情况让林佑有些惊讶,要知道电话对面的那一位可是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怎么可能会为一起交通事故而震惊到呢?
他跟王明的关系既不熟悉,也不陌生,所以比较谨慎,说完之后,也没有多问。
过了好一会儿,电话那头的王明长长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唉,都是我害死了他们啊,我真的不应该在他未满八岁之前,介入太多的事情……”
林佑听得有些懵,说您说什么?
王明犹豫了几秒钟,然后说道:“林佑,你帮我一个忙好么?”
林佑说王哥您客气,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王明说这件事情,我因为某种原因,没办法涉入太多,否则只会越帮越忙,所以我就不过来了,不过希望你能够帮我找回那个叫做杜鲲宇的孩子,确定他的安全,可以么?
杜鲲宇?
林佑听到他提起这个名字,一下子就懂了。
原来先前在大寺镇附近遇见的那个人,还真的就是王明,而且他就是冲着杜鲲宇来的。
难怪这家人如此邪门,难怪杜朗身上的煞气那么浓郁。
连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隔壁老王都如此重视,很显然这并不是一起简单的小事情。
他自然是没口子的应承下来,然后赶紧说起了杜朗的事情。
王明沉吟一番,然后说道:“这件事情,我不好参与,不过想要保住杜朗的性命,不一定要从杜鲲宇的身上入手,让那小年轻约束好自己,尽量少沾因果,别惹事端,修身养性,然后找老萧要一份护身符,问题应该不大……”
他与林佑交代几句,而这个时候,呜呜呜直叫唤的警车已经赶到了现场。
林佑知道王明这边需要忙的事情还挺多,便挂了电话。
拿下手机,看着乱成一团的现场,林佑感觉情况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复杂许多,忍不住长长吸了一口夜里的凉气,而这个时候,杜远贵则走了过来,对他说道:“林师傅,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林佑叹了一口气,说杜先生,准备点钱吧,不管怎么说,都是应该尽责任的时候了。
杜远贵有些担忧地指着不远处的赵卫卫,说出钱没问题,我担心的,是那个女孩儿受的刺激太多,恐怕是要疯了……
林佑顺着他的手指望了过去,发现被自己母亲紧紧抱着的赵卫卫,一脸惊慌,喃喃自语着,一对眼睛完全没有任何的焦点,头发散乱,可不就是精神崩溃的状况么?
这才是一个刚满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啊,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她若是没有遇见杜朗,没有被那花花公子的花言巧语骗去身子,又生出一个孩子来,会不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呢?
想到这里,林佑不由得生出了想要掐死杜朗那小子的想法来……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卞之琳《断章》。
一场事故闹哄哄,刺耳的警笛声和喧闹的人群将寂静的夜给刺破,不知道有多少人无眠。
对于热闹,有的人选择凑上前去,而有的人则选择远远旁观。
在街头的不远处,出现了两个人影。
一位高个子的老人,他穿着一身修得发白的蓝布工衣,大头皮鞋,脸上满是沟壑,看不出具体的年龄,他的脸绷得紧紧,仿佛别人欠他几千块钱一样,严肃得让人害怕;而在他的身边,则是一个浑身脏兮兮、如同泥猴儿一般的小屁孩。
小屁孩的衣服又旧又破,而且还沾了太多的灰尘,脸上也是黑乎乎的一片,唯有一对眼睛晶晶亮,好像神采飞扬的黑宝石一般。
老人伸出满是茧子的手,摸了摸小屁孩满是灰尘的脑袋,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要我帮忙教训的人死了。”
小男孩有些呆呆愣愣的,看着远处的喧闹和混乱,用浓重的天津腔说道:“嘛就死了呢?”
四五岁的小人儿,心情颇为复杂,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也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艾玛,老惆怅了。
老人望着远方,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没我什么事了,那里应该有你的家人吧?你直接过去就行了,我走了。
他转身想要离开,然而小男孩却顾不得自己一身的脏兮兮,一把抱住了老人的手,说你别走。
老人低头,说咋,你是准备留我吃饭呢,还是让你家人给点钱打发我?
小男孩抽了抽鼻子,怯怯地说道:“我家穷,没钱。”
老人说那你拉着我,不让我走是什么意思?
小男孩咬着嘴唇,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我、我……我要跟你走。”
啊?
老人很惊讶,眉头皱起,说你跟我走?为什么?
小男孩年纪不大,却受尽了人间冷暖,说出来的话远比自己的同龄人要成熟太多:“我、我是个累赘,我跟着妈妈,她永远都嫁不出去的,而外婆虽然对我很好,但总在背地里说我是一个灾星,我外公死了,家里没了支撑,我、我不回去了,跟你学本事……”
对于一个四五岁的小破孩来说,能够表达出这样一大段的话语来,着实让高个儿老人惊讶得很。
天知道这孩子之前吃了多少的苦头。
老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你若想要跟着我学本事,那可是会很辛苦的;而且我这个人教起徒弟来,可跟现在不一样,你要是耍懒性子,我可不会惯着你,会黑脸,会打得你死去活来哦,这你也愿?”
小男孩犹豫了一下,居然噗通一下跪倒在地,装模作样地磕头,喊师父。
他这笨拙的模样,让老人原本有些紧绷的脸露出了几分不易察觉地笑容来。
他一把将小男孩扶了起来,然后说道:“我南海一脉,拜师自有规矩,可不是磕一两个头就能糊弄的。你且起来吧,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你跟我有缘,这才一路送你过来的,而既然你有这心思,便入我门下吧,不过有些事情,我需要跟你讲好——入我门中,需修心修德,不可作恶,否则为师定会逐你出门去……”
四五岁的小破孩子,哪里听得懂这些,一脸茫然。
老人瞧见他听得发懵,便开口说道:“我曾经教过好几个徒弟,有一人名字叫做亭下走马,原本好端端的一孩子,后来却入了魔,号称什么天下第一杀手,哼,修罗杀业,岂是那么容易招惹,到了最后,还不是给人……”
这一老一少,在那街道灯光的映照下,望着车祸的反方向走去,两人渐行渐远,灯光把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
那一夜,星光璀璨,圆月高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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