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剑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三月红雪
就在他绝望之时,一道灰色人影从天而降,顺势将手中之剑挡在他的面前,顿时响起金属碰撞之音,只见他翻手上挑,那名土匪便蹬蹬向后退去,兴许是用力过猛,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中又惊又怒,翻身起来,指着面前的人高声问道,“哪里来的小贼,敢戏弄大爷我,看我不杀了你。”
说完,双足用力,向前扑去,刀还未近那人的身,他便伸剑向前刺去,不偏不倚正刺在刀背上,看似那人没有用多大力气,这名土匪又一触而飞,甚是滑稽,这次,他没有再举刀杀来,而是站起来向领头的土匪看去。
领头的土匪也万万没有想到,今天下山来打打牙祭,不料搬出了天山派,还遇到了这位不知名的年轻人,想想真是晦气,不过毕竟比那些喽啰多些见识,平声问道。
“看阁下武功不凡,不知师从何门何派,却又为何干扰我青龙山行事?切莫说你是什么三宗十二派的弟子,到了我们这青龙山界,也得守我们青龙山的规矩,我劝你少管闲事,莫要白白葬送了性命。”说道后几字,故意加重语气,希望这人能够知难而退。
持剑男子自然就是秋心,他本来在草丛中观看,不想惹是生非,眼看男子就要丧命在土匪手中,一时不忍这才出手相救,听得土匪威胁之语,便说道,“在下无门无派,一介散修,只不过路见不平不到相助罢了,还望头领能网开一面,放了这两人,我代他们两人做主,绝不将今天只是说出去。”
领头之人听到秋心这么说,闻得他无门无派,又是孤身一人,便怒道,“黄口小儿,信口胡言,我见你身怀武艺,给你面子,你却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此刻离去还来得及,否则休怪我不留情面。”秋心闻言说道,“在下虽人小力微,不过今天这两人我是要救的。”说罢便持剑而立,土匪头领见此连道三声好,便挥手让手下将秋心围起来,随时准备一拥而上。
就在此时,秋心蹬地而起,土匪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身影,便稳稳落在马上,手中的剑也架在头领脖子上,这下土匪们傻了眼,提着刀进退两难,那头领吓得瑟瑟发抖,颤声道,“少侠,饶命,饶命。”“让你的手下放下刀,然后排成一排,跪在那边。”
土匪头领听了,哪里不敢听从,连忙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听这位少侠的。”一众手下听了只得乖乖放下武器,跪在一旁,此时秋心又道,“找两匹马来,放我们离开。”那首领听了连忙称是,让手下牵来两匹马,秋心招呼那名男子,自己则将昏迷的少女抱上马,二人便骑马离开了山坳,剩下一帮土匪还跪在原地。
秋心走后,土匪首领大骂,“废物,一群废物,养你们有什么用。”说完便带着手下离开了此地,只剩下空荡荡的山谷。
秋心二人骑着马一路向东走去,害怕土匪追上来,不敢丝毫停歇,不知跑了多远,确信没有人跟上来,这才下马休息,那名锦衣男子仿佛惊魂未定,下马之后连忙跪在秋心面前,道,“多谢大侠救命之恩,否则我兄妹二人早已命丧黄泉,敢问恩人尊姓大名?”
秋心见此,急忙让他起身,说道,“在下秋心,偶然路过此地,见你二人落难,便出手相救,只不过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接着又问道,“倒是你二人,为何天黑还在这荒郊野外?还有那些土匪到底是何来历?”
男子解释道,他本是青州洛城费家人,他叫费昌珉,妹妹叫费玲珑,此番出来去天山拜师学艺,不过师未拜成,一时贪玩忘了时辰,这才被青龙山土匪所抓,幸得恩人搭救,这些土匪洛城一带颇有名气,平日里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天山派多次派弟子围剿都没有攻下来,反而更加助长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我们这些普通百姓,落在他们手中,更是有死无生。
秋心这才明白事情原委,说道自己也准备在这野外过一夜,明日一早再上路,费昌珉听此,说道,“此地距洛城不远,骑马的话只消一个时辰便可进城,不如请恩公到家中一叙,也好让我们答谢恩公救命之恩。”
秋心闻言,道,“如此也好,反正我现在也无处可去,便依你所言,我们进城去吧。”此时,昏迷的费玲珑也逐渐醒来,脸色苍白,睁眼看到周围没有土匪,长出一口气,其兄连忙安慰,说了他们被秋心搭救的事情,女子也是一阵道谢,说什么也要秋心在家中住些日子,以报答救命之恩。
三人稍作休息,决定上路时,秋心才想起什么,大叫一声,“糟了,忘了小白。”兄妹二人见此,不知发生何事,问道,“恩公可是有什么事情?”秋心道,“来时可见到一只白色的动物。”二人摇头,秋心只得说道,“好吧,我们便在此地等,它应该会跟上来。”
果不其然,不多时,小白晃头晃脑地从远处跑过来,秋心责怪道,“小白,你这白眼狼生的,如此调皮,不是让你紧跟着我吗?”小白衣服浑然不觉的样子,秋心也没了办法,叹声道,“下次再这样,便回去陪着师父。”
小白立马变脸,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惹得一旁的费玲珑甚是喜欢,便解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进城吧。”说完三人一物上马向着洛城方向走去。
到城中已过子时,而费家已然是闹翻了天,公子小姐此时未归,愁得老爷夫人打发下人四处去找,见到他们回来,说了傍晚之事,吓得两人痛哭流涕,拉着秋心又是千恩万谢,一阵嘈杂之后,秋心便道一声累了,跟着下人回房中休息了。
神剑决 第九章 天山雪狈
第九章天山雪狈
少爷和小姐安全回来,家中的喧闹渐渐平静下来,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也慢慢散去,此时东方渐明,阳光裹挟着清晨的空气透入秋心房中,下人们又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或许是因为从小睡在山洞寒床上而房内床铺温暖,又或许是因为连日赶路,旅途劳顿,秋心一直睡到晌午,等到这家公子亲自来喊,才从睡梦中惊醒。
“恩公,恩公,可曾睡醒?”费昌珉贴着门窗轻声问道。
秋心此时仍是睡眼惺忪,轻声“嗯”了一句,门外之人又说道:“热水已备好,烦请恩公洗漱之后到前厅用宴,昌珉这就告退。”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屋外又陷入了安静。秋心这才起身,看了看窗外天气,道:“小白,快起,等会吃完饭,谢过这家人我们就上路。”
说完扯下被子,猝不及防的小白一下滚到地上,摔得七荤八素,痛得龇牙咧嘴,睁开眼冲着主人“吱吱”乱叫,秋心对此不予理会,转头看着房中家具摆设,暗道,只是一个二流家族,便富足至此,世间繁华,可见一斑,倒真如师父所言,比起青桑山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强多了。
等到秋心来到前厅的时候,一家主人尽皆入座,只有主座空着,看来只等他一人了,秋心脸色微红,连忙说道:“真是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一家人看到秋心只是,便都站了起来,听他如此说,费家老爷连忙说道:“恩公哪里话,倒是家里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海涵。”说完便伸手招呼秋心入了主座,一家人更是对昨日之事道谢不止,引得秋心十分尴尬。
“不知恩公哪里人士,可是要去往何处?”一直低头沉默的费家小姐突然问道,秋心这才看清这家小姐的容貌,昨日只顾救人,加上天黑一时没有看清,现在看来却是清秀异常,面容姣好,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这一声却让从小没有见过女子秋心心中泛起异样滋味,呆坐半天才反应过来,答道:“昨日之事只是举手之劳,万莫再叫我恩公,你我年纪相仿,称呼我一句秋心便可,我本是北海人士,此去泰山,路过此地。”
话音刚落,父子三人对视一眼,好像颇为震惊,费家老爷接着说道:“听闻泰山隐宗五年一次的收徒盛典三月举行,不知小兄弟可是要去那泰山隐宗拜师学艺?”秋心闻言,道:“算是吧。”听到秋心的回答,这兄妹二人露出羡慕神色,费家老爷也颇为吃惊,三人更是溢美之词,不绝于耳。
酒足饭饱之后,费家老爷待下人上茶之后,便遣退了一干人等,也让自己子女离开房中,随后关上房门,转身便跪在了秋心面前,秋心被这种场面吓得不轻,连忙让他起来,只听见他说:“鄙人费仲,求恩公救救我那可怜的妻子。”秋心不明所以,只能说道:“快快起来,有什么能帮的上的,秋心必不会推辞。”
费仲见状才缓缓起身,说道;“我在这家已经当家二十余年,妻子一直陪我一起打理家事,并且育有一儿一女,十年前,妻子外出采药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回来时一病不起,已经卧床在家十年,这些年我遍访名医,都没有结果。
几年前城中来了一个道士,给人算命治病,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我请他到家中一看,他也说了跟以前的郎中同样的话,只不过最后还给了一味药,说可以试试,这味药就是天山雪狈的灵血,这次我让昌珉和玲珑去天山,一是想让他们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拜入天山派,二来是想让他们去天山求取雪狈灵血,可是天山派人说,天山上只有一对雪狈,珍贵异常,说什么也不肯割舍半点灵血。”
秋心摆手道:“天山派乃是天下正道大派,不肯为了一人性命断送了灵物性命,实属正常,不知家主此言,可是要秋心上天山求药吗?若真是如此,在下恐怕也是无能为力了。”费仲闻言,解释道:“并非让小兄弟去天山,因为你身边的宠物便是雪狈。”秋心心中大惊,自己从小便与小白生活在一起,小白那副样子,那里称得上是什么雪狈灵物,便开口说道:“我想家主是误会了,虽说我不知道小白是何物种,但绝不是什么雪狈。”
没想到费仲大声道:“我不会看错,这些年来,我也四下派人打听有没有雪狈的踪迹,均无收获,但是其样子绝不会错,那位道士说的,此物猫耳狐眼鼠嘴,全身雪白,其声如鼠。”
秋心心想,小白不会真是雪狈吧,于是接着问道:“小白伴我多时,倘若真是雪狈,虽说人命关天,那我也断然不能将其放血。”
费仲听到秋心这么说,暗自松了一口气,说道:“恩公误会了,只要割开此物前爪,每隔五日取血一次,共取五次,便足够了,并不会伤及性命,况且我府中海参灵芝等补物一应俱全,可让其恢复,小兄弟不用担心。”
秋心见状,心道恐怕无法拒绝,便说:“如此的话,我便答应你,只不过要是小白出了什么问题,休怪我翻脸无情。”费仲闻言大喜,说道:“费仲在此谢过恩公,日后若是有用得着的地方,在下就算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家主言重了,能救人性命当然是再好不过了。”秋心虽然这样说,但是心中仍是没底,自作主张应下这事,不知小白会不会答应,若是不愿意大不了做点好吃的给他就行了,说起小白,吃完饭便不见了踪影,不知又去哪里玩了,如此想着,便与家主随口聊了几句,然后回到了房中。
待得下午,秋心正在房中练功,忽然敲门之声响起。
“公子可在房中,玲珑送来灵芝,海参,不知可方便?”传来女子袅袅之音,秋心说道:“原来是费姑娘,请进。”这一开门可惊呆了秋心,只见费玲珑一手提着包裹,看来就是一些补物,一手抱着的,正是小白,这家伙安安稳稳地坐在少女怀中,两只爪子抓着一块萝卜之样的东西,不时发出“噌噌”声响,汁水四溢,溅得整个嘴周围都是,正一脸春风的样子看着自己。
秋心脸色一黑,厉声道:“小畜生,你给我下来,看看你这邋遢样子。”小白听到主人的话,才一跃而下,但是手中仍紧紧握着那块东西,秋心对此一阵无语,随后又看向费玲珑,道:“有劳姑娘亲自跑一趟送药来,还请回去告诉家主一声,明早便可以来我房中取药。”
费玲珑点头称是,又接着说道:“公子有任何需求,都可以吩咐下人,有什么事也可以去找玲珑,我就住在对面房间,对了,小白吃的是何首乌。”说完看了一眼小白,便转身离开了。
待得她走后,秋心关上房门,转身看着小白,一脸坏笑,看得小白只发慌,不觉扔掉了何首乌,秋心又向前走了几步,说道:“小白,跟你商量个事好不好。”
看着主人这个样子,小白意识到不妙,就要向门口逃去,不过四下都被秋心挡着,只能把头缩回来,秋心接着说:“以后每隔五天放你一点血好不好。”说着捡起地上的何首乌,递向可吓坏了这小东西,吱吱大叫,将头埋在怀中,说什么也不愿意抬起来,秋心见此,道:“你可是吃了人家的东西,占了人家女孩的便宜,可不能不厚道啊,每次只要你一点血,不会疼的。”
小白根本不予理会,跳上桌子,将那包东西推向秋心,动作好不滑稽。
秋心也一时没了办法,说道:“在山上你就是这副德行,整天与那群狐狸厮混在一起,下了山还钻到人家怀里,待我回山定要说给师父听,他肯定会炖了你,不过若是你乖乖听话,不仅还有东西吃,还能和那姑娘玩,这件事情我也绝不告诉其他人。”
小白听到这话,愣了半天,才乖乖点头,眼神之中,甚是委屈。在一番威逼利诱之下,小白终于屈服了,又把桌上的东西往回拉了拉。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落下树梢,西边的厢房显得有些昏暗,树上的乌鸦静静的看着屋内一人一宠险恶的勾当,呱呱叫着。
天色渐晚,华灯初上。
秋心带着小白上了街,由于昨晚来时已到后夜,并没有什么夜市,此时从费府出来,才被眼前繁华的景象震惊,街上人熙熙攘攘,到处充斥着各种叫卖声,秋心看到没有见过的各种奇怪物什,大开眼界,茶馆酒肆之中人满为患。
整条宽阔的街道上,有人乞讨,有人卖艺,男男女女欢笑着,好不热闹。一路从北城走到南城,又绕着整座内城走了一圈,繁华之色,引得主仆二人激动不已,不时驻足观看。
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这种盛景,秋心已然沉醉其中,心中暗叹,这才是人间。
神剑决 第十章 算命道士
第十章算命道士
就这样走走停停,一主一仆几乎看遍了城中每一个角落,等到夜市渐渐落下帷幕,秋心便招呼小白回去,在一处巷口,他看到一处摊位前,人排起长龙,生意很好的样子,其他摊位都开始收摊,而这个摊位却人满为患,让他心中十分好奇,心道反正四下无事,不如过去看看,于是上前看了一眼。
只见摊位两边分立着两根竹竿,上面用布帛写到:
五指算尽天下事一卦谋定万古奇
原来是一位相士,秋心也在书籍中看到过这种替人算命道士,但是基本上都是骗人钱财,信口胡诌之徒,大多数人也只是花钱买个心安,但是像今天这种夸下如此海口的并不多见,算命之人络绎不绝,却是十分怪异,这位相士看起来仙风道骨,轻抚胡须,满脸微笑,算完命的人无一不是满意地离开,点头道谢,看来这道士确实有些真本事。
然而这些跟自己都没有什么关系,这人又不能算到此去泰山的吉凶祸福,于是准备转身离开,就在此时,耳边突然传来话语,“这位小兄弟,请留步。”却是那位相士开口说话,引得周围的人都向自己看来。
“道长,可有什么事?”秋心停下脚步,转身走到桌前。
“我看小兄弟与我十分有缘,可否让我为你卜上一卦。”说着打开扇子,只见上面书写四个大字,“晓古通今”,正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
“多谢道长好意,不过在下对算命卜卦之事并无兴趣,只在意眼前之事,算卦之事还是算了。”说完,双手抱拳,便转身离开。
又听得那道士大声说道,“十六年孤身一人,待今时泰山寻亲。”秋心猛然回头,面色肃然看向那人。
“原谅小子有眼不识泰山,敢问道长这些事又从何得知?”
“我就说你与我有缘,这下你可信了,先坐下来,让我为你卜上一卦,这些事,我们稍后再谈。”然后对着那些等待算命的人说道,“今天我有客人来,你们等明日再来。”说完便向秋心做了请的手势,示意他坐下。
那些等待之人并没有因为秋心的搅局而生气,只是好奇地看了他几眼,然后便各自回家去了,空荡荡的大街上,繁华散尽,只剩他二人。
秋心移步桌前,坐在椅子上,听得道士说道,“抽签还是卜卦?”秋心对此事毫无了解,便随口说了一句卜卦,只见那人从桌下拿出一包东西,打开之后发现是九块龟甲,整齐的摞在手上,兴许是用的时间很长,龟甲表面都被磨地十分光滑,待他念完一段晦涩咒语之后,将手中龟甲抛向空中。
只见那九块龟甲整齐地落在桌上,恰好形成八卦图案,剩余一块稳稳落在中心,像是被人用心摆成的图案,颇为玄妙,相士看了看桌上图案,又看了看秋心,表情一连多变,最后说道,“想不到在我有生之年遇见两次这种千古奇卦,也不枉此生了。”
秋心对此一窍不通,便问道,“这卦象可有哪里不对?”
“卦像并没有什么异样,只不过这种卦象十分罕见,我为人算命一辈子,也只遇见过一人得此卦像,而且,关于此卦像也有两种不同的说法,你可想听?”
“还请道长指点迷津。”
“一般人卜卦,这九块龟片要么杂乱无章,要么八卦有缺,而这种乾坤八卦圆满,预示卜卦之人一生诸事顺利,家庭祥和,若是入仕为官,一路飞黄腾达,节节高升,若是生在皇室,则成龙成凤,是帝王之像,若是读书之人,必定登科及第,若是习武之人,定能习得多派武学,问鼎天下,如此解释,你可明白?”
“既然此卦像十分圆满,岂不是大吉之兆,那先生所说第二中解释是什么?”
“古人有言,过盈则亏,否极泰来,此卦乾位坤位尽皆圆满,看似为大吉之兆,实为大凶之征,一步错,步步错,得此卦像之人当万劫不复。”
道士的话在秋心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若在平时,他定然不信这话,但是这道士竟能一语道破自己来历去向,想必是隐士高人,让他不得不信,只是心中还有疑虑,自己前路未知,怎能仅凭一副卦像便断定为大凶之兆,于是开口问道,“既然两种说法截然不同,那到底如何得知到底是吉是凶,是祸是福?”
“吉凶乃天定,祸福两相依,两种说法看似不同,实则暗藏玄机,是福是祸是吉是凶也不能全凭我一张嘴断定,只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留有一线生机,算命之人也只能昭示吉凶,如何选择也只能全靠你自己,生死全在你一念之间。”
道士的话字字珠玑,暗含天理,听得秋心心里只发慌,只不过还有自己选择的余地,那便是还有回旋之地,以后的路谁也说不清楚,想得太多也无济于事,只能先处理眼前的事,毕竟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以后的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心里虽然如此安慰自己,但他还是暗暗记住了道士的话。
于是他又接着问道,“在下还有一事不明,还望道长指点。”
“你可是想问我是如何得知你的身世?”
“正是。”
“因为你腰间的半枚玉佩,这玉佩是天山至宝,世间仅此一枚,做不得假,十六年前我为一人算卦,那人自称是泰山人氏,腰间同样戴着与你同样的玉佩,而且他怀抱一男婴,算算时日也该你如此年纪,相必那男婴就是你了,而且你身边宠物正是天山雪狈,想必你是从西北方向行至此地,肯定是要去泰山,至于是不是去探亲,完全是我信口胡说罢了。”
“原来如此,感谢道长为秋心解惑,秋心身份还望道长万莫在外人面前提起,秋心再次拜谢。”说完便起身抱拳行礼,离开了摊位。
秋心走后,道士望着秋心离开的方向自语道,“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啊。”说完便抬头望向天空,此时月明星稀,夜色正好。
城中道路蜿蜒曲折,出来之时只顾看街上夜景,倒是忘了路线,幸亏小白认得路,一路借着月光回到了费府。
回到房中已过子时,但是对面房间仍穿出阵阵亮光,秋心记得白天费家过是她的房间,没有多想点起油灯,准备静坐练功,就在此时,屋外传来费玲珑的声音。
“公子睡了吗?”
“还没有,不知姑娘来此,可有什么事吗?”
等了半响不见回话,秋心心中奇怪,好像人已经离开了,便起身打开房门,只见那女子一身素衣,正站在门前不知所措,秋心见此问道,“姑娘有事但说无妨,不必见外。”
“玲珑见公子宠物十分可爱,不知能不能,能不能让它去我房中睡?”费玲珑说完这些话已是满脸通红,甚是迷人,她自小被父母养在深闺,千娇万惯,哪里向别人提过此等要求,早已羞涩难当。
“……”秋心一阵无语,转身看向小白,想不到这家伙早已跃跃欲试,只差跟主人道别,就要跟随而去,见此,秋心没好气的问道,“小白,你可愿意跟这位姑娘一起去睡?”哪里有不去之理,小白不住点头,满眼色相。
秋心见了,暗骂一句,怎么会跟这色鬼做了这种祸害少女的勾当,便随口说道,“既然它愿意跟随你去,那便由它,只不过记得明天早上带它来我房中放血。”说到后两字,秋心故意加重语气,但小白依旧是装作听不见,只想快点离开。
秋心看到小白这副样子,连忙将它赶了出去,道了句快些就寝,便关上了房门。
小白走后,秋心也没了打坐练功的兴致,一个人兀自睡去了。
一夜无事。
第二天一大早,秋心只觉门外人影晃动,也被吵醒,穿衣洗漱之后,推门竟然是费仲和子女三人,费玲珑还抱着小白,想必是一早就来到他们口等了,秋心道了句抱歉便请他们进屋,准备取药。
洗过小白的前爪之后,费仲拿来盛血的酒盅,放在桌上,由费玲珑抱着小白,此时它还一副春风得意浑然不觉的样子,当秋心永用到划破它的爪子,小白痛得乱叫,鲜血一滴滴的接到酒盅之中,接满之后,费玲珑满脸痛惜,就要给小白包扎,秋心连道,“不用管它,这么小的伤口,不消盏茶功夫就会愈合,不劳姑娘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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