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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剑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三月红雪
今日在山上与方丈动手,虽说自己并未尽全力,但是方丈仅凭真气外放就轻松挡下自己一剑,可见一宗之主功力确实深不可测,也让他收起自得之意,安心修习,早日用出一百零八剑。
顺着官道,一路上各式各色的人来往不绝,比起人烟稀少的青州,晖州更加繁华热闹,每隔一段距离便能看到村庄集市,走得累了渴了,秋心也会坐下来在路边茶馆休息,倒是比刚下山时安稳闲适了许多,再看看赶路之人风尘仆仆,心中也颇为感慨,对自己这趟旅途终点也多了份期待。
虽说路上多茶馆酒肆,秋心也没有担心晚上住在何地,可随着越来越接近瓮城,村庄越来越少,天上云团也越聚越多,只怕是要下雪了秋心暗道不妙,脚下不觉加快了步伐,向着瓮城赶去,哪怕赶到城外驿站,晚上也好有个落脚之地,可是天不遂人愿,哪怕秋心运起轻工,足下生风,连驿站的影子都没看到,心中暗骂,都怪方丈缠着不让自己下山,这才误了时辰,可是此时也没有办法,再走走要是没有村庄人家,恐怕只能找个干净之所将就一晚。
天色渐暗,还是荒野一片,秋心啐了一口,无奈说道,“我来生火,你去附近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吃的东西。”小白看到主人脸色不对,此时表现得颇为伶俐,一溜烟便不见了踪影,待得秋心生起火来,小白最终叼着一只野鹌,从远处跑来,摇着尾巴,看起来十分愉快,秋心见了笑道,“还是小白你本事最大,总是这么能干,不然又冷又累又饿,真是连在山上也不及。”
放下野鹌,小白又连忙扯了扯秋心衣袍,又看向远处,发出“吱吱”声音,秋心心下好奇,便示意小白带路,走了一炷香的功夫,便看到一处破庙,兴许是天色太暗,在生火的地方恰好看不到这里,秋心说道,“真乃人生处处是惊喜”,说完亲昵地抱起小白,小白也蹭了蹭秋心,颇为自得。
二人便带着行李来到庙中,简单收拾过后便烤了野鹌,院中恰好有一水井,正好省去很多麻烦,真是天公作美,柳暗花明。
酒足饭饱之后,小白自去院中玩耍,秋心便准备练功,他感觉自身剑招已到瓶颈,虽有心修行后面剑招,但是也急不得,便决心修习内力,师父所授,乃是泰山隐宗一等一的内功心法《隐灵诀》,一共分为三层,学会第一层便是入门,运气打通奇经八脉,说来简单,很多人穷其一生也未必能达到,第二层初成,凝气成液,与自身血液一般存于五脏六腑,自丹田循环往复,修得此地步,才称得上是武学大师,第三层大成,尽弃真气,天下灵气皆为我用,源源不断,与人相斗,便已立于不败之地,修到如此境界,便能比肩天下武学宗师,传言隐宗千年来也没有几人达到此地步。
秋心很早便已修行此功法,但是迟迟没有突破第一层,堪堪打通六脉,其余两脉却甚是坚固,无论如何也不见松动,一来是因为自小体弱多病,二来火毒集聚体内,难以驱散,如今火毒之忧已解,命脉已开,倒是可以试试。
人体奇经八脉分为,督脉、任脉、冲脉、带脉、阳维脉、阴维脉、阳桥脉、阴桥脉,奇经八脉分布与十二经脉纵横交织,而任督二脉行于人体正中线上,尤为重要,修习内力之人首先要做的就是冲破任督二脉,真气内力才会有长足的增强。
秋心首先从丹田引真气直冲任督二脉,惊涛骇浪般在经脉中翻滚向前,而后冲向二脉最为薄弱的地方,只要冲破此地,便能直达脏腑,只见真气义无反顾撞向无形隔膜,又被反弹回来,没有丝毫要冲开的迹象,于是又从丹田蓄力再次狠狠撞上去。
不知尝试了多少次,秋心额头落下豆大汗珠,整个身体不住颤抖,丹田之内真气紊乱,如此下去,只怕会难以控制,真气撑爆丹田,发现如此症状,秋心立即停下来,慢慢调息,真气逐渐平静下来。
既然分为两股同时冲击任督二脉,毫无收获,那如果聚全身之力只冲击一脉会作如何,怎么想就怎么来,秋心重新凝气冲向任脉,一点点加力,一次次实验,秋心发现越用力,反弹越强烈,只有一举冲破,恐怕才行,但是如此一来自己也就失去了对真气的控制,就这样冲入腑脏,后力恐怕不是自己所能承受的,也许会当场暴毙。
分流太小,合流又有后顾之忧,这可愁煞了秋心。
思索半天,既然无法承受真气冲破障碍的后力,那便要想办法如何卸力,人在使用铁钜砍伐树木的时候,一前一后同时用力,产生大于两人同时在一边用力的效果,如果能将真气分为两半,同时从两个方向进行冲击,恐怕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于是秋心先引气从更加细小的六脉之中穿过到达腑脏,而后又重新凝气直入任脉,将两股真气集于隔膜附近,然后深吸一口气,一心两用,同时操控两股真气,向着任脉障碍撞去。
秋心仿佛听见“呲啦”一声布帛开裂的声音,隔膜被两股真气生生剪断,碎裂不见,但是紧接着伴随而来撕心裂肺的痛感将秋心淹没,一阵阵百倍于火毒之痛的的感觉冲击而来,他只觉意识越来越弱,尔后昏了过去。
此时庙门外逐渐下起雪来,丝丝缕缕顺着寒风飘进了庙中,落在秋心身上。





神剑决 第十四章 赶考书生
第十四章赶考书生
雪越下越大,风越吹越狠,寒风透过瓦缝吹灭了火堆,旋起无数火星在空中狂舞,而后落下,熄灭,与雪融为一体。
本来在院中玩耍的小白被这突如其来的大雪赶回庙中,入眼便看到未燃尽的枯枝被吹得满地都是,而主人倒在一旁,它不明白发生了何事,便跑到主人身边,“吱吱”怪叫,试图喊醒昏迷的秋心,然而这一切都无济于事,它只好蹲在一旁,本能地伸出舌头舔着秋心脸颊,小小的眼睛之中尽是担忧神色。
瞬间的剧痛让秋心感觉陷入了巨大漩涡之中,仿佛回到了小时候,一个人在青桑山寒洞中万火焚身的感觉,又像是跌落山崖时无限的恐惧之感,呐喊着,挣扎着。又像是掉进了冰冷寒窟之中,周围尽是“滴答”水声,一个人无助绝望地蜷缩着发抖。
一瞬间,所有的梦都破碎,脸上传来淡淡的温暖感觉,睁开眼,一片黑暗,身旁的黑影正舔着自己的脸,想必是小白吧,不及多想,丹田之处便传来难忍剧痛,让他下意识用手捂着腹部,剧烈颤抖,连忙检查,发现丹田之中已是一片狼籍,全身上下更是无半点真气可用,任脉虽已冲开,可是两股真气的后劲依然让他受了重伤。
秋心苦笑一声,紧接着咳嗽两声,单手撑着身体,强忍着剧痛坐了起来,艰难的地用双脚把吹乱的树枝踢到一起,用火折重新生起火来。
当火光燃起,小白眼镜明亮少许,果然,在这漫漫无尽的长夜里,只有温暖的光芒才能给人无尽的希望。
秋心费力地向后挪动身体,靠在一根柱子上,大口喘气,却一下也不愿动了,小白也依偎在他身边,将整个头伸进身体里,却已经睡着了,空荡的破庙里,秋心抬头看着破损的屋顶,雪花从中落下来,正好落在他身前,黑暗的夜空愈发沉静寂寥。
心想,下过这场雪,春天就会来了吧,秋心如此想着,隐约睡了过去。
“这位兄台,这位兄台,小生这厢有礼了。”入耳却是朦胧文雅的声音,秋心渐渐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
头戴书生帽,身着白衣袍,背着竹篱篓,天气寒冷却手持一把折扇,正向他望来。
“恕在下受伤不能起身,不知阁下有什么事情吗?”秋心试了多次都没有站起来,只能断断续续的说道。
“小生本来向南去梓州赶考,途径此地,却不料天降大雪,困于此地,偶遇破庙,来是却见兄台占了先机,无奈只好暂住一晚,此举只为向兄台道谢。”说完又恭敬的行了一礼。
“此地既是无主之物,住了也就住了,不必向我道谢。”
“那要是小生借了了兄台的火取暖呢?”
“不必。”
“那要是吃了兄台的干粮呢?”
“不必。”
“要是把兄台那烦人的小刺猬扔出去呢?”
“不…,你说什么?”
“,我把兄台烦人的小刺猬扔出去了。”
秋心这才四下寻找,小白早已不见了踪影,秋心怒道,“看你书生模样,怎待如此无礼,他人之物,怎可妄动。”
“兄台勿怪,只因小生昨晚来时风雪正盛,急于进屋避雪,可不料惊醒你那宠物,挡在门口,一副气势凌人的样子,小生无奈,只好将他扔了出去。”说着不觉打开折扇,轻轻扇了两下,突然感觉不对,比较寒冷,干笑两声收了起来。似是感受到秋心眼中的怒火,接着说道。
“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后来它见我对你没有什么恶意,便躺在你旁边,盯了我一晚上,盯地小生心里直发慌。”
听闻此语,秋心心里稍加缓和,但脸上怒色不改,接着问道,“那小白现在何处?”
“原来他叫小白啊,倒也贴切,我见天一亮它就出去了,喊冲我乱叫,好像是威胁我不要动什么坏心思,不过它现在何处,小生倒也不知。”
“还有,它不是什么小刺猬,它是雪狈。”
“唔,怪不得獐头鼠目,原来是狼狈之物。”
“看你书生打扮,倒也气质非凡,怎是如此无礼之人。”
“唔。”
听到书生如此回答,秋心顿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就这样,二人沉默相对,书生便从背篓中拿出一本书来读,目不转睛,不时发出声声喝彩,秋心一时无聊便想他看的是何书,看了书名秋心才明白这书生为何如此浪荡,所看之书正是《金陵海纵欲身亡》,哪里是什么读书人,反倒是污了这身装扮。
秋心便不再看他,目光转向门外,心想小白到底去了何处。
一晚的休息,身体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丹田之中只有淡淡几缕真气,不过此时可以运气了,秋心起身盘坐,运功疗伤,引着真气从六脉上五脏六腑,再沿任脉下丹田,完成一个小周天,再聚气顺六脉上气海,继而散于四骸,如此便是一个大周天,这样周而复始,运行过几个周天,全身疼痛不再那么剧烈,终于可以站起身来,听见动静,书生向着边望了一眼,而后又沉醉于书中去了。
在这破庙中待了一天,如今出来吸一口雪后空气,带给他久违的轻松,只觉焕发新生,修炼一途果真九死一生,若是昨天稍不注意,如今只怕横死于此,秋心心中不住感叹上天眷顾。
雪后天气放晴,但是异常寒冷,阳光照耀下反射出刺目光芒,整片大地银装素裹,施以几颗枯树加以点缀,加上素衣男子立于破庙之前,真是一幅绝美的水墨图。
时间一点点过去,小白终于从远处走来,若不是嘴上叼着棕色狍子,秋心都不会注意到它,原来出去找吃的了,在这大雪中抓到一只狍子恐怕十分困难吧。
看到主人站在庙门口,小白也欣喜地跑向他,秋心也开心地笑起来,边咳边笑,银白色的天地间,一人一宠,欣喜相逢。
将他的思绪带回了青桑山,小白是在他五岁时候偶入桑林遇见的,当时它还很小,躺在雪地里奄奄一息,秋心于心不忍,便将他带回草屋细心照看,等它痊愈的时候也不离去,秋心在山中找遍了各个地方,也不见其父母,等它慢慢长大,就一直跟着秋心,成了秋心儿时唯一的玩伴,如今已经有十多年了,昨日他受伤昏迷之后,小白一直在他身边,伸出舌头舔他的脸,那种温暖让他心生感动,而今又冒着严寒去抓来狍子,真是难以离弃的伙伴。
秋心带着小白进到庙中,书生抬头看了一眼秋心,又看了一眼小白,见到小白口中叼着的狍子,才说道,“这雪狈倒也是忠心护主,还能寻来食物,如此甚好,甚好。”说完便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向着秋心走来,道,“我看你行动不便,洗剥之事还是叫我来吧。”说着伸手向小白口中的狍子。
小白却毫不领情,双目怒视,向一边躲去,书生见没有抓到,向着小白追去,就这样,书生追着小白在破庙里跑来跑去,一时间尘土飞扬。
此时,秋心说道,“小白,把东西给他,等他洗剥完了,我们等着吃好了。”听到主人这样说,小白才极不情愿的放下狍子,回到秋心身边,秋心又接着说道,“对了,院里井中有水,说完便走到柱子旁坐下来。
“还别说,兄台这一手烤肉技巧,还真不赖。”书生看着被烤得金黄的狍子说道,一边又不停的咽口水,此时小白也睁着小眼睛看着诱人食物,视线再也不愿离开。
不多时,香气弥漫在整座庙宇之中。
“兄台,我看你受了伤,还是要多吃啊。”书生如此说着,一边飞快吃完自己手中大半个狍子,又看向小白,小白感觉到危险,叼到一旁去了,书生干笑两声,便再也不作声了。
“在下京墨,不知兄台贵姓。”
“………”
“在下京墨,不知……哎呀,你咬我做甚,小畜生,看小爷不打死你。”
“我叫秋心。”
“原来是秋公子啊,失敬失敬。”
“我不姓秋。”
“那你姓啥。”
“我也不知道。”闻此,书生挠了两下头,问道,“不知兄台可是要去哪?”
“泰山。”
“去泰山做什么?”
“寻亲。”
“原来是孤儿啊,怪不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哈哈哈……,你又咬我,你给我站住,看我不把你烤了吃了。”
“那兄台想知道我去哪吗?”
“不想。”
“……”
“想我十年寒窗苦读,如今便要去梓州赶考,以后定能登科及第,光耀门楣。”
“唔,十年就读了那本《金陵海纵欲身亡》吗?”
“呃,这,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读书人就要遍览群书,昔日柳下惠坐怀不乱,今日在下看这书也无伤大雅。”
“就凭那本书能登科及第吗?”
“兄台此言差矣,小生读尽四书五经,早已学富五车,这书只是其中一本而已,登科及第不成问题。”
“你的意思是还有《金瓶梅》吗?”




神剑决 第十五章 还请上路
第十五章还请上路
“这个倒是没有,若是兄台有也可高价转让于我,小生也好细细研读。”
秋心一阵无语,这个叫做京墨的书生不仅甚是无礼,而且油腔滑调,更胜一筹,秋心只好选择闭目无视,静坐调息,争取早些养好身子,快些上路,如今这样,恐怕是还要在破庙中待一段日子,冰雪消融也便于赶路。
被秋心晾在一边,书生也甚是无趣,自顾走到一旁读书去了。
此时在几十里外的瓮城,一户富足人家的院落中,树影摇曳,房中人正在争论。
“夫人,平日里不让你对她太过娇惯,如今倒好,不仅闹上了须弥山,还当着方丈的面说出那事,这可如何是好。”说话之人指着地上所跪女子大声质问。而地上女子正是前日一路闹上须弥山,吵着要让方丈收为弟子的年轻女子,凌芷芩。而陪她一同上山的绿意女子正站在一华服之人身边。
此人金装银饰,年逾五旬,但仍显韵味,想必年轻时也是姿色绝美之人,不是说话之人口中的夫人却又是谁,正一连无奈地看着止芩,说道,“芩儿只是一时糊涂,并不怪她,都是你平时吹嘘自己认识多少名门正派之人,又不出那件事,这才让芩儿有此一出。”
凌芷芩闻言竟忍不住哭了起来,抬头颤声道,“明明是方丈大师收过女弟子,止芩不过说了实话,如今被那恩施赶下山来,爹爹不心疼女儿,反倒怪罪女儿……。”说着越哭越厉害。
被称作“爹爹”之人恐怕就是瓮城数一数二的大家,凌家家主,凌越,此人正一脸怒相看着凌芷芩,道,“休得狡辩,方丈乃是世外高人,当年之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如今你如此胡闹,他不怪罪与你,反倒是你有理了,去门外跪着。”
华服妇人听此,连忙说道,“老爷,万万不可,城中刚下过雪,芩儿怎受得如此风寒,只怕又要生病。”
其旁女子也一同劝道,“爹爹息怒,止芩也已经知道错了,还请爹爹原谅她这一次。”
“还有你,芷瑜,我平日看你行事稳重,不想你也跟着胡闹,真是丢尽了我凌家脸面。”
凌芷瑜连忙上步跪倒在凌越面前,道,“芷瑜知错,只不过妹妹她身子弱,沾染风寒只怕又要大病一场,芷瑜愿代妹妹受罚,还请爹爹饶过她。”
中年男子脸色微微缓和,道,“都是你们母子,纵容包庇,平时在城中骄横也就罢了,若是出了晖州又不知会惹下什么祸端来,这次非要你记住教训,你们两一同去门外跪着,没有我的话不许起来。”说完便坐下来慢慢转动手中扳指,不知在想些什么。
凌芷瑜见父亲心意已决,便拉着妹妹推门而去了。
两姐妹走后,其母叹了一口气,道,“芩儿今年也不小了,怎得行事如此疯癫,瑜儿也是,到了嫁人的年纪,还跟着芩儿一天胡闹,城中富贵子弟,却是一人也入不了眼,真是愁煞我这个做母亲的了。”
说到这里,不自觉顿了顿,望向凌越,见其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又道,“若是当年,你听我的话,收养了那孩子,也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了。”
凌越这才睁开眼,双眉紧皱,面色肃然,道,“我承认,是我们凌家对不起他们夫妇,不过事到如今,说这些没用的话做甚。”
“唉……,算算日子,快到他们俩的忌辰了,到时候你随我上山去祭拜,也好顺便向慧冲方丈赔礼。”
说完又是长久的沉默。
“泰山那边传来书信,拜师大典于三月十五日举行,到时让芷瑜去吧,我们这些世家弟子,毕竟还是要出身主宗大派。”却是凌越开口。
“也让芷芩跟着吧,毕竟她们姐妹从小到大都没分开过,留她一人在家中只怕又要惹出什么祸端来,让芷瑜看着,我多少也能放心。”
凌越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夫人,道,“好,就依你所言,我这就给艮师兄休书一封,对了,等会去叫他俩回房去,好好准备一下,过些日子就上路吧。”
锦衣贵妇轻笑一声道,“你还是一如当年,对所有人都关怀倍至,说起来最宠他们俩的就是你吧。”
凌越面露尴尬之色,然后起身暗自回房去了。
屋外,院中,一棵高大的白杉树前,芷瑜芷芩并排跪于其前。
“姐姐,爹爹从来都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这次只不过去求方丈收我为徒,就罚我跪着,小时候我拔了方丈的胡子他都没有说什么。”却是芷芩开口说道,话语之中还带着哭过之后的沙哑,脸上还残留着泪痕未曾拭去。
“这个我也不清楚,每年到了这个时候,爹娘总是闷闷不乐,二月初四还要上山一趟,其中原因想必只有他们知道,不过你以后也不要再提起那件事,以免再惹爹爹生气,倒时恐怕不是罚跪这么简单了。”
芷芩轻声应了一声,手指暗自在地上画着,心思早已不知飘到了哪里。
不知何时,院中风越刮越盛,白杉木不住摇晃,地上的雪花也随风飘扬,将地上两道娇弱的身影淹没了。
城外破庙。
“京公子,你何时离去啊。”秋心不经意问道。
“小生看阁下受伤严重,准备陪你一起进城。”京墨面带笑容,诚恳说道。
“不必了,在下的伤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的,你还是快些走吧,以免耽误的你的前程。”
“古语有言,君子周急,反正小生不急赶路,还是和阁下同行吧。”书生语意中肯,顺带着把席子铺了铺。
“你我萍水相逢,秋心自不敢劳烦阁下,还是赶考要紧。”秋心再次正色道。
“你这人怎么听不来好赖话,外面吹这么大的风,你要赶我走,还有没有一点点善心,就算这破庙是你家的,小爷今天也住定了。”却是京墨气急败坏地说道,直接躺身在席子上,以扇遮面,直接不理秋心了。
“………”秋心只顾着运功疗伤,倒是没有注意到天色变化,本来放晴的天空又吹起了大风,变得阴沉,只怕又要下雪,这时自己让书生上路,本是善意之举,如此看来,却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接着说道,“是在下考虑不周,还请京公子勿怪,不知公子是否能找些柴火来,也好夜里驱寒,在下先谢过了。”
书生倒也没有拒绝,起身向外走起,待到门口,又停下来说道,“让你那什么雪狈找些吃的,小爷饿了。”看起来仍是怒气未消。
秋心只能无奈地摇摇头,便伸手招呼小白去抓些野味。
书生走后,秋心也起身向着院外走去,盘坐调息了一天,也觉得有些困乏,不过让他欣喜的是,自从冲破任脉之后,真气运转更加流畅,较之以前,丹田之内的真气也似有增加,运功疗伤也快了许多,只怕渡过此劫,久久没有进展的剑诀也会有所收获吧。
如此想着,秋心不知不觉走到了院中,地上积雪被寒风刮着直往衣衫之中钻去,秋心下意识紧了紧衣衫,看着院中景色,让他有种莫名的感觉,似乎曾今在这里生活过一般。
摒弃脑海中的胡思乱想,向着外面看去,此庙依据在一座山丘旁,三面都是平坦之地,视野开阔,又位于须弥山去往瓮城的管道附近,按理说庙宇建在此处,应该香火鼎盛,而且又在这几乎人人信佛的晖州,断然没有弃置不用的道理,不知是何人所建,又不知为何无人修葺,任由它孤立在这荒野之上。
不知何时,书生抱着一堆枯枝回到了庙中,连连抱怨弄脏了他的衣袍,不过秋心对此并不理会,兀自回到庙中点燃堆火,顿时感觉温暖的许多,不知是火光映衬还是伤势确有好转,秋心脸上显出红润之色,一边拨动着柴火让火越燃越盛,一边说道,“京公子,在下从未听过大荒王朝,不知是何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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