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剑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三月红雪
“大荒啊,就是一个王朝啊。”
“……能不能说得具体一点?”
“我看你也是习武之人,怎得连大荒王朝都没有听过。”
“在下孤陋寡闻,还请不吝赐教。”
“既习得武艺,定然知晓三宗十二派,其中大荒王朝就是其中唯一一个皇室门派,占据梓州,成立军队,我们这些读书人大多都会去大荒求去功名,这下你可明白?”
秋心在书中也曾看过关于十二派的介绍,不过可能是由于师父带来的,大半篇幅都在描写隐宗之事,外宗倒是很少提及,关于大荒王朝更是只字未提,一念及此,秋心也哑然失笑,暗道了一句师父果真多假书。
二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谈着,不多时小白回来,这次却是什么都没有抓来,书生见此,叹声道,“昨晚剩下的干粮在下就厚颜收下了。”一副委屈模样拿出干粮吃了起来。
小白见此龇牙咧嘴,就要上前争抢,秋心开后叫住它,出言安慰了两句,小白便走到一旁暗自卧下。
而此时屋外风雪正盛,呼呼风声咆哮而来。
神剑决 第十六章 究竟是谁(求收藏、求推荐)
第十六章究竟是谁
京墨无耻地抢走最后一点食物之后,在自己面前大口吃了起来,还发出声声咀嚼之音,秋心和小白眼睛一直盯着他,各自咽着口水,腹中更加饥饿,小白直接发出“呼呼”低吼声,若不是秋心拦着,早就扑上去争抢了,而秋心索性闭上眼,不去想他。
而书生一边吃,一边看着小白与秋心的样子,干笑两声,却丝毫没有谦让之意,吃完之后还向着小白发出嗝声,炫耀神色,暴露无遗,气得小白全身银毛之力,样子好不吓人。
秋心本已运功一天,如今无物果腹,更觉疼痛难忍,便急忙盘身坐下,慢慢调息。
像往常一样,运行过一个周天之后,可能是由于任脉已通,真气流动之下,全身舒畅之感更甚从前,丹田真气平静如水,缓缓从五脏流过,与往日不同的是,真气从六脉经过肝脏与肾脏之时竟有丝丝缕缕融入其中,而肝肾在真气滋润之下显出红润光泽。
虽是定点变化,但秋心只觉倍感神奇,从未听过也从未有人见过真气可融入脏腑之内,却在自己体内发生此事,不知是何原因,不过似乎并没有产生不适之感,反而觉得异常舒服,全身上下都在欢呼雀跃,几日来的伤痛一扫而光,让秋心不觉轻呼一口气。
没有察觉异状,秋心准备继续凝气而上,而就在此时,异象陡生。
只见秋心身边由于真气外散竟产生淡淡猛虎虚影,并伴随着隐约虎啸,真气引动周身气流,卷起地上尘土,伴随虎影在秋心身旁上下奔腾,气势好不惊人,不过此像一闪而逝,灰尘快速落下,归于平静,,而此时秋心对此并没有察觉,一心陷入真气引动之中。
本来还在看书的京墨惊觉此像,抬头看向秋心,恰好看到这一幕,下意识惊呼,“龙虎虚像!隐灵诀!此子到底是什么人。”
然后压下心中震惊,细细观看。
当最后一缕真气沉入丹田,秋心也从入定中醒来,与京墨二人望向对方,目光于空中交接。
京墨起身,轻摇折扇,道,“看来小生需要重新认识一下你,这位秋公子。”
“秋心正做此打算。”秋心目光如矩,似要看透京墨心中想法,道,“你究竟是谁?”
“阁下是准备空手套白狼,只让小生回答你的问题吗?不如你我各问一个问题作为交换如何?”
“如此甚好,那就在下先来。”
“你究竟做何称呼?”
“京墨。那你真的是叫做秋心吗?”
“是,不过姓氏在下也是真的不能确定。不知阁下去向何处?”秋心露出沉思,考虑半天才如此说道。
书生闻此却是哈哈哈大笑,前俯后仰显出夸张之态,道,“小生以为秋少爷是敷衍在下,名字之事只是随口一说,不曾想你这七尺之躯却真取得一个女儿家名字,笑煞小生了。”
秋心面露尴尬之色,轻咳一声,道,“姓甚名谁,取与父母,若是阁下觉得秋心名字好笑,再没有什么可问的,那在下便接着说了。”
“等等,等等,你这人怎待好生古板,开不得半点玩笑,且容小生平静平静,哈哈哈……”秋心则是满脸黑线,看着眼前之人手舞足蹈,暗骂一句,真是放荡。
足足笑了半晌,书生才稍稍缓和过来,问道,“今日你修习内功心法可是泰山隐宗秘笈《隐灵诀》?”
“正是,不知你是从何处识得此功法?”此时秋心脸上询问之色更盛。
“书上看来的,过,在下遍览群书,学富五车,天上地下之事无一不知,无一不晓,何况是这小小《隐灵诀》,如此看来,在下此去梓州,高中状元,光宗耀祖,指日可待。”如此说着,脸上显出自得之色,挺胸抬头,握扇于腰,确有一丝豪迈气概,不过接下来的话却让这一切美好的幻想化作泡影,尽显滑稽。
“对了,你到底有没有《金瓶梅》,我真的愿用此书交换。”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正是《金陵海纵欲身亡》。
说到此处,秋心面不改色,却是终于忍不住,冷冷地道,“阁下当真以为在下好糊弄吗?你若真是读书之人,又怎会读得武功秘籍,就算是习武之人,也鲜有人识得此功法,你若真是读书人,去梓州赶考,怎会整天握着那种书不放,你若真是读书人,怎会今天一早不赶路进城,非要留在此地,究竟是何目的,阁下若是再遮遮掩掩,拐弯抹角,我想也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说完,气势更盛。
“兄台莫要着急,句句属实,关于《隐灵诀》之事,确是从书中看来,但凡打通任督二脉,修成第一层者,周身都会环绕龙虎之象,小生看你受了内伤,定是在这庙宇中强行冲开任督二脉所致,不过你既修得此功法,定然也知晓如此太过冒险,一般来说,修到此程度都会寻一安静所在,请前辈高人护法,你却一人强行冲关,若不是运气好,小生恐怕只能看见阁下尸身横于此地了。”
秋心目光接连闪动,他从未听师父提过此事,更不会想到他打通任督二脉是多危险之事,不过他没有打断京墨,任由他接着说道。
“而且,你身旁只凝聚出一虎之象,只怕只打开任脉,后劲不足,无力打开督脉,不知在下说的可对?。”此时京墨脸上难得严肃神情,目光在秋心身上不停打量。
“此事颇为隐秘,我都无从得知,不知是哪本书上如此写道。”秋心脸上询问之意更浓。
“确是从书中所得,不过赠书之人,恕在下不能告知。现在轮到在下问了,秋公子可是要去泰山参加三月举行的拜师大典?而你所炼功法又是从何而来?”书生如此询问,脸上略带玩味之色。
“在下是去泰山寻亲,拜师之事只是顺道而已。不过功法来历,在下无可奉告。”
“兄台说得轻巧,天下多少习武之人都想拜入泰山隐宗,一步登天,在兄台口中只是顺道为之。可见你与泰山恐怕大有联系。”说着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秋心一眼。
秋心面不改色,答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当如何。”
“去梓州赶考,只是在下一时兴起,如今得见兄台,便想与你一起前往泰山,拜入隐宗,以显在下武学天赋。”说着又显出飘飘然神色,一副欠揍的样子。
“一起去泰山之事还是算了,你是读书人,我是江湖人,本不该有任何交集,如今在破庙之中相遇,也算有缘,若是阁下所说句句属实,秋心必定心生感谢,若是欺骗在下,我也毫无办法,你我之间,就此打住。”秋心这几日被伤痛困扰,又被这书生在耳边絮叨,真是身心俱疲,一时一刻都不想与其待下去。
“秋公子,秋少爷,秋大侠,秋好心人,可怜可怜我,就带我去吧,实在不行在下把这本书送与你,我看你年少,也没有看过几本这样的书,心中对这男女之事相必十分好奇,就当看在这份恩情上,让我跟你一路吧,不然在下只能去死了。”
“去吧。”
“那你所说是真的吗?”
“若有半点虚言,愿以头抢地。”
“你还是去吧。”
“你………"
秋心断然拒绝,一来此人虽然放荡不拘,说话行事显得随意,但是从刚刚的交谈之中可以感觉此人心思缜密,绝非像其所说是个简单的读书人,二来自己此去泰山祭亲之事,福祸难测,若是带着此人,又不知平生出多少事来,第三,自己与此人堪堪接触两天,不知这人是好是坏,是善是恶,带在身边实在不安全。这事却是怎么也不能答应。
不理会京墨大喊大叫,秋心躺下身来,装作睡觉,不多时那人也放弃了,气急败坏兀自踢了几脚地上砖头瓦砾,走到一边,又开始挑灯夜读,边看边笑。
躺下来秋心也并无多少睡意,便暗自思索,自己下山也一月有余,在洛城中因为腰间玉佩,一眼识破自己身份,从而卜卦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在须弥山上又被慧冲方丈万般阻挠不得下山,也是因为腰间玉佩,所以为避免此类事情再次发生,从须弥山下来之后,秋心便取下玉佩贴身挂于胸前。
想不到如今自己在破庙中修炼内功,不仅险些丢了性命,还被人识出功法来源,又想起师父告诫之事和下山之后一连串的事情,秋心只能暗骂自己行事鲁莽,不加思考,若是一直这样,怎能到得千里之外的泰山。
秋心只能不断告诫自己,以后遇事万般小心,切不能再像以往一样糊涂难当,一定要多留一份心眼才好,如此想着便沉沉睡去,夜里,篝火渐渐熄灭,庙内又陷入一片黑暗。
屋内二人一番甚是激烈的唇枪舌剑,而屋外风雪齐鸣,比起屋内丝毫不逊,只怕是又覆盖了前路,压歪了枯树,愁煞了赶路人。而老天却一刻也不愿停,雪花一片赶着一片地落着。
神剑决 第十七章 作何解释(求收藏、求推荐)
第十七章做何解释
这几日,在中州泰山之上,来往之人络绎不绝,派中弟子也放下手中练功事宜,多人并排,快步来往于各堂口,期间熟人见面也不曾多言,神色严肃,却是在加紧筹备一月之后的拜师大典。
泰山主峰高大殿宇内,宗主隐灵子正威坐于主座之上,云齐并手而立于殿下,不知在汇报些什么。
殿下坐着众堂口堂主交耳攀谈,自左手边起依次是修身堂主元阙,此人一脸憨厚之色,话语不多却对众人均是面色和善,看起来颇为老实。
在其坐旁是修心堂主弥月,却是殿内唯一女眷,一脸高冷之色,无喜无忧,纵然是面对掌门也没有丝毫变色,虽说弥月与众堂主年纪相仿,但是看起来却只有双十年华,不愧为天下修心大师,保养极好。
其旁大汉看着她连连傻笑,弥月见此,目光传来责备之色,大汉见了也是挠挠头,尴尬地笑了笑。原来修身修心两堂一脉相承,又相辅相成,元阙也早已与弥月结为夫妇,在泰山上也传为一段佳话。
与元阙弥月二人并排之人目光炯炯,双眉浓密,便是刀堂堂主叶承乾,此人是天下用刀大师,自幼与刀为伴,沉浸至今,刀法境界也恐怕只有神刀派掌门的璧月弯刀能与之相提并论。一脸冷峻之色,一言一行也似刀锋引动。
同样,在右手边也有三把椅子,靠近主座的便是执事堂主艮庾,此堂负责宗内大小事务,刑条戒律,因此派中弟子提起艮庾也是万般惧怕,与其并排乃是外堂堂主,严策,此人羽扇纶巾,与其他众人装扮迥然不同,正低头品茶,不时抬头望向主座上掌门身影,隐宗外堂负责管理中州各地家族供奉,处理俗世琐事,一年四季不在宗中,此时也因这拜师大典回到山中。
而最后一把椅子却空空如也,每当众人目光扫过,便显出微不可察的惋惜神色,又立刻恢复正常。
隐宗之有七个堂口,分别是,内外两堂,修身修心两堂,刀剑两堂,外加执事一堂,不过殿中却只有五位堂主,不算空缺的剑堂堂主,还有一位便是内堂堂主,却是由历代宗主身兼两任,内堂并非与外堂想对,主持宗内事物,而是主修隐宗内功心法《隐灵诀》,故称内堂。
除了当年剑堂昙花一现,一时强过内堂外,一直都是内堂实力最为出众,因此隐宗也已内功闻名天下。
见众人业已到齐,却是主座之人开口说道,“我们一众师兄弟如此齐聚一堂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今日能够因我隐宗盛事齐聚于此,身为掌门,师兄我也甚感欣慰。”
“哼,说什么甚感欣慰,若不是你擅作主张赶走谷师兄,如今那剑堂之位可会空着。”却是刀堂叶承乾开口,虽是面对一宗之主,语气也丝毫不客气。隐灵子此时听了也心中微怒,却是面不改色,仍是面带笑意看向他。
“叶师弟,如此语气跟掌门师兄说话,成何体统,况且当日你也在场,你也亲眼看到是谷师兄自愿离开,掌门师兄万般挽留未果,此时已过去十多年,你怎还是如此介怀于心?”却是执事堂主发话。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你,你,若不是你们三人给藏锋师兄扣上了欺师灭祖的罪名,师兄怎会负气离开。”说着,站起身来,连指艮庾,严策,隐灵子三人,破口大骂,指责之意,不加丝毫掩饰。
“叶师兄,此事你也确是错怪掌门师兄了,我隐宗剑堂世代堂主严厉告诫,不可修那剑诀,先是有上代堂主偷练剑诀,走火入魔,身死道消,而后谷师兄也练了那剑招,已是触犯门规,掌门若是偏袒便是有失公允,如何做得一宗之主。”却是一直未曾说话的弥月开口说道。
“还有你们夫妻,当日师兄走时却半点挽留言语没有,可是忘了师兄平日恩情,况且师兄修炼剑诀又有何错,我等习武之人,本是逆天而行,一途险恶,如是畏畏缩缩,与那蝼蚁蚍蜉又有何不同。”用刀之人本就一往无前,大开大阖,叶承乾此语又不知不知不觉带上些许真气,声声如雷,回荡在主殿之内,振聋发聩。
“谷师兄之恩,元某自当没齿难忘,若是要元阙性命,便也给得,只是那时我夫妻二人早已劝过谷师兄,可他去意已决,我们也毫无办法,叶师兄如是要怪罪,便怪我元阙一人好了,弥月师妹与众师兄并无过错。”元阙语气坚定,字字诚恳,又是一个老好人,听他若此说,也承乾脸色稍稍缓和,又接着说道。
“谷师兄之事就权当如你们所说是自愿离开,那尹师弟与蓝师妹之事又当做何解释?”殿中众人大惊,一直看着的隐灵子此时却开口道。
“够了。今日我请大家来是商量我隐宗拜师大典一事,可师弟不依不饶,言语间苦苦相逼,追问当年之事,我承认谷藏锋一事,处理确是不当,可也属无奈之举,如今你连那等孽徒都要提将出来,眼中可还有我这个掌门,可还有我隐宗历代先辈,还是要像那孽徒一样叛宗离道,让天下人耻笑我隐宗。”
声音虽然不大,但句句毋庸置疑,大义凛然,掌门之威尽显无疑,刀堂堂主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反驳,心中又急又气,嘴上说道,“好,好,好,看来如今隐宗确是你一人之宗。”说罢,便转身离去。
此时艮庾开口叫道,“叶师弟,叶师弟……”可是那人头也不回,离开了主殿。
叶承乾走后,殿中沉默半响,却又是弥月开口道,“掌门师兄切勿生气,只是叶师兄与谷师兄素来交好,难以放下此事罢了,刚刚也是一时气话,掌门师兄也万勿在意,莫要怪罪于他。”
“师妹所言极是,师兄心中也明了,哪里会怪罪于他。不谈这些繁琐往事,今日请大家前来是想说一下拜师大典之事。云齐,近日进程,先说与你是师叔们。”嘴中虽如此说道,但脸上却是阴晴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云齐不卑不亢地说道,“是,师父,自七日前筹备大典以来,已打扫客房七百余间,正在清山扫道,从众堂口抽调弟子一百三十二人,前往各地张贴告示,向天下大小门派,名门望族发去请帖,目录在此,烦请众位师叔过目。”说着缓步上前,交给各堂主一本装订精巧的书册。
翻阅过盏茶时间,外堂堂主严策说道,“云齐师侄办事果真事无巨细,怪不得掌门师兄对你颇为赞赏,此事教给你去办,我们倒也放心。”在座众人也向云齐投去赞许目光,就连平时古井不波的隐灵子此时也面带自得之色。
云齐脸色微红,说道,“严师叔谬赞,此时不过弟子份内之事,自当尽心竭力,以免耽误我隐宗收徒大事。”说着又向主殿望去,问道,“师父,不知今年新收弟子可还是像往年一样设三道关卡?”
“今年招收弟子须要严格,打开后山石林,棍阵,新增此两项关口,不然新收弟子必然像往年一样资质平平,难成大器。”隐灵子平静说道。
此话落在云齐耳中颇为心惊,后山石林,棍阵考验十分困难,如今山上的老弟子怕也有人闯不过,看来这次师父下定决心要整顿隐宗,心中如此想着,又说道,“弟子知晓,这就去办。”说罢便转身退出殿外。
云齐走后,隐灵子便道,“今天要大家来其实还有一事。”说着看向空荡的座椅,“便是剑堂一事。”
执事堂主和外堂堂主似是早有预料,并无多大吃惊之色,倒是元阙弥月夫妇闻此,对视一眼,眼中难掩激动喜色。
自从谷藏锋离开泰山之后,剑堂堂主一职便是空缺至今,剑堂也人丁稀落,长久下去恐怕会名存实亡,历次招收新弟子也不愿加入,掌门对此也闭口不谈,如今这般说,恐怕是要重启剑堂。
“正如各位所料,这次招收弟子如此严格,我打算将多数弟子并入剑堂,以承师尊当年遗愿。”隐灵子扫了一眼众人,接着说道,“不知众位师弟师妹如何看法?”
“师兄既有心光复剑堂,我等定当尽心辅佐,全力支持。”众人此时却是异口同声,如此说道。
“既然没有异议,那便如此,今日议事到此,众位也可回去了,准备一下收徒事宜。”说完便下了逐客令。
众堂主闻此也道了一句告辞,起身离开了隐灵殿。
艮庾起身,对着殿上拜了一拜,道,“师兄有此决心,不负我隐宗先祖,如此看来倒是胜过谷师兄不少。”说完便大笑着离殿而去。
隐灵殿又只剩他一人,低声嘀咕道,“胜过他又如何。”说完又是长久的沉默。
此时泰山之上处处张灯结彩,一派节日喜庆之象。
而在悬壁峰剑堂之内,静谧无声,只有一排一排灵位无声地看着这泰山上下的景色。
是啊,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神剑决 第十八章 一路同行(求收藏、求推荐)
第十八章一路同行
铺天盖地的雪伴着冷风下了一天一夜,从未间歇,地上积雪厚齐膝盖,待得冰雪渐消,已是五日之后。
这一日,秋心早早醒来,收拾好行李之后便要离开,心想趁着这好天气快些进城才好,不然不知又要在城外耽搁几时。
“京公子,我们就在此地作别,在下一路往东去往泰山,阁下一路向南去往梓州,秋心心中十分感谢公子陪秋心这些时日,只不过在这破庙中耽搁许久,不快些上路只怕误了赶考时间。”于是秋心便抱拳向书生道别,一旁小白也连吐舌头,对抢走自己食物之人也甚是愤恨。
“不劳秋少爷记挂,你且先行进城,在下赶考之事不打紧,不打紧的。”书生前些天还缠着秋心带其一同前往泰山,今日却一副比秋心还急着要分开的样子,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书本,只怕是又看到什么精彩之处吧。
秋心见此,心中暗叹,果真顽石难点头,不过也觉得有些奇怪,亦如师父所说,人心果真难测也,虽如此想,但也生怕书生反悔,连忙道,“如此甚好,那在下便在此先祝阁下能够高中状元,来日听得公子的好消息。”而书生却好似没听到秋心此语,兀自低头看书。
见书生对自己并不理会,秋心心中微喜,终于可以摆脱了这烦人的家伙,道,“既然这样,在下这就上路了,公子一路保重。”
“去吧,去吧,你也保重。”书生说完却再也不抬头了。
无论是漫天飞雪还是冰雪消融,北方的冬末总是能给人不一样的感触,虽说这一场大雪阻碍了赶路人的脚步,却也让他们感受到别样的自然之力。
只待雪融成露,渗入地下,才能唤醒沉寂了一个冬天的北方大地,等到种子发芽破土而出,枯树抽枝,春天也就来了,又是一繁一枯新的轮回的开始。
瑞雪兆丰年,晖州大地上的农户此时也必定在欢呼雀跃,须弥山上的佛陀显灵了,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
就在这充满希望的景色中,秋心带着小白上路了,离开破庙一路向瓮城赶去。
此时阳光异常温暖,雪后已有行人在官道上来往,积雪早已融尽,地上也略显泥泞湿滑,像刚下过雨一般,不多时秋心的鞋已经沾满泥土,衣角也不觉沾上了污渍,在一身白衣上更加明显,秋心对此也毫无办法,每走一段距离就要停下来刮掉鞋上泥巴,心想几十里地恐怕又要走一天。
不过看了小白一眼,秋心心中瞬间觉得平衡了许多,只见小白平日里一身白色油亮的毛发,对此甚是爱护,如今却像是在泥水里染过一样,全身上下无一幸免,只有一双小眼睛转动着发出些许亮光,由于在费家吃了太多补药而臃肿的身材,此时就像在路上翻滚着前进,十分憨厚可爱。
秋心见此不禁失笑,道,“如今山上的那群狐狸也认不出你来了,看你如何得瑟。”小白乌黑的眼睛盯着秋心,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便要扑将上来。
“别想着让我抱着你,虽说衣袍早了,上身还是干净的,我们快些进城,也好洗过身上,早些休息。”说着脚下不觉加快了步伐,小白听见洗澡二字也露出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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