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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也不知道宫主叫什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素长天
戒锁这一回是逃不掉了,黑衣师姐驱动令符,戒锁一道一道缠住符远知的身体,本来他就已经被击伤,戒锁加身,灵脉阻塞,伤势的严重性顿时翻倍,咳了好半天,吐出一地红艳艳的血迹。
那执笔男子道:“别打死了吧。”
当中那位阵纹师则说:“扔引火阵里去,我们工,别惹人注”

一团金光在高空中炸开,变成一个绚丽的烟花,一切发生得非常突兀迅速,所有人当场惊愕,唯有符远知缩在地上,嘴角挂着血,不过却咯咯笑了两声,气得那黑衣师姐抬手举起剑,还是拿执笔男子拦住。
“桃不可妄动!”
符远知一脸得意,仰头躺着,口型动了动,说道:还不跑?
他是刚学幻术没多久,藏匿真身偷偷往天上炸一团灵力以惊动天宫其他人,这简直是超常发挥!而且还扔了那么高呢!
执律堂的动作非常快,任何风吹草动都不会躲过他们的眼睛,这些人刻意隐藏,符远知所能想出的办法,就是尽量吸引其他人过来关注了。
道门盛会在即,天宫内外来道者众多,符远知实在想不通自己何处得罪了这些人,那就只好让执律堂介入调查了,况且,听刚才对话,对方似乎并没有杀人的意思,纯粹想引起一些祸端?
黑衣的执律堂律者飞快出动,迅速在山谷上空云集,那些外面混进来的道者急急忙忙各自闪开,最后地面剩下一个黑衣女道者,押着戒锁加身的符远知。
执律堂的堂主阴明亲自出动,他从山上飞过,立刻察觉到布置妙的五灵引火阵。
“怎么回事?”阴明落地,厉声质问。
桃看了符远知一眼,哼了一声:“抓了个暗害同门的。”
说完,指了指躺在远处尚在抽动的薛长钦。
作者有话要说:某位执笔男子:喂,我辛苦一章不给个名字?【不,不叫神笔马良!】
宫主:滚,无理由坑害我徒弟,找死,我刀呢?
刀:你看不见我!
第39章
阴明立刻去到他身边,手指点了点薛长钦的脖子,立刻脸黑如黑袍,拍拍他的脸:“别翻白眼了,你又不是凡人,只是切了你的气管,但你不会闭气的吗?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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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班,癸字班的吊车尾吗?”
说着,回头看了一眼符远知,道:“哦,你啊。”
薛长钦的脖子上有一个开口,出血量还没符远知的胳膊多,比他吐的更是差得远,那伤口非常准地避开血脉开在气管上,像是做了一管洞箫开个音口出气儿;不过,刚刚有些修为、经验见识都还很浅的年轻道者很容易被这一手给吓唬住毕竟那是气管开天窗啊。
这时候,谁脑子里记得自己是道者,喘气不需要一口接一口!
“手法不错死不了。”阴明却随口道,“切得很干净,你起来吧,自己回房间缝一下。”
桃押着符远知,阴狠道:“死不了?堂主师兄,那边的五灵引火阵你没看见吗,那是要把这可怜孩子引进去折磨一番呢。”
符远知坐在地上,不分辩,也没法分辨一张嘴全是血味儿,而且作为执律堂律者,桃的话分量大,一百个符远知也百口莫辩。
阴明听了之后,仔细检查了五灵引火阵,似乎采信了她的说法,只是一回头,就瞧见那薛长钦捂着脖子,一副伤势过重马上要在仙途中半路夭折的可怜样子,眼看又要翻白眼,阴明又给了他一巴掌:
“好好学习,别装死,难道还要我亲自给你缝?”
见薛长钦还捂着脖子瞪他,阴明于是高傲说道:“叫什么名儿,《基础生命物种常识》课你没上过?没学过人类构造?”
说完摸了两个玉片,一个黑衣律者用神念查了一遍,说:“壬字班的薛长钦,逃课八次,大过一次,结课考试道师怀疑他是作弊及格的,但是没证据。”
玉片递过来,“这有鼠道师的灵纹。”
阴明又黑着脸,和薛长钦瞬间惨白的脸形成鲜明对比,他在玉片上勾了两笔灵力:“去去去,重修吧,或者你一个时辰之内把自己的气管接好,如果还是漏气,那就直接降级癸字班算了。”
又挥挥手,指指桃:“带上那个,跟我走,剩下的人打扫场地。”
薛长钦以求助的眼神看向桃,不过当着阴明的面,桃没有半点纰漏,注意力全在符远知身上,阴明说走,她就根本没有再看一眼薛长钦。
律者们将符远知押走,离开初心宫范围,云梦天宫内门各个主要建筑全在更高的地方,因此常常被戏称为上峰,如果能被内门留用为天宫正式门徒,那就叫“登天”,但是不到初心宫毕业,外门弟子如果被带到“天上”去,那一准儿没好事。
执律堂也在“天上”,外门专用的应悔峰思过崖没有高过第一道云层,所以一般犯门规也就去思过紧闭。能到云层上看一眼执律堂的大门,那……
他们走过初心宫广场上空,阴明想了想,停在那里,遥遥指着下面那道高耸的石碑。
“认得宫训吗?”
有所不为,这四个字被无数从初心宫顺利结业,正式踏上修仙大道的前辈们描画过无数次,已经看不出最初写这四个字时的笔锋。
师尊啊……
符远知低着头,并没有人看见他眼里一闪而过的阴沉。
有所不为,在这座天宫之中,并不是所有人写下这四个字时都曾经用过心。
初心宫禁止私下械斗,虽然偶尔会有愣头青打架斗殴,但切开气管这种已经是能上一次天的大过错了。
因为这表示你是真的动手,不只是拳脚磕碰,虽然一般道者不会蠢到死于割喉修真者的世界里,有时候动机比结果重要。
魔头不是在屠城之后才成为魔头的,他成魔在有屠城之念的那一刻。
阴明看了看面色平静的符远知,思考片刻,让人把他丢进了静室。
一片漆黑。
没有灯盏被浪在这种地方,地面冷硬冒着寒气,空气里灵力稀薄,而即使灵力充裕,戒锁加身也没法取用;
外面锁着执律堂心打造的律令锁,山头上整个铺开一个大型护阵,阴明作为堂主能在天宫的任何地方瞬间启动它,众多挑细选、严格训练的律者驻守此地,别说关犯错误的弟子,关个魔头也不是不行。
被抓的两个魔徒都关在这儿,符远知心里冷静,所以还有功夫看来看去,下层一个漂浮台上就坐着血魔谢染,正在和一个执律堂的师姐比赛干瞪眼。
整个执律堂内部似乎向下蔓延到山体之中,像古罗马角斗场,一圈一圈盘下去,只是大了太多,如果居高临下去看,很有末世科技那种冷灰阴沉的色感,所以宫主不喜欢这个地方,也并不喜欢徒弟被关在这儿。
这个傻孩子,说自己解决得了,就直接给自己解决进了监狱?
宫主的一道神念悄无声息地穿过禁制,整个黑漆漆的静室因为他的到来而充满莹润的光。
墙角缩着小小一团,浅色的弟子服都染了一层血,黏黏地贴在身上,本就不易察觉的细小的哽咽因为他的到来戛然而止,符远知抬起一张沾了点脏污和血迹的脸,一如既往露出大大的笑容,并且开心叫道:
“师尊!”
好像满屋都是阳光。
不过他又迅速低下头,似乎充满愧疚,小小声地说:“师尊以前说打不过就跑,弟子跑都没跑过,还信誓旦旦说不用师尊救,我……我丢人了……”
宫主默不作声地走过去,坐在他旁边,然后努力把团成一团的徒弟拆开,按下他的抗议,说:“给我看看。”
符远知抱着膝盖,摇头。
“胡闹什么,带着伤舒服?”宫主板着脸训斥,其实恨不得捧在手心吹一吹。
“师尊别看了,都是皮外伤而已……而且,而且您要是给我治好了,过阵子他们来审我,您会被发现的。”
宫主的手一僵,默默放回膝上,看着墙角里的一小团徒弟,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也变成了一小团。
他问:“你认得那些人吗?”
符远知咬了咬嘴唇,又摇头。
“也不是小玉京主那些狐朋狗友。”宫主的神念看得清楚,事发的时候小玉京主正在翻墙逃跑,后面追着他父亲的亲随,嘴里还喊着非常标志性的“少爷您快别闹了”,活脱脱一副贵族公子和亲爹斗气的戏码。
看那些人……北洲、澜洲和南炎洲,那边来的道者都不少,那些袭击符远知的道者,宫主各点了灵力做标记,眼下那些人正脱掉伪装,一副正派弟子的模样,回到自己门派所住的客房去了。
不是一个门派,这就更奇怪。
“可能……”符远知犹犹豫豫,在宫主严厉的追问下,小小声说,“可能因为,我是符家人吧。”
【主人,符家不仅是诛魔世家,更是独立家族,不像几个家族与玉京城互相扶持,也不和各大道门联谊,看似中立,其实处处都有人算计,有拉拢的,有想除掉古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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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的,利益纠纷的……】宫灵念念叨叨地补充设定。
【而且,符家很传统,对家族弟子的教育方式还停留在上古呢,他们喜欢家族教育,一把不让弟子去其他门派,您徒弟实在特例,满十洲三岛找不出第二个不在家族学法术的符家人。】
可是低头看看徒弟,那双眼睛明亮坚定,青山倒影进去就是青山,片尘不染,没有任何大家族飞扬跋扈的习气,也从不会因为受到打击和排挤就唯唯诺诺。
而且十八次,一个月就被人算计十八次,可是宫主没看到他报复过任何一回,没看到他任何一点满腹怨怼的表情,坦然,平和,临深渊如踏春。
就只是……做了师父之后,在旁边看着,觉得小徒弟可怜巴巴的,连月栖峰上满地打滚的肥兔子都比他骄纵。
所以大好机会,也不会再被碍事室友当成什么妖灵了,宫主大大方方把徒弟搂在怀里,揉揉头捏捏脸,满足于长辈作威作福的福利,又拿手仔细擦了擦脸上的脏东西,把粘在符远知头发里的树叶、土块挑拣出来。
额……宫主犯难,徒弟头发散了,可我不会梳古装头,总不能扎个双马尾给他吧……
虽然只是宫主一点神念凝聚的身外化身,但符远知依然全是僵硬,所有血液往头上冲,轰隆隆轰隆隆,不知道的会以为血管里面在打雷。
“睡一会儿吧,歇歇,我在这儿陪你。”
刚刚来这世界,人生地不熟,每天山头吹风看见的都是这家伙从云梯上掉下去,不是缘分是什么,在修真界,要相信迷信!
“师……师尊……”符远知被按着趴在宫主腿上,下意识想把自己的大红脸藏起来,结果一回头,撞到师尊小腹上去了。
虽然神念化身半透明还有点发光,但符远知还是觉得
原来受伤可以抱抱,来,再砍我一万刀!
要腰腰!符远知偷偷摸摸搞小动作在荒村里没控制住生生啃了玉京主的灵力残影,不就是因为那家伙手欠抱师尊腰吗……
感觉怀里的徒弟在扑腾,宫主拿出对付宫女炸毛和大橘蹬腿时练出来的娴熟手法,非常自然地捏着符远知的后颈把他按回去,还拍拍他的后背:“乖,睡觉。”
符远知顿时软趴趴成一滩。
被不明阴谋算计,居然可以被师尊抱着睡觉,一样的阴谋给我再来十个,不,一百个!
作者有话要说:徒弟:受伤了,要师尊吹吹,要师尊亲亲抱抱,还要举高高!
师父:啵儿~
徒弟:为爱鼓掌!
师父:你还小。
徒弟:不,不小,试试吗。
……
……嗯……我就是这样一个认真敬业的狗粮生产商,阴谋浮云,危难浮云,激烈的冲突剧情,那是啥能吃吗,有狗粮甜吗?
第40章
……身边有温暖的感觉,不是单纯的触感,而来自包裹自己的每一丝空气。
记忆里有过一片平静幽蓝的天空,平静并不是一成不变的那种无聊,而是晃动着梦幻般瑰丽的光,大大小小的七泡泡从眼前飞过,光束从中央穿过,时而湛蓝时而蓝紫;
他以前一直以为那是极光,后来有一次“不小心”掉进了池塘,他才猛然想起来,脑海深处的那种光,是隔着水面看阳光的颜色,水面晃动的波光将阳光的刺眼变成温柔。
当然,那也有可能是个梦。
符远知从美梦中忽然惊醒,发现眼前确实是一片摇曳不定的光,吓得他立刻转头,发现师尊的神念化身还好端端抱着他,他整个睡到了师尊胸口,像个耍赖的熊孩子。
师尊身上浅青色的灵光柔和平缓,忽明忽暗闪来闪去还引发他做梦的,当然不是师尊,是……
“这……这是什么?”符远知爬起来,惊讶不小。
暗室的墙壁花花绿绿的,仔细一看,这不是云梦天宫的丹心广场吗?
那是专门拿来举办重大活动的场所,大初心宫广场四倍有余,周围竖立着高耸入云的华表,雕刻着云梦天宫走过的近万年岁月;这里轻易的小事都不会拿来用,初心宫弟子去月栖峰下玩夜探的次数,都比来这里的机会多;当年符远知他们第一次入天宫,就曾经在那里聆听过掌门人秋闲的训诫。
不对,我怎么能在静室牢房看见丹心广场?
师尊温和地说:“这叫……嗯……叫实况转播。”虽然我并没有取得转播权。
啊?符远知呆呆地看着一团灵光漂浮在天花板附近的位置,墙壁上的影像,似乎就是这一团光投射出去的。
宫主对宫女的新功能非常满意,他可以用灵力将宫女双眼看到的真实景象透射出来,比他自己用神念探查更加直观,更像上辈子二十一世纪的高清imax电影,对比起来神念感知能让他看到一切,却不能带给他……
好吧,肤浅的视听享受。
这种万年不遇的道门盛会,最适合拿个大屏幕看实况了,又不挤又没有现场嘈杂的环境,看得还清晰!
毕竟上学学过: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啊。受过现代高等教育,就是不一样。
符远知再一次被云梦之主超乎寻常的创造力折服,依旧一副软趴趴的样子,顺理成章露出惊讶惊喜惊叹等等情绪,逗乐了抱着他的宫主,于是符远知顺势继续趴在师尊怀里,开开心心看电影,时不时还能享受到师尊亲切的关怀,啊,圆满。
修真界的大型盛会,居然和二十一世的此类活动……有着说不出的异曲同工之妙处。
比如,这里也很流行阅兵式,虽然他们不叫阅兵式,而且走方阵的时候还会飞,但在宫主眼里,这没有本质区别啊!可能区别大一点就是,二十一世纪都用进行曲当配乐,修真界,用的是琴箫埙笛,还有飘在云上的大型编钟,几十个飞来飞去的乐者正在专心演奏。
群山都呼应着这恢弘的仙乐。
各大道门的代表团真是使出浑身解数,借此良机来展示自己的门派特色,一眼看过去非常醒目。
比如北洲两大佛门,万法寺一众僧人穿着白纱法衣,佛光缭绕,青莲盛开,他们集体坐在巨大的佛光莲花上,从空中高颂佛号缓缓飘过,领头的海真双手结印,空中就出现巨大的金光佛影。
跟着出场的也是佛门,衍光寺佛修形象就更加贴近宫主上辈子见过的和尚,光头,袈裟,不过他们……他们骑着禅杖飞过去的……而且飞行姿势,非常像某些著名的、骑着扫帚飞来飞去的家伙。
中洲地域最广,道门最多,比如刚才扛着炼丹炉过去的丹鼎阁,不知道的会以为他们是码头上的力工;
南华派女弟子比男弟子多,各个水灵致,领头的女修打着一柄伞,伞上挂着小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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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动时叮铃铃地响,她踩着莲步在云端漫步,铃铛似乎就变成仙乐和弦的一部分,顿时整个旋律都被她主导,勾得不少没见过世面的少年人心里头也叮铃铃乱响。
“那是魅声仙子,道门称她乃是十洲三岛音律第一人。”符远知自觉担任转播解说,“当然了,魔门那边不服,就以琴魔女来说,一手琴技未必逊色,妖修……更不服了,他们觉得山妖花魅随便来一只就比人强。”
宫主低头笑道:“听你话里意思,你也不服的。”
符远知正色,眼含憧憬,道:“是的,音律琴技,弟子认为无人可与我云梦之主相比。”
嘶……宫主心头颤了颤,心情……复杂,愣了半晌,抬起手来摸了摸徒弟的头,说:“他琴技如何,你又没听过。”
“琴音如心音。”符远知回答,“琴技高明如秦止怀,以乐声惑人心神,引人入魔,那她所奏曲目无论如何动听,终归是魔音乱耳;”他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明显有一丝红晕爬上脸颊:
“而云梦之主……他能创建这座天宫,敢于行他人不敢为之事,破旧法立新规,能让我们这些本来没有仙缘、命如草芥的人也一样接受教育在弟子看来,就算云梦之主买一个洗脚盆拿指甲乱挠,那也该是天音。”
宫主不禁被他最后那个形容逗乐了,什么也没说,揽着他的肩膀,静室里五斑斓的转播影像明明暗暗,闪来闪去,确是难得的安闲。
一直背后说坏话的宫灵嘟嘟囔囔念叨了半天,抽了抽鼻子,说道:【这小子还不算太坏。】
片刻后轮到了穹山剑宗。
只见一片明晃晃的飞剑稀里哗啦从天而降,吓得观礼的年轻弟子大呼小叫,然后那些飞剑惊险刺激地贴着小弟子们的头皮擦过,闪烁着各色剑光,寒冰、烈火、雷霆和罡风,全都是剑刃上的点缀;
这些气势汹汹的飞剑回到空中,一排衣带当风的剑修破云而出,为首的正是那位断水剑仙林道长,吃坏肚子那两个倒霉弟子现在也治好了,正一脸肃杀,满身凛然剑意,踩着流光溢的飞剑跟着飞过来,只不过……
“妈的,吓唬谁啊!”
“剑修去死去死啦,粗鲁!”
一片嘘声。
“天啊,就说不要学剑道,剑道学得人情商低呀……”
“练剑练得四肢发达,脑袋空空!”
“草菅人命哇!”
“呵,那你是没见过他们穹山剑主,穹山剑主修的还是以杀止杀的无情剑道呢,超怕!”
群众们一致赞同一个结论:
“妈呀吓人……”
……为首的林道长本来是装高傲,现在的表情,就真是的挂冰渣了。
不大一会儿人群里又响起欢呼声,飞来的是澜洲的道修,为首的一群人穿圆领阑珊锦袍,头戴方巾或抹额,一副文雅做派,领头的修士提起一只玉杆的笔,当空写下四个巨大的墨字:
“君子谦谦”
每个字该有半个广场那么大,宫主是横看竖看也没看出“谦谦”在哪里,不少观礼的女弟子到是开心得不行,拍手鼓掌。
“澜洲的不器书院,自诩文人墨客。”符远知摊手,言尽于此。
宫主不以为然地随便看看,只是忽然,那些舞文弄墨的弟子之中有一人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个参与袭击符远知的家伙!
他就在队列前排,脸带谦和笑意,一路不少女弟子抬手幻出一朵小花,就往他身上吹来,那人笔尖往花心一点,漫天就飘起花雨。
装模作样!宫主心间涌起一道怒气。
于是不再将注意力放在静室里,而是将神念扩大,借着各大道门争相展示作为掩盖,将自己的意识覆盖到整个山脉,迅速拉网式排查,果然一一在各个门派的展示队列中发现了那些人。
现在他们的穿着打扮很好区分来路。
不器书院的一个,是那天拿着笔戳的家伙,而且从今天进场的站位来看,地位应该不低;比较惹人注意的还有那个阵法师,那是个男弟子,但却是南华派的,刚才宫主的注意力全在魅声仙子那里,没注意到女修中间一枝独秀地藏着个男道者。
这两个看起来地位卓越,其余弟子丹鼎阁有两个,不可思议的是,衍光寺的佛修里竟然还有两个,袭击那天可能是戴了假发,现在顶着光溜溜的脑瓜,宝相庄严地站在和尚堆里念经,宫主如果不是当时留了灵力做信标,估计都认不出来。
不过这几个看起来在门派中并没有突出地位,极大可能是被金钱买的临时打手,那个天宫自己家的弟子就很惨,宫主稍微关注了一下,纯粹利用完就没人理他了,当天律者带走符远知,剩下他捂着脖子艰难回了弟子房,而且脖子开着口好几天没人帮他治。
只是,不器书院与南华派这两个,就不好说了。
尤其是书院那个,看他一身行头价值不菲,走位又在紧挨着领队长辈的位置,应该不是会被蝇头小利轻易打动的穷苦小弟子。
可是,道门名门,会在云梦天宫主场公然捣乱?
热闹喧哗的道门盛事,似乎也并不单纯是一场盛事。
玉京,玉京也在其中?
宫主眯起眼睛,他看到了观礼台高层,一身纯白、极其惹眼的玉京主,他正在和几个云梦天宫的长老、山长说话,可能是看过他儿子的缘故,这位玉京城主人给了他非常熟稔的感觉,只是……宫主皱起眉,玉京主雪白的长发毫无杂色,一张脸也白皙,看着和那个一看就是富二代贵公子的小玉京主,几乎没有什么相似处。
玉京主浅色的双眼安静注视着走过的各大道门,忽然似有所感,抬头看向空中,于是宫主将关注的焦点移开,落在他的一众随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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