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爸爸重生的方式不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寒菽
叶霖皱起眉打断他,“……你记性怎么那么差?连这事也忘得了?你最近每次见我怎么都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我什么时候给你打了毒品了?你明明知道,那次,我打的是葡萄糖,就为了把你嘴巴撬开。你是叔叔的儿子,我再怎么恨你,也不可能真赶尽杀绝到那布田地。你倒是胆小,我只是唬一唬,你就全都招了。”
不是叶霖强迫,那是谁干的?还是真的是思珩自己染上的毒瘾?那一千万到底去了哪?沈嘉故心乱如麻。思珩招了?思珩都招了些什么?
“你在这里是等不到人了的。我早让人把你的交易取消了。”叶霖说。
沈嘉故怒目而视,“这又要你管?”
“那你还准备把有毒的内脏卖出去?开玩笑,就算你狠得下心肠,我也舍不下叔叔的颜面。叔叔那么刚正不阿的人,泉下如果知道你干出这种事,定然得伤心难过。”叶霖说。
沈嘉故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他确实干不出这种事,又下意识地觉得叶霖说的很是贴切,只他实在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那我也可自己去取消交易?何劳您大驾?”
叶霖突然站起来,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我今天来就是为了带你回老宅的。”
“滚!我就是把我的命卖了也不要你的施舍!”说完甩开叶霖的手。
叶霖冷冷地看着他走到门口,突然开口道,“你可以走,你走了以后就再也看不到沈小宝了。”
沈嘉故站住,“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他需要更好的坏境,我就给了他更好的坏境。”叶霖说。“显然他更应该住在我那。”
沈嘉故如遭雷击,大跨步几步就走到叶霖面前,拳头握得紧紧,手背上青筋贲起,“你这是绑架!!!”
“我这是做慈善。”叶霖垂着眼睫轻声回答,“你自己想,是要面子,还是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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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爸爸重生的方式不对 21禁地
于是十月中旬,接近午夜的时分,沈嘉故在黑暗中重返老宅。
夜露打湿了庭院,他能嗅到蔷薇花淡淡的香气。和他记忆里,他离开时一模一样,他甚至有一种他只是在做一场梦的错觉,说不定,他再睁开眼睛,就会发现不切不过是恍然一梦,他可以站起来,然后推开窗,听听清晨清脆的鸟啭,再和儿子还有世侄聊聊内线消息。中午相约
可是,羞辱和被背叛的难过让沈嘉故明明白白的意识到一点他现在站在这里,站在他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不是主人,而是客人。
叶霖对他说,“你还是住以前的房间吧。”
沈嘉故却反问,“小宝在哪呢?”
叶霖说,“我给他整理了一个新房间。设备俱全,有专人伺候守夜,你不必再整夜整夜不睡觉看着你儿子。”
沈嘉故很是坚决,“我想和他一起睡。”
叶霖给了他一个眼角,像是很无奈,他用一种揣摩般的眼神端详着沈嘉故,好似他是一只剥去了泥壳的瓷器,用一种沉重的飘然的,仿佛大提琴弹奏般的语调说,“你……你现在真的和叔叔越来越像。”
沈嘉故愣了愣,然后没好气地说,“我是他儿子,不像他像谁?我不像,难道还你像?”
叶霖摇了摇头,依然礼貌地和他道一声晚安,然后转身。
如果放在以前,沈嘉故绝对要欣赏喟叹一番世侄的懂事礼貌风度翩翩,但放在现在,他却愈发觉得叶霖虚伪做作令人作呕。
“没人带路?”沈嘉故把他叫住。
叶霖诧异道,“你对这里那么熟还需要带路?”
沈嘉故,“没有管家吗?”
“没有。”叶霖说。
沈嘉故不由地想起苏蔚山,心中又是泛起一阵酸涩。这一想倒是愈发让他伤怀,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蔚山的真正死因是什么。
“你自便。”
就这样?沈嘉故看着叶霖的背影,心里却颇为阴暗地想,这人绝对是留了什么后招要对付他。
沈嘉故去看沈小宝的时候,沈小宝还没睡觉。上回他回来曾对他表示过鄙视奚落的小女佣正坐在床边,拿着一本睡前故事给小宝细心地念。小宝合手枕在脑袋下面,蜷着身子,整个人圆圆的团作一团,包裹在柔和温暖的灯雾之中。
小女佣看到他进来,狠狠瞪了一眼,合上书趾高气昂地走人。
沈嘉故就自己坐在床头,看着沈小宝安静祥和的睡容,心情突然就平静了下来。他坐在床边,坐着坐着,就睡了过去。
他仿佛是陷入了一个幻境。
身边似乎有人在走动
“沈嘉故,你给我站住!”
“我就不!”
“……沈嘉珩,别挡在你弟弟前面。你弟弟成现在这样子,全都是你宠出来的。还拦?拦什么拦?再拦着我连你一起打!”
“爸,别这样,嘉故还小,什么都不懂。你交给我好不好,我来和他说。不要动不动打小孩子,会留下童年阴影的。”
“就是就是。童年阴影。爸爸,你这是马基雅维利主义,不择手段,专权,暴/政!是不对的!”
“你还顶嘴,看我不削你?”
“啊!啊!!哥哥!哥哥!救命!!”
“……”
沈嘉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记起来这些,他无忧无虑的童年。现在想想,他会那么宠溺沈思珩,或许也是因为,他从思珩活泼好动的性子上看到了自己小时候的影子。除了苏蔚山,大概谁都不知道,谁都没见过那个古板执拗的沈爸爸,曾几何时也是一个贪玩惹祸的孩子。
一阵悲伤的情绪,像是绵长的海浪,以温柔的、灭顶的气势,一下一下地扑过来,将他的意识淹没的窒息。他似乎能听见,黑暗中有一条长长的锁链,在叮当作响,清脆的声音不时地回荡……他忽然很难过很难过,多年养成的习惯让他下意识想找一颗抑郁药来吃。
然后他发现自己是在梦中。
“嘉故……嘉故……”隽秀的少年在一片白芒刺眼的光线中踱步接近,他看上去温和像是一池春水,不漾波澜,就和很多很多年前那样,少年蹲下来,看着他,接着笑起来,“嘉故,哥哥给你买了豌豆黄,做完这个作业,就给你吃,好不好?乖,来写作业。”
那些刻骨的钻心的疼痛都在这个微笑中烟消云散。
沈嘉故已经不知道自己已经多久没有梦见过哥哥了。
醒来的时候。
灯已经熄了。
他在黑暗中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濡湿了指尖。
沈嘉故去卫生间给自己的脸上泼了泼水,方才梦中强烈的心悸仍然像是演奏后琴弦的颤动般没有停止下来。
他想出去吹吹风。
他给小宝掖了掖被子,然后走出房间。
黑暗笼罩着这座房子,寂静的像是一座坟墓,叶霖似乎并不喜欢请一大堆佣人料理家务,比起他在时,这个家里住的人少了一大半。他扶了扶楼梯,感觉手指沾到了什么,就着夜灯看了看,看到一片灰尘。
无形之中仿佛有一条线在牵引着他,在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沈嘉故觉得自己像是在特里特迷宫里摸索前进,他在寻找着一只怪物。
然后他走到了一扇门前。
他以前的房间。
在走廊的最深处。
沈嘉故迟疑了一下,然后伸手搭上了门把手。
突然,灯光亮了起来,警铃大作。
沈嘉故被吓了一跳,如触电炙火般甩开手。
从梦中被惊醒的人们纷纷跑了出来,他根本来不及逃,就被人围了起来。当然沈嘉故也没有逃,他觉得这太荒谬了,明明这里是他的家。但是在众人的视线下,他却仿佛是一只在白光下仓惶逃窜的、待捕的兔子。
“沈思珩!!”
沈嘉故很久没有见到叶霖这么直白地愤怒了,以至于一时之间,他都没有回应什么。
叶霖毫不留情地钳住他的手腕,把他粗暴的拉走,“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出来做什么?”
沈嘉故冷冷回答,“这是我家,我想往哪走就往哪走。”
叶霖回以讥嘲,“你家早被你卖了。你如果想看,我还可以把契约和法律文书都拿出来给你过过眼。”
沈嘉故觉得自己刚才真的是鬼附身一样,怎么莫名其妙的就跟梦游似的飘那去了呢?可他又觉得那扇门后面有着什么重要的东西……对,对,叶霖这个家伙一定是在那扇门后面藏了有很重要的东西,不然他为什么要再门上装警报器。但是,会是什么呢?
沈嘉故眼观鼻鼻观心,不和叶霖说话。那个梦耗了他太多的情绪,现在疲惫灌满了他的心肺和四肢百骸,他没力气和叶霖置气。
“……沈思珩,这个家里,你哪里都可以去,叔叔的房间不可以,我的房间……我让你去你都不想去吧?”叶霖像是在叹气。
“那是我爸爸的房间。我为什么不能去?”沈嘉故问。
“没有为什么。”叶霖回答,“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够了。”
沈嘉故似乎在他的眼睛里看到深沉的愧意。
沈嘉故忽然就想到了。
是了,是了,那个房间里装的一定是藏着证据和真相。
他一定要想个办法进去看看!
“那么晚了,你还是去睡觉吧。是和你儿子一起睡,还是睡在你原先的房间都随你。你的东西我都没有动过,衣服鞋子什么也全都在。”叶霖说。
“那我明天还能去上班吗?”沈嘉故问。
“隔了一个市你还要跑去上班?”叶霖愣了愣,说,“我已经帮你辞掉了。”
沈嘉故咬牙切齿,“你!”
叶霖有点不好意思,“你没打算辞职的啊?那要不我雇你好了。你给我……你帮家里做饭,我给你工资。……抱歉。”
沈嘉故悲痛地阖了阖眼皮,“……我去睡觉了。”
说是去睡觉,其实没有。
沈嘉故站在远处,偷窥到叶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去了他以前的房间,拿出钥匙,打开门,然后进去。
沈嘉故一直在外面等着。
等着大概有半个多小时,叶霖才从房间里走出来。
但出来之后他并没有回去房间睡觉,而是离开了屋子,钻进了庭院里。
雪白的鹅软石铺成羊肠小道,蜿蜒进玻璃温房。
沈嘉故跟了进去,温室里的温度比外面高很多,完全没有夜晚的爽澈,空气又湿又闷,他走在茂密的植物之间,感觉自己身上像是紧紧包着一块沾满泥土和腐殖质的裹尸布,玫瑰甜腻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
在低低的光线中,深绿近黑的叶片上,水雾结成大颗大颗的露珠,滑过蜡质的叶片表层,滴答滴答地落了下来。
这些植物仿佛都在盯着他。
他艰难地跋涉前行,找不到叶霖到底在哪里。
心底腾起一丝恐惧。
沈嘉故从不来花室,自从哥哥死了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来过。
蓦地,钢琴声响了起来。
自花丛的深处。
静谧的琴声像是水波般慢慢地荡漾开来。
他的身边有一株铃兰,白色的小花像是发着光,轻轻地摇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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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爸爸重生的方式不对 22寻人
就算沈嘉故对叶霖抱有极大的偏见,到了这会儿,也不得不说,叶霖对沈小宝真的是很好很好的。小宝住的房间是特意布置过的,需要的东西一应俱全,专业的医护人员配全。大把大把钱花下去,眉头也不带皱一下。不但如此,沈嘉故还看到过几次,叶霖对沈小宝示好,陪着他说话玩耍。要知道,叶霖自己平时都忙成陀螺了,睡觉的时间都是掐着秒来的。
沈嘉故问他,“你为什么对小宝这么好?”
那时叶霖正在吃饭,他正在问做饭的张嫂给沈小宝做的药膳有没有烧好,转头听到沈嘉故这轻轻带刺的话,只低头笑了笑,“沈叔叔当初也对我那么好?你说他图什么?”
沈嘉故被膈了一下,他这么厌恶这个人,这个人却对自己一副难得情深感恩戴德的模样,关键是,他作着这幅模样,还心安理得地背叛自己,那个伤口未愈合,一直在溃烂,愈发严重。沈嘉故说大实话,“他对你不好。”
叶霖点头,他像是回忆起什么遥远的事,“小的时候,每次我和你闹矛盾。叔叔都会先数落你一顿,然后再私底下问你是你吵赢还是我吵赢,如果是我赢,他就会不大高兴。”
沈嘉故愣了愣。
“那时候,叔叔其实只要在仔细查一查就会发现我们俩没有关系。可你只是随便一说,他就深信不疑。后来闹出了事,他一个想到的,也是把我推出去给你料理麻烦事。”
“……”沈嘉故他……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对眼前这个高大伟岸的青年生起愧疚之情,但又有点鄙夷地觉得自己不必对他感到愧疚,随后又觉得自己这种想法很不体面。他其实一直知道自己有些偏心,但是毕竟一个亲生,一个养,他自认为他待叶霖已经算是很好很好的了。
“不过我不介意。”叶霖说,“叔叔对我,已经很好很好了。”
沈嘉故还是不知道说什么,他装作不经心的样子,可手上的筷子已经停了很久。
“叔叔是个好人。我父母去世的时候,也只有叔叔给了我一笔钱。除了他,没有人再管过我。也是那十万块让我撑了几个月。当初代替你被绑架的时候,我一点都不害怕,只要死了,以前的债务一笔勾销,临死前那做了件好事,报答了叔叔的恩情。对我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了。”叶霖娓娓道来,他低着头,棱角过于锋利的脸部轮廓难得的显出几分柔和,长长的睫毛垂着,脸上稀疏的阴影甚是忧悒,然后他笑了一下,仿佛冰破雪化,暖意融融,“我做的都是应该的,叔叔却要回报我。还把我做了养子。你不知道我那时候有多么开心。刚到沈家的头几个晚上,我怎么也睡不着。叔叔只要对我笑一下,我就激动地要颤抖起来。他和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用本子记下来,他喜欢什么,我也一一记在心里。”
刚开始听着还好,越听到后面,沈嘉故心里就越升起一股诡异的感觉,隐隐约约的,心底的冰潭里像是有什么要浮出水面,他忽然畏葸不前,不寒而栗,“你……你有毛病啊?”
“不,沈思珩,是你不懂得珍惜。你不屑一顾的,是我很想要,却一直不敢开口的。”叶霖说,“你为了那件事而设下那么大的圈子,想要提前一步接手整个沈家。但是,其实你把事情说出来,叔叔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连我这个外人他都权当亲生。你被他捧在手心上呵护了十几年,你觉得他真的会对你生气,真的会害你吗?”
沈嘉故又茫然了,大多时候,他都听不懂叶霖说的话。但他至少听得出叶霖是在指责沈思珩,指责沈思珩做错了事,而且他做错的事十分对不起自己。这些话都透着一股真相的味道,他想去揭开那层隔着真相的布,可是快到接近时,又心生怯意,他有预感,这绝非好事。
但是,突然就在这个时候,从他的身体深处,奇异的情绪搅动,他莫名的就胸口发堵,脑袋充血,生气起来,“他……”
“他不会。”叶霖冷冷说。
……我刚才想说?沈嘉故惊骇。可他发现自己忽然就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一团疯狂的可怕的痛苦和偏执占据了他的大脑。“我不想再和你谈下去了。”
“你真是从未悔改。”叶霖扔下筷子,转身走人。
叶霖帮沈嘉故辞了工作,他现在只得整天整天待在老宅里面陪着孩子。
小宝没有说,但看得出来他对爸爸可以多出时间陪着自己感到很高兴。他特别乖,每次吃饭的时候,还给爸爸夹菜,养的沈嘉故不过半个月就胖了一圈,整个人都盈润了不少,比起刚回沈家那会儿像个人多了。
这天,吃过饭。
家里迎来了预想不到的客人。
“……司园长?”沈嘉故目瞪口呆。
司战一脸无奈,他刚走了几步,身边的小孩就迈开腿噔噔噔朝着沈嘉故的方向跑了过去。
“这是……”沈嘉故好好地辨认了一番,才看出这个下颌尖尖的小家伙是以前那个圆滚滚的白嫩小胖子,“团团?”
“沈叔叔好?小宝呢?”他扯着沈嘉故的衣角,仰着头,眼巴巴地看着沈嘉故。真是可怜。
沈嘉故看向司战,司战的表情简直可以用郁卒来形容,“对,就是这样。”
“小宝……小宝在楼上,我带你去看他。”
一看到沈小宝,原团团下意识就想像以前那样扑上去,跑到一半却停了下来,“……对了,爸爸说,我不能再想以前那样往你身上压,你生病了。”
“团团!团团!你怎么来了?”看到好朋友,沈小宝也很高兴。
“你都不告诉我你搬走了……”原团团委屈极了,眼睛里雾蒙蒙的,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
沈小宝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哎呀,我也不知道啊……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我忘记和你说了……”
原团团哼了一声,嘴巴撅的能挂油壶,“你居然把我给忘了!太没良心了!”
沈小宝坐起来探过去拉团团的小手,“哎呀,团团,你都瘦了。以前你的手像汉堡一样,可好捏了,现在都不软了。”
团团把手扯出来,生气地说,“我不理你。你这个坏蛋!你还摸我手!我才不给你摸!”
沈小宝想了想,“那我的手也给你摸总行了吧……”
沈嘉故被他们逗笑。
“抱歉,”司战上前一步,“团团整天吵着要找小宝找小宝,我也是没办法,才找上门来的。”
沈嘉故和气地说,“没关系,没关系,你能来看小宝我很高兴。小宝现在整天都关在家里,实在无聊。”
司战点头。
“你们怎么找来的?”
司战笑了笑,“我姓司,中/华/联/邦上下,有这个姓,这个国家就没有我找不到的人。”
沈嘉故突然心念一动,郑重其事起来,“司园长,我可以拜托您一件事吗?事关小宝的安危。”
“什么事?既然用得到我,我绝不推辞。”司战问。
沈嘉故迟疑了一下,才轻声说,“……我……我其实半年多前曾经自杀过一次。醒来之后就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司战怔忡。
“……所以,我也不记得小宝的生母到底是谁?现在小宝需要骨髓移植。亲戚们已经都配过型,全部配不上。”说到这里,沈嘉故顿了一下,他低声下气死乞白赖地去求人,全都不搭理他,结果叶霖找上门,那些人居然分文不要排着队来帮忙了。差别待遇也太明显。他想不明白,他们当初从沈家被净身出户也有叶霖的一份,为什么他们对叶霖就一点也不记仇呢?“……我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那个被我忘记了的小宝的生母身上。我想找她的生母总比在几十亿人间找一个配型对象的概率要高一些。……再不行,我听说,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之间配型成功率最高……我可以和她再生一个孩子?”
“呵,再生一个?”一个冷冷地男声突然□他们的对话。
气氛陡变。
仿佛突然寒流降临。
沈嘉故转身,看到一边脱下大衣步步走来的叶霖,皱起眉,“不用你管。”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铁甲依然在的地雷
其实我觉得吧,开文初是想写个深情的渣攻的。结果写到现在……这攻真的不渣啊qaq……他哪渣了啊……一直在给人背黑锅还从来不解释啊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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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爸爸重生的方式不对 23知恩
沈嘉故转身,看到一边脱下大衣步步走来的叶霖,皱起眉,“不用你管。”
“怎么不用我管?”叶霖轻轻笑着,“不用大周章地去找了。骨髓库已经给你儿子找到配型对象了,经过协商之后,他已经同意了给你儿子配型。”
沈嘉故愣了一下,仿佛身坠梦中,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叶霖说的是什么,一股奇异的心悸入一股滚烫的热流从他的心口趟过,他激动起来,一时间竟然把对叶霖的厌恶都抛到了脑后,只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地冲到叶霖面前,“是真的?真的吗?你再说一遍?小宝找到骨髓配型对象了?你不是又骗我吧?”
叶霖给了他一个眼角,“从小到大都是你骗我好不好?我骗你做什么?我又不是你。我刚从医院回来,一声告诉我的。你儿子是真的找到人给他做骨髓移植了。你不相信我的话,也可以自己去问医生,医生总不会骗你吧。”
“前段时间不是说还要等一段时间才行吗?这会儿怎么又这么快就查出来了?”
“我去催促了几次,让他们把小宝的顺序提前了。”
“是,是,是,我去问问医生。还有那个人是谁,我得好好感激他一下。”沈嘉故慌乱起来,在原地打着转,突然又害怕起来,抓着叶霖问,“听说做骨髓移植很痛,对身体不好。有些捐献者还临要捐献的时候会退缩,万一那个人退缩了怎么办?我要不要准备一些钱作为酬劳,好确保他会被小宝做手术。”
“不必不必。对方一定会捐的。”叶霖说。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捐?”沈嘉故心里没底,他也想不通为什么叶霖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小宝不是你儿子你不心疼,我可心疼呢。我得去问医生要那个人资料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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