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爸爸重生的方式不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寒菽
叶霖拉住他,“不要去。”
沈嘉故想甩开他的手,但叶霖似乎最近已经被甩习惯了,现在已经能稳住钳住他的手了,“你做什么?放手。”
“我说不要去。没必要去。医生告诉我,那个人是匿名捐赠的,他不想被人知道,所以反复交代了院方对他的资料进行保密。”叶霖说。
沈嘉故怔忡,“啊?居然有这样的人。”
叶霖忽的有些唏嘘,“恩大必成仇。世界上总有一些人,是不希望自己的恩情被人知道的。”
自从知道沈小宝的病有救之后,沈嘉故整个人都从阴霾了走了出来。吃得饱了,睡的香了,连每天晚上给沈小宝读的睡前故事看上去都变得了。
有天晚上沈小宝问他,“爸爸,你不喜欢叶叔叔吗?”
沈嘉故愣了片刻,然后问,“……你怎么忽然问这个?”
沈小宝说,“每次叶叔叔来的时候你就很不高兴。你不喜欢叶叔叔?”
沈嘉故想了想,发现自己还真没办法直接回答。他是不喜欢叶霖,但是他不想灌输给小宝同样的思想,他不想让孩子这么小就知道仇恨是什么东西。而且,虽然他不愿意承认,虽然有叶霖半强迫的性质在里面,无可否置的,叶霖是他们的恩人,叶霖对他们有恩。他不能让沈小宝认为自己讨厌叶霖,叶霖对他们的恩情就不能算恩情了。
即使他并不情愿接受这份恩情,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承认。
是,他是很讨厌叶霖,他觉得叶霖是白眼狼,知恩不报,反咬了他一口,背叛了他。也可正因为这样,沈嘉故才不希望自己和沈小宝也变成这样的了。
恍惚间,沈嘉故突然记起,他在《百年孤独》里看过的一段话,“你那么憎恨军人,跟他们斗了那么久,琢磨了他们那么久,最终却变得和她们一样。人世间没有任何理想值得以这样的沉沦作为代价。”
他清高,是因为他有良心。
所以他更不允许自己变作自己鄙视的模样。
“不,我也不算特别讨厌他。”沈嘉故说。
“那你每次看到叶叔叔都不高兴?”沈小宝在他怀里仰着头问。
“这不一样……”沈嘉故说,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看到叶霖就特别特别生气,有时候他生完气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蛮不讲理,“反正,叶叔叔给你治病,给我们房子住,还找人照顾你,为了你的病四处奔波。这份恩情,你不能忘记。”
他没有发现房门被打开了一条缝,人影在晃动。
“你叶叔叔其实算是一个很优秀的人,他从小就努力学习,会自己做家务,会自己上学,从不叫苦叫累,懂礼貌,人人都喜欢他。”沈嘉故说着说着,却愈发心酸,小时候他就不该惯着思珩,如果早将思珩养成叶霖这样是不是沈家就不会败落到这般田地?“小宝,我不会安于现状。等你的病好了,我就开始重头再来。我迟早会东山再起。叶叔叔这个人,虽然很优秀,但是他心术不正。你要成为学习他身上好的地方,但是最重要的一点,是对有恩于你的人,绝对不能恩将仇报。”
沈小宝似是而非,一脸懵懂地点了点,“我知道了,爸爸。……但是,‘心术不正’是什么意思?‘恩将仇报’是什么意思?”
沈嘉故:“……”
他叹了一口气,搂住软团团的宝宝,“就是……以后看到叶叔叔,多说‘谢谢’。可他还是我们的阶级性敌人。”
忽然想通了之后,连带着沈嘉故最近看叶霖都变得顺眼了不少。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不大体面了,现在叶霖对于他来说,绝对算是施有大恩,虽非他主动求来,但也是既定事实,是不容置喙的。所以,他也不好一天到晚都拿着一张臭脸对着叶霖,态度总算是软和了不少。
有回叶霖顺手给他帮了个小忙,还得到了沈爸爸颇为诚恳的一句“谢谢”,惊得叶霖对他侧目而视。
但是,虽然他态度变好了,这个家里的人对他却还是一副对待外人的架势。
沈嘉故想不明白。其他人还好说,为什么这些从小看着沈思珩长大的叔叔婶婶见到“他”也一副见到杀父仇人、厌恶之极的模样。
这天下午,天气晴好。
沈嘉故把沈小宝哄去睡午觉,然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到窗户边,看看远处的绿色养养眼睛。
这个庭院和他走之前几乎没有差别,修剪整齐的灌木,攀着细细竹枝的蔷薇,风吹过,送来馥郁清新的香气。
漂亮的小女佣正拿着一把大扫帚打扫庭院的落叶,她长得实在漂亮,做起这样的事情来也颇为赏心悦目。
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进入了沈嘉故的视线。
清隽的少年还没走到就喊了一句什么,女佣闻声转过头,灿烂地笑起来。
少年小步走近,两人站在一块不知说什么话,有说有笑的。嘴角是小小的梨涡。
柳辛?!
他怎么会来这里?
因为叶霖的缘故?
沈嘉故想着,推开窗户,朝着楼下喊了一声,“柳辛!”
柳辛抬起头,看到他,脸色一白,似乎非常紧张害怕的样子,但还是硬着头皮梗着脖子,神色讪讪回了一句,“……沈大哥,你怎么在这?”
是我要问你怎么在这吧?“你等我下来和你说话。”
说完,沈嘉故就离开房间,匆匆下楼。
柳辛一副畏畏缩缩想走不敢走的样子,低声又打了个招呼,“沈哥好。”
“你怎么来这了?叶霖让你来的?”沈嘉故问,自从上次知道柳辛一直在向叶霖透露自己的消息之后,他就对柳辛没了好感。他就想不明白了,自己身边的人怎么一个两个都背叛他。一次两次还好说,次数多了,他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人品有毛病了。
小女佣看沈嘉故态度不好,立即摆出一副护犊的架势,把柳辛护在身后,“你做什么?不要欺负他。”
“素芬姐姐,没事的。沈大哥没有恶意的。”柳辛说。
“我只是和他说说话,怎么就欺负他了?”沈嘉故不解地问。
小女佣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对着他呸了一声,“你这个下流胚子!还好意思问怎么欺负他?要不是你,他姐姐柳舒就不会死!你这人最下流,我和你说,你现在已经沈家少爷了,你要再敢对我动手动脚,我也不会顾忌,直接朝死了打!”
沈嘉故懵了懵,然后反应了过来等等,那孽畜还对佣人起过色心?我的佛祖,难怪这小姑娘一见到自己就炸毛,敢情是对待强/奸犯。我的天,沈思珩这逆子到底还干过多少缺德事?……还有柳舒,柳舒是谁?为什么这个小姑娘又要说“自己”害死了她?……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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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怎么一回事?你们和我说说清楚……”沈嘉故一头雾水的,他急切地想要知道真相,赶紧拉住小女佣王素芬,“……我到底都干过什么?”
小姑娘对他的触碰十分忌讳,几乎是刚被他贴上就狠狠地甩开了去,仿佛他身上带有可怕的传染病,“你别碰我!哼。”她白了沈嘉故一眼,“以前的事,你自己清楚,说什么说?现在装出一副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你别告诉我你失忆了?”
沈嘉故深呼吸,“对不起……我生过一场大病,醒来的时候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王素芬愣了愣,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笑,冷冷哼了一声,“你别以为我书念的少,就可以骗到我。你这种人渣,就算没有了记忆,本质也还是一个人渣!别以为你这么说就能一下子把你以前做过的坏事都一笔勾销,洗干净自己做了好人!”
沈嘉故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只放下僵在半空中的手,然后长长叹了一口气,接着退了几步,向昔日他都记不住名字的小女佣郑重地鞠了个躬,道歉,“对不起。我为我以前做的事就道歉。”
不管怎么样,他得以在他儿子的身上重生。就算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做过许多不堪的事,就算这些事都和他没有关系,但是,在他得到这个身体的时候,他就应该把原主人做的错事也一并承担下来,而不是去推卸,他享受的是再世为人的好处,付出一些代价也不为过。难道还真的要对那些人一个个都解释过去“不不,我不是沈思珩,你们不要怪我,那些事都不是我做的。”?这么惊世骇俗的事情谁会相信?少不了还得被人当做疯子。
王素芬完全没有想到曾经不可一世张扬跋扈的少爷会向自己低头,她惊得目瞪口呆,一双凤眼睁得大大的。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有一瞬间,眼前这个她非常鄙视的男人,竟然又一次让她想起了故去的沈老爷,那个温和善良的男人,那个男人和他的儿子不同,对家里的每一个人都礼貌关怀,却也积威深重,水一般柔和,但不可拒绝。她蓦地就心生惧意,“……你、你干什么?你你别这样……你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哦。”
“可我总要为我当年做的错事道歉。”沈嘉故淡淡地说,是说给对方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王素芬像是意识到自己被压低的气势,不敢再待下去,于是惶急地拉过身后的柳辛,再瞪了沈嘉故一眼,“走!小辛,我们走!”
沈嘉故却拦住他们,“对不起,能让我和柳辛单独聊几句吗?”
柳辛看了他一眼,对王素芬说,“素芬姐,让我和他说几句话吧。没有关系的。他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两人独处。
沈嘉故先开口,“我为上次的事情道歉。我太暴躁了。”
柳辛说,“没关系……我也有错的,我应该和你说清楚的。……我也应该早点把你认出来。你在金碧辉煌工作了好几个月,我居然都没有认出你是沈思珩。”
沈嘉故想了想自己刚重生时在镜子里看到的那副鬼样子,连他这个亲爸都认不出来这是自己儿子,更妄论别人了。他想了想说,“是我不小心,你几年前和叶霖交往过。我早该知道你是叶霖的人……怪只怪在我还以为你是我的朋友。竟然把什么都告诉你……我没有想到你会把我买的股票都告诉叶霖,是他把人设计我让我赔了吧?”
柳辛身体一僵,急忙辩解,“不是这样的!沈大哥。我和叶大哥没有交往过!你在想什么呢?我今年十九,几年才几岁啊?叶大哥是个正人君子,他平时出去玩都不在外面睡,这几年也从来没有包养过谁。”
沈嘉故蹙眉,“……我听说你的房子和车子都是他送给你的。”
“那倒是他送的,但那是因为我姐姐的缘故。”柳辛说。
沈嘉故问,“你姐姐?”
柳辛情绪低落下来,他慌张错开话题,“我也没有故意设计害你看你笑话。那十万块我觉得并不是不可以接受的。平时大家有忙要帮的时候去找他他从不推辞,也没有要人报答。你为什么就那么反应激烈呢?”
沈嘉故该怎么说?难道还要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自己其实不是沈思珩,自己其实是沈思珩的爸爸沈嘉故,他怎么可能视背叛了自己的叶霖为仇敌,所以才无法接受叶霖的好意,“你把叶霖说的像一个好人。那你可以继续说说,他为什么要陷害我,让我在股市里赔一大笔?还不是为了让我向他低头?”
柳辛喟叹一声,“唉,沈大哥,你为什么凡事一牵扯上叶霖就开始阴谋论。你就不能相信一下,他是好心实意地想要帮你吗?”
“他得到□消息,知道你买的几支股票可能要跌。还特意交代让我来提醒你,让你放弃买那几支股票。你想想,我是劝你别买,还是劝你买?他不是害你,是想帮你啊。”
“……他不是害你,是想帮你……”
直到柳辛离开过了很久,沈嘉故一个人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袋里就会浮出这句话来。
叶霖不是害自己,而是想帮自己?怎么可能?
他为什么那么好心?他有那么好心吗?他有那么好心会把自己的家产都占去?……想到这,沈嘉故的思维停了片刻……不,看情况,思珩这逆子真的做了很多糟心事,他败光家产也不是不可能。那叶霖购企业买下老宅也不能怪他。看现在老宅的样子,还和以前一模一样,甚至可以说叶霖是在念旧。
……那么,自己其实是错怪他了?
这样无端的一味的指责别人,只把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去可不是自己的风格。这样的作风也太不体面。
这样想着,他的心底却不可遏制的翻涌起一股怪异的情绪有如浓雾般阴沉潮湿的仇恨和怨怼,直指叶霖,似乎在半逼迫着他将恨意倾注在叶霖身上,全然不顾客观和理智。
晕晕乎乎的,沈嘉故就睡了过去。
再等沈嘉故醒来。
沈嘉故竟然发现自己在叶霖的卧室里,坐在地上。
沈嘉故的面前是玻璃电视柜,正对着他的,银色的录像播放机上的红灯正在一闪一闪。
沈嘉故将里面的录像带拿出来看了看,莫名的,他对这个录像心生恐惧,觉得这个录像带里面一定录着什么可怕的东西。眼皮直跳。
鬼使神差的,他把录像带放了进去。
然后点了播放。
机器低低地响了起来。
看到电视屏幕上放出的内容,沈嘉故脸色刷的一白,觉得自己又要心脏病发了。l3l4
一定是爸爸重生的方式不对 25不堪
镜头里起初没有人,只有一张大床,床前灯亮着,光线低沉暧昧。
过了几分钟,镜头外响起低低的笑声,听上去很陌生,还有点妩媚。然后一个纤细的背影进入了镜头,看上去有几分眼熟,沈嘉故觉得自己应该认识这个人,可一时之间却没办法马上想起来。他只觉得这个人穿的很不正经,薄薄的v领t恤,和一件低腰牛仔裤,他一伸手就会露出一截白皙的细腰,裤子松垮垮地挂在腰上,臀型又挺又翘,简直像个女人。
太不体面了。太不体面了。
沈嘉故心里顿时对叶霖鄙夷的不能更鄙夷,原本他还觉得叶霖白眼狼是白眼狼了一点,但起码人是比较“干净”的。像他就是,从来不看这种不三不四的东西,觉得会污了自己的眼睛。
那个人似乎并没有发现房间里有个镜头对着他,他像个小孩一样,在床上趴了一会儿,拎起自己的衣领闻了闻。接着就把衣服褪了下来,看到这,按理来说,沈嘉故是该脸红一下的,可是他看着画面里那个人的身体,却不由地傻了。
因为拍的很清楚,所以他可以看见那个人朝着镜头的雪白的脊背,那个人右肩上有一颗黑痣……沈嘉故直到,自己的右肩上也有一颗,在一模一样的位置。
他猛地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看这个人眼熟了,因为这个人的身材像极了自己。
可“惊喜”还远远没有结束。
镜头里的人把衣服脱了之后,就站起了起来,转过身,正脸对上了镜头。
这个人……长得和“沈嘉故”一模一样。
他只穿着一件裤子,赤着脚离开了房间,只隐隐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接着,镜头里又冒出来一个人,却不是刚才离开镜头的“沈嘉故”。
这回不用这个新出现的人看镜头,沈嘉故都可以一眼认出这个人是谁,最近他对这个人太熟了……这个人是叶霖啊。
叶霖在房间里转了一下,似乎在找谁。
这时,好像是谁叫了他一声,他回过头,朝着刚才“沈嘉故”离开的方向走去,走到了镜头拍不到的地方。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沈嘉故想。
很快他就知道了。
因为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影重新跌进了画面里。
一丝不/挂的、赤/裸的两句**让沈嘉故整个人都看傻了。他看见叶霖抱住那个像极了自己的人,托着那个人的臀部让那个人挂在自己的腰上,两个人激烈地亲吻着,扩音器里传出湿腻的啧啧水声,听上去淫/秽龌龊之极。
然后叶霖把那个人推倒在床上,抓着对方的一条腿扛在肩膀上,又拿了一个枕头垫在那个人的腰下面,持鏊上阵,大刀阔斧的操/弄起来。他身下的那个人看上去也一副很是享受的模样,整个白皙的身体上都泛着粉色,微微张着嘴喘息,眼睛半开半阖,泛着水光。叶霖的两只手也没有闲着,他□着身下那人的子孙根。
他低低地笑着,“光是操/你你就硬了,你看看你多好/色。”
“我又不是你沈叔叔,老旧保守,半点都不知道享受。人生在世,快活最重要。也不知他在自矜些什么。无趣的要命。”
听到这个声音,沈嘉故的脑袋都当机了。他如何听不出来,这个是自己的声音。
叶霖说,“别这么说沈叔叔。”
“沈嘉故”扭了扭腰,“对对对,你的沈叔叔最好。要不是我和你沈叔叔一模一样,你绝对不会上我的床是吧?”
叶霖皱着眉,发出一声难耐的喘息,伸手拍了拍那人的屁股,啪的一声肉响,听着都让人觉得羞耻,“别乱动。”
“你不上我的床拉倒,有的是人想要睡我。我找得到大把的人陪我玩。”那人说着,笑了起来。
叶霖捏住他的下巴,“别用叔叔的身体干这种事。”
“成啊。我不找别人。我就找你。”那个人忽然往后缩了缩,让叶霖的进攻落空。然后坐了起来,跨开大腿,就往叶霖身上坐过去,他微微抬起身子,一只手绕过去攀着叶霖的肩膀,一只手在身下摩挲着,扶着叶霖的孽/根,然后一点一点坐了下去。
发出一声长长的愉悦的呻/吟。
两个人抱在一起动了起来。
沈嘉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后面都看下去的。就算是他青春期最躁动的时候也不会做这么荒唐□的梦。别说是和一个男人干这种下流事,他连女同学都从没有梦见过。录像里的那个人和自己长得完全一样,连身上的每颗痣都长得丝毫不差。可他绝对不会相信这个人是他自己。
是了,是了,这个人绝对不会是他。
他怎么可能这么无耻!他怎么可能对着一个男人求欢!对方还是他的侄子!他怎么可能会发出那么不堪入耳的声音!他怎么可能会那么放/浪地扭腰!他怎么可能会作出这么下流的事。
颤抖的绵长的尾音像是一根弦,轻轻的拨动着,直让人心底都痒痒起来。
但是,即使沈嘉故再不愿意相信这个人是自己。可看着两个人在翻云覆雨,他却有一种恍惚自己在和叶霖纠缠的错觉。连身体都开始微微发热起来,好似他的身体深处就埋有深刻的烙印,变得烫起来。他似乎能感觉到叶霖的手从自己身上划过,带着薄薄的老茧的指腹从皮肤上似有若无地掠过,像是羽毛轻轻划过。忽轻忽重地揉捻拨弄,然后他低下头,舔/弄着挺立红果般的乳/粒,他有一种感觉到舌苔从上面擦过的幻觉。
让他整个人都要战栗起来。
他承受不了这么可怕的快感。
接着,沈嘉故猛地醒了过来。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居然对着录像意/淫了起来。
他颤抖着把电视关掉,可全身上下的燥热却没能马上褪去。
他强烈的道德感化作一条长鞭对他进行残酷的鞭笞。
他跪在地上,额头上全是涔涔的汗珠。他无措地看着地面,编制毛毯,他盯着上面一个圆圈般的图案出神,觉得自己现下的思维也像这个图案一样转着圈。
他陷入了一个迷宫,可他走不出来。思绪像是打了结的丝线,怎么梳理也梳理不顺畅。
怎么回事?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见鬼!见鬼!见鬼!
这个录像到底是从哪来的?
录像里的那个人……录像里的那个人怎么会和叶霖搞到一起去?不不,不会是这样的。
沈嘉故其实知道自己有轻度的神病,他的双重人格由来已久。是少年时,双亲和兄长失事之后得的病。他知道自己的第二人格是个没有节操很不体面的家伙,起初的时候他也曾经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陌生的地方。
为了让自己不敢出不体面的事情,他明明特意交代过苏巍山,让巍山在他每次发病的时候,都把另一个自己困在家里,不要让他出去惹是生非。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那个人还会自己跑出去,居然还和叶霖睡到一块去了?
我被叶霖睡过?
我被叶霖睡过。
意识到这点的沈嘉故简直认为自己是快要疯了。
就在不久前,他才刚刚对叶霖有了一点改观,觉得他还算是一个好人。他就看到这个东西。惊涛骇浪似的诧异和恶心让他方才对叶霖生起一丁点好感尽数毁灭。
……他怎么能这么对我?
他双手撑在地上,剧烈地干呕了起来,可是呕吐了半天,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对于沈嘉故来说,叶霖的这种行为无疑是一种背叛。
他既然仰慕自己,珍重自己,怎么能这么对自己?沈嘉故不是他最尊敬的叔叔吗?他怎么能对自己的叔叔干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畜生。真是畜生。
虚空白茫之中,沈嘉故仿佛都能听见叶霖将自己的尊严和骄傲踩在脚底下一点一点碾碎的声音。
他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
“吱呀”
门突然被打开。
不用抬头看,沈嘉故都知道来人是叶霖。
叶霖的脚步停了停,居高临下地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沈嘉故一声不吭。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叶霖一边发问,一边走近。
叶霖走到他身边,蹲下来,“如果不舒服的话,就叫医生来看看。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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