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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夫小哑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叶染衣

    信送出去,宋芳便开始每天掰着手指头数鸿文馆开学的日子。

    当了将军府的“少奶奶”以后,洗衣做饭这种粗活全让下人干完了,将军和将军夫人那边用不着她去孝敬,只是偶尔抽空去请个安,她每天的任务就是徐恕早上出门之前和晚上下学回家那会儿陪他去给老太太请安。

    演了一个多月的戏,俩人都挺上道,甭管私底下怎么掐,一见着老太太,马上化身新婚小两口,蜜里调油的幸福样儿,老太太那样的火眼金睛,愣是没瞧出半点破绽来。

    知道宋芳马上要去鸿文馆,徐夫人让绣娘抓紧又给她做了几身颜色鲜嫩的衣裙。

    拿过来的这天,宋芳上身试了试,婢女直说好看。

    宋芳也觉得好看,有些舍不得穿,想换下来先放几天。

    门口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

    “上都上身了,干嘛还换下来堂堂将军府,能短了你几身衣裳穿”

    没料到徐恕会突然出现,宋芳吓了一跳,随后转头,用眼神狠狠瞪着他,“你不会敲门”

    徐恕撇嘴,“我哪次来你这儿敲过门再说了,我来我媳妇儿房里,犯得着敲门吗”

    婢女捂嘴轻笑。

    宋芳磨了磨牙,挥手让婢女出去,自己转身坐下,喝了口茶压火,没好气地问:“来干嘛”

    徐恕翻翻眼皮,似乎轻哼了一下,“你态度不好,哥们儿不乐意说了。”

    宋芳就知道这厮闲着没事上门来找别扭的,“爱说不说,你不乐意说,我还不乐意听呢!”

    徐恕走过去,坐在宋芳对面,见她面上一点都不好奇,他忍不住心痒痒,用手指敲敲桌子,“哎,你真不想知道啊要不,你求求我哥们儿一高兴,没准嘴巴一松,就说了。”

    这贱的,简直没边儿了!

    宋芳低头喝茶,装作没听到。

    徐恕伸手去晃她的胳膊,“你就求一下我呗!我保证马上告诉你个好消息。”

    宋芳拍开他的手,秀眉微挑,“想让我求你”

    徐恕点头如捣蒜。

    想啊!他做梦都想这个女人能服次软求求他。

    “成啊!”宋芳答应得挺痛快,“你先求求我,没准儿我一高兴,就求你说了。”

    徐恕:“……”

    “不乐意说拉倒,出去,我要午睡了。”宋芳站起身撵人。

    徐恕坐着不动,“你不求,我就不出去,一会儿还得跟你睡一屋,睡一床。”

    原本以为小姑娘听到这话,一准吓得花容失色,谁料人家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态度,对着他笑了笑,“你要敢,就睡上去试试”

    “将我是吧你信不信,哥们儿还真敢!”徐恕站起身,作势要进里屋,想到什么,又转过头,“喂!你真不想知道啊”

    宋芳:“你求我一下,我兴许还有点儿兴致听。”

    “没你这样的!”徐恕一脸不满,“哥们儿是你相公,在家你就得事事听我的,哥们儿说往东,你不能往西,这叫出嫁从夫,明白吗”

    “哦!”宋芳一脸恍然大悟,“出嫁从夫”

    “那可不你去了鸿文馆,里头的先生也得教你三从四德,你家相公这是提前帮你做功课。”

    宋芳困得打了个呵欠,“我天生资质愚钝,听不太懂,还是等着先生教吧!”

    眼瞅着这女人是准备跟他死磕到底了,徐恕大度地表示好男不跟女斗,“听好喽,哥们儿只说一遍,两天后,鸿文馆新生入学。”

    宋芳睡意顿时退去大半,定定望着他,“你说真的”

    她等这一天等的都快发霉了。

    徐恕抬了抬下巴,“求我一下,我带你去报道。”

    宋芳道:“哎哟大少爷,您快歇了那份儿心思吧!求你我还不如直接去求将军,就说某人不让我去鸿文馆,净欺负我,他老人家一心疼,准会安排人带我去,您哪,就等着好果子吃吧!”

    徐恕最怕惹他爹生气,一听宋芳拿这个威胁,当即变脸,“丁是丁卯是卯,咱们一码归一码,你要拿我爹来说事儿,可就太不讲理了啊!有本事你求我一下”

    “有本事你求我求你一下”

    宋芳一边说,一边把人往外推,每次见他,那嘴里就吐不出什么好话来,倒不如眼不见为净!

    ——

    两日后,徐恕在他爹的强压下,被迫带着“小表妹”去鸿文馆入学。

    一路上,宋芳的嘴巴那叫一个甜,“表哥”长“表哥”短,别人不知道,还真以为他们是表兄妹关系。

    徐恕那个黏人的表妹一来他们家就是这么喊他的,徐恕一听到“表哥”这俩字眼儿,马上就想到他真正的表妹,顿时觉得浑身都不舒坦,宋芳喊一次,他便让她闭一次嘴。

    宋芳偏不,他脸越黑,她喊得越欢实。

    谁让他平时嘴巴那么贱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治他的法子,她能白




166、贱者先撩(1更)
    宋芳的第一堂课,先生给她们讲解了一个词:优雅。

    先生说,优雅在于骨,是内涵和气质的体现。

    漂亮的姑娘不一定优雅,但优雅的姑娘一定让人觉得格外漂亮。

    先生还说,漂亮的皮囊能为优雅加分,但并非占据了全部,女孩儿的优雅,能通过后天不断地学习而来。

    鸿文馆内,不管是念书,还是点茶焚香插花挂画的课程,都是在教学生们腹有诗书的同时,还得学会如何做个优雅的女孩儿。

    ……

    上京之前,宋芳每天不是下田就是围着灶台转,土里刨食的庄户人家,吃穿二字最为紧要,其他都是扯淡。

    然而现在,她听到了一个新鲜词儿:优雅。

    上课的先生性子温和,说话的腔调和讲课方式很容易让人接受理解,宋芳听得入神,之后怕忘了,把先生说过的话一字不漏地记了下来。

    傍晚下学的时候,宋芳走出鸿文馆大门,老远就看到徐恕等在对面,她皱皱眉,打算装作没看见他,闷头走自己的路。

    徐恕大喊,“喂喂喂!那个谁,再不理我一下我就喊了啊!媳……”

    宋芳顿住脚步,转头看他,“你来干嘛”

    徐恕大步跨过来,“早上不说了吗我来接你回家。”

    “府上派了马车来。”宋芳道:“我自个儿能回去,你少来鸿文馆,让人看见了误会。”

    “误会什么”

    见宋芳不肯上套,徐恕只好自己接话,“误会就误会呗,谁让我们俩关系不清不楚的。”

    宋芳怒,“谁跟你不清不楚了”

    “本来就是!”徐恕继续耍无赖,“你要听我话我能这样都说了出嫁从夫,在将军府,你不按规矩办事儿,那我私底下也只能随便乱来了。”

    “你!”宋芳头一次在他跟前吃瘪。

    徐恕笑得一脸贱样,“这下知道哥们儿厉害了吧”

    看得出来,宋小妹第一天去鸿文馆就很喜欢这地方,现在让她走人,基本是没可能的。

    要不是凭着这点,徐恕也不敢随便拿她开涮,毕竟泼辣是真泼辣,得罪了被反掐回来会死得太难看。

    也的确如他所想,宋芳很喜欢鸿文馆,进去就想好好学,让自己脱胎换骨。

    如果这时候谁站出来让她走人,她准能跟人急。

    宋芳沉默,一路上都没再说话,直到回府跟徐恕一块去见老太太。

    老太太坐在湖边的亭子里,手上捧了鱼食,正慢悠悠地往里撒。

    刚穿过月亮门见到老太太的背影,徐恕忽然一把牵住宋芳的手。

    在宋芳不适地频频蹙眉下,徐恕满脸笑意盈盈,“媳妇儿,你眼抽”

    感受到攥着自己手背的那只手越收越紧,宋芳真想趁着老太太不注意给他一脚。

    老太太放下鱼食,转个身看到了“小两口”牵着手过来,眼睛都笑眯了,问徐恕,“大孙子,下学啦”

    走到老太太跟前,徐恕才松开宋芳的手,主动过去献殷勤,给老太太捏捏肩,嘴里问:“奶奶,都傍晚了,您怎么坐在湖边呢万一着凉怎么办”

    一旁伺候的嬷嬷小声道:“老太太今儿兴致好,非说要出来钓鱼,夫人不放心,让老奴给准备了鱼食,说钓鱼指定不成,吩咐老奴看着老太太喂喂鱼散散心,老太太坐到这会儿都不肯走。”

    宋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背,像是上面染了黄泥似的,赶紧用另外一只手快速擦了两下,走到老太太身边坐下。

    他们的对话,老太太听不太真切,见宋芳坐到自己旁边,老太太笑问:“孙媳妇儿,你白天去哪了”

    宋芳心里一咯噔,老太太白天找她了

    不等宋芳回答,老太太又自顾自地说:“我问了吴嬷嬷,嬷嬷说你出去挑线给大孙子绣鸳鸯荷包去了,荷包绣了没”

    宋芳:“……正在绣,我笨手笨脚的,估摸着还有几天。”

    吴嬷嬷看了看宋芳的眼神,有些汗颜,这个锅,她也不想背啊,老太太甩得太快,压根儿就来不及反应。

    ——

    看完老太太回来,宋芳不得不让婢女把针线和绣绷取来。

    她以前在家的时候,缝缝补补不成问题,但要说绣活,又没有专门的师傅教过,就算会点儿,只怕还不如这将军府上随随便便一个小丫头。

    所以宋芳愁啊!

    鸳鸯荷包,怎么绣

    她想请婢女帮忙,婢女告诉她,“老太太只是耳朵背,记性好着呢!咱们府上这些个丫头谁的绣功如何,她都知道,少奶奶要让奴婢绣也不是不行,但就是怕被老太太认出来,到时候不好收场。”

    宋芳一听,马上歇了心思。

    不能代绣,就让婢女教一教,反正她没什么抹不开面儿的。

    接下来的两三天,宋芳一从鸿文馆回来就着手绣,婢女教得挺有耐心,磕磕绊绊地总算是完成了任务。

    她专程挑了个时间,把荷包给了徐恕,还特意说明:“只是走个过场而已,这荷包一旦出了府,就不作数了,你要耍赖的话,现在就还我。”

    徐恕没吭声,拿着荷包翻来覆去地瞅了几眼,哟呵一声,“我发现你绣鸭子还挺好看的,就是看不太出来哪只公,哪只母。要不,你给我指指”

    宋芳:“!!!”

    徐恕实在不明白这女人为什么突然之间生气走人,倒是乖乖把荷包挂在了腰间。

    婢女留下来,小声告诉他,“少奶奶绣的是鸳鸯。”

    徐恕:“”这鸳鸯是长残了吧

    隔天徐恕去老太太跟前晃的时候,老太太眼尖,瞅见他腰上的荷包,让取下来看看。

    徐恕把荷包递给老太太,问她,“



167、收拾东西滚蛋!
    九月二十五,乡试放榜。

    省城隔得太远,报喜的衙差三天后才到。

    宋巍的排名到五十开外去了。

    县考和府考,宋巍都有自信能拿下案首,因为地方小,再加上他考前钻研了不少往届考题,心下有底。

    乡试就不一样了,全省秀才一块儿比拼,能耐人太多,他早有心理准备,只要能中举就是万幸,毕竟是初试,很少有人能一次考中的。

    听完自己的喜报,宋巍又多问了句,“清水湾的谢正有没有考中”

    衙差恭喜完举人老爷,翻了翻喜报上的名单,咧嘴笑道:“中了,清水湾谢正谢老爷,乡试一百三十五名。”

    他们这一省,总的录取了一百六十名举人。

    宋巍面露欣慰,“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

    谢正早说过的,今年考不中,他就回去养鱼,再也不踏足考场。

    不管是作为亲戚还是挚友,亦或者是曾经的同窗,宋巍都不希望谢正白费了那么多年的心血回家务农。

    原本宋巍还想着谢正要是不中,他得找个折中的法子让对方继续再熬三年。

    如今直接中了,那正好,省了一桩事儿。

    宋婆子已经泡了茶,把报喜的官差请进去,奉了茶,又给了一吊钱。

    这是喜钱,不能不接的,衙差笑眯了眼,一番恭喜祝福过后,这才起身走人,说还得去清水湾谢家报喜。

    ——

    “真没想到,你们表兄弟俩能同一届考上。”宋婆子眉开眼笑。

    清水湾与上河村隔得不远,今年同时出了两个举人,用不了一天,就得成为轰动这十里八村的大喜事儿。

    尤其是宋巍。

    上河村都几十年没出过举人了,如今直接落在当年最不被人看好的宋巍头上,他还是一次就中,能耐多大,可想而知。

    村人听到宋家放鞭炮的声音,纷纷猜测一定是中了。

    但凡出门准得倒霉的宋三郎从秀才相公一跃成为了举人老爷

    有人欢喜有人愁。

    欢喜是因为宋家有四百亩的免税名额了,他们能跟着沾点儿光。

    可一想到乡里乡亲这么多年,跟宋家的人情往来走的最少,看不起宋巍的时候最多,又发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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