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滓人生上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洛空
蔡非本来以为甄邵扬听了这话会很高兴,哪里知道却换来了对方鄙视的眼神:“你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你不也不知道!!
可以说是一盆冷水把好心情浇得一点不剩,蔡非再次对甄邵扬的阴阳怪气无语了,下意识地说:“我怎么可能知道?谁没事大晚上的跑到火车站买票?”
甄邵扬站起来拍拍裤子说:“我还以为你们这些人对这个很了解。”
蔡非深吸了一口气,想问他什么叫你们这些人,最后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难道自己还不清楚么?
otl……
你们这样,什么时候才能两情相悦啊……
甄邵扬有点后悔了,质疑自己找上蔡非是否是个明智的决定。他意识到自己和这个乡巴佬一起走会冒更多风险,这个家伙连行用卡银行卡会暴露行踪这种事都意识不到,刚才还在出租车上说这个,生怕别人不会转身报警叫人来抓他一样,现在的司机可都机灵着呢。
没有足够的警惕心,很容易被人发现。
而且当时自己没做任何处理就把那个女人直接扔在房间里了,尸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人发现,现在想想简直后悔得要死,当时怎么就没想到把amy藏一下?
最好能毁尸灭迹,这样就能多拖延两天,想必像amy这种强势的女人一两天不回家也是正常的,等人发现她不见的时候,最多也只算个失踪,如果有人问起来就死不认账,反正人一死,就没人知道……
靠!
甄邵扬真想给自己两下。
这脑子怎么越来越不好使了?先别说世上没有如果这两个字,单说amy是什么人?每天的行踪肯定会有人安排的。况且他哥甄严是明确知道amy那晚来找过自己的。甄邵扬肯定甄严绝对不会只留一把钥匙,以他哥一向的行事风格来看,今天早上必定会找时间联系amy,向她询问自己的回答。
这么一来的话,很有可能甄严已经发现了在他房间里的amy了。
想到这里,甄邵扬心里有点希望又有点紧张,猜想着如果他哥发现了自己杀人,会不会已经当机立断地帮他把这摊烂摊子处理了?
这个念头一起便忍不住想打电话回去确认一下。
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哥做事也是个摸不准行动的主儿,甄邵扬也不知道甄严会怎么处理这种事情,况且电话这东西从来都不是一个安全的玩意……
不管怎么说,先出去躲一阵才是比较明智的。
不过在车票这一茬上两人又有了不同的意见。
蔡非坚持要去b市,因为b市离a市很近,火车票会比较便宜,另外一点则是他在b市有熟人,去那里投靠好多个照应。
甄邵扬听着蔡非的理由觉得这也可以算是一个绝顶的大笑话了,忍不住讽刺道:“还去投靠?你以为自己是上京赶考还是上山落草啊?要不要再给你写个举荐信?真可笑。”
蔡非越来越觉得自己和这富二代无法沟通:“你没在外面混过不知道,在外没个熟人做什么事都不方便。”
“那你要不要再数个牌子广告天下,本人逃命,寻求各路傻x出手相救?”
恐怕傻x没有,到会引来不少警察。
说着转身对已经等得不耐烦的售票员大哥说:“离现在最快发车的火车还有没有空票?”
售票员查了一下电脑说:“一个小时后又从北市到c市的过路车。”
“那要两张到c市的票。”现在不是春运也不是暑运高峰期,临时买票还不是很困难。车票什么的很明显还很富足,有不少选择余地,于是售票员问:“要卧铺还是硬座?”
“卧铺……”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拉了下来,蔡非凑上去赔笑道:“两张硬座,谢谢了。”
甄邵扬不乐意了:“大半夜的,你坐硬座不各应啊?”
蔡非说:“那么你掏钱?”
“…………”于是甄邵扬不说话了。
蔡非看着甄邵扬那不情不愿的样子突然想到自己之前似乎诅咒过让这人渣败家子尝尝没钱的滋味,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不是吧,自己什么时候也变成乌鸦嘴了?那要不要趁现在去买个票什么的?
蔡非一边想,一边掏钱买车票,结果钱递了过去对方也没找零就打出了两张票。
他瞄了一眼蓝色卡片上的目的地差点没跳起来:“你你你怎么买到去c市的票了!?”
c市是西南边陲的城市,完全陌生的地方,也难怪一张票要将近200块钱了。
甄邵扬却说:“c市怎么了?”
“这也太远了吧?”
“要不你退票去?”
“………………”
蔡非想到那百分之二十的退票手续立马就焉了。
算了,c市就c市吧,男人一辈子窝在一个地方也不会有出息,小时候老师就教过好男儿志在四方。当然前提是如果他还有前途的话。
等上了火车蔡非终于开始后悔没买两张硬卧。三十多个小时,真做起来确实很要人命的,本来蔡非就是个坐不住的人,甄邵扬的情况比他还严重,在座位上没呆两分钟就开始抱怨:这座位太小了,太硬了,坐着太不舒服了,车厢太吵了啊呀灯怎么熄了让人怎么看报纸巴拉巴拉巴拉……
蔡非真想把他扔出去。
这个公子哥,既然觉得坐火车不舒服干嘛不去坐飞机?你当这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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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啊?
甄邵扬苦闷地说:“连飞机票都买不了,那是得登记身份证的实名制。”况且你也买不起,这句甄邵扬没说出口。
蔡非说:“那你该庆幸火车票不是实名制,不然你现在可得走路出来了。”
甄邵扬一头抵在了桌子上说:“现在的世界太小了。”
蔡非看着甄邵扬完全赞同地说:“我也这么觉得。”
比如说怎么好死不死偏偏和这个家伙走到一起了?老天你果然是在耍我吗啊啊?
坐到第二天的时候甄邵扬就受不住了,跳起来跑到厕所里抽烟,结果还没等一支烟没抽完就被乘务员发现教训了一顿。心情恶劣地回去,发现蔡非也一脸菜色,甄邵扬心情稍微好了点,一屁股坐下去问:“哎,你是不是也坐不住了?”
蔡非没理他,侧了侧身子靠在车窗上。
甄邵扬凑上诱惑他:“现在去补票还来得及,睡一觉就到了,多舒服。”
“…………”
蔡非虽然有些后悔没买卧铺票,不过现在也没打算补票。他本来就不是个吃不得苦的,况且都坐了一半车程了,这时再去补票怎么算的不划算。
甄邵扬看蔡非一副铁公鸡的样子又鄙视了一番,想到那天晚上请他的一杯酒都不知道够买多少张车票了,结果到了蔡非这里就入不敷出变得一毛不拔了,于是更加觉得蔡非穷酸得可以。
甄邵扬靠在座位上胡思乱想,思量着自己真算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居然沦落到向一个乡巴佬低声下气的讨好(?)的地步了。顿时觉得前途无亮,黑暗一片。
而坐在一边的蔡非正想着他们接下来的行程安排,突然觉察到身边安静了下来,扭头看去,就看着甄邵扬一脸茫然地盯着车厢顶发呆。
看着那本来致的眉角都染上一丝颓色,没来由的心里有点奇怪的感觉。
他想了想犹豫了一会儿对甄邵扬说:“困了就睡一觉吧。”
甄邵扬瞄了他一眼,然后在座位上滑滑滑,半截身子都滑到了座椅外。
蔡非以为他要掉下去了,下意识拉了他一把,把人拽到了自己的腿上。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才觉得两人动作太过暧昧,全身禁不住僵了一僵。
他本来以为甄邵扬会立刻跳起来给自己一下,都做好了防御准备,却没想到甄邵扬居然就这么顺势躺了下去,一脸心安理得地眯上了眼睛,同时嘴里还不忘记嘀咕着:“好硬。”
蔡非的脸一下就垮了下来:“嫌咯就别躺着,喂,起来。”
甄邵扬在他腿上翻了个身说:“让人躺一下又不会死。”
“难看死了。”
“不是你把我拽过来的吗?”
“我那是以为你要掉下去了。”蔡非辩解。
“困死了,别吵。”
“喂喂喂……”
“行了,大不了一会儿我也让你躺。”
“谁稀罕啊!?”
“不要拉倒。”
“靠。”
虽然嘴里这么说,但是蔡非没有再动,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低低地问:“甄邵扬?”
“…………”没有回答,但是甄邵扬动了动表示听见了。
蔡非犹豫了一下问:“你真的是……那个吗?”
想到秦雪质问甄邵扬的话,蔡非总觉得非常介意,心里挠挠的,总想问清楚。
甄邵扬自然没明白蔡非什么意思,翻了个身仰面躺着看向了蔡非问:“那个什么?”
“…………算了。”还是问不出口,因为不知道得到答案后自己会是什么心情,又该作何反应。
“有病啊……”
“睡你的吧。”
“哼。”
翻身继续睡。
蔡非松了口气抬起头来,结果被刚抬头就被对面那个戴着耳机的小姑娘看着他的诡异笑容激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急忙低下头来佯装看报纸。
但看了半天眼睛都只盯着报纸的第一行,自己没有一丝注意力在那些小字上,而是集中在了自己腿上那一点重量上。
蔡非脑子混沌着,不自觉一遍又一遍地在大脑里勾勒着某人脑袋的形状。全身的毛孔似乎放大了n倍,连甄邵扬呼到自己裆部的温热气息都感觉得清清楚楚。
蔡非闭上眼睛,渐渐觉得呼吸有点困难起来,嘴巴里也干得难受,全身的血液似乎全部涌向了身体两级,脸上发烫得厉害,下面也……
这让他忍不住回想起不久之前两个人的缠绵……
娘的,难道是因为这段时间没打手枪憋得饥不择食了?一次就算了,自己莫不是食而知髓了,还想再上男人?
这个念头闪过,蔡非顿时像被雷劈中一般心里焦烂了个透底。
正愣神间,好死不死睡得迷迷糊糊的甄邵扬身子扭了扭,把脑袋往里埋去。蔡非立刻像一只被烫到爪子的猫一般窜了起来,连带着躺在他腿上的那位“磅”地一声毫不留情地撞到了桌板上。
蔡非没等甄邵扬跳起来骂人就跨过趴在地上的那位在众目睽睽之下,用一种非常别扭的姿势朝厕所快速走去。
甄邵扬捂着脑袋爬起来,正看到周围的人盯着他看,脸一下子就烧了起来,气愤地冲蔡非离开的方向竖起一根中指低声骂道:“诅咒你尿尿尿不出尿来!=皿=凸!!”
到c市的时候是中午的时间,蔡非在火车上几乎没怎么睡,下车的时候腰酸背痛,全身就跟被东西碾过一样,不过比起身体上的疲惫,更让他受不了的是神的摧残。
现在看来之前发生的一切都还像在做梦一般,明明不久前自己还和周围路过的行人一样是平平凡凡的老百姓一枚,怎么现在就成了杀人犯的从犯了呢?
蔡非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超级倒霉蛋,不过人再倒霉还是要为生活奔波。
蔡非琢磨着从秦雪那里拿到的十万块钱,差不多现在也只剩下了两万左右,在离开a市的时候他把钱全部取了出来,现在就压在行李箱下,沉甸甸的一小叠,让人总是放心不下。
蔡非看了一眼出来车站就四处张望的甄邵扬,又想了想那两叠并不算太厚的票子,深刻地担心自己这些票子到底能支撑多长时间。
而甄邵扬自然不会考虑这些问题。下了火车后,他就跟个出了笼子的兔子一样,活力四射的,完全没有了之前在a市的焦虑样,仿佛人到了边远的城市就真的摆脱了杀人犯的身份一样。
相比之下,心事忡忡的蔡非才比较像那个杀人越货的人间败类。
蔡非拖着那个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破旧行李箱烦躁地问甄邵扬对c市熟悉不熟悉,本来也没期待他有什么好的回答,却没想到甄邵扬居然真的说:“熟悉算不上,只是以前来过几次。”
比起瞬间升起的安心感,蔡非更加惊异地问:“你来这么远的地方干什么?”
甄邵扬白了他一眼:“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旅游啊……不过我没怎么逛过这里,基本都是经过c市到周边的山里去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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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非抽了一下嘴角,心想我果然不该问他的。
蔡非想了想,最后决定先去报刊亭买了一张地图,研究研究这个陌生的城市再说。
火车站本来就是一个很乱的地方,再加上最近c市修地铁,于是本来就不宽敞的道路更是挤成了一小溜。
大中午的人来车往交杂在一起,显得更加拥挤,周围的人在蔡非身边走来走去,时不时地撞他一下。
而蔡非却完全不在意,依旧专心致志地看着地图背面的酒店介绍。只是挑来捡去都觉得不合适。也不知过了多久,最后终于合上地图骂自己:我又不是那个大少爷,用得着烧钱住这么好地方吗?而且去那种地方住是要登记身份证的吧?甄邵扬这家伙目前整一个三无人员,拿什么东西住别人酒店啊?住个查得不怎么严的招待所就差不多了。
这么想着便打算去招呼四处张望的甄邵扬,结果刚抬头就听到甄邵扬冲着自己大叫一声:“喂!你干什么?”
蔡非正莫名其妙的时候,突然感到衣服下摆有明显的拉伸感,低头一看,只见一抹肉色的影子一闪而过。
小偷!
蔡非反应迅速地转身一下就扭住了那个偷儿的手。后者见自己被抓,心里一急抬腿便向蔡非的下面踹去。蔡非立刻放手闪过,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小孩好狠毒啊!那架势是要他断子绝孙啊!?
趁蔡非放手的当儿,那个穿着黑色夹克个子不大的小偷儿转身就跑,不过也许是因为他今天行动之前没拜关二爷,所以刚转身就撞进了甄邵扬怀里,后者当机立断地扭住了他。
甄邵扬的力气极大,那小青年被扭得低声惨叫一声。于是这个落魄的富二代瞪了一眼这个不长眼色的小偷,抓着他走到蔡非面前冲后者骂道:“你他妈死人啊?有人摸包感觉不到?”
蔡非现在对甄邵扬的怒吼已经习以为常了,淡然地把双手插进衣服口袋里,一边掏出一包五块钱的红河,一边掏出一包用了一半的卫生纸对甄邵扬说:“这有什么好警惕的?”
那小青年盯着那廉价香烟,悔得脸都青了,估计他现在心里正骂自己,顺谁不好顺这个穷鬼干嘛?吧……
甄邵扬看着他手上的东西“哦”了一声,态度放软了下来。
这时不远处火车站广场的巡警似乎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绕过人群往这边走来。
甄邵扬皱了一下眉头,放开手中抓着的小青年,而蔡非反应极快,立刻把手上的烟塞到小青年手里。
于是等巡警走到街角的时候就只看到甄邵扬在和蔡非吵架。
“你有点常识好不好?小马真么小,你给他抽什么烟?”甄邵扬抢过小青年手里的香烟继续骂蔡非。
“靠,又不是未成年,你管这么多干什么啊?”
“万一以后他得肺癌了你花钱给他治吗?”甄邵扬恶狠狠的。
蔡非一听要花钱,脸色立刻就变得犹豫起来了:“你想得也太多了吧?”
这句绝对的本色演出。
“这可说不准……”甄邵扬把那包烟扔到地上踩了一脚,看的蔡非眼睛都瞪圆了。
“喂!他不抽我还得抽啊!你这是干什么啊?”
甄邵扬说:“给你个教训,让你教坏小孩!”
“你是他爸还是他妈啊?”
“他爸妈把他交给我了,我就得对他负责!”
如此这般巴拉巴拉巴拉
那个巡警看了一会儿他们似乎觉得没什么问题,笑了笑后就顺着人群回去了。
而那个小青年则被两人莫名其妙的动作弄得目瞪口呆,完全搞不清楚状况。良久之后才呆呆地用带着浓重当地口音的普通话辩解了一句:“两位大哥,我……我其实姓周……”
第六章
小青年的名字叫周文艺,有着如此文艺名字的人内里却是个大字不识两个的半文盲。
文艺算是个土生土长的c市人,在火车站干扒窃的勾当已经很多年了。期间不知道被抓到局子里喝过多少杯茶。
不过近段时间来却没被抓到过一次,证明了其行窃的手段已经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其实大多数情况下周文艺都会挑选年轻的女孩子做下手的对象。因为一般来说她们身上的东西会比较值钱,而且也不太注意防范。
要不是今天周文艺倒霉催的刚好路过蔡非身边,看到这人一副初来乍到的外地人模样,一点警惕心都没有地在看地图,而且衣服口袋也大敞着,全身上下都散发出强烈的“来扒我吧”的气息,他也不会对这种高大的男人下手的。
不过说真的也确实是周文艺太倒霉了,以他神不知鬼不觉的神龙探云手就算是对大男人下手也不是太大的问题,况且当时他动手的时候蔡非也确实什么也没感觉到。要不是恰巧让甄邵扬看到了,说不定他现在已经顺着那包五块钱的红河逃之夭夭了。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是这次抓到他的两位大哥却不像以前那些人一样直接把自己扭送到派出所。看他们见警察离开后大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似乎比自己这个扒手还要紧张警察。
于是小青年心里不禁冒出一个他们其实也不是什么好鸟的想法。
这个想法一冒头,心里不禁有点期待,又有点紧张起来,就像一个小渣滓突然有天碰到一个崇拜已久的人间大败类大魔王的那种澎湃激动的心情。
再说甄邵扬和蔡非相对于南方人来说都算长得牛高马大的,看上去威武的很,刚才那段凶神恶煞的吵架更是震慑了这个小青年,让周文艺顿时对两人心生出自己都没觉察到的崇拜之情。
蔡非和甄邵扬完全不知道小青年内心的澎湃,他们俩在看到警察离开后,就提着行李准备迅速撤离。火车站太乱了,待在这里实在不让人安心。
于是两人又吵吵闹闹地往前走去,似乎完全忘记了身后还有一个小扒手的事情。
周文艺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犹豫了一下,最后做了一个决定,赶紧赶上了他们招呼道:“哎,我说两位老大,你们第一次到c市吧?需不需要我带你们熟悉一下?”
甄邵扬和蔡非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步子回头盯住小青年。
那小青年咽了一口口水:“要不我们先坐下来吃一顿?”
甄邵扬想也没想立刻就同意了,蔡非肚子也饿得不行,所以没有反对。
一行人就这么随便到了一处饭馆。
周文艺一坐下来就非常热情地点了菜,招呼服务员上好肉来。
他的诡异行为让甄邵扬和蔡非感到相当的莫名其妙,心想这个扒手不是有病吧?怎么偷鸡不成反倒给鸡喂起米来了?
周文艺笑嘻嘻地问看上去比较好说话的蔡非说:“嘿嘿,大哥,我叫周文艺,不知道两位怎么称呼啊?”
蔡非狐疑地:“你想干什么?”
周文艺继续笑:“没什么,就是见两位不像平常人,想认识一下。既然刚才两个大哥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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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马,那咱这算是不打不相识,做个朋友怎么样?”
蔡非还没说话甄邵扬就哼了一声。
周文艺看了看甄邵扬的脸色,想了想说:“其实吧,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二位没有计较刚才的事,小弟心存感激,只是想请两位吃个饭而已。”
蔡非没有理会他的说辞问:“你有办法帮我们找到住的地方吗?”
甄邵扬看向了蔡非皱起眉头张了张嘴巴,但是什么都没说。
周文艺却眼睛一亮回答:“当然了!”
蔡非继续说:“要便宜点的,而且不要身份证就能住的那种。”
周文艺想起那包五块钱的红河明白的点点头,甄邵扬却诧异地看向了蔡非。
蔡非想了想说:“有什么问题一会儿找到住的地方再说吧,现在先吃饭。”
真的要饿死了……
菜上来了,蔡非这才发现是地地道道的南方菜。各种大红大绿的辣椒看得他胃都有点隐隐发痛。
甄邵扬确实是饿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抄起筷子就呼哧呼哧地吃起来。仿佛那盘子里不是味道刺激的辣子,而是难得一尝的山珍海味一般。周文艺小青年就更不用说,一双筷子舞得只剩下影子。
莫非这里的辣子不辣?
蔡非有些迟疑地试着动了一下筷子,接着就把饭刨了个光,微伸着舌头直吸气。
周文艺和甄邵扬都看得瞠目结舌,小青年以为菜的味道不合蔡大哥的口。急忙叫着要加两个菜,蔡非拦住他要了一杯水,呼哧呼哧灌下去说:“不用了,我已经饱了。”
然后周文艺居然还真的帮两人找了一间月租的房子,是在三环外的一个电器厂的职工宿舍。据说是这间屋子以前发生过谋杀案,电器厂的员工都不愿意住这里。行政部的人觉得房间空着也是空着,不如私下里租给外面的人赚点外快。
所以本来就没几个钱的周文艺和师兄以前在这里住过一阵子,但是因为手痒总是忍不住在楼里顺点东西,最后被楼管发现赶了出去,后来这里就一直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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