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何处不春天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至同
“柯枚,你听我说……”
薛柯枚已经走了。
刘春江怔怔地看着已经关上的那扇门,心里感到一阵疼痛。
他心里知道,一定是因为那盒录音带,薛柯枚对他产生了深深的误解。
刘春江有心想和他解释一下,但现在没有时间,再说,这也不是一会儿半会能说清楚的事情,还是等她回来的时候再说吧。
于是,刘春江便离开了办公室,他要下车间去看一看,先在,还有好多事情等着他去办呢。
薛柯枚走了,正好,原来顶替薛柯枚的那个技术员,星期天休息,也没有过来。只能是自己先帮助薛柯枚看一看了。
于是,刘春江往车间走去,这时,正好,迎面看到薛柯枚手里拿着许多包裹,从宿舍里面走出来,正领着娟娟,向自己这边走来。
“柯枚,你能不能迟一天走这两天新来的那个技术员休息没有来,有好些工作还需要你呢……”
薛柯枚没有理他,还要往前走。
刘春江伸手想要拦住她,哪知道娟娟这时候忽然冷冷地冒出了了一句话:
“起来,不要挡着我妈妈的路……”
刘春江顿时像中了电一样,怔怔地看着娟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薛柯枚一把把刘春江推开,拉着娟娟,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等等,我给你找一辆顺路车再走……”
“用不着,你自己留着坐吧……”
刘春江望着薛柯枚的背影,他胸口感到有些憋闷,好像有些出不上气来……
薛柯枚拿着这些包裹,领着娟娟,走在通往去县城的路上。
当她走到一个转弯的地方时,她不由得想起,去年就是在这个地方,遇到了两个歹徒,后来遇到了赵田刚,这才把她救了下来。
看来,那一次路上遇到的抢劫,是假的。这一切都是赵田刚事先布置好的,目的就是为了取得我的信任。薛柯枚想着。
走了一会儿,两个人就有些累了,于是,薛柯枚把东西放在了路边,找了个地方先休息起来。
就在这时候,一辆解放牌汽车开了过来,薛柯枚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他们运输公司的车。
这辆汽车来到了她们两个跟前,马上停了下来,薛柯枚一看,开车的人居然是王彪。
“薛柯枚主任,你走怎么也不和我们打声招呼呢咱们现在又不是没有条件走吧,上车吧,我送送你们。”
薛柯枚一看这辆汽车,就知道这是刘春江专门派过来的。因为汽车上面什么也没有拉,而且,现在王彪一般情况下,他也不开车。
“王经理,谢谢你,你的心意我领了。你忙你的去吧,我和女儿反正也没事,慢慢自己走就行了。”薛柯枚客气的说着。
“薛主任,你是不是和咱们刘厂长闹别扭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还非要这么走来吧,走,咱们上车吧。”说完,王彪不由分说,抱起娟娟,就把她放入了驾驶舱。
薛柯枚一看,知道自己再推就没什么意思了。王彪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于是,她也就跟着登上了驾驶室里。
王彪上了汽车,登上油门,走了。
“王经理,你怎么今天不开小车了”薛柯枚好奇地问道。
“实话说,这也是刘厂长让我来追你的。另外你也知道,我县里面还有点儿东西想用一下车。这不是就遇到了你了。”
当着王彪的面,薛柯枚也不好说什么,一路上,两个人随便东拉西扯地聊着,也不觉得路途寂寞,就这样,王彪干脆一直把她们两个送到了辽源。
下了车,王彪这才又开车离去。
薛柯枚把女儿娟娟安顿在了她奶奶家里,特意观察了一下婆婆的脸色,虽然她婆婆也没有说什么别的话,但是,薛柯枚已经看出来了,她已经知道儿子的事情了。
薛柯枚也不想和她多说什么,毕竟老人心里不好受。于是,薛柯枚便进了厂子里面。
干部人事调动,需要到党委工作部
第174章 证据
薛柯枚心想,许若玲找她,不用说,那一定是和赵田刚有关的那些事情。她见苏秀玲一脸惊异的神色,就笑了一下,淡淡地说道:
“赵田刚已经落网了。估计就是这件事情。”
“赵田刚落网了”苏秀玲惊讶地叫了出来,“在哪里被抓住的”
薛柯枚笑了一下,“你去我们那里的时候,还记得有个脸上蒙着黑纱的人吗就是他。从去年开始,他就在我们那里藏着。也是刚刚抓住的。等完了我再和你慢慢细说。我这就先去市刑警大队去了。”
当她坐着汽车,一路赶着地来到了刑警大队,找到了许若玲,一问,这才知道,原来是他们要对她做一些调查取证工作。
许若玲先是把她领到了一个房间内,让她写了一份当时娟娟被郝师傅劫持后当做人质的前后过程的证明材料。
写完了证明,许若玲皱着眉头看了看,说了一句:
“就凭这一件事,他也坐不了几年呀。好了,你把手印摁上吧。”
之后,许若玲便又把她领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和她介绍了一下目前的案件侦破进展工作。
抓到郝师傅之后,根据现有的情况,目前只能指控他涉嫌绑架这一罪名,但这一犯罪事实还属于犯罪中止,有法定的从轻情节。
要想指控郝师傅涉嫌犯故意伤害罪,现在还面临的一个问题,就是关于对郝师傅本人的真实身份的确认问题。换句话说,就是怎么样来证明郝师傅就是赵田刚。
现在,这个郝师傅进来之后,他一点儿都不配合。不管问什么,每天他就坐在那里,低着脑袋,头也不抬,一句话也不说。就连审讯人员问他本人的名字叫什么哪儿的人家庭地址在哪里工作单位多大年龄家里都有什么人脸是怎么被毁容,总之,一概都不说。所以,直到现在什么也没有问出来。
看他的脸上,满脸都是被烧伤的伤疤,根本无法辨认他原来的相貌,所以,尽管按照一些常理,能够猜测到他就是在逃的那个赵田刚,但是,法律要求的具有严格的证据,仅靠现有的这些证据,分量还是有些不够的。
凭什么来认定这个面容被毁掉的人,就是赵田刚呢现在,说他的声音很像赵田刚的声音,但是,谁来证明这一点呢赵田刚本人的声音又是什么样的呢退一步讲,就算是声音有些相似,但这也不能排除,世界上有两个人的声音十分相像的人啊。证据的特点,是必须具有唯一性和排他性的。
说这个人认识薛柯枚,认识娟娟,还认识刘春江和许若玲,但是,世界上认识这几个人的多了不止他一个。难道就凭他认识这几个人,能断定他就是赵田刚显然不能。
至于录音带,由于当时许若玲填写的检验比对项目只是让技术科从上面提取指纹。经过检验和提取,只是发现了上面有黄业其的指纹,同时还有其他好几个人的指纹。而且上面的指纹也都并不是很清晰,也就是说,仅凭那上面的指纹,还是不能断定这个人就是赵田刚。
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退一步讲,市公安局指纹库里也并没有赵田刚本人的指纹底样。所以,即使录音带上面有赵田刚的指纹,那他们还无法断定这个郝师傅就是赵田刚。
至于录音带里赵田刚自己录进去的那些声音,由于市公安局技术科当时只是对上面的指纹进行采集,对录音带里的声音,直到现在,他们也没有发现有这个秘密,以为只是一盒很普通的英语磁带呢。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目前,就连这盘录音带,现在也并不在他们手中。所以,这就更难以说明问题。
现在,刑警大队的许若玲,让薛柯枚来的目的,就是来和薛柯枚联系,一是让她作为直接的目击证人,来提供一些当时郝师傅的劫持人质的犯罪证明,二来想找那盒录音带的下落,他们想重新寻找一些案件的突破口。
“录音带”
听完了许若玲的这些话,薛柯枚心中不由得又想起了刘春江在那天在她家里偷偷换掉英语磁带的事情,她坐在那里回想着,“它现在在我女儿娟娟手里呢。”
于是,公安局的人便开车带着薛柯枚,马不停蹄地来到了正在奶奶家里的娟娟,把娟娟领出来上了汽车,然后把车开到了薛柯枚的家里。
到了家里,薛柯枚问着女儿:
“娟娟,昨天咱们看到的那盘英语磁带,现在还在吗妈妈想看一看。”
娟娟看了看坐在一边的许若玲,知道她是公安局的人,先是不吱声,过了一会儿,低声说道:
“录音带已经找不着了。”
“找不着了怎么可能呢你好好想一想”薛柯枚搓了搓手,说道。
娟娟低着头,过了一会儿,她流着泪,说道:
“我刚才还到处找来着,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
许若玲看了看娟娟,她并不知道录音带里面的秘密,于是,最后只能说道:
“娟娟,等以后找到了录音带,告诉阿姨,好不好那我再和你妈妈说一些别的话,你先出去玩去吧。一会儿我再找你,好不好”
娟娟眨了眨两个机灵的大眼睛,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等娟娟走出去之后,薛柯枚问道:
“娟娟的录音带怎么了你们有什么用”
许若玲看了看薛柯枚,略
第175章 塌窑
许若玲听了,摇了摇头,最后遗憾地对她说道:
“好,今天就到此为止吧。等以后有什么事,我们再联系吧。”说完,许若玲和她握了握手,转身离去。
薛柯枚送许若玲出来,看着她和另外的那几个人都上了汽车。直到看不见了,这才回去。
回到屋里,这时,娟娟跑了进来,薛柯枚看着她,有些奇怪地问道:
“昨天我还见你把录音带捡起来了呢,怎么今天就会找不到了”
娟娟摇了摇头,她沮丧地说道:
“反正我后来怎么找也找不着,我估计奶奶把我的那盒录音带给烧了。”
“烧了你难道看见了”薛柯枚吃惊地问道。
“没有,但是我在奶奶家里后来闻到了一股烧塑料的味道。所以,我猜想着她一定把我的那盒录音带给放到了炉灶里烧了。”
薛柯枚不说话了。
第二天,薛柯枚又来到了厂里,准备办理调动手续。
当她来到了党委书记吕志强的办公室,准备找他签字,正准备敲门,就听见有人急匆匆地从楼梯口向这边赶来。她扭头一看,原来是柳莺莺。
“柯枚,你也找吕厂长”柳莺莺还是习惯叫吕志强为厂长。
薛柯枚一看,她发现今天柳莺莺的头发纷乱,满脸倦容,两眼布满了血丝,而且,就连衣服也有些灰蒙蒙的。这可不像是柳莺莺平时一贯的样子啊。
“是啊,我是来找吕书记签字的。你怎么来了”薛柯枚一看她这样样子,心里就感到有些纳闷。
“我……哦,……我没什么,我是来找吕书记汇报点儿情况,还有一个借款单想让他签字。”柳莺莺眼神躲闪着她,好像有什么事情隐瞒着她。
“汇报情况有什么情况”
薛柯枚脸上顿时变了色,她心想,柳莺莺只是河西县水泥厂的一名干部,别说一般情况下应该轮着刘春江来汇报,就算是刘春江不汇报,那也轮不到由柳莺莺来汇报。难道……难道她是来吕书记这里偷偷打小报告的。
“这……”
柳莺莺两个眼睛躲闪着,嘴张了张,欲言又止
薛柯枚也是脸上藏不住事,当时就有些生气了,她说道:
“莺莺,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刘春江他对你不薄啊你怎么能在背后搞这一套啊……”
还没等柳莺莺说话,这时,门开了。吕志强一看是她们两个,马上说道:
“我正要找你们两个呢,快进来吧……”说完,回到了房间。
“……是借款单吗”吕志强直接对柳莺莺说道,“快拿来我给你签字。”说完,他从柳莺莺手中一把拿过了她手里的单子,连看也没看,站在办公桌前,刷刷两下就把自己的名字签上,然后又急切地问道,
“那几个人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柳莺莺看了薛柯枚一眼,吞吞吐吐地说着,“医生说……说现在还不好说,还要观察一阵,还没有过危险期……”
吕志强摇了摇头,一摆手,马上说道:
“好了,你赶紧忙去吧,有什么情况马上告诉我……”
柳莺莺赶紧走了出去。
薛柯枚大睁着两个眼睛,半天才反应过来,她问道:
“吕书记,柳莺莺她刚才说什么……什么没有过了危险期”
“哦,你还不知道啊是这样,昨天夜里,春江那里塌窑了,烧了几个人……”
“什么,塌窑了”
薛柯枚的脑子“嗡”的一下,她立刻惊叫了起来……
她知道,对于立窑来说,塌窑可不是小事情,一旦发生严重的塌窑事故,最怕的就是在现场的看火工被烧伤,经常会发生人身伤亡事故。过去她在立窑上班的时候,她就知道,立窑塌窑对看火工是很危险的……
“人怎么样烧的厉害吗”薛柯枚的声音开始发颤了。
吕志强把头低下了,“有一个烧的很严重,还有两个也不好说,一个轻伤。不过你别担心,春江他还好些……”
薛柯枚一听,顿时就觉得天旋地转,她眼前一黑,两脚一软,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原来,就在薛柯枚离开了河西县水泥厂之后,由于刚从辽源水泥集团调来的那个技术员对那里的生产工艺情况不熟悉,对立窑的一些特点也经验不足,物料配比没有一些相应的变化,还是根据辽源水泥集团的经验来对待,而且,刘春江虽然说起来是内行,但是,一来由于他的事情较多,根本忙不过来,另外,他对看火技术毕竟还不是很精通,结果,就在昨天夜里,正当刘春江上来查岗,来到了看火工工作面的时候,他就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劲,他刚要下令关掉鼓风机,结果,话还没有说完,只见黑烟一闪,刘春江见势不妙,大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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