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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渣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落坞啼
就在苏锦楼快要滑到地面之际,只见小白一声狂吼,对着苏锦楼的屁股就是一嘴。
“刺啦~~”
苏锦楼吓得脸色惨白,手脚并用又一次爬上了大树,再看看底下的小白,嘴里正叼着一块不规则的布片。
王永风看着在阳光的照射下,苏锦楼那两片显得尤为白皙的屁股瓣,第一反应就是,嘿!原来这小子只是脸看起来比较黑,身上还是挺白的嘛。
不对!现在是考虑这个小子白不白的时侯吗?
“来人,去院门口守着,别让女眷误闯了进来。”吩咐完小厮,王永风对着树上颇为狼狈的苏锦楼说道,“苏生,你有五天的假期,老夫闲来无事,有的是时间和你耗着,什么时候作出一首诗来,什么时候你就可以下来了,我不着急,你慢慢想吧。”
苏锦楼可怜兮兮,满眼含泪,他天生就不是个读书的料,此时为了不光着屁股继续忍饥挨饿的挂树上,他绞尽脑汁,使劲回想先生先前所说的作诗要点。
一个时辰后,他终于抠抠索索删删减减的得出一首诗来,“碧波如会意,云澹水溶夕,日现蛟龙影,出鞘宝刀鸣。”
苏锦楼想了半晌作出个这么一首四不像的诗来,原以为只要作出一首诗便能过关了,谁知王永风来了一句。
“何意?此诗所作为何?”
这是在问这首诗的中心思想了,苏锦楼万万没想到还有这般转折,他哪知道说的什么,这诗完全是他为了应付差事胡诌出来的。
苏锦楼弱弱的问道,“先生,您不是说只要我成诗一首便能下来用饭的吗?再说,您又没定主题,只让我凭空想象,我根本无从下手啊。”
“无从下手?”王永风从善如流的说道,“没关系,现在定下主题也不迟,正好明天就是中秋,你就以中秋佳节为题,赋诗一首吧。”
苏锦楼生无可恋脸,“……”
一提到中秋,他就想到“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可这貌似是词吧,而且他除了这一句,只记得末尾的“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中间有啥内容,他完全忘记了。
另外,虽说这首词的主人姓苏,他自个儿也姓苏,但此苏不同于彼苏,人家那是能作出千古绝唱佳作的真才子,他呢?打油诗都作不出来。
唉!同人不同命,他有愧于这个姓氏。
王永风见苏锦楼还有空发呆,觉得这小子力还挺旺盛,便对着小白吩咐道,“继续盯着这小子,这小子滑溜的很,别让他逮着机会给溜了。”
“嗷嗷~~”小白很人性化的回叫了两声,仿佛在承诺着什么,随即蹲坐在树下,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苏锦楼,铁了心的不给对方半点机会逃跑。
王永风一步三迈,神色悠然的回到了书房,刚进门就见自家二闺女一脸急切的迎了过来。
“爹爹,您看是否先让苏公子从树上下来?他一连两顿没吃,腹中饥饿,哪有力作诗?不如先让他填饱肚子,再细细思索诗作?”
“唉,闺女大了心就向着外人喽!”王永风一咏三叹,满脸颓色,尽显老父亲的心酸与无奈。
王文闻言脸颊一红,双手无意识的捏着袖子,尽显小女儿之态,“爹爹!您,您尽是胡说,什么外人内人的?我可听不懂。”
“咦?难道不是吗?”王永风故作疑惑,问道,“我家闺女做点心的手艺堪称一绝,以前我一个月貌似只能吃到四五次,自从苏生来了,我天天都能吃到宝贝闺女亲手做的点心,苏生总说是拖了我的福,殊不知是我沾了他的光,你说,我需不需要对苏生说实话呢?”
王文双颊红的似滴出血来,本就绝色艳丽的面容更加动人,“爹,你若是和苏公子胡说,我,我就再也不给你做点心了,还要告诉娘,说你前几天花了五百两银子买了一把古扇,就藏在书房左边的柜子里。”
“唉?你怎么知道我买了古扇?”王永风急眼了,“你可千万别和你娘说这事啊,她若是知道我背着她藏私房钱,还把钱花在买扇子上,她肯定得和我闹。”
“哼!”王文微微抬头,嘴巴微撅,眼中尽是得意之色,“你不与苏公子胡言乱语,我就帮您保守买扇子的小秘密,否则……哼哼!”
虽未明言,但只这“哼哼”二字就能听出未尽的威胁之意。
王永风气急,以前最是孝顺,还能帮他打掩护的二闺女去哪儿了?怎么只遇到苏锦楼那个小兔崽子,二闺女陡然就变了?
“闺女啊,你悄悄告诉爹,”王永风左瞧右看,小声低语,八卦气息十足,俨然破坏了严父的形象,“你是不是对苏锦楼那小子有好感啊?”
王文淡定的瞅了亲爹一眼,“我只是报恩而已,哪有什么好感一说?爹爹,你若是再这么不着调,我真的会和娘告状的,有哪家的爹爹会问闺女是否对一个男子有好感的?”
说完便朝门外走去,临到门口又停下脚步提醒道,“爹爹还是莫要把苏公子逼迫得太紧,作诗需要的是循序渐进,而不是一蹴而就,方知欲速则不达,若想让苏公子成诗,还需爹爹的耐心教导。”
王文刚踏出书房,脸颊上的红色立马蔓延到了耳根,眼中尽是慌乱羞涩,原本镇定自若的姿态也不复存在,很明显,刚才的淡定与从容都是强装出来的。
王永风瞠目结舌的看着闺女远去的背影,这不像是心慕他人的样子啊,难不成真是他想多了?文当真只是为了报恩?可明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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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亲自上阵教导苏锦楼了,这还不足以答谢当初的恩情?
算了,看在当初那小子毫不犹豫的搭救文的份上,今天他就暂且饶过那小子吧,唉,真想不通,作诗有什么难的?至于那小子裤子都被撕破了还憋不出一首诗吗?
传道授业,让苏锦楼继承他的衣钵,实在是任重而道远啊。
第二天,正值中秋佳节,晋亭先生名声在外,不管是真心敬仰,还是碍于表面情分,许多名门权贵纷纷送来贺礼,金石玉器,藏书古玩,还有金钗玉镯,首饰布匹,应有尽有。
府中到最多的还是府城中各个书院里学子们所投递的诗作与文章,这些人无不希望拜在晋亭先生的门下,还有不少其他地方的学子不远千里寄来贺词,只为博得晋亭先生的另眼相看。
以往对于这些诗作,王永风一概置之不理,他压根没时间去一一欣赏那些学子的佳作,也无徒的意向,故而只有弃之不看,可今年,多了一个苏锦楼,那就不能再以往日的法子处理这些诗文了。
“苏生,近日你好好拜读这些学子的作品,品鉴一下这些诗文的优劣高低,而后写出一篇心得给我瞧瞧。”
王永风可谓是用心良苦,他将这些诗文交与苏锦楼品鉴,为的无非是让苏锦楼多看看,多学学,说不定啥时候灵光一闪就开窍了。
苏锦楼老老实实的执行先生的命令,他依次将拜帖以及附带的诗文拆开品读,从一开始的惊叹到最后的蛋疼。
为何?
敢向晋亭先生府中投递诗文拜帖的学子,都是本身具有几分真才实学的,除了极少部分投机取巧的学子外,其余的诗作无一不是品,嗯,至少在苏锦楼看来是品。
这就造成了,苏锦楼这个学渣需要花一段时间才能赏鉴完一首诗文,拜帖堆积如山,都是用竹筐放置,苏锦楼看着旁边安放的六个竹筐,再看看府中下人时不时搬进来新的竹筐,他顿时头大如牛。
这得看到何年马月啊……
还得写读后感,我滴个亲爹唉,这简直就是神折磨。
又见先生正在一旁挥毫泼墨,苏锦楼奇道,“先生,您是在作诗吗?”也对!今天是中秋,像先生这般风光霁月之人肯定会有感而发赋诗一首的。
王永风意味深长的瞥了苏锦楼一眼,笔下不停,口中言道,“别人送来贺礼,老夫岂能不回礼?”
“先生是用诗文当做回礼?”苏锦楼不敢置信,这是把诗文当做白花花的银子使了?人家送来玉器珠宝等贵重物品,先生只用一首诗就把人家给打发了?
苏锦楼不死心的问道,“所有人的回礼都是诗文吗?”
王永风搁笔,疑惑不解,似乎对苏锦楼的问题颇为想不通。
“不是所有人的回礼……”
苏锦楼笑了,他就说嘛,先生怎能做出这等坑人之事,除了诗文,肯定还有其他随礼嘛。
“我只需给几个交情深厚的友人赋诗回礼,其余人等哪有资格得到我的诗作?”王永风此言一出,尽显文人傲气。
苏锦楼,“……”好嘛!敢情其他人连一首诗都得不到,忒凄惨了。
话说,先生,您真的不是因为抠门,才把诗文当做回礼的?
第82章塑料味
苏锦楼自此找到了作诗的动力,原来有名气的人所写的诗文还能当做银子使,若是他哪天灵光一闪,成就千古绝唱,岂不是只需坐在家里,银子就能滚滚而来?
“苏生?”王永风瞧着提笔发呆的苏锦楼,忍无可忍的用戒尺敲了敲桌面,“还有好几筐拜帖和书信未看,你还有空发呆?”
苏锦楼吓得一下子从刚才的幻想中挣脱了出来,瞧瞧先生发怒的眼神,瞅瞅一旁还未拆封的信件,好吧!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苏锦楼默默嘀咕,“至少我还有梦想,以后肯定能成为一个大诗人!”
“瞎嘀咕什么呢?”王永风颇为恨铁不成钢,“还不快抓紧时间品鉴?卯时之前必须把心得体会交与我,否则今晚就让小白好好陪陪你。”
苏锦楼听到小白二字顿时一个激灵,再也不敢开小差,妈呀!小白那个变异狗,一看就是只单身狗,就喜欢盯着他的屁股咬,他再也不想光着两瓣屁股蛋在风中迎风摇曳了。
人的潜力是无穷的,苏锦楼连午饭都没吃,不停的拆件看文,及至后来速度越来越快,并不是苏锦楼被打通任督二脉,通宇宙清灵之气成为作诗大拿,而是投递进来的拜帖诗文,主题思想几乎一致,都是恭贺中秋快乐,然后表达一下内心的敬仰之情,只不过是用诗作的方式表达出来,中心意思都不变。
于是,苏锦楼看了好几筐的诗文后,得出的心得就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无论何人,在任何时空,都要学会拍马屁,还得拍得高端大气上档次,拍得不落于俗套,让人一见就觉得不是虚言,而是真心实意的信服与敬佩。
看看这些文采斐然的学子所写的诗文,什么“揽镜自顾,夜不成眠”,什么“高山仰止,抵足而眠”,还有人写“日日思君,形如枯骸”,这些个肉麻的话,当真适合对快要到不惑之龄的中年大叔说,而不是用来对心悦之人告白的情话?
王永风询问苏锦楼,“苏生,有何心得?”
苏锦楼沉默了,他总不能把刚才那一番马屁心得说给先生听吧,如果当真实话实说,估计他不仅今晚得和小白作伴,明天还得去树上继续迎风招展。
苏锦楼拱手回道,“先生,晚辈实在羞愧,看了这些学子的诗作,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个个都是拍马屁的高手,他的脸皮还得多修炼修炼,才能面不改色写出那些肉麻的话。
“嗯,你知道自己有所不足,而后才能查漏补缺。”
王永风从未奢望过苏锦楼只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看了别人的诗文,就能写出自己的诗作,他要的就是苏锦楼得知与其他学子之间的差距,从而正视诗文,而不是只想着回避。
“好了,看了一天的诗文你也累了,你师母已经吩咐下人摆好了饭,和我一块去吃饭吧。”
苏锦楼眼睛一亮,立马顺竿子往上爬,“有劳师母心了,学生腹中空空,实在是饿急了。”
王永风走在前面,苏锦楼在一旁喋喋不休,“今天本是阖家团圆的好日子,晚辈在此多有打搅,唉!说来惭愧,晚辈来的匆忙,也未带什么礼物,实在是心有不安。”
王永风陡然停了下来,面无表情的回道,“不安?你现在去准备礼物也是来得及的,今日中秋佳节,府城没有宵禁,要不你出去买了东西再过来用饭?”
苏锦楼诡异的沉默了片刻,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着,“要不,要不我现在回去作诗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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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作此次中秋佳节的贺礼了?”
王永风面无表情脸,“……”
苏锦楼作死的来了一句,“我这,也是跟先生你学的啊。”
王永风长舒一口气,抬头凝视天上的明月,再次生出无奈之感,他王永风上辈子肯定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然,怎么这辈子偏偏遇上苏锦楼这么个棒槌呢?
这不是来聆听教导的,而是切切实实过来讨债的,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他会被气死。
苏锦楼刚进门,就见一中年美妇人笑意盈盈的迎了上来,“老爷,你们过来了!”又对苏锦楼说道,“苏生,你也算是老爷的半个弟子了,今天在这里过节,就好比在自己家里一样,自不必拘礼。”
苏锦楼毕恭毕敬,打拱作揖,“多谢师母!有劳您心了。”
“别客气了,这又不在汴京,我们家不讲究这些个虚礼,”吴氏热情招呼苏锦楼,对这个黝嘿魁梧的年轻人怎么看怎么顺眼。
这可比那些个小白脸强多了,能在文危难之际出手相帮,人品自不必怀疑,能够使计令文主动退去,不仅把文救了出来,还让另一个图谋不轨的男子老老实实的交代罪行,这份智计手段不容小觑。
人品贵重,能力出众,如今有了夫君的悉心教导,以后的前程必然无忧。
此时王文一脸憔悴的带着丫鬟走了过来,刚摆出微笑的样子打算对着王永风与吴氏二人行礼,冷不丁的看见了站在王永风身旁的苏锦楼。
她睁大双目,脸上的微笑顿时僵住了,声音因为诧异显得格外尖锐,“登徒子!你这贼人怎么会在这里?”
王文被关了一个多月,身边的丫鬟都是吴氏为她新配的,以前的丫鬟都已经被发卖了出去,奶娘更是没挺过八十大板,早已一命呜呼赴了黄泉。
身边旧人死的死,被发卖的发卖,这让王文更加确信当初爹爹的那番话只是为了维护吴氏而编造出来的谎言,心里对吴氏的恨意越发重了。
可形势不如人,她只能压抑住心中的恨意,忍辱负重,等待时机,一血心头之恨。
王文每天被关在屋内抄写孝经,一想到吴氏那张脸,她就恨不得把所抄的孝经全都撕了,后来她只在心中默念那个从未见面的亲娘,想象着亲娘的音容笑貌,内心才能得以片刻的安宁,这才能够继续抄写下去。
身边的小丫鬟都知道主母当初发怒仗毙下人一事,面对大小姐之时战战兢兢,只求无过不求有功,自然不会在王文面前多嘴,更不会告诉她苏锦楼受主人家的指导,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
王文对于这些小丫鬟无一丝信任,总觉得这些人都是吴氏派过来监视她的眼线,所以从不向她们打听外界之事,也就是说,这一个多月以来,王文完全和外界断联,故而她并不知道苏锦楼在府中过节一事。
今天是中秋节,王永风寻思着如此重要的节日总不能还把大闺女关在房里抄写孝经,于是便和吴氏商量,中秋节当天将她放出来,等到过完团圆节再让她继续回去受罚。
吴氏对此并无异议,她了解王永风的性子,既然主动开了这个口,就说明他心意已决,不可更改。
王文的登徒子三个字让苏锦楼回想起当初那个满嘴跑火车还几乎裸奔的自己,当下脸就黑了。
“这位想必就是先生家未曾谋面的大小姐了吧,不知大小姐是否认错了人?苏某可担不起登徒子的称谓。”
“我没认错!那次在慈光寺就是你用言语侮辱我,我绝不会认错人!”王文斩钉截铁的指认苏锦楼后才察觉到对方话中的不对劲。
王文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先生?谁是你先生?”
“我的先生就是大小姐您的父亲,”苏锦楼先是回答了王文的问题,又故作迟疑,而后恍然大悟,“哦~~原来你就是那天带人前来抓人的那个女子啊!”
苏锦楼拱手作揖,眼中布满歉意,“实在对不住了,那天我见你来势汹汹,明显不怀好意,便以为你也是陷害王姑娘的歹人,实在未曾料到,原来你当真就是王姑娘的亲姐姐。”
说完话后又无辜的摊了摊手,“请恕苏某眼拙,以往我从未见过姐姐利用妹妹的信任给妹妹下药,还把妹妹送与陌生男子,污她名节,败她名声,让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荒唐事,故而没看出来你就是王姑娘的姐姐,这应该不是在下之过吧。”
王文脸色铁青,直勾勾的盯着苏锦楼,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若不是这小贼半道出来搅局,王文早已身败名裂,吴氏也能尝尝什么叫做切肤之痛,有了奶娘和亲信的帮助,说不定她就能手刃仇人,大仇得报。
可这一切都被这无耻小贼给毁了,她不但没有成功报仇,还把身边的亲信都给折了进去,如今她就像被关在笼中的鸟儿,四周全是吴氏的眼线,一点自由都没有。
王文压下心中不快,如今境况艰难,她不能再在父亲面前失礼,上一次的事情已经让父亲对她失望,这一次她要抓住机会在父亲面前好好表现,重新获取父亲的信任。
“上次之事全是误会,我被小人蒙蔽一时糊涂这才做下错事,说来,我也应该感谢公子及时出手搭救二妹,不然若是文当真受到伤害,我这个做姐姐的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面对王文突然改变的态度及话音,苏锦楼一点也不买帐,他理所当然的接受了王文的谢意。
“大小姐不必跟我客气,若不是托您的福,我哪能得遇良师指导,不过不管大小姐陷害王姑娘的原因是什么,做错事的人总归都是你,想来大小姐应该和您的妹妹好好道过歉了吧。”
王文一时没回过神,“道歉?”
“怎么?”苏锦楼大惑不解,“这事已经过了一个多月,迄今为止,您都没有和王姑娘说一声抱歉吗?”
这话一出,不仅王文不自在,连一旁的王永风心中也不得劲,不管当初文因何做下错事,错了就是错了,陷害文的是文本人,利用至亲的信任,背后行不法之事的也是文本人,虽然文最终安然无恙的回来,但伤害已经造成,这一点谁都无法抵赖。
从始至终,文从未当面对文表示过一丝歉意,而他这个做父亲的,也未曾想到这一点,实在是不配为人父。
一旁的吴氏看着浑身不自在的王永风,心中多日来积聚的郁气终于消散,今日苏锦楼之言算是说到她的心坎里了,文遭了那么大的罪,担惊受怕,差点就回不来了,结果老爷只因为文未受到实质性伤害,又心疼文从小失去亲娘,就将此事轻拿轻放了,对于文而言,何其不公?
可后娘难当,她这么些年掏心掏肺的对待文换来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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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是一只白眼狼,如今与文关系紧张,她又不好在夫君面前为文打抱不平,只能委屈自己的亲生闺女。
可今日,终于有人替她出了这口恶气,也替文讨要一个公道,实在是大快人心。
这时,年纪最小的文珊说话了,“大姐做了对不起二姐的事,就应该向二姐致歉,知错就改,敢做要敢当,这个道理谁都明白。”
文珊不过五岁虚龄,童言稚语,最是真实,王永风不愧是大儒,尴尬过后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的错误。
“是啊,知错就改,敢作敢当,这是谁都明白的道理,枉我白活了近四十年,竟连一个稚龄小儿都不如,实在是羞煞人也。”
王文心中愤恨,她好不容易出来走走,想要修复父女之情,可又被苏锦楼给破坏了,连着上一次,一共两次坏她好事,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她必要回报这份“大恩”!
王文性格果决,她当机立断,对着王文行了一礼,“二妹,我为上次的错事向你道歉,希望求得你的谅解。”
王文虽对这个姐姐仍有怨言,但并不想当面与她撕破脸面,至少在爹爹面前要维持表面的和睦。
“长姐不必介怀,当日之事全因小人挑拨,妹妹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这样我也就放心了!”王文喜极而泣,她欣喜的拉着王文的手,眼中含泪,“这些天我生怕你与我生分了,内心愧疚,羞于见你,如今听到妹妹所言,我这心总算是安定了。”
此话一出,苏锦楼当场翻了个白眼,“一股子塑料味。”
王永风正欣慰于文的大度与文的知错能改,此刻闻听苏锦楼之言,心中甚是不解,“苏生,此话是何意?”
苏锦楼一本正经的回道,“我在称赞大小姐对王姑娘情谊深重,爱护有佳呢!”
就像塑料花一样,假的不能再假了。
第83章女儿家
中秋过节,拜月,吃月饼,燃灯,这些习俗一样都不能少。
吴氏早已吩咐下人在院中的东南角上摆上供桌,桌上设有一个方斗,斗里盛满新高粱,斗口糊上黄纸,充作香坛,供桌上放了四碟水果,四盘月饼。
古人将月亮中的玉兔称作太阴君,某些地方也称其为玉兔儿爷,男不拜月,女不祭灶,故而,此次祭祀是由吴氏带领家中女眷行礼拜月。
行完拜礼,而后饮桂花酒,吃月饼,苏锦楼原以为如此良辰美景,先生必然诗性大发赋诗两首,谁知人家只照常吃吃喝喝,未见其抒发心中情意。
“先生,”苏锦楼悄悄问道,“您今晚不作诗啊?”
王永风一脸莫名其妙,百思不解,“作什么诗?白天该有的回礼我都回了啊。”
所以说,先生果然是因为抠门,才把诗文当做回礼的吧……不是都说文人傲气,不屑于金银等俗物,先生这一副把诗文当做银子使的口吻是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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