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渣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落坞啼
此时,苏锦楼不可能与曹霖扯皮其主动示好的个中内情,唯有避重就轻,以退为进。
苏锦楼说完后立即对曹霖行了一礼,“都怪苏某反应迟钝,让曹同窗动怒,是我的不对,实在是对不住了!”
道完歉,苏锦楼话音一转,“不过,我只迟疑了片刻就令曹同窗大为动怒,这……”苏锦楼面露为难之色,似是接下来的话有些难以启齿,“看来曹同窗还需要多多修身养性,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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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气度是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曹同窗以后行事还是莫要像今天这样如此冲动才好。”
话音刚落又对着脸色不善的曹霖施了一礼,“苏某性格耿直说话有些不中听,可忠言逆耳,我都是为曹同窗着想,还请曹同窗莫要见怪。”
曹霖未曾想到苏锦楼竟如此能言善辩,一时间没了应对的方法,好在他想起自己最初的目的,顺势说道,“看来是我误会苏同窗了,既然如此,苏同窗是同意与我比试学问了?”任你再怎么伶牙俐齿,一旦比试学问,你必会露馅,到时你苏锦楼不过是我曹霖的垫脚石而已。
越想越美,尤其是见苏锦楼脸上的难色,曹霖越发的得意于自己的聪明了。
曹霖是禀生,这些年一直寻求名师指导却不得所获,这次岁考,在受邀的学子之间除了苏锦楼就他排名最为靠后,若是与其他学子比试才学,他并无必胜的把握,到时丢脸不说,还为他人枉做嫁衣,实在是得不偿失。
常言道柿子要挑软的捏,故而,他选中了苏锦楼这位传说中被夫子赶出学堂,至今未上一堂课的附生。
曹霖嘴角微微上扬,戏谑的看着苏锦楼,小子,等会儿你就乖乖的认输吧,为了我的前程,我一定把你死死的踩在脚底,让你再也翻不了身。
曹霖对着上首的督学大人行礼,“还请大人为我们主持比试。”
方世泽并不想主持什劳子比试,如今他只想继续拉拢王永风,以往这王永风很少出来参加宴会,他想和对方拉拉关系都不得其门,如今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他实在不想把时间花在主持比试这种小事上。
若是拉拢了晋亭先生,就相当于拉拢了天下文人志士,他还何必去培养这些个无足轻重的府学学子。
此时,王永风发话了,“既然是比试,不如就让在场所有的学子都比试一番,也算是为此佳宴添一乐趣。”
见王永风似乎对比试一事很感兴趣,方世泽自然不会扰其兴致,“那就依先生所言,请问先生,该比试什么呢?”
王永风摸了摸胡须,笑言,“也不为难这些孩子了,就比试诗词吧。”
方世泽欣然同意,“那好,就比试诗词。”
苏锦楼,“……”先生,你是嫌我的麻烦还不够多吗?没事您老凑什么热闹啊,您真不怕我把你的招牌给砸了吗?
王永风笑眯眯的看了看一脸郁促的苏锦楼,臭小子,这一次若是不好好表现,回去我就让小白好好和你谈谈心。
与此同时,菊园门外停了三辆马车,马车旁的护卫长范铎恭敬的说道,“禀报公子,菊园到了。”
马车里传出一道慵懒的声音,“难得督学大人有如此雅兴,本公子来的凑巧,也去凑一回热闹,你自去通报吧。”
第87章公子傲慢
方世泽刚准备宣布比试开始,就闻听下人来报说有一位公子登门造访。
方世泽不以为然,如今他忙着举办宴会,又打算借着比试的机会物色可用之才,哪有空闲接待一个未曾投递拜帖的什么公子。
他刚要摆手让下人回拒门外之人,谁知下人递上来一枚印鉴,方世泽打眼一瞧,心下大惊,连忙起身主动去迎。
他边走边道,“贵客临门,待我前去相迎,还请诸位多多见谅。”
话音刚落,人已出园,大家见方世泽步履匆匆,心下都对来人的身份颇为好奇,什么人能让堂堂三品大员变了脸色,生怕有所怠慢,一刻都不敢耽搁而主动前去迎接?
是某个名人雅士?亦或是当朝要员?
众人各自思量,小声议论,目光皆有意无意的投向园门处。
等了近半盏茶的时间,只见一位丰神俊秀,长身玉立,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在方世泽的陪伴下走进了园子里。
在座的各位,学子之中无一人认识此人,但见连三品大员方世泽都在男子面前极尽恭敬之姿,就已料到此男子的身份必是十分贵重。
上首人员中的名士大儒以及临平官员,大部分人也都未见过此人,唯有个别几人见到此男子时脸上均露出吃惊之色,似是对来人颇为意外,其中,临平知府朱广赶忙起身小跑主动迎了上来。
他一脸诚惶诚恐,口称,“不知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众人一听此言皆窃窃私语,公子?哪家的公子能让督学大人和知府大人如此低声下气?
那男子嘴角挂着玩味的笑意,漫不经心的说道,“不是有方大人迎接嘛,也不算失礼。”说完再不看朱广一眼就径直往前走去。
男子这话表面似乎是说并不怪罪朱广,实则是指未曾把朱广放在眼里,唯有三品大员方世泽才配出去迎他,朱广身份太低连迎接的资格都没有。
说话傲气,姿态傲慢,一看就是个不好相与之人。
然而,这个男子在见到上首正在品酒的王永风之时,眼中掠过一丝异色,显然他是知道王永风身份的。
男子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后又拐了个弯直接对着王永风行了一礼,“弘文拜见先生,自去年一别,至今未曾见到先生,不知先生身体可还健朗?”
此时的男子周身全无一丝先前的傲慢之气,反倒与一个普通的学子无异,这足以看出其对王永风的敬重,至少表面看起来是恭敬有礼的。
王永风嘴角挂着笑容,眼神和善,客气十足,“有劳二公子记挂,托公子的福,老夫身体还算可以,今日见到公子,似是比之以往更加俊秀非凡了。”
“先生客气了,”周弘文主动释放善意,“先生直接唤我弘文便是,今天晚辈刚刚赶到临平,闻听督学大人在此举行宴会,兴致所至,冒昧前来,实在是失礼了,不知可有打扰先生的雅兴?”
王永风嘴角弧度未变,眼中溢满了笑意,但话音却仍旧显得客气疏离,“二公子客气了,二公子乃凉王殿下亲子,老夫怎可僭越直呼姓名?说来也巧,刚才在场的众位学子正要比试诗文,不知二公子可有兴趣参加?”
王永风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知此男子背景为何,原来此人正是凉王第二子周弘文。
苏锦楼挑了挑眉,心中即惊且惑,凉王相当于凉州境的土皇帝,这二公子周弘文是凉王亲子,且又是嫡出子,可以说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
上头有一个哥哥,亦是嫡出子,且被凉王请为世子,然,皇帝以防藩王权利过大造成朝局动荡,下令让所有藩王嫡长子替父尽孝,在凉王为嫡长子请封世子的第二天,世子便要赶往汴京,名为尽孝实则不过一个质子。
谁人都晓得皇帝待凉王太过薄凉,即使祖辈隔代亲,有着其他几个藩王的世子在,怎么也轮不到凉王之子被皇帝另眼看待,上行下效,又是在汴京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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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繁华似锦的地方,可想而知凉王世子的生活必不会太过松快。
而这位二公子就不一样了,他在凉州长大,这么长时间足以建立自己的势力,占着年龄与嫡出身份的优势,凉王府内其他庶子根本没法与之相比,据说凉王对其甚是看重,而那个倒霉世子未与凉王日日相处,情分比不上周弘文与凉王来的亲近,也不知等替父尽孝的世子回来后还能不能保得住世子之位。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苏锦楼看过那本玛丽苏小说后,心知以后的天下既没那个倒霉世子的份,也与这位傲慢的二公子无关,他俩甚至连出场的机会都没有。
估计要不就是两人争夺世子之位两败俱伤全都嗝屁,要不就是在凉王打天下的中途夭折,反正以后的太子不是这个什么弘文。
苏锦楼正寻思着这个少公子因何而纡尊降贵前来临平,只听身旁的曹霖酸溜溜的小声嘀咕,“不就是仗着凉王殿下亲子的身份耍威风嘛,有何可傲气的。”
苏锦楼瞥了一眼曹霖,酸死人了!他在古代第一次见到像曹霖这样小肚鸡肠的男人,人家有个当藩王的爹,从小锦衣玉食,奴仆成群,傲慢些也是正常嘛,若是你曹霖有这样一个爹,想来估计都能鼻孔朝天的走路了。
另外,你曹霖若是当真不攀附权贵,傲骨铮铮,有本事你别这么小声嘀咕啊,和蚊子哼哼似的,要不是自己耳神好使,还真听不见那句酸言酸语。
众人得知周弘文身份后心思各异,有惶恐不安的,有起了心思的,有酸涩妒忌的,但不论心里如何想,表面上至少都对周弘文的到来表示欢迎。
而那些个官员,尤其是第一次见到周弘文的官员心中非常激动,谁都想搭上周弘文的路子攀上高枝升官发财,所以,当周弘文谦虚的表示“担心其他学子碍于自己的身份主动相让,故而不参加诗词比试”时,不少人都争抢着恭维。
其中府学署官鲁士才拔得头筹,“下官久闻少公子有惊世才华,出口成诗,您一出手必是独占鳌头,无人能出左右,哪里需要别人相让,公子不必谦虚,只需尽情尽兴作诗写词便可,下官也好洗耳恭听您的大作。”
周弘文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差人把这个不知所谓的什么官拖出去的欲望,要是在凉州,他早就一鞭子抽过去了,可现在……他看了看一旁端坐着的王永风,默默平息了心中的暴戾之意。
王永风似是因为鲁士才之言对周弘文抱有更大的期待,“二公子,正如鲁大人所言,此次比试无需顾忌太多,只是普通的交流切磋,不妨就一展才学,如何?”
周弘文嘴角微抽,脸上的微笑有一瞬间的扭曲,“既然如此,晚辈就却之不恭了,”又对鲁士才和颜悦色的说道,“这位鲁大人,我与你一见如故,此次宴会过后你去方大人府中一趟,我也好与你秉烛畅谈一番。”
鲁士才闻言大喜过望,满脸激动,脸色通红,连连应道,“是!是!承蒙公子厚爱,下官不胜荣幸。”
不少官员都对鲁士才投以羡慕与嫉妒的目光,这个老小子,真不要脸,拍个马屁竟能得到二公子的青睐,以后必是青云直上吧!唉,怪只怪自己下手太迟,没有抓住机会。
人群里唯有两人十分同情鲁士才,方世泽见鲁士才还在那边傻乐,对一旁人的奉承巴结之言全盘接受,不禁摇了摇头。
方世泽在凉王府里藏有眼线,自然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消息,凉王二子周弘文天生不善诗书,十分厌学,从小到大至少打伤弄残了四五个夫子,后来凉王见其喜爱舞刀弄枪,便也由着其荒废诗书一道,转而学习武学。
所以说,二公子此人才情与其名相反,天性暴虐,跋扈非常,若不是凉王爱重,每次为他擦去祸事首尾,二公子的名声早就黑透了。
如今也就凉王身边的个别亲信知道二公子的真实性格,外人只知其不易相处,性子傲慢,这一点是大家公子的通病,并未觉得奇怪,加之二公子形貌俊朗,气宇轩昂,外表很能糊弄人,不少不明真相的外人都夸赞其有乃父之风。
而刚才二公子所言不过是不想参与吟诗作词的推脱之言,可鲁士才偏偏当了真,还大肆褒奖,让二公子下不得台来,若是所作之诗没能夺得头筹,就相当于在众人面前丢人现眼了,鲁士才这一次拍马屁拍到了马腿子上,不知大祸临头,反而在那边沾沾自喜瞎乐呵,真是愚蠢至极。
除了方世泽,另一个洞察真相的正是推波助澜的王永风,若是仔细观察便可看出,当周弘文硬着头皮应下比试之时,王永风眼中一闪而过的戏谑以及比之先前更显真实的笑容。
王永风碍于身份不便与周弘文撕破脸,打狗还得看主人,凉王对此子及其看重,他看在凉王的面上也不好直言拒绝此子的示好与招揽,但他并不介意将计就计戏耍此子一番,给对方找些事做,省的闲的发慌来和自己套交情。
诗会在方世泽的主持下举行,众学子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有这么多名声斐然的名士大儒在场,又有才名在外文采飞扬的二公子一同比试作诗,他们必定得全力以赴,博得这些大人物的另眼相看。
即使不能被名儒为弟子,也要入得二公子的青眼,说不定二公子看上自己的才学,引为知己,结为至交好友,若是能让其在凉王殿下面前美言几句,那岂不是前程无忧,一步登天。
越想越美,众学子苦思冥想,斟酌过后终于得出诗词大作。
此刻,方世泽左右为难,若是二公子作不出诗词或是胡乱瞎写,在众人面前丢了脸,以二公子瑕疵必报的性子必会迁怒于他。
若是自己偷偷换掉二公子的诗作,那岂不是不打自招表示自己知道二公子学问有限,比不过别人,他知道了二公子的丑事,二公子必会对他心生不满,甚至恼羞成怒狠狠鞭笞他一顿,唉,这可如何是好。
正当方世泽苦恼之际,学子们已然写好了诗作,下人将诗作了上来,令方世泽感到诧异的是,原以为乱写一气或是无从下笔的周弘文竟然也交了诗作。
方世泽为表恭敬,首先品鉴的就是周弘文所写的诗,等看到所书内容时,方世泽怎么看怎么觉得这首诗有些熟悉。
这个,莫不是去年凉王写的诗?那时府中不少谋士亲信都在场,二公子竟然明目张胆借用凉王的诗作?果然是目无尊长之辈。
方世泽心中鄙夷,表面却装作不知此诗原作是谁,脸上做足了惊叹之色,连连叫道,“妙!妙!妙!公子才情之高实在令下官佩服!”
周弘文连连谦虚,他早就料到方世泽不会拆他的台,不管这方督学是真忘记还是在装傻,反正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就行,想来以方督学的性子,谅他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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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众打自己的脸。
不过一个小小的督学,还能越的过本公子?
方世泽和周弘文唱完双簧,又将这些诗作传至各位名士大儒手中,评出前三名,周弘文的诗赫然在列,只不过并未拔得头筹,这让周弘文心下十分恼火。
再一看头名者姓什名谁,陶真?不过一个小小的秀才,竟然越过父王的诗作,真是……可恨至极!
第88章谄媚
周弘文意味不明的问了一句,“陶真是谁?”
众学子都以为周弘文有此一问是因为陶真才学出众夺得赋诗头名,入了这位贵人的眼,当下都偷偷打量着陶真,目光中不乏羡慕嫉妒之意。
当事人陶真却无丝毫喜色,细细算来周弘文是光帝的孙子,处在大庆朝最顶层的圈子,而他只不过是个普通面馆老板之子,身份上是天与地的区别。
陶真头一次碰见如此尊贵的人物,心中忐忑多于欣喜,“少公子有礼了,在下便是陶真。”
“你就是陶真?”周弘文笑意盈盈,语气亲善,颇有礼贤下士的意味,“陶学子高才!竟能压过众多才华横溢的学子博得头筹,实在令本公子心生佩服。”
陶真拱手行礼,谦恭的说道,“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陶某才疏学浅,此次拔得头筹纯属运气使然,亦是在座的大儒名士看得起在下,实在是当不得公子的夸赞。”
周弘文盯着陶真看了一会儿,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的弧度越发上扬,眼神中透露着危险。
“本公子既然开口夸你,你接着便是,难不成你觉得本公子说的只是虚言?”
陶真一听此话,后背顿时渗出汗来,他头一次遇见这么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而且此人还是个身份尊贵,自己得罪不起的人。
“是,多谢公子赞赏。”
“这才对嘛!”周弘文轻蔑的笑了一下,“我最是讨厌那些个繁文缛节,夸你你就接着,说那些个自谦的话有何意义?”
陶真躬身乖乖回道,“是,陶真受教了。”
陶真本以为他顺着这位喜怒无常的公子便会没事了,不料周弘文话音一转。
“既然已经比试了诗文,接下来不妨就比试一下武艺,众位学子可有异议?”
底下学子议论纷纷,但却无一人出言当场反驳,这时候,若是再不晓得上面的这位公子是故意找事,那他们就算白活这么些年了。
而且,此次倒霉之人估计头一个就是刚才拔得头筹的陶真了,谁让他压过少公子得了第一呢!这不明摆着是触人家眉头嘛。
之前的羡慕嫉妒也都变成了同情,可一想到他们自个儿也要参加比试,顿时生出一股同病相怜之感。
不出众人所料,周弘文存心找茬,第一个整治的对象就是陶真。
只听他说道,“陶学子,既然你于上一场比试中拔得头筹,此次比试就从你开始。”
陶真额头冷汗澄澄,汗水顺着发际滑落而下,他抿了抿嘴,“回禀少公子,我并不通武艺,若是勉强出场不过是贻笑大方而已,这一场武试,我主动认输,权当一个垫底的便罢了。”
“陶学子又谦虚了不是?”周弘文似是对陶真十分看重,满眼都是信任,“君子六艺,相信府学里的学子都学过吧,陶学子既然在诗文上才识出众,想必在六艺上也不会差,如今还没比试怎可轻易认输呢?”
陶真一想,若是比试君子六艺,自己参加也并无不可,反正他和其他学子的水平都差不多,即使当真技不如人只得了垫底的名次,那也没什么可在意的,以后多努力便是。
周弘文见陶真应承下来,脸上的笑容越发明媚了,“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驭,五曰六书,六曰九数,君子六艺射以观得,今天我们就来比试射艺,权当是为此次宴会添一个乐子。”
此言一出,于情于理都没什么不对,众人自然同意。
可周弘文当真会如此轻易罢休吗?显然不会,只听他又说道,“一味的比试射靶子太过乏味,不如我们换一种方式,为了表示学子间对彼此的信任,两两学子为一组,其中一学子头上顶一个果子,另一人持弓箭射果子,如何?”
不待他人出言反对,周弘文大手一挥吩咐道,“来人,拿弓箭!”随后又对底下惊慌无措的陶真说道,“陶学子,此次就由你我先为众人示范,你觉得是我先持弓射果子,还是你先来呢?选吧!”
陶真双手发抖,以前他遇到的全是谦虚有礼的文人,即使个别读书人会说些酸言酸语但也从未伤过人,如今这个少公子摆明了是想整治他,这可如何是好?
若是他持弓箭射果子,以他的技艺不是落空就是射伤了人,落空也就罢了,不过是丢人而已,若是伤了少公子,肯定会被官家降罪。
即使他故意射空,等到少公子射箭之时,自己的身家性命就全交付于对方的手中,以这位少公子的脾性,即便没要自己的命,至少也会把自己弄残,如此一来自己前程尽毁。
陶真左右为难,周弘文步步紧逼,“陶学子还没考虑好吗?还是说陶学子觉得本公子不配与你配合射箭?”
这么一大顶帽子压下来逼的陶真不得不妥协,正当陶真打算硬着头皮上阵之时,一道声音陡然响起。
“唉?以公子之尊实在不必屈尊降贵亲自下场比试,不如就由小人代劳与陶学子配合表演射箭,为公子助助兴。”
周弘文手里已经接过下人呈上来的弓箭,眼看就能好好教训一番这个不识抬举的陶真,如今中途冒出个不知名的小人物,这让他颇为败兴。
他语气不善,冷着脸问道,“你是何人?”
“嘿嘿!小人苏锦楼,拜见公子!”苏锦楼一脸谄媚,迫不及待的对着周弘文行了跪礼,言行举止与奴颜婢膝的小人一般无二。
苏锦楼?周弘文还真知道这个名字,此次来临平是为稻田养鱼而来,貌似此法的最初提出者就是这个苏锦楼,临行之前父王还特意嘱咐让他赏赐此人,若是此人有真才实学可堪造就,就把此子一同带回凉州。
周弘文对苏锦楼十分看不上眼,“你说你愿意为本公子代劳?”
苏锦楼讨好的笑着,口中的溢美之言不要钱似的说了出来,“公子文武全才,以公子的才能,若是亲自下场射箭,必是箭箭都正中目标,别说是射果子了,就算是百步穿杨,三箭齐发也不在话下。”
见周弘文若有所思,苏锦楼趁热打铁接着劝道,“公子技艺高超,无人能与您争锋,不用比试射箭都能知道最终的结果,这样的比试也就失去了意义,不妨就让鄙人去射陶学子头上的果子,算是给公子添点乐子。”
苏锦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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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并不高明,实际上与先前鲁士才捧人拍马屁的话大同小异。
他把周弘文的射箭技艺夸上了天,若是周弘文当真有百步穿杨的能力,射区区一个果子自然不在话下,可这样一来根本伤不了陶真。
周弘文之所以提出射箭比试就是为了出口胸中的闷气,他当然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弄死陶真,可这并不妨碍他一时手滑伤了陶真的眼睛或者写字的手,如此也算是解气了。
如今苏锦楼的吹捧将他推上了高台,若是他坚持亲自下场,要脸面就不能伤陶真,伤陶真就意味着当场出丑。
周弘文眼神明明灭灭,看了苏锦楼一会儿,见对方仍旧是先前那副献媚讨好的样子,不禁露出审视的目光,“苏锦楼,你说你为本公子代劳,若是你箭箭射空,岂不是更显得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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