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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我被谁暴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静海深蓝
“是你啊。”予欢不着痕迹的放开捂住腹部的手,对他扬起一抹笑容。自上次偷听以他与墨澈的谈话,他一直没有出现,就连个道歉也没有,这也难怪的,他是太子,而她只是一个小小贱民而已。
祁煜问道:“妳怎会在这里?不是跟父皇在御花园吗?”
予欢犹豫道:“哦,我刚才闹肚痛了,可能吃错东西了,我……”
听她不舒服,祁煜立即关心问道:“那要不要紧,不如我带妳去看太医?”
“不、不用了。”予欢忙摇头拒绝,眼神闪烁,“只是小意思,可能最近压力大,弄得肠胃不好,我……我没事的。”
“真的吗?”语气有几分怀疑。
“真的。”予欢用力地点下头,不知为什么,以前,觉得他是一个高贵的王子,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方怕自己的卑微玷污了他的贵气,可现在面对他,以前种种感觉突然间消失了。难怪在洛阳城时,她对他的告白说不出口,原来,她对他的感觉只是迷恋而已,当梦醒了,一切便恢复了原状。
祁煜眼盯着她微微苍白的脸孔,良久,他才缓缓地道:“妳还在生我的气吗?以为我想娶妳是因为妳是风丞相的外孙女?其实妳不知道,在洛阳回京城的前一天,我们在湖边那时,我就想带妳回京城,可那时妳跟墨澈关系形同水火,而我们又有公务在身,怕因这样而误事了。只是没有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妳知道吗?那晚在燕雁楼时,见到你选择躲在墨澈背后而非我背后,心里感到一阵难过,我怕妳会受到他的诱惑,才心急的想将妳订下来。那天跟墨澈说的话,是我一时嫉妒才说出来的。”
他说的什么意思?是对她有好感吗?她何德何能令到尊贵的太子对自己‘一往情深’。予欢扬眸,望进他那双黝黑却深不见底的眸子,半响,她嬉笑道:“过去的事就算了吧,现在说这些太迟了。”
祁煜垂脸,掩饰眼下那闪而过的诡光,半嘲道:“我有呈上折子,要求赐婚,只是想不到,妳外公相中的确是墨澈,也对,我这个太子只是浪得虚名,并没……”
“你不要妄自菲薄。”予欢开口截断他的话,安慰道:“虽然我不懂朝政上的事,但我知道做人倘若没了信心,什么事情也做不来。再说,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没才没貌,能与太子是朋友,已深感荣幸,其他的我啥也没想。”
她不知道祁煜为啥在这个时候说那番话,但她知道,就算他说再多暧昧的话也动摇不了她的心,对他,再也没有那种心跳的感觉,所有一切不正常的情绪已恢复正常。
望着她从容淡然的容颜,祁煜深情地看向她:“小欢,如果当时我能早些向父皇呈上折子,妳不会被指婚给墨澈,我不是说墨澈不好,而是,他心有所属,又有个未婚妻,皇上也允许他娶妳后可以纳她为侧妃,妳嫁给他,只怕到时会受苦。”
予欢微微一笑道:“无所谓啦,他心有所属我早已听闻,况且,婚期未到,能成与否还是未知数。”
祁煜眸光一闪,突然动情地拉起她的小手,紧紧握在自己的大掌中,“怎这么说?难道妳想悔婚?”
教他突来的举动给惊呆了一下,一时竟忘了要抽回自己的手。
正当他们怔怔对看时,忽然间,一道清细的声音响起——
“常姑娘,终于找到妳了……”
只见之前带她去茅厕的g女带着墨澈停在离他们约两、三步远的地方。而在他们后面,也跟着静皇祁焰,他步上前,看了一眼两人紧握的手。“这里真很热闹,咦?四皇兄,你们需要握手握得这么紧吗?”
予欢倏然从惊愕中回神来,匆忙地抽回自己的手,一抬眼便触到墨澈冰寒似雪,锐利如刃的y暗眸光。
“我……我……”予欢试着想解释,却不知说什么,因为她又没有做错什么并不需要解释。
“常姑娘,妳出来太久了,皇上正等着妳入席。”
g女及时的c话教予欢找到借口。
“啊,对了,那我先行退下。”说完,她不敢再多看他们一眼,转身刚走了两步,头部突然一阵晕眩x闷欲呕。
祁煜见状,忙上前伸手扶住她微微摇晃的身子。“妳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表哥,你不是来找未来表嫂的吗?怎能让她随意的靠在别的怀里?免得传了出去,惹来闲话。”祁焰在旁煽风点火。
“我没事,只是头有点晕,可能是刚才跑得太快,我休息一会便没事了。”予欢脸色微微苍白,不着痕迹地避开祁煜,虽然没有望向墨澈,但她却觉得自己的身子快被他如利刃般的眼神给s穿。
不用说,她又被他在心里添上一条勾引男人之名吧?只是不明白,明知道会是这么结果,心x的郁闷所为何来?
“那让g女扶妳去休息。”祁煜担忧地看着她,似乎忘了墨澈就在旁边。
小茹接到祁煜的颜色,正想扶予欢离开,一道人影如旋风般袭来,将予欢一把扯到身旁,凑到她耳边低语,声音却足以教旁人听得一清二楚。“想去哪?别忘了皇上还在等着我们。”
语毕,他毫不温柔的握着予欢手腕,把她拖往御花园。
“啊,好痛喔!你放开我!”予欢边挣扎边大声嚷道。
“四皇兄,表哥现在可是夹在中间,你说有朝一日,他会不会倒往另一边?”祁焰脸容带笑,目光望向神情淡然的祁煜。
“六皇弟,你杞人忧天了。”祁煜回他一笑,淡然回了句便扬长而去。
祁焰笑容不减,那黑沉得双眸闪过一抹冷芒,他倒要看看她们的兄弟情是否那么坚固。
***
“放开我啦!”她的手腕快被他握断了,她咬着唇,忍着痛楚,猛地拍打他的手。
“好大的胆子!皇上请妳进g,妳竟然迫不及待的私会男人?”他没有放开她,而是将她拉近,一把攫住她纤弱的下颚,沉声低吼道。
“你乱说,我哪有?”予欢气极了,就算她私会男人又如何?关他屁事!“放开我!你王八蛋!”
“没有?”墨澈冷哼一声,“那告诉我,刚才两人深情款款的握手对望是什么意思?”
予欢毫不妥协的瞪着他,给他一个冷笑。“喔,真好笑!我干嘛告诉你?”
“我告诉妳,妳最好安安分分等着做本王的妃子,别让本王戴绿帽子,否则……”他y冷的嗤哼一声,残酷地接着道:“若然让本王发现妳再跟其他男人有染,本王要做的不是休了妳,而是杀了妳,就连风家也驱除出京,有生之年不得踏进京城一步。还有,若想嫁进晋王府,就必须跟过往断得干干净净,包括妳肚子里的孽种。”
其实她很怕,可她知道若自己一旦在他面前示弱,她以后就没有尊严了。
“告诉你,我不是被吓大的,有本事现在杀了我?”予欢咬住下唇,强逼自己迎视他冷酷无情的黑眸,被捏痛的下颚教她的泪水在眼眶直打转,她硬是不肯让它滚落,使那倔强忍痛的清秀脸容看起来别具一股动人心魄的气韵。
墨澈微微怔了一下,随即低声咒骂了声,很不温柔地放开了她。他y寒地盯着她,冷漠的声音一字一句由齿缝中迸出话来。“很好!妳是有恃无恐是吗?妳是仗着有皇上在背后撑着才敢这样说是吧?”
“才不是。”
墨澈湛黑冷冽异常清的眸子,盯住她的小脸。“很好!本王倒很想看看常乐郡主有多大的本领。”
“王爷,终于找到你们了。”正在这时,两名内侍太监走过来,对墨澈行了个礼,道:“皇上刚有要是,已摆驾回正殿了,御花园的美酒佳肴是赏赐给两位慢用的。”
“臣谢过皇上。”说罢,墨澈拉着予欢的手朝御花园步去。
“你放……”
“闭嘴,妳是不是想皇上降罪?”墨澈回头y沉的瞪了她一眼。
* **
自予欢从皇g回来后,丞相府紧锣密鼓地筹备婚事,处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府内上下的欢笑声随风飘扬。相对而言,予欢脸上的笑容一天比一天少,越接近婚期,她的心越绷紧,也不知是不是心情影响着胃口,她吃什么便吐出什么,即使服下风萧然配制的药丸也一样。而风潇然自莫嫣然来的那天离开家后,仿佛飞上了太空般,再也没有见到他的踪影。
予欢问过风齐天,答案却是风潇然师父来信,有事要他去办了,可能要过些日子再回来,不过,在她出嫁那天必定会赶回来。她有点怀疑风齐天的说法,因为,风潇然不是那种没有交待的人,如果他要离开,一定会事先跟她说的,难道他……
会吗?风齐天会将他囚禁起来吗?不,应该是自己多心,如果他怕自己逃婚,为什么不将她关禁起来?难道他以为她孤身一人,没有办法逃走?
最后,她终于察觉,小筑外两名整理花卉的家仆,是风齐天派来监视她的人,美其名是修理花卉,实则是留意她一举一动,只要她一踏出小筑门口,便有人向他告密。
这只老狐狸怕她像风彩莲一样逃婚,怕她再次让风家蒙羞。
原本她为了孩子不考虑逃的,可墨澈在皇g里说的话记忆犹新,娶她可以,但并不包括她肚里的孩子,若然她硬带着孩子嫁过去,必定有一番苦头吃。韩桦说过带她走,可这几天他也没有来,想必那晚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怎么办呢?风潇然不在,她的活动范围也只有沁莲小筑,就算有心想逃也难逃过风齐天的眼线。
“小姐、小姐……”
倚在窗边的予欢转过身,见到容儿气喘呼呼的朝她跑来。
“出了什么事情?”她皱了一下眉。
“大事不好啦。”容儿急切地嚷道:“外面传言小姐败坏门风,未婚怀孕,相爷现在大发雷霆,正朝这里来。”
“什么?”这消息宛如晴天霹雳般击中予欢的脑门,令她全身震颤。
第009章 哎哟,逃婚?
“外……外面的人怎么会知道?”予欢失神地喃喃道。
容儿将她扶到椅子坐下,突然忿忿不平道:“小姐,容儿也是听厨房的张大婶说的,今天街头巷尾都在讨论小姐与男子私通,暗怀珠胎,想让晋王做冤大头的事。还说,原本晋王爷在选妃会相中了慕容将军的独生女慕容晴,说妳故意弄坏了慕容晴的琴,将她踢出局,又仗着丞相在朝的势力向皇上请求赐婚。他们还将小姐抹黑,说小姐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连自己曾服侍过的小姐也算计。他们更过分的是,将小姐的身世背景也拿来做消遣攻击,他们……”
予欢脸色因容儿这一番话而更显惨白,毫无血色的唇瓣,微微地颤抖着。“不……不可能的,他们怎么会知道?”
她只是无名小卒,怎么会有人那么清楚她的背景呢?就算她现在的身份是风丞相的孙女,可这么短的时间里,将她的背景查得一清二楚,那这个人是不是早就注意到她了?他又会是谁呢?难道是……
墨澈?会是他吗?大家都知道,皇上金口一开,事就成定局。
他不能抗旨,所以将她的身份泄露出去,好让流言令她无地自容;若皇上知道了,便会撤回圣旨,他就功成身退;而她不但身败名裂,风丞相还会与她断绝关系,那她就会变回以前的一无所有。
好y毒的计谋!墨澈,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吗?
不行!予欢倏地站起来,握紧拳头,她不能让他得逞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鼎沸的嘈杂声由远而近,容儿脸色刷白,心急如焚地做喊着:“小姐,现在怎么办呀?相爷已朝这边来了。”
“常予欢——”
门外突如其来的咆哮,吓得容儿全身颤抖。那是相爷的吼叫声,这是她来相府第一次听到相爷的怒吼声,看来他这次是真的很生气,小姐那么瘦弱娇小,万一相爷对小姐……
“小姐,现在怎么办?不如妳躲起来……”容儿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是好?拉着予欢的手,要找地方躲。
“没用的,容儿,认命吧。”予欢心里其实很害怕,但现在却无路可退,不得不一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镇定模样。
突地,‘砰’的一声,房门被惊人的力道撞开。
风齐天大力推门,脸色y骘深沉,在见到予欢时,脸上更y沉几分,目露凶光。只见他什么也没有说,一个箭步上前,不容分说的,大掌一挥,‘啪啪’一声响起,予欢整个脸被打歪了一边,脸上随即出现五道红痕,嘴角流出血丝。
“小姐……”容儿惊叫一声,想上前去,却被冲进来的家仆拉住了。
“跪下!”风齐天暴喝一声。
予欢咬着唇,伸手拭到嘴角的血迹,但她并没有跪下的意思,面无表情的冷冷睨着他。这就叫做亲情吗?一进来什么话也不说便刮了她一巴掌,彻底的打碎了她对亲情的渴求。
“妳给我跪下!”风齐天大掌重重的拍击桌面,致使上面的茶具跳落在地,清脆的破碎声回荡在每人心中。
跟在他身后的家仆踢了予欢小腿一脚,她站不稳,两脚跪在风齐天跟前,猛地,她感到膝盖传来一阵刺痛,低头一看,原来是茶杯的碎屑,她痛得想挣扎着起来,却被人在身后压住了肩膀。
“说!”风齐天气愤喝道:“外面传言的是不是真的?”
予欢忍着膝盖的痛,抬头冷静的回道:“一半是一半不是。”
“妳给我说清楚!”风齐天快被她的话给气死了,热血全集中在脑部。想起十多年前,他最疼爱的女儿告诉他,她不能进g当妃子,因为她爱上了她的私塾老师。哼!一个穷书匠怎么能跟当今圣上相比呢?
“没有什么好说的,我的确怀孕了。”予欢握紧拳头,额头因为膝盖的疼痛直冒冷汗。
风齐天手指颤抖的指着她破口大骂:“妳居然做出如此败坏门风的来!妳要我如何跟风家的列祖列宗交待?”
予欢看着他,冷然道:“你g本不用交待,我又不是姓风,我是姓常的。而且,这孩子是在你我向人时他就存在了,从我进入风家后,并没有出过什么差错啊。”
“妳在外面跟那些男人做了苟且之事,竟然还敢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妳现在穿的用的是谁的嘎?”风齐天气得以尖锐的言辞伤害她。
“是你要认我的,又不是我想认,就算我不认你,也一样可以过好日子,虽然吃的不是山珍海味,穿的不是绫罗绸缎,但是,至少我的幸福掌握在自己手里,而不是让你当棋子一样换来使去的……”
容儿见到风齐天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绿的,深怕他会再打予欢,哀求道:“小姐,妳别说了。”
“妳……”风齐天气结了,冲上前揪着她衣领,将她提起来,想狠狠地再掌掴她一巴掌。
予欢扬起下颚,毫不畏惧的对上风齐天那双残忍黑眸。“你打吧,但是,打了你别后悔。”
“好!很好!我以为妳跟妳娘不一样,想不到妳比她更不知羞耻。”风齐天放开她,眯起冷眸,以残酷至极的声音道:“楚总管,去将准备好的打胎药拿来。”
“相爷?”楚总管犹豫地看着他。
“快去!”
“是的。”楚总管同情的望了一眼予欢,便退下去。
容儿挣开家仆的手,扑到风齐天面前,抓着他的裤脚恳求道:“不!相爷,求妳原谅小姐,她……”
“滚开!吃内爬外的叛徒。”风齐天一脚踹开她,让她的后脑掉到桌脚,痛得她几乎晕过去。
“你干嘛要伤害容儿?”予欢吃痛的上前扶起容儿,强忍着眼眶的泪水,睁圆美目看着他:“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把我当你的孙女,是吗?而且,从一开始你就利用我,是不是?”
“没错。”
“你怎么可以这样做,我是你外孙女呀!”
“就因为妳是我的外孙女,就更应该替风家着想,有了强大的靠山后,风家即可百年兴盛不衰,妳大舅在官场上更能平步青云,这是妳的命,妳要替妳爹娘当年私奔的事赎罪。”风齐天目光如刀地逼视着她。
“所以,你就将我推给晋王爷,好让他助大舅平步青云?”予欢不敢置信的退后一步,她以为自己不在乎,可当知道真相后,心仍会隐隐作痛。
“以你的资质能做他的王妃是妳几生修来的福,外公为了寻觅这样的如意郎君,妳应该感激涕零,离婚期还剩下三天,妳乖乖的听话将胎儿打掉,外面的流言我会为妳清除。”
予欢对他失望极了,此时又见到楚总管端着一只汤碗进来,她双手护着平坦的腹部,道:“你死心吧,孩子我不会打掉的。”
“他只会是一个累赘,若妳想以后穿金戴银,就乖乖的将这碗汤药喝下去。”风齐天冷酷无情的说完,朝站在旁的家仆使了一个眼色。
家仆会意,上前接过楚总管的药碗,一步一步走向予欢。
“你敢!”予欢凛然地瞪着家仆,而衣袖下的玉指捏得泛白。
“不要——”容儿哭着挡在予欢的前面,对风齐天道:“相爷,二少爷回来一定会恨你的……”
“动手!”
风齐天g本没有理会容儿,一声令下,两名家仆立即上前推开容儿,捉住予欢的手,逼她跪下。
予欢挣扎着,仰头对风齐天道:“若然打掉我肚里的孩子,那就跟墨澈过不去。”为了保住孩子,她不惜一切的豁出去了,即使会得罪最大的魔头。
家仆正想捏住予欢的嘴巴,灌下打胎药时,见到风齐天抬了一下手,他停止了动作。
“说下去。”风齐天道。
予欢甩开两名家仆的手,忍着膝盖的痛站起来,挺挺腰身,徐徐道:“你知道吗?早在皇上赐婚时,他就知道我怀孕了,你想想看,在这情况下,他为什么不拒绝这门亲事?其实只要他不愿意,他大可以跟皇上说我早已不是清白之身。以他的地位,皇上会将一个没了清誉的女子许配给他吗?那是因为我肚里的孩子是他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你可以问他。”她说话时的表情孤傲矜冷得有如寒冬里的冷梅。
风齐天眯紧双眸,牢牢地盯着予欢那冷凝不可高攀的傲然神态,心里却暗暗地揣测着她话里的真实。
“妳知道骗我的后果会如何吗?”
“当然!这样的话我哪敢骗你,如果你验证不属实,我还不是一样要打掉孩子。”予欢清亮的水眸无畏地与他对上,手掌心不知是握拳太紧还什么,却冒出汗水来。“若然你有怀疑,何妨不去问下他呢?”
风齐天目光如刀的盯着她看了半响,见她神情淡定,不似说谎的样子,心底开始有点动摇了。于是,他吩咐家仆道:“看紧她,若她踏出小筑半步,拿你们的人头来见我。”交待后拂袖而去。
待所有人退出小筑后,予欢才松过口气,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裙子里沾有两大块鲜红的血迹。刚才真的很险,幸好她抓住了风齐天不敢得罪墨澈的心理,将墨澈拉下水。她知道,风齐天断然不敢当面问墨澈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因为,他若问了,无论是不是真的,就等于在墨澈面前承认外面的流言是真的,他爱面子,怎么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呢?而他一定会想办法摒除流言的。
其实她担心的不是风齐天而是墨澈。才半天功夫,关于她怀孕的事便在京城传开来了,那么,皇上或墨澈都会有所行动,而她在此多留一刻,孩子便多一分危险,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里。
“小姐,妳怎么了?”容儿忙上前扶起她,并把她带到椅子坐下。
“容儿,这里不能待,我们要逃出这里。”予欢推开容儿,不顾膝盖上的痛,跑进内室收拾衣服。
“小姐,就算要逃也先涂上药。”容儿在柜子里找到一只玉瓶和一些绷带,跟着她进来,不顾她阻止,将她拉到床上坐下,然后蹲下身子,撩起她的裙摆,膝盖上早已血r模糊。
“算了,这点伤没有什么的,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他们会很快就回来。”
“可外面全被人把守着,我们能离开吗?”容儿俐落得为她上药并包扎好伤口。
予欢眼中闪着坚定。“记得后院那只狗洞口吗?我那么娇小一定能钻
过去,而后面是一个莲池,我会游水,只要游过对面的池岸,再爬墙出去,g本不用经过正门。”自韩桦说要带她私奔那天起,她便开始未雨绸缪,留意着小筑的地形,也分析过其他的院落,才会得出这个结论。
“可那道墙很高。”
“放心,那里有一棵大树,爬树难不倒我的。”她拿起包袱站起来,对容儿道:“妳会泅水吗?”
“会。”
“那走吧。”
这次一走,她绝不会回京城了,天大地大,就不相信没有她容身之处。
***
如意酒楼
“你们有听说了吗?”一名年约三十四、五岁,声音响亮,穿着锦衫的中年男人坐在靠窗的桌子,对同桌的朋友道:“原来晋王爷跟风丞相的孙女早在洛阳城便两情相悦,说不定她肚里的孩子是晋王爷的,风丞相才请求皇上赐婚。”
“不会吧,听说风丞相的孙女很平凡,晋王爷可是翩翩美男子,怎么会喜欢一个与自己差距那么多的女子呢?而且,她还没有与风丞相相识时,只是一个丫鬟。”隔壁桌两名布衣男子不信的反驳道。
“不一定美男就配美女,或者风丞相的外孙女有什么过人之处,不然,也不会在选妃大会上得到皇上的赏识,听说她还逗得皇上哈哈大笑,龙颜大悦。”锦衫的中年男人回道。
“大哥说得有理,听说晋王爷早在皇上赐婚时,就知道她怀孕了,不然,晋王爷知道丞相的孙女怀了别人的种,怎不向皇上拒婚?”与锦衫的中年男人同桌的其中一个男人附和道。
“这位大哥言之有理。”
酒楼上听到他们这么说,也开始纷纷的议论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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