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列王前纪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闻骇鸣

    魏金仙坏笑道:“啊二小姐吩咐我照顾好你这位姑爷,我怎么敢不从”

    林珑听到此处,脸色丕变,皱眉质问道:“卫哑白,你成了哪家的姑爷了”

    好你个魏无牙,纯心让我挨打。

    原来魏金仙一路察言观色,感觉林珑这位美人与卫哑白的关系非常不一般,他对落珊瑚忠心耿耿,满心只想让落珊瑚与卫哑白修成正果,于是变着法让林珑知难而退。

    说完话魏金仙也就溜之大吉,去“打扫房间”了。

    “恐龙姐,你听我解释——”

    “你是得好好跟我解释了。”林珑转身出门,两脚生风一样,卫哑白差点追之不及:“恐龙姐你听我说。”林珑腹内五味杂陈,跟酱醋酒瓶罐打散一般难受,负气一直跑到渡口,只感觉卫哑白好像背叛了自己,强忍着眼泪,望着悠悠天地,感觉从此孤身一人。

    卫哑白追到她身后,看着她孤零零的身影,不知如何相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你为什么叹气!”

    “我——”

    “你是不是在惭愧,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林珑颤声道:“这段时间,你总是神神秘秘,有许多事情瞒着我,我跟个傻子一样在你旁边转,你什么都不告诉我,甚至……甚至跑到人家那当上门女婿……我……我义无反顾地跳下来陪你,你却这么对我!”

    卫哑白担心她虚弱的身体受不住气,好声道:“恐龙姐,是我对不住你了。”

    “你心里肯定在想,又不是我要你跳下来陪我的,是不是我这是一厢情愿的在犯贱了,是不是”林珑委屈万千,声腔转哭,豆大的泪珠再也撑不住,滚滚从脸边流下。不顾一切地哭道:“是的,我是贱,跟当时喜欢有妇之夫,当小三而不自知那样贱,活该被你看不起,我都是自找的,现在家也回不去,什么也做不了——哇——都是我自找的——呜——”

    “恐龙姐……”

    “卫哑白,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林珑!”

    林珑心肝一颤,怔了一怔,头一回听见卫哑白这




第一卷 惊鸿篇 第五十九章 川蜀三绝,潇潇雨歇(二)
    二人心结既然得解,自然便从渡口走回田庄家中。一进屋,热腾腾的饭气扑鼻而来,一大桌的饭菜勾的卫哑白馋虫直叫。魏无牙眼瞧他们相安无事,满面春风的回来,明白挑拨不成,有点羞惭,硬着脸皮笑道:“老小,快坐,就等你呢。”

    卫哑白笑而不语,心想总能找机会收拾你这豁牙的傻货,田妆拍了拍手赞到:“胡先生神机妙算,说两位该回来了,便是分毫不差。”

    胡蝶谜咦了一声,道:“田妆妹子将这一桌的菜做的如此华丽,卫哑白你若迟到,那真是大不敬了。”

    田妆得夸就心满意足,腼腆道:“就是些家常小菜,大家千万别客气,尽管吃。”

    卫哑白动筷夹了一块鸡屁股,放到林珑碗里:“你最喜欢吃的。”林珑差点气得吐血:“谁让你多事了”卫哑白视若无睹,将鸡屁股蘸了一遍醋:“忘记你还总喜欢酸,这回对了吧。”

    林珑脑仁隐隐作痛,道:“就算我要吃,也不要你夹。”

    魏无牙抗议道:“老小啊,饭桌上就不要秀恩爱虐狗了。”

    田庄拍开一坛酒,给他爹田知让满了一碗,再给胡蝶谜倒了一杯,林珑和卫哑白不愿喝,推拒言谢,倒是魏无牙大大咧咧,讨了一大碗,放到鼻尖嗅了嗅,眯眼品道:“嘶——这是上好的姚子雪曲啊。”

    林珑问卫哑白:“姚子雪曲是什么酒”

    卫哑白煞有介事,故作惊讶道:“拜托,姚子雪曲你都不知道”

    林珑摇摇头。

    田知让摆手说:“就是普通的杂粮酒,你们文化人就爱取些乱七八糟的名字,要来作甚嘛。”

    卫哑白吊起书袋来绝不含糊:“以精选的高粱、大米、糯米、小麦、玉米五种粮食和水为原料,辅以数百年优质窑泥演化的窑群加上上千年的传统生产工艺佳酿,林珑你连这都没听说过”

    林珑一下子被他绕迷糊了,没反应过来。卫哑白提醒道:“在我们那,这叫做五粮液,你总该知道了吧。”

    “切,豁牙怪你直接说五粮液不就好了,卖什么关子。”

    “拜托,五粮液这个称呼是晚清举人杨慧泉取的,这边连明朝都没有,你让人家怎么编”卫哑白哭笑不得。

    “五粮液,这个名字妙啊。”胡蝶谜饮了一杯。

    田妆挠挠衣领,央求哥哥道:“大哥,我也想喝。”

    “你莫不是忘了你上次偷喝酒,最后醉成什么样了”

    “可是——”

    卫哑白好奇问道:“她喝成什么样”

    田知让痛心疾首:“你有所不知,我家祖上,原来有四处简居。”

    魏无牙叹道:“阿妹喂,四套房产,你可真优秀,啊第四套豪宅在哪”

    田知让拳头攥的咯吱响:“有一日,这丫头偷了酒喝,酩酊大醉,那宅子被……被她一把火烧没了。”

    “你拱杀小”魏无牙看了一眼天真无邪,眼神楚楚的田妆,竖起大拇指:“你更优秀。”

    “放火烧山,牢底坐穿,放火烧屋,牢坐到哭。”卫哑白哈哈大笑。

    林珑嫌弃卫哑白,自己在这还吃人家饭,如此取笑不成体统,安慰田妆道:“你别理这傻子的肖话。”

    田妆小脸通红,无地自容,嘟嘴道:“我那日是读得李白的[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便想体会他[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的感觉,谁曾想到会……。”

    田知让听到此处,颇不耐烦,又拾起身边的烟袋嘬道:“所以祖宗才说,宁捞半生渔,不识一页书,丫头你就是被川中那些书袋子带的魔怔了。”

    田庄着急道:“爹,人家胡先生还在这,怎可如此无礼。”

    “无妨。”胡蝶谜问田妆:“你读过多少书”

    田妆低声道:“风雅堂在风岩台晨课的时候,悄悄去听过好几次,私下里也让大哥带过一些简单的书本,读过一些简单的诗词。”

    胡蝶谜笑道:“原来西武林顾问入驻风雅堂后。现在还有【风岩展书读】的晨修吗”

    “有的。”田庄应道:“风雅堂的修行传统无多大变化,只是现在顾问要求新增许多西文化课,风雅堂不同意,因此……近日也不太平。”

    胡蝶谜面有不忍,但话带嘲讽:“顺应西武林,演化为新儒门,就该有如此觉悟才是。”

    田妆鼓起勇气,问道:“先生,我能入儒门修行吗”

    田知让干咳两声:“不知好歹,修行偏要入儒门吗,川



第一卷 惊鸿篇 第六十章 风岩展书读(一)
    风岩台,风岩台,平地十里起高台,接风饮露,有鹤西来。

    川蜀刚承接第一缕晨曦之时,三峡边的风岩台,就开始陆续有儒生聚集。这些书生俱是面相温雅,衣带纶巾,初时不过十数人,随着鸡鸣几声,万物苏醒,人数迅速破百,十里风岩台被青衣染遍,到至后来,人人均自觉取绒巾席地而坐,排列方正,整齐划一,将风岩台擘如棋盘,巍为壮观。

    风岩台下,有樵夫勤于早起伐木拾柴,也有猎人带叉上山,一些黄毛小子出门嬉戏,见到书香风雅堂,清晨风岩展书读时,都不由驻足观看。

    台下人群中,一个高亢尖锐的声音尤为刺耳:“呸呀,喊你爸我打碎春梦,天没亮在这等一群小学生早读豁,田小妆你该打啦。”

    “怎么,你当土匪的时候就不用早起了”卫哑白揉着惺忪的睡眼,轻轻打哈欠问道。

    “废话,我忠肝义胆真金仙,是怎么会做些巡山早起的活儿,哎呀,可惜我的春梦,我的美人啊。”魏金仙捶胸顿足。

    田妆一言不发,大眼睛瞪着风岩台的书生们,一脸歆羡。听田庄说,这小妹几乎每日在天将明之时,便开始梳洗准备,登山到风岩台下,比书生来得都要早,就为了听到风岩那朗朗书声。此刻,她还是如同第一次见证一样,欣喜、期待,以渴望的眼神看着风岩台。

    卫哑白问她:“田妆,你这么喜欢读书,便上台与他们一同晨读好了。”

    她急忙道:“不成的,书香风雅堂门风严肃,做派认真讲礼数,贸然上台,便是成心打岔,虽然不致于为难我们,但也会严词说教。风雅堂在川蜀声望很大,崇高学府是万不可轻易起冲突的。”

    “这么严重吗”

    “风雅堂开创数甲子以来,风岩展书读的传统从未变动,纵是西武林,也不曾禁止过。”

    听田妆如此说,卫哑白也开始心生好奇。目光巡视,儒门方阵最前排右方,有一雅座长桌,桌后立着软椅横座,四面是白纱帐围住,里面无人,想是重要人物还未登场。

    “前面那座位是谁的,好像众人到齐,就差他了。”

    田妆答道:“不会有人坐的,那是……书香风雅堂领读人的位置,通常能领读的只有书座或剑座。”

    “哦就是说,胡蝶谜或者虚缘玄才有资格坐在那”卫哑白吐了吐舌头。

    “是……是的,以前他们都只坐在帐中,都看不清脸的。但二人离去后,双座空缺至今,只能由十二峰部轮流派人暂代领读。”

    原来这只迷蝴蝶有这么大派头。难怪早上拉他过来时,他说看了十几年,早就看烦了,拒绝来此。卫哑白旋即又想到,还好没让林珑过来,这场面她肯定会觉得无聊乏味。

    “那今天领读的人是谁”卫哑白问。

    “昨日是圣泉峰部的左丘鹏,那么今日就该轮到净坛峰部的系青伞。”

    “你记得蛮清楚的嘛。”

    田妆嘿嘿笑道:“来的次数多了,印象就比较深。”

    “咫尺镜台影落拓,伞外晴天分外真。十年百年功名没,尧舜垂手让后人。”一声响亮的诗号响彻风岩台,人未到时,一柄清油纸伞从台下飞出,伞尖朝下立在风岩台前,一名青衫才俊竞拔而起,身形如仙,翩翩落地,引得风岩台下叫好声不断。

    “十年百年功名没,尧舜垂手让后人。”魏金仙品了品道:“这个诗号有够高调,系青伞是吗,此人看起来生的劲拔苍松追颜柳,有些玉树临风的感觉。”

    田妆点头道:“儒门出众之人,各个都是风流高士,这系青伞,听说还是这次双座的热门人选之一。”

    台上系青伞神情严肃,恭敬地拱手对同修施礼,台上儒生也都整齐还礼。系青伞修为高深,未留须鬓,也看不出年纪几何,高声道:“十二峰部,八百儒生,风岩起卷,一阅金经。”

    “是。”

    八百张口,犹如一人般同时应答,儒生伸出右手向天,运元一划,一卷书简好像凭空而出,儒生展开放在膝上,席地而坐,不敢怠慢。

    “尔雅。”系青伞道。

    “是。”

    “宫谓之重,商谓之敏,角谓之经,徵谓之迭,羽谓之柳。”开篇犹如惊鸿,声若春雷,击入台



第一卷 惊鸿篇 第六十一章 风岩展书读(二)
    卫哑白只道是自己随口吟句,扰了儒门整齐的节奏,只得赔礼道:“我擅自插口,多有失礼之处。”

    系青伞轻功卓尔,执着油纸伞垫足腾空,两步就跃下风岩台,走到卫哑白一行人前:“阁下既然肯坦白,何不说出你是何门何派,以内元试探风岩展书读,有何目的”

    “啥”卫哑白莫名其妙,摇头否认道:“以内元试探我可没这个本事。”

    “你是在质疑我的判断”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

    系青伞为人较真,此刻在他看来,卫哑白等于是在插科打诨,妄图蒙混过关,若被他糊弄过去,净坛峰部颜面何存此事必须问个水落石出。系青伞道:“在下以礼相请,还望你如实相告,如若不然……”

    魏金仙不耐烦地强出头,走到前面用鼻孔看人,阴阳怪气:“如若不然,以儒门的声望权威,恐怕我这位老小要横死当场吧,到时嚯嚯,一个丁点修为没有的少年郎,只因跟着儒门早读了几句就当场暴毙,风雅堂的名声啊是更响亮才对。”

    田妆急忙道:“系少侠,这其中必有误会,我们的确是不明白你所说话的意思。”

    系青伞道:“适才风岩阅经时,我的确感受到一股神秘内元隐伏许久,试图混淆我儒门十二峰部引乱众人内息,我的同修们必也有所察觉,我循息探去,肯定是你所为之,而你的说辞,让人不能信服。”

    魏金仙嘿嘿两声:“带伞的,我和你赌一百两纹银,我这个卫哑白老小,真正是半点修为也无,你大可以一试,若你能察觉丝毫功体,我立即银货两讫,反之嘛,我魏金仙可以接受打白条。”

    “我擦,你很有钱嘛,老弟。”卫哑白诧异地看他。

    “我在小宛也存了不少私房钱,无本买卖我怎么可能会放过”魏金仙志在必得,晃着手指对系青伞道:“怎样,可敢一赌”

    “卫哑白是吗,你可愿接我一剑”

    “唉。大清早要我在这挨打,小老弟,你这一百两得归我才是。”卫哑白上前一步:“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系青伞,来吧。”

    田妆急忙拦在二人面前:“系少侠,你修为高深,一剑落下,哥哥恐怕性命堪忧……我担待不起的。”

    系青伞道:“这位姑娘,请放心,我会教他如何接下我的一剑招。卫哑白,风雅堂铸有一剑,名唤[君如何],是儒门六艺一脉,四大名锋之一。”

    “君如何,这把剑怎么了”

    “剑道入门,根基在驭剑,因为剑乃百器中的君子,风骨不屈,要驾驭一把名锋并不容易。若名剑认主,威力无穷,反之,剑者反受其害。而这把[君如何],却是恰好相反,此剑任何人都能称手使用,但,剑意、剑招和剑形,只与使用者的内元深浅有关,也就是说,内元越纯粹、越深厚,剑的威力越大,端看剑者如何,故名[君如何]。”

    卫哑白似懂非懂,点头道:“你要让我用此剑接你一招。”

    “正是。我会传你一招儒门剑法,以抵我的进招。君如何能够将内元自然激发,你是否有修为,立时能见分晓。”

    日头逐渐爬上风岩台,围观的群众多了起来,远处一个风度不凡的儒客,饶有兴致坐在树上张望。

    另一头,田庄和田知让不知什么时候也到此处,田庄跟人问了大致情况,大惊失色,急忙要下场阻止这场剑斗。田知让一把拉住他,喝道:“愚蠢!风雅堂名满天下,还能杀了这小子不成,你现在去拦,是想得罪他们吗,我可不想和儒门有半点关系。”
1...1920212223...2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