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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王前纪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闻骇鸣

    “你不是人民警察吗,怎么也信这种东西。”

    “谁说我信了,我只是听说……还好这个大汗技高一筹,看来我们站队大方向上是正确的。”

    “我只怕事情没这么简单。”

    噶尔丹再一次质问各统领:“蛊只有解法,没有解药,我再问一次,你们还认同南统领的做法吗”

    帖木儿原以为这帮鼠辈定会痛哭流涕地讨饶,但一声问话过后,依旧没有任何变化,那帮人像一堆树桩一样一动不动的跪着,无声地抵抗着大汗的威仪。

    噶尔丹修养再好,也无法忍受没有台阶下的狼狈处境,高喊道:“狩弓天准备!。”

    上百神箭手动作完全一致,箭尖全指向象雄顿珠。

    “汗,我劝你再好好考虑一下。”

    “考虑,你也得说出一个我放过你的理由。”

    “错了,今天不是汗不放过我,而是我象雄顿珠和各方统领,不会放过你。”南霸天脸色煞变,笼罩着一层黑气,慢慢站起,就像一头棕熊起身欲做一搏。

    “一队,箭来!”噶尔丹怒极下令。

    “呵,若是有半只箭听你的话射来,我象雄顿珠自尽当场。”

    “什么”

    别说是箭,就连羽毛也没掉半根。

    “箭来!”

    一声尖啸破空,一支冷箭从二楼疾飞而过,竟然直直钉死在噶尔丹的脚边,多得半分,便有受伤之虞。

    帖木儿心中大叫不妙,旁边的孜亚也立即明白,狩弓天叛变了!

    “狩弓天,告诉汗,你们的箭对准的是谁。”

    机括一摆,狩弓天已全部围着噶尔丹。

    噶尔丹又惊又怒:“南统领,你




第19章 兽元獒
    “阿塔……什么是兽元”

    兽元獒一见到如此多的人,立刻开始狂吠起来,四肢向沙包一样梆梆与地面撞击,后面足足有三人合力拽着铁链,喀丝丽极怕恶犬,担心他们一拉不住,就会朝自己冲来,紧紧抱着噶尔丹。

    “想必大汗十分清楚,八元之中,兽元之所以排最末,并不是因为威力过弱而排名最后,而是万物之中兽的灵性低,修元成型的可能性最小,但是如果有兽习元,那么他们会变得更残暴,更嗜血,更懂得杀敌的技巧,更有甚者,能与人元一抗高低。”

    喀丝丽顿时明白,此战必定凶险异常,急忙求道:“阿塔,千万别去,太危险了!”

    “机会我已经给了,你们在场的谁想安然离开牧勇殿,便上前来接受试炼吧。”

    “我们都中了蛊,无法运功催元,单靠蛮力怎么可能与兽元獒匹敌,你这样做也不怕被大宛子民取笑!”帖木儿质问。

    “如果汗真的怜惜你们的安全,那么他自会拟书让权,昭告天下。”

    北大汗哈哈笑道:“大宛战士只战不降,今日跟着我噶尔丹的勇士,哪个会是贪生怕死之辈,南统领说这话是在折辱他们的品格。”

    这时一个跪着的武士昂首起立,以大宛古语不断高呼,对着噶尔丹锤着自己的左胸口,粗犷的眉宇间流露着悲怆。

    噶尔丹自是明白:“你要以血肉之躯,一搏此兽,耗其体力,好让之后的兄弟有一线生机。你叫什么”

    那汉子回了名字,便朝着象雄顿珠啐了一唾沫,伸手示意要一件兵器。

    他得到了一把利斧,走到殿中,兽元獒见到带武器的人,疯意更甚,涎水从银色的獠牙间留下,吼声沉重拍得耳膜轻嗡作响。犬后栓链三人似乎再也拿不住链子,一人颤微着拿钥匙解开链子和项圈之间的锁,兽元獒感到自由之后,向前跃了一大步,落在利斧武士五步之外。

    持斧武士此刻才发现这恶犬比自己想象的高大许多,如果站起来较自己的熊虎之姿还要健硕,而兽元獒注视自己的眼神充满了轻蔑和不屑,喘气都能露出讥讽地气息,四足皆是带出倒钩一样的爪牙,普通犬类哪有如此狰狞的脸孔。

    “格格格格格格……”兽元獒用喉间的声带发出低沉的声音,听着像是挑衅的笑声,也像是享受杀戮的喜悦。持斧的武士再也忍不住,大吼一声壮胆,身法不敢犹豫,跃起挑斧,做出最快的下劈一击,誓要一击奏效。

    哪知兽元獒身形虽巨大,反应和弹跳异常惊人,稍屈腿便腾地而起,卫哑白就只看见一团毛茸茸的鬼影与斧刃一刹交错,持斧武士第一劈已然落空了。一人一犬同时着地,但兽元獒落地、扭首、转身一气呵成,身法比武士快得实在太多,“呼!喝!”武士刚要抡斧掉头,犬吼已至身后,武士只感到一股雄厚无匹的巨力压在自己脊背上,心慌意乱,奋力往前一扑想要脱逃犬爪。

    惊人一幕血涌当场,兽元獒的爪牙锋利无比,已经刺入武士肌肉,用力挣脱之下,武士的后背连皮带肉与衣服一同被扯下,居然只是一击,两块巴掌大的肉片就被巨犬挠掉。卫哑白大惊失色,吓得捂住嘴不敢直视,林珑从事刑警多年,再凶残的案件也碰过,倒是经受的住,只觉得此兽的残忍和力量,分明和狗熊有得一比。武士被活剥生剜,此刻痛不欲生,心惊胆颤,这名虎背熊腰的大汉此时也痛哭流涕,但仍不肯屈服,转身用尽全身气力横斧冲去,兽元獒杀得兴起,直接扑倒武士,咧开大嘴直接咬开他的血管,颈部动脉血流如注,武士毫无反抗之力地横死当场。

    南天霸既不逞凶,也不得意,朝兽元獒呼喝道:“住口,坐下!”那恶犬听得声音,竟也收拾了恶性,朝着南天霸端坐起来不住的用舌头舔舐自己的鼻尖。

    “将这位壮士厚葬。”南天霸粗眉一拧,叹道:“汗,你又何必让更多的同胞这样枉死。”

    “呸,惺惺作态,令人作呕。”帖木儿怒斥。

    卫哑白刚从感官刺激中回过神来,望见南天霸的神情,感觉他虽然咄咄逼人,但疼惜同族的神色不像作伪,觉得深宫中的权利争斗,更多的是因为立场不同,不见得都是大奸大恶之辈。

    几名武官将现场清理后,南天霸又问道:“有下一名勇士吗”

    孜亚解下腰间佩刀,站到殿中。

    象雄顿珠好生打量孜亚一番,问:“你多大”

    “十六。”

    “你若想活到十七,就退回去。”南霸天劝道。

    他看了一眼喀丝丽,冷冷道:“我如果胜了,放了公主。”

    “你如果胜了,你和她可以立刻离开,我说到做到。”象雄顿珠招呼武官给他一杯酒:“你如果死了,公主虽然不能放,但你的主子帖木儿,可得一命。”

    “我是不是该多谢你”

    “这是你应得的。”

    喀丝丽知道此时根本无法劝说孜亚放弃,看着他坚毅的眼神,心里才涌动出一阵感觉,从小相识的孜亚与自己之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多了一份不可或缺的情感。就好像是包裹在心里,只在今天心碎时才露出一角。

    解下缠在弯刀上的布条,将右手与刀绑在一起,刀身冷冷,映着孜亚合买提不屈的决心。

     



第20章 逆转胜
    象雄顿珠铁眉一轩,眼前这位来历不明的中原浪人竟主动要替噶尔丹出头,第一反应是怀疑他受人所使,另有目的,当下问道:“敢问卫老板师从何处”

    卫哑白当然不肯托底,深蹲压腿,做着准备热身活动转移视线:“多说无用,快让我上去练练。”

    象雄顿珠仍奉劝道:“中原已是多事之秋,阁下又何必强行趟入我族内纷争。只要你明事理、助我伸张应有之义,我自不会追究任何责任与你,还会赠你金帛,助你还乡。”

    “你再多说两句,这位孜亚兄弟就死得透透的了。”

    孜亚确实已属强弓之末,角力上完败于兽元獒,危机之刻,南霸天选择了收手:“停下吧。”那兽便缓缓松开嘴,从孜亚身上下来,一眼也不多看猎物,焦躁不安的在殿中小步来回。

    喀丝丽急忙上前,察看孜亚伤势,与兽元獒搏斗了一小会,身上已经是伤痕累累,孜亚已无法起身,只得由喀丝丽半拖半爬,挪到殿中石柱下缓口气。

    “卫老板,需要挑一件称手的兵器吗”

    “不需要,我自己有。”

    “你用什么”

    “老家里每人都有的小玩意,待会你一看便知。”

    象雄顿珠心下明朗,能随身携带,但又不是佩刀佩剑,怕是冷毒暗器。向事前轻薄于林珑的卫兵使了眼色,那佣兵会意,站近林珑,右手紧握着佩刀刀柄,便是提防卫哑白一手突然用暗器向自己发难,让他投鼠忌器。

    “我们开始吧。”卫哑白压完最后一下腿,望着兽元獒长呼一口气。

    劝说无用,南霸天也想看看卫哑白葫芦里卖的到底什么药。帖木儿、孜亚和喀丝丽一干人等俱是急切又疑惑,唯独林珑手心沁汗,牙关竟也微微打颤,好生后悔刚才松手让他上去。

    卫哑白心中明白,自己的计划完全是一场赌博。

    但他既然发现破绽,就舍不得放弃这个机会。

    兽元獒一嘴银色的利齿,还沾着斑斑血迹,卫哑白从未见过这么健硕庞大的恶犬,心下早就发怵了,只是一人一狗对视良久,那兽元獒居然还未开始动手,仅仅是警觉地死盯着卫哑白,让人不解其意。

    象雄顿珠觉得有点久了,想发令让兽元獒进攻,却觉得有些折损颜面,但卫哑白肯定不会先动手,人狗如果僵持一天,难不成还要自己等下去

    身后的一排执长枪的佣兵看到南霸天难看的脸色,魂都吓飞了,顿时想到一块去,用长枪有节奏的敲击地面,并齐声吼道“攻!攻!攻!”,营造角斗氛围,想让兽元獒及早动手。

    场面有些尴尬,等待着的卫哑白也是无比煎熬,疑惑间,注意到兽元獒的实现居然是死死盯着自己的右手。要说右手有什么特别的话,也就是那枚神秘的戒指了,此时戒指仍只是静静的发散微弱的蓝光,卫哑白壮胆张开手掌,试探性的向前走去。

    才往前一步,兽元獒忽然发起疯来,朝他焦躁的咆哮狂吠,声音响彻宫廷,但后腿却撤了一步!

    “混账!”象雄顿珠举起手里的酒杯朝兽元獒打去,那兽哪敢躲闪,脑门挨了一下,似有怯意,但仍是不住狂吠。

    “攻——攻——攻!”

    这一逼之下,兽元獒咧嘴伏地,涎水突然暴增,流的满地都是,四肢居然咯咯怪响朝四个方向伸直,兽爪刺出皮毛,突然像一只蜘蛛一样贴地活动,宛如妖孽。

    卫哑白心中一动,觉得此番场景好生眼熟,一时想不起来间,兽元獒已经发起攻击!

    一旁的喀丝丽被兽元獒的这次出击吓得尖叫,因为这根本不是犬类的攻击方式,哪里会有狗的四肢关节前后扭曲自如的奔跑进攻

    恶犬扑及,卫哑白一来怯敌,二来实战经验匮乏,正面遇敌命门全开,众人几乎认定下一刻他就是一块鲜血淋漓的尸体。然而冲击刹那,却不是爪齿相向,兽元獒居然甩着狗头槌向卫哑白脑门,邦的一声闷响,卫哑白被槌的找不着北。恍惚间,那犬箭一样蹿过,没有继续出击,甩着四肢稀奇古怪地跟蜘蛛一样上爬上了殿内的柱子。

    狗上树本就少见,那殿内石柱打磨光滑,无从下脚,居然被他两步蹿上,如同脚底有吸盘一般。那狗头歪的角度近乎成圆周,让人毛骨悚然。

    卫哑白忍住头疼,终于想起这场景,跟当时初遇撒旦,牧师所犯的魔怔如出一辙。

    而象雄顿珠所瞧的,是那畜牲明明有机会智取敌命,却放水一般用头攻击,能给卫哑白造成什么伤害。怒极愠极,若是在这么折颜面下去,恐怕事情有变,不止一次想要两掌亲自毙了兽元獒和这名中原浪人,但言如放箭不收回,本是氏族恪守之命,自己生平更是从未出尔反尔,当下只得按兵不动。

    卫哑白晃过神来,心里笃定道:“恶狗子,你就是我在这个世界反击撒旦老头的第一步。”手伸向腰间,轻轻打开了枪的保险。

    恶犬颤抖癫狂,匍匐在柱子嘶吼,卫哑白嗅到的气息,不是愤怒,也不是猎杀的,像是一种惧怕,不,更贴切的说法应该是厌恶。这畜生似乎十分不愿和我交战,卫哑白虽然不清楚原因,但总算壮起胆子了。

    耐心磨尽,纵万分不愿,兽元獒要发起第二波进攻,关节喀吱喀吱爆响,卫哑白心知胜负就在下一个交锋揭晓,将枪拔出等待破敌。与此同时,兽元獒后腿前蹬,前脚亮爪奋然扑出,其势如雷如电,被南天霸控制的众人皆惊恐呼救,唯独卫哑白居然出奇的冷静,屏住呼吸,视线只留兽元獒深邃的双瞳逼近,距兽五步之外的一瞬,双手握住枪托用力扣下,来自现世的子弹不偏不倚正中额头两眼之间,打爆了那邪鬼一样的头颅!

    这一刻来的太突然,象雄顿珠看到兽元獒的头因为过近挨枪击而爆开,血肉脑浆飞散,惊得来不及做决策。要知道此獒习得兽元,寻常刀枪根本留不得致命伤,哪知这奇怪的暗器居然能一击毙命,这位神秘的中原浪人究竟什么来头。

    异兽虽死,庞大的身躯由于惯性,就要将卫哑白压倒在地。但卫哑白击中之后身法不停,做出全场之人没有一个能料及的举动,将手中的“暗器”用力抛出!

    “现



第21章 一念之间(上)
    生死关头,卫哑白必须把握每句话的分寸,压低嗓音,以便让南天霸更花心思来倾听。“南侯爷,这次宫变,且不论你的初心,究竟是要替摩羊古老英雄讨回公道,还是想要制霸大宛,因为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得到什么结果。”

    “哦”

    “我们先来看这次你反击大汗的妙计。大汗透得先机,想要使用苗蛊制住各位,并且埋下狩弓天这支奇兵,原本来说,是万无一失之策,但是,喀丝丽公主临阵变卦,狩弓天箭阵叛变,局势瞬间逆转,你这一手确实十分精彩。”

    象雄顿珠道:“你这么说,像是已经察觉其中机关所在。”

    “喀丝丽公主败露之时,哭喊着说不想嫁给西武林骑士,依此看来是有人威逼利诱,以许她悔婚作为诱饵,骗她下蛊在列位酒中,这说明了一点,有人暗中为王爷作内应;再加上狩弓天全阵叛变来看,应该也是内应所作;能接近公主,也可调动狩弓天,则南侯爷安插之人,必然在大汗身边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象雄顿珠笑容消失,冷冰冰的问:“你分析的很对,那也到此为止了,难道说你还能知道这个人是谁”

    卫哑白抿嘴一笑,自信道:“如果我没猜错,这位神秘幕后推手,应该就是大汗座上贵宾幕僚,玄公子。”

    此言一出,象雄顿珠杀心已起,心想:“此人不简单!才到大宛数日,就能完全看破我的计策,此时不除,更待何时。”眼神瞟到被挟持的独子,气道:“罢了,与其杀之,未若收为己用。”

    南天霸道:“卫老板机智过人,我十分佩服,一切如你所说。”

    噶尔丹大汗闻言怒吼:“虚缘玄————!我待你不薄,留你这中原浪人重用,你居然如此卑鄙无耻,是我看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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