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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王前纪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闻骇鸣

    好在统领商贾均在欣赏瑰宝,满堂喝彩中,除了昆吾在旁莫名其妙外,鲜有人注意林珑举动,卫哑白轻拍她后背:“都是我的错,你就别哭啦,那戒指肯定是你男朋友跟你求婚的。”

    “别……别说了,都说我不配。”

    “配,绝配,那真是郎才配女貌,西施配范蠡,国色配天香。”

    林珑气得快晕过去:“你不懂,快别说了。”

    卫哑白只得住嘴,环着林珑心下烦躁,环视瞥眼间,瞧着象雄顿珠正隔着人群死盯着自己,活脱是猎人盯上上好麋鹿的眼光,明晃晃的跟刀子般,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汗。”南天霸只吐一字,他称呼噶尔丹素来只用一字,这一开口,殿中就哑然无声。

    “南统领,什么事”噶尔丹沉声问道。

    殿中气氛再次微妙紧张起来,象雄顿珠站起来,咚咚咚咚,一脚一脚向卫哑白桌走过来,身材巨大的他让卫哑白压得透不过气,好像地上都跟着震动,昆吾吓得四肢着地趴到,瑟瑟发抖。

    “我看到的,却是天下少有的宝物。但是,我觉得这卫老板手上戴的,更是非同寻常的东西。”说完他已经来到卫哑白面前。

    林珑早就止住哭声,只是泪流满面显得难看,转过身去让卫哑白来应付。卫哑白站起来,啧了一口气,道:“我戴的只是不成气候的小玩意,入不得南侯爷的眼。”

    “非也。”南天霸拿起桌上的葡萄酒,边往杯中倒入边说:“虽说我是粗人一个,但却对奇珍异宝颇有研究,殿中所呈的宝物,奇在工艺举世无双,材质却是还能开采到的金刚石而已。但你手上所戴之物,泛着蓝紫光芒的瑰宝,其材质,我相信不只是我,整个世上,都没人能知道到底是什么。”

    卫哑白倒吸凉气,撒旦给的戒指他自己也研究过,的确从未见过这种材料,非宝石非金属,简直就像流动性异常小的不明液体,被禁锢在戒环中,诡异非常。这象雄顿珠好生了得,这么远就能瞧出端倪所在,实在是个可怕的人物。

    象雄顿珠举着两杯酒,敬道:“卫老板,我敬你一杯。”

    “岂有此理!”帖木儿拍桌道:“大汗还高居上座,仍未请酒,你这举动是何用意!”

    噶尔丹神色沉重,示意帖木儿收声,看象雄




第17章 南天惊变节
    喀丝丽左手拂维袖,佩戴叮当悦耳的金器,耳后明珠,项上玛瑙,将全场人的目光牢牢吸引住。接过侍官递来的白石酒提,从噶尔丹开始,一个一个的以酒提舀酒,将亮紫色的神女泪佳酿缓缓舀入杯中,酒香体香,让人沉醉。

    噶尔丹趁着喀丝丽上酒期间,对卫哑白摊了牌:“诸位都见过这位卫老板的珍宝,想必都对他尊贵的身份不再有疑问。卫老板,本汗有个提议,本汗会赠与你粮食、盘缠、宝马和一支卫队,安然护送你回中原,之后,卫老板亲自再临大宛也好,托人运作也行,烦请带一支你的商队和珍宝来,与我大宛交易互惠,你看如何”

    “这。”看来大汗已经无视自己先前跟赞图所表达的婉拒,这几句听着是问询意见,实则已经在发号施令了。通商之事太大太远,自己毫无经验,但也没道理为这个虚无缥缈的事情现在就跟大宛可汗撕破面皮。

    为今之计,只能先应允下来,他日怎么甩锅、怎么扯皮怎么糊弄,且待以后打算。

    “大汗盛情,不敢推却,先行谢过了。”卫哑白作揖长拜。

    噶尔丹大喜,兴致高涨:“好,好的很,喀丝丽,快给卫老板斟满,我们大家一起喝一杯。”

    喀丝丽刚好走到卫哑白这一桌,白石酒提正舀满,刚要倒入,看到卫哑白嬉笑着朝她挥手:“香香公主,又见面了。”

    香香公主这个名号,喀丝丽只在卫哑白那听过。忽然这么一叫,喀丝丽立马认出眼前的人。酒提差点没拿稳,狼狈的怔怔道:“你怎么来这了。”她又瞧了林珑一眼,顺嘴问道:“还带了这么漂亮的姐姐干什么”

    林珑正气苦,刚要冷嘲热讽几句,忽听到一国公主说自己美,颜面转红润,破涕为笑,娇娇谦虚道:“哪里漂亮了。”卫哑白都看傻了,说:“我刚才一直在想怎么哄你,没想到就这么简单”

    “呸,你都是在想这位香香公主吧。”

    “是啊是啊,我满脑子都是美丽的香香公主,还有东西要送给她呢。”说完卫哑白拿出一本手工线装的册子,先前一直插在裤腰间,上面歪歪斜斜写着字,纸张皱巴巴的,装订得极不走心。

    “这是,什么”喀丝丽奇道。

    “手抄板《声律启蒙》,恐龙姐罚我抄一百遍,我就完成了一遍,这么巧遇到你,就给你兑现了吧。”

    “云对雨,雪对风,晚……”喀丝丽心再也无法平静无波,不知所措地一松手,酒提当啷落地。噶尔丹大奇:“喀丝丽,怎么回事”

    “我不小心的。”

    喀丝丽悄悄收下册子,拾起酒提,慌慌张张给卫哑白和林珑舀好酒,满怀心事的劝道:“酒少喝,伤身体,要不然。”

    卫哑白点头答应:“不过你语法又错了。”

    孜亚在对桌全看在眼里,胸口像一直被人拉扯住一样,不是很好受。

    卫哑白才不会注意到对桌孜亚醋意漫漫的目光,将酒杯拿过细细观色品评,神女泪虽是蓝紫色,但清的见底,杯中花纹一览无遗,脸上倒影毛孔都能数来,的确少见。

    刚要对林珑吹几句美酒望闻之法,她指着自己的手指疑惑道:“怎么戒指突然亮的这么厉害。”

    果真那黏度超高疑似液体的宝石亮的出奇,几乎有原先的三倍。它在接过酒后就如此……心念一动,卫哑白将手移开桌面,那戒指亮度稍稍减弱,但仍旧十分惹眼。他看着匆匆退下的喀丝丽,好多个念头在脑海中演绎,喃喃说道:“难道酒真的要少喝”

    “留个心眼,恐龙姐,一会这酒一滴也别喝。”他附耳对林珑叮嘱。

    “为什么”

    “我好像弄明白那封信的两个词是什么意思了。”

    林珑本就是极老练的干警,意会到有一丝不妥,问:“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顺利的话,他们喝完酒,开他们的国是会议,我们闪人。”

    “不顺利呢”

    卫哑白开玩笑说道:“那你可千万要保护好我。”

    “什么时候了你还耍无赖。”林珑下意识往腰间枪带一摸,又马上掐住卫哑白后脖颈:“我的枪是丢了,还是你拿走了”枪支不是玩具,她的确着急异常,箍的卫哑白龇牙咧嘴求饶:“在我这,在我这,那时你昏了我借来防身。”

    我也是糊涂了,这么久才注意到,林珑放开卫哑白,狠狠说道:“还给我!”

    “还不是时候。”

    “少来这套!”

    伤脑筋。卫哑白一把搂过林珑,在她耳边轻轻说道:“现在,盯死那个调戏你的流氓武官,别让她出你的视线范围之外,如果有事情,我们就这样那样……”

    林珑在她怀里一个心怦怦乱跳,卫哑白说完之后对她左看右看:“你别躲着我眼睛啊,我说的你明白没有。”

    “哎呀早明白了离我远点!”

    噶尔丹在殿前站起举杯:“来,祝我们与中原的贸易恢复繁荣,重现丝绸之路那样的辉煌,大宛长久富足!”

    众人跟着举杯高唱古大宛短谣,卫哑白和林珑有样学样,同时乘乱悄悄地将神女泪或洒或倒,去掉大半杯,最后,跟着其他人仰头装作饮酒模样,戏份做足,倒没惹人注目。

    岂料刚回座,噶尔丹就着兴致问卫哑白:“卫老板,你觉得神女泪倒是如何”

    林珑在旁边急的要跳起来了,这让他怎么编

    卫哑白硬着头皮胡说起来:“这让我想起了中原第一名酒茅台,酱香突出,幽雅细腻,酒体醇厚,回味悠长。”

    &



第18章 危如累卵
    其余与会人都似泰山压顶,大气也不敢喘。北大汗声如狂刀,傲道:“列位,十年前梗博盾的决定,有欠摩羊古公道吗”

    肃杀气氛中,卫哑白偷瞄众人,神情百态,各有乾坤。有的忿忿不平,不满南天霸谮越之行;有的面如枯槁,吓得不轻;有的则不动声色,一副暗中观察以求获益的嘴脸。看来噶尔丹纵然天威有余,手下人心却不是铁板一块,这也许就是南霸天敢发难原因之一。

    噶尔丹道:“梗博盾一年一次,从摩羊古失利至今,已经再开了九次。南统领啊南统领,你的公道去年不能讨,十年前也不讨,偏偏今日来跟本汗要,莫非是循本国十年翻息之俗,想让本汗连本带利都还给你”

    象雄顿珠不气反笑:“父亲死后,头三年,我削军十万,让他们弃戈从耕,帮助南疆恢复元气;次三年,再削军十万,深入西南拓荒,踏平芜毛之地,修建新城;再三年,复削军十万,逐年游牧,北上迁徙,最后一年,只留一万精锐驻守统领府。”

    林珑云里雾里,问道:“他每年削军,兵力只剩下一万了,哪来的资本嚣张放肆”

    卫哑白叹道:“你不懂,从三十万到一万,并不是自废兵力;而是对外示弱,放松敌对势力戒心,暗地疯狂扩张得到新版图,新势力,到最后全民皆可为兵,也就无须明着征兵了。”

    “这么说来,这头大象为今日之举隐忍准备了十年”

    “恐怕是这样的。”

    噶尔丹恍然大悟:“你……”悠然说道:“很好,如今水到渠成,时机已到,是想兴兵造反了”

    “中原有句老话,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卫老板,是也不是”

    卫哑白苦笑道:“我只是个吃瓜群众,你又何必硬塞给我一颗黄莲”

    “答得风趣。”南霸天道,突然他放高声调,示意在场的所有人倾听:“摩羊古曾流浪中原二十年,深受君臣之义影响,汗要他死,他肯定也会二话不说自尽当场,汗又何必以战败之耻折辱与他,这份窝囊,我定要讨回。”

    话说到这,象雄顿珠突然左膝跪地,叩首三响:“恳请大汗还摩羊古十年公道,为他守陵十年。”

    这番行动言语,着实让在场的人目瞪口呆。

    “守陵十年大宛国是紧要,怎可荒废。”噶尔丹明知故问。

    “如果汗信得过我,我将暂时掌权大宛,十年之后,必然将权位双手奉还。我保证,这十年间,大宛的发展速度不会逊于南疆。”

    好奸的心思,好狠的手段。一番说辞冠冕堂皇,卫哑白从未见过能将造反说得如此清新脱俗不要脸的人。

    “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今日梗博盾,恐怕我象雄顿珠会必死无疑,血溅牧勇殿了。”

    “南统领,十年时间,你的确是变了。从前你有勇无谋,遇事容易过分上头,今日看来却心思缜密,说话滴水不漏,始终不愿明着说出以下犯上的言语,免得落人话柄。摩羊古在天有灵,想必十分欣慰。”噶尔丹终于诚心诚意地赞赏了南霸天一次。

    噶尔丹话锋一转:“但是若这么随你之意,守陵十年,恐怕惹得人心大乱,外有西武林对金沙河流金资源虎视眈眈,内有小宛国流窜为乱,这个位置,本汗退不得。在场各统领和商会会长,也不会同意我离开。”

    “在座佳宾,我说的是么”他也提高了声调,示意在场的人表态。

    帖木儿第一个站出来,躬身大拜:“大汗说的极是,大宛内忧外患,千万不可急流勇退。”

    这个商会会长于自己是莫逆之交,噶尔丹对其十分放心。但令他意外的是,其他统领和商会主事,居然都低头不语,似是不愿出言支援。

    “其他人,是在害怕南统领,还是真想要本汗退位守陵”

    卫哑白已察觉问题不妙了。

    象雄顿珠再次叩首,道:“请汗体恤摩羊古一片忠心,还他一个清白。”

    情急中帖木儿喝道:“南霸天,你这是逼人太甚。”

    “帖木儿,你且冷静。”噶尔丹仍没有露出半点惊慌神色,但是对在场的人员心怀失望,叹道:“也罢,你们若认为南统领言之有理,就跪在他身边,我绝不降罪于你们。”

    除卫哑白、帖木儿外的七方首领面面相觑,终于稀稀落落地跪倒在象雄顿珠身边,齐声讨饶道:“请大汗恕罪。”虽是讨饶,但情势已成为联合逼宫造反之局了。卫哑白没有轻举妄动,倒是昆吾不慌不忙,走到人间徐徐以中原礼跪了下去。卫哑白不禁笑道:“想不到你一小小向导翻译,做决策也倒果断。”

    象雄顿珠嘴吐威胁言语:“卫老板,你这是认为摩羊古罪有应得,不该沉冤得雪吗”

    “此话说得差了,本来大宛国事外人不便插手。”

    “若是我一定要你表个态度呢。”

    “没态度就是我的态度。”

    噶尔丹铮铮道:“我大宛屹立不倒不下百年,纵是西武林也不敢挥师来犯,却没想到,众统领明事理,辩忠奸的能力却还不如外来浪人,可笑,可笑啊!”

    一声可笑后,牧勇殿跟起一声号角,从二层深处森森然召出无从计数的骁猛军士,每人都带着一弓一箭袋,如蚁群涌入牧勇殿,不一会就将二层全部围成两排,内排蹲下,外排站立,全都箭搭弓上,拉弦满月,军令一出,殿下之人任凭本事通天,也得被射成马蜂窝。

    跪下的赞图吓得魂不守舍:“大宛狩弓天。”所有人都不敢妄动,生怕下一刻身上就布满箭孔。

    “漫天箭雨破万敌,在唯一一次发生的战役中大败西武林后,狩弓天精锐一向只在边境卫敌,汗悄悄调回狩弓天,想必是早料到会派上用场。”南霸天也未有动作,依旧单膝跪地低头说道。

    “你十年如一日,我也不曾荒废。以往为不错过梗博盾之后的焰火会,列位总会带妻子家眷前来,这次却全部单人赴会,如此反常的举动,怎么能不让我怀疑。”

    林珑心中一动,这段说辞有点耳熟。原来开会之前卫哑白也说过这话,难道他那时候已经意识到情况不妥了。卫哑白在她的注视下敲敲努了下嘴,示意她一会照他的指示行动。

    “南统领此时也许会想,就算狩弓天万箭齐发,总会对误伤本汗有所顾忌,你一代战神,和其他统领联手总还有一战之力。”噶尔丹走近南霸天,望着他硕大的身躯,似要断绝他的幻想:“我劝你不要这么做,咯丝丽为你们斟的酒中,下着中原苗疆的奇蛊,饮入后若妄自催元,蛊虫立即孵化入脑,药石罔效。”

    帖木儿一瞬间愣了,大汗为求自保,暗地调动狩弓天情有可原,但下蛊此举不论在武林或是战争,是比下毒还不入流的勾当。自己对大汗一片忠心,自然不担心得不到解药,但这样做真的太失战士品格了。再回神看过大宛公主,她脸上犹如打了蜡一阵惨白,双眼完全失去了神采,也许是听到自己下蛊造成的恶果心下崩溃了。

    林珑暗自松口气,小声道:“还好我们没喝,我听说苗蛊恶毒邪门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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