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公子无羡
谁知景知年闻言抓起一把沙子就扬了过来,不偏不倚正中伏乐洲“不会说话你就别说话,什么叫看起来没什么用老子可是大陆第一炼药师”。
暮云卿闻言不禁多看了景知年一眼,这人看起来痞里痞气的却没想到竟然会是炼药师,可明明是个炼药师为何会被关在这死亡沙漠之中。
“无妨,手拿出来”暮云卿叹了口气,明明两个人都快要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竟然还能吵架真当的好兴致,暮云卿将伏乐洲的手一把拉过来通过把脉,暮云卿发现伏乐洲的情况比她预想的还要差的多。
伏乐洲对自己的情况极为清楚,而暮云卿这番苦恼的模样着实让他很不习惯“你别这幅表情好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看上我了”。
暮云卿发现在伏乐洲面前她那些所谓的涵养根本就是英雄无用武之地,暮云卿实在忍不住对他翻了个白眼“我的品味有这么差吗”。
伏乐洲闻言嘴角一抽差点没当场气到昏厥,在旁边的景知年则是毫不客气的放声大笑,惹得伏乐洲很是不悦“笑什么笑,你以为你现在好看啊!”。
景知年显然一副习惯了的模样“起码应该比你好看”。
暮云卿从空间戒指内拿出了不少的水,将自己脸上身上的血迹处理好换上干净的衣服后就开始给他们处理伤口,伏乐洲和景知年的灵脉都被封了,暮云卿第一步便是将二人的灵脉解开,疗伤乃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情,因此若是他们有元气护体起码能减缓一些身体上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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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据伏乐洲所言景知年在魔域中关押的时间可比伏乐洲久的多,但他身上的伤确是要比伏乐洲轻不少,而且大多都是皮肉伤,只需调养一段时间便可康复,唯有灵脉因被压制太久所以损伤有些严重,因此景知年的主要疗伤内容则是修复受损的灵脉。
而伏乐洲的整体情况就要差上不少了,伏乐洲不仅双腿上的伤严重身上的伤也好不到哪去,双腿肌肉部分泛着黑色的纹路,明显是因为中毒所制,在加上地牢内的地上可有不少的毒物,被这些毒物蛰一下便是性命难保,可如今伏乐洲身体内虽有毒素却不致命,显然是看守之人有给他服用解毒之物,只不过到底是常年累月的被毒物浸染,就算在怎么快速的服用解毒药物也是难以短时间内根除毒素,因此伏乐洲的体内有着不少毒素残留,处理起来可是相当的麻烦。
另外就是伏乐洲的周身经脉断了断了好几处,灵脉更是受损严重,暮云卿实在是难以想象在那种情况下他是如何能坚持到现在的,而且面上依旧如当年一般云淡风轻,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到不了他心底一般。
暮云卿看着伏乐洲的神情有些复杂“等你伤好后我希望你给我个交代,为什么当初会突然失踪,为什么不留下信息,你可知我找了你多久”。
暮云卿说着这句话时并没有看到伏乐洲眼底的惊讶和欣喜以及隐藏很深的歉疚,他知道他自己的突然失踪可能会引得暮云卿的怀疑,却未曾想过她会找自己,她那担忧的神情绝不是装出来的,也就证明她是真的在意自己这个朋友,同时他也感到很抱歉让她担心这么久还要她冒着生命危险去囚牢重地就他出来。
以前暮云卿为求一株玉龙涎可谓一掷千金,而现如今有了暮天策所给的生命空间后暮云卿就像是一座移动的金山一般,毕竟暮天策移植到生命空间里的物品可是他数万年来所收集的天下至宝,只有暮云卿想不到的绝没有它没有的。
暮云卿从生命空间内摸索出了一株元阳天兰草,与当初的玉龙涎一般具有活死人肉白骨之效,而且元阳天兰草比起玉龙涎来说还多了一个功效,那便是续接断脉达到淬炼经脉的效果,于此时的伏乐洲可谓是奇效,只不过伏乐洲此时伤重因此不可服用年份太过久远的元阳天兰否则可能会因承受不住元阳天兰的药效而爆体身亡。
因此暮云卿只好在生命空间里挑挑捡捡找一株年份最低的元阳天兰,由于生命空间的时光静止,所以在伏乐洲和景知年看来暮云卿就是极为轻松的就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了一株能疗伤的草药,根本就没想过暮云卿在里面究竟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找到了一株仅百年年份的元阳天兰。
由于暮云卿的炼药技术实在不怎么样又怕浪费了唯一一株的百年年份的元阳天兰只好委屈伏乐洲生吃草药了,伏乐洲拿着元阳天兰一脸怀疑的看着暮云卿“你确定不用炼成丹药在吃吗”。
暮云卿眼神有些躲闪的说道“不用,就这么吃”。
“呵,你都不敢看我的眼睛,该不是你也不知道怎么用这药吧”伏乐洲一副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说道。
谁知暮云卿听着这调侃的语气当即就不乐意了声音都不由的提高了几分“你吃不吃,明知道我炼药技术不好还说这种话,故意寒颤我呢!”。
伏乐洲闻言一愣,随即放声大笑,他确实是忘了暮云卿炼药技术不好的事,只不过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着都该有些进步了吧,可谁曾想她的反应竟然这么大看来她这炼药技术还是一如当年的差。
景知年在一旁看着两人斗嘴的模样觉得甚是有趣,也怪不得伏乐洲这样的人会对暮云卿如此特别,别人不知可不代表景知年不知,景知年可是炼药方面的高手,他仅凭一眼就知晓伏乐洲手上的元阳天兰的何等的珍贵,光是色泽香气上就已经可以达到仙品的等级了,要知道一株仙品的草药在外界可是价值连城,而暮云卿拿出来时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给了,而且脸上还一副不是很满意的模样。
对朋友倾心相待不拘小节,甚至在知晓朋友有难之际能挺身而出的品质实在难得,景知年可以说是对暮云卿的好感以直线上升,而暮云卿此刻的心思都在伏乐洲那身伤上全然没有发觉景知年的变化。
景知年的伤不重所以自然不需要暮云卿的那些顶级仙品草药,因此暮云卿从空间戒指里拿出当初周西珽炼制的天枢洗髓丹给了景知年,景知年看到天枢洗髓丹时眼睛都有些直了“你这丹药是何人所炼”。
景知年情绪有些激动的问道,天枢洗髓丹但炼制过程极为复杂,需要炼药师拥有极其丰富的炼丹经验才行,而且就算是炼丹经验丰富的炼药师都不可能保证每次都成功练出,炼制十次中能有一两次成的已经算是很难得了,因此同为炼药师的景知年见此情况又怎能不激动。
谁知暮云卿闻言眸色一暗,只不过景知年的心思都在天枢洗髓丹上也就没有及时发现“家师所练”。
景知年闻言欣喜若狂“小家伙可否愿意为我引荐一番,我实在是想见见你师父向他讨教一二”。
“不行,他已经不在了”暮云卿声音有些沉,周西珽对暮云卿而言即是师也是父,哪怕时间过去再久暮云卿也不会将那脾气古怪的小老头忘记的。
景知年闻言一愣甚是遗憾“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暮云卿叹了口气“无妨,不知者无罪”。
景知年看着手中的丹药若有所思,原本还想像那人讨教一二的,如今看来是他们二人无缘了,若是他们二人能有幸相识一定会碰撞出不小的火花,毕竟他们二人一个是卡迪亚斯大陆声名赫赫的药王,另一个是诺斯兰大陆的第一炼丹师,只可惜他们命中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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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乐洲看着暮云卿的样子想和她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怎么开口,此时无论说什么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你愣着干嘛还不吃我没这炼药的本事就只有这株草,你吃不吃吧!”暮云卿摆明了一副嫌弃的模样看着伏乐洲。
伏乐洲闻言嘴角一抽,在两双眼睛的注视下像只兔子一般的吃草,看起来的模样很是怪异。
不过虽说吃的方式有些粗暴但药效还是很好的,在元阳天兰的药效作用下伏乐洲的伤患出被一道淡淡的光芒笼罩住,进阶的伤口处一阵痛痒的感觉,新肉皮肤生长的过程总是会伴随着些许疼痛感,疼痛感好忍受可痒的感觉却不是好忍的。
所幸的是伏乐洲的灵脉禁制被解了,可以通过运转元气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这样的情况一进行便是一周的时间,这一周的时间里景知年的伤已经好多差不多了,令暮云卿很是意外的是景知年竟然是神王级别的强者,一个堂堂神王强者竟然会被关在囚牢内十余年,当真是让人相当惊讶,不过暮云卿也不是什么多事之人,景知年若是不主动提她不会主动问,毕竟那是人家的私事,更何况一个神王落得如此狼狈不堪的下场怎么说也算是个奇耻大辱。
伏乐洲经过一周的调养双腿上的伤口基本已经愈合,身上的鞭痕已经以及铁钩所致的伤痕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不过去却留下了一身的疤痕,暮云卿曾问过他是否要替他除了这些伤痕,伏乐洲表示都是人生经历的一部分没必要除了,再说男人身上有些疤痕也算不了什么大事,暮云卿闻言也不好说什么。
伏乐洲身上的伤虽然都已经愈合了,但到底伤到了骨头,元阳天兰能愈合伤口却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修复双腿骨头的伤,因此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伏乐洲的双腿怕是都难以行走了,暮云卿同样将天枢洗髓丹给了伏乐洲一颗用于驱除体内残存的毒素,所说天枢洗髓丹不是解毒之物,但却有洗经伐髓除污之效,伏乐洲的毒素积攒已久早已经不是解毒之物可以轻易清楚的,因此唯有天枢洗髓丹能达到清除毒素的效果。
伤也治的差不多了接下去便是暮云卿与伏乐洲清算老账的时候了“说吧,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伏乐洲自知躲不过去了便老实交代,否则以暮云卿的脾气要是不说实话恐怕他这刚愈合的腿就要被她打断了“我当初那到天火器后刚一出炼器师工会就遇到了来缉拿我的那几人,他们紧追不舍的情况下我只好将天火器交到叶青枫那处让他给你送去”。
“你被那些人追上了”暮云卿的神色平常看不出任何情绪。
“怎么可能,就爷这技术”府业主对于暮云卿的此番言论甚是不满,这不是摆明了小瞧他吗。
“那你怎么会被抓回去,为何又回到了诺斯兰还被关了起来”暮云卿沉声问道。
伏乐洲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你也知我自小便被流放,我所流放之地便是这死亡沙漠,当年若非有人救济我早已身死于此,当时我已在那几人的眼皮子底下遁逃,谁知他们传出消息放话说若我不回去便将这死亡沙漠里所有救济过我的人尽数抹杀,不论是处于道义还是什么我都不能放任不管”。
“所以你就自投罗网跟他们回了诺斯兰”暮云卿叹了口气道。
“是,我束手就擒后他们便通知了我父亲,然后通过地狱大君王的调令将我和那几人一同传回了诺斯兰,而后我便被关起来,我那名义上的父亲一味地询问我伏乐清的死因,甚至用那些人的命来威胁我我只好说是伏乐清为我所杀,然后他为了折磨我就将我扔到这沙漠囚牢中去每日派人来施刑却不会让我死”伏乐洲的脸上没有悲伤的情绪,反倒是带着浓浓的不屑,再怎么说那人都是他的父亲,虎毒不食子而他竟然能做到对自己的亲子下手还当真是有够心狠的。
“那些救助过你的人呢”暮云卿问道,既然伏乐洲的父亲能用他们来威胁伏乐洲又怎会轻易的放过他们。
“他们其余人早就死了,死于一场沙尘暴中,只留下了后妶这一个血脉,他们对我说那些人没死也只是让我乖乖的和他们回来接受惩罚罢了”伏乐洲面上的表情很是平静,但却给暮云卿一种极为悲伤的感觉。
同样都是自小离了父母,可暮云卿却要比伏乐洲幸运的多,不论是暮天策还是萧成蹊,亦或是后来遇见的周西珽,他们每一个人心里都是爱着她的,虽说暮天策从未陪伴在暮云卿身边,但暮天策看她的眼神她就知晓了,暮天策视自己如命一般的爱护,哪怕他无法在他身侧都是竭尽全力的保护她,甚至不惜一切代价为她打造一个庇护之所的生命空间。
而伏乐洲的父亲却是显得极为可笑,明明是亲子却活的连狗都不如,将他流放在外,一旦召回还是因为有可图,办事不利便如垃圾一般将他丢弃要他生不如死,这世上竟能有这样的父亲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你为何要说伏乐清是杀的若是你将事情说出也许你就不会遭此大难”暮云卿看着伏乐洲的眼睛冷冷的说道。
“卿儿,你未免也太过单纯了些吧!我不说伏乐清是我杀的我还能怎么说将实情和盘托出说是你杀了伏乐清以我父亲那个性怕是追到天涯海角都要你偿命了”伏乐清很是无奈,明明都是同一人之子待遇却是天差地别。
“你若说了也许能少受苦”暮云卿不在看伏乐洲的眼睛,歉疚的情绪在她心中蔓延,明明是她犯下的事最后却要伏乐清去替她承担后果。
“你错了,我比你更了解他,若是我说了伏乐清是死于你之手不仅他会不惜牺牲一切的去追杀你,我也会因为丧失了利用价值而被当场诛杀,所以你不用对此感到抱歉,我不说也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命,虽说受了不少的苦但起码还活着不是”暮云卿会因为伏乐洲的这袭话而轻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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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会,暮云卿是何等聪明的一个人,伏乐洲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让他这般如猪如狗的活着对他而言还不如高傲的去死,他会说出这番话很大程度上也只是为了安慰暮云卿罢了。
暮云卿叹了口气“不管怎样,抱歉,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景知年闻言脸上也尽是嘲讽的意味,他与伏乐洲相识多年,伏乐洲一直都是一副笑脸的模样,似乎什么事都不能让他放在心上,可未曾想他竟然遭遇了这些事情,不过同样令他很是意外的是据他所知伏乐洲是个心里极能藏事的人,而如今却能将他心理的阴暗毫无保留的暴露在暮云卿面前可想而知他对暮云卿究竟是有多么的信任。
而且暮云卿的反应也很是平静,看来于此之前伏乐洲定是还与她说过了别的东西,心理有了大概的谱也就不会有太多惊讶的反应,景知年看着两人的神色带着探究,却又有些羡慕,人生难得一知己,他们二人间的默契和坦诚让他实在是羡慕。
三人修整了几天后决定去找后妶而后离开这个鬼地方,要是让后妶继续留在这里伏乐洲便还是会有把柄被人捏在手里,因此他们离开之时必须要带着后妶一道离开,只要离开了死亡沙漠便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就算是伏乐洲的父亲有心要抓他们怕也是难了。
只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便是怎么从死亡沙漠里出去,经过劫狱一事拉尔斯城势必得到了伏乐洲被人劫走的消息,因此想要闯出去的难度恐怕是不小。
暮云卿和景知年跟着伏乐洲的指路去到了后妶可能的藏身处,后妶一见到伏乐洲后想要上前扶一把行走困难的伏乐洲,可那不开窍的竟然一开口便是“卿儿,过来扶我一把”。
没办法,谁让这时候暮云卿离他近,更何况此时的暮云卿一副男装,伏乐洲叫自己的兄弟扶一把也实属正常,后妶闻言原本已经伸出去想要扶他的手又赶忙收了回来,红着脸低下了头。
暮云卿于感情这种事迟钝的很,除非是跟她明说了喜欢她否则一般是不会往那方面想的,然而此时后妶的心思就连她这个迟钝之人都看出来了伏乐洲却还是一副不知多云的模样,暮云卿看了都忍不住想要说他句傻子。
伏乐洲明显的感觉到景知年和暮云卿看他的眼神很奇怪,尤其是暮云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让他觉得很是莫名其妙“我是你做什么这么看着我,那种感觉就像……”。
“就像什么”暮云卿没好气的问。
“就像是老子看儿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谁知伏乐洲话刚说完景知年极为不厚道的放声大笑,看来他也不算太迟钝,起码看得出暮云卿看他的眼神不对劲。
暮云卿忍住想笑的情绪一副你终于明白了的表情道“孺子可教也”。
伏乐洲嘴角一抽,景知年笑的可就更加放肆了,伏乐洲没好气的看着景知年“您老人家笑的是不是太过分了,她这么说我也就罢了,反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您老人家是怎么回事,这几天倒是笑的很开心啊,比过往的百余年笑的还多吧!”。
谁知景知年笑的不但不加收敛反而更加的张扬放肆“这你可怪不得我,是这小家伙每次都不按牌理出牌,甚是有趣,最关键的是人家说的还句句在理”。
这下伏乐洲是更加迷茫了,却又不敢问暮云卿,他对暮云卿那天地一剑可是至今都是印象深刻,再加上暮云卿脾气可确实不好要是把她惹急了又一道天地一剑劈下来,就算是几个他也不够给她劈的。
说实在暮云卿都没怎么仔细的看过后妶,如今细细一看还真有几分姿色,眉目如画,肤如凝脂,虽说因常年在沙漠生活皮肤没有那些养在深闺的小姑娘那么白皙却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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