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公子无羡
伏乐洲看着后妶低着头的模样有些不解“后妶,你这是怎么哪不舒服吗”。
后妶闻言脸红的像晚间的晚霞一般“没,没有不舒服”。
伏乐洲闻言带着抹笑将众人的计划说了一般,后妶闻言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担心,毕竟这拉尔斯城可不是这么好闯的,只是他们三个像是下定决心了一般要出去,后妶此时说什么都不合适就干脆不说了。
只不过他们还没来得及出发前往沙漠出口危险便已经先一步的到来了,蓦然间,沙丘的背后一阵阵令人心悸的咆哮声,声声的咆哮连成了一片,就好像有天空中的惊雷一般甚是骇人,震得周围的大地都跟着颤动了起来。
一个模糊的身影一跃而起以破空之势赫然出现在远处天空之上,那道庞大的身影看起来很是孤傲,如同王者君临一般傲视苍穹,一个狼形的身躯展着双翼在天空这飞翔挡住了天上的阳光,狼头的表情很是狰狞两只眼睛绽放出无比凶残的红光。
狼型身躯的四周有一圈淡淡的青色光圈,是风属性的魔兽,神阶魔兽疾风魔狼。
紧接着天空上的黑影数量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整个天空,那两名神王带人回到囚牢时便以最快的速度通知了拉尔斯城方面,伏乐洲的父亲伏伋也是以最快的速度派遣了大批部队前去追拿劫狱之人和伏乐洲,只不过大部队到达后并没有立刻展开大范围的搜索,而是根据气息悄悄的跟着,后妶的幻宗实力隐藏气息的能力自然比较差,在她还未逃出百里距离便被他们搜查的人发现,只不过为了不打草惊蛇找出劫狱之人和伏乐洲他们只是悄悄的跟在后妶身后,果不其然真的等到了暮云卿等人的出现,倒是小瞧他们了,竟然能耐心埋伏这么久。
为首的疾风魔狼身形足足有三百多米长,它身后跟着的是一群周身泛着棕色光芒的土属性神阶的食骨飞天蜥,食骨飞天蜥一双双泛着绿色萤光凶残的眼睛如繁星一样点缀在没有阳光的天空之中,仅仅只是看一眼便觉得浑身冰冷头皮发麻,一中不寒而栗的感觉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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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上的食骨飞天蜥足足有三百多只,将他们头顶上这片天空遮挡的可谓是密不透风,不仅如此远处还有不断向此处赶来的魔兽正疯狂的往此处涌来,暮云卿就算能施展全力也只是勉强与低阶神王一战,景知年虽是神王但身上有伤实力却大打折扣,至于伏乐洲更是连站都成了问题更别说应战了,后妶的幻宗实力再这样的强者面前根本就像是炮灰一般。
暮云卿不由的冷笑,果真的好大的手笔,为了抓他们四个竟然派出了这么多的高手,通过灵魂感知此处来的不仅仅有神王巅峰,甚至还派出了一名神皇坐镇整个队伍,这怕是要将这处夷为平地的架势。
这样的阵仗就算是暮云卿只有一人怕是也极难脱困,更何况此处还有三个需要带走的人,今日不管怎样怕是都要有一场血战了。
“照,可能利用魔兽威压召来同等数量的魔兽与这群魔兽相抗”暮云卿用灵魂传音呼叫东庭照说道。
“就算是召唤也来不及,那只疾风魔狼的神阶魔兽威压在此那些魔兽早就跑远了,远水解不了近火”东庭照也是很无奈的,堂堂魔兽之主竟然会有被魔兽大军包围的一天,这怕是要在他光辉的历史上留下一笔了,不过东庭照也习惯了,自从跟了暮云卿哪次战斗不是刀口舔血,虽然危险系数很大但也很是刺激,暮云卿不主动惹事却也不怕事,一旦有人犯了她的底线她的还击绝对是致命的,因此东庭照一直以来可都是非常喜欢他这个脾气不太好的契约者。
“这些魔兽都是有主的,我虽不能让他们为我所用但却能让他们丧失战斗力,只不过怕是要暴露底牌了,而且就算是那些魔兽丧失了战斗力也还有神王神皇的存在,而且那六百只魔兽丧失了战斗力可他们的契约者却没有丧失战斗力,哪怕没有魔兽铠化他们依旧是神阶高手,想要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带走三个人只能说绝无可能,甚至是连你自己都跑不了”东庭照不会盲目的给暮云卿自信,他能做的就是将战局的起伏范围大致的给暮云卿说一遍,至于怎么安排则全要看暮云卿自行决定了。
远方的魔兽以站在不远处列好了阵型,竟然与食骨飞天蜥的数量一般多足足有三百只,加起来总共是六百只神兽,两名神王一名神皇当真是大手笔。
那名神皇眼神阴郁的盯紧暮云卿“是你劫的狱”。
暮云卿面色平静的说道“是我”。
“好,够胆色,只不过你怕是要为你这愚蠢的行为付出代价了”那名神皇不屑的嘲讽道。
“我劝你这话还是别说的太早,今日谁死还不一定”暮云卿的话很是嚣张,但却没有人会认为她是在大放厥词,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晰的感觉到从她身上所爆发出的强势威压,那是属于魔兽之主的威压,远古大洪荒时期的九天神龙王那可是超越了大君王的存在,虽说东庭照的实力不过刚入神王但身上所能爆发出的威压确实货真价实的大君王级别的,这就是血脉的碾压,大君王级别是威压一出天空之上飞行的三百只食骨飞天蜥和神阶疾风魔狼瞬间落地与地上那三百只魔兽一道匍匐在地连头都不敢抬。
那名神皇和两个神王见此状况很是错愕,看着暮云卿的眼眸也阴郁了不少,能令神阶魔兽畏惧至此还能给他们这么强大的压力的必定是神皇以上的存在,因此他们就将暮云卿的实力纳入神皇级别,毕竟与魔兽契约,若是契约者的实力与魔兽实力不匹配,以魔兽的高傲是绝不会与那人签订契约的,因此在感知到这么强的威压后他们自然会将目光凝聚到暮云卿的身上,却想不到是因为她身上的契约魔兽,毕竟远古大洪荒时期的魔兽血脉可是在这诺斯兰大陆上从未出现过的。
伏乐洲看着暮云卿的眼神也越发的热切,他离暮云卿最近,也是最清晰感知到她身上的能量波动,短短数年见竟然能将实力提升到这般的境界天赋实在了得,景知年则是心惊,他的实力比暮云卿高上不少,再加上这几日的相处他知晓暮云卿不过是二阶神人,因此他知晓暮云卿此刻爆发出的能量与她的实力绝对是不匹配的,至于她是怎么做到的他无从知晓,现在也不是想这些东西的时候,大敌当前逃生才是当务之急。
“小子,你是何人为何要以身犯险劫走伏乐洲”神皇的声音很冷,两只眼睛如猎鹰一般紧紧的盯着暮云卿。
“我自然就是你们城主一直在找的人”暮云卿一脸无所谓的轻蔑一笑,今日之战在所难免,既然如此何不报出自己的身份,这样也许传出去后易曲筝他们知晓自己在此处后便会得到消息,否则诺斯兰这么大暮云卿当真不知要如何去寻他们,与其大海捞针的寻人不如站在最显眼出等着他们寻来,还有一方面便是她不能让伏乐洲一直承担着弑兄的罪名,让人顶罪一事暮云卿做不出来。
那名神皇眼神阴郁却又带着一丝疑惑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暮云卿,拉尔斯城主一直寻找的杀子之人”暮云卿的话算是激怒了那名神皇,那名神皇可是看着伏乐清长大的,伏乐清虽是他的弟子,可他却一直视他如亲子一般看待,没想到却在卡迪亚斯身死,神皇也一直认为伏乐洲就是杀了伏乐清的凶手,因此这几年才会让人肆无忌惮的折磨被关在牢里的伏乐洲。
如今暮云卿自爆说自己才是杀了伏乐清的凶手,当即他便感觉到怒火中烧的感觉“你找死,竟敢杀我弟子我要你拿命来偿”。
“你算个什么东西,就凭你也配”肆虐的狂风还在不停的呼啸,暮云卿的一袭黑色长袍被吹得呼呼作响,身体周遭缭绕的黑色雾气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阴邪非常,那黑色的身影立于空中瞬间三道光芒大起暮云卿的身侧突然多了三个绝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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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云卿手执逆鳞剑在谁都没想到的时候对着那名神皇凌空便是一剑,而水窗黎则是被东庭照的本命火焰包裹着愣谁都不敢靠近他半分,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召出梵海问心琴指尖轻触琴弦,顿时琴声骤起,时而激荡时而婉转悠扬,虽然很是好听却透着诡异的气息。
东庭照和星河则是牢牢的守在暮云卿身边,东庭照的手中是逆鳞剑的灵体虽是透明的虚影带给人的压迫感可丝毫不比暮云卿手中的逆鳞剑的剑体差。
“梵天隐”。
暮云卿和东庭照同时施展出最强一击的天地一剑就朝那名神皇砍去,原本暮云卿在召出逆鳞剑时在空中划出的那道剑影能量就已经够他心惊的了,如今同时两道剑气从两个方向向他袭去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已经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
星河虽是超神兽级别但却未上神阶,自然不可能是那两个神王的对手,但天青神凰属于火属性的魔兽可施展天青凰火的攻击远距离阻挠住那两名神王的攻击,不让他们干扰暮云卿与东庭照的进攻就足够了。
至于景知年他们那边暮云卿确是实在没法分心了,她和东庭照两人战神皇已经是极为勉强若是她分心顾虑其他怕是下一秒就要死在对方手里了,那六百名神阶强行将自己身上的元气注入到契约的魔兽体内,勉强使魔兽形成铠化模式向景知年等人发起攻击,相较之下景知年算是伤势轻的,应对神阶不是什么问题,但奈何数量太多也难免落入下风。
暮云卿与东庭照配合很是默契,哪怕不需要灵魂传音的对话都能知晓对方的下一步动作是什么“烈阳十三舞”。
二十六道剑气顷刻爆发而出,剑影形成一盏赤金莲后告诉旋转向四周迸发出小剑,那飞射的小剑密集像是春季的绵绵细雨一般,若是一个不留神便会被万剑穿身而过。
那名神皇哪怕在怎么抵挡也难以将这么密集的小剑尽数挡下,身上难免出现了不少的伤痕“蛇形束缚”。
只见那神皇的背后突然出现一道绿幽幽的蛇形身影,蛇影的绿光将整个沙漠都笼罩在一片幽绿之中,蛇影不断的膨胀从一座小山的大小逐渐变成高山,蛇影的腰一甩,霎时间风云突变,劲风呼啸中,整片沙漠顿时变成了极为诡异的模样。
数道幽绿的蛇影朝着东庭照和暮云卿而去,蛇影的速度非常快,如离弦之箭一般顷刻就到了面前“三界步”。
一声低沉的呼啸,蛇影见一扑未中盛怒之下发起了更加的凶猛的追击,追着两人的蛇影不似神皇背后的那般的粗壮反而是极为的纤细小巧,在自己那一片绿色光芒之中来回穿行。
暮云卿与东庭照正面迎上瞬间赤金光芒大绽,暮云卿身披赤金战铠手执泛着赤金剑气的逆鳞剑停下脚步,立刻转身迎上那蛇影“龙神印”。
赤金剑气顷刻间化成一道赤金巨龙,伴随着龙吟破空而出,赤金巨龙一出震碎了追击暮云卿的蛇影后飞升上天,在空中盘旋飞舞一声声龙吟而出惊天动地,赤金巨龙盘旋与高空之上俯视众生,那极为强壮高大是巨蛇在赤金巨龙面前就像是一只小爬虫一般。
神皇的眼中满是阴郁,他怎么都想不到暮云卿竟然能召唤出赤金巨龙,那古朴的气息强势的威压让他险些喘不过气来,但到底暮云卿的实力比他要差上不上,面对那强势威压神皇也只是一阵头晕难受却并不会丧失战斗力,若是暮云卿在神皇级别使出这一招龙神印别说是这名神皇了,就算在来一百个巅峰神皇也只有陨落一个下场。
“封魔龙吟”龙神印是为了召唤出以九天神龙王为原型的巨龙,而封魔龙吟则是将赤金巨龙的实力进行整体大幅度短暂性的提前,且随着暮云卿实力的提高赤金巨龙的实力提升幅度也会随之增大,维持的时间也会跟着一道增强。
顿时暮云卿周身死亡气息暴涨,黑色的雾气缭绕于周身,而后化作一道黑色流光就自己融入于赤金巨龙之中,形成一道虚影融于巨龙额间“天地一剑,梵天隐”。
暮云卿这一击可谓是倾尽了自己所有的元气,同时也耗尽了东庭照所有的魔兽之力,逆鳞剑身暴涨至如擎天巨剑一般的大小,顿时风云变色,风起云涌,雷霆万钧如降天罚一般从空中径直劈到大地之上,被分卷起的风沙遮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朦胧见只有一道龙影缠绕着剑身直冲巨蛇而去,神皇见此情况大惊失色,同样在最短的时间内凝聚出一道最强的杀招迎了上去,两股能量爆破顿时便是一阵腥风血雨,强大的能量爆破生生将不少魔灵军连人带灵魂的震碎消散于天地之间。
处于爆破重要的暮云卿手中死死的握住逆鳞剑“业火焚天”。
东庭照的本命火焰红莲业火形成一道火龙发起第二道猛烈的反扑,如此强势的反扑在加上暮云卿已我抵抗之力,被爆破的能量震伤顿时喷出血雾,身上出现了不少的伤痕,由于暮云卿后继之力不足导致两道攻击发出神皇虽受了重伤但也不至于丧命,甚至还能勉强继续战斗。
神皇脸上露出一抹阴邪的笑意“你确实有两把刷子,但你我二人间的实力相差甚远,今日注定是你败了”。
交手间神皇便已感知出暮云卿的真实实力,于是自然不会客气的留手,就在神皇的攻击即将到达暮云卿身上时,那张绝美的脸上顿时扬起了一抹笑意,那笑让神皇心头一惊,心下大震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阵起,神行千里”。
瞬间暮云卿等人就这么凭空消失在原地,水窗黎的第一阵法师之名可不是浪得虚名,早在东庭照将局势分析清楚时暮云卿心内便已有了决定,若是硬拼他们绝对不是那些人的对手,稍有不慎便是玉石俱焚,暮云卿不惧死可也不愿赶着送上门的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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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就和水窗黎决定遁行,只不过顿时所需要的能量极为霸道,以暮云卿的实力是绝对支撑不住神行千里的阵法消耗,因此唯有暮云卿与那神皇决斗产生巨大的能量爆破,在由水窗黎将这股爆破产生的能量通过梵海问心琴的引导牵引至阵法之中以作基石,这样便能促成阵法的构建。
因此在水窗黎离体后东庭照防止有人偷袭水窗黎干扰阵法的设立便将自己的陨世龙焱包裹住他的全身,魔兽之主的本命火焰若非有主人的命令外人一旦沾染必死无疑,因此水窗黎掩藏与风沙中后星河拖住那两名神王,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便收集到所需的能量暮云卿与东庭照才会一出生便是最强一击的梵天隐,而后又毫无保留的连续使出龙神印和封魔龙吟,只有让那名神皇感觉到了生命危险他才会倾尽全力的对付暮云卿,神皇也是猛烈的反击水窗黎收集能量的进程也越快,阵法搭建的速度也越快。
就在神皇的最后一击施展而出时暮云卿便感觉到了阵法的牵引力,而后瞬间被阵法的强大吸引力拉走消失在原地,至于阵法会将他们传送至何处,这一点就无人知晓了,虽说降落地点不得而知但暮云卿知晓的是他们不可能被传送出死亡沙漠,死亡沙漠的边缘由禁制存在,神行千里的阵法还不足以强大到打破禁制,因此若是幸运他们最多是被传送到拉尔斯城附近。
暮云卿元气枯竭,阵法开启后水窗黎和星河便立刻回到暮云卿体内的魔兽空间之处,暮云卿的神识也陷入了短暂的沉睡,由于身体疲惫不堪使得暮云卿的神识无法进入生命空间内调息,因此暮云卿此时只能靠着自身身体机能来恢复枯竭的元气。
这次神识沉睡足足睡了七日才苏醒过来,暮云卿一睁眼便见到伏乐洲那张放大的脸,顿时便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往伏乐洲的脸上拍去,由于是下意识的行为因此暮云卿的这一巴掌并没有控制什么力道,打完后自己的手也是一阵火辣辣的疼。
“你干什么!”挨了一巴掌的伏乐洲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喊道。
暮云卿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上出现的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微微蹙眉“谁让你靠我这么近的”。
“我这不是看你这么久都没醒怕你出什么事想给你检查一下吗!”伏乐洲揉了揉自己的脸,打人的力气这么大想来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谁知暮云卿闻言白了他一眼“你又不会医术,瞎检查什么”。
伏乐洲嘴角一抽,好像自己刚才的话确实是没什么说服了,于是赶忙转移话题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暮云卿刚想要起身手上一软险些倒回去时一旁的后妶眼疾手快赶忙扶住她,暮云卿看了眼后妶后撑着坐了起来“死不了,你们怎么样都没事吧”。
“没事,倒是你,伤的可不轻”说话的是景知年,原本挺清秀的一张脸上此刻带有不少的淤青,看来在与那些神阶的对战中上的不轻。
“这里是哪”暮云卿环视周围,发现他们身处之处竟然有了仙人掌的存在,要知道她在沙漠走了这么久可是根本都不曾见过的,如今此处出现了仙人掌是否就是说他们离沙漠的中心腹地已远。
“拉尔斯城边界处,此处往前走五十里左右便是死亡沙漠的出入口”伏乐洲淡淡的说道。
看来真的算的老天眷顾了,竟然直接就被传送到这里来了,景知年的目光一直凝聚在暮云卿的身上“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是怎么做到将我们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带走的”。
这几日景知年一直在想怎么问题却怎么也想不通,因此他现在很少迫切的想知道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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