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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我和土著的二三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阿瑜儿





论我和土著的二三事 第三章 世纪会面
强壮的青年”正在给刚生下来的小男孩整理简易的小襁褓,孩子给艾草看了一眼,虚弱的女人就睡过去了,袁琴琴拖出自己的被子给她盖上,然而她看到艾草白如纸的脸和唇,微不可查的呼吸,只觉得深深无力。这个妹子受了重伤。现在生下孩子,了了愿,估计也活不长了。自己能做的有限,剩下的要看天。
袁琴琴给自己泡两桶面,一边吃着一边看了看天,又看了看那辆滚倒的小货车和一地的货物,悲观的计算起自己的时间,如果把这些水,泡面、饼干、零食吃完,还是能活一阵的。不过在这个人迹罕至,又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幕幕就像做梦一样翻篇,直到婴儿开始哭,这个神经大条的青年终于回了神,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真的,会飞的大怪猫是真的,我现在就坐在他的巢里吃泡面,接生是真的,孩子正在哭。
可是这一切都不对!然而她已经在抱着孩子喂兑好的奶粉了。
石柱对面的断崖上响起一声声拐杖和脚步声,袁琴琴想,还能发生什么毁三观的事尽管来吧。老娘一定是现实中要死了,所以死之前要做个离奇的梦,圆满我这平凡乏味的一生。
她瞪大了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对面的动静,果然又一次刷新了她的三观。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石壁上能自己冒出台阶来?!
一个身着杂色麻布拼接大袍子的老婆婆正在沿着石壁哼哧哧的爬山,天知道她虽然靠了法力,却还是爬得这么累,太高了t-t,要是什么时候能直接飞上来,做梦也要笑醒。她拄着一根摩挲得溜光的树根似的拐杖,头发整齐的拢起来,在脑后挽成个小团子,眉目不算慈祥,甚至有点像白雪公主的后妈变成的老巫婆,可是这张脸上搭配着的不是阴惨惨的笑,而是堪称非常和蔼的神情,使她整个人看起来又可怕又协调。
桑姥姥终于也发现了盯着自己看的天命人,她的眼睛不太好了,原先是近视,现在是老花。天命人站在对面的石柱上,怀里抱着个小包袱,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她只能判断,整体形状颇有威严的样子。桑姥姥心中想到西难人的未来就在那里了,在这肃穆的场面,她心里居然升起一股雀跃来。这真是划时代的碰面呀!将来要刻在壁画里!
那个古怪的老婆婆慢吞吞的爬上了崖顶的平台,然后原地团团转,似乎思索了一会儿怎么过来。
石柱和崖顶中间至少隔着200米的直线距离,底下是深渊,袁琴琴心里不断吐槽:她爬上去了,她该不会还想过来吧?她居然想过来?会巫术的老婆婆什么的,笑的再慈祥还是很可怕的好吗?还能不能愉快的活着了?打完小怪兽又要打老巫婆的节奏吗,她真的没力气了呀!!
袁琴琴空白了,在看到老婆婆临空朝她迈开步伐,而脚下居然又长出了石桥的一瞬间。
她放弃抵抗了,就想安安静静的躺一会儿。什么大风大浪等她躺好了再说。
于是桑姥姥看见对面的天命人在看见她走过来的时候,漠然的转过身,坐在地上,咕咚一声倒了下去。
……?
桑姥姥好歹活了近百岁,也是见过世面的奇女子,看到袁琴琴倒下了,当下只是愣了愣,就又继续朝那边走过去。山中的气候本来就多变,刚刚才在起雾,不一会儿已经把整个凤巢峰笼罩得像掉进了浓牛奶。气氛如梦似幻。
桑姥姥踏进穷奇的巢,看了一眼地上昏睡过去的这个壮汉,穿着奇怪,浑身很结实,脸嘛,不能说俊朗了,不过还算有鼻子有眼,男人嘛,不用长得那么好看。上前确定他只是脱力昏睡过去了,便没做停留径直走到艾草身边。
艾草的脸色发青,早已没了气,在这高山上,冷风把她的身体已经吹凉了。桑婆婆悲伤的抚了抚艾草的脸,虽然在山下已经知道艾草去世,见到遗容还是心中悲伤。她轻轻将她的被子拉上,替她盖住了脸。
又去看了孩子,在大汉的怀里睡得正酣。心道不知凶兽会不会突然回来,她老婆子有点法力,可是毕竟年迈,也敌不过那庞然大物。干脆就地坐下,替他们守着,权当做个警醒。
袁琴琴搂着孩子温热的小身子在铺着褥子的地上躺了会儿,觉得甚好,至于刚刚好像有个婆婆朝自己过来了的事情,在脑壳当机,强制自己昏过去的刹那已经满溢出去了,暂时不好回笼。以至于睁眼之后看到面前盘坐着一个怪婆婆的时候,袁琴琴吓得三魂出窍,“啊!你是谁!”不忘了一把抓起刚出生的小豆丁,这小子倒是
“这孩子……。”桑姥姥伸出手,袁琴琴护着小豆丁一缩。
“孩子给我抱吧?”她觉得袁琴琴的姿势不对,男人家就是不会抱孩子,他这样抱,孩子的脖子会不舒服的。桑姥姥更进一步,袁琴琴又搂着小豆丁一缩,脑海里什么奇怪的想法都冒出来了,听说有老巫婆专门吃婴儿永葆青春,这个老巫婆看起来皮肤皱得不像话,又朝她要孩子,估计也是有类似的心思吧!脑子卡顿智商下线的袁琴琴,没想到刚才她脱力昏过去了,人家要孩子抢走不就算完。
“你先回答我问题,你是谁,为什么在这儿?”袁琴琴霸王龙嗓,这嗓音,放在平时颇有威慑力,平常人被嚎上这么一嗓子,谁也不敢欺到她头上。
桑姥姥满怀宽容望着她,又看了一眼毫无声息躺在地上的艾草,。此时多看一眼,想起这孩子种种好处,不禁眼里含着点点泪光,娓娓道来:“这里是凤巢峰,我家住在离这里还有几个山头的地方,你手里抱着的这个孩子,是我干女儿的孩子,就是我的外孙。我原本是来寻我的干女儿,可是到了这里,才知道她已经去世了。”
“什么?她死了?”袁琴琴睁大了眼,扑向被盖住脸的艾草身边,拉开被角探了鼻息和颈大动脉,真的没有动静了。无力地跪坐下来。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没了,又是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虽然知道她或许挺不过去了,自己也无计可施,可真的人没了,她依然觉得十分难过。抽泣起来,眼泪在孩子脸上,小豆丁不满的揉了揉,哼唧两声,袁琴琴的哭泣声充满了女性的柔软。
桑姥姥看着面前这个人,居然动辄哭了。突然觉得哪里和自己预想的有了差池。
不由疑惑的问道:“你,你是女子?”
袁琴琴正伤心,被这样一问,都不知该做何表情。
天空中传来一道白日闪电,同时劈在了两个人的心上
胖琴抽搐:什么叫我是女子?
姥姥惊:长这样居然是个女子!
还是桑姥姥年纪大,不动声色的就把话圆走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就快要下雨了,这里不安全,那凶兽被你赶跑,还有可能再回来的。你先跟我走吧,我带你下山。”
袁琴琴根本还没认可这个怪婆婆,她说的故事不可轻信,但是提到下山嘛。她还真没这个本事能自己下去。于是稍一思索,把小豆丁捆了背在背后,对桑姥姥说:“等我收拾收拾。”
桑姥姥说好,之后转到艾草身旁,叹口气,袁琴琴要背行李,她又没几两力气。他们两个是不能把她带下山了。
那边袁琴琴按着自己的想法,用一个大登山包,两个大编织袋装好了自己的行李,捆扎到一起,刚好她能背上的样子。规整好拿不下的货物,又扯出防雨布,把剩余的东西统统盖好,看了眼翻倒的小货车,这个真盖不了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还好她人没事。等她回去了,一定好好想法子经营,赚了钱给朋友赔上这台车。
收拾好了转过来,看到桑姥姥跪坐在艾草身边,似乎在做什么仪式。
艾草凌乱的头发已经编成辫子,整齐的盘在头上,桑姥姥手里拿着一缕断发,好似是从艾草发尾剪下来的,装在一个小小的布囊里。招呼袁琴琴蹲下,让她把小豆丁解下来,给艾草告个别。贴近了去世的母亲,小孩儿不哭不闹。桑姥姥将布囊塞进孩子的襁褓。
“把他抱开吧。”桑姥姥说着把小瓶子打开,倾倒出一些蓝色闪光的粉末来,纷纷附着在艾草的身体上,眼见她的身体因为这蓝色的小颗粒的附着,瞬间笼罩在蓝色的火焰中,艾草的身体在火焰中分散成无数的闪光的小颗粒,
走在桑姥姥幻化出石梯上,袁琴琴的心里还是萦绕着艾草告别的这一幕,心中异样,她不想去承认的一件事似乎现在正在张着大口要吞噬她。她突然有点不想去面对下山后会发生的事了,甚至突然不想下山。她身前捆着小豆丁,背后背着一米五的大包裹,艰难的转过头看了看那堆在大雾中静静伫立的货物堆,
看着那个神奇的老婆婆颤巍巍走在前面,感到内心绝望大于希望,然而袁琴琴终于还是忍不住,扭捏的问出来了一串问题:“额,那个,老婆婆,请问怎么称呼您,这是哪儿?还有,你们村子,通公路了吗?离最近的城市有多远?”




论我和土著的二三事 第四章 问题
公路?城市?桑姥姥没听过这些名词,只觉得这个天命人的言辞用语都与他们不同,穿着的衣服也太贴身,外面罩着的那一层可能是避雨的衣物,材质也是前所未见的,一切都有些奇怪。<
但她心里天命人的预言早就根深蒂固了,晃晃神而已,就觉得袁琴琴身上一切奇怪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当一切不合理都是预设定,那么一切不正常都是正常了。
所以她只是沉吟了一会儿,就选择性的根据袁琴琴的字面意思,毫不保留的逐一解释起来:“我嘛,你可以叫我桑姥姥。这儿是西难荒岛的西边,岛里最高的山峰——凤巢峰的侧峰上,我们这的路嘛,都是猎人们踩出来,樵夫们走出来的,村子里边的路是小伙子们自己打石头铺的。”公路就比路多了个字,这么说天命人应该能懂的吧?
桑姥姥费劲的爬上来,这下又要费劲的爬下去,脚下早就打闪了,心里却固执的想给天命人留下一个好印象。一面心里跟这一眼望不到头的台阶战斗,一边慢慢讲解,已经没有空再关心袁琴琴这个听众的反应了,所以没注意到袁琴琴那越来越茫然和惊恐的表情。
至于城市嘛大概就是城池的意思吧,桑姥姥歇口气继续说:“我们这里没有城池,整个岛上都是西难先民的子孙,先民三百年前来到西难岛避祸,从此再也没有出去过。要说最近的城池,应当是元鼎大陆上,最西边的凤鸣城,先民卷轴上有记载,出了凤鸣城再往西,穿过暴风群礁,再穿过怨海,就能来到西难荒岛。”
什么岛什么城,没听过,世上的岛屿这么多,没听过名字可以理解,但是什么大陆?就算她地理不及格也知道世界地图上没这么一片大陆,袁琴琴看着大雾弥漫的眼前,觉得自己的脑袋里也和这大雾一样迷茫,庆幸这老婆婆说的语言她都能听懂,然而不管就字面上的意思还是字里面的意思,没有任何一样她能消化,而且这些话,不但没有给她解惑,反而给她制造出了乱麻线团一般的逻辑。要不是胸前挂着的小豆丁时不时摆动一下小手,背上背的一堆东西压得她的肩膀疼得要命,她真要觉得是自己产生幻觉了。
她不由得觉得,要么是她疯了,要么是这婆婆神志不清有问题,她跟一个神志不清的老婆婆在没栏杆的楼梯上走,老婆婆会不会突然控制不住,发起疯来啊。这里掉下去高吗?伸头一看,看不清雾太大。又想,这有个老婆婆哎,那就说不定这下面有家养老院?这婆婆是跑出来的?但是什么养老院能跑出这样会魔法的婆婆啊!!她的脑子真的打结了!!一打结就饿了,还想吃泡面。
桑婆婆想到先民卷轴上所描述的元鼎大陆,就想到西难岛的现状,不由的感慨道:“这里是四神遗忘之地,在这里没有神魔之力,没有神迹,祈祷不会有作用,土地无法种植丰富的作物,荒林中还有猛兽、猛禽、海中有凶兽。西难荒民,一切都要靠自己。元鼎大陆得天地之厚爱,与这里有着天壤之别,那里的人们,过着富足优渥的生活,虽然有些争战,但老婆子觉得呀,有人的地方有战争再平常不过,人活一辈子,不仅仅要跟天地斗,还要与人,与自己争斗,无论在哪里,争斗从来都躲不过……,“
袁琴琴觉得老婆婆似乎并没有疯,她说的话逻辑清晰有条有理,把自己的问题都回答了一遍,讲完故事还聊上了自己的见解,十足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她说到对争斗的见解的时候,自己还被她话中的境界牵引了过去,思考起自己来。
她何尝不是在和自己的命运斗,上学的时候先斗过了自己因为肥胖,被嘲笑产生的自闭,又靠努力斗过了嘲笑自己的眼光,直到后来,做生意的时候花尽心思和别人竞争,她所在的地方,自然对人们的困扰已经减小许多,更多的是人与人和人与自己的抗争,只是没想到,自己身经百战,还是输在一个情字上。一朝回到解放前,现在回去了要怎么跟父母解释呢?
桑婆婆从没跟人吐露过自己的心声,天命人是她这个族长兼职大巫的唯一同一阵线战友,一旦打开心扉,刹都刹不住:“这不是老婆子在质疑先民的决定,先民决定要到西难岛来,一定有他们的道理,那时候的元鼎大陆上,一定也发生了不可与之抗衡的事情,老婆子只是觉得,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我们的先民一定也是想到了今天的,所以曾经留下了预言,说,天命人能带西难人重回元鼎大陆,重新在元鼎大陆立足。”
想想天命人就在自己身后,西难人很快就能脱离贫瘠,说着说着打从心里高兴,面上更微笑了起来:“老婆子嘛,现在年纪大了,年轻的时候气盛,还曾经想过要到元鼎大陆看一看,去看看繁荣的凤鸣城,看看神迹诸天山,还有冰封的北原,东边的龙海。卷轴上说,元鼎大陆的东边,气候跟西难岛很是相似,炎热,潮湿,但是海中却没有凶兽,孩子们可以在海滩上肆意玩耍,捡拾上岸的鱼虾,不必惧怕海里有什么突然跳起来吃了他们。老婆子看着卷轴,总想着自己也去那样的海滩站一站,吹吹那里的海风,知道是不是和我们这儿不同。”
雾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散了,天上云层有些厚,但是阳光却从这厚云层中穿透下来,洒在两人的身上,对于在山上冻了太久的袁琴琴来说,实在温暖美好。
桑姥姥讲述梦想的语气太引人入胜,袁琴琴的节奏完全被带跑了,那些她听不懂的东西她权当是老人家的幻想,这个幻想很具体,幻想里还有梦想,这个梦想听上去也挺美丽。
然后她跟着老人家的逻辑,喘着粗气接话道:“所以说,西难荒岛的人想要走出这个岛,必须要靠一个叫天命人的人?那这个人现在有线索吗?我觉得预言一向不怎么靠谱的。我们那儿还有个预言是,某年某月某日要世界末日,全世界都得毁灭。可是世界末日那年我过得挺好的,那会儿我刚开了琴惠超市,经常有人来抢着买盐、水还有干粮,整箱整箱搬回家,要为世界末日做准备,我那会儿还赚了不少钱呢。嘿嘿嘿……。”想想当时情景,袁琴琴觉得很好笑。
桑姥姥转过身,看着笑开一朵花的袁琴琴,觉得这个姑娘笑起来挺好看,要是没那么多肉,身材再低一些,说不定是个美人呢。她不知道袁琴琴的笑点在哪里,但是看着她的笑,自己也十分开心,两个人在台阶上笑起来。这两个年龄差时光差各种差巨大得隔了万丈深渊那么大代沟的两个人,因为一席没有保留的谈话在心中升起了信赖感以及莫名的友谊。
袁琴琴想,下了山,一定要把这怪婆婆安全送回家,然后她再回家。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自动屏蔽了那个她根本不想去想的真相,一心骗着自己,还能回家,还可以回家。
天色已晚,天空中星星点点,一轮明月亮的通透。
“人呢?”凤巢峰下,桑姥姥四顾。
约定等候的周围却只剩下了跟她来的那些村民们支起的临时火堆。火堆里的柴火燃得旺盛,周围没有打斗的痕迹,人却一个也不见了。
吼——吼吼——!这是什么动物面对危险后,防备和威胁对方的怒吼袁琴琴听着耳熟。“凶兽的声音!”桑姥姥顾不得脚累,赶紧朝着一个方向大步走过去,袁琴琴身背重物,早就想歇歇了,这不是盖的,为了能应付各种情况,她把自己能想到的,能带上的全酌情带上了,里面甚至还有两桶水,真的很重。然而这不知道什么情况,又不能说丢了包袱,只能勉强跟上,小豆丁这时也被兽吼吵醒,张开小嘴就飙起高音来,袁琴琴耳朵都快炸了。
前头响起乱乱的声音,听起来都压抑而充满战意:“族长妈妈,你可算下来了。”有人问好“族长妈妈。”有人七手八脚的指点:“族长妈妈你看。”也有人注意到了后面孩子的哭声问:“那是谁?”
袁琴琴循着火把照亮的东西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气——这不是早上“救”她一命,又害的小豆丁的妈妈艾草惨死的大怪猫吗?
只见那穷奇兽犄角断了一半,脸上有抓伤,一条后腿也是血淋淋的,两只翅膀也各有损伤,活像一只摔坏的鸡。没想到早上还威风八面要吃人的大怪猫,才过了几小时就变成了这副摸样。穷奇不断的低吼,还完好的一只前爪不断刨地,把泥地抓出一道道抓痕,警告周围的人别想靠近它。
桑姥姥看了看穷奇的周围,在它身后压到了大片蒿草,一溜倒下的蒿草似乎是一条路一般,桑姥姥道是不好,这穷奇兽不知怎么的,应该是遇上了比它更凶狠巨大的怪物,两兽相斗,穷奇惨败逃跑了。一路回“家”,路上体力不支无法行走了,却被在山下等候的村民们发现了。
桑姥姥把推断一说,袁琴琴居然发现大怪猫的眼神,竟然
他实在是倒霉透了,后有追兵,前有陷阱。算上这天,他也来了这鬼地方三天了,到现在一口没吃上,还被怪东西吓,被比他大的大鹏鸟追,他肚子饿打不过人家,现在可好了。他之前在想,爷还可以选一下死法,现在看来只有一种死法了。它哀哀的号了号,觉得生无可恋。
桑姥姥准备带着众人绕过这片地,走远些,找一个安全的落脚地,歇一晚再走,可是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一直跟在身后的袁琴琴不见了,这可不得了,她赶紧叫大伙找,队伍最后的人一回头,差点没大叫出来,我的天哪,他是不是傻?四神保佑!!那个外来人在干什么??




论我和土著的二三事 第五章 毛毛
袁琴琴从包里抓出一把小孩子玩的一炮响放在触手可及的裤包里,就快过年了,一砸在地上就会响的那种粗制滥造的小炮仗很受农村孩子欢迎,她进了一箱准备回老家卖的。?
袁琴琴润润嗓子,把心中大胆的想法实施出来。她看大怪猫的眼神,觉得这只怪猫的心眼应该是不太坏,是能沟得通的那种,她的大批货物还都在穷奇巢里呢,要是能沟通这只有灵性、会飞的大怪猫,她以后还能把东西拿回来就好了,那可都是花了钱的!再者,她回家以后,这群村民又被怪兽侵袭了,她一眼就看得出两者差距,西难人装备差,一看就是抵挡不了多久的样子。要是能拉一只来做帮手,岂不是多了很多保障?她也能放心回家。还有一个原因藏在心里深处,自己都没注意到:这大怪猫被丢下的结局一定是要死了,很可怜。她虽然不是圣母,也不想它死,毕竟它还无意间“救”了自己一命呢。
她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摸摸兜里的一炮响,并且观察好了退路,确保能全身而退之后,轻轻说:“喂,大怪猫。”
穷奇懒得理,把头更转朝一边,后脑勺对着这个两脚怪,要杀要剐你
“我觉得你听得懂我说话,是的话就回过头来,我们谈一笔生意。”
穷奇不理,两脚怪居然真要跟爷谈人生了!爷肚子饿,没力气谈!有力气爷早起来咬死你丫了,才不给你嚣张的机会。穷奇郁闷地想,突然听见背后“叮”的一声响。袁琴琴看到大怪猫那两只灵活的毛耳朵动了动。果然,没坚持到她默数三,这家伙的好奇天性就促使它转过头,想看看两脚怪又要作什么妖。
袁琴琴一手丢下了匕首,一手慢慢放下树枝做的矛。举起双手。
小树林里看着的人都要疯了:“他这是要干什么?”
桑姥姥拦住大家,低声说:“先看看,别说话惊扰了凶兽,天命人要是有危险,我们一起上。”
穷奇奇怪的看了一眼,又别过头去。这动作,应该是没有之前那么戒备了,袁琴琴接着说:“你是不是饿了,还很渴?”被说破的大怪猫没有动,但是专注的转了个方向听的毛耳朵又出卖了它。
“我这里有水,还有吃的。”袁琴琴拿下背包上捆着的洗脸盆,又拆了一瓶水,把水倒在盆子里。朝大怪猫推过去,直推到挨着皮毛了,这家伙抖了抖却依然倔强的不回头。
“我这有鸡腿,鸭腿,火腿肠,猪蹄,鸡爪,还有压缩饼干,吃一块顶一顿了,你食量大一些,吃个五六块,也能有力气了……”袁琴琴一样样的摸出来,大怪猫的耳朵又动了,这次轻轻地朝这边转了转头。“只要你答应我,以后做我小弟,听我的话,这些就都是你的了,我会说服村民放过你,还给你吃的,不让你饿肚子。”袁琴琴小心的看着大怪猫的反应。
其实穷奇在老家归山,并不食人,归山中多是美味的毒虫小兽,因此还有许多人养蛊,蛊虫比人好吃多了,更可况穷奇这物种吃人很挑,只吃最善良的人,这些人身上恶很少,很滋补,只可惜找一个太难,元鼎大陆来来往往的人,这些年还真没有谁能是达标穷奇食材标准的。索性到现在就一个也没吃成。到这了好容易挖到一个艾草,一个袁琴琴看起来好吃,又没能吃到。
小豆丁醒过来很久了,一直盯着大怪猫看,好似他是什么大玩偶。
袁琴琴叹口气:“你看,这孩子的母亲是你害死的,这些村民现在不杀你是怕你后面的追兵,追兵来了,你死定了,追兵不来,你动不了。要么饿死,要么被村民赶回来打死。都是个死。但是如果你做我小弟,听我的保护我,保护他们,将功折罪,人多力量大,说不定我们一起能帮你赶走你的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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