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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华浮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萝依
而且大概还是个失宠的,他在心底又补充了一句。
会这么推算的理由很简单,如果是受宠的情人,在绿绣跑去找那个总管告知这个「温秋甫」已经醒来,而来的人却只有大夫与那个总管就能窥知一二。
毕竟如果是正受宠的人,不管男的女的,应该会通知这个王府的主人,接着应该会有个焦急如焚的人跟着出现吧?虽然这是电视剧里最常看到的画面,但他也是有过那样的经验。
每当医院通知他阿胤的状况不太稳定有危险的时候,或是从多日昏迷当中醒来的时候,他都会急急忙忙的跑去医院守在对方身边,深怕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错过对方。
「那么,我为什么会长住在襄王府?」虽然自己已经有个结论,但唐昙还是亲口问了一次,然后看见绿绣语塞地回答不出来。
就在绿绣欲言又止地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才好时,那抹斯文纤细的声音插入其中,丝毫没有顾虑。
「你是襄王之前的情人,所以襄王将你安置在这秋霜院。」那德总管盯着唐昙的双眼,一边说一边看着他,似乎想从他的反应当中看出什么端倪。
不过唐昙得说,很可惜他要失望了,没有「温秋甫」这个人的记忆的他,不会因为什么字眼受到刺激而露出马脚。
「总管!」似乎很意外德总管会这么直接的告诉他,绿绣不安地轻叫了一声,又怕自己的主子会因此而受到什么打击。
但德总管只是看了她一眼,让她有些畏惧地低下头扭绞着裙摆。
「就算不记得,温公子也迟早会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不如早点说清楚讲明白,好有心理准备。」德总管语气平淡的说着,然后又转回过头看着唐昙。
「之前的情人……也就表示襄王现在有其他的恋人了吧?」唐昙用无所谓的语气冷静的说着,反倒是让德总管微微一怔,但很快的就回过神点头承认他的话。
「温公子可以说是王爷这些年来独宠的情人,只是前些日子王爷有了新的对象,温公子你一怒之下将那位南宫公子推落院落里的深池,连带自己也跌落至池中而差点丧命。
「王爷本愤怒的想让你自生自灭,是及时救回醒来的南宫公子替你求情,说是他抢走了王爷,你的愤怒与不甘他能理解,加上绿绣也拼命向王爷磕头求情,希望王爷看在多年情分上放过你,你才因此而获救。」
德总管虽然没有指责他的意思,但多少也带有着他这条小命、是因为那位「南宫公子」求情才能留下的涵义在。
听着这些话,唐昙脑海里不知为何,浮现了儿时常在电视上听见的一首歌,其中两句非常符合他听完「温秋甫」的事情之后第一个出现的念头。
「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真傻,何必呢?」唐昙喃喃低语着,迎来德总管意外的目光。
德总管此时是真的相信「温秋甫」确实失去记忆。如此冷静面对自己失宠的事情,在以前是决计不可能发生在温秋甫身上。
他知道那段话类似于杜甫的诗中一段,但温秋甫不是随意就能想到这些的人,他也听过其他下人碎语嘲讽过温秋甫只是个虚有其表、脑袋空空的家伙,当然比不上博学多闻的南宫公子这类的话,而这也说明了原本温秋甫是个怎么样的人。
只是这场意外,似乎把温秋甫给弄得变个人似的……是他下意识地想要模仿成南宫公子吗?因为认为这样可以博取王爷注意?还是说只是单纯忘记一切、也忘记那些爱恨嗔痴的关系呢?
「那么……「我」是王爷买来的男宠,还是只是单纯因为是情人而住在王府里的呢?咳咳……」因为这具身体尚未完全复原,唐昙说没几句就会不舒服地咳个几声,让绿绣上前轻拍他的背替他顺气。
「……温公子并无卖身,就如同南宫公子一般,仅是因为王爷而住进府中。」也因为如此,王爷才没有将人给卖到那些男院去。温秋甫是一般良民而非奴籍,王爷即便身为王室成员,也不会随意将人买卖。
「这样啊……那么,也就是说,我是自由之身,若想离开王府也是可以的吧?」
唐昙语气淡然得像是在闲话家常,让德总管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更加诧异的打量着他。
那个之前一哭二闹只差没三上吊的温秋甫,居然如此平淡的说要离开,纵使知道他没有以前的记忆,但德总管还是很意外,不禁重新看待这个失去记忆的温秋甫。
「这……」德总管不知该不该回答肯定或是否定的答案给他,毕竟以这点来看他确实是可以说走就走,但他之前伤了南宫公子,王爷会不会轻易放过他,还是个未知数。
「我知道这并非总管你能决定,就算王爷饶过我一命,但应该也不会这样放过我,总是会想该如何惩处……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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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赶我出府,他和那位南宫公子应该也可以心安不是吗?」
唐昙的一席话让德总管是真的感到惊讶了,虽然只是个很简单的脱身理由,但「温秋甫」不可能去想这些,若不是知道眼前之人确实是躺了多日的温秋甫无误,德总管会忍不住怀疑是否有人冒充了他。
只是仔细想想也没那必要,假冒一个失宠的男性情人然后离开王府,对王爷而言根本无关痛痒,要假冒也是该假冒南宫公子才对。
虽然无意帮助一个冒犯过王爷的人,但若是能让近日王府里浮躁气氛缓和,为了主子们好,德总管觉得这并无不可。
其实如果不是自家主子的多情,不会让一切变得这么感伤,温公子人也不坏,只是因为爱恨而使得他变了。
「……我知道了,我会去做安排。」
「啊、对了,敢问总管……那这孩子会怎么样呢?」唐昙看到一旁不安地绞紧手指的绿绣,眼眶还有些红红的,让他忍不住询问总管,而且还尽量地模仿以前看的古装电视剧人物说话语气。
「温公子的意思是……」
「这孩子可有家人?她刚刚说她一开始就被指定来服侍我,如果我离开的话……」或许是因为绿绣这年纪的女孩,实在让他太怀念妹妹唐梨,让他没办法狠下心弃之不顾。
德总管此时真的是以极意外的眼神看着唐昙,虽然他知道唐昙以往对绿绣算是不错的主子,但是还是一个心头尖只有王爷的人,此时会关注在乎其他人的死活,真的让他觉得颇不可思议。
他看了一眼也有些意外温秋甫会说出这种话来的绿绣,她眼眶泛红又愣怔地看着自己主子,似乎没想到主子会在这时顾及她的事,毕竟主子都已经是自身难保了。
「……我会去帮您问问王爷,是否可以让您一同带走绿绣,只是绿绣你是否……」德总管不是铁血心肠的人,他也有宽容的一面。
虽然这次是温公子的错,但在他的位置看多看久了,其实也很同情温公子,只是身为下人并不适合多说什么,而且绿绣也是无辜的,若因为温秋甫的离开就让她陷入悲惨的情况,也是他不乐见的。
而且这小女孩本来就不适合王府这种环境,她和温秋甫一样都是没心眼的人,但比温秋甫更不妙的,是她个性温吞不易与人争吵,很容易成为被欺负的对象,要不是因为跟着的是温秋甫这种平时个性呛辣刁蛮、刀子口豆腐心的主子,大概早就被陷害得惨了。
「我、我愿意跟着公子,公子有恩于绿绣,绿绣不想离开公子,求总管与王爷能成全!」绿绣听见唐昙想带她走,总管也似不反对,连忙向德总管下跪磕首,希望能就此跟着唐昙离开王府这是非之地。
她虽然无心机,但也知道能够离开这里对她绝非坏事。
或许离开这里会有一餐没一餐、又没有遮风避雨的安身之处,可起码不用勾心斗角过得胆颤心惊。
在入王府为奴之前,她很高兴终于得以温饱,但在这里为奴之后,她才发现或许有一餐没一餐、但朴实地过着日子,都好过王府里主人们与奴仆们的各种斗争。
当年年仅十二岁的她,为了有钱能替唯一的亲人姥姥下葬,她与王府签订了十年活契,如今离十年还有六年,如果王府愿意放人自是最好,但若不放人她也不能离开,只能乖乖地在这里做牛做马,小心谨慎地度过这剩下的六年。
「我知道了,我会帮你向王爷提及这件事。」
「谢谢总管、谢谢总管!」绿绣无限感激的说着。
离开前,德总管看了眼坐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温秋甫」,觉得有些莫名感慨。
第二章
「慈,来,吃药吧!」
听着房内传来温柔的哄诱声,德总管在房门外顿了顿,心想或许温公子失忆,对他们三人的纠葛而言,是最好的情况吧。
德总管迟疑了一会儿,不知道自己现在该不该进去,毕竟依现在的情况,襄王应该不会想听见任何关于温公子的事情才对,但……他觉得趁南宫公子醒着的时候说说这件事或许会比较好。
依南宫公子的个性来看,他应该会帮温公子说话,况且温公子自愿离开,对襄王和南宫公子而言应该都是件好事。
「王爷,小的有事求见。」德总管清清自己嗓子,维持不高不低的语气开口道,然后听见里面安静了一下,才传来襄王有些不太情愿的声音。
「有什么事现在要来烦本王?」
「禀王爷,温公子已经清醒。」
而这次襄王安静了更久的时间,他才听见瓷器碰撞放置在桌上的声响,还有襄王带着明显不悦的声音。
「我现在一点也不想知道他清醒不清醒,不要拿他的事来烦我。」
「王爷,温公子现在的情况有些……特殊,所以小的才来询问您该怎么做才好。」虽然早已预料到襄王会如何回答,但德总管还是继续说下去。
「特殊?」
「是,温公子清醒后,已然失去记忆,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
里面又是一阵沉默,德总管几乎可以想见襄王皱起眉头的模样,好一会儿才听见襄王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进来吧!」
「是。」德总管推开门走进去之后,又小心翼翼的合上门板,才走向内室。
「参见王爷。」总管一进入屋内立刻恭谨地向床榻边的人致敬。
坐在床榻边的,是一名面如冠玉的男子,端正俊挺的五官搭配上一双锋利剑眉,煞是英气勃发,但略薄的唇瓣却会让人想起,江湖上那些面相师总会说这种长相是多情薄幸之人。
而另一位坐在床榻上的公子,容貌斯文秀雅,身上带有着一种幽兰般宁静温润的气质,直觉上的就给人好感,而这也是对方在王府里较受仆役们欢迎与敬爱的原因。
德总管脑海里没来由的又想起方才温秋甫低喃的那两句,不知为何,此时细细回想起来,他突然觉得温秋甫与其说是在悲叹自己的人生,不如说像是个旁观看戏者所下的评论。
「免礼,你刚刚说……秋甫他失忆了?」襄王皱着眉的表情看来似乎对这件事半信半疑。
「是,温公子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大夫刚刚也去看过,说温公子兴许是撞到脑袋或是受到太强烈的刺激而忘记,有可能几天后就复原,但也有可能一辈子都想不起来。」德总管简单地禀告襄王关于温秋甫的情况。
「你确定他不是佯装失忆来博取本王的同情?」襄王不以为然的说着,很显然对温秋甫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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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失去当初爱正浓时的那些包容与信任,对于「旧人」的悲伤早已经不痛不痒。
这不免让德总管有些同情起温秋甫,虽然这些年他早已经见怪不怪,温秋甫也不是第一个被襄王所舍弃的人,但他也曾以为温秋甫会是襄王宠爱一辈子的人,只是这以为……也仅仅维持了三年多。
「小的想……温公子应该不会想到要这么做。」不是德总管看得起温秋甫、认为他应该不屑做这种事,而是温秋甫任性归任性,脾气不大好也是真的,但其实很单纯、不太会耍什么心机,否则他当初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襄王变心,最后被逼得心急地推人入水。
「也是,他的确没那能耐。」襄王转念一想,确实就如德总管所言,温秋甫没那种脑袋去做这种事。
当年他会喜爱温秋甫,甚至放任他骄纵的习性养成,就是因为温秋甫没什么心眼,只是这样长久下来他有时候也会有心烦时,还要同时被温秋甫烦闹,而对他逐渐丧失耐心,转而恋上温和体贴、但也同样毫无心机的南宫慈。
「但就算这样本王也不想看见他,你只要把他软禁在秋霜院,别让他四处乱跑就好。」襄王不耐烦的挥挥手,现在一点都不想再听见温秋甫的消息,希望就此结束这个谈话。
「王爷……这样好吗?您真的不去看看温公子……?」床榻上看起来仍有几分憔悴病容的男子不安的说着,他还记得落水那时,那张比自己漂亮许多的脸庞上所带的悲伤与绝望,一直刺在他心头让他愧疚不已。
如果不是自己,对方也不会失去襄王的宠爱。
「慈,你太善良了,秋甫他可是想杀了你的啊!」听见男子带着同情与不安的语气替温秋甫说话,襄王的心不禁又对他更偏软了几分。
「温公子他只是……伤心得失去理智罢了,如果换成是我,也不敢保证我绝对不会……我只是、能够理解温公子的心情而已……」男子轻蹙着眉,有些感伤的说着。
听见男子这番话,襄王伸手握紧了他的手,似乎是想让他安心。
「慈……你放心,我定不负你。」襄王认真的向他承诺,这个承诺听在一旁的德总管耳中却有些……虽然早知道自家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但连他这个跟在襄王身边多年的仆人都不太相信这句话。
当年襄王与温公子情正浓时,这类的话可没少说过几句,但在倦腻之后不也一样狠狠地将人甩掉吗?
「王爷,关于温公子……小的有个建议,不知王爷是否愿听几句。」德总管看此时襄王的心思都在南宫公子身上,觉得这是最好的时机。
「……什么建议?」襄王转过头看着德总管,挑眉等待他继续说下去,想知道他会给出什么样的建议。因为他也很想解决已经让他失去耐心的温秋甫,但又不想背负薄幸的污名在身上。
「温公子现在既然失去记忆,虽然有可能是暂时的,王爷何不趁此将温公子逐出王府?温公子虽然忘记自己之前犯下的错,但同时也忘记襄王,那更不会因此而再来吵闹,王爷也不用再为南宫公子的安危担忧,这样岂不是一举数得?」
这提议让襄王与男子都露出讶异的表情,襄王是有些恍然大悟被点通的模样,但床上的男子却是对这样的做法轻蹙眉。
再怎么说都是因为他的出现才让温秋甫变得如此下场,对于把温秋甫赶走这件事,比起松口气,他更加地感到良心不安与愧疚。
那让他想起终日以泪洗面、哀伤丈夫被其他妻妾夺走的母亲。
虽然自己身为男性,永远也无法成为襄王的正室、甚至是拥有妾室的名分,但他的出现却是为襄王与温秋甫之间带来难以抹灭的伤痕。他也想过是自己该退出,但,他却无法割舍这份情感,只能自私的留在襄王身边。
他原本想着和温秋甫共同分享襄王的情感也无所谓,只是没想到温秋甫一点也不这么认为。
温秋甫对于感情比他还要执着、容不得他人。
「王爷……这样不太好吧?」男子担忧地说着,如果哪一天温秋甫恢复了记忆,一定会更恨襄王在他失去记忆的时候趁机赶走他吧?若因此而含恨再对他们做出什么……
「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他接近你的。」襄王不以为意的说道,并不明白男子心中的忧虑。
男子张口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欲言又止的没把话给说出来,只是忧心忡忡地望着襄王和没什么表情的总管,纤细的十指揪紧了盖在他下半身的棉被。
「另外,还有一件事得询问王爷。」
德总管在准备退下时突然地再开口,让襄王不是很愉快地皱眉,似乎对于德总管不一次把话说完感到不耐烦。
「有什么话就一次说完,分成这么多次让本王很烦躁呐!」
「是关于温公子身边婢女绿绣的事情。」
听见意料之外的名字,让襄王意外又不解的看着德总管,似乎不太明白德总管为何突然提起那个小婢女。
他当然记得那是他安排在温秋甫身边的小婢女,个性很温和,也是少数可以和温秋甫相处得很好的人,对于照顾任性的温秋甫也从未有怨言,虽然说不是非常机灵聪敏的类型,但却是个很优秀的婢女。
「你是要问怎么安排处置她?」
「是,虽然温公子这次的举动与绿绣无关,她也是第一个发现意外赶紧向侍卫们求救的人,在温公子离府之后该如何安排?毕竟是服侍过主子们的婢女,一旦失去自己的主子,恐怕……」
「那就把她调来服侍慈儿吧!毕竟这次她也算有功,救了慈儿一命,让她来服侍慈儿已经是她的荣幸。」襄王挥挥衣袖的做了决定,认为这样对绿绣来说已经是最仁慈的做法。
「小的认为……这或许不妥。」德总管似乎早预料到襄王会如此决定,不急不慢地提出了反对,让襄王皱眉回头看他。
「绿绣当年是温公子见她于路边卖身葬姥姥、差点就被天香阁买走前出手带回,让她免于成雏。虽是王府之奴,对绿绣来说,温公子仍于她有恩。
「纵使她这次即时呼救免于让温公子犯下杀人之罪……可不管怎样来说,于她而言她的主子除了王爷之外就是温公子,若让她待在南宫公子身边,恐不大妥,难保她会埋怨南宫公子的出现害惨温公子,因而……」
德总管停顿了顿,没再说下去,但襄王已然了解他的意思。
「那照你之意,认为这奴婢该如何处置?」襄王语气平淡的询问,他知道德总管会这样说必定是已有对策,才会说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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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认为,不如就归还这小奴的卖身契归于良籍,并将她同温公子一同逐出府,反正王府里也不缺这么个奴婢,这对个奴婢来说应该也是最好的结果。」德总管不急不徐的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换来襄王的沉默。
德总管也没有催促或更加一步的询问襄王的回答,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待襄王的答案。
「随你处置吧,若她要留下就让她留,要脱离奴籍离开就让她走。」良久,襄王才挥挥手算是同意了德总管的提议。
※※※
在准备离开襄王府的这段期间,唐昙也询问绿绣一些关于民生问题,例如现在的年代、物资与钱币的换算价格之类的,这些讯息像绿绣这样的奴婢,反而会比当主子的人清楚多了。
而绿绣对于他问这些也不疑有他,虽然是颇讶异主子会问这些,而且之前一直养尊处优的人,不知民间疾苦的情况也是很常见的,以往她陪公子上街也都是公子看见什么说想要、而她负责付钱,所以对于主子会这样问,她也只是认为主子也会为了他自己而认真想想未来的生活,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从绿绣口中,唐昙得知自己重生穿越过来的时代是宋代,当今皇帝是宋神宗,目前是神宗第二个年号的元丰三年,唐昙换算了下,约莫是西元一0八0年。
他有点庆幸自己不是穿越到什么不知名的朝代与世界,起码还是自己认知里的历史当中。
虽然依他平平的历史成绩,哪个皇帝在哪个朝代与哪一年即位、死掉,这些他根本没记那么详细。现代人如果不是特别喜爱历史或是职业相关,其实脱离学生生活之后,大概就会把历史给忘得差不多了。他会记得个大概,是因为那微妙的数字……一0六九。
这数字,刚好就在这之间,而他当年念高中时,也因为这个而特别的注意这个时间带,包含皇帝、包含这时的大官以及相关的变法与改革。这年代可以说是宋朝的黄金时代,有名的新旧党争、重要名人也多也在这时,当朝宰相王安石更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然后再过个四十几年,应该就是著名的徽钦二帝与南北宋的分野……和平也剩没多久,可以说是个纷乱的时代。
话说回来,其实中国的历史也处处充满着战争,真要说什么歌舞升平、海晏河清的年代大概也没有多少。
将近一千年前啊……
好遥远,遥远得让他无从想念那个人,遥远得连张照片让他思念回忆的机会都不给,甚至在这个时空里,那人根本都还没出生。
想到这里,唐昙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涩然的笑。
※※※
听见总管来通知他可以准备离开襄王府的消息,唐昙只是表情平淡地点头,这让德总管再一次地感觉到他与落水前的温秋甫是截然不同的性子。
只是单纯落水失忆……也会连性子都大变吗?德总管有些不解,但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病症的人,无从判断真实性。
他交给唐昙一百两黄金和二十贯铜钱让他作为离府的盘缠。会分两种给予,主要也是因为钱财不露白,避免唐昙大庭广众之下拿出黄金而被不肖人士盯上,其余百两是让他到了某些城镇后再换成铜钱使用,而这些金额,已经算是很善待「温秋甫」的补偿了。
黄金百两和二十贯的铜钱……呵……温秋甫啊温秋甫,你如果地下有知,会不会觉得很不值呢?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感情居然只值总额一百零二两黄金。
看着面前那百两黄金锭与二十贯的铜钱,唐昙心中不无讽刺的想。
在这年代,一两黄金相当于十贯钱,当然也有发行相当于现代纸币的交子,只是神宗年间的一个政策让交子发行额虽然变高,但也相对出现贬值与通膨现象,还不如拿着黄金来得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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