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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天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六道
阴丽华脸色一变,诧异道:“是……难道是陛下?”
郭悠然说道:“陛下虽一心扑在朝政上,但对后宫之事,也并非一无所知。只不过陛下希望后宫和睦,不愿插手太多,这次,是皇后做得太过分了。”
阴丽华呆愣一会,禁不住长长吐出口浊气,喃喃说道:“原来是陛下在帮我!”
郭悠然说道:“有前因就必有后果,皇后心术不正,理应受罚,丽华姐姐宅心仁厚,理应主掌后宫!”
阴丽华身子一震,连连摆手,说道:“我只是贵人,哪里能主掌后宫。”
郭悠然含笑说道:“丽华姐姐现在是贵人,不等于以后还是贵人,这后位,早晚有一天会是丽华姐姐的。”
阴丽华吓了一跳,皇后郭圣通还在呢,说这种话,可是要掉脑袋的。
她用力握了握郭悠然的手,又向外面的大殿望了望,低声说道:“悠然,在皇宫里,像这样的话以后千万不能再乱说了!”郭悠然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说道:“命数天定,谁又能逆天?”稍顿,她又提醒道:“趁着眼下的机会,丽华姐姐尽快熟悉后宫事宜,尽快掌管后宫事务,只要丽华姐姐这段
时间做得好,让陛下乃至后宫的嫔妃们都满意,以后哪怕皇后不再禁足,这后宫的权势,她也拿不回去了!”
听闻这话,阴丽华眼神一黯,摇摇头,说道:“我在乎的从来都不是这些。”郭悠然说道:“以前可以不在乎,但以后不能不在乎!皇后这次陷害丽华姐姐,没能成功,难道就不会有下一次,大下一次?丽华姐姐即便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自己的孩
儿考虑。要想保全自己,保全自己的孩儿,丽华姐姐就算再讨厌权势,也得把它牢牢抓住,不能再落入皇后之手。”稍顿,她意味深长地说道:“退一万步讲,倘若以后真让太子登基,以太子柔顺的性子,必然事事都听皇后的,到那时,皇后就是天下间权势最大的人,以皇后对丽华姐姐
的嫉恨,她能容得下丽华姐姐吗?她能容得下丽华姐姐的孩儿吗?到时,手足相残,血流成河,这得来不易的汉室江山,恐怕又将大乱。”
阴丽华闻言,脸色煞白,身子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
郭悠然轻轻拍了拍阴丽华的手,说道:“既然身在皇家,丽华姐姐就只能狠下心来,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这既是在保全自己,更是在保全自己的孩儿。”
这种话,即便旁人想对阴丽华说,也会十分隐晦的暗示、旁敲侧击,只有郭悠然,敢于如此的直截了当,直言不讳。
阴丽华愣住好半晌,她下意识地握住郭悠然的手,问道:“悠然,你会留在皇宫帮我吗?”顿了片刻,她又道:“我有向陛下提议,纳你入宫!”
郭悠然淡然一笑,问道:“陛下又是怎么说的?”
阴丽华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当时陛下什么话都没说,走了,而且还是气呼呼走的。只看阴丽华的表情,郭悠然便已能猜出刘秀当时的反应。
她感叹道:“陛下是重情之人,又对丽华姐姐一往情深,丽华姐姐建议陛下册立妃嫔,这有伤到陛下的心啊!”
阴丽华垂下头,很多时候,她也会胡乱琢磨,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年纪越来越大,陛下对自己的感情也变得越来越浅。
她会有这样的心思,也是人之常情,毕竟她的夫君不是寻常之人,而是天子,是天下间最有权势的男人,再没有谁能在他之上了。
郭悠然眼珠转了转,笑道:“如果丽华姐姐想让我留在宫中帮你,也有办法,不过,不是建议陛下册立我为妃嫔。”
阴丽华一怔,不解地问道:“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可让悠然留在宫中?总不能是做宫女吧?”堂堂州牧家的千金,在皇宫里做宫女,郭伋不得被气死啊!
郭悠然笑盈盈道:“丽华姐姐若向陛下举荐我为大长秋,陛下一定会同意的。”
阴丽华眼睛顿是一亮,抚掌笑道:“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大长秋陈志已经完了,皇宫里现在正缺一位新任的大长秋,郭悠然确实是极佳的人选。当然了,大长秋通常是由宦官担任,但非常时期,也可以启用非常之人嘛。
阴丽华两眼放光,拉着郭悠然的手,兴奋道:“悠然,我现在就带你去见陛下!”郭悠然笑了,摆摆手,说道:“此事不急。现在丽华姐姐要主管后宫事宜,让陛下看到丽华姐姐的操劳,自然会主动提出大长秋之事,等到那时,丽华姐姐再举荐我也不迟
。”
阴丽华看着乐呵呵的郭悠然,心中不得不感叹,这个姑娘,头脑聪慧,心思又通透,似乎对一切都了然于胸。
好在她是站在自己这边,而不是帮着皇后,否则,自己在皇宫里,真就难有立足之地了。似乎看出阴丽华的心思,郭悠然向前倾了倾身,靠近阴丽华,在她耳边低声细语道:“丽华姐姐乃真龙之母,悠然能参悟天命,自然也会顺应天意!”





汉天子 第一千二百三十二章 以情服人
掖庭狱,刑房。
陈志被捆绑在木架子上,龙渊站在他的面前,问道:“陈志,你现在还什么都不想说吗?”
“你想让我说什么?”陈志表情平静地看着龙渊。
“彩华是你杀的。”龙渊不是在问他,而是以肯定的口吻说道。
“是王喜出卖了我!”陈志眼中闪现出一抹戾色。
龙渊说道:“十二名侍卫中了蛊毒,下蛊毒的人,就是彩华,而彩华的蛊毒,来自于你,陈志!”
陈志低垂眼帘,没有接话。
龙渊说道:“你的蛊毒,来自于谁?”
陈志依旧没有说话。龙渊一字一顿地说道:“陌鄢!张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陈志撩起眼帘,说道:“什么彩华,什么蛊毒,什么陌鄢、张夺,我统统不知道。”
龙渊背着手,幽幽说道:“陈志,我并不想对你用刑。”
陈志笑了,说道:“无论龙渊将军对不对我用刑,我的确什么都不知道。”
龙渊眯了眯眼睛,说道:“我真是想不明白,你们勾结陌鄢,谋害陛下,对你们又有什么好处!”
“我没有谋害陛下……”
他话没有说完,龙渊露出恍然大悟之色,说道:“并非没有好处。陛下若是崩天,太子便可立刻继位,这,便是最大的好处,对吗?”
陈志身子猛然一震,大声怒吼道:“龙渊,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从未想害过陛下!”
龙渊上前一步,一把将陈志的衣领子抓住,两人的距离之近,鼻尖都快触碰到一起。
他振声喝道:“那你就把你自己的一切都告诉我,陌鄢、张夺二贼,现在藏身于何处?”
陈志双目圆睁地怒视着龙渊,龙渊也同样瞪大虎目,怒视着陈志,两人对视了好半晌,陈志咬牙说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龙渊也别想冤枉我!”龙渊深吸口气,退后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问道:“陈志,你以为你现在是在保护皇后吗?你是在害皇后!如果陌鄢、张夺不死,不用皇后去找他们,他们会主动找
上皇后,会逼着皇后给他们做内应,为他们做事!”
陈志难以置信地看着龙渊,久久没有说出话来。
龙渊小声说道:“你若真想让皇后和此事撇清关系,你就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陈志直勾勾地看着龙渊,过了许久,他缓缓摇头。他不能说,一旦陌鄢和张夺落网,必然会咬出皇后,他不能冒这个险。
他心里在顾虑什么,龙渊完全了解。他说道:“陈志,你以为你们做的事,陛下真的就什么都不清楚吗?你以为这次的事,你站出来顶罪,陛下就信以为真吗?”
陈志脸色顿是一变,又惊又骇地看着龙渊。
“陛下没有严惩皇后,就是在顾及这十多年的夫妻之情,你是非要皇后把这十多年的夫妻之情都消磨光吗?你这不是在帮皇后,你这是在害皇后!”
听完龙渊这席话,陈志汗如雨下。他沉吟片刻,抬起头来,说道:“我要见陛下!我知道的事,只会对陛下说!”
龙渊与陈志对视了一会,了然于胸的点点头,陈志想见陛下,恐怕是想向陛下要一个保证吧!陛下对皇后的保证!
说心里话,龙渊并不喜欢陈志这个人,但陈志对皇后的忠诚,让龙渊也不得不打心眼里敬佩。
他吁了口气,说道:“陈志,你要知道你自己犯下的罪行,我并不敢保证陛下一定会来见你。”
陈志吞了口唾沫,连连点头,说道:“我明白,我明白!麻烦,麻烦龙渊将军了!”
龙渊未再多言,转身向外走去。
去到清凉殿,龙渊见到刘秀,禀报陈志想要见他。刘秀只略微想了想,便扬头说道:“走吧,我们去掖庭狱,见见我这位忠心耿耿的家仆。”
陈志是刘秀的眷属出身,后来刘秀和郭圣通成亲,陈志便在郭圣通身边做事,这些年来,他倒是当真做到了一心一意,忠心不二。
奈何陈志这个人心术不正,他的忠心耿耿,对郭圣通非但没有帮助,反而还间接害了郭圣通。
刘秀亲自来到掖庭狱,在刑房里,见到陈志。看到陈志只着中衣,被捆绑在木架子上,刘秀心中也是感慨万千。他对左右说道:“把绑绳解了吧!”
两名掖庭内侍急忙躬身应了一声,走上前去,将陈志身上的绳索一一解掉。
松绑之后,陈志噗通一声,跪伏在地,向前叩首,颤声说道:“奴婢……奴婢愧对陛下!”
刘秀摆了摆手,问道:“陈志,你追随于我多久了?”
他这一句话,把陈志问哭了,陈志连连叩首,脑门撞在地上,嘭嘭作响,额头破了,流出血水。
他放声大哭,断断续续地说道:“陛下被刘玄软禁宛城时,奴婢就伺候在陛下身边,呜呜……”
刘秀叹了口气,说道:“那是更始元年(公元二十三年)啊!”他低头看着陈志,说道:“当时,大哥蒙冤遇害,所有人都倒向刘玄,而你,却肯留在我身边。”
“陛下——”陈志跪在地上,浑身上下抖动个不停,哭得泣不成声。
“后来,我奉命巡抚河北,人人都以为,我此行九死一生,而你,却肯随我同行。“我等抵达河北,王郎又于河北称帝,人人都倒戈向王郎,欲取我刘秀之首级,在我身边,不知有多少人弃我而去,而你,依旧是不离不弃。你在我身边,吃了多少的苦,
遭了多少的罪,又有多少次徘徊在鬼门关外。”
“陛下……呜呜呜……”听着刘秀的回忆,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翻滚,陈志已然哭得连喘气都费劲。
“陈志,你知我最痛心的是什么吗?”
“呜呜呜——”
“你能与我共患难,为何不能与我共富贵?当初在宛城,当初在河北,那么艰难,那么的九死一生你都能陪我走过来,为何现在要背叛?”
“呜呜,陛下,奴婢错了,奴婢做了很多的错事,但奴婢可对天发誓,可拿祖宗发誓,从未对陛下生出过背叛之心……”
“那你又为何要害我?为何要勾结陌鄢,欲置我于死地?”
“奴婢……奴婢……奴婢并非要害陛下,奴婢是……是……”
“是要害丽华!”刘秀帮他把后面的话说完。
陈志脑门顶在地上,血水在地面渐渐的蔓延开来。“当年,我被软禁在宛城,你也有在我身边啊!”刘秀走到陈志近前,缓缓蹲下身形,手轻轻搭在他的肩头,说道:“大哥遇害之时,我心都要碎了,夜夜痛哭,你不是不知,那时,我连活下去的欲望和勇气都快失去了,是丽华救了我,在我这辈子最黑暗的时候,她给了我一片光,丽华对我的意义,你不是不知,你明知道我不能失去丽华,
你还要害她,这,不就是在背叛我吗?”
陈志大哭,声音都已变了调,“奴婢愧对陛下,是奴婢愧对陛下啊……”
“我该拿你怎么办。”看着哭成泪人的陈志,刘秀的心也堵得慌。
刘秀是个非常护短的人,但凡是他的人,哪怕犯了错,刘秀也会尽量护其周全,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吴汉。陈志是他的眷属出身,在他最艰难、最困苦,这一生最黑暗的时候,陈志都没有离开过他,真心实意地追随左右,他没有过人的能力,但他有这么一份赤诚,这些刘秀并
没有忘。
所以说,选刘秀这样的人做主子,既是幸运,也是种幸福,刘秀重情义,他落魄的时候不忘本,发达之后也不忘本,别人对他的好,他都能牢记在心。
陈志用力抹了抹脸上的眼泪,抬起头来,说道:“是奴婢……是奴婢勾结陌鄢,欲加害阴贵人,奴婢罪该万死,只求陛下能给奴婢个痛快。”稍顿,他详细讲述道:“有次奴婢出宫采买,是陌鄢和张夺主动找上的奴婢,说能助皇后……能助奴婢,铲除阴贵人,当时奴婢鬼迷心窍,就和他们约定第二天见面。见面的地方是信宁茶庄,那里……那里是陌鄢的窝点,不过陌鄢和张夺并不住在那里,他二人具体住在什么地方,奴婢也不知晓,奴婢和他们,只在信宁茶庄见过两面!蛊毒…
…蛊毒是张夺给奴婢的……”
“信宁茶庄?具体在什么地方?”
“耗门西大街郭区!”
“陌鄢和张夺不住在信宁茶庄?”
“是的,陛下!”
“你是怎么知道的?”
“奴婢每次到信宁茶庄,都要等上好久,才会等来陌鄢和张夺。”
刘秀没有继续说话,龙渊插口问道:“好久是有多久?”
“差不多有……有大半个时辰!”
“大半个时辰!”龙渊喃喃嘀咕道:“有人去报信,把他们找过来,一去一回,大半个时辰,单程的话,差不多是一炷半香(四十分钟)的时间。”
心里盘算了一番,龙渊又问道:“陌鄢和张夺可有乘车或骑马?”
陈志仔细想了想,摇头说道:“是步行。”龙渊若有所思道:“耗门西大街,郭区,步行一炷半香……陛下,倘若真如陈志所说,那么陌鄢和张夺是不可能住在城区或郊区,他们一定是落脚在郭区里,大致的范围,
北至马市,西至太学。”东面是郭区与郊区的城墙,南面是洛水。
刘秀揉着下巴,琢磨了一番,说道:“这几日,皇宫里没人出宫吧?”
龙渊正色说道:“陛下,无人出宫!”
“那么,陈志被抓的事,陌鄢和张夺也必然不会知晓。”刘秀转头看向陈志,问道:“陈志,我还能再信任你吗?”
陈志向前叩首,说道:“奴婢罪无可恕!奴婢罪该万死!倘若陛下还有要奴婢去做的事,奴婢责无旁贷。”
“我需要你再去一次信宁茶庄,把陌鄢和张夺引出来,你能做到吗?”刘秀目不转睛地看着陈志。
陈志想都没想,犹豫都没犹豫,立刻接话道:“陛下,奴婢能做到!”
刘秀正色说道:“陈志,你要知道,陌鄢和张夺都非常人,你引他们出现,就是去做饵,很有可能是有去无回!”陈志闻言,鼻子发酸,哽咽着说道:“陛下,奴婢本就是该死之人,倘若有幸能为陛下而死,奴婢,奴婢就算粉身碎骨、肝脑涂地,也都值了!”




汉天子 第一千二百三十三章 邀请合作
刘秀离开掖庭狱,回到清凉殿,把龙渊叫到自己近前,说道:“龙渊,这次的事,就由你来办,需要什么人配合,你尽管去调动就好。”
龙渊躬身应道:“是!陛下!”
刘秀说道:“不管你动用多少的人力,一定要拿下陌鄢和张夺,这两个人,危害太大,断不可留!”
龙渊面色一正,说道:“属下必竭尽全力!”
接到刘秀的命令后,龙渊的压力不小。陌鄢是老冤家对头了,狡猾得像狐狸一样。至于张夺,一个用蛊高手,也不易对付。
龙渊思前想后,想到了一个人,洛阳尉张贲。
张贲熟悉洛阳的一草一木,要在信宁茶庄抓人,如此才能做到万无一失,如何在布下天罗地网之后又不被对方所察觉,张贲必然比自己有经验得多。
龙渊派人去到县府,邀请张贲到洛阳城内的一家酒舍。这家酒舍是云兮阁的情报点之一,自然是绝对安全的。
张贲兴冲冲地赴约而来,见到龙渊,他一躬到地,含笑说道:“龙渊将军!”
龙渊向他摆摆手,示意他请坐,而后,让店伙计端送上来酒水和饭菜。他扬头说道:“张县尉还未吃午饭吧,正好,我们先吃饭,然后再详谈!”
看了看面前的饭菜,很是丰盛,色香味俱全。
这家酒舍,张贲也是知道的,名气并不大,外观和内饰也都很一般,但酒菜价格却昂贵得吓人,平日里,酒舍的生意并不好,但诡异的是,它还能一直经营下去。
张贲满脸堆笑地说道:“让龙渊将军破费,下官实在是不好意思啊!”说话时,他目光落在酒菜上,还下意识地吞了口唾沫。
见状,龙渊难得的被逗乐了,豪爽地说道:“张县尉不必客气,尽管吃,不够了让店家再上,今天的这顿饭,务必管饱!”
张贲连忙拱手道谢,说道:“下官就不客气了。”
龙渊点下头。
张贲可不是客套,他是真没客气。
他拿起筷子,先是夹了口菜放入口中,嚼了两口,眼睛顿是一亮,而后甩开腮帮子,这顿吃,如同风卷残云一般,将桌上的菜肴一扫而光。
贵,真的是有贵的道理!这家酒舍的菜做的,让人唇齿留香,回味无穷。但话说回来,如果不是龙渊请客,打死他他也不会来这里吃饭,太不上算。
感觉刚才自己的吃相有点难看,他一脸歉意地向龙渊那边看过去,眼睛顿是瞪得好大,原来龙渊面前的菜碟也空了,他正拿着手帕,慢条斯理地擦嘴呢!
张贲吃饭时,狼吞虎咽,吃得快很正常,龙渊吃饭是慢条斯理,但速度却能和张贲不相上下,着实挺令人诧异的。
龙渊放下手帕,看向张贲,笑问道:“张县尉没吃饱吧?”
“哎呀,龙渊将军有所不知,这,县府早上的伙食啊,说实话,真的很一般!”
主要是董宣太抠门了,钱流进他的手里很容易,可要想把钱抽出来,简直像在吸董宣的血。
县府提供的早饭,说难听点,比猪食也强不了多少。
龙渊怪异地看眼张贲,你连早饭都要省,不在自己家里吃,要跑到县府里去吃公饭,你也真行!
他清了清喉咙,压下笑意,召唤进来伙计,又点了两盘菜,外加两碗米饭。
这回张贲是吃饱了,他倒满一杯酒,边敬龙渊,边以酒水溜缝。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龙渊终于切入正题。他问道:“张县尉,你可知信宁茶庄?”
“信宁茶庄?听起来,有点耳熟……”张贲一边回想,一边喃喃说道。
“位于耗门西大街。”
“啊!下官想起来了!”张贲说道:“信宁茶庄,在耗门西大街的南面,那里可是好大一片的郭区!地势复杂,居住的百姓也复杂。”
稍顿,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龙渊将军怎么突然问起信宁茶庄了?”
“我奉命要在那里抓两个人。”龙渊说道。
张贲眼眸闪了闪,奉命二字可是重点,普天之下,能命令龙渊做事的,只有一个人,就是当今天子,这么说来,这是陛下要抓人啊!
什么人能有那么大的脸面,能让陛下亲自下令,派遣龙渊去抓捕?
他欠身问道:“不知龙渊将军所要抓捕的是何人?”
“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万一出了差错,人未能抓住,你还要跟着受牵连!”
龙渊不是不相信张贲,否则的话,他也不会专程找张贲前来帮忙,不告诉张贲,实则是在保护他。张贲理解地点点头,他沉吟片刻,苦笑道:“如果信宁茶庄有问题,那么,开设信宁茶庄的人可不简单啊!茶庄的位置选得太好了!它位于千秋巷,千秋巷是郭区的主道之一,繁华热闹,过往的行人也多,信宁茶庄正好位于千秋巷的正中央,千秋巷的东面,有五条胡同,千秋巷的西面,有四条胡同,可以说是四通八达,一旦打草惊蛇,信
宁茶庄的人,无论钻进哪条胡同里,再想抓到他们,无异于大海捞针!”
龙渊听得认真,等张贲说完,他皱着眉头问道:“如何才能把信宁茶庄封死?”张贲正色说道:“首先,要封锁千秋巷的两端,然后,还要对东、西两侧,合计九条胡同进行封锁,需要的人手会很多,暴露的可能性也很大,如此大的行动,想不被人察
觉,着实太难!”
龙渊问道:“倘若由你负责这次的行动,你会怎么做?”张贲琢磨了好一会,他起身走到龙渊面前,在他的对面坐下,他把桌上的碗碟摆成两列,说道:“这是千秋巷!”他指了指其中的酒盅,说道:“这里是醉枫居,距离信宁茶
庄有百余步远,它也是整条千秋巷里最高的建筑,若是下官负责行动,下官会先安排一拨兄弟到醉枫居顶楼,身在此处,可以清楚观察到千秋巷的一切!”
“先安置一颗眼睛,掌控整体的形势,有道理!”龙渊点头称赞。
张贲继续说道:“然后在这两处茶棚,安排兄弟蹲守。这两处茶棚,一处位于街头,一处位于巷尾,占住这两地,等于是封堵住了千秋巷的两端。”
见龙渊看得认真,听得也认真,张贲继续讲述道:“至于那九条胡同,若安排人蹲守,太扎眼,势必会暴露,下官以为,可在三多里和锦和里这两处,埋伏人手。“千秋巷东面的五条胡同,归根结底,都要汇聚在三多里这里,而千秋街西面的四条胡同,都要汇聚在锦和里这里。所以,在三多里、锦和里安排人手,十之八九,可阻敌去路。如果龙渊将军直接领人去包抄茶庄,龙渊将军是第一道锁,那么埋伏在三多里、锦和里的弟兄,就是第二把锁,如果龙渊将军还是觉得不保险,可于桂花香、龙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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