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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相公是厂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墨染
苏宓笑道:“去吧春梅,你不是上次还说想给你妹妹买件首饰么。”
春梅闻言自是开心,来时路上,素月便与她提过一道去逛逛江陵城,她也只是个半大的丫头,哪里没有玩的心思。
只是,自家小姐一个人......
苏宓看出她的担忧,“无事的,这里是城中,我又是与姐姐在一起,楼下还有咱们家的护院呢。”
“那奴婢谢谢小姐。”春梅喜滋滋地拉着素月的手一起往屋外退去。
屋内终于只剩下苏娴姐妹二人。
苏宓方才被素月的打断,此时重又端起茶杯。
“宓儿”苏娴看着苏宓举起茶杯,突然喊了一声。
苏宓的手停在半空,笑着看向苏娴,“姐姐,怎么了?”
“宓儿,其实,其实我真的不介意你嫁给你姊夫的。”
苏宓无奈得笑了笑,“姐姐,你怎么突然又提起了。我不想嫁,我还同娘说了,若是嫁不出去,便在家陪她好了。”
“那怎么行!”苏娴惊道。
“姐姐,我们不说这个了,你尝尝这醉霄楼的菜,和京府的一不一样?”
苏娴看着苏宓悠闲的模样,愈发觉得她是在掩饰,自己相公这么好的人,又是签文命定的良缘,宓儿怎么会不欢喜呢。她想起昨晚李修源的劝说,若是宓儿真因为怕自己不高兴,便不肯松口,后面觅不到其他合适的,那她不是害了妹妹一辈子么。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苏娴是不愿意承认的,既嫁给了李修源,她便是以相公的话为首,苏宓若是进了门,于她来说,也总比其他不知根底的人进门来的好。
苏娴定下了决心,夹了一筷子菜,细嚼慢咽,眼看着苏宓吃了一口茶。
“嗯,这菜还当真是地道的,与京府的没什么差别。”
苏宓又啜了一口,笑道,“那我也试一试。”
她才伸出手,夹上一筷子素肉,手突然一软,筷子从手中滑落。
苏宓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她的头瞬时有些晕晕沉沉,四肢百骸涌上了一股莫名的暖流,最后汇聚在小腹一点,那酥酥麻麻的感受,她从未有过。
“姐姐,我头有些晕。”苏宓伏在桌上,左手抓住苏娴的袖袍。
苏娴却在此时放下手中的筷子,倏地起身,苏宓无力地,眼睁睁地看着苏娴的袖袍从她手指缝隙滑走,迷茫地抬头。
她已经有些看不清苏娴的表情,耳边却能清晰地听到熟悉的嗓音。
“宓儿,你不要怕,相公一会儿就过来守着你,只是做个样子,你睡一觉便醒了,以后,姐姐便能一直陪着你。”
苏娴的声音如往常一般温柔,可是那只字片语的含义太过明显,哪怕在这酷暑夏日,都让她后脊一凉。
“姐姐,我不要。”她用劲喊道,发出的声音却柔弱似呢喃,苏娴只是望了她一眼,便转身而去。
脚步声渐远,啪嗒门外是落了锁的声音。
就像是一颗石子,投进了一片死水的声音,最后,苏娴截断了她的唯一的出路。
苏宓已经来不及体会被亲姐陷害的惊讶与苦涩,她惊恐地感受着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烫,意识也越模糊。
浓重的黑暗袭来,苏宓的眼皮不住地往下沉,难道她真的逃不过了么。
第六章
李修源在茶水里放的并不是苏娴以为的迷药,而是掺了少许迷药的媚药。
他既然起了心思,当然不会亏待自己,一具完全没有意识的躯体,又存着什么乐趣呢。
也因此,苏宓每每快要昏迷过去之时,体内躁动的热流又能令她恢复一些意识,虽说难受,但好歹没有完全昏迷过去。
这样反复了两次之后,苏宓也寻到了一些规律。她虽还是个闺阁小姐,但也并不是没听说过媚药一说,又因着苏娴走之前那句话,她大概能猜到李修源的打算。
迷药量该是不大,至少她现下还是能勉强动一动的。她甚至能感受到,此时那媚药的药力大概还未到最强的时候。
原以为自己会彻底昏迷过去的苏宓心里登时重燃起了一点希望,她咬了咬牙,不论如何也要试一试,不然怎么知道自己逃不掉。
苏宓伏在手臂上,眼前是还未怎么动过的满满一桌青瓷菜盘,她四肢瘫软发烫,但还是尽力牵动手指,往左边桌沿挪了挪,离她最近的一盘菜被推落地,在这静谧的室内,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身体内一股股暖流接着袭来,苏宓趁着意识被冲撞的稍恢复的片刻,咬唇弯腰捡起一片瓷碎片,迅速抓进手中握紧,瓷片尖锐刺破掌心,疼痛感骤然袭来!
她终于感受到了一点可控的力气。
苏宓撑着椅凳扶柄,抓着春梅走之前挂在椅凳上的披风,借着这好不容易来的清醒,将其裹上了身。
接下来,该怎么办,她半弯着腰,撑着桌角看向门边,大门已经被锁了,她无谓白力气去看。
四周唯一出口,便只有那一扇窗户,可难道要她跳下去么。
苏宓艰难地扶着边沿走到了窗口,自家的护卫在另一侧门口,她喊是喊不来了,自己这般模样被有歹念的人看了,怕是也要连累苏家声名狼藉...到底该怎么办。
苏宓扶着窗口张望,在看到屋檐时,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
醉霄楼的一楼为大堂,江南多雨,为雨水飘进,屋檐就做的比较宽且平,尾部还有微微翘起,苏宓探出头,隐隐看到隔壁的窗框,她记得来时,曾看到开着门的天字号其他雅间,格局大都一样,那若是自己现在从窗口爬向隔壁呢?屋檐平整,只要自己小心一些,应当是没什么危险的。
苏宓趴在窗口,一边想着,一边却感到体内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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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发挥效用愈来愈烈,她捏紧了捏手心,鲜红的血滴在了窗台上,可那疼痛感似乎不如先前剧烈了。
来不及深思熟虑,苏宓下定了决心。就这样吧,若是隔壁有人,是女子也说不定,无论如何,总好过遇上李修源!
苏宓拖来一张矮几垫着脚,左手死死扣住窗棂处,左腿先跨出窗栏,换右腿时,右手则将碎瓷片按压在窗边木棱上,包在手心,紧抓着窗沿边角,同时借着挤压的推力不断使自己清醒。
她不想死,也不敢看下面,将身子紧紧地贴着墙壁,试探着往左挪动,直至左手似乎碰到了隔壁的窗檐。
抓着了!
苏宓额头沁出的汗顺着脖颈流入领口,在透过树缝的光照下莹莹生光,但她无暇顾及。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试着松开抓着窗棂的右手,碎瓷片回到了重又捏紧了的手心里。幸好天热干燥,屋檐平整结实,她大气都不敢喘,紧贴着墙壁,一点点地往左边挪去。
大概是真的面临险境,平日里,苏宓想都不敢想自己一只手还能有这般力气。可是,苏宓来不及高兴,因为她能感受到体内的媚药药力在加重。右手的疼痛开始近乎麻木,她必须要再快一些。
心下一急,左手往上挪了一寸,被手心处湿汗打滑,她竟险些抓不住!
说是迟那时快,苏宓的右手松开碎瓷片,伸过来一把勾住了窗檐。
苏宓看着滚落下屋檐,掉落在地面的那一小块碎瓷,舒了一口气,幸好。
她最终吃力的攀进了隔壁的房间,差不多算是摔进了屋内。回想起方才那惊险万分的过程,其实并没有几息,但她仿佛已经透支了一切的力气。
体内媚药开始真正发挥效用,苏宓眼皮吃力地抬起,略过四周。真好,这竟是一间空着的,药效总有时辰,她熬过就好了。
苏宓爬上床榻,裹紧了上面放着的一条蓝花布衾。药力渐起,像是有千万条小蛇在她四肢百骸里游走,酥酥麻麻,她难以抑制地发出一声呻.吟。
***
“督主,二楼已备好了雅间,饭菜一会儿便会送上来。”说话的是在府署前面替秦衍打伞的清秀小太监冯宝。
“嗯。”
秦衍此时已是换上了玄色常服,俊颜上没什么表情,白皙纤长的手随意地摺了摺袖口。他宽肩窄腰,姿容仪态皆是上等,如是穿着官服,旁人还不敢细细打量,可现下,他只是普通百姓的打扮,堂里众人纷纷盯着他走上二楼,待看不到身影了,才不住低叹,江陵城是何时来了一个这般人物?
冯宝替秦衍打开了门锁便退了下去,他是照顾秦衍起居用食的,其他的话向来不会多言,也因此,秦衍留他在身边服侍,达五年之久。
过道无人,秦衍推门至一半,淡淡的血腥气混着女子身上的脂粉香从门缝里漏出,钻入他的鼻息。
他手顿了一顿,嘴角微扬,看来,是有客人啊。
嘭门由内被秦衍用掌力合上。
窗子大开,地上被血滴连成的一线一路划到了屋内简易的木架子床上,蓝花布衾凸起成一个曲线人型,细听之下,还有女人的呻吟声不绝。
秦衍冷笑着上前,他倒要看看那些人又送了什么礼给他。
他一把掀开被衾,果然是一个女子。虽不算衣不蔽体,但也相差无几了。
杏黄色的襦裙上带着星星点点的血迹,似是从她手心沾染而至。
裙钗散乱,衣衫被她自己拉扯的变了形状,尤其领口处已是全然没有了遮蔽,莹润洁白的脖颈下是快要跳脱出来的白腻酥胸,沟壑深深,看得人口干舌燥。
苏宓此时还未过媚药的期效,身上突然一轻,睁开眼便模模糊糊看到一个男人正盯着她,那漆黑的眼眸像是深不见底的漩涡,一点点地吞噬她的神志。
清冷的檀香从那个人身上散发出来,好似能缓解她身上的热,她好想,好想再靠近一点。
他很快便满足了她,因为苏宓感受到下颚传来一阵冰冷触感。
秦衍探身上前,食指抬起苏宓的下巴。
乱杂的青丝碎发落到了苏宓的耳后,露出一张夭桃李的娇媚容颜。
美人如玉,肤若凝脂,唇如丹砂。
她两颊晕红,黑白分明的眼眸,此时湿漉漉的,直勾勾而又无辜地看着他,樱唇微张。
她的身子还在打颤,尤其胸口丰盈处,抖的尤为明显,裸.露出来的一片片雪白的肌肤,楚楚可怜而又诱人无比。
“还从没有人,给我送过女人。”秦衍嘴角泛起玩味笑容,眼里却没有笑意,“可惜了你一副好颜色。”
他霎时松开了右手,毫不留恋。
苏宓听不太清眼前男子说的是什么,她只知道方才那下颚的冰凉触感,是她想要的。
她实在是太难受了。
苏宓伸手拽过秦衍刚刚松开的右手,顺着手臂快速攀着往上,直到缠抱住整只手臂,冷冷的,香香的,像是她吃过的栗子冰糕。
“你干甚么?”秦衍的声音一下子冷了下来。
若是冯宝在,那定能看出来秦衍是生气了。东厂厂督秦衍最有名的便是他的喜怒无常,他笑着并不一定是高兴,但冯宝知道,他若是冷下脸,那定然是不高兴。
可是苏宓哪里舍得放手,她紧紧抱着拽着,往自己胸口贴的更紧,口里含糊不清。
“抱,冰糕。”
若是平常,杀了便杀了,可今日,他还要等她清醒了,才能知道是谁送过来的。
秦衍皱眉扒开她的手,毫不怜惜地将她甩到了床上。
门外此时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第七章
“公子,您的饭菜到了,可要送进来。”小二站在门口敲了几声门后说道。
秦衍看了一眼苏宓,手臂上的柔腻触感还未消退,他拉起薄被,看似随意,却是将苏宓一整个人盖住了。
既是送给他的,那便是他的东西,纵然他不喜,别人又有什么资格看。
“进来。”
秦衍话音刚落,背后又传来一阵细弱的娇喘□□。
“出去,让冯宝送过来。”
可怜小二刚开了一个门缝,门槛还没跨进,又退了出去。
冯宝一直在楼下堂里候着,小二来找的时候他也一脸狐疑。直到送了菜进门,听到若有似无的女人声,他忽然明白了。
不过,他门锁的好好的,锁之前也检查过了,那这个女子是哪来的?督主不会以为是他办事不力吧!
往日冯宝从不多言,但这次他实在是害怕,于是等上完了菜,他颤颤地说道:
“督主,奴婢锁门之前真的检查了,没有人的。”
“下去吧。”秦衍垂着眼,掠过地上的血迹,他当然知道这个女子是从哪进来的。
“是,那奴婢退下了。”冯宝的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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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督主的意思该是不怪他了,那么其他,他自然也不会多问。
一炷香过后,媚药的药性终于过了。苏宓从被子里探出头来,鬓边碎发早已沾湿,贴在两颊,脸色因为药力有些苍白。
她眨掉了些眼里的水汽,像是生了一场大病,全身无力,只想继续躺着。周围静静地,可她依稀记得,好像是有个男子,她好似还......
男子!
苏宓心下一惊,手撑着床榻,手心传来一阵刺痛感,她也只得忍着急急向外看去。
坐在桌边的,竟然是他。
那个官轿中出来的大官,她记得他的容貌,怎的这巧。不过若照着她看过的话本里说的,这些大官大抵是不愿让人知晓身份的,苏宓想了想,就装不知吧,得徒惹事端。
苏宓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又想起自己将那人的手臂贴着自己的...脸上悄悄地爬上几朵红晕。可是纵然被人看光了身子,她还是不得不道一句谢谢。
“谢谢你。”苏宓的声音还有些沙哑,但是带着女子特有的娇柔味道,一点都不难听。
毕竟是她自己跑到了别人这里,说句不矫情的话,与被李修源侮辱相比,这已经算是大幸了。
“醒了?”秦衍闻言转过头,对上苏宓的眼神,他笑的寡淡:“谢我什么?”
苏宓一愣,自然是谢他未曾碰她,也未将她丢出去,可这话,要怎么说。
“谢你救了我。”苏宓低头说道。
她一手支撑,一手五指轻掐着薄被的两端围裹身躯,只露出一张明媚小脸,发髻散乱,甚是可怜。
“看都看遍了,还有什么好遮的。”
秦衍的话轻飘飘地落进苏宓的耳朵里,她脸上晕红如滴血。
“那也不能一直给你看啊。”苏宓心里是这么想,竟然便说出来了,她说完恨不得再埋进被子里去,若不是她此时体力不济不好整理衣衫,她也不会先将就着被子裹着的呀。
那声音虽小,秦衍却是听到了,嘴角扬起弧度,这个人倒还是挺有趣的。
屋内静谧了几息。
“是崔满秀让你来的么。”
崔满秀?那不是江陵城知府名讳么,和她有什么关系。
苏宓坐直了身子,裹着被子靠在床架子上,很奇怪的是,她从心底里似乎不怎么怕这个人。大概是知道他是一个大官,就算不一定能爱民如子,单从他没趁人之危来看,好像就是一个不坏的人。
她斟酌着说道,“我不认识崔知府,今日遭了歹人的暗算,被人下了药,便从隔壁房间窗台处爬进来躲一躲。”
秦衍捻起茶盖,压了压茶叶的浮沫,“我要听实话。”
“我说的便是实话。”
苏宓话音刚落,隔壁的嘈杂声愈来愈大,渐渐传到了他们这里,听到那两个熟悉的声音,苏宓脸色一变,是李修源来了。
苏宓不知道的,是李修源已经来过一次了,只是那一次看到屋内没人,就直接退了出去到外头寻她。
李修源在外已经找了快半个时辰,初时还有耐心,但是如今是有些急躁了。苏宓中的是媚药,若当真逃了出去,被他人碰到了,以她的姿色,哪能逃得过那一劫。
一想到他为了别人做了嫁裳,李修源便很是不甘心。
苏娴此时也闻讯回来,她原本是与李修源约好,她在外逛上一圈,便带着护卫回去与爹娘说苏宓失踪一事,然后待晚上再来醉霄楼顺道寻一寻“找到醉酒的二人”,然后李修源顺其自然地向苏家提亲。
可是,宓儿怎么会不见了呢。
“宓儿呢?”苏娴急急的问道,“宓儿她昏迷了,门也锁着了,怎么会不见。”
“我问你,你看着她喝下去了?”李修源不好与她解释媚药的事,心里一急,脸色不怎么好看。
苏娴心里又急又委屈,“妾身看着的。”
李修源算了算时间,如今媚药也该没效用了,她醒了自当会回去,可是那身子还清不清白,就说不清了。
李修源心里一阵发闷,走向窗口处透透风。这一下,他才发现窗台上的血迹,还有旁边歪斜着的矮几。之前以为是苏宓药力发作推到的,现在一想...
他探出身往右边看去,果然!这样便能解释的通,为何那门锁没坏。
苏娴此时的想法也与李修源重叠了几分,“相公,不知隔壁会否有人瞧见?”
***
李修源与苏娴的对话声音不低,落入了隔壁的秦衍与苏宓耳中。
苏宓垂着头,一直绷紧着的情绪,使她没有空闲去思考苏娴对她做的事,但此时,她听到了苏娴和李修源的对话,才是真正的心寒。
秦衍却是无所谓了许多,若当真是凑巧,事情便简单了。
“出去。”秦衍淡淡地开口。
苏宓心底的寒意还未消散,秦衍的话又引得她一阵惊慌。她现在依旧没什么力气,若是出去,不是正好撞到李修源的手上么!
“求求你再让我呆一会儿,我有一支玉钗,成色不差的。”苏宓跪坐在床榻上,她脸色焦急,慌慌张张地伸手拔下发髻上的一支成色颇为不错的碧玉钗,衾被便从她身上滑落。
披散下来墨发垂在耳边,几缕不安分的青丝勾芡进胸前的那一道深壑,漆黑润泽的发线一路往下,划过洁白滑腻的娇嫩.酥.胸,在她低头哀求的那刻,垂落的领口处,竟然还似乎依稀可见那两点茱萸。
苏宓此时的心悬在了嗓子口,全然没有发现自己动作使得对面的男子看到了什么。她身上除了这玉钗,也没什么其他物件了,若是他不允,她该怎么办?
秦衍轻瞟了她一眼,回视线时眼神暗了暗,靠在唇边的茶杯顿了一下,却是没有喝。
敲门声便在此时响起,“鄙人李修源,定了隔壁天字号房,请问这位贵客,可见过在下方才还在房间的妻妹?”
苏宓心下大惊,他竟然直接找上门来了。她慌忙地转而看向秦衍,那眼神是比方才更为浓重的哀求。
她盯着秦衍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那表情似笑非笑,视线渐渐对上她,轻启薄唇:
“可是穿着,杏黄色襦裙?”
第八章
李修源站在门外,敛住神色的时候也算得上是一派君子模样。
他闻言脸色便有些崩不住,沉声道,“还请阁下开门,将我的妻妹还回来!”
苏宓神色黯淡,她折腾了这么久,还是落到了李修源的手里,她怪不得别人,自己于眼前的男子不过是个陌生人,他凭什么帮她呢。
“还?”秦衍带着玩味笑意的声音微微扬起,看着歪着头好似快要哭出来的女人,心情不知为何忽尔有些不错,“还不了。”
“你说什么!”李修源快要忍不住冲进去,在他身后的苏娴也是一脸焦




我的相公是厂花 分卷阅读10
急。
唯有苏宓是仿佛活过来一般,凝眸盯着秦衍,只见他纤长的手指似乎在轻推桌上的另一只空茶杯。
“我嫌着碍事扔了出去,凭你,也敢问我要人。”
清脆的茶碗落地声,听得苏宓一个激灵,门外在这一响声之后,瞬间从楼梯口,窗口进来两列十几人,将李修源与苏娴围在当中。
李修源是京府的人,围着他的人一个个穿着官服曳撒腰裹佩刀,面无表情看着他。房内之人很明显是他得罪不起的,李家虽是京府有名的富户,但又哪敢与官叫板。
李修源面色苍白,颤颤巍巍道:“小,小人知罪了。小人这就退下。”
苏娴犹豫着还想再多问一句是扔在了哪边,被李修源一把拽下了楼。
与此同时,方才还堵得水泄不通的二楼,随着李修源的离开,一下子便空了,那些人暗无声息地又退到了某个暗处。
苏宓不知门外发生了什么,只听得一些动静之后,李修源似乎惊慌地走了。果然是大官的身份好用啊,她松了口气。在这一惊一乍之间,好似也恢复了点力气。背过去理衣服时,才发现自己到底是有多么“衣衫不整”,耳根不可避的又是一片晕红,染至皙白修长的脖颈。
苏宓正了正自己的神色,转过头,秦衍正好看着她。
“方才谢谢你。”
谢他?呵,他不过是不喜欢成人之美罢了。
“那你要如何报答我。”秦衍慵懒地看向她,状似随意地笑问道。
“我有这支玉钗。”苏宓小心翼翼地说道,双手捧着方才拔下来的碧玉钗。
这支碧玉钗的绿玉是出自西疆凿出来的一整块玉石。当时苏明德买了是用来雕成一柄如意,作为苏娴的嫁妆之一,而剩余的边角料,便做成了几个簪子。虽说样式做不了太复杂,但成色还是极好的。
可比玉钗更好看的,是苏宓摊开的纤白十指。双手相靠,指若葱根,指尖处微微翘起,显出一点粉红,像是娇嫩的花蕊,唯一煞风景的,大概便是右手手心的伤口以及那斑驳血迹,看着都能感觉到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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