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相公是厂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墨染
冯宝站了好一会儿,秦衍终于是从北镇抚司回来,身后跟着刑千户周正,脸色看起来不善。
甫一见到门口的冯宝,秦衍皱了皱眉头,“何事?”
冯宝看了眼秦衍身后的刑千户周正。
周正立刻心领神会,冯宝公公他也认识,常呆在督主府里,如今等着督主,怕是夫人有事,他一个外人,哪好意思听的。
“督主,属下先去刑狱司看看新抓回来的几个要犯。”
“嗯。”
待看着周正退下,冯宝上前躬身道:“督主,奴婢是有事向督主请示。”
“今日夫人问起奴婢,您是不是又要出远门一趟。”冯宝停下看了看秦衍的脸色,见没什么异常,复又说道:“督主没吩咐,奴婢便没说。”
秦衍原本在翻开一份简案的手停了下来,抬眸问道,“是苏宓让你来问的”。
“夫人也没叫奴婢来问...”冯宝马上补了一句,“可奴婢看夫人的脸色不怎么好。”
“她不高兴了?”
冯宝斟酌了一小会,道:“奴婢看,夫人还是舍不得督主您,生怕您走。”
怕他走?
秦衍忽然就想起了苏宓平日里那些偶尔发起的小性子,轻笑了一声。
他这几日事物繁忙,这次的事是当真忘了提。不过现下,他有了些其他的打算。
“用你的名义,就说我要出门月余。”
“督主....”冯宝闻言诧异极了,用他的名义,那就是偷偷告诉夫人了。
督主这又是怎么了,难道上次交州回来,气还未消?不会啊,他看督主说起夫人的时候脸色还挺好看的。
冯宝来不及细想,下面一句更是让他摸不着头脑。
“明日,让锦衣坊的人来东厂一趟。”
“是.....”
春衫早在冬日便备好了,督主这又是存着什么打算。反正今日督主说的话,冯宝是真的一句都没听明白。
...
时间一晃三四日,便到了秦衍要启程这天。
那日冯宝送完食盒回来,就支支吾吾地说了督主要出门一事,看起来还是冒着风险偷偷讲与她听的。
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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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主是真的不想要她知道。
苏宓也不知道是因为秦衍要出门一个月难受,还是因为他故意不提难受,反正心情是不大好了。
原以为今日启程,昨晚他或许会回来,可等到了子夜,院子里一点响动都没有。
苏宓趴在绣桌上,轻轻叹了口气,是不是督主上次的余怒未消,所以这次才不说呀,想着想着她心里有些发虚起来,不会督主回来还继续不理她吧。
苏宓胡思乱想着什么,余光却突然瞥见一抹鲜亮的身影在靠近。
她侧过头,不期然,竟是撞进了秦衍那双带着笑意的桃花眼里。
他站在廊下,姿容俊美无俦,身材高挑秀雅,一身紫色销金云玟湖绸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趁的紫色愈发的明艳。
墨发尚未被冠起,只一根丝绸拢束,与往日比起来更多了一分惑人。
这是第一次,苏宓见到秦衍这般的装束,像极了那些世家子弟,可又比他们好看上百倍。
苏宓有些移不开眼,原来真的有人,是无论穿什么,都能比旁人出挑的。
在她正愣神的时候,秦衍缓缓走近,他将左手持着的玉色骨扇,反抵在石桌上,弯腰凑近苏宓。
“盯着我作甚么。”
“没,没有啊。”苏宓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秦衍眼神略过她绯红色的耳根,唇角噙起笑意,他直起身子,玉骨扇状似随意地挑过桌上几块绣布,“平日里就这般清闲,看来我是该替你找些事做做。”
苏宓刚想说,她也才对完了账册休息一阵,未开口前,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方才只顾着看着秦衍今日的不同,差点忘了他不是已经走了么,怎的又回来了?
“督主...你不是要去别地么?”
“是啊,不过漏带了一样,特地回来取。”
“哦...”
苏宓低了低头,她还以为秦衍临时不去了,心里空欢喜了一下。
“那督主要找什么,我替督主去拿。”
秦衍轻笑了一声,玉扇轻敲了下她的脑袋。
“你。”
第四十八章
明明就这一个字,苏宓听了,脸上依旧红的仿佛要滴出血。
她坐在那呆愣着,竟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反应了一会儿,抬头时眼里满是惊喜。
“督主...”
秦衍看着苏宓那亮晶晶的双瞳,脸上是促狭笑意,“跟我走,有这么高兴么。”
苏宓连点了几下头,似乎生怕秦衍只是一时兴起,再改了主意。
待二人走到苑门外时,陵安早已等在马车边,苏宓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有话与秦衍说,便自顾地先进了马车。
“督主。”
秦衍在见到陵安的瞬间,脸上只对着苏宓的笑意便浅了下去。
“交州过来的马车,到了南院没有。”秦衍起扇子,看向陵安淡淡开口。
陵安低声道:“禀督主,冯宝已经安排马车在全京府绕了几圈,该看到的都看到了,如今停在南院。”
...
单骑的华饰马车辘辘而行,紫檀木几上置放一鼎熏香炉,边上是秦衍方才手中执着的玉色骨扇。
苏宓坐在秦衍的对侧,他今日穿的与往常不同,难道也是因为要去别的的缘故?
她轻声道:“督主,我们去哪里,马车要行几日呀?”
其实她是随意问问,能与秦衍一道走,她就很高兴了,去哪也没什么要紧。只不过方才一时高兴,春梅不在,也无人提醒,她便忘了去整理行头,身边一件衣裳都未带,若是路上太远,她少不得还得去采买几件。
秦衍放下手中陵安给他的简案,抬眸看了看苏宓,笑的随意:“你以为我们要去哪?”
苏宓心忖,冯宝只说了去别地月余,那定然是不近了,郴州,泉州督主也去过了。可明殷朝十三州,她哪猜的出来,只得胡乱说个远的,
“雍州?”
秦衍只是笑而不语,复又低头看起简书。
秦衍不说,苏宓就没再继续追问,毕竟这于她也不是重要的事,不过,临近黄昏时,当马车在应天府的城南停下之时,她还是有些诧异。
若督主要做的事不用出城,那为何不直接住在督主府呢?
苏宓撩开帏帘,便看到冯宝已经站在了南院的宅子门口。他笑呵呵地两手环握着,一看探出头的苏宓,立刻过来扶上。
冯宝也是昨晚才被送到南院,锦衣坊的人送来秦衍替苏宓备的衣服,他才知道,原来督主早就打算带上夫人,亏他还兀自愁人。
“夫人。”
“嗯,冯宝,”苏宓回头看了看还在马车里的秦衍,“督主说要我进去换一件衣衫...”
冯宝笑容满面的垂首伸臂,“夫人,早已经备好了,您跟我来,”
南苑的陈设一如既往的简单,苏宓心思却不在周边景饰上,如今已是黄昏,再不过一会儿便要入夜。
秦衍要她换一件衣裳,可临夜了,还能去哪呢。
“冯宝,你可知道督主等会儿要去哪处?”
冯宝一边领路,一边笑道:“夫人,我们这些奴婢哪晓得的,就说这南苑,奴婢还是昨晚才才来的呢。”
“不过,奴婢估摸着不远,督主命人备了双人轿抬,要去的地方,该是在附近的。”
说话间,冯宝已经带着苏宓到了内室,“夫人,我在外头等您。”
“嗯。”
苏宓进了内室,打量了一下,其实与督主府没甚差别,六柱的雕漆架子床,边上一张红木小几上,置放着一个锦绸的布封。
苏宓打开结扣,里面的一件绸丝的缎子衣袍便显现了出来。初看起来,似乎是与秦衍那件样式差不多,只是颜色稍浅了一些,不比他的浓紫,而是淡兰色。
襟扣巧制,浮翠流丹,花纹似乎也与秦衍着的那件一样。
冯宝是不是将秦衍的衣衫给错她了?可是看领口,又似乎是小的...难道督主是要她扮作男装,掩人耳目么。
秦衍还在外头等,苏宓也不及多想,展开了那缎袍,不一会儿便换了上身。
之前没人替她量过,苏宓还以为该是不怎么称身的,哪知竟然还挺贴合。
她走到妆镜前,抽走发簪,缎似的墨发如瀑般披散在了肩头,柔滑顺亮,连一丝发髻压出的硬褶都没有。
苏宓将头发梳拢成一络,用妆奁里的绸带束成一个全髻,露出光洁的额头,原本俏生生的姑娘家,便瞬间成了一个秀美的少年。
唯一不足的大概就是苏宓胸前那鼓鼓囊囊的一团,虽说衣袍不算紧,但与寻常男子比,她那处自然是异常明显。
苏宓往木柜里翻找了一阵,也没找到束胸用的布带。
“夫人?”冯宝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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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来禀告的小丫鬟,耳近着门轻声道:“前门说督主已经换了轿抬了。”
“嗯,我就出来。”苏宓翻找了一阵,实在寻不得,也只能作罢。
...
南院门口,督主府的马车早已不见了踪影,而是变成了一顶朱色的双人抬轿,外蒙着苇席,轿侧窗纱被木棱隔档,看不清里侧。
苏宓掀开轿门的时候,秦衍正坐在里头,手肘支着木棱隔板。
听到细索声音,秦衍抬眸,便是苏宓探身进来。
那娇俏的小脸致如瓷,不带脂粉,却天然的像铺着淡淡云霞。
墨发束起高高一绺,身上也换了他备下的男子衣饰,衣裳虽不紧,可那稍一扯动便能显现出形来的饱满胸脯,和不盈一握的杨柳细腰,让她根本遮掩不住女子身份。
秦衍让她换男装,本就不是为了掩饰她是女子,而是因那处人多混杂,连苏宓的身段他都不想叫人看了去,现在,看是看不清了,可他依旧觉得不妥。
毕竟这般隐约可见的弧度,看起来,好似更加勾人。
苏宓坐在秦衍的右侧,轿子不比马车,厢椅窄了许多,所以苏宓只要稍侧过头,便是秦衍那近在咫尺的俊颜,而他从进轿门时,似乎一直也在看着自己。
苏宓兀自猜想秦衍的心思,有些不好意思道,“督主...我是不是有些不似男子。”
“嗯。”秦衍也有些不高兴。
苏宓看了看秦衍的神色不豫,心里凉了一小截,督主的这番装扮定是像戏文里一般是去微服私访的,自己这样肯定是拖累了他。
她声音低低说道:“督主,我找过束衣了,可是没找着。”
苏宓的手又开始绞起衣角,她自己不觉,其实她每每紧张起来,便会有这般动作。
“督主,要不然,我还是留在南院吧。”
“怎么,是今日累了。”
苏宓摇了摇头,“我这样怕坏了督主的大事...”
秦衍闻言回过神看向苏宓,他的气息欺近,缓缓扯平她手里的衣角,“有我在,你怕什么。”
“而且那处若我一个人去,等你以后知道了,怕是又要对着我哭上一阵。”
苏宓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她也就去年秦衍泉州回来哭过一次,怎的他现在还记着。
不过这也让她起了好奇心,“督主,是哪里啊?”
秦衍笑了一声,手顺着衣角向上,纤长的食指若有似无地划过她胸前曲线,扣住了苏宓领口处一颗不小心被挣松的结扣。
“京府最大的,青楼。”
第四十九章
应天府为明殷朝的主城,城垣横亘绵长,内城周九十六里,外城周一百八十一里,其繁华的程度比起其余的十三州,自然是尤甚过之。
以东面的皇城为首,四面环绕护城河,最长的一条主街永安街贯穿了应天府城的六个大区。
而其中,最繁华的并不是离皇城最近的集庆区,而是城南的上元区。
整个京府的百姓都知道,上元一地斗茶赛酒,花街柳巷,那可是个遍地都洒银钱的地方。
而其中最出名的,当然是临靠着南护城河边的那家挂红披的大青楼:庆南春。
京府以南,又是卖.春之所,连名字都取得比别家的有意味,生意如何能不好。
秦衍的轿抬落地之时,隔着轿子的帏帘,苏宓都已能听得楼台上一些庆南春里的女子孟浪的笑声。临边尽是些靡靡之音,说一点都没有怯意也是假的,幸而秦衍就在身侧,才让她的心里稍定。
这一犹豫之间,秦衍便比她先下了轿子。
苏宓低头重又理了理衣衫和束发,准备出去之时,见轿帘下伸来一只手。
那手修长白皙而又骨节分明,像极了成婚那日,他从喜轿中接她的模样。
大概是这突然的情绪而至,苏宓起了小心思,那日秦衍等她敲了一下才伸进手来,今日她也想教他等上一等,反正是微服私访,他如今也算不得督主,不会因这点小事生气吧。
可谁知,苏宓也才只是心意一动,那手伸进不过一息,便好似不耐烦地回了去,她连碰都来不及碰上。
苏宓心里一急,生怕他走了,赶忙从轿中探出身去。帘幕一拉开,就是一身蓝绸锦衣的秦衍,他那双带着隐隐笑意的桃花眼,看向她的时候,似乎映着护城河里的涟涟水光,能将人溺在那湖水里。
不知他有没有看透自己的心思,苏宓有些不好意思,胸口起伏一大,胸脯那团红玉便又凸显出型来,让秦衍的眉头几不可见的拢了拢。
她环顾四周,似乎未入夜,来的人还不多,低声道:“督主,我现在该叫你”
‘什么’二字还未说出口,秦衍伸手勾进了苏宓的衣襟,将她扯向身前,突然的惯性,让她直接就撞进了他的怀里。
“喊我少爷。”
“....嗯。”
突然袭来的檀香,另得苏宓的脸上绯红。她揉了揉被撞到的鼻尖,轻轻应了一声。随即感受右肩传来的一阵力道,她便被紧紧贴在了秦衍的身上。
原本轿子里她还担心这衣衫太过称身,被人看出端倪。此时,秦衍的宽袖直接遮住了她的腰臀,两人服饰颜色又相近,借着护城河里河灯那细微的光亮,还真的看不分明。
其实苏宓这般样子,脚都快凌空了,是着实有些不舒服,可一想到督主也是为了怕她被认出,所以不得不这么做,苏宓便不想再多事,只能任由他提抱着往庆南春的大门走去。
庆南春是京府最大的青楼,必然不是那些花街柳巷的普通欢场可以比的。
朱漆门匾上书‘庆南春’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甫一进门便是三层环形廊道,灯烛辉煌,上下相照,烟花色海的好不热闹。
视线所及的最前,是一大理石高台,此时上头正有两名清倌人在唱曲儿,台下摆着十五六张黄梨木方桌,约莫坐满了一半,喧嚣声响便是从那处传来。
苏宓对青楼一无所知,本以为一进门就会有许多莺燕女子出来招呼,却原来并未这么露骨,那大堂竟还有几分像是茶馆。
老鸨支着腿,手拿羽扇坐在门口的长几上,外行人看这热闹,但她清楚的很,这热闹的时辰还未到呢,便想趁着此时懈怠一会儿。谁知眼波逡巡之处,突然看到一个华服紫衣的男子,眼睛一下子就直了。
那侧颜俊美无匹,身上穿的缎子垂质跟水似的,光鲜靓丽,一看就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
也不单只脸,就那颀长的身量,宽肩窄腰,跨起步子来修长有力的腿,看的老鸨都是一阵心痒。
在欢场做的,她是见了多少男人了,可也没见过这般出类拔萃的。她家的那些姑娘们,若是看到了,怕是倒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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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想上他的床。
老鸨撇了两撇头发,摇着羽扇,扭着屁股走到秦衍身侧,捏着嗓子喊了一声,“公子。”
她刚一喊完,突然咦了一声。
方才只顾着被这个男人的样貌迷惑,又恰巧是侧在一边,如今走近了,他怀里那浅兰色的一团才愈加明显起来。
脸半埋在胸口,看不清,可那娇小的身躯,柔弱无骨环在男子腰间的手,不是女子是什么。
难道,是来挑事儿的?
老鸨也顾不得再垂涎什么美色,直直走到了秦衍面前,笑容满面又话里带刺地说道:“这位公子,抱个女子来我们庆南春是什么意思?嫌弃我们这的姑娘不够水么。”
老鸨儿语带双关,一边顺便也是想瞧瞧这个男子是不是个场面上的人。
苏宓闻言脑光一闪,她只顾着想自己衣饰露出端倪,怎么忘了被秦衍一路提抱着就已经不似男子了,那督主干嘛还多此一举,勒得她那么紧...苏宓难受久了,终于忍不住动了一动。
秦衍感受到怀里紧贴合着的胸脯轻颤,手势反而愈重,面上却是带着邪气的笑容看向老鸨。
“鸨母是看我从外乡来,不肯给我行方便了。”
老鸨闻言心里猜到了几分,眼珠子一转,“这位公子是从哪打听来的?”
秦衍置放在苏宓腰间的手轻捏了几下,脸色似有些不耐,“当然是自己摸着来的,庆南春的规矩还能报出恩客的姓名么。”
老鸨闻言,立刻笑颜大开,“哎呀公子说的对,不能说,不能说。”
庆南春能成这京府第一青楼,也不是纯靠运气的,除了有府尹大人入了例份,还有便是他们现在这幢楼后头的独栋--暗香楼。
老鸨与人耳语了几句,便带着秦衍和苏宓穿过了大堂,又走过了一条长廊,直接通到了后面一栋临护城河的独栋楼阁。
楼阁不高才三层,一层五六所隔间,安安静静地隐在前头的高楼之下,夜幕中更是不明显。
老鸨带着二人走到了三楼正中的一间,拿出了腰间的锁匙打开门,旖旎的香气立刻扑鼻而来。
黄花梨制的木梁,水晶玉璧被窗棂投进的月色映出淡淡的光晕,床幔轻纱外,是白腻的珍珠制成的帘幕,床几案头上上还摆着一堆各色样式的物件,苏宓看了也看不懂,只依稀辨出其中有一样是铃铛。
老鸨一看苏宓满脸疑惑的模样,一看就是个没经事儿的,此时不由得得意道:“这缅铃是从外邦运进来的,稀贵的很,若是公子要用,可是要另外给缠头的。”
秦衍眼神掠过那缅铃,笑了一声,“行啊。”
就在秦衍话落,四周突然传来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口申口今声。似远似近,又好似就在一旁,细听之下还不止两个人。
苏宓不知是何处传来的,身上莫名燥热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奇怪,便只得攥紧了秦衍的衣襟。
她当然不知道,这暗香楼的名字,也是取自暗香袅袅不散之意。
每一层楼里的外墙是实心的木骨泥墙,不能传声。然而内部相隔的几间墙面则是两层榆木,中空心,两木板之间钉孔以密线相衔。
只单面墙,便有千根棉线,是以在隔壁欢.爱之时,那销魂之音便会丝丝入耳,你听得别人的,别人自然也听得你的,几相之下,振欲不断。如是哪日贵人去的多了,外头是一丝声音都无,里头,却是此起彼伏的快活不止。
这暗香楼建之时耗时颇久,别家不知道其中机巧,想学都学不来。如今声势已经造出去了,多的是贵公子带着自家姬妾来尝鲜的。
不过老鸨也怕有人凿了墙发现这秘密,是以方才秦衍进门才这么小心。
老鸨看了看似乎什么都不懂的苏宓,本着赚钱的道理,她忍不住道:“我看,公子您这位娇妾还是个不经事儿的,来都来了,不如找几个楼里的姑娘调教调教,保管你回去享福?”
老鸨说的露骨,秦衍感受到怀里细微的动静,轻勾了一下嘴唇,“好。”
第五十章
老鸨闻言,脸上笑得花枝乱颤起来,所谓的调.教,那当然得一道来服侍他才能教的,这类比翼的玩法,缠头要的可多了。
她登时更加客气,“公子,您看我进门都还忘了问了,怎么称呼啊。”
“苏。”
老鸨笑道:“苏公子,那鸨母我这就下去叫姑娘们都上来,您挑选个合心意的!”
走之前,她忍不住又回头瞟了一眼,那腰腿,怕是至少得要上一两个啊。
待老鸨关上门,屋室内四周的口申口今声也并未减弱,苏宓倚在秦衍的胸口,抬头问道:
“少爷...调.教什么...”
‘少爷’二字从苏宓嘴里叫出来,又酥又软,让秦衍眼神一暗,手复又搂紧了些,“没什么,你坐着看就好。”
“那我能不能在房里走动走动。”
这其实才是苏宓最想说的。
她一路被秦衍压迫着胸口,实在是闷的很,加上听到这些奇奇怪怪的声音,莫名身上有些燥热。
好不容易等无人了,她当然想要活动活动。
一眼望过去,这屋室不算大,但也有两进深,外头是一张八仙桌并着椅凳,床卧案几则靠近里间,方才听老鸨说的什么铃铛,苏宓还是有几分好奇地想往珠帘后头细细看看。
秦衍见苏宓探头探脑的样子,笑了一声松开手,坐向桌边的楠木靠椅,可怀里一空,突然让他有些不适。
他看向苏宓的身影,似是随意道:“青楼之中,听闻庆南春的女子最会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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