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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经之三子传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不丑不怪

    诸事商榷完毕,已是下夜,严冬正寒,天地无光。

    众人分头行事而去。曲易则心思重重地来到温玉宫,拜见夜离。

    夜离兀自盘坐在龙床上,把弄着那枚琥珀耳坠,一会儿贴熨在脸颊上,一会儿悬挂在耳轮下,一会儿又嗅嗅,一会儿又吻吻……神色痴迷,举止呆傻。

    那枚琥珀耳坠正是子熙当年相送的定情之物,夜离始终珍藏在怀里,须臾也不曾离身,一有空时便会取出来观看摩挲,神思往事。

    夜离正把玩得痴欢,忽见曲易进来,就飞快地把琥珀耳坠藏入锦被中,生怕被人夺了去哩。

    “大呼图,寡人的熙儿怎么样了”夜离双眼直勾勾地问道。

    “启禀伯陀:小臣无能,夫人已经不治身亡。小臣遵照伯陀的旨意,已将夫人遗体请到黄金台,并设下灵堂祭奠。”曲易一路思考而来,并无佳计应对,最后还是决定说出真相。

    “什么!寡人的熙儿死了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夜离虽然神志恍惚,但子熙躺在血泊里的光景依稀时隐时现。

    “人死不得复生,还请伯陀节哀。”

    “寡人的熙儿怎么可能会死!寡人的熙儿怎么可能会死!你在骗寡人!”夜离猛烈地摇晃脑袋,双手不停地揪扯头发,仿佛一头被伤得千疮百孔的野兽,忽然间他抬起头,杀气腾腾地直瞪曲易:“寡人要杀……”

    “杀”字未落地,夜离哇的一声从口中喷出一口血来,溅得锦被血红一片,直挺挺地倒在了床上。

     




第一三六章 起死回生 广王传信
    “伯陀,千万不可啊,请伯陀暂息雷霆之怒。”朵颐见要问斩曲易,自己必定也逃脱干系,因此急忙跪禀道,“熙夫人出殡之事,实是我等众臣商议而定,这一来熙夫人自尽之事不利宫闱国祚,如果长久停放、必招致流言四起;二来伯陀昏迷多日不醒,臣等无法上禀乞准;三来想必熙夫人也想早日落土为安;四来臣等不愿伯陀睹物思人,卧病不起,伤坏了龙体。死者已逝,生者须活,还请伯陀明鉴。”

    “朵颐,你好大的胆子啊!你以为用众臣要挟寡人,寡人就不敢全都杀了你们吗”

    “伯陀千万不可挟怒行事。”曲易磕头道,“熙夫人既死,必有下葬之日,不能禀报伯陀,反而减少了伯陀的许多痛苦。如今伯陀就算杀光了我等众臣,熙夫人也不能起死回生,还望伯陀以国事为重,体谅臣等一片苦心。”

    二人一唱一和的说出这一番话,夜离都听进耳朵里去了,因为此刻他头脑十分清醒,而且天性也并非残暴之人,只是失去子熙一时失怒,左思右想片刻未尝不是如此。

    于是他黯然道:“大呼图说的没错:寡人就算杀光了你们,寡人的熙儿也不可能起死回生。你两个都起来吧,是寡人错怪了你们,只是寡人这心好痛啊,熙儿一去,寡人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话落处,夜离热泪盈眶,伤感万分,不禁唉叹一声道:“朵大人,你速去准备准备,寡人要亲自去熙儿的陵墓前看看,大呼图和众大臣们也都跟随寡人一起去吧。”

    朵颐和曲易闻听此话,总算是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回来了,各自暗松了一口气。

    二人虽然知道此行有失礼俗,但是不敢多言,以免激怒夜离,复又蹈火覆刀,自取祸殃。

    当际朵颐应诺一声,退出寝宫,传司仪准备吊祭包括牺牲、果馔、香烛、黄裱和旌幡等物,并传众大臣随夜离同去贝机国王室陵园吊祭子熙。

    吊祭的队伍出离了天都,一路白幢飘飘,素幡荡荡,直来到北机国的王室陵园,子熙的陵墓前。

    在司仪官的主持下,夜离亲自供牺果,点烛香,焚黄裱,吊祭子熙,此时才真真正正地感受到心爱的熙儿果然已经离逝了也。他抚碑嚎哭,泗渧滂沱,无所顾忌,真个是“千红一窟,万艳同杯”。

    哭够多时,方才歇住,夜离令百官及仪仗都退出陵园,独自坐在子熙的陵墓前,痴痴傻傻,摸碑忆昔,好不凄凉惨绝。直至黄昏,才在朵颐和曲易的劝解下,神魂颠倒地返回了天都圣宫。

    夜离虽知子熙已死,但在内心深处又如何割舍得去

    那在鹰嘴崖逃奔时,子熙怂恿他第一次杀人的光景;

    那在白沙渡筏渡时,子熙天真烂漫地捕捉芦花的光景;

    那抵押琥珀坠子的光景,那典当金丝花靴的光景;

    那在牛车上与子熙争争吵吵,最后发誓要送她一座黄金台的光景;

    那斯图城外斩杀素猛后相拥窃喜的光景;

    以及那永安宫西角楼互订情物的光景……

    一幕幕一帧帧,有声有色,宛然如昨,闭上眼就在脑海里;睁开眼就在面门前。

    日日夜夜,日,四处都是子熙的影子,夜离难以自禁,思念成疾,精神越来越萎靡,仿佛已经露出了下世的光景。

    这日中午,曲易才替夜离进食了“童婴丸”,就见宫卫来报:沃焦国秦广求见。

    曲易知道秦广运送黄金而来,便吩咐宫卫:不叫他进宫来打扰。

    夜离却摇摇手止住了曲易,示意宫卫传召秦广入宫晋见。

    不多时,秦广王快步而入,抬眼看见夜离躺在龙床上半死不活的样子,颇吃一惊,与曲易见过礼后,径至龙床前,关切问道:“看来这段时日,伯陀的病情毫无起色啊”

    “大商所言不差。”夜离弱声道,“寡人的命怕是不长久了。”

    “这却奇怪了……”秦广王疑惑道,“伯陀以一人之力能斩杀金门大君和系昆山六大神将,道行应在万年之上,为何这区区小病就能坏了伯陀”

    “大商有所不知:伯陀曾经获得奇遇,拥有**千年的真元之气,但一直分散在体内,还不曾炼成内丹,化为元神,因此不能护体。”曲易见夜离稍说两句便呼吸急促,于是接话道。

    “哦……原来如此。看来伯陀斩杀金门大君和系昆山六大神将,不过是一念之间激发了体内的真元之气,才产生了那般惊人的道力,可惜啊可惜……”秦广王面对夜离不无欷歔。

    “可惜什么”夜离不明其意,弱弱地问了一句。

    “上次小商返回沃焦国,曾向小商的大哥说起伯陀斩杀金门大君和系昆山六大神将的事。小商的大哥听说此事,好生钦佩,正想与伯陀结为兄弟,准备做一件大事,但是现在……唉……”秦广王转过身来,对曲易长叹了一口气,问道,“不知伯陀得的是什么病,竟然变成这个样子”

    曲易道:“伯陀原先是元气耗尽,精血枯竭之病,曲某用一偏方救治,然后再助以功法,也治好了五六成,但不料熙



第一三七章 抢夺元珠 夜离成魔
    “自从那一群阳界恶人为祸以后,天宫玉帝就开始对我幽冥地府严加督察,稍有差池便要拿我十殿阎王问罪,近日又有幽冥教主派遣他座下道明和尚巡查各殿,因此现在我十殿阎王各个都小心行事。这次小商本不想来,但被大哥催来传递口信,这才不得不来。”秦广王解释道,“小商既已传达了大哥欲结金兰的口信,也就不敢再多留片刻了,还请伯陀病愈之后务必前往幽冥地府,我家大哥可是望穿秋水啊。”

    “二殿下尽管放心,便是没有邀请寡人去,寡人为了追回熙儿也是一定要去的。”夜离坐在龙床上作揖道,“寡人有病在身不能远送,还请二殿下一路好走。”

    “伯陀保重,我们后会有期。”秦广王行礼辞别,撩袍迈步,出离了温玉宫。

    夜离万万没有想到到这世上果真还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哩,无端端地得了玄白两道阴符,自然是大喜过望。

    等曲易送走秦广王返回宫后,夜离便令他携带白符前去子熙陵墓前焚烧了,他固然不知那道白符、能够招来小鬼看护子熙的遗体,不叫腐虫侵蚀,无论经过多少年子熙的遗体都不会腐烂,依旧宛然如生,除非撤离小鬼。

    听说只要追回子熙的魂魄,就能够叫她起死回生,夜离在睡梦中都笑得醒来,那心情便开朗起来,心病也一日日逐渐消除去,开始一心一意进补“童婴丸”,打坐运功,凝神筑元,希望能够早日康复,赶往幽冥地府。

    大约又过去一个多月,夜离已经能够下床行走散步,但依旧感觉大不如前。

    夜离百思不得其解,遂就召曲易进入温玉宫寝宫询问原因。

    夜离问道:“大呼图:寡人打坐也有一个多月了,但仍然感觉这体内真元之气飘忽不定,这是什么缘故啊”

    “启禀伯陀:伯陀虽然有万年的真元之气,但都散布在体内,在元气大伤之后,真气凝聚自然十分不易,因此才显出此种症状。”曲易恭敬答道。

    “那该如何是好”

    “小臣道行低浅,想不出有什么好办法,以小臣之见:唯有勤加修炼,凝聚真元之气。”

    “那何时才能恢复”

    “以伯陀现在的体资,每日进补‘童婴丸’用以生精筑元,估计慢则两三年,快则也要一年多吧。”

    “如此之慢!寡人急着要去那幽冥地府,怎么能等这么长的时间”夜离大失所望。

    “此事急不得,还请伯陀安下心来静静修养,小臣自当竭力相助,只要伯陀真元之气能够恢复七八成的样子,便可以去那幽冥地府了。”

    “唉……寡人多等一日,这心里就多一日不安啊。”夜离垂头丧气,挥挥手道,“你下去吧。”

    见夜离颓丧的样子,曲易也是无可奈何,应诺一声,低头勾腰退了下去。

    曲易的一席话令夜离大失所望,每日都难以静心安神,打坐运功起来反而更差强人意。

    此夜,夜离心烦意乱,打坐调息不定,便下得床来,出宫走走,排遣郁闷。

    值时春天已然来临,夜色之中流淌着春的气息,清新而温润。

    天都圣宫中的柳树也已绽出鹅绒般的嫩芽,柳条在夜风的轻拂下,发出细微的打条声。

    夜离呼吸着春夜的清新气息,信步宫中,漫无目的。

    走过一段长廊,忽然看见前面一座树荫遮掩的偏殿中绿光震瑟,一阵阵冲透出窗棂,显现出十分诡谲的景象,夜离暗自吃了一惊:那里怎么有绿光闪烁,是什么人在那里练功遂就疾步走将过去,挨在东窗下,捅破窗纸,朝殿内看去。

    却见一位老者长发披面,盘膝打坐,正在运功调息,在他面门前三尺来远,赫然悬空着一颗绿珠,兀自在悠悠地转动,那绿光正是此物发出。随着绿珠地转动,老者浑身也在微微颤抖不已。

    这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者阳山大呼图曲易哩!

    原来曲易本就在临江郡被金门大君打伤,伤势一直未愈,只因夜离的伤势比他更严重,更需要急治,所以他才不惜耗费元气,先替夜离治伤,而只有在空暇时运功自疗。为方便随时照应夜离,他便就在附近一座偏殿内暂时住了下来。

    夜离打眼便认出曲易,见那绿珠在空中转悠不停,大放异光,不禁突然想起在陵若岛的事来,不由暗暗道:当初我吞了文圣的元神和貙祖的玄珠,平白无故的就增加了数千年的道行,现在我如果能够吞了这颗绿珠,伤病岂不好得更快那又何愁不能早日去那幽冥地府呢

    夜离一心一意只想追回子熙的魂魄哩,岂管他人死活如此思罢,恶向胆边生来,浑身黑气顿时隐隐出现,如雾缭绕。

    他绰开大步迅速来到殿门前,喝退两名宫卫后,抬起右腿,“咣”一声踹开殿门,直闯将进去,一个飞扑如电,便把那颗绿珠抢攥在手里去了。

    曲易听见破门声,忙要将绿珠吸入腹内,却已来不及,早被夜离夺去。

    等看清来人时,曲易不禁大惊失色,急叫道:“伯陀,快



第一三八章 夜离追魂 子熙化鱼
    夜离加快脚程,飞至那滚滚玄气上空,观看多时后,发现那岛屿中央处有一块通天巨碑,上书“沃焦”两个古字,因为他曾经在言京山凌空子门下学习过东土文字,而且对《白泽图》上的东土文字也大有研究,所以识得这两个字。他暗道:此处就是沃焦岛了,待我把那玄符焚烧了。遂就取出那道玄符,施法点燃了,照空中抛去。

    果然烟光熄灭处,忽有黑雾腾腾,如开水鼎沸之状,其中就现出一个浑身尸白的巨鬼来,但见他头生独角,赤鬓倒攒,腰缠一块鹿皮,手握一柄钢叉,十分狰狞模样。

    那巨鬼双手抱叉,恭敬鞠躬道:“阁下莫不是贝机国的夜离伯陀”

    “正是。”夜离回答道。

    “小的奉二殿下之命,在此已经恭候多日了,请伯陀随小的来。”那巨鬼说完,转身往那黑雾中行去。

    夜离紧随其后,进入了那遮天罩海的黑雾之中。

    行有多时,黑雾散尽,城台楼阁历历在目,只是阴气席卷,昏昏惨惨,不似阳界风光。

    忽忽之间,那巨鬼已将夜离带入一座后宫殿堂内,行礼辞去。

    却正在夜离疑惑不解时,就听见一阵郎朗大笑声传来。

    紧接着,一位身着深绿色蟒袍者大步迎接过来,正是幽冥地府二殿下秦广王哩!

    “夜离贤弟,久违了。”秦广王走至夜离面前,抱拳问候,一改在贝机国时的口吻。

    夜离并未感到不快,反倒颇觉亲热,毕竟年纪比秦广王小许多哩,于是他回礼道:“二殿下,久违了。”

    “前些日,我还曾向大哥提起贤弟,不料贤弟今日就来了。”秦广王说过,吩咐两名鬼侍道,“多拉米,你速去安排酒席;少拉希,你速去五殿请大王前来,就说贝机国的夜离伯陀来访。”

    那叫多拉米少拉希的两位侍鬼应诺一声,分头行事去了。

    二殿下秦广王复引夜离落座,并命献上茶水。

    夜离落座方稳,便迫不及待地问起子熙的事情。秦广王哈哈大笑,连道莫急莫急,吃茶吃茶,且等阎罗天子森罗王来了再叙。夜离客随主便一时无奈,只好与秦广王王一边吃茶,一边叙着那闲话。

    过有盏茶的功夫,宫外突然传来爽朗的大笑声,声若洪钟,震耳发聩。

    秦广王连忙站起身来道:“夜离贤弟,我大哥阎罗天子森罗王来了,快随我迎接去。”

    话落处,秦广王携手夜离,迎至二殿后宫门外。

    阎罗天子森罗王早已走进来,抬眼觑见夜离,豪笑道:“二弟:如果本王没有猜错的话,这位便是贝机国的夜离伯陀啰”

    不等秦广王答话,夜离施礼道:“在下夜离,见过大王。”

    “哈哈哈哈……夜离贤弟,勿须多礼,你斩杀金门大君和系昆山六大神将的大名,本王可是早有耳闻,比起那大闹我幽冥地府的方庆隐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罗森王急走两步上前,紧握住夜离的手道,“本王早已渴慕已久,正想与贤弟义结金兰呐。”

    “夜离愧不敢当。”在森罗王的意气风发下,夜离自觉矮了一截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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