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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经之三子传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不丑不怪

    “还提那些个旧事干啥你父亲虽然是客来之人,但与我也略有交情,人去情义在。你不愿随我行商,又不愿做那账房教书先生,孤身一人将来如何度日

    只恨这天下大乱,才耽误了你的满腹学问。今日正是你凌云之时,又岂能轻易错过我资助你乃是天经地义之事,你就不必放在心头了。”鳌祥公极力相劝道。

    方庆隐本是寒窗苦读,志在功名,将来想成就一番事业,听见鳌祥公言词亲切诚恳,心思就活动了,因此他再次鞠躬道:“鳌祥公的大恩,叫庆隐将来如何报答。”

    “贤侄不必说那报答的话,只要贤侄能够成就一番功名,我也就心满意足了。”鳌祥公紧紧把住方庆隐的手臂。

    正在二人话来语去时,仆人胡三匆匆来报:各家木号掌柜都聚在谭府内,等鳌祥公回去商议木料之事。

    鳌祥公听报,便与方庆隐道别,临走时嘱咐道:“贤侄速速打点行李,晚些时候,我叫胡三把衣物盘缠一并送来。”

    说过,鳌祥公与胡三匆匆离去了。

    当日黄昏,胡三果然就将衣物盘缠都送了过来。方庆隐大喜。

    次日,他兴冲冲地把宅院里里外外都拾掇了一番,并向考妣的灵牌上了香,敬了酒,然后用一块红布给披盖上了,防止此去时日较久难归,灵牌蒙尘。

    第三日清早,方庆隐便将袍袷靴袜,从头到脚,从内到外,都换了个焕然一新,倒也有几分玉树临风,好自风流的模样。

    整束完毕,他便把那灰布软裹斜缠在肩头上,匆匆忙忙出了家门,径来谭府辞别,途中经过美娘的酒坊。

    美娘早已打听到方庆隐准备去金陵谋求功名的事,因为生着心思,所以百般郁闷,每日里时不时地净瞅着那酒坊门外看,原来方庆隐来来去去都必须经过五里香酒坊,生怕一个眨眼儿,方庆隐就飞出了她的心窝窝哩。

    这日大早,美娘正拿着抹布抹柜台,望外面一瞅,正瞅见方庆隐满面春风地大步走来,她慌忙整了整衣裙,理了理云鬓,芳心噗噗地倚门而待。

    美娘本是小家碧玉,在父母双亡之后,迫于无奈嫁给了五里香酒坊的小掌柜,但她偏偏爱慕读书的种子,自认为读书人才是干大事的,因此别人赊帐吃酒时犹喋喋不休,而逢着方庆隐,倒是心甘情愿地赊酒给他吃。

    方庆隐本来依靠父母在小镇上开的杂货铺,过得也是衣食无忧,一心只读圣贤之书。

    但不料家遭变故,父母双双亡逝,生活失依,因他只知读书,不知谋生之计,所以一年多来,渐渐陷入穷困,就早嗜好起那杯中物,胃中毒,借酒消愁,却是时常没有银子对付的,十回倒有八回赊账,仔细算算,倒也欠了美娘一大笔酒钱来。

    美娘自折了老公后,虽然有许多男人撩拔她,但是都不入法眼,只因与方庆隐遭遇相似,便对他起了情愫。旁边人都瞧得明白,可是方庆隐却从来没有正眼相觑,这反而愈叫美娘难舍难弃了。

    那话间,方庆隐已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酒坊门前。

    美娘见了,笑盈盈地迎上去,招呼道:“方公子,打扮得这般俊俏,莫非是要相亲去”

    “美娘莫要取笑,今日特来还你的酒钱。”方庆隐低着头,只顾进了店门,取一块碎银放在柜台上道,“平日里所欠,合计着一并还给你。”

    美娘快步跟随进来,斜依在柜台边,捏起银子在手,饧眼儿盯,酸溜儿道:“方公子,你今日倒是时来运转,黄土成金啊,这出手便是一块银子,好是阔绰哟!”

    “美娘切莫调笑,快算了酒钱吧,我还要向鳌祥公辞行,前去赶路呢。”方庆隐浑身颇不自在。

    “果然不比往日吔,可记得你赊酒吃的光景。这功名还未搏得来哩,这口气儿却都变了。”美娘笑道。

    方庆隐赶路要紧,不愿与美娘纠缠,于是道:“也罢!就全部付了你的酒钱吧。”

    话音未落,方庆隐一转身,急急忙忙朝门外走去。

    美娘见他仿佛嫌弃自儿个也似,又伤心又怨愤,便一抬手,把那一块碎银朝方庆隐掷去:“你欠老娘的,岂是一块臭银子就能付清的”

    那块碎银正打在方庆隐的背心,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

    方庆隐一愣,回转身,默默地捡起那块碎银,抬眼见美娘梨花带雨,依柜凄然,便道:“美娘说得是,由来对庆隐十分照顾,庆隐就再加你一块银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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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途遭困顿 失意金陵
    “小可自宛陵郡而来,途中生病,钱财一并用光,现在身上分文无有。”方庆隐老老实实回道。

    “呸!好你个叫花子!”门卫乙忽然反目,怒道,“果然是找我们两个来打牙祭的!讨饭也不看看什么地方,招贤馆前也敢撒泼”

    话音落处,卫卒乙恼羞成怒,一抬脚,就将方庆隐踹将出去。

    方庆隐不曾提防,正中腰眼,一跤跌滚下台阶,半晌儿爬不起来。

    却是巧哩,正在此时,徐徐行来一乘四抬大轿,在招贤馆门前停将下来。从轿内慢条斯理地走出一位肥头大耳的中年官员,正是招贤馆的文监使何敬德。

    两个门卫瞥见,慌忙上前,点头哈腰,口唤“大人”。

    那何敬德只漠然地点了点头。

    方庆隐见状,顿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踉踉跄跄地爬起来,走到何敬德跟前,恭敬鞠躬道:“小可方庆隐,读书已有十余载,听说皇帝陛下颁下了招贤榜,因此特来应招,万望大人成全。”

    何敬德上下打量了方庆隐一番,见他衣衫褴褛,乞丐模样,即生鄙夷,但长街之上围观者甚多,因此不得不走一个过场。

    于是,何敬德道:“你这个乞丐还真敢来应招啊!你既然自持有才,就随我入馆,写一篇文表,展示展示你胸中学问。”

    “是是是……多谢大人!多谢大人……”方庆隐受宠若惊,鸡啄米一般鞠躬不停。

    “够了够了……随我进来吧。”何敬德风轻云淡地挥了挥手,朝招贤馆内走去。

    方庆隐喜颠颠地随后进入了招贤馆。

    一时间,何敬德命心腹公仆取来文房四宝,放在了文案之上。

    方庆隐满脸红光,好不兴奋,磨墨铺纸,奋笔疾书。

    写它一张宣纸,就由心腹公仆取过,递给何敬德观看。

    连写了十余张纸,用去一个多时辰,方庆隐便写出了一篇《治国十二疏》来。

    果然文采飞扬,气势磅礴。

    文采飞扬,譬如孔雀开屏,牡丹花开;气势磅礴,宛如天河倒流,奔泻千里。

    何敬德一边观看,一边心惊肉跳,面色渐渐大变。

    待方庆隐交付了最后一张宣纸,何敬德沉脸大喝道:“好你个叫花子啊,竟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大言不惭!”

    “大人:您……您这是何话”方庆隐依旧沉浸在写书的喜悦之中,猛听此话,一片茫然。

    “速给我滚蛋,不然拿你坐牢,要了你的小命!”何敬德喝罢,大袖一挥,即令府差将方庆隐轰将出去。

    “大人!大人大人……”方庆隐还准备询问两句哩。

    “滚!滚!快滚蛋!”两名府差一个推,一个搡,间或踹上两脚,直将方庆隐往外赶去。

    方庆隐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却早已被昏天黑地地撵出了招贤馆,而且又吃了一顿好拳脚,好不痛苦。

    招贤馆内,何敬德摸挲着墨迹未干的宣纸,不禁赞叹道:“好才气,好笔法!旁证博引,论叙有力。单凭这一篇文表、就可以为吾十三侄谋得一官半职了。”

    说罢,何敬德用嘴吹干了墨迹,把那十余张宣纸全卷在一起,春风得意地直赴王宫而来,觐见李昪。

    李昪乃是开国皇帝,十分英明,治理基业,求贤若渴,见有应招的文表呈上,急忙取表在手,一张一张地阅读起来。

    只见那文表陈叙了办学、水利、理政、治军、富民、睦邻、施德等十二个细目,叙论精辟,神采飞扬,令人精神为之大振。

    李昪仔细看罢,连连夸赞道:“好文采,好见识!此人实有佐帝之材呀!但于当今群雄逐鹿之时,我国国力弱小,却不敢强图啊。至于设办文教,兴修水利,与邻为善等疏目,倒是说得极好。何卿明日请他入宫,朕将委以一县之职,先让他磨砺一番,以图日后为我子孙所用。”

    何敬德听说,慌忙伏地谢恩:“小臣替小侄谢过陛下。”

    “此人竟是何卿的贤侄何不早早荐来!真是天助我大业永固啊。”李昪惊喜不已,交口大赞。

    何敬德心花怒放,舞蹈谢恩,然后垂首弓背退出宫去。

    后来李昪果真采纳了方庆隐文表中的若干建议,例如:兴办文教、大修水利,友好睦邻、推崇道德等,使江南大治,衣冠楚楚,一跃而成为十国之强者,为后世史家所极力赞道,而李昪也被尊谥为光文肃武孝高皇帝。

    何敬德成就了其侄的一份功名,不仅皇帝李昪被蒙在鼓里,而且方庆隐也毫无所知。

    正所谓:屈贾谊于长沙,非无明主;窜梁鸿于海曲,岂乏明时

    实是人生各自的际遇不同。像这类偷梁换柱,蔑视法度的事,历朝历代皆有,便是在清明世道,也是屡见不鲜,不幸今日落在了方庆隐的头上。

    他原本准备依仗胸中学识求得一官半职,也好为国为民略尽士子之心,却不料竟然吃了唾喝欧打,被驱离了招贤馆,并且若不留神,还小命难保哩。

    方庆隐一时万念俱灰,提心吊胆地在金陵城乞讨了几



第十章:押书赌弈 夺人性命
    “这…这这……”方庆隐连吃几角酒水都要赊账,却去哪里弄五钱碎银来赌弈,但话说出去,又不好悔口,于是他四下环顾一眼道,“大家谁借我五钱银子,等赢了棋,桌子上的银子全都归他。”

    众人虽对二三两银子口角流涎,但那五钱碎银谁愿意为方庆隐出,一則老者实末逢着对手,二則他实是困穷潦倒,如果输了去,岂不是拿银子白白地打了水漂

    因此众人都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无人应声。

    方庆隐连问了数声,没有一个人愿意借钱,他讪讪然道:“也罢!你老稍等片刻,待我回去拿两件宝物来,给你抵押了开弈。”

    说罢,方庆隐起身离座,灰头土脸地走出了酒坊,身后即刻传来一阵嘻嘻哈哈的谑笑声,将他送至极远。

    过了不久,方庆隐果然急匆匆地返回酒坊。

    他挤进人群,在老者桌对面坐下,小心翼翼地从胸怀里拿出四卷书来,叠放在桌面上,取过一卷书道:“老人家,这书权当五钱银子价,与你一弈。”

    围观者俱嘻笑起来。

    王二调笑道:“什么宝贝书儿,还能值五钱银子”

    方庆隐俨然自矜道:“我这书,本是命里根子!便是五两银子也不卖的,今日吃紧,才万不得已拿出来应急。”

    众人听说,哄堂大笑。

    老者接书在手,睇眼一看,原是一卷《历代勘案撰要》,复翻了数页,书里头记载的俱是办案之法,遂笑道:“这倒算是一本好书,便和你一弈。”

    众人见老者答应了,均感意外,全部好奇地围拢上来,观看二人博弈。

    美娘站在一旁,有心帮助方庆隐,却碍着婆婆,见他取书博弈,既觉好笑又觉可怜,实是一个傻气直冒的书呆子。

    但老者居然应允,美娘便知道那书果然是宝贝,担心方庆隐输去,暗里就备好了纹银,以防他输了心爱之物。

    方庆隐只因老者欺辱了谭公子公映和一帮乡彦,并且撂下了大话,所以想要出一口恶气,便急求败他,轻兵强进,丢炮失马,转眼既成败局,那汗珠就渍出额头来了。

    老者布局从容,见招拆招,随心应杀。

    不及两盏茶的功夫,方庆隐只好拱手认输。

    正当老者欲取书塞入搭裢时,美娘劈手夺将过来,付了五钱银子:“此书我买下了。”

    “无妨无妨,老板娘拿去便是。”老者微笑,亦不争执,取过银子,堆在桌上。

    众人讥笑不已,有人认定方庆隐必输无疑,早自散去;有人要瞧热闹,就围在一边继续观战。

    方庆隐自不甘心,又取过一卷书押在桌上,却是吴国大文豪陆机亲书的《孟子》。

    “好书!果然是好书啊!可惜就被你这般糟蹋了。来来来……老夫就与你再战一局。”老者取书细看,又惊又喜。

    方庆隐抖擞精神,复来开战,结果又输了两盘。

    于是众人再没有了兴趣,纷纷吐着口水散去。美娘婆婆也熬不住夜,回后院睡觉去了。

    老者见方庆隐已输了三盘,再下也无趣,准备收棋,但方庆隐却死缠不放,把最后一卷《论语》也给押上了。

    下了第四盘,又输。

    那四卷书业已输尽,却都被美娘以银子买下了。

    老者便收捡棋具,欲叫酒吃。方庆隐却忽然压住棋盘死死不放,要再赌一局。

    老者斜睨,讥笑道:“也罢,只要你出得起賭资,我老汉便和你博个通宵。”

    其实老者早已看出方庆隐是个无钱而倔强的书呆子,就大咧咧地将了他一军。

    方庆隐委实再无赌资,情急之下,拿眼觑着美娘求助道:“美娘,借我四卷书来。”

    美娘笑道:“这四卷书已是我买的宝贝,不借!”

    方庆隐大急,怒目道:“我岂是好赌之辈!只因他辱侮了我一邦乡彦,又欺负了谭公子,我这才想替大家出一口恶气罢了!”

    美娘向来不曾见方庆隐发怒,这一发怒反倒认他可爱,便道:“书不借你,银子借你使去。”

    话音未落,美娘已将一小包银子轻轻地丢在桌面上,这皆因爱恋之故也。

    方庆隐大喜,置了银子,捋了捋袖口,高叫道:“来来来……再开一盘!我不信就杀不了你一盘!”

    “你这后生,这般咄咄逼人,若不输你一棋,终不罢休,老朽却拼不得你精神气。”老者见美娘借银子给方庆隐,就有了几分气馁。

    “无妨无妨……待我为两位热些酒来提提精神。”美娘笑盈盈地说着,身姿袅袅地往后堂忙活去了。

    此时夜深人静,露气袭窗,冷意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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