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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经之三子传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不丑不怪

    二人对弈半酣,美娘上得酒来。

    老者致谢道:“听说这‘五里香’酒坊酒香味醇,名气不小,所以老夫临走之时,特来品尝品尝,识个滋味,不曾想却碰上了这个拼命的后生。”

    说罢,老者一边慢饮细品,一边与方庆隐交战。

    方庆隐原先押着心爱的宝贝,怕鬼见鬼,怕输便输,这回有美娘的银子壮胆撑腰,加之老酒热肚,那精




第十一章:醉酒美娘 春情无边
    那惊叫声在清晨的天空中飘荡回旋,经久不息。

    鸡飞狗跳,一庄皆惊。

    许多庄客纷纷奔来酒坊,观看端倪:果然老者已死。

    有人报告了镇长,镇长领仵作捕头前来验尸查案。

    镇长仔细询了案发经过,美娘和方庆隐都作了如实交代。

    仵作又来验尸:身无伤痕;鲜血自口腔射出;目瞳怒睁,实是愤怒伤心,引发哮喘病而导致血管爆裂而死。

    既然不是他杀,自然就没有上报官府审理。

    虽说老者无亲无故,但方庆隐也脱不了干系,镇长便叫他在义庄上主持老者的丧仪,叫来道士和哭丧队,作了一夜法事,把所携之物付之一炬,金银玉器也都花却精光,最后选择了一块荒地,草草埋葬了事。

    这下象棋居然能下死人来哩,这却不是天下奇闻!

    常言道: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功德五读书。这人如果命运不济之时,什么稀奇古怪之事纷纷上头,便是喝口凉水都塞牙缝,放个响屁也打脚后跟,真个是“运来铁成金,运去金成铁”。

    方庆隐便是遇见了这命运不济之事,但又向谁说清楚去。

    自此,谭家庄的百姓都惧怕起方庆隐来,皆称他为“孤煞星下凡”,躲得远远,如躲瘟神。鳌祥公也憎恶他以圣贤之书賭弈、失了士子的品性,就少了往日的殷勤。

    方庆隐仿佛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越想越觉得冤屈,于是就想:这谭家庄真的是呆不下去了,如果能够取回美娘手中的四卷书,就趁早离开谭家庄,投往别处去,但如果美娘不愿交出书来呢那我就以老宅兑换了账,毕竟那四卷书可是我的命根子哩。

    方庆隐思忖了数日,才拿定了这个主意,并决定:无论取不取到四卷书,都要连夜走人,省得每日遭人白眼和奚落。

    此夜,方庆隐收拾了几件换洗衣裳,连同双亲的灵位一起包在包裹之中,缠在肩头,径出了家门,趁着美娘关店打烊之时,前来索讨那四卷书。

    美娘正自关门,昏暗里瞥见方庆隐径走进店来,半惊半喜道:“夜半更深的,你来作甚被人看见,怎么说得清楚”

    方庆隐伤感道:“现在我在此处已作不得人了,想来还是到别处走走,念着那四卷书,就特来向你讨取。”

    美娘听到这话,顿时心凉了大半截:他终究是无意于我!

    她不免伤心,气道:“那书儿是我用银子买下的,岂会轻易给你”

    “我知道是美娘买下的,望你看在以前的情份上还给我,如果不愿意,我情愿将老宅抵押给你。”方庆隐道。

    “情分什么情分只有我对你的情份,何曾见过你对我的情份”美娘冷笑道。

    方庆隐黯然伤神:“既然美娘不肯把书还我,也罢;我走之后,还望美娘帮我照理一下宅子。”

    说过,方庆隐就把门钥放在桌上,略施一礼,掉身就走。时至如今,他委实没有可以托付的第二人。

    “方庆隐!我是你什么人你要我为你看家护院!”美娘望着方庆隐的背影,凄凉地叫嚷道。

    方庆隐没有应声,只顾大步出门而去。

    “方庆隐!你别走……我……我……我把书都还给你。”美娘再也禁不住自已的思潮,追至门旁,扶住门框,泪落如雨。

    方庆隐听说那话,大喜,急转身,复入店来:“真的!美娘,你愿意把书还我”

    美娘见他回头来,芳心砰跳,双眼凝视,幽幽道:“难道我真是残花败柳,不值得你爱呣”

    “美娘貌如天仙,心地善良,只是我方庆隐无产无业又无能,实是配不上美娘。”方庆隐躲开美娘含情脉脉的目光。

    美娘听到此语,如食甘饴,浑身酥软了也似,柔声道:“可是你的真心话,是不是想要那四卷书,才拿甜言蜜语来哄我”

    “千真万确,并无半句假话。”方庆隐诚恳道。

    “如果你拿了书,可还要离去”美娘万般缱绻。

    “我先前功名未遂,已遭人笑话;这回又下棋下死了人,庄上人都视我为‘孤煞星下凡’,鳌祥公也觉得我押书賭弈有失品行,所以这谭家庄我是真的呆不下去了。”方庆隐沮丧道。

    即便美娘把难以启齿的心思大胆地吐露出来,也激不起方庆隐半点的爱之渏涟,但在此前,她差一点就失去了方庆隐,这一次又怎再舍得心爱之人一去如黄鹤遥杳,永不相见

    于是,美娘暗拿定主意,一边抹掉眼泪,一边淡定道:“好吧,你既然要去,我也留不住,今夜就来痛饮一回,权当为你送别。”

    说罢,美娘先自去罗列了几碟菜肴在桌面上,复又置了酒盏,最后抱过来一大罐老酒,开了封儿,哗哗哗地把酒斟满,邀请方庆隐来共饮。

    方庆隐本来嗜酒,并且又有数日不曾吃它,一闻到酒香,酒虫就在嗓子眼里爬来爬去,实在是忍受不住,因此就应了美娘之邀,解下包裹放在一边,坐下身,放开酒量吃起酒来。

    一时间,盏来盏往,叮当碰响,不知不觉之中,两人已各自吃了四五盏,美娘醉态已生,方庆隐也吃出六七分醉意来了。

    那时正值仲春光景,夜色斓珊,春意无限。

    美娘吃多了酒,就大咧咧地脱却了外衣,只见她娇颜酡红,体态妸娜,举止渐渐轻佻起来。

    突然间,趁着酒劲,撒娇也似,美



第十二章:庆隐含恨 撒手人寰
    美娘胆颤心惊,使力地摇晃方庆隐,才将他从懵懵懂懂中摇醒过来。

    方庆隐打了一个阿欠,揉揉眼睛,猛然就盯见美娘雪白的肌肤和半抹酥胸,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你……”

    美娘与方庆隐虽然有了肌肤之亲,夫妻之实,但此刻裸身相对,还是有些难为其情,娇羞非常。

    她垂低了头,扭扭捏捏道:“是你轻薄了人家,还‘你你你’的,难道还是你得了理了”

    “我……我……我我我……”方庆隐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一挪身就想跳下床来,夺门而逃。

    美娘一把挽紧他的胳膊道:“婆婆都已经看见了,你还想往哪里逃大丈夫敢作敢当,如今只得向婆婆说个明白,让她老人家成全我们俩的事。”

    方庆隐闻听此话,顿如五雷轰顶,震得惊呆,好似泥塑木雕一般愣在那里,眼前白茫,脑中浆糊,纵使悔青了肠子也顶不得用了。

    二人各自默默地穿好了衣裳。

    美娘在前,方庆隐靠后,出了闺房,一路踟踟蹰蹰地来到老婆子的房内,同跪在那老婆子的脚下,噤如寒蝉。

    众伙计都歇了手头活,竖起耳朵远远偷听。

    老婆子一边哭天泣地,一边数落美娘,连同方庆隐一起好骂一顿,骂够多时,也只剩下呼呼喘气了。

    美娘伏首不语,等老婆子骂够了训累了,才软语解说自己并不是轻浮的妇人家,只是久己心仪于方庆隐;如今和他做成实事,可断了庄上那些轻佻男人的念头;且又说方庆隐人俊书读得多,一来可以顶个门户颜面,二来也可以帮衬孤寡些许;而若婆婆不允、便寻死去,若应允了、則如亲儿亲女般贍养老人家。

    美娘说得通情达理,头头是道。

    老婆子思前想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就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却叮嘱:如果生子必从前夫之姓。

    美娘喜不自禁,拉着方庆隐磕头如捣蒜。方庆隐却似个魂魄无依之人,任由美娘作了主。

    为防闲话,未过两日,二人就举办了简单的婚礼,相互戴了金戒指,共同饮了合卺酒,作了名正言顺的夫妻。

    鳌祥公虽然厌恶方庆隐押书赌弈,醉酒迷性,心里生出莫大的失望,但念及他孤苦无依,仍然命公映备了厚礼送去。对于美娘,鳌祥公倒是怜悯多于厌恶,因此不置反感,一往如昔看待。

    过了新婚之日,方庆隐便被老婆子安排在酒坊里,跑堂打杂,应付客人,有时候随伙计运米粮回来,送酒糟出去。日日如此,朝朝这般,抽得空闲时,方庆隐便回老宅给父母灵位上两柱香火,仅此而已。

    酒坊生意向来兴隆,酒客来去甚多。

    趁有机会时,酒客便拿方庆隐开涮佐酒。有说他走狗屎运,娶了漂亮媳妇的;有说他白捡了一份家当,再不要赊酒吃的;也有说他“梦里黄粱尚未熟,已然沦为店小二”的……那酒坊气氛,较昔日居然热闹了许多。

    每每如此,方庆隐都只当明月照大江,清风拂耳旁,照旧笑嘻嘻地上茶斟酒,来去忙活,内心深处却是好生难受也!因此,他愈爱醇酴,常是烂醉如泥,呕吐不止,竟至伤了身子骨儿了。

    过得大半年,方庆隐郁抑生疾,十分严重,十天里倒有六七日卧病在床。

    美娘怎料到他的胸襟和想法只忙罢店里、又忙着照顾他,花枝般一个少妇硬被折磨得面色苍悴,恰似太婆一样。

    那日里,方庆隐略微舒坦了些,便起了床,掇一张小杌儿坐在门口大柳树下透透气,却忽瞥见酒客在喝斥两个叫化子,一时就动了惻隐之心,入店里收拾了两碗残饭来施舍。

    两个叫化子兀自欢喜,唱谢而去。

    却巧老婆子撞见了,劈头盖脸地唾骂起来:“你这个吃白食的,好吃好喝的给你,你却还来生个病害人,这倒也罢了!你不曾给这个家挣得一文半文,还要来做什么善人”

    “只不过……只不过两碗剩饭……”方庆隐嗫嚅道,“晚饭我省了不吃便是。”

    “笑话!天大的笑话!你省了晚饭不吃,不还是我的饭有种,你就别吃我的饭!”老婆子越骂越起劲,仿佛就是君临天下的女皇。

    “不吃便……”

    方庆隐才要撂下负气的话,忽然被美娘捂住了他的嘴巴。

    原来美娘在酒坊内听见怼话,慌忙跑将出来,却是来得正趁时:“娘,他都这样了,你就少说两句不行吗”

    美娘露出哀愁和乞求的目光,叫人看了,好生心疼。

    “哼!”老婆子狠狠地丢下一个眼色,悻悻而去。

    美娘遂将方庆隐扶坐在小杌上,安慰了一番,复自进酒坊内招呼客人去了。

    方庆隐郁伤闷燥,百般难安,却忽听见大路上爆竹震天价响起,一阵阵敲锣打鼓声传将过来。

    须臾,王二屁颠颠地跑入店内报讯:我八叔中官啦,正在跨马游村报喜哩!

    众人听说,争先恐后地奔出酒坊来,观看庄上的新盛事,一个个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只见远处柳林道上,一匹高头大马徐徐行将过来。

    马背上坐着一位肥头大耳者,身穿青葱官袍,胸挎丝绸红花,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前头锣鼓开道,两旁仆役吆喝,后头乡亲跟随,热热闹闹



第十三章:哭笑不得 散财鬼门
    “我要你们这些书有什么用十多年来,我废寝忘食,勤学苦读,最后却落得这个下场!我撕!我撕!我撕!我撕撕撕……我方庆隐也要把你们撕得粉身碎骨!”

    方庆隐双目淬血,狂呼大笑,不停的撕扯书卷,十个手指皆流出血来。

    “方庆隐,你在那里做甚还不快随我去!”突然,不远处传来喊话声。

    一阵阴风嗖嗖卷过,现出两位鬼差来。

    其中一位头戴白高帽,身穿白衣裳,左手提拿哭丧棒,右手握举招魂牌;另一位头戴黑高帽,身穿黑衣裳,双手握一副长铁链,都将一尺多长的红舌头吐在嘴外面,叫人见了,魂飞魄散。不用多说:这两位就是幽冥地府的拘引使者黑白无常了。

    那说话的正是黑无常。

    只见他走上前来,一抖手,就将铁链套在了方庆隐的脖子上:“方庆隐,你阳寿已尽,速随我去地府报到。”

    “两位差爷,稍等片刻,等我撕完了这卷书再走吧。”方庆隐既知已死,自然不惧怕黑白无常,仍然要撕完手中的那半卷书,方才解恨哩。

    “方庆隐,你得不到功名,与书何干速速随我去,免得耽误了时辰。”黑无常说过,一拖铁链,往前拽去。

    方庆隐无可奈奈,只得扔了那半卷书,双手抓住铁链,跌跌撞撞而去。

    那半卷书正是《历代勘案撰要》孤本,后来被盗墓者无意盗去,几经流转,到了南宋一个叫宋慈的手里。宋慈以此书为宝,综合办案的经验,最终撰写出了名烁古今的断案奇书《洗冤录》。

    黑白无常押解着方庆隐,一路脚不沾尘,飘飘前行。

    行不多时,既已进了当坊的土隍庙。

    土隍取来生死册和公文,核对了籍贯、姓名、生死期限,遂叫方庆隐在公文上画了押,复盖了土隍印,这才完成了生死交接的工作。

    手续完毕,土隍亲领方庆隐进了一方小隔间。只见那小隔间的地上堆了许多金银,小丘也似,光芒闪烁。

    土隍手指金银道:“方庆隐,这是阳界祭供的金银,你是全部带走,还是要老夫代为转存”

    “什么”方庆隐吃惊非小,他一生也不曾看见过这么多金银,“这些金银都是我的”

    “正是!这阳界祭供的金银,起先都放在各地土隍城隍庙中,而后转存酆都,不能及时投生者,日后住在幽冥生活,也用得着它们,犹如阳界之人一般,而这土隍庙、城隍庙和酆都就似阳界的钱庄。我见你书生尊贵,一身正气,应该不久便会投生去,这金银,建议你还是带走吧。”

    “真的这些金银都是我的”方庆隐听若未闻,双眼依旧紧盯着那一堆金银,不敢相信。

    “正是你方庆隐的。如果不好携带,老夫可以给你兑换成银票。”

    “这些金银果真都是我的!我有钱啦!我有钱啦啊……”方庆隐激动非常,双膝一折,跪在了金银堆前,两手各抓起一把金银,左看看,右瞅瞅,忽然泪滚如雨,嚎啕大哭。

    “喂!喂喂……方庆隐,你这是怎么回事有这么多金银,你该笑才是啊,却怎么哭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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