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之三子传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不丑不怪
说罢,方庆隐吩咐四个殿卒把升冤鼓抬到后殿去了。
方庆隐在鬼判殿下神模神样,高深莫测,众鬼犯哪里明白
秦广王虽知他借着玉帝之名故弄玄虚,但对抬升冤鼓和取砚墨帷幔,也实是莫名其妙。关元更是云里雾里,迷惑一片。
未过片刻,魏判官取了砚墨帷幔进来。
方庆隐便招关元走至近前,伏耳吩咐了一番,即命把砚墨帷幔全带到后殿行事。
关元依旧茫然无所知晓,拿了砚墨,扛了帷幔,与魏判官从左门而入,去后殿布置妥当,然后回鬼判殿禀过。
诸事完毕,方庆隐就/神/色/庄/严/地宣布道:“方某受玉皇大帝之命前来勘破此案,自不会用那严刑逼供。
现在,大家就一个一个地从这鬼判殿左门进去,听从关元吩咐行事,然后从那鬼判殿右门出来,回到这鬼判殿下站好。不叫两个时辰,既可查获真凶,还你等清白。”
众鬼犯虽然稀里糊涂,但听说立马能查出真凶,既惊又喜,一个个遵从吩咐,从鬼判殿左门鱼贯而入,随关元行事。
这自古以来,审案多是严法酷刑,却哪有这般审案的
秦广王百般疑惑,抬眼见方庆隐心静气闲,胸有成竹一般,不禁问道:“方庆隐,似你这般果真能查出凶手”
方庆隐淡然一笑:“这审案之法,数不胜数,严刑逼供多会冤枉好人,实是弱智所为。不伤疑犯皮毛,也能破案,这才是智慧。”
“呵呵……好你个‘智慧’,本王倒要看看你是如何破案的。”秦广王嘴角抽搐,甚是尴尬。
他心下恶道:此时任由你信口雌黄,到时破不了案,我让你受尽地狱折磨,永不超生!
流光飞逝,转眼两个时辰过去,众鬼犯陆陆续续地从鬼判殿右门里走出来,复都站立在鬼判殿下。
秦广王上下左右磆碌着鬼眼打量众鬼犯,却一个个神情漠然,与先时毫无两样,不禁大笑道:“方庆隐,你这泼皮,竟敢戏耍本王!今日,就叫你吃尽那一百三十八座地狱之苦,永世不得超生!”
众鬼犯听到威胁,个个恐怖,有的哆嗦,有的嚎哭,有的悲泣……刹时间,鬼判殿下一片混乱。
这时,关元业已站在方庆隐身旁,愀然道:“兄弟,你太自负了。你看……”
“哈哈哈哈……”方庆隐毫不惊慌,反而一阵朗笑,直笑得那些鬼犯更加恓惶,居然都禁了嚎哭泣咽,一时鬼判殿下静静寂寂。
他对秦广王道:“少要吓唬我方庆隐,只怕如不得你的意!此案已然告破,凶手既可抓获。”
“你这泼皮,少再废话!查出真凶,万事皆休;要不然,就立刻勾你的舌头,剜你的眼睛,剖你的肚肠!”秦广王气得直哆嗦,哪里再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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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庆隐返阳 美娘立誓
这日里,无案可审,秦广王便又将方庆隐留在宫中吃酒,聊天,闲叙亲热。关元、魏判官自在一旁陪坐。
却才吃过五六杯酒,方庆隐忽然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起来,一阵一阵的红光自脚底晃过头顶。
“我这是怎么了,为何这般魂魄不定”方庆隐放下酒杯,自言自语道。
秦广王见此光景,便道:“方先生,你这是百日祭到了。这红光自脚底升至头顶,便是百日祭的征兆,现在正有阳界之人在祭祀你呢。”
“百日祭原来我到地府已有百日了。”方庆隐一声怅叹。
自入幽冥地府以来,方庆隐每日致力于断案,竟然把那阳界头七等祭日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这百日祭,除了美娘,还会有谁她那里情深义重,思念于我,我这里却把酒饮欢,无情无义。”方庆隐暗暗思罢,深感惭愧,就起身施礼道,“二殿下,小可来此已有百日,今日想回阳界一趟,不知可否”
“去吧……这百日祭正是要放鬼魂回阳。”秦广王道,“但请方先生速去速回,本王这里还有案子等着你审呢。”
方庆隐应诺一声,致了谢,复与关元辞别,随魏判官去取了路引,直出了酆都城城门。
却见城门之下,那一群孤魂野魄依旧哭泣彷徨,无路可投,方庆隐便上去安慰一番,并许下帮助的诺言,乃驱阴风径出了鬼门关,借着路引,一路飘飘荡荡地赶往谭家庄来。
这自古以来,阴阳两界互有通灵,不仅阴界鬼魂可以感应阳界之人譬如托梦等,而且阳界之人亦可以感应阴界鬼魂譬如祭祀等。
方庆隐在阴界感应到了、美娘在阳界为他举行的百日之祭,一时心生内疚,因此一路白衣飘飘径来到了谭家庄五里香酒坊。
此时已是下夜,群星慵眨,山峰如魅,天地昏暗一片。
但酒坊后院内依旧亮着一盏灯火,忽明忽暗,凄清且寂,正是从那熟悉的窗台上透射出来的。
方庆隐飘然来至闺房下,隔窗往里看去,只见美娘坐在梳妆台前,清泪斑斑,黯然伤神。
“美娘……美娘……”
“谁”媚娘忽闻叫唤,悚然一惊,撑起上身,朝窗台上张望。
“美娘,是我:方庆隐。”窗外传来幽幽的回应声。
“隐郎隐郎!”美娘听清“方庆隐”仨字,顿时眼睛一亮,抽起身,小脚如飞,拽开房门,四处观看,“隐郎,你在哪儿”
“美娘,我在这儿。”话音落处,方庆隐白衣飘飘,已飘至美娘的面前。
“隐郎……”借着房内透出来的黯淡灯光,美娘觑看真切,一声轻唤,泪眼婆娑,举身扑入方庆隐的怀抱。
却不妨脚下一个趔趄,美娘的整个身子猛然往前载去,差点儿扑倒在地,原来她扑了一怀空空如也的空气。
方庆隐看见,心头惨然道:“美娘,我已是亡魂一缕,还请美娘节哀顺变。”
“你你……”美娘这才醒悟过来,连连倒退了几步,径退入房中,泪水便如断线的珍珠滚落了下来,“你既是亡魂,又何苦来撩拨我”
“美娘对庆隐情深义重,庆隐不忍美娘从此孤苦伶仃,因此特来劝慰两句。”方庆隐飘然入房,脚不沾地道,“美娘年青貌美,心地善良,如果能找到爱你之人,就嫁了吧,切不可因庆隐而误了你的终身。”
“呵呵呵呵……”美娘一阵凄笑,笑得泪光闪烁,“你把我美娘当成什么人了我爱你,才会嫁给你,并不是我美娘见了什么男人就爱。”
“美娘:你误会了。阳世漫长,艰难重重,你一个弱女子如何度日我是为你担心啊。”
“我美娘有手有脚,自能活得下去。隐郎一去,这世上再没有美娘看得上的男人了,哪怕他胜过隐郎千倍万倍,我也不稀罕!”美娘抹泪毅然道。
“美娘……”方庆隐起初与美娘成婚,是迫于无奈,此时闻听这话,耸然动容,不禁言语哽咽道,“只可惜我方庆隐在世之时,不曾好好对待美娘,如果来生有缘,我愿做牛做马侍俸美娘。”
“隐郎……”美娘大为感动,深情地唤了一声,柔情似水道,“如果来生有缘,我愿再和你在一起。我们便以这结婚的金戒指为记。”
话音落处,美娘高高地举起了右手,那枚曾被方庆隐亲自戴在她、无名指上的金戒指、泛起一阵灿烂的金光。
“这……”方庆隐有苦难言。
“怎么隐郎不愿意”美娘一惊,刹时花容失色。
“不不不!不是……”方庆隐吞吞吐吐,遂将他在阴曹地府所遇之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美娘听完,不仅不责怪,反而赞道:“美娘果然没看错隐郎!隐郎虽在阳界没做成大事,但在阴间却做到了。能救出两百多冤魂,那一枚金戒指又算得了什么。”
“美娘知书达理。”方庆隐说过,深深地鞠了一躬。
却在抬头之时,忽听见雄鸡一声啼叫,震彻山庄,方庆隐大惊,面露恐惧:“美娘,时辰到了,庆隐要去了。”
“我不许你走!你说来世好好待我,但来世你又怎么找到我,认得我我一定要留一个印记,好让你找我。”美娘说过,径去针敝籃里
第十八章:阎罗天子 九婴大法
幽冥五殿乃叫森罗殿,在大海之底,沃焦石东北之下,由阎罗天子掌管,下辖“叫唤”大地狱并十六座诛心小地狱,因五殿叫森罗殿,所以阎罗天子又唤作“森罗王”。
此时,森罗王早已站在森罗殿的琉璃檐下等候多时,远远觑见秦广王等三众乘车而来,连忙走下玉石台阶相迎。
不一刻,蝙蝠车、华盖车徐徐落在了森罗殿广场之上,秦广王等三众陆续下了车驾,来与森罗王见礼。
秦广王寒暄后,微一侧身,准备介绍方庆隐。
未等秦广王开口,森罗王一阵爽朗大笑,走到方庆隐面前,作揖道:“想必这位就是方先生了。本王早已看过方先生的转世公文,实是肝胆照人,一身正气,本应早日发付富贵之地,却不料被那些个案子迟滞至今,惭愧,惭愧啊。”
“大王客气。”方庆隐控背回礼。
“哈哈哈哈……”森罗王又发一阵大笑道,“方先生弹指之间,就破了五百年的冤案,怕是皋陶审案,也不过如此啊!方先生现在可是我幽冥地府的**官啊,我正要向方先生讨教讨教。”
“大王谬誉,小可愧不敢当。若有用的着的地方,敢不从命。”方庆隐十分谦卑。
“好!我已为方先生备下酒席,接风洗尘。方先生,里面请……”森罗王说罢,热情地挽住方庆隐的臂膀,直上了玉石台阶。
秦广王、关元随后而行,一时进入了森罗殿后宫。
森罗殿后宫果然已摆下酒席,山珍海味,琳琅满目。
森罗王引三众落了座。森罗王居正位,秦广王、方庆隐左右而坐,关元陪了下席。
霎时间,编钟敲响,琴瑟奏起,昏昏糜糜,飘飘欲仙。
又见十余名妙龄美女,莲步轻移,徐徐而来,一个个俱披巾纱,内无小衣,胴/体/曼/妙,双/乳/丰/挺。一会儿轻舞慢蹈,一会儿扭腰掀臀,极尽旖旎艳荡之态。
但见两位阎王鬼眼冒光,口角滴涎,时而发出猥琐的淫/笑,时而拖一个美女在怀,佐酒取乐。
方庆隐见此景,怒血沸腾:这些个阎王表面光鲜正派,背地里却如此肮脏龌龊,我方庆隐若与他们同流合污,岂不是白白读了圣贤之书!
方庆隐忍无可忍,便起身离案,请求取读案宗。
森罗王正是色/情/迷/离,欢/饮/正/浓,怎肯撤宴,见方庆隐不吃色相,实是无奈,就唤崔判官领方庆隐去取案宗。
崔判官奉口谕,领方庆隐、关元匆匆离去。
两位阎王兀自照饮不误,酒过数巡,就都吃出七八分醉意来。
秦广王发牢骚道:“大哥好生自在啊!这泼皮可搅得我每日都不得安宁啊。不知大哥可否借此案灭了这泼皮也好叫我早日图个清静自在。”
森罗王道:“这泼皮干得尽是正义之事,平白加罪,鬼民定然不服。二弟尽管放心:此案极难,虽有些眉目,但能得到两方人贡奉的无数好处,便就一直挂在那儿了,等收罗够了宝贝,便判那财竭的一方了事。”
“宝贝”秦广王满脸疑惑,“不知大哥收罗什么宝贝”
森罗王见问,忽然长叹一声道:“二弟呀……可记得当年为兄是如何来到这五殿的”
“小弟自然知道:大哥是私放冤魂去阳界索债,触犯了天条,这才被罚到了五殿,反让小弟捡了大哥的肥差。”
“那二弟你说:为兄放冤魂去阳界索债是对还是错”
“这……”秦广王左右顾看一遍,然后小声道,“以小弟来看:自然是对的。”
“那为兄为何还要受到惩罚呢”
“这……小弟不知。”
“但为兄却早就知道了。”森罗王惨然笑道,“那就是:无论做好事还是做坏事,都得先向上头打个招呼,然后才能行事。”
“这是为何”
“因为……律法规矩都是上头定的,你不能私自做主,否则便是触犯天条之罪。”
“哦……”秦广王微微颔首,仿佛明白。
“为兄至今总算明白了一个道理:位卑人贱,是要遭受欺辱的,无论对还是错。就如我等兄弟,虽贵为一界之主,但还不是常受他人欺辱
为兄早就咽不下这口鸟气了!
不瞒二弟说:为兄如今正在暗地里修炼‘九转元婴’**,希望有朝一日,得成此功,从此逍遥自在,再不受他人欺辱,这岂不强似幽冥地府数百倍”
咦!你道森罗王为何说出这番大逆不道的话来
原来儒释道三家创立幽冥界时,森罗王被敕封为幽冥天子,执掌第一殿,以示尊贵。
这森罗王哩!起初也是克勤克俭,任劳任怨,成为了十大阎王的楷模,颇受三家掌教的赏识和三界的赞誉。
但后来因他可怜冤屈之鬼,屡次私放他们到阳界索命讨债,就违背了三教共佥的律法,所以被贬罚到五殿森罗殿来了。
自此森罗王心怀怨恨,暗自修炼,希望有朝一日,能跳离三家,不受人辱,作个逍遥自在的散仙。
森罗王一来把秦广王看成自家兄弟,二来也是饮酒过度,就禁不住说出了肺腑之言。
秦广王一听此话,面色骤变,口齿哆嗦道:“大……大……大哥啊,你……你……你这是有反意呀!却不怕……不怕被玉帝察觉了”
“哼哼!这天地人三界看穿了,都是怕狠的,欺弱的。二郎真君反过,斗战胜佛反过,却又如何,不都作圣作佛只要有真本事,谁都没奈何!近日又听说山海界内大乱,三家掌教都自顾不暇,正是为兄就中取事的好机会。”森罗王咬牙切齿道。
“大…大…大哥说得有理,那……那那那……那大哥如今修炼得如何了”秦广王胆怯怯问道。
“唉……”森罗王又一声长叹,“我暗中修炼,已有七百多年,但最近炼丹的宝贝日渐稀缺,倒是叫我有些担忧。”
第十九章:一缸阴米 拿尽真凶
诛心殿上,官案左旁早已放置了一大缸阴米。
森罗王端坐大殿中央,秦广王陪坐左侧,两厢殿卒一个个手执叉棒而立,甚是凶恶的样子。方庆隐、关元、崔判官都站在殿阶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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