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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经之三子传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不丑不怪

    那头颅滚出一丈多远,下/体/抽搐不停,手腿乱舞,脖腔处鲜血如注,射入大铜缸之中。

    片刻,那下/体/血液流干,手脚也不动弹了。

    安库罗遂把那下/体/抖了几抖,将人血沥得干净了,随手扔在一旁,又来抓人如法炮制。

    可怜那些个“蛆虫”一个个颤抖哆嗦,拥挤着往旯旮里躲藏,被捉去的早已丢了性命,没捉去的不过命悬朝夕而已。

    水牢里哀号哭啼之声,幽幽凄凄,如一阵阵阴风盘旋不定,令人毛骨悚然,再无一个了时。

    从行刑台下来,夜离与子熙被两名士兵送往西竂。

    一路之上,夜离心神恍惚,脚下实一脚虚一脚地勉强行走。子熙公主见了,知道他是消耗了精神体力,人有些虚脱,但心中有许多疑惑,几次欲要搀扶,最后想想还是不高兴地作罢。

    走过一段花径,穿过几道门墙,便来到了塔提堡西竂院舍。

    这竂舍原是塔提堡专供南来北往的宾客歇憩的住所,就似中土的使馆一样。

    士兵交代了一回,返身离去。

    那竂头引二人进入院内,先安排子熙公主住在南边净房,继而领夜离住在北边净房,最后为夜离送来换洗衣袍和热水,并两个服侍小厮,这才唯唯诺诺告退,吩咐晚膳去了。

    夜离与蛭妖恶斗多时,又与血无演交战失利,精神元气早已损耗,而且浑身湿透,狼狈不堪,便不管它三七二十一,还是四七二十八,就将斩妖刀放在床头,痛痛快快地先泡了一个热水澡,然后换上送来的衣袍(他的包裹丢在长老府哩),此时虽然腹中空空,但精神却好了许多。

    两个服侍小厮抬了澡桶离去,夜离随后走至门前,准备关门打坐,调理元气精神。

    这时,子熙公主已然快步走到了门首旁,与夜离隔着门槛而立。

    子熙公主有意无意地瞥视一身干净的夜离,芳心不禁呯呯微跳,因为她想起在明光殿所说的话哩。她咬咬嘴唇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

    “你的剑,给你。”子熙公主将鱼肠剑递还给夜离。

    “谢谢。”夜离接过鱼肠剑,道了声谢,并无再想说话的意思。

    子熙公主目光游离地打量夜离,仿佛不曾相识一般,直瞧得夜离浑身不自在起来。

    她终放不下心中的谜团,忍不住问道:“你果真是贝机国的二王子”

    夜离在行刑台上,为帮助子熙公主求到救兵,迫不得已泄露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况且他也已经知道子熙公主此行目的,对父王征讨克京之乱有百利而无一害,正好可以协助子熙公主,因此这时再没必要遮遮掩掩了。

    于是他坦然道:“不瞒公主,我正是贝机国的二王子,傲奢伯陀的第二个儿子。”

    “那―你起初为何不说,直到现在才来说莫非你早有什么目的我说怎么这么巧呢!在荒山野岭上能遇见你”见夜离直言不讳,子熙公主觉得自己被骗了似的,又愤又怒又惊又疑。

    子熙公主忽然玉容布霜,一副严肃的样子,夜离就无端地慌张起来。

    他吞吞吐吐道:“我…我…我能有什么目的。不过……不过说来事有凑巧,这三言两语一时也说不清楚,就请公主别多心了。”

    夜离原是违背师命,偷下言京山的,要叫他一五一十老老实实地说出来,岂不是丢




第二十四章 搬兵返程 兑现承诺
    明光殿内业已聚集了塔提堡群臣,分两厢而立。

    血无演照列以王子的礼仪,按排了夜离的座次,一边叫众臣纷纷上来见礼,一边又诚恳地说了些“有眼无珠,冒犯二王子大驾,还望海涵”之类的客套话。

    夜离涉世未深,只当血无演为其折服,已有幡然悔过之心,因此另眼相看,显得彬彬有礼。

    少顷礼毕,众人辄商议起助兵之事来。

    经过一番讨论,血无演决定派遣焉其午率领五千人马援助子熙公主,并令焉耆长老担任监军之职。子熙公主大喜不已,拜谢了隆恩。

    血无演以人血蓄养妖盅,诸臣咸服,唯有焉耆长老屡屡阻挠,他早就心生厌烦,只是焉耆长老三朝巨勋,德高望重,一时也奈何不了他,是以就借此机会将他父子打发出去。

    焉耆长老自然心知肚明,而焉其午茫然不知,他本是侍卫大统领,随殿左右听用,即时凛然奉命而去。

    血无演又命侍从捧出两盘黄金来,作为礼资送与夜离和子熙公主。子熙公主推迟不受,夜离却大大咧咧的全盘收下。

    夜离时刻惦念着子熙公主的琥珀坠子和绣花靴子,那都是许了诺的大事,是要去用银子换回来的哩!而他在塔提堡人生地不熟,却哪里弄来银子就算有一个焉耆长老愿意慷慨解囊,他也不好意思开这个口。血无演忽然赠送礼仪,无异于天上掉下来馅饼的好事,正好救了他的燃眉之急!

    夜离收下礼资,行礼道:“酋长仗义出兵,又赠送人情,如此不计前嫌,夜离感激不尽。”

    血无演朗笑道:“本族乃是山野小邦,人丁稀少,物质匮乏,五千兵马和这点金银,实在是少了一点,还望二王子和公主见谅啊。”

    夜离与子熙连连道谢。

    再次礼拜以后,子熙便向血无演请辞,她既已求到了救兵,就恨不得双肩生出一对翅膀,立马飞回斯图城去。

    血无演虽然心有不舍美人,但也无法挽留,就率领众臣送二人和焉耆长老出了塔提堡。

    塔提堡南门外,焉其午早已集结了五千人马,等候多时。

    血无演授了节符给焉其午后,与子熙公主、夜离、焉耆长老一一道别。

    三人回礼毕,乃翻身上了战马,徐徐而去。

    血无演凝望公主绰约远去,黯淡若失,恍似木偶僵立。

    一时间,号角呜呜吹响,声振九霄,五千兵马各分五色旗号,如一字长蛇蠕蠕而动,径直离了塔提堡。

    从塔提堡到克京人最北的地界瓦楞关大约有三百多里的路程,其间山势崔嵬,道路崎岖,五千兵马攒力疾行,也需要四五日的时间。

    一路之上,兵马行走甚速,但在夜离眼里看来,却恰如蜗牛爬行一般,因为他时刻惦念着公主的坠子和靴子哩,如今有了黄金,正该早日取回。

    兵马行过十多里,夜离就再也忍不住了,遂把横缠在腰间的包裹束紧(焉耆长老当夜就叫人将夜离的包裹送还于他),与子熙等众人约好在白沙渡驼背人家相聚后,便兴冲冲地打马疾行,直奔白沙渡而来。

    那白马四蹄撒开,扬起黄沙滚滚,遮天蔽日,两厢的山岭宛如兽的脊梁往后踊跃退去。

    寒风呼啸,如刀割面,夜离禁不住浑身直打冷战。

    原来这南荒之地,春夏秋三季天气不甚分明,只有到了寒冬才好似中土深秋一般,并且塔提堡为群山环绕,四季如春,更难觉察季节的变化,但是一出塔提堡,这寒冷天气便感觉出来了。

    夜离忍住寒冷,纵马驰骋,不教两个时辰,既已赶到了那地主家的院落前。

    他急急甩镫离鞍,下了白马,大踏步朝院内走来。

    守门的院丁早已觑见,却是识得夜离,一边撒腿往里跑,一边大呼道:“那抢牛车的强盗又回来了!那抢牛车的强盗又回来了……”

    刹时院子里炸开了汤锅,一个个惊慌不迭起来。

    那地主婆正靠在藤椅里,眯眼儿晒太阳,精神颇是萎靡。忽听到传话,她吓得直哆嗦,哭丧着脸道:“遭天杀的,又来干什么快把门关起来。”

    那院丁硬着头皮复来关院门,夜离却早已推门而入。院门还没合上哩,被夜离一推,往后哐当一声,就把那院丁扇了个仰面八叉,额角撞起了个淤疙瘩。

    夜离自不知门后有人,进来就高喊道:“老地主!我给你送银子来了!快把那双绣花靴子还给我!”

    那院丁爬将起来,揉着额头,狼狈往里面跑去。众仆丁早些时候也吃过苦头,都往后躲离去,反将地主婆推到了前头。

    地主婆四顾恓惶,勉强打点精神道:“你…你这个强盗,抢了我家牛车还嫌不够,又要来作恶”

    见满院子众人惊慌失措,如临大敌,夜离哂笑道:“婆婆误会了,我是来还你家牛车银子的,快把那双绣花靴子还给我,我们两不相欠。”

    一边说着话,夜离一边走到地主婆面前,从怀里掏出两锭大金子。

    “你快走快走……求求你快走,这银子,我不要了。”地主婆跪在地上,不停磕头道。

    “这怎么行你就是不要



第二十五章 欲出奇兵 再立誓言
    白沙河静静地躺在天光山色间,宛如处子沉浸在幻梦一般。右岸上一片月辉朦胧,芦花荡窸窣摇风;左岸边连营数里,灯火阑珊。

    此时中军帐中,焉耆长老父子、子熙公主以及夜离等众将分次而坐,正在商议进兵之事。

    焉其午道:“过了这白沙河,再有三日路程,就到了瓦楞关了。今夜大家就来商讨一下,如何拿下瓦楞关。”

    左首下副统老将吴汗禀道:“属下当年也曾走过瓦楞关,它西依高山,东临虞河,虽然是克京族的边塞小关,却是十分险要,如果将军能给属下两千五百人马,强攻两日便可拿下。”

    众将听言,纷纷拍手叫好,赞誉老将吴汗宝刀未老,威风不减。吴汗亦甚傲大,拱手连说谬夸。

    焉其午高兴道:“好好好……瓦楞关是绕不过去的,我便拨给老将军两千五百兵马,挂印先锋,务必一鼓作气拿下瓦楞关。”

    焉其午拿定主意准备强攻瓦楞关,公主却着了慌,她急忙劝道:“不可强攻!”

    此话一落,焉其午和众将佐惊愕相望,焉耆长老也拿眼觑着子熙公主一眨不眨,欲听下文的意思。夜离领兵打仗攻城略池是个外行,只有静坐在子熙下首默然倾听。

    焉其午问道:“这是为何”

    “强攻对我们十分不利。”子熙公主道,“我军长途行军,精疲力乏,以疲惫之师攻坚,是兵家大忌,这是第一种危险;我军兵力辎重有限,如果消耗过多,补给难以供续,军心必散,这是第二种危险;如果打草惊蛇,惊动了素坤,增兵瓦楞关,那就更加难以预料了,这是第三种危险。有这三种危险,所以强攻不可取。”

    子熙公主说得有条不紊,头头是道,众人都听得明白,一个个不由露出佩服的目光。

    焉耆长老颔首道:“公主审时度势,分析透彻,真有大将之风啊!瓦楞关本不是我们要攻打的目标,最好能绕过它,但五千人马过境,很难不被敌人发现,所以我们只有‘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迅速通过瓦楞关。”

    “伯伯说的不错,因此子熙认为:智取才是上上之策。”子熙公主道:

    “如何智取”焉其午十分疑惑。

    子熙公主道:“前面有一座鹰嘴崖,翻过了它,再往南走几日,就到了虞河,虞河对岸就是瓦楞关了。子熙正是从那条道过来的,只是山高路险,恐怕辎重马匹无法通行。以子熙来看:午哥哥可以派遣百名强干军士作为奇兵,翻过鹰嘴崖,渡过虞河,然后抄小路混进关去。

    等大队人马到了瓦楞关外,午哥哥就在关外以烽烟为号。关内见了烽烟,便遣一人混出关来,约好夺门破关的时间。如此出其不意,里应外合,瓦楞关就可以攻破了。”

    “好计好计……利用奇兵,渡过虞河,然后混入城中,里应外合,果然好计!”焉耆长老鼓掌叫好道,“老朽怎么就没想到这条路真是老糊涂了,当年就是你父英候在那里放了我们一条生路。”

    焉其午大喜道:“不料子熙妹妹能想出此计,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佩服佩服。”

    子熙公主羞涩道:“子熙小时跟几个哥哥学了几天兵书,又才从那鹰嘴崖逃出性命,因此一时就想到了此计,还望各位将军不要见笑。”

    “诶!公主说哪里话此计很好!”老将吴汗起身赞扬,然后向焉其午请令道,“卑职愿领这一路奇兵,混进关内去。”

    焉耆长老道:“吴老将军当年也走过那条路,正是不二人选,还有谁愿意同老将军同往”

    众将佐纷纷离座请命,互不相让。

    焉其午左右为难,不知派遣何人同往。

    夜离一旁静坐多时,一边想着为子熙解忧,一边又想着为父王排难,见众将相持不下,焉其午举措不定,便站起身来,毛遂自荐道:“众位将军都有军务在身,只有我是一个闲人,就让我随老将军一同前往吧。”

    “不可不可……你是贝机国的二王子,如果有个什么闪失,我们可担当不起啊。”见夜离主动请缨,焉耆长老连忙摇头道。

    子熙公主却笑道:“二王子本领高强,身手敏捷,又懂道术,这一路奇兵正是需要他相助,我看他去最合适不过了。”

    夜离听见子熙公主夸赞,每一块骨头都兴奋得啪啪直响,每一处毛孔都舒服得如春风轻抚,他满脸喜悦地道:“公主说的是,在下愿效犬马之力!”

    “哈哈哈哈……二王子态度如此诚恳,不答应也不行啊!能得二王子相助,真是荣幸之至。”焉耆长老大笑道。

    “能够平定克京之乱,也是夜离应当尽的一份责任。”夜离说罢,向子熙公主拱拳致谢。

    子熙公主微笑不语。

    焉其午道:“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决定了,我立刻派吴老将军去军中挑选百名精锐军士,随二王子左右听用。”说罢,便遣吴汗连夜挑选精壮军士去了。

    众人商议妥当,已然临近深夜,于是各自散营安歇。

    夜离走出中军帐,欲归还子熙的首饰,便随她身后走过数丈来远,见众人陆续散尽,便唤道:“公主,请留步。”

    月光隐绰



第二十六章 奇破瓦楞关 兵指斯图城
    “这一路下去,将是刀兵无眼,你多一件兵器防身,我也放心一些。”夜离道。

    子熙公主也早已对夜离情有独钟,只是发觉他是傲奢的儿子,才有些踌躇。见夜离言语诚恳,对自己的关怀之心表露无遗,女儿家的一颗芳心忽然就被打动了。

    于是她矜持地接过鱼肠剑道:“那―我就暂时收下吧,等进了斯图城,我再还给你。”说过,将鱼肠剑别入纤腰间道,“回去吧。”

    夜离见子熙公主收下了他的鱼肠剑,好生欢喜,便应了一声,依依不舍转身离去。

    大约走出三五丈远近,他又回过头来,静静地凝望着子熙公主。

    冷月无声,灯火阑珊,子熙公主窈窕的倩影隐隐约约,渐行渐远,仿佛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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