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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经之三子传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不丑不怪

    胤光既然窥破了火南的伎俩,他的优势便荡然无存。

    恶战了四十多回合,火南渐渐不敌,败下阵去。

    胤光趁势追杀。

    见大王子果然获胜,阮近山急令五千精兵发起进攻,准备一鼓作气攻破敌寨。

    火南鼻孔里冷哼一声,收了双刀,就把那面鼍皮鼓摘下,迎空拍打起来。

    但听鼓声咚咚响起,虽然十分低沉,但传之极远。

    两厢埋伏的鬼兵,猛听到鼓声,一个个跳跃出来,高举鬼头大刀,呼吼如雷,杀奔关下。

    阵前五百鬼兵也纷纷舞刀,直扑过来,随后占人精兵全力杀出。

    阮近山听到鼓声,遽惊不已,大呼道:“大王子速撤,身后有鬼兵埋伏!”

    此时两军前锋业已接触,展开了厮杀。

    胤光在乱军中连连斩杀几个鬼兵,忽听见阮近山叫唤,回头一看:身后果然有无数伏兵欲去攻打关隘!他大惊失色,急令众将士撤退,与阮近山杀回关下。

     




第五十一章 通玄神铁 隐入敌城
    大军沿途进发,士气高扬,军威甚壮。

    但所经之处,村野萧条,民不聊生,时有饿殍暴尸路野,叫人惨不忍睹。

    胤光每觑见此景,热泪滚落,咽喉哽咽,吩咐兵士沿途散粮,赈济难民。富辛伯随行,暗自钦佩胤光:将来必是一位仁德的伯陀。

    不几日,大军兵临海屯郡,北城门下扎下大营。

    随后两军对垒数日,各有死伤,但因一者海屯郡城高墙固;二者火南三千鬼兵凶恶勇猛,所以海屯郡依旧被叛军掌握在手里,岿然不动。

    胤光夙夜兴叹,一时无计可施。

    倏忽之间,又过了几日。

    这日黄昏,后营守将忽入帐禀报:营外有一青年,自称二王子,仅携一骑求见。

    胤光甚疑,出营一看,果然看见夜离一身风尘仆仆,正在与金翅鸟磨鬓擦脸的亲热哩!

    胤光连忙迎接夜离入营,那金翅鸟扑扑羽翼飞去。

    夜离同富辛伯等众人一时各自叙礼落座,胤光便询问夜离来此的缘由。

    原来当日夜离昏厥过去,经由宫医推拿揉捏,不久便醒将过来,之后在宫医的精心调治下,身体逐渐恢复,只是心病却一时难以治愈。

    夜离闲居深宫,满眼风光无不凄凉,时常想到其父傲奢要他回言京山的话,但此次偷偷下山原本怀抱雄心壮志,如今不但一事无成,而且弄成这种生不如死的模样,却又怎么好意思回山权衡来权衡去,言京山不得回,天都圣宫住不下,天大地大竟然没有一处可去。

    正在自叹自艾时,忽听到套头关捷报传来,于是夜离暗道:我不是想建功立业吗,南方正有战事,我何不去助哥哥一臂之力,便是战死了也好,总强似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

    如此一思,夜离便将那《白泽图》揣入怀中,收拾了一番行李,不辞而别。其实他固然想与子熙(熙夫人)辞别,但一来惧于其父傲奢而不敢见;二来也是被她伤透了心,所以最终无奈而去。至于天佑殿曲易的事情,更是因为伤心痛绝而早就抛在脑后去了。

    等宫卫发觉情况,禀报傲奢后,夜离早已单身独骑,往南边飞驰而来。

    一边沿途打听路径,一边纵马疾行,不数日夜离赶到了海屯郡,找到了平叛大军的大营。

    此时,当胤光问起缘由时,夜离如何愿意吐露心迹,只说前来助战,就亲描淡写地就应付过去。

    胤光虽有责备夜离不辞而别之意,但事已至此,多说也是无益。

    当夜胤光设席款待夜离,富辛伯和众将陪坐。

    夜离问起两军战况,众将俱垂着脑袋,一语不发;胤光亦是愁眉紧锁,郁闷不乐。

    问之再三,富辛伯便把火南的本领和手下三千鬼兵之事说了一遍。

    夜离听说哥哥被火南打伤,不禁勃然大怒,霍地站将身来道:“那妖人如此可恶,竟然打伤哥哥,我这就帮哥哥杀了他去。”

    “慢慢慢……二王子千万不可冲动,别说那火南有变影之术,就是这海屯郡的城墙也不容易过去,况且他还有鬼兵日夜把守。”富辛伯慌忙劝道。

    “没关系,大不了一死。”夜离视死如归道。

    “阿弟不可冲动。”胤光接话道,“这变影之术,阿弟倒是不怕,只要凝气定神就可以破了它,关键是他手中的皮鼓叫我们大伤脑筋。我这些日想了想,想到一个办法:只要毁掉火南手中的皮鼓,叫他无法发号施令,那些鬼兵就形同虚设了。”

    “原来这么简单!那我这就去毁了他的皮鼓。”夜离兴奋道。

    “阿弟不可鲁莽,还是要想个周全之策才好。”胤光道。

    “哥:就让我去吧,我取那皮鼓就如囊中探物。”夜离颇为自诩。

    “二王子,此事千万不可视为儿戏,稍有不慎,性命堪忧啊。”富辛伯道。

    “呵呵……也太小瞧我夜离了,你们看!”夜离说着,捻一个“吗嘀唔嘀哞”,倏忽之间就消失无踪。

    此乃通玄铁的灵通,夜离竟在此处用上了大排场。

    富辛伯及众将一个个惊怛不已,胤光也瞪大眼睛,疑窦丛生。

    许久仍然不见夜离现身,胤光便急唤道:“阿弟,你在哪里”

    “哥,我就坐在你身边哩。”夜离答着话,现出身来,原来就在胤光左侧含笑而坐,那笑颜间却有几分天真未泯。

    众将见状,惊讶绝倒,莫不目瞠口呆譬如泥塑朩雕。

    富辛伯惊骇至极,忽然面朝北面鞠躬施礼道:“蚌祖保佑,文圣武祖保佑,我朝竟然出了这等人物,何愁占人不平!”

    胤光睁大瞳孔,上下仔细打量夜离,仿佛不曾相识,震惊道:“阿弟竟然有这般本事,哥哥怎么一点儿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学来这本事的”

    “嘻嘻,这是弟弟下山来的造化,以后再告诉哥哥。”夜离讪然笑道:“现在知道弟弟的本事了吧,哥哥就不用担心了,弟弟去去便回。”

    夜离自然不愿把在天佑殿得通玄铁的事说出来,但又惧怕胤光刨根问底,以兄弟手足之情,他最后定然会如实相告,是以说完,捻着诀隐遁而去。

    夜离眨眼间消失,只留下空荡荡的席座。

    胤光甚是无奈道:“这急性子,何时得改也要商议个周全再去不迟,如果有什么闪失,叫我怎么向父王交代”

    “大王子莫要担忧,曾听伯陀夸赞过二王子天资聪慧



第五十二章 夜离盗鼓 神秘蛊术
    此时夜离业已遁入宅内,双眼滴溜溜四处窥探。

    那宅第却甚是宽阔,三面围着厢房,大小也有数十来间,各处已然分布着明岗暗哨,守备森严。

    直北上一排溜厢房,雕廊阔牖,颇见气派,中央一间兀自亮着灯火,厢房内依稀传来话语声。门槛外赫然叉腰跪坐着一名武士,面目静肃,一动不动。

    夜离观察了许久,却想不出一个辙儿来,心里仿佛悬着一面旗鼓,在不停的咚咚敲打,颇为不安:这一来担心头目甲诓骗他;二来也不敢轻举妄动,怕打草惊蛇,如果惊动了火南,那盗鼓之事可不要大费周章了

    恰在此时,那门儿訇然拽开,灯光照处走出两个人来,驻足在门槛外不知说了些什么。其中一位身影雍硕者作揖而去,另一位矮小者却并未立马回屋,而是双手后负站在滴水檐下仰观星汉,忽然长长叹了一声。

    门槛外跪坐的武士俯首问道:“主公为何闷闷不乐主公不是已写好折子交给古大人,去向大宗主请求粮草援兵如果路上顺利,六七日粮草援兵便可以到达。”

    “诶……你哪里知道:粮草援兵虽到,但我的蛊药已经有些短缺,一时也无法炼制,鬼兵不服我的药饵,就一个个无精打采,无力作战,况且那个骑鸟的胤光又十分厉害,本帅一时很难挫败敌军啊!”那人又叹道。

    不教细说,这答话的就是火南,而那武士便是他的心腹鬼硨。

    他两人交谈之时,固然不知附近有人正在暗中偷听。

    夜离隐约听见两人对话,欣喜不已:那头目果然没有撒谎,此人既说什么蛊药鬼兵,料必就是火南无疑!

    于是夜离仗着通玄铁直走到门前,欲要再听仔细,但火南业已转身踏进屋子里去了。

    夜离公然不惧,在鬼硨眼前招耳扭腰做了几个轻狂姿态,就若无其事大摇大摆地随后而入。

    火南自退守海屯郡以来,每日操劳军务,费心伤神,十分疲倦,进得卧室来,便把腰绦解了,摘下鼍皮鼓,包裹在一个绛色兜囊里,放在枕头下面,然后宽衣脱鞋,倒床就睡。

    厢房内灯火尚且亮着,刀架、桌凳、笔墨以及屋里其他物件尽收眼底,夜离自不知亮火睡眠是火南的习惯,倒忒感谢他哩。

    夜离仗着通玄铁径坐到床头前,眼睁睁觑着火南睡去。

    约摸过一炷香的时间,他就耐不住性子了,伸手到枕头下抽那兜囊。

    未料火南并未睡熟,磨磨叽叽翻了个身趴覆在床上,双手抱住枕头,反把那兜囊紧压在脸侧下。

    这番可好,却不是更费周折了!

    夜离气咻咻攥拳瞪眼,无可奈何,忽而心头一亮,暗道:我何必多此一举,直接宰了他不就得了!思罢,既抽出斩妖刀比在火南的脖子上,准备一刀下去。却忽又思道:我如今只是来盗他的鼓儿,坏他的蛊术,却不是偷偷摸摸来杀他,如果真一刀结果了他,岂不损了我堂堂贝机国二王子的威名,明日在阵上明刀明枪的灭了他,那才算我夜离的真本事哩!

    毕竟夜离涉世未深,心智单纯,这般想着,果真就收回了斩妖刀。

    此时夜将及央,窗外月色朦胧,天地一片寂然肃静。

    夜离单等着火南睡熟,却不是冷吊屁清,百般无聊哩!

    流光一分一秒的逝去,厢房内的那盆炭火也渐渐熄灭,偶尔闪耀些灰火星子,仿佛幽灵狡黠的眼睛。

    不知何时,就响起了火南的打鼾声,忽长忽短,忽高忽低。

    夜离暗自欣喜,轻轻就将火南的双手拿开,又把他的脸儿挪到一旁,果然睡得死猪一般,如此夜离不费吹灰之力地拿到了那兜囊。

    待要抽身走时,夜离忽又思道:就这般走了,却不是太扫人兴了!不错,本王子明人不做暗事,且给他提个醒儿,也好叫他识得我夜离的厉害。

    思忖间,夜离抬眼就瞥见桌案上有现成的笔墨(火南书写奏折时并未收拾),遂就疾步走过去,取了毛笔蘸了些乌墨,在白壁上题字道:且留项上人头,明日阵前取之。落款:贝机国二王子夜离。

    题罢字,夜离左看看,右望望,暗自得意一番,复对火南作了个吐舌鬼脸,抽身遁去。

    夜离盗鼓得手,遁身出了海屯郡,径返回大营。

    刚遁至辕门前,就见几个人影在残月下徘徊不去,神色甚是焦虑,原来是胤光、富辛伯以及众将在大营外等候了整整一夜哩。

    夜离既落将下来,现身与众人会了面,一边把盗鼓之事略说了,一边就把那兜囊交给了胤光。

    众人且惊且喜且佩服,一同回到大帐,分次就坐,都把目光齐聚到那兜囊上,欲要观看那兜囊里究竟装的是什么东西。

    胤光在帅案上把那兜囊打开,里头就露出几件物什来:一面鼓儿,一把银勺,一匹白绫,另外有两个封口的小釉罐子。那鼓儿竟然是鼍皮蒙就,单面无柄,四周钉有圆钉,直径也不过六七寸而已。

    夜离盘腿坐在帅案左侧,随手捡起鼍皮鼓,悻然道:“什么破鼓儿,竟然有如此的魔力,让我仔细瞧瞧。”说着,轻轻拍打了几下,声音颇沉实,传之甚远。

    富辛伯自知南荒蛊术邪门,慌忙劝道:“二王子不可戏闹!此鼓一定涂有蛊血,与那些鬼兵身上所种之蛊一样,你若敲它,那些鬼兵就会有所蚃应。此地离敌城不过三五里,必会被火……”

    “嘶…嘶…嘶嘶……”

    “哧…哧哧哧……”

    富辛伯的话还没有说完哩,大帐内突然响起嘶嘶哧哧的声音,好似春蚕咀嚼桑叶一样,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细微而尖锐。

    众将俱听得清晰,四下观望,却是空然无物,一个个仿佛洋辣子虫从身上爬过,毛瘆瘆地瘆得慌。

    夜离也吓得一惊,慌忙丢了鼍皮鼓道:“这是什么声音还真有点邪门。”

    “应该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胤光倾耳聆听,辨识声音来自何处,忽而就指着帅案上的两个小黑釉罐子说道。

    众人都把目光齐刷刷投向那两个小黑釉罐子,声音果然是从那里面发出来的哩!

    但鼓声一停歇,那声音也就渐渐弱下去,若有若无,渐渐无声。

    富辛伯惊骇道:“看来这罐子里的东西就是火南所养的蛊了,竟然被二王子顺手捎带给带来了。”

    众人听说,愈加毛骨悚然。

    夜离惊喜道:“既然是火南养的蛊,我们就赶快灭了它吧。”

    “不可……此蛊乃是火南修炼之物,只有他知道怎么对付,其他人不能随便乱动。便是有道术的,如果法力不及,或者施法不当,都会被这蛊所害,甚至会殃及无辜。”富辛伯急忙道,“或许只有国师才有这个本事了。”

    “可是……我师父不在这里,该怎么办”夜离问道。

    “无妨,这蛊被火南封在罐子里,一时也逃不出来,如今我们只要将这面鼓毁掉即可。”富辛伯道。

    “不错不错,待我毁掉这破鼓。”夜离高兴的说着,便拿起鼍皮鼓又是撕扯又是敲砸,如个顽童一般。

    但鼍皮鼓发出空洞的声响,却不损分毫,那嘶嘶哧哧的声音忽然又隐隐响起。



第五十三章 戏谑火南 得收家奴
    “我洗干净脖子干啥”火南一时没反应过来,愣道。

    “小爷说过,今日来取你的项上人头,你还真听话儿,急吼吼地就把头给小爷送来了,如果没有洗脖子,还是先回去洗洗干净了再来,免得污了小爷的刀口。”夜离笑谑道。

    火南这才明白过来,是拿他开涮打诨哩,直气得太阳穴青筋暴跳道:“你这个鼠摸狗盗的小娃儿,速速交还兜囊,本帅便可以饶你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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