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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之杜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琉璃
希瓦依旧沉默,甚至连头都没有回。
“喂,你不用去接萨蒂吗?”
“你怎么转世了还是一样没脑子?随便扔给你一个人说是萨蒂你就认为是萨蒂吗?”西瓦冷冰冰的白了她一眼。
“你,你是说,那个萨蒂是假的。”
“废话,这还用说?!真蠢!”
杜尔迦被他羞辱的语气弄的羞红了脸“还有,刚才那个,怪物,你杀了他吗?”
西瓦停住了脚步,“你要是再啰嗦我就杀了你。”





梦之杜鹃 解救(二)
“该死,他们竟然能一起逃走,我真不该低估那女人。”看着空空如也的地牢,多罗加一时气结。
“陛下,那现在怎么办?”
“先回叁连城。”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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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了,我走不动了。”杜尔迦赤裸的双脚已经磨出了血泡,她一直忍着疼,但是越来越粗糙坚硬的石子令她像一只舞倦的蝴蝶,无力振翅。
西瓦仍旧一言不发的走着。
“喂,我们究竟要去哪?还要走多久?”
“你搞清楚,是我要去,不是我们。你大可以待在这里。”西瓦毫不客气的将了她一军。
“可是,我的脚在不停的流血,实在走不动了。”杜尔迦带着哭腔。
西瓦扫了她一眼,秀发凌乱的黏在她的脸上,她身后潮湿的地上有着断断续续鲜红的血迹。
“你也进莲花法器里吧。”西瓦淡淡的给出了意见。
杜尔迦犹豫不决的看着他。
“不过,刚才你说的那个怪物也在里面,你自己选。”
“我不要。”这个湿婆神的狠心她算是真正领教了。
“是你自己不要,别怪我没给你选择。”
杜尔迦只得忍着剧烈的疼痛一步一瘸的跟着他,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
这条看起来永无尽头的通道突然间吹来了黏腻的风,杜尔迦不禁加快了脚步。等她走出甬道才发现,这地方她似乎见过。
寂静的黑暗中没有一丝光亮。
影子黏在她的背后,融进一片昏暗的颜色里,只有她手上的新月手链闪着微弱的光。
凛冽的寒风钻透过她残破的纱丽,她惊叫起来“我来过这里,在梦里。”
“是吗?”西瓦出乎意料的答了她的话“和你梦里有什么不同吗?”
杜尔迦皱着眉略微思索了一下“这里的沼泽似乎变大了,还有那个湖,比之前小了许多。”
湖面上依旧斜插着各种生锈的刀刃和兵器。
西瓦轻轻掠过了沼泽,“咻”的跳进了湖里。杜尔迦张口结舌的盯着波纹渐渐平复的湖面,牙齿经不住的打颤起来,四周没有一点声音,她害怕极了,她甚至觉得西瓦可能不会回来了;而她则会永远困在这个陷落的时空里。
过了许久,久到她脚下的血已经凝固后被突如其来的风雪结了冰,西瓦终于从那灰暗的湖面浮起,但却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尽管她和他互相不待见,但是她记得他神采飞扬的冰冷面孔,如今那矫健的身躯上到处是斑驳的铁锈,而他手里拿着的却是一柄火焰与冰雪相容的利剑,闪着冰魄人心的光芒。
“你想好了吗?”西瓦提着时冷时热的利刃站在她的面前。
“想好什么?”杜尔迦一脸不解。
“想好你的灵魂寄托在哪里?”
“什么?”她怀疑听错了。
“我再说一遍,你想好将自己的灵魂寄托在哪里了没有?”他的声音越发的冷硬起来。
“我,我”杜尔迦被他的气势吓得结巴起来。没等她再开口,西瓦就一剑刺穿了她的身体,“抱歉了,拉克希米。”
被刺穿的身体并没有流血,而是升起一抹淡淡的柔和的光,在这个躯体上盘旋了几圈,消失了。
感受着倚在他怀里的冰冷躯体渐渐有了些许的温度,他紧皱的眉变得缓和起来。
而受到那湖里陨落的神器侵染的西瓦此刻却慢慢跪在地上,胳膊上那些可怖的铁锈和毒在他的体内肆虐着,他努力压制着那些痛苦的幻觉,冰火交错的那柄炽寒剑也“咣当”一声从他的手里掉了下来。
“湿婆,我真的很感激你。”
西瓦的身后传来冷酷黝黑的苍老声音,“炽寒剑是用来封印我的,你忘记了吗?还是说你为了救你怀里的女人,根本不在意是不是放出我?”
西瓦已经没有力气接他的话,紧抱着杜尔迦的手也渐渐失去了力气,他甚至抓不住她的裙摆,眼睁睁的看着她从自己的怀里跌落在地上,伴随着自己痛苦的喘息。
“湿婆,我真高兴,封印解除的同时,还能得到你的力量”冷酷和苍老的声音在这个空间里回荡着,“只要我吃了你,我就能得到你所有的力量。”
“马希沙”西瓦体内裂碎般的疼痛伴随着他的语句,“只要你放了她。”
“看来你很珍视她啊”马希沙奸笑着的同时拿起炽寒剑,“你知道被这剑第二次刺过,会怎样?”
“不要”西瓦大惊失色的伸出手想去够眼前的女子。
那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法力,原本在这个额外的时空里就不该多用法力,每使用一次,就会反噬自己一次。炽寒剑凛凛的透过他的手背插进了杜尔迦的额心,剑的灵力吞噬着他的残余的力量,一时间光芒万丈起来。
马希沙残暴的笑着,滴着脓液的眼睛里有着报复的快感。
当剑的光芒慢慢变的黯淡后,他伸手,打算收回这柄神器。谁知他腐烂的手触到剑的一刹那,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震飞了出去。炽寒剑的剑身扬起了漫天的苍白色的火焰,马希沙骇然的盯着那场火,火焰的中间出现了一个身影,那身影虚幻的就像歌颂梵天的祝语,又像深植在人心的祈祷。
一个翩翩的身影在苍白的火焰中冉冉升起,就在这陷落的时空里,漫天风雪冰冻了大片灰暗的沼泽,冷寂的黑湖瞬间风起云涌,天空变成了深深的红色。
白色的身影周身散发着火焰般的光晕,说不清是火焰照亮了她还是她点燃了火焰,马希沙倒在地上看了看这火焰般的身影,又看了眼躺在地上毫无生气的湿婆,他心中的担忧才稍稍褪去了些许。这燃烧的无边火焰太像湿婆第叁只眼喷出的火,这是能焚毁一切的火。
冲天的火焰终于渐渐落下,翻飞的秀发下额间那一缕红色的印记,马希沙从未见过这么美丽决绝的一张脸,那是能在永夜里发光的面颊;那血红的琥珀眸子是侵过万千鲜血的红,带着摄人心魄的冷。
虽然他在这黑湖里呆了太久,久到他自己也已经忘记了时间,久到他的身体早已被铁锈腐烂,久到浑身上下都滴着爬满蛆虫的脓液,他也依旧按捺不住渴望她的心,他想得到她,这样的美,是足以令任何一个男人疯狂的,心里那个有魔力的声音催促着他向她伸出了手。
火焰灰烬中的女子连眼皮都没抬,就有一道白光击中了他枯骨嶙峋的手。
一头纯白的狮子梗在了他和她之间。那狮子足有小山般大小,炭火般的眼死死盯着他。
“我们走。”杜尔迦轻轻抚了抚它浓密的鬃毛,拥起地上奄奄一息的西瓦和炽寒剑,一跃坐在了它的背上。
“你能走出去?”马希沙拦在了狮子的面前。
狮子低低的吼着,吼声吞天噬地般令这个空间震荡着。
“你在说一遍?”杜尔迦美妙的声音像是舒缓的维纳琴,带着空旷的回音,浓密的睫毛微微上翘,随着说话而轻轻颤动。
“你要么跟了我,要么就会立即死在这里。”马希沙心里在盘算着,如何这个女人在被炽寒剑刺了两次之后仍旧安然无恙?!
“你可别后悔”
“也不知道谁会后悔?”马希沙瞧着她那可爱白皙的皮肤,老旧的身体里燃起了火。
“如果你赢了我,我就嫁给你。”
“一言为定。”




梦之杜鹃 伽梨出现
马希沙还在呆呆的等着出招,就看见她不知从哪里变出了八只手,手掌毫不留情的、铺天盖地的便朝他袭来,整个世界仿佛都在她脚下颤抖。
“难道只有你会变?”马希沙划开自己的手掌,每一滴滴落在地面上的血,都转眼变成了一个和他容貌相似的阿修罗——手执剑、斧、棒槌和标枪向她进攻。
激战开始了。
女人毫不在乎,闹着玩似地挡开了所有敌人的打击,她不慌不忙的挥动着炽寒剑,消灭了数不胜数的阿修罗。
纯白的狮子,鬃毛倒竖,冲入阿修罗中,仿佛如森林大火的烈焰。
在她的沉重打击下,成千上万的阿修罗倒在地上,一命呜呼。他们或身首分家,或被一劈两半,或被剁为肉泥。个别阿修罗脑袋掉了身子还在战抖,美丽的女人所经之处,血流成河。
马希沙的锐气被狠狠挫败了,他恢复了最原初的形态——水牛。
他的蹄子踏得地动山摇,尾巴搅得海卷巨浪,彷佛是可怕的暴风掀起连天波涛。他的牛角直插云天,他一呼气山岩崩塌。
他面前的美女微微一笑,“还就怕你不显出原形呢”说着就向马希沙抛出了一个闪闪发光的套索,狠狠拽紧了它。马希沙却瞬间施展了金蝉脱壳,离弃了水牛身躯又变成了狮子。她飞速的冲到他的面前,挥动炽寒剑割下了狮头,就在这一瞬间,马希沙又变成了人形。
她脱下手中的戒指,恢复成湿婆的震天弓一箭射中了马希沙变的人。但马希沙立即又变成了一只巨象,吼叫着挥动象鼻朝她和白狮袭来。她立即用剑砍下了象鼻,马希沙马上又恢复水牛的原形,用角掀土,将大山和巨岩向她抛去。
她纵身一跳,腾升到了半空中,她踩住了水牛的头,用利剑狠狠刺入他的身体。马希沙剧烈的挣扎着,为了死里逃生,还想变成新的形象。但才刚变了一半,就被她割下了脑袋,倒在地上眼看就要断气。
“你,你究竟是谁?”这是马希沙死前唯一想知道的。
“我是伽梨,为战争而生,就连毗湿奴和湿婆也无法将我打败。”
“是吗?”马希沙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可是,你出不去的。这个地方已经在坍缩了。”
伽梨嫌恶的看了他一眼,举起炽寒剑朝远远的天际掷去,冰与火交错划过电闪雷鸣的天空,当剑回到她的手上时,那可怖的天空上竟然出现了几道划痕,空洞而又黝黑的俯视着逐渐吞噬一切的沼泽。
伽梨拍了拍雪狮,“我们走”
雪狮一跃,就跳进了那深不见底的天空之洞里。
身后的世界逐渐崩塌,吞噬一切的沼泽缓慢的袭上了这整个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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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停更,周日恢复。




梦之杜鹃 原初之境
又回到了吉罗娑雪山,白雪一望无际,雪山等待着它的主人,苍茫肃穆。
伽梨缓缓打坐了下来,开始不停的念诵祈祷咒。
须弥山的毗湿奴也捕捉到了这一缕音尾,急急的呼唤迦楼罗王,向雪山飞去。
伽梨摩挲着西瓦手里的那朵金色莲花,将困在其中的那人释放了出来。
“苏摩,还好吗?”伽梨淡淡的语气中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西瓦救了我”苏摩看了看还未完全长出肌肉的腿骨。
“是的,他一向是仁慈的。”
“你?”千言万语都不知该怎样说出口。
伽梨摆了摆手,“你帮我护法。”
“你要去那里救他?”
“是的”
还未等她走出山洞,她就看见白色的护持之神毗湿奴降临在了吉罗娑。
伽梨垂下了眼,看向洞口的身影,“那罗延(毗湿奴的另一个名称),好久不见。”
“你们把拉克希米怎么了?”毗湿奴跳下了迦楼罗王,焦急的心情不言而喻。
“她的灵魂被抽走了。”
“你说什么?”
“她被封在炽寒剑里,”她双手朝他呈上那柄闪着寒冰火焰的武器。“我现在没空跟你详细解释。”伽梨缓缓打坐在湿婆的身边,慢慢进入了瑜伽的状态。光影随着伽梨渐渐远去,毗湿奴看了眼苏摩,紧随其后,化成了一道蓝光。
“你怎么这么胡闹,进入这个夹缝很可能就灰飞烟灭了。”毗湿奴跟在伽梨的身后。
“那你不也一样?”
“你那么在乎他吗?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
伽梨没有回答,往前走了几步后说道“在黑铁之城的地底我感应到这个夹缝的空间里还有其他人。”伽梨拢了拢浓黑的秀发,“其实,你不必跟来的,若是我死了,你刚好可以将拉克希米的灵魂再放进我的身躯。”
毗湿奴沉默着,却并未放慢脚步。伽梨的身上飘起浓浓的杜鹃花的味道,这是她原初的形象,在这个夹缝的空间里,没有人能使用任何法术或者兵器。
“是他。”伽梨看见一个远远的模糊的身影,便奔跑起来。
“等一下。”毗湿奴一把拉住她,“他不是西瓦。”
“明明就是他。”伽梨眨了眨眼睛“让我去找他”
“不,那只是他最原初的形象,还不是你的西瓦。”毗湿奴淡淡的解释着,“那是楼陀罗,他那时还是兽主和荒野之神,你仔细看他的装扮。”
的确,他的皮肤是褐色的,着着金色的装饰,有发辫,手持弓箭。微风吹过,还带来他身上药草的味道。
“西瓦”伽梨忍不住轻叫了一声,在黑铁城的地底她就已经恢复了前世的记忆,心里那近乎本能的爱恋充斥着她的心。
毗湿奴赶紧捂住了她的嘴,没让她的声音传过去。柔软的红唇摩挲着他的手掌,他心中万道炽热瞬间涌起。
伽梨拨开了他的手,却在此时看见一个女子朝西瓦的原初——楼陀罗走去。
夹缝的空间里飘起了细雨,落在了伽梨和毗湿奴的身上。那冷冷的冰雨砸在两人的身上,却寒进了她的心里。楼陀罗牵起女子的手,一起走进了不远处的一间小木屋。
伽梨的眼里涌起了一阵酸涩。
毗湿奴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衣服都湿了,我去生点火。”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去找他?”伽梨低着头,有些沮丧。
“等那个女人走了,她是摩那娑,蛇女。如果和她碰面,会很麻烦。”
她的纱丽被雨淋过紧紧地粘在身上,露出优美的曲线。
毗湿奴静静的看着她,星眸里的情绪慢慢地翻腾着……
“冷吗?”他朝她伸出了手“靠过来会比较好。这里的夜晚会冷到无以复加。”
伽梨裹紧了自己潮湿的纱丽,摇了摇头。
“总是那么倔。”毗湿奴笑了,一把将她拉了过来,伽梨没料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一个趔趄,扑倒在了他的身上。半裸的身体此时正贴在他的胸前,令她羞红了脸。
片刻,他重重的吻上了她的唇,火热的气息辗压在她的唇上,将她的唇瓣也烧成了火焰。
她剧烈的抗拒着,可是她越是反抗,他就越是横行无忌地侵略,唇舌狂乱而急促。慢慢地,他宽大的手从她的衣角里伸了进去,沿着她光滑的背部轻轻地抚摸。
“不要”她想要挣脱他。
“嘘,声音太大会被蛇女听见的。”他像是抓住了她的弱点,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我不是拉克希米。”她小声说道。
“我知道。”他的唇带着湿意缓缓舔过她的耳垂,大掌抚上她胸前高耸的双峰轻轻揉捏。
“唔,别”伽梨抗拒着,却不敢发出更大的声音。
“蛇女此刻正和他交合呢。”他轻轻松开她的小嘴,微微支起身体,引导她看向那个远处的小木屋。
“不,不会的。”伽梨捂住双眼,轻轻的抽泣。
“真的哦,想不想去看看?”他依旧蛊惑她。
“不,不要。”她终于挣脱了他,面色羞红的跌坐在山洞的地上,“我不是拉克希米”。
寒冷的夜变得尤其漫长,她靠着冰冷的石壁,脚尖都已经结了冰,看着远方那个小木屋里的光,心头更是添了几层寒霜。
黎明之光缓缓升起,小木屋里的灯光熄灭了,蛇女摩那娑走出了木屋。
“我们走”毗湿奴拉着还在发呆的伽梨,朝木屋快步走了过去。
毗湿奴轻轻敲了敲门。
“你们是?”楼陀罗诧异的看着面前的两人。
“你是荒野之神,我们来带你回去。”毗湿奴眯着他的莲花眼,上下打量着他。
“这里就是我出生的地方,我为什么要和你们回去?”楼陀罗警觉的盯着他。
“西瓦,你不认得我了嘛?”伽梨焦急起来。
“抱歉,我从未见过你。”
伽梨委屈的看着他那双寒冰色的双眼,不知该说些什么。
毗湿奴微微一笑:“你每天都做些什么呢?”
楼陀罗指了指他们身后的竹篓,“我每天都得上山采药。”
“为何每天都要去呢?”
“摩那娑让我白天去采药,晚上休息。”
“你不想知道她每天白天在你采药的时候都做些什么吗?”毗湿奴依旧面如春风。
“她告诉我,白天的时候不能靠近这个屋子。”
“看得出,你很喜欢她。”
“你知道?”楼陀罗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那你更应该多了解她啊。”毗湿奴的笑意更浓了“那边的山上有隐身草,你何不摘些来放在自己的身上?”
楼陀罗歪着脑袋想了一会,背上竹篓,默默的朝山里走去。




梦之杜鹃 原初之境02
“这样做行吗?”伽梨小声嘀咕着。
“我们只要静观其变就行了。”毗湿奴微笑着看着楼陀罗的身影。
伽梨和毗湿奴依旧待在那个不易被人发现的山洞夹缝内,呆呆的守着那个小木屋。
“他会不会和蛇女说见过我们的事?”伽梨皱了皱眉。
“不会。”
“你怎么确定摩那娑有事瞒着他?”
“呵呵,我也不确定,直觉而已。”毗湿奴伸出手想去拨开她额前的一缕秀发。
伽梨察觉到了他的动作,飞快的避开了他。
伸出的手顿时僵在了半空中,“你的头发勾到了耳环上。”
“哦,谢谢”伽梨顺手将那一缕秀发从勾住的耳环上绕了下来。“对了,拉克希米好像给你做了件新衣服。”
“是吗?”
“嗯,她很用心,收集了好多天的雪花,然后将它们都织在了纯白的锦缎上。”
“你怎么知道?”
“虽然我那时在沉睡,但是我能感觉到她的喜悦。”
“你们这也算是心灵感应了。”
“嗯。”
“你恨我吗?”
“咦?”
“我利用你的复生将她的灵魂和你的进行了交换”
“不会啊,可以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到她。何况,这本来就无可厚非。”伽梨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心“上次你离开的时候,我还记得拉克希米难过的要死,谁知道你早就布好了局。”
“她很难过吗?那时?”
“是呀,她还说要是你回到她身边,就答应永远和你在一起。”伽梨看着远方那个披着兽皮的楼陀罗将一束隐身草放在了胸前。
“原来,我错过了这么多。”毗湿奴微微叹息了一声。
“嘘”伽梨示意他噤声,“他好像真的发现什么了。”
“那很好。”毗湿奴不动声色的朝那个方向扫了一眼。“明天我们再去找他。”
而伽梨看着他,突然发现一件她之前没有意识到的事情。“你是不是以前来过这里?”
毗湿奴笑了,仰起头看着模模糊糊的惨白的星星,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看来苏摩的月亮也无法照进这里呢”
夹缝空间里的夜晚依旧是刺骨异常的寒冷,即使生了火,周围也依然迅速结满了冰。
毗湿奴见伽梨一个人瑟瑟发抖的坐在离他很远的地方,不由皱了皱眉,“昨天是我不好,还是靠过来比较好。否则真要冻死了。”
伽梨低下头,将头埋在膝盖里,无声的拒绝了他。
毗湿奴无奈的站起身,轻轻走到她的面前,伽梨听见他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刚想抬起头就被他打横抱了起来,迎上他那双似笑非笑的莲花眼,冻得发抖的伽梨赶紧又缩了缩身体,他将她紧紧拥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现在好些了吧。”
“谢谢”伽梨裹紧了纱丽,垂着长长的睫毛。
“我们只是互相取暖而已”毗湿奴的鼻息轻轻喷吐在她的耳边。
伽梨身体僵直,一动不动。
“我这么令你讨厌吗?”毗湿奴察觉到了她的僵硬。
“不是,只是,不习惯。”
“原来如此。”毗湿奴笑了。
过了许久,他怀中的人缓缓睡了过去。火光照耀着她的侧脸,安静恬人,脸上还飘荡着一片淡淡的红晕,娇美可人。樱桃色的唇像一颗熟透的樱桃,娇艳欲滴。
他忍不住用指腹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她的脸,她的脸很素洁,干净清新,没有丝毫的杂质,淡澈得如同一朵洁白的玲兰。就连他也已经分不清究竟爱的是拉克希米的灵魂还是她这张举世无双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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