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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皇城记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祁小九
而他着实该庆幸那时庄园里正驻着医生,若非如此,迟熙言是无论如何也救不回来的了。
当时一打开门看到那样的一幕,两个医生就近乎本能地推开前面挡着的容珩,朝迟熙言冲了过去,一个拼命地按着迟熙言的颈根压迫止血,另一个立即建立静脉通道输液抗休克,并且给迟熙言戴上监护仪监控着生命体征。
就在医生们紧急抢救的同时,其他人也缓过神来。容珩迅速地拨了电话,征用了距毅诚庄园最近的医院的手术室,又从皇家医院调来权威的医生。迟敬秋也吩咐管家立刻备车,一行人带着迟熙言火速地就往医院赶去。
饶是有着这样高效的急救,迟熙言在进到手术室的之前还是已经陷入了严重的失血性休克。
那样喷涌状的出血显而易见是已经伤到了颈动脉了,而对于急性颈动脉破裂这样的伤情,向来也只能说一句尽人事听天命。迟熙言能活着赶到医院已是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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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没有人敢保证,迟熙言进了那道手术室的大门后,依旧还能再活着出来。
被征用的这家医院是个普通的公立医院,手术室所在的那一层楼,除了手术室之外,就是硕大而开阔的公共等待区域,一排排的公共座椅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平日里总挤满了焦急无助地等待着的病人家属。而在这个寂静的深夜,空旷的等候区中只坐着三个人,可那凝重的气氛却也已足够将这空间塞满到凝涩。
容珩不知道迟敬秋和章谨的心情是怎样的,他只知道自己也像是被抽干了浑身的血似的,冰冷着,颤抖着,意识模糊着。
若是放在往常,以他那思虑深重的性格,此时更该考虑着之后所有的可能、以及应对这些可能该如何处理善后,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痴呆了似地枯坐在这里,头脑中一片空白。
可他真的什么都想不了了,身体和大脑都在本能地抗拒着思考,拒绝考虑,如果迟熙言死了,那该怎么办。
幸运的是,迟熙言活着出来了,在流了4000多毫升也就是几乎全部的血之后。
在手术之后,仍未苏醒的迟熙言就被转入了皇家医院。
容珩强打着神劝着同样绝望地煎熬了一夜的迟敬秋和章谨先去休息,又派人等天亮之后向宫中汇报这事,然后再去换下了仍穿在身上的染着迟熙言血迹的睡袍,潦草地梳洗一通,之后就陪在迟熙言的旁边再没离开过。
迟熙言在手术后生命体征一直还算平稳,但却没有在麻药散去后很快醒来。考虑到他术前的严重的休克,所以即使现在检查结果良好,也不能完全排除失血过多而造成脑损伤后遗症的可能性。
容珩陪在他身边,也不顾病房里还守着的医生护士,就絮絮叨叨地与仍昏睡不醒的迟熙言说着话。说得什么内容其实容珩自己都不清楚,但那也不重要,容珩就是希望他能听见自己在念叨着他,能早点醒过来。
而就在这盼着迟熙言苏醒的一天多的时间里,容珩才后知后觉地开始想着,如果没有了迟熙言,他怕是也不知道该怎样继续活下去了。
所幸在容珩的念叨中,迟熙言终于在手术次日的中午醒了过来。
容珩悬着颗心默默地守在一边陪着迟熙言做了一下午的检查。好在一番检查下来,确定了目前并没有并发症与后遗症的征兆,迟熙言的情况还算理想。而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后,到晚间的时候也终于可以拔去了气管导管。
夜里容珩依旧陪在迟熙言那里,身边的人都在劝他去休息一会儿,可他却执意守着。他现在根本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满脑子都是迟熙言倒在血泊里脖颈处还喷着血的景象。他是真的怕了,也慌了,恨不得连眼睛都不用眨,能一瞬不错地看着迟熙言才好。
夜间当值的医护人员被容珩支到外间候着,就容珩一个人陪在迟熙言身边。病房里只开着一盏小夜灯,他就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就着微弱的灯光,怔怔地望着迟熙言。
迟熙言毕竟失血过多,身体虚弱得很,强撑着配合了众多的检查已是不易,在检查完后就又迅速地睡了过去。容珩虽然知道迟熙言只是睡着了,可看着这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的人,心中又不由自主地发起慌来,他仓皇而又小心地手攥起迟熙言的手,触到那仍带着些微体温的手心,这才能勉强安定下来。
“阿言。”容珩发了一会儿愣,等到手中握着的微凉的手指被焐得与自己的体温一般热时,又本能似地唤了一声。而这一声唤出口后,容珩才反应过来,他的阿言之前已经苏醒了,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不需要他再那样一声一声地唤着了。
可容珩还是没忍住。
或许也不是没忍住,只是几乎整整三天的不眠不休早已将他熬得意志薄弱,他自己虽然完全不觉得困倦,可脑子着实已经是浑沌得不听使唤了。
他到底还是把苦苦压在心底的、连自己都不知道是想让迟熙言知道还是不想让迟熙言知道的话说了出口,趁着迟熙言睡着的时候。
“你是要把我之前给你的血都还给我吗?”容珩把脸埋在迟熙言的手心中,迷迷糊糊地轻声说着,“可你也不能还这么多啊。还是说,你就连一丝一毫,都不能忍受它存在在你的身体里?你就……”
容珩喉头一哽,默然了半晌。
“你就这么恨我?”容珩亲着迟熙言的手心,迷蒙地看着迟熙言脖子上覆着的纱布,平静中透着绝望地说了出口。
他以前从未想过他的阿言会恨他。
他曾想过他的阿言或许会怨他会气他,会跟他闹,会冲他发脾气,却没有想过他视如一体的人,会真的恨他。
可就在短短的两个多月之内,他就亲眼目睹了两次迟熙言的生死关头,这也不可避地给他带来山崩地裂般的巨大打击。他想问问迟熙言为什么要这样,难道真的是要用这样决绝的方式来躲开他吗?可是他不敢问,他怕再次刺激到迟熙言,同样也怕迟熙言说出肯定的答案。
“你若是恨我,也是该往我身上扎的。”最难堪的话说了出来,之后的话就再没有难以出口的了。容珩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话若是由迟熙言来说,可能他瞬间就要彻底崩溃了,可换作他自己来说,却竟教他生出一种莫名地类似于同甘共苦的错觉,让他有种自虐般的快感。他呓语似地喃喃道,“我若是死了,你也就解脱了。可你哪能往自己身上扎呢?你还是太子内君呢,就算是死了,也是得进皇陵的,你不明白吗?”
迟熙言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一声不吭地听着容珩细细碎碎的絮语,而手上湿漉漉的感觉也教他很是难受。
他想告诉容珩,他不恨他,他只是恨自己。可他不想动也动不了,他太累了,累得抽不回手,也睁不开眼,就只能这么躺着,浸在满手的湿热中,沉在容珩诛心的话语中。
第60章第60章
迟熙言这一次在医院住了十多天,在彻底脱离了危险之后,又被接回了毅诚庄园休养。
在这次住院期间宫中没再来人探望,倒不是帝后二人不关心迟熙言的安危,只是太子内君自杀这实在是个会严重损害皇室形象的丑闻,因而务必要将事情压下,尽可能地低调处理。此事不仅对公众要隐瞒,甚至在宫中,也只有帝后二人以及少数的工作人员知道这事。也正因为此,这一次帝后二人非但没有亲来探望,还不再催着容珩带迟熙言回宫了,而是允了迟熙言继续回本家养病。
至于迟熙言的病情,则说不清到底算是好还是不好。
若是仅仅从外伤来判断,那迟熙言当真是万幸中的万幸,不但捡回了一条命,还恢复得堪称理想。
可他实际的状态却还是让人很是担忧。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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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的沉默,旁人与他说话之后他反应的迟钝,这让医生都一度怀疑他是不是真的落下了神经损伤。
那几日里,本就焦虑不安的容珩,为此更是愈发焦躁,严重的失眠让他那双墨黑的眸子如今每日都直像是泡在血水里,几欲要滴出血来。他虽然依旧还是克制地保持着那副方正持重的样子,莫说发泄似地发个脾气,就是连高声说话都不曾有过,可他周身散发着的阴郁而暴躁的气息,还是压得周围服侍着的侍者们噤若寒蝉地连大气都不敢喘。
也不独是容珩,迟敬秋与章谨亦都是类似的气场。总之整个毅诚庄园都笼罩在某种仿佛一触即发的凝重气氛之下。
治疗就在这样的高压的气氛中小心翼翼地进展着,不过在通过了一次次地检查以及沟通之后,医生还是觉得,相比于脑损伤,迟熙言的症状或许更像是抑郁症。
医生们建议容珩为迟熙言请个心理医生,甚至以容珩现在的心理状况,他自己也需要个心理医生。
容珩在听闻这个建议后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其实他有那么一刹那曾经自私而恶毒地想过,如果迟熙言真的是脑损伤,或许也不算全然的坏事。反正也不缺服侍的人,迟熙言以后的生活也完全不成问题,而且就这么迟钝下去,不再去想那么多,或许对迟熙言来说,反而能活得更快乐些。而他,也可以放下心来,不用再担心迟熙言总想着要离开他了。
但那也只一瞬间自暴自弃毁灭欲爆棚时的想法。事实上在得知迟熙言可能并非失血过多造成的脑损伤而是抑郁症时,他觉得他是该感到庆幸的,至少抑郁症不像脑损伤那样不可逆。迟熙言不可能永远都不在公众面前出现,而他们也根本没有办法向民众交代,他们的太子内君为什么会造成脑损伤。
可他又怎么可能会感到庆幸呢。
他满心的只有一边自责于自己没有早一点重视起迟熙言那早有预兆的心理状况的异常,一边又因为明白迟熙言这心病的病根在哪里而当真不想接受。他纠结得快要疯了,却到底还是更不忍心迟熙言这徒具形骸的样子,在几经犹豫之后,终究还是请了心理医生。
容珩也听取了医生们的建议,同样也接受了心理治疗。幸而他的焦虑情况还不算太过严重,在接受过几次治疗之后已经在渐渐好转了。
但迟熙言的情况就糟糕得多。
其实在意识到自己的心理状态存在问题之后,迟熙言倒也是十分地配合着治疗的。
那天夜里容珩说的那一席话像钉子似的字字句句都扎在他心里,让他后知后觉地又更生自责。
他生在这样的家庭中,当然明白皇室自有一千种一万种的方法来合理解释一个皇室成员的见不得光的死因,因而他在做下自杀的举动的当时,也只想着他死了大家就都可以解脱了。
可他却忘了考虑,他本就是觉得自己给大家带来了太多的麻烦和痛苦,所以才想要以死赎罪、让大家都得以解脱的,但事实上如果他真的就这么死了,为了掩盖掉他是自杀身亡的这一丑闻,又势必要将更多的人拖入更多的后续的麻烦里。那他真是连死都要再给大家添麻烦了。
容珩的话扎痛了他却也扎醒了他,让他恍然记起,他作为身负着重责的受尽万众瞩目的太子内君,从来就是不曾有过任意处置自己生命的权利的。
他努力地想要好起来,想要不再去想死,可越是心急就越是焦虑,治疗效果反而越是不理想,然后他就越是自责。这么恶性循环下来,反倒给治疗带来了更多的困难。
再加上他与明子熠之间的事情他实在也不敢对旁人说,即便对着心理医生,他仍是有着诸多的保留与缄默,这也又增加了治疗的难度。
单纯的心理疗法效甚微,医生们在对迟熙言的身心状况做了全面的评估之后,还是决定在心理疗法的基础上配合以药物治疗。
好在在配合使用药物治疗之后,迟熙言的抑郁症状的确得到了明显的改善。他渐渐地不再那么沉默低落,甚至有时都会主动和照顾他的医生护士们聊聊天。这让看在眼里的家人们多少松了口气。
这天当值的护士又是与迟熙言最聊得来的那位。
天气不错,护士小姐趁着傍晚不冷不热的时候,又陪着他到楼下的花园里走了走。适当多做些户外活动有利于迟熙言的病情康复,不过他毕竟身体还未痊愈,禁不起太多的运动,最多也就是在花园里散散步。
迟熙言散步时通常都是不要家人陪着的,他喜欢借这机会和护士们随意聊聊天。容珩原是不放心放他离开视线的,可转念有想到心理医生说过不要总给他他是病人的心理暗示,也不要给他太多压力,这才勉强按捺下心中的不安,给了他短暂的自由时间了。
他身子还虚弱得很,走不了几步就又得坐下来歇半晌,说是散步,其实倒是有大半的时间是坐着休息的。不过即便都是坐在,坐在花园里也比总闷在房中更好上一些。他窝在铺着柔软坐垫的藤椅里,旁边成片的蔷薇开得正盛,那幽幽袭来的馥郁的芳香,似也有着抚慰情绪的魔力。
他抱着侍者递上来的保温杯,抿了一口冒着热气的桂圆红枣茶,又开口对护士小姐问道:“今天社交网站上有什么热点新闻没有啊?”
容珩似乎认定了他的自杀是受了网上的新闻以及言论的刺激,因而从他这一次进了医院之后,就再也没把手机还给过他。而电脑,容珩则更是藉口道不利于他的休息与康复,隔绝得让他连电脑的影子都没机会看到。
他知道家人们都被他吓得不轻,虽然他们竭力地不把这种紧张表露出来,可随着他神状况的恢复,这些天也渐渐察觉了。家里的镜子全换成了钢化的,他房里所有的花瓶之类的易碎的装饰品全部不见了踪影,喝水的水杯都只能用金属杯,而他身边现在更是全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人贴身跟着,就连去卫生间时都必须敞着门,并且时刻有人守在门口。
对于这种全无自由的生活他却没有试图拒绝过,甚至都不曾表现过不快。他实在愧疚于他给家人们带来的伤害,如果这样能让他们安心一些,能弥补一点他的过错,他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不过这软禁般的生活也确实有一点让他觉得十分不便,那就是他似乎快要和外界社会脱节了。他现在要是想知道点外界的事情,要么就是偶尔看看电视里冠冕堂皇的新闻,要么就只能问问照顾他的护士们了。
其实他也可能询问身边的侍者的,只不过家中的侍者一向训练有素,若是他的双亲或是容珩事先交代过,他怕是也只能听到一些过滤了不知几层的东西。所以他还是更乐意与护士们聊天,尤其是这位护士小姐,她总是很乐意和他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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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各种新闻。
“您稍等,我来看看。”应邀坐在另一侧的藤椅上的护士小姐,说着就摸出了自己的手机,当着迟熙言的面上网浏览了起来。看着看着,护士小姐突然下意识地一挑眉,露出了个难以言说的惊讶表情,“咦?!”
“怎么了?”迟熙言也跟着她心头一紧,问道,“是有什么大事吗?”
“啊?啊,是啊,”护士小姐抬头望了迟熙言一眼,不等眼神交汇就又慌忙低头,把视线落回手机屏幕上去,又翻看了几秒才说道,“天启组织又在i国搞了一场恐怖袭击,在i国首都的市政厅广场附近放了□□,伤亡了好几十人呢。最近的恐怖组织也真是太嚣张了。”
护士小姐说完偷偷舒了口气,心道好险没有说滑了嘴。
他们这些服侍在迟熙言身边的人,之前就得了太子的特别交代,跟迟熙言聊新闻可以,但是不许和他说起任何有关皇室以及迟熙言自己的新闻。她也不知道今天的热搜榜首算不算是有关皇室的,不过还是不说更保险吧。
“是吗。”迟熙言闻言不禁蹙起了眉头。
恐怖组织如今对各国而言都是心腹大患,而这个天启组织对他们国家也时有骚扰,国家也下了不小的力气去打击整治,整治的成效是可观的,但却也没那么容易能消灭根除,因而也只能从长计议了。
不过迟熙言却觉得护士小姐似乎没对他说实话,护士小姐刚才那惊讶中隐带兴奋的神情,可不像是看见恐怖袭击这样让人痛恨又痛心的新闻时会流露出的表情。
况且……
“不过那不是前天晚上的新闻吗?”迟熙言又问道。
昨天容珩一早就回了宫,一直在宫里待到很晚才回毅诚庄园,这要是在他寻短见之前倒还正常,可自从他自杀未遂之后,容珩就恨不得时时刻刻和他黏在一起,这样的情况倒是少见了。他问了一句,容珩也没瞒他,就告诉他i国遭受恐袭的事,而容珩这一天在宫中也是在忙着相关的事情。
i国的恐袭的确是件大事,但毕竟不是本国的事情,对于民众们来说心理上还是有着距离感的,关注度也没有那么高,要在社交网站上保持两天的头条恐怕也不太现实。
护士小姐听迟熙言这么一问,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错开眼神,回避一般地又低头去看手机屏幕,略有尴尬地说道:“好像的确是哦,我前两天都没注意,也就刚才才看到。”
“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事?”护士小姐越是这样的闪躲,就越是激起了迟熙言的不安。他一时间脑子里又满是惶恐,怕是自己又惹出了什么祸端,慌忙地追着护士小姐问道,“是不是有什么要瞒着我的?和我有关?”
“不是,没有!”护士小姐见迟熙言变了脸色,生怕他再胡思乱想,纠结了片刻,心道或许直接告诉他也没关系,毕竟这在严格意义上来说真的也不算是皇室的新闻,这样想着,还是咬了咬牙,小心地说道:“是明子熠的新闻。有狗仔爆料,拍到了他和绯闻女友约会的照片。”
迟熙言听闻这话怔愣在了那里,走神发呆似地呆坐了半晌。
护士小姐看着他这一副呆愣愣的样子也知道自己是真说了不该说的话了,连忙找补道:“那些狗仔向来都捕风捉影胡说八道啦,没有几句真话的。”
“能把手机借我看看吗?”迟熙言说道。
护士小姐踟蹰半晌,但说都已经说了,到底还是怀着满心即将奔赴刑场似的萧瑟悲壮的决绝,把手机递给了迟熙言。
迟熙言接过手机,看着屏幕上的那一堆字和图片,才知晓护士小姐措辞还是很婉转的。
【明子熠惊人家世曝光,或已与颜氏集团千金订婚。】
第61章第61章
明子熠与颜小姐的绯闻的传出,也不能完全算是突如其来毫无预料。
早在一个星期之前,明子熠和颜小姐就一起上过一次热搜。
那次是被偶遇的网友拍到,明子熠陪着颜小姐在帝都的一个知名商圈逛街。
颜小姐亲密地挽着明子熠的左臂,而明子熠则耐心地陪着对方逛了一家又一家的商店,大方地刷卡付账,又贴心地替对方拎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两人全程没避着人,是以不少网友都拍下了那一次的约会。
明子熠的人气自是不用说,而这位颜小姐,身为全国数得上号的知名企业颜氏集团的千金,又加之自己一直以来也在社交网络上颇为活跃,也算是个著名的网络红人了。这两个人本就够自带流量的了,现在凑到了一起,更是被人拍到单独约会,于是瞬间就在网上引燃了一轮热度。
不过那一次的热度来得快去得也快,毕竟两个人这街逛得太过坦然,而除了挽手臂之外也没有什么更亲密的举动,就这一个挽手臂的动作,说是亲密也行,说是礼节也不算过分,也没有实锤证明两个人就是在交往。
相比之下,大家反倒是更关心照片里拍到的,明子熠左手手背上那蜈蚣似的长长的伤疤。
那看着就像手术留下的疤痕,这倒印证了之前明子熠自己承认的左手骨折进行手术的话。而他时隔几个月这次露面,除了手上的伤疤外,似乎看上去一切安好,并不像经历过传闻中的重伤之后的样子,这着实让担惊受怕了几个月的小明粉们放下心来。
而他的安好,也从侧面向公众们显示着他并没有对太子内君做过什么不轨的事情,先前的那个有关太子内君流产的离奇绯闻,也就此被按灭了最后一丝论据,彻底被打作无稽之谈。
总之,一个星期前的那次绯闻几乎就这么不了了之了,除了一部分大骂明子熠不检点的亲王粉之外,好像也并没有多少人把那场约会放在心上。
但这一次,再次爆出的明子熠与颜小姐正在交往的新闻,分量似乎就比之前那一次重得多。
这次爆料的不再是偶遇的网友,而是个可信度向来颇高的八卦媒体,爆料的内容,也从似是而非的约会,变成了直指二人已然订婚。
新闻中图文并茂,照片清晰地拍摄到了明子熠与颜小姐以及颜小姐的哥哥三人共进晚餐相谈甚欢的景象,晚餐结束后,即使有哥哥在场,颜小姐也依旧是挽着明子熠的手臂走出餐厅,而她左手无名指上的一枚硕大的鸽血红宝石的戒指十分闪耀而瞩目。
仅仅看图,都不用多说话,就能想象出他们这是已经见过家长、甚至已然订婚了。而那个八卦媒体还继续爆料道,原来明子熠的家世也不普通,他不仅是个知名的大满贯球员,竟还是与颜氏不相上下的明盛集团的少东家。
这爆料一出,粉丝和网友们都惊呆了。众人纷纷都是一边大呼小明藏得太深,实在不敢相信他竟有这样的家世,一边又分析起来,若是




[ABO]皇城记事 分卷阅读101
明子熠当真家世如此,那么和门当户对的颜小姐的绯闻,这可信度增加的就不止一星半点了。
而更令粉丝们无法冷静的,是两位当事人的态度。
明子熠一反当初和容亲王闹出绯闻时第一时间就发声澄清的态度,对与颜小姐的绯闻一直保持着缄默的态度,直至现在都传出了已然订婚的传言了也不曾出来否认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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