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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家的长孙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刹时红瘦

    慈庆宫内,堆在丹阳子面前的是白花




第389章 智分高低
    渠出生前对公侯伯爵之类的人存在着一定的误解,不知为何总以为这些权勋显贵都应当威风凛凛又阴沉森冷,直到如今她似乎仍然会因为这一误解产生莫名的错觉,明明知道谁是魏国公谁是赵洲城,然而总会惯性的将二者“易位”。但细细想来,结合郑秀一贯以来的风评名声的话,这位举止风流仪态疏恣,多数时候连言辞都颇带着几分轻佻,眉眼常含笑意,玉面时具醉颜,年逾四旬望之却仍让人难忍脸红心跳的英俊男子,又还真是名不虚传。

    而赵洲城,其实那一身古板学究的气质倒也符合世家子弟的其中一类——必须是和赵兰庭截然不同的一类。

    渠出不知郑秀父子两个的棋局仍是刚才那盘还是已然重新布阵,然而一身鲜红朱衣的郑秀照旧是斜靠在凭几,手里把玩着一枚乌黑发亮的棋子,他甚至未挽发髻,满头的青丝散垂,只将鬓角两缕长发用朱绦束拢脑后,屈着一只膝盖,罗祙踩着榻台上铺呈的青苇席,他垂着眼,看也不看棋桌那边正在冥思苦想的长子,郑世子和父亲一点不像,相貌完全随了母亲,虽未至而立,看上去却比父亲更加老沉,当然这只是看上去而已,且还不能细看。

    九月秋凉,普通手谈,郑世子的额头竟然都被逼出了汗意,从这点便能看出他的“老沉”也就是体现在相貌上了。

    赵洲城已经走到了近前,郑秀却一点没有起身见礼的模样,偏他眼看着赵洲城仍旧恭恭敬敬的行了揖礼,才微挑起一点唇角:“淮安真是无论何时都是如此守礼啊,先请坐,容犬子再思忖一盏茶,待他落子时,胜负总归能定了。”

    搁于膝头的手指,漫不经心往那头一指,冲一张旁边立着个娇俏婢女的黄花梨梳背玫瑰椅。

    如此轻狂,换作别人这样的作态赵洲城定会觉得受到了慢怠,但此时他却反而得意魏国公不将他当外人看待的交情,自去坐着,与那娇俏婢女似也是熟面孔了,接过婢女递来的茶盏时,指尖有意无意的挨着女子手腕的肌肤,一抹一点。

    渠出看得直翻白眼——这个道貌岸然的色中饿鬼。

    也确然是一盏茶的时间,白子终于落在了棋盘上,郑世子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

    郑秀又是一挑唇角,便将手里把玩的黑子掷在瓷罐里:“一子定输赢,我这局也算输得心服口服了。”

    懒懒蹑履到另一张玫瑰椅里落座,看一眼赵洲城手边儿只剩小半盏的茶水,郑秀细长的眼角笑出精致如勾的弧纹:“这婢女越发和淮安知心了,莫如你领了她回太师府,得闲的时候让她奉个茶陪着说笑几句倒是使得的。”

    “这怎么好呢”赵洲城一看就是故作客气:“国公爷相赠孟娘之情尚不能偿呢。”

    “没什么不好,我留得住她的人,也留不住她的心,总归是淮安文雅风仪,才更能引得美人青睐。”

    “国公爷如此谑言,岂不更让在下无地自容了”赵洲城笑道,却没再坚持拒绝。

    “那我再考较你一番吧。”郑秀这话是对那婢女所说:“你去梅醍馆,只许挑一样酒,若再合了赵公的心意,我便将你赠与赵公如何”

    婢女笑吟吟的礼辞。

    郑秀见郑世子已然收拾好棋子,才冲儿子招了招手:“你赢了

    最后一局,我却仍然要使唤你,快来斟茶倒水,尤其可要招待好了你赵世叔,你虽不走科举之途,但对文章制艺却不能一窍不通,淮安若肯指点你一二,日后总不至于被人笑话胸无点墨。”

    郑世子便过来斟茶,惊得赵洲城连忙起身,礼让不及,郑秀的一只食指直点案几,笑道:“淮安就安心受用吧,他喊你一声世叔,便是你的晚辈,喝晚辈一盏茶不用如此多礼。”

    真是经了好番过场才说正题,把渠出都磨得呵欠连连了。

    “上回拙荆同国公夫人吃斋,冒昧提了句国公府小公子的姻缘事,说是似乎触怒了国公夫人,在下今日登门,便是向国公爷赔礼的,未知是否拙荆言辞莽撞,有得罪之处。”

    郑秀竖起食指摆了一摆,斜睨赵洲城缓缓一笑:“我就不和淮安兜兜绕绕了,令正那日说的是受安陆侯府的女眷所托,提起郑、江两家联姻的事,内子是听我提醒,万万不能同安陆侯府结亲,故而说了直接拒绝的话,倒没什么得罪不得罪谅解不谅解的。”

    “可是国公爷为何拒绝安陆侯府”赵洲城当亲自确定了并非彭氏表达有误,也再顾不上虚伪客套,他实在百思不得其解魏国公为何会如此排斥他的外家。

    “淮安还问我为何拒绝”郑秀笑得十分甜蜜:“令舅父也就是安陆侯,还有宫里惠妃娘娘,真是直接将企图心都写成告示帖在脸上了,谋储谋得朝野皆知不说,连皇上都是心知肚明,我郑家若是与之联姻,岂不也如向朝野公示站定十皇子的阵营我可不是看不上安陆侯府的门楣啊,不过说句实在话,江家与惠妃也的确不自量力。”

    赵洲城越发成了一张锅灰脸,他再是欣赏魏国公的风仪,此时此刻也难免埋怨起郑秀对惠妃娘娘及江家的小看了。

    “实诚话多数不顺耳,但我自来就不把淮安当外人儿,是以就不和你噎着藏着只拿场面话应酬了。皇上已经决意重惩高琼,但为的是清除太孙身边的奸侫,换言之皇上直至如今仍无废储之意,就算日后也许可能对太孙彻底失望,然而也必定不会转而寄望十皇子。”



第390章 义母掠阵
    春归这日正在打理斥鷃园里摆设的盆景,挽着袖子忙得不亦乐乎,忽见渠出穿墙而过,只好把剪子镊子都交给了菊羞和梅妒,喊一声累,就要“金盆洗手”。菊羞诧异地盯着春归,完全没留意她家娘亲正往这边靠近,口无遮拦地说道:“昨日大爷也没回来啊大奶奶怎么干这么些活儿就喊累了装出这番娇慵无力的模样也没人欣赏,总不至于让咱们学大爷一样哄你疼你吧”

    话音刚落,天灵盖就挨重重一记爆栗,宋妈妈还没怒斥出声,菊羞已然是抱头鼠窜了。

    春归这回没替菊羞求情,挽了宋妈妈的胳膊撒娇道:“妈妈教训得好,菊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妈妈路见不平落指相助真真大快人心。”

    宋妈妈却顾不上教训自己屡教不改几乎已经无药可救的女儿,低声关心道:“大奶奶今日确然没忙活多少事儿,真觉累了莫不是调养了这些时日的身子,终于有了好消息吧”

    春归:……

    这种误会还真是让人伤感啊。

    好容易解释清楚了为何“娇慵无力”,阻止了宋妈妈大张旗鼓地请医诊脉,春归才找了处安静地方听渠出说话。

    “魏国公断定大奶奶你无论多么神通广大,都不可能洞悉尚书府这起秘丑,一定是三夫人先起疑,却苦于无法证实,所以请了大奶奶出谋划策。魏国公还同二老爷分析,何氏害杀长房的子女是多年前的事了,当年三夫人显然没有起疑,可是因为什么缘故这些年才心生疑惑以至于越来越不安呢魏国公断定症结就出在三夫人洞察何氏对大伯子暗怀情愫的一点,可三夫人为何忽然对此事如此敏感呢魏国公这些问题把二老爷问了个满头雾水,魏国公便又给了他一个提示,说是……据魏国公察知,三夫人对四老爷似乎格外避忌!”

    春归眉心一跳,惊愕抬眸。

    看见的是渠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震惊吧,离奇吧,大奶奶说魏国公这是什么思路单凭这点线索就敢怀疑三夫人也对四老爷暗怀情愫!”

    “别听风就是雨的。”春归瞪了一眼渠出:“魏国公如此认为,并不代表他这样认为就对!再者就算被他蒙对了又如何值得如此大惊小怪的,暗生情愫又不是什么弥天大罪,关键是有没行为那等有违人伦的劣行,更不可饶恕的是像何氏一般,为了心中的情愫未得满足,犯下那么多歹毒阴狠的罪行,害杀这么多无辜性命。”

    “大奶奶说得有理,我也却不是大奶奶以为的那样浅薄,当我这样心急来通告大奶奶,是真关心三夫人有没有对小叔子暗怀情愫么我自然也没这么轻信道听途说!可大奶奶试想,不管魏国公这猜测对与不对,他这样提醒二老爷,打的是什么主意大奶奶可得提防着赵洲城夫妇两,用这罪名陷谤三夫人了!”

    春归对渠出直竖大拇指:“姑娘真是越来越机警了。”

    “大奶奶就别说好听话了,论起狡诈奸滑来,我长着一百个脑子都不如大奶奶转上一根筋,就像这一件事,我怎么也想不透魏国公是什么目的,太师府的三夫人和他有什么厉害攸关,他作何要挑唆二老爷夫妇对付三夫人总不会是为了何氏出气吧,何氏心里的救星根本就不是魏国公,魏国公分明是受人所托才和何氏有了瓜葛,解救何氏保住小命已经是天大的人情了,哪里还会替她出气,再说就算要出气,对付的也应当是伍尚书府,单拿三夫人出气也不符合情理。”渠出疑惑道。

    春归想了一想,才有所判断:“大爷屡屡拒绝魏国公的示好,魏国公应当明白大爷不会和他结为同盟,偏偏大爷又是轩翥堂的家主,大爷的态度就代表着轩翥堂的态度,在魏国公看来,轩翥堂极有可能与郑家为敌,但他没有把握铲除赵门,应当想着采取更加迂回的计划,三老爷、四老爷两位亲长都服从家主之令,唯有二老爷可以为魏国公府所用,倘若能助二老爷争得家主之权,魏国公无论笼络还是利用都易如反掌。所以他对付的可不是三夫人,而是企图让三老爷、四老爷离心,太师府有阖墙之乱,外人方才有机可乘。”

    “那需得着我回来盯着赵洲城夫妻两个么”自从知道彭夫人也是个视人命如草芥的人,渠出对之就很怀愤恨,巴不得春归早些下手让其身败名裂,而今听说彭夫人就快被魏国公府利用为刀匕,极为跃跃欲试。

    “二夫人那点子手段,我还应付得了,你照旧老老实实勤勤恳恳的盯着魏国公就好。”春归提醒渠出:“他固然谨慎,有的时候难免也会露出蛛丝马迹,比如这回教唆二老爷,在他看来根本就不算什么密隐,稍防着些隔墙有耳便罢,当然不会再以暗文手书的方式,阴谋诡计便瞒不住你的耳朵了,莫要认为魏国公行事天衣无缝,自己就因沮丧而粗疏了,说不定凭着这些蛛丝马迹,就能够推断出魏国公到底是站在



第391章 渐更深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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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我请春儿回门儿,是因明儿今日也回了本家,她们姐妹两个不是自幼一块长大,难得的是性情相投,且明儿回来,为的是请教如何管理内务的事,不瞒老太太说,我原本没想着让明儿嫁入皇家,虽则也教给了她些处理内宅人事,如何管家的技能,却是想着她出嫁后作为年轻媳妇,相夫教子才更重要,并没有那么快当家理事,哪能想到皇上竟然会赐婚,如今明儿作为周王府的主母,我从前教给她那些常识就远远不够了。

    我又想着,我虽认了春儿作女儿,却是白享她的孝敬了,为人母的责任是一点没尽到,不如也让她回门儿一趟,我好歹指点一番她经营内务的事儿,日后也更利于她替姑爷分担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务,为此她能更得夫家长辈的心意,与姑爷夫妻和睦,我才不枉她唤我一声母亲。”

    老太太没听出兴师问罪的意味,彻底放了心,笑着说道:“夫人能替春儿这样着想,也真是这孩子的幸运,夫人放心,春儿是极可人意的孩子,满家的长辈就没一个不疼她的,说起我们庭哥儿来,那就更是疼惜他媳妇了,小两口恩爱和谐,打从成婚以来,就没见他们红过一次脸。”

    这话未免有些口是心非,尤其是听在彭夫人的耳朵里,像带着尖刺一般的扎着耳膜,脸上的笑容勉强得直晃悠,一双眼便下意识地看向了别处。

    她可不像老太太那样心大,实在忌防易夫人的突然登门,尤其听说“管家”二字,神经和心脉都绷得笔直,这会儿子就算把目光移开,脑子里仍在揣摩易夫人的话外之音,便越发狐疑易夫人的来意了——就算顾氏狂妄,易夫人总归不是浅见人,不能够真出头替顾氏这义女争夺夫家的管事权吧轩翥堂的门第又不比晋国公府低微,怎容得外姓干预家事!

    耳朵里就听见易夫人继续说道:“怎知我一问庄子里诸多事务,春儿倒说得头头是道,对于稼穑收成乃至物价浮动的规律,反而比我更加清楚些,算筹记帐也极熟谙,可比明儿要强多了,不是我这当长辈的有心浮夸,春儿即便是现在理家,都不至于手忙脚乱心里没谱。”

    这话彻底触发了彭夫人满脑子的警备,连忙说道:“计算看帐只是理家的基本,关于庄子里的稼穑收成,虽懂得些明面儿上的事体,哪家主母也不会亲自去料理农务,都是靠管事和佃农耕种收成而已。家族越大,琐务越多,可不像小门小户什么事儿都靠主母亲力亲为,其中的门道可谓是盘根错结,庭哥媳妇到底还年轻,多少人事都不曾经手,还得靠夫人指点教导,日后才能独当一面。”

    “彭夫人说得是。”易夫人等的就是这话,是以半个字的争辩都没有,顺着彭夫人的话往下说:“只不过春儿毕竟已经是赵门的媳妇了,我既不能喊她隔三差五就往娘家去,自不能时时提点指教,所以今日来见老夫人,为的就是请托这事儿,轩翥堂赵门乃名望大族,春儿年轻,见识不足,目前自然还不能力理家管事,可早晚都要行使主母之职,故而还望老夫人让她多和长辈们学着处理内宅人事,尤

    其是彭夫人这婶母,可得多多指点一些侄儿媳妇。”

    彭夫人极其想要拒绝,不过苦于挑不出易夫人话里的毛病——春归作为轩翥堂一门家主正妻,的确早晚都要行使宗妇之职,除非太师府打算日后出妇,否则理当给予春归见识磨练的机会,易夫人虽只是春归的义母,毕竟也有母女名份,且这时又不是要求太师府让春归直接协理家务,只不过让彭夫人带携着让春归磨练见识,完全合情合理,彭夫人总不能说她就没想着要把管家之权交出来,不用侄媳妇磨练见识吧

    那可就是吹响了二老爷争权夺势的号角,这就相当于某个打算谋朝篡位的逆臣,已经将檄文公布天下了,然而自己根本没打算兴兵造反,岂不让暗搓搓的阴谋诡计提前暴露,反而招致当权者的血腥镇压

    彭夫人只能寄望于老太太能够找个借口推托,其实借口也是现成的,春归至今仍无子嗣,首要责任便是为轩翥堂大宗长房开枝散叶,管家掌事言之尚早,毕竟对于名门望族而言,膝下无子的主母威望必定不足,更不说一门宗妇了。

    奈何老太太如今只想着稳住春归,好为惠妃及十皇子争取更多人势,那就当然不能与晋国公府交恶,更甚至于将周王推至惠妃母子的对立面,至于周王会否也生夺储之心老太太根本就拿不准,不过她听安陆侯这兄长一再强调,十皇子最重要的对手就是太孙,所以必须团结各位皇子各大党系齐心协力先将太孙拉下储位,沈皇后势败,内廷便再没人可为惠妃的对手。

    倘若能运筹设计得当,导致沈皇后被废,惠妃母仪天下,十皇子便为嫡子,其余的皇子还哪里能够与嫡子争储

    所以老太太也好,苏嬷嬷也罢,完全不把易夫人的请托当作要紧,仍是乐呵呵的一口答应下来,且老太太还不忘立即嘱咐彭夫人:



第392章 春归进攻
    人活一世,贵在清静自在四字,春归极其乐意与世无争,管家之权她是大可让人能者多劳的,然而“管家”闲着没事干就以损毁她的清静自在为乐,那就必须一争了,不过正如易夫人所说,年轻媳妇多数需要半辈子熬练,至少也得先行完成传宗接代这项首要任务后才可能当家理事,春归这时的目标还不能是由她自己把彭夫人取而代之。

    就像她计划的一样,她的目标仅仅是促成分剥彭夫人的管家大权,由三夫人、四夫人协理内务,这样一来就会从根本上动摇彭夫人在太师府内宅说一不二的地位,仆婢下人不再个个对彭夫人言听计从,彭夫人想要算计她,能够利用的人手便大大削减,且春归想要反击,当然也有更多的人手可以利用,所以虽则她并无意亲自协理家务,但必不可少的一步就是在太师府更加树立自己的威信。

    彭夫人处治家事的晨会上,有春归在旁,名义上虽则只是磨练见识,但对于众多仆妇而言这也是一大信号——太师府的内务迟早会交移大奶奶掌理,大奶奶才是她们的未来主母,想要体面也好,想要清闲也罢,更或想要权势财富,就不能得罪未来主母,否则太师府的家规虽则严禁打杀仆婢,但当然是可以将他们驱逐发卖的。

    而春归第一日“上岗”,竟见大姑娘樨时也跟在彭夫人身边儿。

    这是出于二老爷的交待,他昨日去孟姨娘的小院儿,主动坦诚了为何先回正房,那就少不得抱怨一番彭夫人的“小题大作”,孟姨娘便说在魏国公府,如同大姑娘这样将近及笄的闺秀,国公夫人都会让她们跟着学习理家,这样一来待姑娘们出阁嫁人,至少不会对内宅人事一问三不知,二老爷这时还没完全死心和魏国公府联姻,想到倘若这门婚事真成了,樨时毫无持家之能,可就大大有损太师府的家教,于是立即嘱咐彭夫人“亡羊补牢”。

    又连带着把彭夫人怨斥一番,说她这嫡母不尽心,说她贤良淑德都是假把式,说她浅薄无知,难怪把两个儿子都教得迂腐愚昧,亏得彭夫人今早眼看着二老爷竟然回了正房吃早饭心花怒放,趁热打铁采用金鹊的献计,提出把玉露调进内宅,以便于日后名正言顺的抬了姨娘,二老爷答是答应了,却一点都没念彭夫人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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