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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家的长孙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刹时红瘦

    “既是二叔祖母把的关,想来那梅郎君必定是可靠之人。”春归替大妹妹欢喜。

    “二叔祖母是个开明的长辈,主张虽




第382章 悲喜殊异
    春归眼见着菊羞迟迟不肯把身体进入,很有不想再认这一等丫鬟的冲动,拿着书本当惊堂木一拍,外加两声干咳:“鬼鬼祟祟的干什么,我看真该让费嬷嬷教你规矩了!”

    “奴婢是来复命的。”菊羞努力不让自己流露出嬉皮笑脸的神态,终于站得笔直,但就算不把眼睛往大爷和大奶奶的身上看,还是忍不住就要笑场的模样。

    “复什么命”春归憋着一股子奶奶劲儿,奈何连自己都不觉得有半点威严的架子。

    “汤回不是代大爷传令,让奴婢通知一声儿姚娘子么奴婢往怫园去的时候,正巧遇见青萍姐姐陪着姚娘子往这头走,青萍姐姐说,姚娘子的口味着实挑剔,一桌子菜硬是没一样能入姚娘子的眼,酒也不肯喝,连茶水都不肯沾了,干在闭疏榭里坐了整一个时辰,青萍姐姐估摸着外头大爷和温郎君的饮谈没那么快结束,见姚娘子实在坐不住了,提议陪着姚娘子逛一逛怫园,姚娘子说不用青萍姐姐作陪,可这怎么能够呢指不定二爷、三爷、四爷几位今日也会在怫园里逛玩,姚娘子又不识路,被几位爷冲撞了可不好……”说到这里菊羞实在忍不住才停了一停。

    春归想想也觉得可笑。

    姚氏不是口味挑剔,是不愿接受太师府只遣了个奴婢“款待”的憋屈,但又不敢为了尊严拂袖而去,所以只能端着“不食嗟来之食”的骨气,用忍饥挨饿的方式挽回被人践踏的脸面,但这种方式可不好受,然而青萍装作一无所知,竟还提出让姚氏去怫园里逛玩……

    春归直到这时才有些明了,原来赵大爷之所如此“热情”的留下温守初用饭,为的就是让她出一口恶气。

    “奴婢遇着姚娘子之时,看着姚娘子逛玩得十分尽兴,这早不是酷热天儿,连秋老虎也挨过了,姚娘子逛个园子还能逛得大汗淋漓,奴婢就说,怫园可大着呢,奴婢入京足有一年,都没能够把怫园逛个完整,温郎君既然一时半会儿醒不了酒,姚娘子正好趁这时机尽情的逛玩,青萍姐姐也接过话头,说姚娘子逛玩着若有了食欲,不用担心麻烦,交待一声儿,随时都能有茶果热菜。奴婢也陪着姚娘子一齐逛玩,很是关心姚娘子,过上一柱香的时间,就得询问一声姚娘子饿是不饿,为了让姚娘子快些有食欲,无论大厨房还是小厨房,那些美味可口的茶果菜肴奴婢还都细述了一番,可惜姚娘子许是腹中胀脘,论是如何逛玩,竟都难以消释。

    后来想是姚娘子终于觉得尽兴了罢才问道难不成温郎君过了这许多时候还没醒酒,奴婢便道,听汤回说的,大爷为了招待温郎君,可是把窖藏的老酒都拿了出来,这酒虽说香醇,烈性却大,一旦饮得上了头,至少也得七、八个时辰才醒,温郎君就算是好酒量,耗费四、五个时辰缓神是要的,奴婢还劝慰姚娘子,让贵客不用担心宵禁,大不了在太师府留宿一晚,横竖大爷和大奶奶都有交待,让奴婢好生招待姚娘子。”

    菊羞憋笑憋得实

    在辛苦,她难道不知自家大爷好容易回来一趟,与大奶奶说话时“闲人不宜”,可今日她创下如此辉煌的战绩,不来邀功实在遗憾,况怕是晚上连觉都睡不好了,这可不行,阮中士说了失眠是养颜最大的禁忌!

    可她现在说不下去尽想捧腹大笑了该要怎么办!

    忽听两声“哈哈”,菊羞不由得瞪大了眼儿。

    怎么大爷竟然先就笑了

    “这就是强将手下无弱兵。”赵大爷不仅笑了,还追加了一句夸奖,虽说菊羞也听得出来这句夸奖的主角仍是她家大奶奶,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大爷也当面夸奖了她,大爷可不是那等爱和丫鬟谈笑风生的纨绔公子哥儿,能得此当面夸奖她怕不是太师府所有丫鬟当中的头一份

    稳了稳了,菊羞几乎看见了从一等丫鬟到管事妈妈再到总管婆子这条平步青云的康庄大道,飞起嘴角来连声儿往下说:“姚娘子听说恐怕还要在太师府留宿,脸都白了,冷汗直往下淌,说着不能再多叨扰的话,坚持要去看一看温郎君是何情形,奴婢随着姚娘子去了外院书房,把姚娘子一味客气的话说给汤回听,汤回就道温郎君大醉未醒,眼看是得留宿了,唯一的法子便是先用冷水泼醒,再服侍着温郎君喝上两盏解酒汤,被人掺扶着大抵还能乘车,不过这样一折腾,接下来的两、三日温郎君怕都会觉得头晕目眩、反胃作呕……姚娘子一听,忙要冷水,二话不说就是一盆子往温郎君身上泼,奴婢在旁可是亲眼目睹的。”

    邀功完毕,菊羞便不在屋子里久留,仍是夫妻两个挨着窗户沐着斜阳私话。

    “没想到温守初竟然存着那等龌龊心思,要早知辉辉赴请会受这场闲气,我那时应该阻止才对。”兰庭先陪不是。

    “我原本也想着快刀斩乱麻,这回果算是如愿了,哪里怪罪得上迳勿”春归这会儿子才笑得歪倒:“说起来我并没受多少气,横竖迳勿有话在先,我就能放开胆子以牙还牙,哪里比得姚氏,硬着头皮忍饥挨饿的吃苦,



第383章 “两”大俗人
    一年一度的重阳节,东风馆里木末姑娘却没答应宴饮,这让鸨母十分的忧愁,没忍住和她另一个“女儿”窃窃的抱怨:“自打上回和英国公府的郎君闹出那等流言,她请了六王爷商量,也不知怎么的,竟像是和王爷起了争执,这都过了多久六王爷楞是没再登门。也就是接了两、三回温秀才的帖子,旁人竟一概不理,这样下去我岂不是真成养了个姑娘!”

    正说着怨言,便听一个小丫鬟进i禀报,说是太师府里i了个小厮儿,自称叫什么汤回的,奉主家差遣,i同木末姑娘说几句话。

    鸨母是个“老北京”了,又是欢场上的人物,自然不会没有听说过太师府的名号,眼中先是一亮又跟着一暗,悻悻地道:“轩翥堂赵门虽说显贵,说i我们家应该扫榻相迎,可论是太师府里哪位老爷少爷,既是冲着木末而i,也该先打听打听我家姑娘的习好,多少王公权勋要见,都是客客气气的亲自i送名帖,我家姑娘还不见得接待呢,别说打发个小厮儿吞吞吐吐的拿出个说几句话的由头了,也太傲慢,太轻视我家姑娘了。”

    却被“女儿”一把拉住了小丫鬟,转脸道:“母亲莫急着拒客,我仿佛听大阿姐提起过,曾经与太师府的赵大爷是挚友,指不定这小厮儿是赵大爷遣i的呢,女儿以为,母亲还是先知会大阿姐才好。”

    鸨母一听这话,态度立时大改。

    她是开妓馆的,当然盼望着客似i,要若木末真乐意接客,她可不管客人是否傲慢,于是忙颠着小脚就往后头的院子去,说话时却突然忘了小厮儿的名讳,皱着眉头半天想不起i。

    木末听到“太师府”三字时已然是从榻上坐起,求证道:“是不是叫汤回”

    “正是正是,正是这两字儿。”鸨母一看木末这态度,简直喜出望外:“我这便去把那小厮领进i。”

    “不劳妈妈,我亲自去。”话音刚落木末就已经走到了门帘前。

    反把鸨母闹得一怔,心说这小厮儿可沾了他主家的光,居然能让木末亲自相迎,别说从i没有哪个奴仆下人有此荣幸,便是周王殿下,木末可都鲜活少自相迎的!就是不知小厮儿是否真奉的是赵修撰的差遣。

    鸨母好奇心大动,自是追着去看热闹,还没站稳,就上上下下把汤回好番打量。

    穿的是细葛布衣,面料虽不算精贵,看得出针线做工很是讲究,长着张讨喜的圆脸儿,眉清目大,鼻梁挺直,是个俊俏的孩子,只是他瞧见木末这样热情,怎么一点没有受宠若惊的神色,脸上连丝笑容都没有,就行了个普通的拱手礼!

    倒是木末噙了柔和的笑容,更让鸨母吃一大惊她家这位芳魁,可是京城欢场上出了名的冰山美人,千金难买一笑,所以得了个“赛褒姒”的名号,莫说多少欢客,便连她这鸨母可都没见过木末笑得如此柔和。

    又听木末说:“多年不见,你可还好”

    “今日重阳,回府还有不少事务,不能在此耽搁太久,所以叙旧的话都免了吧,我有几句话,替主人代转姑娘。”汤回盯了眼珠子几乎没掉下i的鸨母一眼,言外

    之意是希望闲人走开。

    鸨母:!!!

    若是换了别的家仆胆敢这样和木末说话,还不被“咣当”一声门扇打脸,可今日木末却就不计较对方的傲慢,也看了一眼鸨母,仍是莞尔笑脸:“去我院子里说吧,那里更加清静。”

    言外之意,也是闲人止步。

    鸨母满心的抓挠,她就想跟去围观该怎么办

    回过神i的时候,木末和汤回都已经不见人影了,鸨母跟去后院,却见连院门都已经关上,还是从里头落了栓,推都推不开!鸨母只好遗憾的止步,想着等在这里,待那小厮儿出i的时候,一定要问清楚他家主人是不是赵修撰,赵修撰和木末又有什么瓜葛。

    汤回这时已经在院子里站住了脚,一句话都不寒喧,直接便代转兰庭的话:“主人让我告诉姑娘一声儿,姑娘既说了让主人评理的话,主人这就评理了,姑娘诋毁我家大奶奶的事儿,大奶奶既然不计较,主人也懒得追究,也算是看在当年的交谊份上,不再问责姑娘谤陷之行。”

    话已带到,汤回转身就走。

    “迳勿当真只听顾娘子一面之辞,不听我的辩解”木末脸上的笑容自然无影无踪。

    汤回心里不耐,不过想到陶先生对他的好,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提醒一番木末:“大奶奶根本没在大爷跟前儿提过姐姐一字,是温郎君因为姐姐冲撞了大奶奶,特地i太师府赔礼,才把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温郎君的话,可是姐姐有意利用他,只说如今懊悔投身东风馆一事,希望经大奶奶的路子,求得大爷在陶先生面前替姐姐转圜,没想到姐姐去见大奶奶,却是为了质问斥辱。

    我从前一直称你为姐姐,而今看你被他人利用,念着当年交谊,最后提醒姐姐几句话,姐姐所求的,无非清静二字、悠然一生,虽如今身处欢场,只要姐姐愿意,周王殿下仍然可以庇护姐姐不受滋扰,自在逍遥。姐姐也清楚周王殿下是看在大爷的情面上,且大爷也的确不忘过去的交谊,愿意领周王殿下这个人情,让姐姐至少能得安身之处,不受他人逼辱。

    但这也是大爷唯一能替姐姐做的事了。

    &



第384章 前世今生
    西望亭里没有需要避忌的人,春归在大快朵颐后,便提起了要请丹阳子替荼靡看诊的事。

    却也唯有圣德太后听懂了这话里话外。

    “说起如丹阳子一类的术士道人来,我本是心存厌恨的,不是因为别的,只因当年在那个什么玉阳真人手上,我可吃过不少亏,没有那起牛鬼蛇神搅和,当年朝堂上也不会那样乌烟瘴气,所以皇上跟我讲又要留个术士在宫里的时候,我心里就不怎么赞同,不过皇上也说了,那术士不比得玉阳真人之流,是个正经的道医,我就想着既是如此,不如考较一下他的医术,没想到丹阳子还真能把瑶华的风湿病给治好了,且这道医最擅长的就是心疾,小顾求的这件事儿,我答应下来倒也容易,不过……皇上对丹阳子极是礼遇,这事儿我也不好直接发号施令,这样,今日丹阳子也获邀来了万岁山,我把他请来,小顾你再当面请一请他,丹阳子心甘情愿就成了。”

    春归也听出了王太后的言外之意。

    王太后分明知道周王及兰庭对丹阳子的突然获信极为防忌,所以再一次强调弘复帝对丹阳子的信重,且点明是因丹阳子擅长医治心疾的缘故,另告知春归,在她看来丹阳子的的确确是个道医,和那些用虚无飘渺的长生之术欺世盗名牟取功利的术士有些差别,试探未尝不可,但王太后的意见是一定要适度。

    在场的人只有董明珠尚且以为这是一桩小事,只关心的问道:“姐姐有亲朋身患心疾”

    “不是亲朋,是我家小姑子院儿里的婢女,本是就快赎契还籍了,怎知突发心疾命悬一线,虽而今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却到底不能根治,她服侍二妹妹很是尽心,虽说已然赎了籍,本着主仆一场的情义,我们也不能置之不管的,正好听说丹阳子擅长心疾,我就想着请这位道长替荼靡诊治,若能救她一条性命,也算积善。”

    易夫人与舒娘子听了这番话后,心下越发狐疑了。

    为了婢女去请正当圣宠的道医看诊怎么看春归也不像这样恃宠而骄的性情,这件事必须是先征得了赵兰庭的认同,可轩翥堂为何在意一介道医

    不过二位疑惑归疑惑,却也没有太过在意,因为她们都懂得分寸进退,私交归私交,到底是不同的家族,难免存在各自的利弊权衡,春归既然选择了自己向太后开口提请,且太后也毫不犹豫允同,说明这件事完全与旁人无干,旁人自然也无必要追根究底。

    约摸隔了半个时辰,其实此时已经引得不少权贵官员好奇的丹阳子便来了西望亭。

    春归打量此人瘦高个儿,尤其比普通人显得臂长腿长,发须花白,且脸色看来实在几分憔悴,虽说是仙风道骨的气质,但确然已经是风烛残年,春归度其当与逍遥道长相近的年纪,看上去却比逍遥道长苍老许多,不过逢人三分笑意,行止自然风流,谦恭和气之余又不失洒脱不羁,给春归的第一感观倒是不差。

    丹阳子听说是要替个贫民看诊,一点也不犹豫就答应下来:“看诊无妨,不过至少贫道需要收取百两银

    的诊金,视患者病症轻重或有增加。”

    春归:……

    百两银的诊金!而且很有可能还不够,这个道人是来抢钱的么!

    但一想到这笔钱理应周王爷出,春归立马淡定了,豪气干云答道:“多谢道长。”

    丹阳子攸忽间来攸忽间去,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但留下了满地议论。

    舒娘子道:“这道长脸上看着衰老,精神却还矍铄,走路仍然健步如飞。”

    易夫人道:“确然和玉阳真人不同,玉阳真人莫说眼高过顶根本不会搭理奴婢平民,又就算贪图财利,当人面前却从来不曾索取金银,表面上看来倒是淡薄名利,不像这位丹阳子般的……市侩得一目了然。”

    董明珠就默默的把“招摇撞骗”的结论吞咽回去。

    又说东望亭,坐着比西望亭这边儿多几圈人,自然也更热闹得多。然而几圈人都是围着圣慈太后溜须拍马,多数宫妃包括沈皇后在内都受到了冷落,场面上就没有那样的谈笑风生,不少都是麻木脸。

    除了张太后之外,最引人瞩目的一个却是周王的才人陶芳林,因为她最最谄媚,哄得张太后一直笑声不绝,然而这也导致了陶芳林被灌了不少菊花酒,终于忍不住人有三急。

    她脸红耳酣的暂时辞席,随着宫人指引如厕完毕,许是吹了不少山风的缘故,更觉得脑子发重脚底轻浮,喝了酒的人行止终究有失谨慎,陶芳林就不那么情愿再往东望亭继续谄媚陪笑了,她急需一个清静的所在偷一偷懒缓一缓神。

    不觉间就走到一处花榭,竟见设着个碧纱橱,且里头还有一张贵妃椅,陶芳林便忍不住往上歪靠一阵的心思,往贵妃椅上一躺,长长舒了口气。

    她距离上一次来万岁山登高,已经相隔两世。

    那回她是以一品夫人的身份,因为赵兰庭已然跻身内阁,成为建国以来最年轻的首辅。

    但众所周知的是,她与赵兰庭早已夫妻失和,她这个首辅夫人,不知是多少无聊妇人口中的笑料。

    关于那一世,她从来没有好记忆。

    真应感激上天让她得以重生,在未嫁之前,就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顾春归,曾经是她最艳羡的人。而这一世,自己终于取代她,成为了殿下的枕边人,所有




第385章 往昔今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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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她还能有谁笙姐姐不知,昨日我亲手置办了一桌酒菜与七郎共饮,七郎却仍一脸愁容,话都懒怠和我多说一句,斟酒布菜只允那贱婢动手,后来饮得半醉,当我面前就让贱婢扶他去房安置,我跟着去……他两眼直盯着贱婢目不转睛,看都不看我一眼!我自嫁入申家,上事公婆下睦姑嫂,没有半点做得不到的地方,图的无非就是夫郎的真情相待,可七郎眼里却只有区区贱婢,让我怎么忍得下这口怨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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