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首辅家的长孙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刹时红瘦

    三夫人既然把话说到这番深度,春归也直接追问:“那么叔母能否告知……婆母当年之事实情究竟如何”

    “春儿是怀疑幕后推手不仅只万选侍”三夫人果然是个明白人。

    &n




第373章 终解关键
    和惠,本家姓花,她不是朱夫人的陪嫁婢女,与和柔一样都是朱夫人嫁来太师府后买入的丫鬟,当年朱夫人被弃,她随朱夫人一同回了朱家,朱夫人在朱家街门前饮匕自刎,和惠甘以“孝女”之名为朱夫人捧灵——那时朱夫人是被皇上降旨责斥而为出妇,虽有兰庭、兰心一双子女,可据律法而言出妇与夫家再无瓜葛,与儿女也当断绝母子之名,故而朱夫人的丧事只能由朱家操办,兰庭、兰心莫说捧灵送葬,甚至连吊唁都不被允许,和惠甘为“罪妇”捧灵,所以也受到世俗一句“忠义”的赞诩。

    朱老太爷甚至还宣称将和惠视同朱夫人义女,替她赎了奴籍,所以当朱夫人冤屈得雪太师府收回出妇的休书时,和惠并没有再回赵家,因为她已经不再是奴婢,而为朱夫人名义上的养女,但这并不是朱夫人生前的意志,更不是赵江城的意志,故而和惠留在朱家受其庇养并不有悖情理。

    再后来就是安陆侯府请了媒人,向朱家求娶和惠,明面上的说法是太师府老太太素来便喜和惠的性情,自朱夫人事件后,更加感慨和惠的“忠义”,又安陆侯也是自来推崇忠义之风,所以并不嫌弃和惠的出身,竟然为庶子求娶和惠为正妻。

    本是一介奴婢,从此摇身变为安陆侯府的六太太,惠妃的弟妇,十皇子都要称她一声小舅母。

    但就春归观察,老太太那双富贵眼可不像把尊卑贵贱一视同仁的风格,至于安陆侯的品行,也是被兰庭嗤之以鼻的,那么和惠的幸运就显得十足蹊跷,到底是“忠义”还是“奸邪”就很值得商楔了。

    可朱家人显然不会在意这一事件底下的蹊跷,他们轻易就相信了这套明面上的说辞,因为和惠的缘故,他们与安陆侯府也能说得上姻亲关系,这对于朱家而言是件有益无害的事,已经去世的朱夫人究竟是为谁陷害死难瞑目,早已不在朱家人关注的范围。

    兰庭没有对春归特意提起过和惠,但春归当然不信兰庭没有察觉此人“荣登枝梢”的幸运背后诸多蹊跷,春归能够体会兰庭对朱夫人这生母心怀极其复杂的感情,但无论如何,他不应漠视生母受害的真相,可他选择隐忍,是在等待时机还是如三夫人而言决定妥协,因为继续究察下去,或许也不能将真正的凶手绳之以法让其罪有应得。

    可这样的妥协一定有悖兰庭的良知,他是否经历着长久的来自良知的拷问,真的为了功利大局就该隐忍杀母之恨吗可若当真深究,有朝一日证实自己的祖母也是罪魁之一,同样是血缘亲情,他应当如何报仇血恨

    这个晚上春归虽说小饮了几盏菊酒,酒意却并未能发挥助眠的功效,她因这些盘根错节的爱恨情仇迷茫困惑,她知道三夫人的提醒确确实实是为她着想,她大可不必追根究源,她只需要将一切交给兰庭决断,她应当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袖手旁观就好。

    可偏偏就像陷入了魔障一般,想要求证这一件事,想要知道兰庭究竟会如何抉择,想要确定自己而今对兰庭的了解究竟能有几成。

    后来春归强迫自己必须从这魔障脱身,她撇开了朱夫人一事的种

    种疑窦,去琢磨另一件让她隐隐有些不安的事——何氏虽说在伍大老爷的逼问下坦白了罪行,但据三夫人及渠出的叙述,春归实在没有感知何氏因为极度不甘而造成神智崩溃的情态,她既像是为了宣泄多年的积愤而认罪,又像是经过权衡利弊后作出的选择,总之,似乎何氏当时的情态仍是理性大于感性

    何氏为什么认为认罪更加有利呢

    如果被送官法办,杀人偿命等着何氏的必然是绞斩之刑,何氏或许认为她必定挨不过严刑逼问,或许是对推官衙门心怀畏惧,这倒也符合一个普通的内宅妇人,对于刑狱和公堂避之唯恐不及的情理。

    那么她一旦认罪,难道就不怕伍尚书让她“暴病”身亡,为相继夭亡的孙儿孙女报仇血恨!

    春归猜测何氏虽然不算聪明,到底在伍家生活多年,对伍家人的性情已然了解,应当能够确断伍尚书不会亲手夺人性命,多半是出妇,让何家领她大归,这样一来她就可以留得性命,怎么看也比上刑场要好。

    关于何氏的心态,春归梳理了好几遍,深觉仿佛也是合情合理,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自己疏忽某一关键点,且这一疏忽仿佛极其要紧。

    春归忍不住又再梳理——何氏认罪时,竟然还把她闺阁时代的怨愤供述,这显然毫无必要,可见她因为被“人赃并获”心态的确还是产生了波动,一时间惊慌失措,只想到最严重的后果,那就是被送官法办挨不住酷刑还是一个认罪,认罪既已成为必然,何氏自然得争取一线生机。

    是被逼无奈下的认罪,才将多年的怨愤尽皆发泄。

    好像的确没什么毛病……

    不对!春归想到何氏所说的那些怨言,突然睁大了眼。

    何氏曾说过何父待她的“严苛”,因为小时候犯了盗窃的劣行,何父险些没有斩下她的手指用作警诫,虽说在旁人看来这是何父的警告而已,不可能对亲生女儿如此狠绝,可何氏如果知道何父的口硬心软,她何至于对自己的父亲如此怨愤

    是了,在何氏看来,她害死这么多条人命,且对大伯子怀着有悖伦常的孽情,被休弃大归,她那将名声体统视同性命的父亲哪里还能容忍她活命在何氏看来跟从父亲回家最终也是难逃一死!

    怎么都难逃一死的话,何氏为什么要如实认



第374章 指向郑氏
    渠出几乎是云里雾里的状态回去向春归复令,正逢这天兰庭再次轮到沐假,可以回家夜宿,春归不得不应酬夫君,当真抽不出空来听闻渠出的禀报,急得渠出立在两夫妻觥筹交错的宴桌边儿,直翻白眼球。

    好在是兰庭看来今日也有事务需同客僚相商,黑灯瞎火的时间还要去一趟外院,渠出终于等到了和春归畅所欲谈的时机。

    “蒋氏不愿牵连自家儿子,隔了好多日才找到外出的借口,确然是去了一趟孙驼子的店面,一说自己是尚书府二太太的仆婢,孙驼子竟然亲自接见了她,问清楚了何氏犯的什么事儿,孙驼子紧跟着写了封信,还是那样,字我都认识,却看不出什么内容,孙驼子把信送去的是钟鼓街的万福商行,这里是集中处理各种信件的机构,有相同徽标的信件送去一处,往往是成摞的再经交送,大部份都还离京了,我实在难以分辨,不知道要如何盯踪,眼前唯一能笃定的是被何氏视为救星者乃魏国公无疑。”

    但渠出尤其的不敢置信:“这案子可不是玉阳真君的授意,是大奶奶自己好管闲事才经手,怎么后来竟也和魏国公府相关了”

    春归挑眉,原来玉阳真君授意的所有案件都应指向魏国公府么这个鬼神仙,一句话就能说明的事偏偏故作高深莫测,非要辗转千山万水才终于显露端倪,也不知是当真天机不可泄露,还是有心折腾人的,看来这天上的神佛白受人间许多香火,却根本不想救危扶困,一个个的闲得发慌靠故弄玄虚打发时间。

    她在这儿一个劲的抱怨,脑子里却一片安静……

    玉阳真君应当已经彻底习惯了来自凡胎的“人心不足”,完全丧失了搭腔的兴趣。

    但春归照样对这“神仙风度”表示嗤之以鼻。

    靠不住神仙靠自己,春归分析了一番孙驼子的应对方式,询问渠出:“孙驼子可知自己是听令于魏国公府”

    “应当不知。孙驼子只和万福商行联络,万福商行的主事与他交谈,说的都是主人,从来没有提过魏国公,连国公爷三字都不曾在字里言间出现,且孙驼子的米面行就是一个联络点,并不负责执行其余使命。”渠出对自己的判定甚有信心。

    春归倒也相信渠出的判断:“连孙驼

    子都不知主人真实身份,何氏就更不可能知道求助者其实是魏国公了,我猜她多半是把曾经教授她两套针法的‘老神仙’当成了救命稻草,且那人也告知过她若遇险难可知会孙驼子的事儿,何氏显然不懂那套密书之法,所以她才会让蒋氏亲自前往口述。”



第375章 一段孽缘
    温家的宅子离太师府很有一段距离,马车晃晃悠悠得半个时辰多余才能抵达,听着雨声淅沥,春归更觉上眼皮和下眼皮极其希望“亲切对话”,有那么一段时间她还真的迷糊过去了,隐约间居然还做了个梦,梦里面竟然是和今日的东道主姚娘子争执起来,脸红耳赤的吵了一架,约定老死不相往来……

    春归还真有些后悔没听兰庭的劝,她其实是真不乐意前来赴宴。

    听着像是马车已经驶入温家的街门儿,青萍才细细端详了春归一番,替她家大奶奶扶正了打盹儿时蹭歪的花簪,不忘了提醒:“奶奶快些振作点精神,您这眼睛里还恍惚着呢,一看就没睡醒。”

    春归便挺了挺肩膀以示振作,没想到的是垂花门前一下车,就撞见了一个熟脸儿。

    也是青萍的熟脸儿。

    二十出头的少妇连忙来同春归见礼,惊得春归手忙脚乱又是相扶又是还礼,自以为这番仪态倘若被阮中士目睹,少不得一番训诫——这么长时间的规矩礼仪都白教了。

    这位也能称作是青萍的旧主,恭顺侯夫人。

    虽则是高琼父子的罪罚还未宣之于众,但冯莨琦受谤蒙冤一事已经明文公示,皇上恢复了冯家的爵位,由冯莨琦的嫡长子继承恭顺侯一爵,这位少妇就是冯莨琦的长媳陶氏,她情知冯门能够沉冤得雪多亏太师府的助力,对于春归自然心怀感激,但春归一来要比陶夫人年轻,再者她还没有诰命,承陶夫人的率先礼见的确不合适。

    “顾妹妹不需和我客套,母亲一再嘱咐,让侯爷及妾身切莫忘记太师府恩助之情,只是现下恭顺侯府孝礼未除,故而还不便登门道谢。”

    陶夫人重孝在身,自然不是来赴姚娘子的宴席,春归便顺口问起来意。

    “是我本家母亲从福建入京,暂住在温家府上,我今日才安置好屋舍,所以亲自来接母亲。”陶夫人一边对春归解释一边往里走:“陶温两家本是姻亲,温家乃家母的本家,姚娘的公公是家母堂弟,所以家母从福建入京,一路上非但得舅父令人护随,且也暂住于此,不过婆母也想着和家母叙旧,特意安排了屋舍请家母长住,又嘱咐我,虽说尚在服制不便出门,然迎请母亲却是女儿应尽的孝道,不曾想刚好遇见弟妇今日待客,我也是早前才听说此事。”

    春归心里觉得有些诧异,陶夫人今日来接远道入京的母亲,势必也会向姚娘子表达一番谢意,不会在没知会温家的情况下突然登门,但姚娘子今日既要待客,应当抽不出空闲来,为何不意会陶夫人推迟一日呢

    说话间两人已在仆妇的带引下走至了垂花门里的穿堂,瞧见的是这里又站着两个婢女,却都才十二、三的年纪,看着就是一团的孩子气,一个脸圆些的说是奉二奶奶之令,来引陶夫人去见姑太太,一个字的客套没有,仿佛姚娘子不来招呼陶夫人是理所当然的事,另一个瓜子脸的婢女似乎更加莽撞,直冲冲便是一句:“顾娘子随奴婢往后花园去吧,娘子来得迟了些,二奶奶因着正陪贵客说话,不能亲自相迎,还望顾娘子莫怪怠慢。”

    春归便同陶夫人作辞,不动声

    色真随着那丫鬟往另一边的游廊走。

    温守初夫妇两人栖居的这处宅邸虽只有三进,占地不算阔大,但后宅里无论是屋廊还是亭台装饰都极其精美,也看得出花草盆景都经过了精心的养植修剪,虽说入秋,一眼看去仍然蓬勃青翠,没有透出丝毫萧瑟枯颓,干干净净的石径上更是连黄叶都不见一片,才从月洞门进入花园,便有桂香扑鼻,而一簇簇的色彩缤纷的菊花更是妆点得园景艳丽如春,游廊外雨雾朦胧,并不令人感觉凄清。

    春归不和婢女搭腔,青萍却笑着问了一句:“未知姚娘子今日宴请还有哪些贵客”

    “没有哪些,只有吏部右侍郎府上的徐娘子。”

    这已经是尖脸婢女第二次用言语直接把春归摒除在“贵客”之外了。

    青萍稳重些,不至于因为主人受到轻视露出愤愤不平的形容,只笑着又道一句:“姚娘子来太师府亲自相邀,虽说了只是普通的闲聚雅会,没想到还真不是谦辞。”

    温家这小丫鬟真没长多少心眼儿,听不出青萍的言外之意,抬着尖尖的面颊道:“我家二奶奶一贯不喜热闹应酬之事,来往交好的官眷也尽都是文雅好静的淑女,如徐娘子一般,可是漳州徐门的嫡出闺秀,夫家申门,更是福州府的一等门第。”

    青萍因为陶夫人及春归双双受到怠慢,着实看不惯姚娘子的气焰嚣张,有心再抢白温家丫鬟几句,但被春归淡淡看来了一眼,青萍还是立时就忍住了怨愤。

    春归是因福州申门四字,心情更加有如跌到了谷底。

    她的父亲正是因为福州申翃相邀,结果遭遇倭乱而不幸,虽说这是件意外不能迁罪福州申门,但春归一听这个地方和这一姓氏,就会伤怀父亲的亡逝,她不愿再与福州申门交道,倘若她一早知道了姚氏今日还请了申侍郎府上的女眷,必定会拒绝赴请——吏部右侍郎申适,正是申翃之父,曾任大同知府,故而申翃当年与父亲一同经太原府乡试中举,因此相识相交,却不料因太皇太后薨逝而耽搁了次年的春闱,申翃因事受父令归祖籍福州,力邀父亲同行,父亲欣然应允。

    这一去,却与妻



第376章 偷窥者谁
    她一点都不想再和申家关联,更不提嫁去申家作媳妇,所以听母亲主张绝口不提这门婚事时如释重负,怎知因为治丧期间,申文秀见到了她的容貌,竟私下告诉她两人的父亲其实已经达成意愿想让他两结发成婚一事,申文秀委婉表示了他的爱慕,说是待春归服丧期满便请媒人再来汾阳正式提亲。

    春归明确表示了不愿远嫁与母亲骨肉分离的想法,斩钉截铁拒绝了申文秀的示爱。

    此后她与申文秀再无联系,听说申家一门的种种境况,其实是因阮中士对她详细解说京中不可忽视的那些门第,于是知道吏部右侍郎申适有个孙儿申文秀,今年春闱高中进士一事。

    阮中士为了让春归尽快熟悉各大官眷,还极其用心写下诸家的重要姻联,不过春归刻意跳过了申家,所以并不知道申文秀娶了哪家女子为妻。

    真没想到今日竟然“狭路相逢”。

    不过春归当然对申文秀和徐氏均无恨意,无非因为父亲那场意外不愿与他们再有来往而已,所以此时自然不会对徐氏冷脸讥辞,客套一句:“原来娘子的翁爹乃申世父。”

    “顾娘子也还记得令尊与舍翁的交情”徐氏却是一张冷脸,这话问得就很有几分尖锐。

    “怎会相忘毕竟先父身后之事,多得申世父施助周全。”春归淡淡回应。

    “我也听外子提起过那场意外……”

    “抱歉。”春归实在忍不住打断徐氏的话:“先父不幸之恸,不愿更多提及,且今日乃姚娘子好意设宴,更不能因为伤心事扰了姚娘子的雅兴。”

    徐氏的脸色就更冷了,捧着茶盏一挡几乎掩饰不住的怨愤之情。

    姚氏很知机的岔开了话题:“我没去过漳州,但本家有个堂姐,正是嫁去了漳州戚家,一回得了堂姐千里迢迢遣人送来的大丽花,确乃娇姿追美牡丹,媚态逼真芍药,实在让人爱不释手。”

    “说起大丽花,确然唯戚家才有大丽花圃,七月始绽,直至次年二月才尽败谢,所以戚家年年都要召开大丽花宴。”

    “徐苑梅林,戚园大丽,还有桑门玉兰、陈氏重葛,可谓漳州四大名花雅宴,可惜我虽闻盛名却

    无缘赏鉴,不过上回目睹娘子笔下所绘,终于能够弥补遗憾了。”

    “姚姐姐还愁无缘赏鉴的温门祖籍虽非福建,如今可谓福建首贵,更不说不仅姐姐嫁去戚家的堂姐,不是还有个表姐嫁的也是漳州四门之一的陈家日后多的是走亲访友的机会。”

1...104105106107108...27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