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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家的长孙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刹时红瘦

    宫外父亲已然和曹安足在运筹废储,这回可谓已到给予太孙迎头痛击的时机,如此关键的时候万万不能横生枝节,惠妃不是没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耐性,她原本已经在考虑打消继续谋害春归的计划。

    可正在这时,曹安足竟然又遣了暗探传讯长乐宫若欲除敌,可动




第437章 一场“巧遇”
    在江珺宝固有认知里,她的姑母惠妃于六宫俨然只在皇后、贵妃之下,稳坐第三把交椅,什么玉蕊公主的生母只不过区区嫔位,地位当然不如她这惠妃侄女,她才不要去赴玉蕊公主的宴会,甘当绿叶陪衬,但江珺宝经过这些时日的责教,且眼看着自家姑母也不得不对萧宫令毕恭毕敬,不可一世的“金枝玉叶”总归是收敛了轻谩的态度,她才把玉蕊公主的请帖不屑地撇在一旁,就意识到萧宫令又会教诫,赶忙地“先发制人”。

    “臣女家中叔母新丧,二公主却还邀请臣女赴宴,大不合礼法。”

    萧宫令听她到底会用谦称了,心中稍觉满意,不过当然不会赞同这说法,指正道:“安陆侯府身无诰命的子媳病故,并不用讣告朝廷,二公主又怎能知悉姑娘不便出席宴请呢所谓不知者不为过,江姑娘不该埋怨二公主言行有违礼法。”

    萧宫令说的是事实,听在江珺宝的耳中却是对龚氏的轻谩鄙夷,她心中极其不服,奈何不敢也无法据理力争,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道一声“是”。

    萧宫令又再提醒:“江姑娘纵容不便赴宴,依照礼矩也应亲自相告二公主,述明情由。”

    “难道不能写封回帖让宫人转交便是”

    “倘若江姑娘是在安陆侯府,入宫多有不便,亲书回帖致意无妨,但江姑娘既然人在长乐宫,理应前往咸福宫当面致意。”

    凭什么玉蕊公主不也没有亲自相请江珺宝的小嘴刚一撅起,萧宫令便像读出了她的心声,语重心长的提醒:“二公主为尊,江姑娘理当奉从臣女应尽礼仪,不可傲慢。”

    江珺宝固然不服如此的尊卑限定,但奈何自知自己这支小胳膊拧不过慈宁宫太后这条大腿,也只好遵从教令,不过拒绝了萧宫令的意欲跟随,且还找了个听来乖巧的说法:“天这么冷,嬷嬷上了年纪,不敢劳动嬷嬷走这一趟,且由宫人随同我去见公主殿下即是。”

    萧宫令情知自己在旁会让人家不自在,便也没有坚持“督促”。

    江珺宝领着四个宫人缓缓地往那条朱墙间夹的幽深甬道里走,迎面却遇乔婕妤刚好归来。

    步子未站定便先殷勤了笑脸,乔婕妤自然不会计较没了萧宫令在场江姑娘又再减省见礼环节,她往侧旁稍稍一避,身体前倾,温声软语地说道:“姑娘也瞧着今日天晴,打算出去逛逛了”

    因着乔婕妤的身份并非奴婢,江珺宝寻常倒也还愿意“施舍”她几句闲聊,这段时日虽说在萧宫令的督促下不得不冲乔婕妤行礼,可事后乔婕妤反倒赔添不少谄媚安抚,江珺宝于是便不觉得自己有多么折节受辱,所以和乔婕妤间的关系非但没有恶化,反而有些真心喜欢起这个“知趣明理”的妇人了,便和她多说几句:“二公主送来了帖子,我却因着六叔母的缘故不便出席宴请,一来懒得写书帖,再者我还未见过二公主,故而想着去一趟咸福宫言语一声儿。”

    乔婕妤装作不知江珺宝有此一行是因萧宫令的督迫,她

    想到沈皇后的叮嘱,以及面前黄毛丫头平时目中无人的模样,没转眼珠便计上心头:“妾身刚在宫后苑逛玩时,仿佛瞧见是咸福宫的宫人正在那里布置堪景,这是二公主首回设宴,应当事无巨细亲力亲为,说不定二公主眼下正在宫后苑呢,不如妾身再陪着姑娘走一趟”

    “也罢了。”江珺宝因着还从未去过宫后苑,其实对这处真正意义上的御花园存着几分好奇,且如果不用去咸福宫,又省了和贤嫔的礼见寒喧,江珺宝其实也不情愿和“长辈”交道,尤其是陌生的“长辈”,更尤其身份还不算十分低贱的“长辈”,若对方不像乔婕妤般的“知趣”,江珺宝多少会觉不自在,总怀疑那些人其实对她心存挑剔,自恃着一把年纪就该得到她的礼敬了。

    要二公主真在宫后苑,几句话的事,就算应酬了这桩无聊事体,她也好在那儿真真正正的散散心舒口气。

    长乐宫里自从住进了萧宫令,曾经的乐园就成了牢笼,着实让江珺宝感觉透不过气的憋屈。

    “不用这么多人跟着。”乔婕妤趋前一步压低了声儿:“宫后苑人多眼杂的,姑娘身后随着这些人,落在居心叵测者眼里又该谤毁姑娘张狂了。”

    所以江珺宝便没让四个宫人陪随,由乔婕妤及其一位贴身宫婢相伴着前行。

    今日确是一连凄风冷雨后难得的晴天,虽天上那轮金乌还是苍白得一点都不刺眼,阳光落在肌肤上也并不能带来多少的暖意,但地面终究是不见湿泞,天穹也没压着让人喘不过气的阴云,宫后苑里四季常青的植叶相衬着树树梅红就全无萧瑟之气了,而多少琼楼金厥、碧瓦朱甍更让江珺宝一扫颓丧,她渐渐抬头挺胸,觉着自己终于又恢复了理当的矝高,天底下有多少人有幸能睹眼前的富贵气象呢她就是那万里挑一可以恣意在御花园里逛玩的宠儿。

    一点都没意识到自己其实只能随着乔婕妤的引领前行,步入对方灵机一动的陷井。

    是梅红最明艳的地方,有一处精致非常的花榭,远远看去好些个宫人候在花榭之外,乔婕妤便道:“二公主多半正在琉晶馆,这处也的确适合冬日设宴,四面都是玻



第440章 银丝鲫鱼
    京城冬月末,晚上的一场大雪使得次日的宫廷有若粉妆玉砌,长乐宫里春归已经在收拾行装,她已经确定明日便即可以动身,所以当听闻“惠妃有请”时,春归倒也觉得理所当然,眼看着她就要毫发无伤的“逃脱”陷井,惠妃抓紧时机不管是告诫也好还是泄愤也罢,都不算意料之外。

    半月的时间,惠妃看上去清减了不少,脸上纵有脂粉掩盖,却也难掩灰黄憔悴,这使原本秀美的眉眼看上去都多了几分呆板,那刻意维持的温婉气态也几乎荡然无存。

    这场“战役”,安陆侯府一方折损了龚氏这个始作俑者,连累得“储备人才”江珺宝也险遭无妄之灾,这让自认为已非吴下阿蒙的惠妃娘娘极其郁怒,尤其眼下左右并无闲杂,惠妃更觉大无必要再同春归虚以委蛇。

    “此番一别,应无再见之时,不过本宫颇为不解的是顾氏你究竟怎么说服了沈皇后相信你那无凭无据的指控,让她甘愿将曹渠如此重要一个把柄用于我那六弟妇身上,不知你还愿不愿意为本宫解惑。”

    当然是不愿意的。

    春归一脸的莫名:“臣妇实在不明惠妃此话何意。”

    “罢了,你既要装糊涂,本宫也懒得多费唇舌,不过顾氏,弟妇之仇宝儿之恨本宫可不会抛之脑后,别以为你能毫发无伤的出宫,日后在宫外就能为所欲为,第一个放不过你的,可就是姑母,你以为你还能够在太师府恣意横行不成”

    惠妃已经放下关于“日后”的狠话,似乎接受了这回无法让春归伏尸内廷的挫败。

    却反而引起了春归的警觉。

    愚狂的是江珺宝,或许再加一个龚氏,但惠妃倘若也如二人一样愚狂,她身处内廷在沈皇后的压制下可不能够有居长乐宫主位的“战果”,这种相当于认输的狠话毫无意义,惠妃又何必出口呢

    告诫自己小心提防老太太,好一雪惠妃这半月以来食不知味卧不安寝之耻

    春归不信惠妃也如她一般尚且保留着一颗“童心不老”,愿意用这种其实对敌人压根没有伤害力的花招解闷儿。

    本来放松的警惕因为惠妃这回请见又重拾起来。

    又果然半个时辰之后,就发生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

    是寿

    康宫来了一宫人,特意提出要见春归,这是无法拒绝的“请见”,春归细细打量这位不速之客——看着年岁未到三旬,却并非寻常宫女的妆扮,带了椎髻佩着珠冠,身着袄服马面裙,应是寿康宫张太后座下掌事一类的人物,威望便是比起萧宫令有所不及也不容小觑。眉黛描得高挑,凤梢画得浓长,高鼻梁厚嘴唇,看着倒毫无轻佻的气态,颇显沉稳。

    听她说话,语气不急不缓,咬字不轻不重。

    “卑下刘氏,奉圣慈太后娘娘嘱令,烦请顾宜人亲手烹制汤膳,奉太后娘娘进用。”

    这也是推拒不了的“烦请”。

    春归行礼道喏。

    刘女使又再追加几句提醒:“自从入冬,尤其是近几日雨雪寒凉,娘娘胃口颇淡,听闻顾宜人擅长烹饪之艺,才动意烦请宜人下厨,不过娘娘又觉油荤过重难以克化,还望顾宜人只备几道能够开胃的小菜,以素淡为佳。又娘娘往常甚喜鱼汤鲜美,顾宜人最好在汤品上多动心思,如家常一样简单最佳。”

    既是张太后开了口,纵便长乐宫里没有准备这多食材,也可以往御厨调用,几样小菜也就罢了,炖汤却得耗些功夫,春归琢磨着自己不知张太后是否对于药材存在禁忌,为防不恻,最好不要添加药材,所以只炖了一道银丝鲫鱼汤。

    刘女使自然也不会等在长乐宫,听闻春归已经准备妥当才过来,仍是孤身。

    说是几种菜肴外加一道汤水,可碟是小碟盅也是小盅,两层提盒就能盛放,确也犯不上跟着浩浩荡荡一群人,刘女使提了食盒便往寿康宫走,并没有要求春归随同。

    可她却在长乐宫外,当甬道转角处迈过一道门槛时忽然脚下打滑,摔了个人仰马翻汤水遍地!

     



第441章 欲加之罪
    当寿康宫再有宫人“杀到”长乐宫,这回倒是连惠妃娘娘也惊动了。

    来人却不再是刘女使,年岁应与萧宫令仿佛,鼻翼侧两条法令纹尤其深刻,眼睑薄如刀锋,看着就不那么和气,只是惠妃却冲着这宫人笑如春花灿烂,称她为“严宫令”。

    这姓氏还真贴切。

    严宫令不搭理惠妃的殷勤,对于“今日怎么有空过来”的寒喧也只是淡淡回应。

    “奉圣慈太后之令,相请顾宜人走一趟寿康宫。”

    春归看她和惠妃之间毫无眉来眼去,不过惠妃俨然却是心领神会了,转脸看过来,笑容灿烂目光幽沉,说的是“太后娘娘定会重赏宜人”的好听话,但心里只怕已经暗道“永别不送”了。

    寿康宫里,圣慈太后确然是满面愠怒,座下已经有刘女使膝跪匍匐,但太后身边儿还坐着个天香国色的美人儿,春归只有余光一扫,不无惊奇的认出这位原来是周王府的才人乔氏,深觉几分吊诡,不大明白乔才人怎么会在寿康宫。

    “都是妾身不好,因在王府里就听说了顾宜人有一手好厨艺,想着娘娘胃口不佳,或许是因为腻烦了宫里的饮食,没想到妾身这一多嘴,却反给太后娘娘添了好一场气怒。”乔才人这话也不知是不是专等春归到场才说。

    看起来今日这场险变和乔才人竟脱不了干系春归顿觉情形越发吊诡了。

    前因后果还没闹清,春归又听刘女使惊惶失措的口吻:“娘娘恕罪,奴婢明知娘娘最不喜鱼腥,怎会疏忽奴婢分明提醒了顾宜人万万不能用鱼虾等带腥味的食材烹饪汤膳,以为顾宜人必定不能明知娘娘禁忌而触犯,怎知……顾宜人完全将奴婢的提醒当作耳旁风,偏偏用鲫鱼炖汤,奴婢确犯大意失察之过,但决非有意冒犯触怒娘娘,还请娘娘明察!”

    春归:……

    张太后这是要把她强行降罪

    没有在炖汤里添加什么要命的罪证,因为用了鲫鱼这么个食材,就成了有意冒犯触怒!可明明是刘女使再三强调张太后最喜鱼汤鲜美,只可惜她说这话时一个旁证都没有,这还真让人百口莫辩呢。

    不对,还是可以辩上一辩的。

    春归连忙理论:“这道银丝鲫鱼汤确为臣妇炖制,不过之所以选用鲫鱼做为食材,确是听刘女使说太后娘娘最喜鲜鱼汤,且此道炖汤有健运脾胃滋补养颜的功效,臣妇并不知取用食材有犯娘娘禁忌。”

    “娘娘明鉴,奴婢今日代传娘娘口令时,看出顾宜人似不甘不愿,但奴婢并不预料顾宜人因为心中不满便有意挑衅,奴婢确然将娘娘的禁忌如实告知。”

    “刘女使不慎失足滑倒,将起初送来寿康宫的汤膳摔泼,怎会不知炖汤是用鲫鱼烹制刘女使若真无意触怒娘娘陷谤臣妇,又哪里还会另要了一盅鱼汤进奉给娘娘饮用。”

    “奴婢因为摔泼了娘娘的汤膳,惊惶失措,哪里还会留意炖汤用何食材且奴婢与顾宜人无怨无仇,又怎会陷谤顾宜人奴婢之所以大意失察,正是因为顾宜人特意叮嘱此季天寒,莫揭炖盅使热气散失,分明是顾宜人意图挑衅娘娘,才故意陷谤奴婢未曾提醒在先。”

    这是各执一词的糊途官司,但张太后却是“洞若观火

    ”。

    她终于重重冷哼一声:“顾氏你自从入宫以来,从未到我寿康宫拜安,岂不是对我心存不敬你心里自然是不愿听从我的驱使,明面上不敢拒绝,暗地里却使这等子花招,以为凭你三寸不烂之舌便能脱罪,我今日若轻饶你,岂不是纵容你这刁妇目中无人无法无天”

    张太后既开口问罪,春归也只好无奈的双膝跪地,这经历,还真可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偏偏张太后又不比得太子妃,这位是真有治罪命妇官眷的特权。

    不过认罪是当然不能的,春归只有一句简短的辩解:“臣妇万万不敢失敬太后娘娘,望娘娘明察。”

    “那我问你,你是否从未来寿康宫拜安!”

    这倒是真的,春归神色平静:“臣妇入宫是奉圣令,依从圣令乃是应召于惠妃,惠妃娘娘并未嘱令臣妇前来寿康宫拜安,依据宫中法纪,臣妇不敢自作主张贸然拜安。”

    “好个巧言夺辩的刁妇!”张太后大怒:“顾氏失敬,当责掌脸!”

    刘女使飞快道一声“遵令”,这位应当便是寿康宫负责执罚的宫人,因为她已经接过了一个宦官递上的竹板,冷着脸面向春归。

    掌脸,用的却不是巴掌,用的是和巴掌等宽且上带毛刺的竹板,春归毫不怀疑刘女使会下死力,真要是受此刑罚,她这张脸今日必须毁在寿康宫。

    千钧一发的时刻,圣德太后应当会从天而降了吧。

    “老奴恳请娘娘慎重。”忽听一句劝阻,春归倒是一怔。

    出声劝阻的人正是严宫令。

    “顾宜人有朝廷诰命在身,又与宫人丽月各执一词,老奴以为娘娘不应如此武断便降罪于顾宜人。”

    春归:

    这真是出乎意料之外,严宫令竟然会阻挠圣慈太后的暴行!

    春归并不以为刘女使是为惠妃收买——首先乔才人供认了是她举荐,张太后才会突发奇想让自己烹饪汤膳,且就算鱼虾乃张太后禁忌,可张太后为了此等小事大发雷霆并不符合常理,只有一个可能,是张太后需要这样一个由头发威,目的就是毁了自己的容貌,虽然想不通张太后为何有此想法,不过刘女使只是配合张太后行计应当确凿。

    严宫令身为寿康宫的第一宫人,



第442章 一只斑鸠
    王太后一点都不体谅顾宜人的痛苦,“啧啧”两声:“过去咱们两个要好的时候,我就习惯了一口一声四娘的称呼,而今虽老成了太后,偶尔还是改不了口,我且还把你当成亲近的人,你倒是一心要和我生份了,不过一国太后虽然尊贵,但这名号之外,也得看自身的德行配不配得上他人的敬重,张娘娘而今行事,可越来越跋扈专横,确难怪我恍惚之间还觉得对你有教束之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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