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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家的长孙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刹时红瘦
    蚀本的买卖看来已成定局了。

    为什么没睡好还能为什么顾春归这家伙今日竟然又不同行,抛下他孤身一人装神弄鬼,压力很大好不尤其是当着一看就智计多端的赵副使面前!小道于是又再默默记诵台词,但全程黑脸直到和费聪、娄家四管事碰面。

    “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莫问道长”四管事一脸的惊喜,奉上一个漆盒:“一点心意不成敬意,望道长不弃。”

    小道顿时惊喜:这看来是个信徒!

    周王在旁阴阳怪气:“想不到四管事这么个人,竟

    然也信僧道。”

    小道悲愤了:周王殿下几个意思自己铿吝,还眼红小道发财周王不行啊,这心胸还怎么一统天下为那明君圣主赵副使这回莫不是看走了眼吧不行,要不要提醒一下赵副使周王这个阴险小人疑似觑觎他家娘子的美色

    “僧道还是要信的。”四管事极其感慨,因为她已经证实了兰庭的身份,对此时看上去颇有些阴阳怪气的“顾郎君”的真实身份也俨然有了猜测,她虽也算见了些世面,可不敢对这位疑似金枝玉叶如同初见时那般的不恭不敬了,所以一脸笑意的解释:“不瞒顾郎,在下之




第557章“首战”吃败
    临安县的刑案,这几年早就是县丞专管,而这一任的县丞又着实没有耐烦心审察乡里之间的闹生的命案,一门心想打算着平平安安晋升,只要无涉权门富户,案件全都交给刑房处理,能震慑的就慑逼撤诉,不开刑堂审讯,考核时也是一项官绩——治下安平,不生刑纠。

    所以当费聪击鼓告状的时候,就触犯了县丞大人卜观时的为官原则,一听费聪是状告继母,不分青红皂白先以一顿刑杖招呼。

    也就是说桃源村的这起命案,早就被县丞忘了个十万八千里。

    他属下的刑房长吏姓隋,人称隋圆,之所以有这诨号是因隋圆确然是处世圆滑,总是能够把稳顶头上司的脉象,无论上边是怎么流水的营盘,他都是铁打的兵。

    处世圆滑者自然有处世圆滑的优长,比如过目不望就是隋圆的优异本领,这回费聪再来一递诉状,他非但把费聪给认了出来,还觉得这事情一点都不普通。

    娄家四管事可是打了招呼在先,所以那回他们才把罪犯不孝者打了顿看上去严重的板子,实则一点没伤到这费聪的筋骨,但四管事应当会劝阻这个莽撞少年,这棒疮才刚好吧,竟然又来递状子了!

    再一看陪着费聪来的几位……

    隋圆立时感觉不妙。

    所以掘着屁股一脸谄媚的就通报上去。

    卜观时经隋圆提醒,才想起这么桩命案来,大是奇诧:“费聪状告尊亲罪犯不孝,竟然未被杖死”

    隋圆:“费聪家世虽是普通,人脉却还不差,尤其是他竟然与娄家四管事交熟……杖死麻烦更大。”

    卜观时轻哼一声:“那么个丑仆妇”

    “毕竟是娄家老爷看重的仆妇,卜老爷不过在临安只委屈一任,日后升迁,何必为这些微小事得罪娄家呢”隋圆苦口婆心往息事宁人上引导。

    “那现在是什么情形不是并不曾息事宁人么费聪挨了刑杖还敢告状,不是我不给娄家四管事脸面,都怪她交的朋友自寻死路!杖责,重罚,以儆效尤!!”

    隋圆顿时把脸都苦作一团儿:“老爷啊,这回可没有借口杖责啦,费聪告的不再是其继母彭氏,只是按规程举告妹妹的死

    因可疑,应是被人谋害……按律例规定,咱们的确应当受理状告。”

    “这可是命案!”卜观时立刻火冒三丈:“就算逮获真凶,治下发生杀伤人命的事也无益于绩评,周王而今可就在江南监政呢,闹出这等事体咱们岂不是连累了县公我不管这费聪背后有什么人撑腰,总之不能由得他瞎胡闹!”

    隋圆:……

    奶奶的这刑房主吏怎么越当越艰难了看来得动动脑筋调动下职务,户房也是操心劳力的讨不得好,倒是礼房看上去而今最好混日子。

    眼珠子咕噜几转,诡计又上心头,先是道了喏,心急火燎的往外走,半途中却忽然四脚朝天晕厥过去……话说这州县的官吏,官员多数是几年一换,吏员多数却历久不变,官衙里的衙役多半和吏员相熟,隋圆在临安县更加有如“九朝元老”,衙役们与他可谓是心有灵犀了。

    所以卜观时得报的是,隋主吏竟然中暑了。

    “不管事”的卜观时也只好暗暗骂了声娘,接手桃源村这桩案件。

    官老爷的架子摆得十足,以至于虽然溜了一眼周王、兰庭明明衣着不凡时,上冲的戾气依然没被理智缓和,指着费聪便道:“想死想疯了吧!”

    周王:!!!

    兰庭:……

    这君臣两个也算见识过不少官员了,但还真没见识过卜观识一类货色,如此的蛮不讲理……莫名其妙!

    “老爷,小民今日递诉状,是因举告小民之妹费氏惠娘死因可疑,小民怀疑舍妹乃是被毒杀,望青天老爷能主持察断!”费聪倒一点没被吓退。

    “你有何凭证,举告的凶犯何人”卜观时开挖陷井。

    费聪明知对方已经挖了个陷井,奈何毫无准备,愣怔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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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8章 连连“受挫”
    兰庭一行就这样被撂在了临安县衙的偏厅,且立时还被一旁审度出县丞老爷明显不耐这番态度的皂役极其强硬的实施了逐客令,几乎是被驱赶出了县衙门外,兰庭倒还不觉愤慨,但做为金枝玉叶的周王殿下何曾受过这等窝囊气抬脚就又要往衙门里头闯:“小爷我还偏不信这个邪了,就看唐李杜、卜观时这一个县令一个县丞要怎么治小爷我的罪!”

    四管事当然不会劝阻,她而今已经基本确定这位“顾小爷”就是今上那位风头正劲的六儿子,如假包换的金枝玉叶天潢贵胄,衙门口的六扇门哪里挡得住这位小爷费聪跟着大闹一场县衙自然也吃不了亏,反而能够出一口上回被打刑杖的恶气。

    兰庭却拦下了周王:“这样闹一场,无非只能教训斥骂一场卜观时这区区县丞,也坐不实临安县衙上下官员尸位素餐懈怠本职罔顾人命的罪证,岂不是倒让他们占了便宜”

    周王倒也听劝。

    他可是从来都清楚自己这位看上去温文尔雅的好友,当真被惹火时收拾起对手来从来都不会手下留情,且往往都会正中要害让对手哑巴吃黄莲有口难言,所以在于收拾人的这件事体上,只要兰庭愿意动手,周王便绝对不会逞能。

    “费小弟去击鼓,提出要把诉状直接呈递唐县公。”兰庭安排任务。

    不出意料的是没多久就有个主薄迎了出来,把诉状往费聪脸上一摔:“老爷身为一县父母,多少公务要操忙劳心,你们这等刁民竟还为着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一再纠缠,前回挨的板子看来是一点没有起到警诫的作用,劝你别再无理取闹,否则老爷降罪下来,这回可不仅仅就是刑杖施惩了。”

    听这主薄的口吻,俨然是已经从卜观时嘴里听闻了来龙去脉,否则唐李杜堂堂的一县父母,大约也记不得费聪挨过刑杖这么件“鸡毛蒜皮”了。

    兰庭上前一步:“这话是主薄你的意思,还是唐县公的原话”

    那主薄见兰庭的穿着,显然并非费聪这样的平民百姓,态度虽说减了几分强横,不过他也只以为兰庭无非世族子弟而已,他家老爷唐县公也是高门大族出身,且还是袁阁老的得意门生,完全不用惧怕这么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年轻,所以主薄的态度仍然倨傲:“正是县公的原话,尔等难道要质疑”

    “真想不到唐公身为一县父母官,竟然会如此跋扈狂妄,竟让晚生不相信如此荒唐恶劣的言辞出自唐公之口。”兰庭拔高了语气。

    这县衙门前,原就有不少因为事务往来的吏员、百姓,听几人竟然和主薄起了争执,便“呼啦”一下围了过来,县公虽乃普通人不敢招惹的一方长官,不过看热闹从来不嫌事大,更不说一直也还没听说过看场热闹就会被连累的道理,围观者一点也没有畏惧心。

    “你、你、你!”主薄指着兰庭的鼻子,气得好番吹胡子瞪眼:“竟然敢当众辱骂县公,来人,押下此人当众刑杖以儆效尤!”

    “晚生身有功名,县公怕没这么大权力施杖。”兰庭自然不会被区区主薄震慑,竟还微微一笑:

    “主薄既然说了那话是县公所讲,晚生可就得好生与县公当面理论了。”

    “县公如何的日理万机,哪有空闲见你等这类……”主薄冷笑道:“仗着考中秀才,就自恃才高名大,在县衙前指手画脚口出狂言的放刁生员!”

    他一口咬定兰庭乃是秀才,自然也是依据兰庭的年龄判断,虽然世家子弟中也不乏年少中举的才俊,不过世家子弟都懂得为人处世的道理,怎会如此不懂礼,为了区区农家女的死这样诽责一县之长主薄眼里,兰庭无非就是个家境还算富裕,刚刚考取秀才的普通儒生,是他开罪得起的一类人。

    “既然县公不肯见,那晚生也只好在此当众理辩了,这位费小郎因疑胞妹是被人毒杀,向县衙举告请求察断胞妹一桩命案,先被卜县丞拒绝,所以才击登闻鼓再请县公主持公道,符合状诉规程,县公却说什么鸡毛蒜皮之事事涉一条性命怎可如此推搪这话若真是县公口诉,便为枉法赎职!”

    “胡说八道,朝廷自来强调息讼,对民众争讼应抚以教诫,县公正是遵循朝廷法令,何来枉法赎职”

    “何为争讼是因些小利益诉诸公堂者方为争讼,然原告费小郎之胞妹却疑似被人毒害,系涉人命,这怎能以争讼二安概论若桩桩命案,县衙皆以息讼为名而不受理,岂不是放纵凶徒逍遥法外,杀伤人命之事县公都敢懈怠,使受害者含冤难雪,使行凶者不受罪惩,越发的胆大妄为,试问如何保证治下一方民众安居乐业,如何维护君国朝纲律法威严县公这还能不称为枉法赎职”

    “好!”

    ——现场只有周王殿下胆敢为兰庭振臂助威。

    “原告费聪先是告其尊亲罪犯不孝,分明就是奸狡刁徒,他一口咬定其妹是被毒杀,却拿不出任何凭证,足证是贼心不死仍想诬谤尊亲,来人,还不将费聪押入狱中!”这主薄无法在言语上取胜,竟然恶向胆边生,铁了心的要釜底抽薪,先把费聪定罪:“你们两个虽有功名在身,可若是铁了心的要助纣为虐,便也是犯触国法,县公自然也能将你们两个定罪刑处!”

    “费小郎胞妹的死因认定为急腹症,乃是郎中



第559章 果然“坏水”
    待春归听完周王以及莫问你一言我一句像两个说书的把今日闯县衙的一番跌荡起伏的遭遇绘声绘色讲述完毕,她也陷入了与费聪类似的困惑中:“唐李杜和卜观时为何是这样的作态”

    莫问就更加想不通了,支着下巴瞅着周王,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周王却嫌弃莫问小道十分碍眼:“小道长还是先回客院去吧,道长因为桃源村的案子耗废许多神识,今早上且还萎靡不振呢,又经一番奔波,着实也应当好好休整恢复,待过上两日,还得劳动道长施术请出费姑娘的亡魂配合察案呢。”

    周王必怀不良用心!

    莫问在心里恨恨抱怨,几乎忍不住冲动提醒春归小心提防,但其实他也明白自己是在捕风捉影,且还不无埋怨周王吝啬小器、一毛不拔的心态,周王毕竟是周王,说不定日后还是太子、一国之君,他这小人物可开罪不起,所以顾大奶奶还是自求多福吧。

    所以小道非但没有丝毫不满,甚至比从前更加谄媚:“六爷可真会体贴人,小道受宠若惊、感怀肺腑,这便告辞。”

    春归:……

    小道这得懒成什么样啊就这样迫不及待想睡觉吗天都可没黑呢!还受宠若惊、感怀肺腑!柴生哥照济了他这么多年,简直可称逍遥子之后小道的衣食父母了,怎没听他说过受宠若惊、感怀肺腑的话挪用他一笔钱银说好连本带利到期奉还他可都还不是心甘情愿,小没良心的马屁精。

    周王倒是满意莫问小道知情识趣的态度,目送这个碍眼的家伙走得残影儿都不见,越发笑吟吟的耐心解惑了:“其实那主薄已经说明了唐李杜和卜观时枉法赎职的原因,就两个字。”

    “息讼”春归半信半疑。

    “正是。”周王表示肯定:“唐李杜和卜观时都是文官,又为袁箕的亲党,虽说现在不过只是品阶低微的县令和县丞,但在他们看来,日后可大有机会选为内阁重臣,而今只是在地方历练。他们都属于朝中有人的带系派,比普通官员更加看重升迁,要想升迁得快,考评上就不能留下污点。治下一旦发生人命重案,虽未必会在考评上落于下等,多少也会有些影响,总之是不利于快速升迁奠定显赫政绩。就算是明察秋毫,可断案如神有利的是刑事官员的考评,这根本就不符合唐李杜和卜观时一类人的政治道路,所以刑事命案对他们而言就像一块食知无味的鸡肋。尤其是在此时节骨眼上,他们就更加不愿分心

    察案了,再者费姑娘已经被官衙定为急腹症夭折,若察实了是被人毒杀,更加不能掩饰临安县办案马虎的弊错,大有可能被政党揪住这一把柄发挥,在考评上留下污点。”

    “所以迳勿今日当众挑剔,就是为了坐实唐李杜、卜观时因私废公枉法赎职,临安县拒不受理命案,迳勿就有了理由越级上请浙江提刑按察使干预此案之权”春归问。

    “三弟真是一点即透。”周王赞道:“这本不是件影响重大的案子,根本便不应惊动按察使干预,奈何临安县的官员不作为,迳勿身为监察副使,说上请都是客气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完全可以直接下令按察使接手办案。又这任浙江提刑按察使童政与应天府尹窦章一个乃是赵太师的门生,一个遵奉许阁老为师长,说起来都是自己人,童政便是知道了咱们微服私访一事也不要紧,当然,只要察实费姑娘确乃被人毒害,童按察使就能弹劾唐、卜二人枉法赎职之罪,这两人可不仅仅就是考评上留下污点了,迳勿既然出了手,必有把握让他们丢官罢职,像这一类只重私利完全无视民生的官员,也确然没有资格享朝廷奉禄,为一方父母。”

    春归于是彻底明白了兰庭为何前往杭州城

    ,也算办完了正事,便不欲再和周王“私聊”——早番她和阿丹一齐商量今日晚餐的菜品时,刚想到一道点心灯盏糕,脑子里竟然闪现出周王殿下对白萝卜丝极其抵触排斥,这种对另一男子并且还是妹夫的口味好恶了如指掌的诡异感觉让她心中大觉警慎,所以纵然还放心不下周王是否最在祸患的重大疑问,此



第560章 水落之前
    春归把周王瞅了一阵儿,颇有些啼笑皆非:“拙稚年少时不知这其中的机巧,难道直至而今二哥还觉困惑想必那刘一霸因着执教严厉,皇上一心以为是你们无理取闹太过顽劣,所以反而怪罪五殿下不敬师长。至于下泻药的手段,那就更加是自遗其咎落不得好了。但高贲这一闹,刘一霸竟然不加责斥,显然就是包庇纵容。皇上虽然宽仁,但毕竟位尊九五,察实了刘一霸竟然根本不是一视同仁对待学生,心里怎能不生怨气因为在刘一霸看来,九五之尊天潢贵胄竟然还不如高琼,这是为私。

    便讲公道,高贲纵然才高,但胆敢不敬师长岂不荒唐刘一霸竟然还把迳勿那篇撰文呈给皇上过目,甚是自诩他的谦逊宏量,竟然丝毫没有看出迳勿文中的讥讽之意,这才真是师长不如学生,更为德不配位,还哪里有资格教导皇子”

    周王颔首:“长大后想来这法子也的确简单,可我们那时未满十岁都是一帮乳臭小儿,能想到的法子除了告状就是恶作剧泄愤,谁像迳勿一样长着这么多心眼,先是笃断高贲必然中计,甚至还能猜中皇上的心思,最妙的就是那篇撰文,也不知他是怎么措辞的,竟能瞒过刘一霸的眼睛,得意洋洋自己上呈给皇上用作自夸,结果呢,搬起石头砸脚!”

    “这大约也是迳勿看明白了刘一霸是个自大的人,自大的人往往会被褒赞之辞蒙蔽理智,且刘一霸也不提防拙稚少年会有这么厉害的笔法,行文之中暗带讥砭之辞,总归是他低估了自己的学生,才会中了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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