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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家的长孙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刹时红瘦

    这些事情没法用常理解释,那么或许只有丹阳子能为他释疑

    可丹阳子既是世外高人,未必愿意泄露天机。

    看来还得在莫问小道身上用心。

    小狐狸,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我就不信在吴王宫里堵不住你。

    但周王并没有立即展开对莫问小道的围追堵截,他今日反而被陶芳林的婢女淑绢给“堵截”了。

    “才人相请殿下往霁泽院,才人……因有一件喜讯告知殿下。”淑绢低低的垂着头,那天她对陶才人说自己畏惧周王也不

    全是假话,她的确面对周王时头皮就会阵阵发紧,悬着的心得等到周王离她八丈远后才能够堪堪下落,倒不是因为殿下有多面目可憎,着实是,着实是……据陶才人说,这位日后十有**便是那九五至尊,手握生杀予夺大权,淑绢每当想起陶才人图谋的那些事,便觉得有如在悬崖峭壁间行走,一失足便有粉身碎骨之祸。

    她只想远离悬崖峭壁,脚踏实地的渡日,说实话她宁肯一如陶才人“梦卜”,哪怕是被发卖到妓坊勾栏呢总不至于突然哪天睁眼,就发现死到临头。

    淑绢着实是太紧张了。

    周王竟都发觉了蹊跷,嗤笑出来:“喜讯看你这神情,我怎么觉得陶氏就快死于非命了。”

    淑绢:!!!

    日子越发艰难了,怎么过怎么如履薄冰。

    但周王到底还是去了霁泽院,亲耳听陶氏报的是哪门子喜讯。

    “妾身新岁前,着实就察觉了月信推迟,不过并不一定拿得准,所以就没急着告知殿下,至今日,月信已经推迟了十余日,妾身才请良医正诊脉,虽然良医正并没说断定的话,可也说据脉象判断多半是有了喜信,就是日子尚浅,还得等些日子再诊脉象方能断定。”

    “那你便好生安养吧。”周王着实没法子演出欣喜若狂的模样,马马虎虎回应一句。

    陶芳林只道周王仍在为情所困,心下暗恨,脸上却笑意柔和:“只妾身而今再不方便服侍殿下,而今吴王宫里又无旁的人能够作主另择侍妾服侍殿下起居,妾身只好代为周全,妾身的侍婢淑绢,虽说只有蒲柳之姿,但胜在细心周密,还能使唤差遣。”

    周王原本想要拒绝,他又不是离不开女色床帏,且眼看着元宵之后就更要忙于公务,哪里还顾得上床第之欢不过……周王睨了一眼淑绢简直像是如丧考妣的神色,又改了念头。

    “就依你吧。”

    淑绢简直有如一个得到死刑判决的囚徒,几乎没忍住放声痛哭——谁能告诉她为什么陶才人偏偏就要推着她走上侍妾之路她难道拒绝得还不够明显么就不能看在她前后两世人生都忠心耿耿的份上给她一条生路这种非要把心腹带着一起往死路上走的主人当真还值得效忠

    陶芳林也不是没有察觉淑绢的神色,但她却不以为意,送了周王去房间门口,就折回来懒懒半歪在榻上,指指脚踏,让淑绢挨近前坐着,一点不掩示自己的喜气洋洋:“我知道你有顾虑,担心日后我得了势,把那些绊脚石一一清除后连你也不容,你可真是多心了。你是我跟前儿人,别说我只相信你对我是忠心耿耿,即便我不念着这份主仆之情,你又有什么值得我戒备呢

    你既不像顾氏那等狐媚妖娆,更没有董妃那样显赫的家世出身,便是你日后有幸得了子嗣,也是我腹里孩儿的得力臂膀,后宫可从来没有一人独宠的先例,我岂能连你都容不下了快别不安忧惧了,我便给你一句准话,避子汤你先服着,只要等我这胎顺利生下皇孙,立时便可停用了,日后

    若你生的是女儿,记在我名下,便是尊贵的嫡公主,你若是生的男孩儿,我也可以视若亲出般教养,待他成年,安安心心请封个亲王的爵位。

    我若封后,必许你贵妃之位,我们共享荣华,孩子们也是亲手足,有那一日共治天下,你的孩子,我许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荣,淑绢,这是我对你的承诺,你可切莫辜负了我待你的这番好意。”

    淑绢还能说什么呢她只能咬牙忍着有若波涛汹涌的惶恐之情,匍匐叩首恩谢陶才人的“好意”。

    而做为亲王的侍妾,甚至是个还并没有得到周王妃认可的侍妾,淑绢自然没有资格效仿陶才人拥有一间单独的居院,寻常也无非仍是行仆婢之事,唯一区别便是当周王歇在霁泽院时,由她贴身“服侍”而已。

    这一天也很快来到。

    陶芳林却不多提醒叮嘱周王有何好恶,她其实知道凭淑绢的容貌姿色不足以赢获盛宠,她需要的更从来不是一个潜在的劲敌,说到底要若这时是在京城周王府,便是她了身孕不便侍寝,也不会想着用淑绢固宠,因为淑绢根本就难发挥助她固宠的作用,但现在毕竟不是在周王府,而是在吴王宫。

    吴王宫里并没有陶才人的对手,但她必须要体现自己的温柔贤惠,殿下贵为亲王,怎能数月孤枕独卧陶芳林担心的是自己若然不主动安排,周王便会另择侍妾,有一句她倒也没说假,身边这多的莺莺燕燕,她确然最信淑绢,上一世自己落到那般悲惨的境地淑绢尚且不忘照济,这一世眼看着已经赢得了锦绣前途,淑绢越发会死心踏地。

    淑绢不可能博得盛宠,日后她便是淑绢唯一的依靠,有这样的利害关系,陶芳林更加安心了。

    压根没料到周王之所以这么快“宠幸”淑绢是另怀居心。

    “茶就不用煮了,今晚早些安置。”周王大步流星便过去往床上一坐,俨然是早看穿了淑绢一脸有若被押赴刑场死囚犯般的神色,故意再吓一吓之婢女,可当看见她本就毫无血色的面容因为这话居然还能白上几分,周王是当真嗤笑出来:“我难不成长着青面獠牙,血盆大口一张就能把你生吞入腹不成”

    淑绢连忙便往地上跪,额头毫不犹豫便撞得地面“砰砰”作响:“奴婢死罪。”

    “别磕头了……停!!!”周王被淑绢的响头磕得牙疼,只好轻喝一声阻止。

    然后就看见个匍匐在地瑟瑟发抖的人。

    “孤王自检,从前也不曾对你们凶神恶煞吧,你犯得着这样畏惧孤王”周王又是一声嗤笑:“罢了,我也早看出来你根本不愿侍寝,怎么着是陶氏逼着你行此不情愿之事”

    淑绢惊怕得半晌不敢开腔。

    周王终于失去了耐性:“你要是不说,我可就直接质问陶氏了,她安的究竟是什么心,千挑万选了个人服侍孤王,闹得仿佛是孤王恃强凌弱奸辱婢侍一般。”

    说完就仿佛真要夺门而出去找陶芳林理论。

    淑绢才终于如梦初醒。




第678章 差别之大
    首辅家的长孙媳!

    淑绢其实有几分犹豫,也有几分冲动——要是不加阻拦,任得周王去质问陶才人是不是才更应当她触怒周王,也许会被干脆发卖,虽然会遭受艰难困苦,但还有机会能够保住性命,便是被陶才人恼羞成怒给杖杀了,也好过担惊受怕一场最终还是死路一条,早死早投生,说不定反而被她拼出一条活路了呢

    但她到底还是不忍心的。

    她的顾虑其实并不是日后会被过河拆桥,她只怕陶才人仗着有“梦卜”的异能就妄自尊大,淑绢着实怎么看怎么看不出陶才人当真会有母仪天下的机会,以至于她偶尔都在怀疑陶才人并不具异能而是患有癔症了——固然,周王而今确有胜算问鼎九五,可赵副使哪里真是薄情寡义的人

    顾宜人嫁进太师府的时日可不短了,至今还未生育子女,赵副使待她却一如新婚燕尔之时,从前淑绢还不笃定,可这回来吴王宫,多少人事可都是亲眼目睹!

    如若陶才人“梦卜”并非癔语,一切都是真实的,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

    赵副使根本就不是薄情寡义的人,只不过陶才人没有顾宜人的福份。

    先已得知人生惨淡,楚心积虑嫁进周王府的陶才人,并不满足于现世安稳,从一开始就有母仪天下的野心,但甚至连淑绢都看破了周王对待陶才人心存敷衍,没有一个男子会乐见枕边人心狠手辣不择手段,陶才人尚且以为她的伪装能够瞒骗周王,那么现实里的下场会比陶才人的“梦卜”还要惨淡百倍。

    可淑绢必须承认的是,陶才人对待她果然是念及主仆之情的,陶才人以为日后将得尊荣无限,所以才愿意提携她也成为人上人,陶才人至少对她,没有包藏祸心。

    那么她要是承认陶才人明知她不愿侍寝,却非要将她送上周王的床榻……

    不会有另外的可能,周王眼下对陶才人就会心生厌恨,不管陶才人是否能够顺利分娩,也不管陶才人生下的是儿是女,失宠都已成为定局,淑绢认为不应由她摧毁陶才人的将来,她不想成为葬送陶才人的凶手。

    很短促的时间,没法子过多的衡量利害,淑绢就做出了选择。

    “殿下,奴婢不敢违背才人的嘱令,是奴婢瞒着才人对殿下着实是……奴婢懦弱无能,因惧殿下威仪,才如此颤颤兢兢不成体统,辜负了才

    人的好意,奴婢死罪,望殿下莫因奴婢之罪怪责才人。”

    说完这话后淑绢终于忍不住哽咽。

    隔了好一阵,她才听见周王冷淡的腔调:“你果然不愧是陶氏的忠仆。”

    淑绢匍匐在地紧紧闭上了眼。

    周王像是也堪破了淑绢这时绝无可能背主,他没有立行逼迫,缓缓踱回,仍是大马金刀往床上一坐:“罢了,我要是把你今日这番作态告诉陶氏,你逃不了一场责罚,我呢,也不至于盯着仆婢下人为难,不过我愿意配合你作戏,为的是什么你应当也心知肚明,我这时不再逼迫你,容你自己考虑清楚,是跟着陶氏一齐往死路上走呢,还是悬崖勒马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你是忠仆,奈何从贼,对恶徒的忠心可不是什么高风亮节,没有资格得获免死金牌。”

    淑绢心里顿时又是一片哀号凄哭。

    她判断果然不差,周王果然一早就洞悉了才人的欲念,这都不能仅仅称之为猜忌了,分明已然对才人心生厌恨,才人绝无可能得逞,不存半点侥幸。

    周王的袒护无非是为了从她口中探知陶才人的恶行,淑绢可是清清楚楚,当日顾宜人险些命丧禁内江废妃的毒手,正是陶才人在后推波助澜,而自己,也被才人逼着做了一回帮凶!

    背叛陶才人她将赢得一线生机,甚至能够达成心愿从此脚踏实地渡日,但她的良知却必然不安,真是太难了,太难了,人生为什么这样艰难

    淑绢不愿背主,但又不敢把周王的话告诉陶才人,因为她要是出卖周王也不能改变任何结果,只不过拼着自己一死预早让陶才人也深陷绝望而已,不智之尤。

    吴王宫里接下来的日子,着实是让淑绢深觉步步惊心。

    而随着元宵节后,周王再次因为征赋等各项收尾工作开始案牍劳形,竟然提出将淑绢干脆调走服侍时,陶芳林的心情不自主便是往下一沉,就连周王府的良医正已经给出确诊,断定她的确怀有身孕的利好消息也不能减轻那疑虑,这日的“告别”之辞,说得就很是皮笑肉不笑。

    “瞧瞧,阿淑你果然是太低估了自个儿,这还没等回京呢,殿下便迫不及待要替你定名了,王妃又是宽容大度的主母,待殿下提出正式纳了你为王府妾室,王妃必然不会反驳,说不定啊,今后就能得个选侍的名衔,

    这回你总算不能够再埋怨我硬逼着你服侍殿下了吧,阿淑日后成了宗室贵眷,可别忘了我的好。”

    这番话不无告诫之意,淑绢听进耳里只觉越发的心惊胆颤。

    她着实难以抒解心里的郁愁,这日便忍不住去清晖园里闲逛,不觉间竟然就逛去了中庭,远远的看见好几个丫鬟正攀折着花枝,走近些,认出正是太师府的菊羞、入渊几个,又有周王府的婢女阿丹。

    淑绢情知阿丹是圣德太后调拨给周王的仆婢,一贯便得周王信重,所以也养成不苟言笑颇有威仪的态势,往常可不见她和婢女们笑谈玩闹,而这时眼见着菊羞竟敢拿着花枝往阿丹身上抽打,阿丹也不着恼,淑绢多少觉得几分惊异。

    她这时也不好调头便走,只能近前招呼闲叙几句。

    菊羞她们也不避忌,仍是自顾玩闹。

    于是淑绢便知道了今日她几个聚在这里折花,是为了给菊羞的姐姐梅妒道贺。

    “大奶奶已经开了口,大爷自是不会有异议,汤回更是喜不自胜,这下可好,他就算我日后的准姐夫了,虽说姐姐而今仍在安乐院服侍,我们不能去安乐院里闹腾,但晚上等姐姐得了空闲,拉她来安平院,我们再亲口把这件喜讯告诉姐姐,看她这回还敢不饮酒。”菊羞捉弄起亲生姐妹来也毫不手软。

    “阿丹姐姐今晚也一起来,你可也是尽了力的,该当阿梅姐姐一杯酒敬。”入渊俨然也很期待安乐院今晚即将召开的一场“夜宴”。

    “阿梅的婚事算是定了,阿菊你的呢”阿丹笑问。

    “我早央了大奶奶,让大奶奶在太师府家仆里给我择个英俊少年,虽说婚事得等回京后才能落定,也算是终生有靠了。”

    阿丹本想打趣菊羞,听这话后“噗嗤”一笑:“你倒是一点不怕羞,居然还有这么厚的脸皮央着顾宜人许你自择夫婿,还拿来在我们面前显摆。”

    “有什么好羞的,哪个女子不嫁人,就算仆婢够了年纪,主家不也得允许婚配这可是人生大事,要因怕羞糊里糊涂嫁了个说不到一处的夫婿,岂不是害了自个儿我们啊,又都这样的幸运,大奶奶可不是拘泥的主母,不单只我,入渊你们几个日后婚嫁,也可以自己择婿。”

    淑绢看着得意洋洋的菊羞,羡慕之情几乎摁捺不住。



第679章 决战之前
    首辅家的长孙媳!

    菊羞并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话引起了淑绢内心有如山呼海啸的艳羡,春归从来就没关注过周王府内宅的闲事,一贯便待陶芳林极其疏远,菊羞几个丫鬟也从来不会多事打探陶才人的情形,这时甚至不知陶才人已经有孕的事,就更没听说淑绢已经攀上了高枝儿,之所以相请阿丹,是因陪着周王私巡那段儿,阿丹也是同行人,一来二去菊羞便和阿丹奠定了“革命友谊”,而今大伙又同住在吴王宫,来往起来倒也不会不方便。

    但阿丹却是知道淑绢的事,此时留心着淑绢的神情,想到周王的嘱咐,自然是要抓紧时机动摇这位陶氏忠仆的。

    便和菊羞一伙告辞:“晚上我再来寻你们,这会儿子却还得赶回去盯着内苑厨房的事务,就不和你们消磨了。”

    也顺理成章般拉了淑绢一同离开。

    淑绢忍不住问道:“我也听说过梅妒和菊羞是顾宜人家里的旧仆,自小便服侍着宜人,以为顾宜人会放良,替她们择一户殷实的良籍婚配,怎么竟然仍是在太师府家仆中择婚”

    “是梅妒、菊羞自己不愿放良,央着顾宜人莫让她们外嫁呢。要说来若是主母苛厉,仆婢们才不情愿终生服侍,谁不望放了良籍得个自在但顾宜人莫说待梅、菊姐妹两个不是普通情分,便是对待青萍她们几个后头的人,也都是宽厚包容,给顾宜人为奴为婢,半点都不担心会被呵护责罚。

    情形就又不同了,放良之后的仆婢也多是嫁去小门小户,保不定起初家境殷实哪一日就会发生变故,莫如留在太师府,并不会操心衣食疾苦,又不会断绝了和主家的情谊,这样看来竟是有百益而无一害,便如同我,原是太后跟前的宫人,太后宽厚,先前许了我够了岁数就放良外嫁,可我并不舍得从此离了太后再难面见。

    倒是太后把我调去周王府,殿下也说了日后会让王妃给我择个家生仆,便是嫁了人,我也可央着王妃带我入宫问太后安康,这是我的心愿,半点不觉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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